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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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来了电话,说小琪要订婚了,周六。作为许家人,我要参加。
我没想着拒绝,对许小琪的那份情绪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多年后她第一眼见我就抱住我又哭又笑,仿佛当年扯我裙子,干坏事栽赃给我,给继父告状,抢我男朋友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她是我的妹妹,我又怎么能恨。
可是,嫉妒的种子,却时时刻刻的萌发。到最后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气血冲上脑门,就那么做了。
我只知道苏韩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去了大人们寒暄的时候我才知道,苏韩想要帮我那个忙,是多么轻而易举。我乘着许小琪出去招呼人的功夫,走到苏韩面前打了招呼,顺道说了声:“苏秘书,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我以为,苏韩年纪轻轻就当市长秘书是不错的了,可是看到苏韩的父亲的时候,我完全愣住了。
每天新闻电视台新闻上都会放的人,是他爸?我从窗户上往下望,街道上整齐的排着黑色的车,果然是他才能有的排场。显然继父和母亲也被眼前的真人给吓了一跳;全部站在一旁局促不安。许家的亲戚们也一个个很亢奋,都想凑过来跟苏省长打个招呼。
幸好,苏省长公务缠身,因为儿子的订婚出现了几分钟后就告了辞。紧张的气氛终于又开始变的闹哄哄,我坐在包厢最角落看着那边神采飞扬的小琪冷笑,她眉宇间的骄傲一如从前,如同那年夏天她胜利者的微笑。
凭什么,最好的都得是你的?唯一最亲的母亲把多一半的爱得分给你,白头到老的誓言也因为你的出现变得可笑,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情,一个优秀的丈夫。这些,凭什么都给你。
两个人走过来给我这个大姨子敬酒,我拿起酒杯说恭喜。一仰头,把所有的灼热送进嗓子眼,却依旧埋不平心中燃烧的火焰。我把酒杯递还给苏韩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一丝冰凉,我抬起眼,却给苏韩一个微笑。
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职场生涯五年,我知道怎么样的举手投足会让男人欣赏。
所以,晚上我发短信约苏韩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三更~~~~~~我是勤劳的好孩子。大家奖赏奖赏我吧!!!
我要花花,要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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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靠近 。。。
“这次的事情,很感谢你。”我端起红酒敬他,他中午酒席上的酒意还未散去,靠近的时候我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我仰起头要喝的一瞬间,他轻轻的拿过我的酒杯,然后放在桌上。体贴的说:“女人,酒喝多了不好。”
苏韩越是体贴,我却越是嫉妒的发狂。若他是个碌碌无为的小人物,长相平平事业一般又不懂得如何关心他人,我又怎么会如此嫉妒。苏韩越优秀,我便越嫉妒,上天为什么要把最好的,都留给妹妹。
“苏韩,订婚了。你高兴吗?”我问的,语无伦次。
“还好。”
“怎么能是还好呢?小琪多优秀啊,剧团的台柱子,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小时候过家家家属院多少小男生都抢着要她做媳妇呢。”
“那你呢?”
我突然愣住了,我呢。我想了半天,我和小琪唯一扮过一次过家家,那次因为和她同龄一个小朋友不在,我便被小琪安排顶替了那个位置。灰姑娘的狠心姐姐,而小琪就是那个午夜美丽的灰姑娘。
我却是白天美丽的狠心姐姐,一到黑夜,便无处遁形。我笑了笑,回答苏韩:“灰姑娘的狠心姐姐,像吗?”
苏韩耸耸肩,却没有回答我。我们两个人并排坐着喝酒,每次都是抿一口,喝的不多,却都没有再说话。
后来大家就都有些晕乎乎的了,就连苏韩走路也开始踉跄,中午大家灌了他不少酒,酒气都还没有散。苏韩没开车,我们两个人便走路,我重心不稳,常常是走着走着就靠在苏韩的怀里,而苏韩也像是要抓住什么依靠似的,没有推开我。
公司其实早已经为我安排了房子,可是鬼使神差的,我还是和他走了很远的路,到了我开始住的酒店前。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眯起眼笑,女人醉眼朦胧的样子应该还算美吧,更何况今晚的我几乎是盛装打扮,穿着俗气却惹人的艳红色大衣,深咖色的眼影,透过玻璃能看出无比的惹人。
苏韩摆摆手想说再见,我却故意一个不稳倒在他的怀里,他一个趔趄便靠在了墙壁上。
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和头发上因为他不稳定的呼吸而摆动。我抬起眼,和他的脸靠得那么近,然后,我的唇凑了上去。
我以为这么些年,我都忘记接吻是怎么样的了。可是和他唇相接的那刻,自然而然的就想和他舌尖缠绕。
更庆幸的是,他没有拒绝。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许久后,我抬起眼看他:“要,和我一起上去吗?”
他迷离的眼这才清醒了过来,酒意逐渐的清醒,看着眼前的我完全不可思议。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脚步急促。我看着他晃动远离的背影,心堵得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不由自主的,就那么做了。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许小宁,你丫就是如此的心胸狭窄!我骂自己,警告自己说这个是唯一一次。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有了火苗,就会火势蔓延。再次见到苏韩是在招标会上,我拿下了南城那块地,有同行过来和我打招呼,握手的时候说你怎么激动的脸都红成这样。
不是激动,是发了烧。连日来准备这些东西,也没管加重的感冒,结果今天像是最后的释放一样,早上发烧到了三十九度。
幸好,还算理智,没有说什么胡话。和底下的人打完招呼想着自己先走,一出门便看见苏韩。他和城建局局长在一起,我不得不上前去笑着和局长打招呼握手。和苏韩公式化的握手,却被他发现了异样。他低声问:“你不舒服。”
我摇头,他的手却伸了过来,冰凉的手指发现我额头的烫,皱着眉头便拉过我:“走,送你去医院。”
他也不顾旁边局长的异样,拉着我就往外走。还是我笑着转过头和局长解释:“苏韩和我是亲戚,他是我准妹夫。”
苏韩大步流星的走,拉着我的手越发的紧。我欠欠身子和局长说再见,然后不得不小跑跟上苏韩的脚步。
我站在医院过道的椅子上假寐,偶尔收起余光看看苏韩忙碌。诊断,输液,拿药,我坐在一旁坐享其成,想着小琪能找到苏韩还真是幸运。
完了,他送我回家。我看他开车的方向不对,重新说了地址,我现在住的公寓。
我只是客套的说要不要上楼坐坐,谁想到苏韩竟丝毫没有犹豫,说好。
倒是把我弄了个措手不及,他坐在沙发上我倒局促不安。又是倒水又是洗水果,然后坐在沙发上寒暄:“你要不要留下吃饭?”
“好。”
没想到,他又会回答好。我更加的窘迫,家里没有什么菜,我也很久没做过饭了。在冰箱里翻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要不,出去吃?”
“家里有米吗?”
我一愣:“嗯?”
“你发烧,还是煮点粥吧。”他走进厨房,居然很娴熟的找到了材料,然后赶我去睡觉,说自己做。
我站在厨房门上,不止是脸上热,就连眼眶也烫的要命。一转身,便滴下眼泪。这样的温暖,很久没有过。
小时候,我帮母亲做饭,淘米洗菜,甚至学会擀面。可是,母亲继父都不会夸我一句。小琪回到家里叫上一声爸妈,他们两人的脸上都会乐开花。
我坚持做着家务,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我负责帮妈妈做家务,小琪负责逗家里人开心,各司其职。
二十三岁那年,像是一棒子打醒了我。我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努力就能得来的。比如血缘这东西,永远割舍不掉。而自己和那个家,永远差一半。
后来,我刻意不去想这段时间,也因为忙碌不再接近厨房。后来很多原本会的东西,也都忘记了。
也从来没有人,主动提出为我做饭。苏韩是看小琪的面子我知道,可是就算着借来的关怀,也有些许的温暖。
粥煮的很糊,看起来很香。我拿起勺子要尝却被苏韩给拦住。他夺过碗说烫,然后开始用勺子搅拌粥让它变凉,细心的动作让我最后一道防守崩溃,趁着眼泪快要夺眶而出的时候把碗夺过来,然后埋着头喝粥,把眼泪滴到碗里。
“苏韩,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想的太多。”我说的时候,声音发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苏韩一愣,半响后才摊开手,许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其实,我和小琪的关系没有那么好,所以你不用巴结我这个所谓的大姨子。”
“我知道。”苏韩说:“你和她的关系,似乎很微妙。我说不出来,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们姐妹关系不大正常。”
“那你,就真的不用对我这么好了。我习惯一个人了。”我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全埋在碗里,生怕一抬眼让苏韩看见我红着的眼。
“我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抬起眼,看苏韩也是一脸的烦躁。他看见我眼眶的红,便站起来走近我,抬起我的下巴。“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跟电影画面似的在眼前晃悠。让人忍不住……”
他没说下去,我却明白。他是看我可怜,如同被遗弃的孩子一般。他生长在优越的环境中,所以不懂,也会对他人充满同情。
“我其实不可怜,我一个人也很好。”我辩解。
“好个屁?好了能动不动哭,第一次见你就是哭,第二次的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第三次的时候故意逞强。你这样,还叫好?”
“你们都觉得我过的不好了,要是我自己还觉得自己过得差劲,这人活着不就没劲透了。”
我苦笑,苦中作乐这事我一向最懂。还没笑出声,苏韩的脸就印了下来,准准的对在我脸上,吻上我的唇。
这次,是他主动。
我发誓,我没有想勾引他,可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迎合。也许,是我太孤单。
那年夏天,多热啊,我却觉得彻骨的冷,那个人给我说,小宁,你知道波斯菊吗?炎炎夏日中开放的绚丽多彩,能晃花人的眼。小宁,原来小琪才是能让我内心触动的人。
刚刚说过要白头偕老的人,却转眼间说别人能给自己内心触动。他说小宁,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太平淡了,平淡的我以为我都要老去。我以为能这样静静的白头偕老,可是看到小琪我才知道,我向往的是另一种人生。
她的办公室养了一株马蹄莲,单调的纯白眼色,就连样子也不怎么好看。波斯菊和马蹄莲,任谁也会选择哪种华丽的美丽。
可是,眼前这个波斯菊的归宿者,却步步逼近,让自己无处可逃。
“不要……”我有些无力的说,可是苏韩完全听不见,我细微的声音更像是欲遮还羞。大脑一时发懵,便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回应。
他的唇印在脸上,耳垂,脖颈。他的手指和他的唇一样灼热,落在身上让人忍不住颤栗。
我能感觉到彼此身体的变化,在我意识到的那刻,苏韩拦腰抱起我进了卧室。我埋着头不敢看他,却能感觉到他抑制不住的热情。
我怕。是真的怕,身体,心灵,都怕。
可是,却依旧无法拒绝。两个人甚至,都不计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要加班,现在先放上来喽~~~~~
我是乖孩子,要坚持日更的~~~
给好孩子给糖糖吃吧。
PS:刚开坑需要攒人气啊,所以今天会伪更~看过的筒子们就不要再进来了吧。。明天看见的更新应该会是新的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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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印记 。。。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裹着厚重的被子,却依旧发抖。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屋子里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将背负上什么。
报复,嫉妒也都只是一念之间的念头,哪里有人会因为报复毁掉自己和别人一生的幸福。可是我,却依旧这么做了。
身下隐隐作痛,当时却丝毫没有感觉,所以也没有奋力的去推开他。那一刻的意乱情迷,又有谁知道什么原因。
他一时冲动,我没有把持。在淋浴器下整整站了一个小时,雾气都快令人窒息。我浑身湿漉漉的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苏韩也已经醒了。
他坐在床上,脸朝着窗外的方向,抽着烟。他的手指修长,夹着烟的样子也不难看,吐出的烟圈如同云雾一般,恍惚间便消失不见。我张开嘴,却发现声音沙哑,有一丝发抖:“那个,你醒了。”
苏韩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低下头看着床单上斑驳的红色印记。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一时慌了神,立刻用被子把它遮盖。那红色,丑陋的要命。
“那个……那个是,我不小心来例假了。”我干笑两声,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紧张。
“哦。”
“那个,这种事玩一次就够了,下次还是算了。虽然说大家都比较随便,但是我两的关系比较特……”
“我知道了。”他打断我,把烟头掐断然后下了床穿衣服,他身材确实很好,一看就有锻炼过的样子。昨夜我不敢睁开眼睛看,现在,我却依旧合上眼。
等他换好衣服站在客厅,我终于算是喘了口气。看他应该也后悔昨晚发生的事情,连眼睛都不曾停留在我身上一刻,两个人几乎是很狼狈的道了别,然后匆匆转身。
等他离开,我看着斑驳的床单,苦笑许久。把床单丢到洗衣机,站在一旁听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似乎就能把一切都从记忆中拔出一样。
是第一次,没有想象中的疼,也没有曾经幻想过的那么甜蜜。我二十岁的时候幻想过的新婚初夜,却是在这样一个极其狼狈的夜晚,随意放逐。
那年被吓破了胆,从此不敢相信爱情相信男人,也许是心理那颗自卑的心作祟。以为所有男人的靠近,都带着明显目的的诱惑。只是苏韩出现的时候,以一个特殊的身份,让我放弃了那种警觉。
终究都是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食肉性动物罢了。怎么就能让人一下子放弃警觉,洗衣机停止了转动,我拿出床单,发现那红色并没有褪去,只是因为冲击而让颜色变浅。
难看的要命,我找了个塑料袋把床单随便扔了进去。后来,丢进了垃圾桶。
母亲打过几次电话过来,叫我回家吃饭。我支支吾吾的说忙,根本不敢回去。有一次在酒店碰点苏韩,我也是很迅速的闪到一边,躲的远远的。
母亲说苏韩和小琪要结婚了,我笑着说是吗,那我可要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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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们订婚就是为了结婚做准备,可是不知道他们速度会这么快,小琪给我打来电话说星期六就要举行婚礼的时候,我还是愣了半响。听小琪在电话那头炫耀自己的婚纱是花多少钱做的,听她说自己在多豪华的酒店举办婚礼,我在听筒这边,早已经麻木。
我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音箱里传来一首最简单的旋律,然后我把它循环播放。没有开灯,拉紧窗帘,觉得自己会一个人孤独终老。想起张爱玲,争取了一生的爱情,那样奇特的女子都会一个人孤单单的蜷缩在床上死去,更何况我。
有时候,甚至会羡慕那个敢爱敢恨敢死的三毛,用一双丝袜结束生命,又有何种的胆量。我二十八岁,却依旧胆小。
门铃声急促的响起,我不知道是谁。这个家里,很少有人会来,也没人知道。打开门,是苏韩。
满身的酒气,倚着门框,红着眼。我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妹夫,不大方便让你进来。”
他把右手提着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我低头看,红白色的包装,上面还系着蝴蝶结。忍不住的笑:“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干什么。”
笑着笑着,眼泪却又掉了下来。生日蛋糕,就连我都不曾给自己买过。今天,我二十八,我以为不会有人记得。音箱里一次次唱着祝你生日快乐;却也没人为我唱过。
酒气扑面而来,苏韩越加的靠近。他的手指触碰在我脸上,擦掉眼泪。他声音哑哑的,低吼:“哭什么哭,每次都只会哭。”
然后,声音却轻柔的起来,缓缓的说出四个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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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映容,他用沙哑的声音轻声唱:“祝你生日快乐。”我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扬,觉得就连屋子里的空气温度都在上升。
苏韩把蛋抹摸在我的脸颊上,我说多浪费啊,然后从脸上抹下来放到口中,腻人的甜。苏韩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们两坐在地毯上,我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想,再这么放纵一次。这一刻的温存,就当是上天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过生日,苏韩,谢谢你。”
苏韩搂我搂的更紧,声音缓缓的:“我很荣幸。”
“你知道吗?小时候爸妈给小琪过生日的时候,我都想象那是我的生日。有次太激动了,竟然在小琪之前就吹灭了蜡烛,小琪哭的不行,继父给我屁股上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好疼,可是我哭都不敢哭。”
“我其实特想回家,可是那个家,好像我永远都融不进去。那个家没有我,也很完整。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乖女儿。我,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编外成员。出去了五年,也没有人在乎,我到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