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不省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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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暖怔了怔,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陆熙。”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小,叫陆熙的女孩看起来很激动,身旁站着一位高鼻深目的外国男人。
“遇熟人了。”金钟罩扒了几口面“咱两个还得再等等。”
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大概是叫陆熙的女孩几年前离婚了,现今这老公是意大利人。
“小暖,有空我们一起聚聚”陆熙拉着她的手“我前阵子见到余颜姐了,当初要不是她想办法和她电信的同事一起帮我,我早死在前夫手里了。能走出来多亏你们这些朋友,一定要聚一下。”
余颜……电信……陈省心想起余颜辞职前说过的话,“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当初郑惟汐那件事我也参与了,所以害你被通报我也有份。”一道闪电从他脑海里划过,他不由攥紧了拳头。
金钟罩说的对,看上去单纯的徐暖不是简单的姑娘。
门口寒暄的几人已经离开了餐厅。
回到家,徐暖打来了电话“省心哥,我见那人了。挺没劲儿的,感觉人有点……”
“徐暖”陈省心打断她“你满十八了吧?”
“嗯?”
“你一个成年人对自己的生活和所作所为应该具备判断力和承受力。没什么事,我们少联系。”
话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
晚上,郑惟汐很意外收到余颜的电话,咖啡馆一别后,她们再无联系。
“陆熙一直想见你。”余颜低低的说“这次她回来,我把后来的事儿告诉她了。她很惊讶,按说
这事没几个人知道,都是她很铁的朋友。”
“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郑惟汐问余颜“你还在电信?”
“早走人了。”余颜愤愤然“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管我们部门的换成了一位姓钱的,那叫一见钱眼开,活脱脱一奸臣长相。你是早走早脱身。”
“呵呵”郑惟汐笑了起来“最近你忙什么呢?”
“不告诉你。”余颜一口回绝,拿着腔调“想知道就出来和我们见面,陆熙心里愧疚着呢,就怕你再也不肯见她。听说她找了个意大利老公,到时我们一起围观下。”
“哈哈,好。”郑惟汐答应了下来。
陈省心打电话给余颜,电话一直占线,五分钟后总算拨通“不打扰你吧。”
“嘿,今晚巧了,绕来绕去都是老熟人,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余颜语调欢快。
“想起一桩陈年旧案。”陈省心问她“记得你辞职的时候说过,当年郑惟汐的事情你也有份儿?”
“怎么?又有人拿这事兴风作浪?”余颜调高了音量
“没,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想知道那举报信怎么出来的。”
“唉”余颜叹了口气“说起来当初是我把惟汐拖下水的,我一位朋友遇上了麻烦事儿,你大概也清楚,我们为帮她利用了她前夫的隐私信息。”
“你朋友叫什么?”
“姓陆。”余颜回答。
有声音在陈省心心里嘀嗒响了一声,像是正摸索打开保险箱的门,一下撞对了第一个密码。
“叫陆熙?”他追问。
“你知道啊?”余颜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陈省心没有回答她,急急追问“除了你、郑惟汐还有那位叫陆熙的朋友。另外有谁知道这件事?”
“这个”余颜有些迟疑“按陆熙告诉我的,还有另外一位她乐团里的好友知道,当初就是这位朋友最早发现她老公出轨的,她俩铁的很,她这朋友好像姓郑,弹钢琴的,陆熙一直说要拉我们几个一起认识认识。”余颜继续讲“哎,我们这周要聚会的,你要有什么线索不如过来一起和我们分析分析。”
直觉告诉他,保险箱的密码已经全部找到了,只差一把拉开大门,直面门后的真相。
陈省心记下了聚会的时间地点,他倒想看看,徐暖有没有勇气出现。
***
陆熙气色不错,唇红齿白,脸庞放着亮光,和郑惟汐记忆中灰头土脸的模样大不一样,好的际遇好的感情滋润出了好心情。
陆熙的意大利老公叫丹特,手长脚长,会几句简单中文,“你好”“你真美”“你真漂亮”,三句话下来,余颜被恭维的只剩傻笑。
“他就只会这几句”陆熙悄悄告诉郑惟汐“我们在维多利亚码头认识的,他拿着地图找人问路,见了我就说,你好,你真美,你真漂亮,知道XXX路怎么走吗?后来我警告他,除了我以及和我要好的朋友,后面两句没事别乱用。”
“呵呵”郑惟汐大笑。
丹特跑去点餐,陆熙看了看手机略带遗憾的告诉他们“我乐团的死党不过来了,说她今天有事。”
“你那个弹钢琴的朋友?”余颜一旁问。
“是”陆熙收起手机“不来算了,我们姐三儿好好聊聊。”
有服务生走过来问她们“请问哪位是郑惟汐小姐?”
“怎么了?”郑惟汐问。
“有位先生在门厅找您,说有东西给您。”
“好”郑惟汐站起身,告诉陆熙和余颜 “我去看看,一会儿回来。”
门厅空荡荡的,除了偶尔几个食客匆匆通过,看不到她认识的人。
一个穿花格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脸色阴沉,“郑惟汐。”
郑惟汐点头,眼前的人脸上突然起了狰狞,五官拥在一起横肉纵生,“妈的,臭娘们,老子被你害惨了。”
电石火花间,郑惟汐想起来,她见过这人,在菜市场里对陆熙拳打脚踢的男人,陆熙的前夫。
她本能的往后退,带倒了门口的花盆,脚踩在脆落的瓷片上打了滑,跌倒的片刻,面前的人亮出了雪白的刀子直挺挺刺来。
她似乎听到有人尖叫了一声,回转神看到,没有刀刺到她,有人正死死抱住陆熙前夫,两人背对着她,花格子被压在穿白衬衣的下面,拼命挣扎,她看花格子用手肘猛捅了身后的人,刀子反刺过去,“小心啊”,郑惟汐跑过去想帮忙,有保安冲了过来,慢慢聚拢围观的人群中有女人的惊呼,白衬衣缓缓躺在了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刀刃没入胸口,鲜血汩汩涌出,刺目的鲜红挂在胸前,倒地的侧脸微阖着眼,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郑惟汐心里起了钝痛,“省心”郑惟汐扑了过去,她听见自己牙齿在打战“怎么样,你怎么样?”陈省心摇了摇头,费劲力气看了她一眼,轻轻吐了句“没事。”像睡过去一样,头缓缓沉在了她胸前。
郑惟汐捂住了嘴,眼泪漫成一片。
嘈杂的声音中,陆熙和余颜冲了出来,有人拨打了110和120。
抢救前,陆熙和余颜陪着郑惟汐坐在手术室外,有大夫过来问“谁是家属”
郑惟汐木然站了起来“病人情况不乐观,重度失血性休克,穿透性心脏损伤,心包填塞,双侧胸腔积血。”她脑袋一阵轰鸣,隐约听到大夫说“我们会全力抢救,按手术方案会进行心脏刀刺伤修补术和心包填塞血块清除术,需要请你签下字。”
指甲钳进手掌,她对自己说“镇静,镇静”,她握着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半个月前,她对陈省心说,即便人生过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日子依旧漫长。
她知道自己错了,世事无常,平静的海面下永远暗流涌动,所谓的一世安好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毁灭,平安幸福其实脆弱如水中月,命运的手掌随便一拨便会破裂成碎片。
她想哭,力气却被抽空一样哭不出来,如果陈省心不在了,她该如何安置人生?她在残酷的现实前清醒过来,她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她只想抱住陈省心告诉他留下来,俩人再也不分开。
长廊的尽头,有人哭着跑过来,郑惟汐吃力转过头,看见徐暖眼睛红肿,失神落魄靠在墙壁上,肩膀微颤。
陆熙疑惑的看着她“徐暖,你怎么在这儿?”
“谁呀?”余颜问。
“我错了,我错了,省心哥你原谅我。”徐暖满面泪痕“我没想到会这样,你原谅我,原谅我,
原谅我,原谅我。”中了魔咒一样,徐暖不停歇的重复。
***
两周后,陈省心转入了普通病房。陆熙前夫在审讯中坦白,行凶当天接到一个女人电话,指名道姓告诉他,他丢了工作没了房子全归功于叫郑惟汐的女人,并提供她们聚会的地点,一切不言而明。那之后,郑惟汐再也没有见到徐暖。
陈省心出院的早晨,郑惟汐去他家帮他准备出院的替换衣服,拉开衣柜,她看到戒盒静静的躺在柜架上。
到病房的时候,陈省心正在枕头上一阵摸索,“又找不到眼镜了”郑惟汐帮他找到眼镜递给他。
“你看,我没有眼镜也算半个残疾人。”
郑惟汐帮他换好衣服,胸口处有一条刺目的伤疤。
陈省心继续说“这高度近视也是会遗传的,也算易感基因。跟你那套基因一样。”
郑惟汐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轻轻把左手放在他眼前,阳光照在戒面上,像晨曦下被照亮的第一颗露珠,耀目璀璨。
她看见陈省心嘴角浮起了孩子一般大大的笑意。
后记
郑惟汐的预产期原本在五月中旬,未料到了那一天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在家焦急的捱了10天,爬楼梯,长距离散步,各种折腾后,孩子依然不想出来见世面,眼看头径长要超过顺产标准了,两口子撑不住终于跑去了医院。
医生倒也痛快,直接开了住院单,当天入院催产。
死去活来折腾了一天半,零点时分,孩子出生了,小家伙气挺足,军号一样,嘹亮的哭声划过漆黑的夜晚。
男孩,3600克。
郑惟汐费尽力气半仰起头,护士拎着孩子在她眼前一晃,她看见两条肥腿中间挂着一个小茶壶。
产房外的陈省心焦虑不安,只听得里面撕心裂肺的折腾,几次想冲进去安抚下媳妇,好歹站旁边给点精神支援。
终于熬到孩子哭声响起,他一个箭步要推开门,被护士活活堵了回来“急什么急,等叫你的时候会让你进来。”
半小时后,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他只看见一个软软糯糯的小人趴在她媳妇身上,小嘴蠕动着闭着眼睛好像要找奶喝,他握着媳妇的手,眼睛有点发酸,觉得这几尺见方的房间里,有着属于他的全世界。
孩子抽了足跟血,阿氏测评为10分,在医院住了两天后,郑惟汐抱着孩子出院了。快到六月,树荫浓密,怀里的小人安详的睡着,小鼻翼轻轻翕动,清风徐动,有梧桐花的香气从车窗外飘来,小家伙像是做起了美梦,唇角弯弯。
她一时想起了一首国外的民谣。
让阳光照亮你的路,让清风送来花香,让你看见你孩子的笑脸。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只被作者君折腾的死去活来后,终于迎来了Happy ending 鼓掌!
感谢各位亲一路滴鼓励和支持!大家端午节快乐!也祝现实中的陈先生陈太太结婚十周年快乐!
最后,祝愿各位妹子找到属于自己的不离不弃相濡以沫的感情~~~
咱们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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