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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从此不省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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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考研前的那几天,高度的精神紧张加心理压力。郑惟汐是真的内分泌失调了,红朋友来了就不肯离开,不多不少像黄梅季节的雨一样,绵绵不绝。她每天吃一大堆的药,蜜丸、散结片、安宫宁血颗粒、知柏地黄丸……加在一起有六七种。
  她脸色苍白,每天昏昏沉沉。“我每天光吃药都能吃饱。”她对小毛说。
  考试很快来了,考试前两天,她同宿舍的萌萌把外婆家的钥匙给了她,老人家离考点很近,外公已经去世了,外婆搬了出去。
  她去拿钥匙的当天下午,陈省心跑来找她,说有资料要给她。
  “我要去拿钥匙”。
  “我在阶梯教室等你。”陈省心说。“我朋友晚上会把资料带来。”
  阶梯教室是学校里可以通宵复习的地方,整晚不熄灯。
  “好。”郑惟汐答应了。
  但是当天晚上她没能回学校,吃药吃的她胃病犯了,胃痛了一夜,当晚住在了同学家里。
  第二天上午,她给宿舍打去电话。“我手机没电了,我没带充电器。等下小毛来的时候,让她帮我把充电器和书包带来。”
  “难怪我们昨晚打你手机打不通。你在哪儿?”
  “我在萌萌家里。”
  “好的。”舍友答应了,一会又说“对了,昨天很晚了陈省心打电话来找你。”
  她这才想起和陈省心约定的事,昨晚胃痛的厉害,她忘得干干净净。
  她想怎么也得说声道歉,打电话到陈省心宿舍,宿舍里的人告诉她“他有事出去了。”
  她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毕业前那段兵荒马乱的时间里,她很少在教室里再碰到陈省心。偶然在路上遇见,也不过对她匆匆点头,全无交谈一下的打算。
  那声没说出口的道歉,被风吹散在记忆里。
  ***
  旧事重提,陈省心眼前重新浮现出那间空荡荡的教室。
  “哦,那件事。”他点点头“我记得,我托我朋友搜集了点你跟你报考专业有关的材料。那晚想拿给你。不过没关系,你一样考上了。”
  “我不知道你当时约我是这个原因”,郑惟汐一脸愧疚,“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你这声对不起是有点晚。”陈省心笑了起来,“我在阶梯教室等了大半个晚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结果第二天发烧了。”
  郑惟汐一下震惊了,“这么说,你当年没考上和我有直接原因。”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胃病犯了,把这事忘了。太对不起了。”
  原来是这样,陈省心一下释然了。
  “没关系,早都过去了。”
  两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郑惟汐忍不住又问“你第二年考的还是原来准备的专业”
  “是啊。”
  “不是应该读三年吗?怎么你和我同时毕业?”
  “我把学分修满后,申请了提前毕业。我老爸贷款给我的利息可不低。”陈省心想起了和老爸签的借款协议,皱了皱鼻梁。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车子到地方了,郑惟汐俯下身,冲着车窗里的人说“谢谢,还有,真的对不起。”
  “可以了,你说了一晚上的对不起。”陈省心发动车子,心想这是他听过的最有诚意最宽慰人心
  的道歉,就是来的有点晚。
  ***
  礼拜六,郑惟汐跑去医院检查,在分诊台老老实实等护士叫号,熬了一上午,问诊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10分钟,从医院出来,她手里多了张内分泌科开的化验单,礼拜一做检查。
  一想到礼拜一还要请假来做检查她就头疼,她很少请病假。礼拜天晚上,她斗争了很久给陈省心拨了电话“我周一有点事,上午请假半天。”
  “那么巧”他说“我周一上午也有点事,没事,你去忙吧。”
  郑惟汐立马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给他请假了。
  周一一早,郑惟汐拿着化验单先去抽血,抽血大厅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她熟门熟路的去取号机拿号,站在人群里等着系统叫号。郑惟汐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胳膊,因为经常抽血,她的血管很好找,手肘内侧,青色的血管脉络明显。每次抽血前她都会仔细回忆上次抽血用的到底是哪只胳
  膊,以确保左右两只轮流上阵。
  上次抽的是左边的胳膊,这次换右边,她褪下右半边外套,挽起袖子。
  “238号请到三号窗口。”系统叫号的声音,她左手挎着包,右手捏着检查单,褪下的半边衣服在身后不停晃荡,急急忙忙赶到抽血窗口的凳子上,坐下。
  “郑惟汐?”护士看着她,对名字。
  “是。”她点头。
  护士熟练的拆开一次性的针头针管,冰凉的针头慢慢刺进血管里,暗色的静脉血顺着细细的软管流进试管里。 “好了。”
  郑惟汐站起来,给后面的人让位子。她的样子有些狼狈,左手按在右胳膊的棉球上,左手肘内挂着包,右手捏着取化验结果时要用的单据,右半边的衣服越来越往下滑,眼看要拖到地上。
  一对情侣从她身边路过,女孩也刚抽完血,伸着胳膊,娇滴滴的对身边的男朋友说“疼死我了。”
  她在人群里往外挤,着急要找个能放包的地方,好整理一下。
  “不要慌。”有声音在她身后说,然后有只手缓缓地帮她把几乎快落地的半边衣服扶起来,披在她右边肩膀上。
  这声音她很熟悉。
  陈省心?
  郑惟汐没立刻回头,迅速把右手捏着的单据连攥几下后团在手心里。
  然后才缓缓回过头 “唉呀,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生病了?”陈省心没回答她的问题,盯着她的脸。郑惟汐把摁在胳膊上的棉球扔进垃圾篓,腾出了左手。
  “包我帮你拿。”
  “你为什么在这儿啊?”郑惟汐又问了一遍,把脱了一半的外套穿上。
  “哦,我有个亲戚来北京看病。我陪他过来。”
  陈省心指了指不远处,走廊的长椅上,他亲戚正弓着腰半阖着眼,1分钟前,他坐那儿正看见郑惟汐一个人形单影只挂个包在人群里晃来晃去。
  “很严重的病?”郑惟汐又问。
  “腰椎间盘突出,直不起腰来。”
  “那你快去吧。”郑惟汐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包。
  “对了,你那个朋友李行一,上次听他说是推拿大夫,是在这家医院吗?”
  “你要找他?他不在这儿,在路口那家骨科专科医院。”
  “好,我去找他咨询一下。”郑惟汐躲闪的样子让他有些担心,也许从李大夫那里能问出点东西。
  分开前,他告诉郑惟汐“下午别来上班了,在家休息休息。”
  ***
  陪亲戚看病后,陈省心去找了李行一。李大夫的病人很多。见到他,微微有些吃惊。
  “你找我,不是来看病的吧。”李行一把挂号单放到一边,习惯性的翻开病历本。
  “不是。”陈省心笑了笑,反问他“你和郑惟汐是不是很熟?”
  “现在领导考核员工都像你这样不遗余力?”李行一合上了病历本“要问什么关于她的问题?”
  李大夫是个聪明人。
  “身体状况。”陈省心问“她最近好像身体出了点状况。你了解吗?”
  李行一的眼睛在镜片后闪了闪“你专程跑来问我这个问题,是仅仅是出于对员工的关心,还是带了私人感情?”
  “一定要回答?”
  李行一点点头“这问题对我很重要。因为我正在追她。”
  ***
  中午,化验结果出来,指标正常,郑惟汐直接回了办公室。陈省心不在座位上,等她启动好电脑时,陈省心从开水间打好了水,捧着杯子从门外进来了。
  “不是让你下午不用来了?”
  她没领他的情,陈经理看来有点不高兴。
  快下班的时候,她收到陈省心发来的短信“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吧。”
  “不好吧。”郑惟汐回他“本来你女朋友就挺误会的。”
  “从来就没什么女朋友。”
  郑惟汐心里起了一些复杂的情绪,隐隐的掺了点高兴。
  “我一个朋友新饭店开张,叫我拉人去捧场。一起去吧。”陈省心追加了一个理由。
  晚上,郑惟汐和陈省心坐在他朋友新开的饭店里,实际上是个会所,私家院落,里面搭建了小桥流水,古色古香。郑惟汐翻了翻菜谱,价格不菲。
  “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她问,陈经理正在看菜单,翻来翻去,聚精会神。
  “服务生。”他大声招呼了一下。
  有个年轻小伙子跑了过来。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陈省心指着菜谱,点的很流利。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远了。
  “给你说了我没女朋友。等会儿解释。”
  菜上的很快,瘦肉猪肝粥,油焖对虾,咸蛋黄焗南瓜,五彩豆腐……
  陈省心把菜一样一样推到她跟前,“抽血后要多补充点铁和蛋白质,瘦肉猪肝鱼虾豆腐都很好,再多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家里有水果吧?”
  郑惟汐看着眼前的菜,胃里堵得满满的。
  “抽血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她看着眼前的人,餐桌下用左手握住右手,尽量不带任何情绪“我从大二开始至少每半年要抽一次血,根据药量调整的情况,有时候是隔一个季度,频繁的时候是每隔一两个月。我是桥本氏病患者,只能药物替代治疗。我试过很多方法,吃过数不清的中药,这个瘦肉猪肝粥里放了苡仁、伏苓、芡实,我光闻味道就能闻出来。所以,我们两个不合适。但凡有一线希望,你还是和徐暖和好吧。”

  第十八章

  从李行一那儿回来,陈省心决定要抓紧行动,再不表白,估计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了。
  郑惟汐拒绝他的理由,早上听李行一讲了一遍,倒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徐暖造成的误会,看来得让他花大力气去澄清。
  “我给你说说徐暖的事。”从饭店出来后,他对郑惟汐说。道路两旁的路灯是淡淡的柠檬黄,落叶铺在路面上,两人走过去,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徐暖是我老爸一位朋友的孩子”他清了清嗓子,“她是艺术类考生,考试前请人辅导她数学,那段时间,我正好呆在家里准备第二次考研,帮她辅导过一两次。就这么认识的。”
  郑惟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哦。”
  “到北京后,照家里的交代时不时关照她一下。”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们很熟,但不是我想的那样。”郑惟汐接过话,停下脚步“她找我的时候很伤心,说你要和她分手。”
  “别听她胡说八道”陈省心真感觉有口难辨了“是她穷追不舍,我清清楚楚告诉过她,我这里面装的人不是她。”
  郑惟汐低下头,半刻后仰起脸,声音很轻“当然你可以不选她。但我肯定不行,我吃饭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
  四天后的中午,郑惟汐接到李行一电话,说有事要找她。
  大中午,她溜溜达达拐到李大夫医院内的小花园,靠在长条木椅上晒太阳,阳光很暖和,她晒的迷迷糊糊,差点快睡过去。
  然后听到有窃窃低语从耳朵后面传来。
  “那帮实习医生做的评比表看到没有?”
  “什么评比表?”
  “院十大黄金单身才俊评比表。咱们科李大夫排名第六。”
  “李大夫至少应该排前五。”
  “啊呀呀,他是你偶像对不对?”
  “第一名是谁?”
  “王灿。”
  “那人比李大夫差远了,上次有个大爷拍片找不到地方。找大夫问路,正好王灿路过,根本不搭理人。转眼李大夫过来,亲自把人送去放射科。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李大夫是真正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说曹操曹操到。”
  她头顶上方有声音响起。
  “没睡好?”李行一正站在面前。
  郑惟汐扭头,和她背对背的长条靠椅已人去椅空,不远处是两个白大褂女孩急匆匆的背影。
  李行一对她说什么来着,说她把他看的太没人气。果然她看错了。
  “是,没睡好。”
  四天前的晚上和陈省心那场费脑筋的对话结束后,她白天上班精神高度集中,见陈省心就绕着走,晚上脑细胞异常活跃,过电影一样把最近发生的事一幕幕检视,快把自己弄得神经衰弱了。
  李行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陪她一起晒太阳。
  “和你们陈经理是不是把话都挑明了。”
  “你怎么知道?”
  郑惟汐这下不困了。
  “他来找过我。”李行一坐在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摊在腿上。“他这人挺有意思。我们最近经常一起打球,你猜谁赢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你打赢了?”
  “呵呵,答对了。”
  郑惟汐也把上身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摊在腿上,扭过头看着李大夫“喂,你这个备胎当的很不专业嘛,你见过和自己的竞争对手这么融洽的备胎吗?”
  “你不是已经拒绝他了?”李行一笑眯眯的“我和你们陈经理目前是战略同盟伙伴关系。”
  ***
  几天前,陈省心为郑惟汐的事情找他时,李行一末了最后一句话是“我猜她会拒绝你。” 果然料事如神,
  陈省心于是又去找了他一回。
  这次是约他打球,他欣然应约。
  中场休息的时候,两人聊天“我以为你不会来。”
  “干嘛不来。”李行一仰头喝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哈哈”陈省心乐了“我被拒了,哥们你说中了。”
  “呵呵,我比你了解她”李大夫有些得意。
  “喂”陈省心出主意“咱们互帮互助怎么样?”
  “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你了解的她的事情,我提供你关于她的信息。各出其力,各尽所能,如何取舍,由她来定。”
  李大夫略加思索,继而大笑“可以。”
  ***
  太阳太大了,郑惟汐有点发晕。
  “你们怎么个同盟法?”
  “互通消息,互相帮助。你们陈经理咨询了我一些关于你生病的问题,作为回报,他告诉我今天你不用加班。怎么样,晚上国家大剧院的演出要不要去看?”
  “李行一”郑惟汐哭笑不得“据我对陈省心的了解,这个人,其实是有一些……”她斟酌了半天,终于选了一个词“狡猾。”
  “你和他同盟,只怕会被骗的很惨。”
  “我败局已定。”李行一摇摇头,微微一笑,又问她“晚上去不去?”
  “不去。你们这么友爱,你请他好了。”
  “好吧。”李行一站了起来“我帮陈省心带个话,他说有东西要交给你,让你下班的时候不要跑得太快,等他一下。”
  下班的时候,郑惟汐没有慌里慌张的往外跑,等着看陈省心耍什么花样。屋里的人一个个走掉了,陈经理蛮沉得住气的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她等了快20分钟,没见陈省心主动过来拿东西给她,再等下去地铁里一定会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爆满,郑惟汐着急要走了,憋了半天终于说:“陈省心,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陈省心呵呵的笑出了声“别说,那位李大夫果然值得信赖,真把话带到了。你要选了他也不错。是个好人。”
  “你搞什么名堂。耍我们是吧?走了。”郑惟汐把包用力一甩,转身就走。
  “郑惟汐。”陈省心这下着急,跟着跑了过来“给你。”
  “什么呀?”
  她手里多了一个信封,摸上去里面装着圆圆的、硬硬的东西。
  “帮你刻了两张光盘,里面录的是调息音乐。”
  “调息音乐?”
  “我看你最近有些心烦气躁啊,几天没睡好了?”
  当天晚上,她在悠长的乐曲声中辗转了半天终于睡着了,隐隐约约记得入睡前最后一刻耳畔听到的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海鸟的叫声,以及一阵阵的海风呼啸声,身下的床慢慢变成了柔软松散的沙滩。
  ***
  10月底,系统割接的日子转眼到了。大家做好了割接前的各项准备,核对了每一个环节。按照制定的方案,几个部门的人连夜加班,恨不得通宵奋战,总算完成了所有的割接工作。
  新上线的系统运行效果不错,效率提高不少,赵总几次在不同场合对CRM和计费室提出了表扬。
  郑惟汐一直觉得这次系统升级的很顺利,直到有一天接到一个VIP大客户的投诉电话。
  电话是投诉室转来的,“确实很蹊跷。”投诉室的人先给她打预防针“我们也解释不了,从话费计算来看,完全没有错误,但他坚持那些电话他都没打过。”
  “您好。”郑惟汐对话筒那边的VIP客户打招呼。
  “你们不要中间转来转去踢皮球。我只想要一个合理解释。”对方怒气冲冲。
  “很抱歉,能把您话费存在的问题再讲一遍吗?我重新核对一下。”
  “没什么好讲的,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最近话单上出现的几次通话记录,机主本人完全没有打过。”
  “您是话机的主人吗?方便提供一下办理业务时的身份证号码吗?”
  “话机是我们老板的。目前我们整个公司的固网电话选得都是你们家。如果你们连话费都算不对,明年我们会考虑终止合作。”
  “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用机主的话机拨打了电话?”
  “不可能”对方相当肯定“是私人电话。而且,有些拨打过的电话,账单上反而没有显示。”
  “这样。不好意思,还是需要麻烦您提供一下机主的身份证号码,我们方便查找原因。”
  “XXXXXXXXXXXXXXXXXX”
  对方念了一串号码。
  “账单上的错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周前吧。临时增办业务,打印账单的时候发现的。”
  “谢谢您,我们查找到了原因,会及时对话单进行纠正。”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
  她给投诉室的人打电话“除了这次这位VIP客户,最近还有没有客户反映过类似的问题?”
  “有一两位,不过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大爷大妈,可能是记性不好记错了。”
  “能把这几位的客户资料传给我吗?”
  “行。”
  一周前。郑惟汐在心里想,一周前是新系统上线运行的第一天。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十九章

  郑惟汐找到陈省心,说了客户投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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