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休夫-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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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本就不是个善茬,不过为了丈夫儿子,凡事都以隐忍为上,可是现在人家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二夫人似是悠闲的坐到一边的亭椅上,没有理会三夫人,而是看向雨烟,似是有些意外。随即淡淡的看了一眼靖巧,转头对雨烟说道:“纯哥儿媳妇儿怎会在这里?”
雨烟刚想开口解释,就怕二夫人误会什么,三夫人却是急忙开口道:“她恰巧经过这里,顺便给我跟二嫂嫂这个事情做个见证。”
“是么?”二夫人没有理会三夫人,继续看向雨烟问道。
雨烟微微一叹说道:“烟儿是去给太夫人请安,回来的时候,翠丝便已经跪在那里。”
二夫人就点了点头,微闭了闭眼道:“这么说,是什么都没看见了。”
三夫人立刻就对雨烟挤眉弄眼起来。雨烟装作没有看见,点了点头道:“是的。这条路是去福宁院儿必须经过的路,我也是正常走路罢了。”
几句话,雨烟就将自己置身事外。三夫人一听就急了,这件事若是没有第三方参与进来,到时候若是闹大了,结果很有可能变成是自己无理取闹。
三夫人飞速了想了想道:“不是这样的,烟儿过来的时候,翠丝正好儿将那碗什么东西洒在我身上。”
平春就忍不住出声道:“三夫人,说话也要讲究个证据,我家姑娘到亭子里的时候,东西已经洒了。这具体什么时候洒的,我家姑娘可没亲眼瞧见。”
此时,平春在三夫人眼中不过是个寻常的大丫头,几年的时间,太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换了好几个,她怎能记住平春?
所以,平春一个大丫头插嘴,无疑是火上浇油。三夫人提起裙子走上前去狠狠的抡了平春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在场的人均都愣了一愣。雨烟的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
三夫人怒骂道:“你个小蹄子,竟然还说教起我来了?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别以为在主子面前吃香点就以为就能在别的主子面前耀武扬威。我告诉你……”
“三婶娘,够了。”雨烟闭上眼睛,沉声喝道。
三夫人一愣,随即扬起手作势要打——
雨烟这时候突兀的抬起头,目光锐利阴沉的看向三夫人。越是生气,雨烟就表现的越是沉稳。此时,她目光冰冷无情的看向三夫人,将那三夫人看的怔住。
“三婶娘,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平春是烟儿的人。敢问三婶娘,平春可是说错了什么话?”雨烟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火气,但平春就知道,姑娘是真生气了。
三夫人悻悻的放下手臂,心中万分庆幸,幸好刚才没有打下去。将嫡孙媳妇给打了,人家还没有什么错处,三夫人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失去了理智才会动手打雨烟。
“这个死丫头,怎么说我也是主子……”三夫人依旧出声辩解,不过,却没有多少说服力。
雨烟是极为佩服这种人的,无礼也能辩出三分,让人恨得牙痒痒。
雨烟淡淡的看了一眼三夫人,然后对平春说道:“平春,你也别委屈,回头儿到太夫人那里,实话说了便是。”
平春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委屈的看向二夫人道:“二夫人放心,婢子跟了太夫人七年,是不会说谎话的。”
三夫人一听平春这样说,立刻就白了脸。脑中突然想起,雨烟身边的丫头,以前跟幼柏一样,是极得太夫人欢喜的,可是后来,因为犯了什么事情,被太夫人赏了雨烟。
三夫人就赶紧说道:“烟儿,你看看我,这么个沉不住气的。平春啊,刚才我没……”三夫人边说着边伸过手去想拉过平春。
平春微退一步避了过去,佯装害怕道:“三夫人别打婢子,婢子什么话也不说便是。”
雨烟就叹息道:“没事,自有二婶娘替你做主呢”
三夫人赶紧对二夫人道:“你让翠丝说,她是如何步履匆匆,看也不看路就冲撞了我。”
雨烟就摆手道:“平春,这没我们什么事情,我们再回太夫人那里呆会儿吧”
二夫人点头说道:“听三弟妹说,你们也看见了事情的经过,如此,到时候便请你们做个证吧”
二夫人也想起来平春是太夫人身边的人,并且能赐给雨烟,虽说是犯了错的,但至少也是太夫人信任的人。她,也是不能得罪的。
故而,二夫人赶紧就卖雨烟跟平春一个人情。可见,二夫人确实比三夫人会做人。
三夫人见此赶紧说道:“你看看,我刚才也就是等待二嫂嫂无聊才会留烟儿说一会儿子话。对了烟儿,你不是要赶紧回听风阁给你弟弟做饭吃么?这就快回吧小孩子等太久了,会说你不守信用的。”
雨烟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三夫人,她眼中满是焦急之色,看样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雨烟也没什么心情陪三夫人再玩儿下去,便说:“刚刚三婶娘不还想让烟儿跟平春做个见证么?”
三夫人赶紧摆手装傻道:“我那不过是想多留你一会儿,想你平日里也不去我们这些长辈的院子里走动,见一面儿都难,这不是想多说会儿话么?”
雨烟咬了咬牙,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雨烟扣上一顶不尊重长辈的帽子。雨烟心中更为生气,转头对二夫人道:“二婶娘,事情烟儿虽然没有看见经过,但至少知道一些事情。若有什么事,就来问平春吧”
三夫人一听,心中立刻暗暗叫苦,好好地,怎么惹了这个煞星。又怪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又派了一个不是。
现在,平春到太夫人耳边儿一说,就算是有礼也变得无礼了。她现在跟二夫人的态度正好两个相反,两者一比较之下,谁才是最适合管理府宅的人,一看便知。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三夫人也就豁出去了。既然已经输了先机,那就算是自己得不到管理府中的权利,也不能让二夫人好过。
三夫人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二夫人点了点头道:“烟儿既然回去还有事,那就先行离开吧若有事,二婶娘自会派丫头去找你们的。”
雨烟却摇了摇头,对平春道:“平春,你在这等着,等会儿太夫人若是问起,就照实说。”雨烟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了平春身上。
“姑娘……这可不行。”
“烟儿……”
“纯哥儿媳妇儿……”
雨烟会这样对平春,不仅是二夫人吃惊,就连三夫人也惊讶的张大嘴巴。
平春说着,挡住雨烟系大氅的手,眼圈微红道:“姑娘身子弱,可是万万不可的。”
雨烟笑道:“傻丫头,回去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再说,快步走走,也会出汗的。你在二婶娘身边好好呆着。”
平春还要说什么,雨烟对着二夫人跟三夫人行了礼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她是真的冷到不行,手指头脚趾头都要冻僵了,若是再不回去,等会儿她就要冻成雪糕了。
因为身体已经冰透了,雨烟走的很快,往日十几分钟的路,今日不过走了三五分钟便到了。
远远的有看门儿的婆子透过角房看见她,赶紧迎了出来。雨烟快步进了花厅,那些婆子一个劲儿在埋怨雨烟,怎么也不仔细着自己的身子。
雨烟心中微暖,进了花厅之后,众人愣了一愣。随即苏羽泽赶紧走上前握住了雨烟的手。
他控制不住的惊叫一声道:“怎么冻的这么冰?”到底是小孩子,一见雨烟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了,眼泪扑朔朔的就落了下来。
徐修纯在主位上也坐不住了,他站起了身,却是犹豫再三后没有凑上来。因为雨烟身前儿人已经够多了——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坐回椅子上,目光却寸步不离雨烟。
新月将花厅内所有的暖炉都放到了雨烟身边,怀中跟手中也各塞了一个。暖意袭身,雨烟顿时就缓过来很多。
初柔伺候着喝了一口热茶,雨烟安慰了苏羽泽一番后,才将自己在亭子内遇见的事情说了一遍。
“新月,你去给平春拿个暖炉过去。”
新月应了一声,便拿个暖炉离开了。
徐修纯听罢沉吟片刻突然这样说道:“三婶娘跟二婶娘持续了四年的斗争终于要结束了。”
第一百五五回 事情是人做的,自会有漏洞
徐修纯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其实,雨烟也想明白了,两方争斗这个东西,总有一日要结束的。
四年,应当是自国公爷夫妇去世之后,家中无人掌管府中大小事,太夫人年纪渐大,难免会力不从心。
“三婶娘,终是没斗过二婶娘。”徐修纯冷笑一声,随即看向雨烟道:“你让平春留在那里,三婶娘怎么说?”
雨烟道:“自是很惊慌的。”
“也许,自今日之后,这大宅里,又少了一家人家。”徐修纯抬头看向门口,目光闪烁。
雨烟有些吃惊:“这点小事儿,不会被清出府吧?”
徐修纯摇头道:“你不知道,二婶娘这个人……怎么说呢”徐修纯顿了顿继续道:“她做事手段狠辣,一旦你得罪了她,那可就要小心了。”
雨烟想了想道:“你说,二婶娘才是最不会善罢甘休的人 ?'炫书…3uww'”
“是,也不是。二婶娘在这府上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二哥跟二叔。可是二叔一心朝政,二哥一心玩乐,两人对这府中一切事宜跟钱财,都很漠然。
可以说,这个家,都靠二婶娘。你说,二婶娘若是倒下,这一家子,指什么活着?”
“二叔不是在朝中上班么?不是也有工钱么?”雨烟疑惑问道。
徐修纯一听满脸鄙夷:“那点子银钱,还没有他当徐家公子的月例多。”
雨烟这回闭了嘴,半晌后才开口问道:“我看,二婶娘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可怕。今日三婶娘在亭子里,可是派人去了两次二婶娘才来的。”
徐修纯就冷笑道:“你还是太天真。二婶娘第一次若是派去一个丫头,那是探探口风,看看现场。等回到园子里一跟她说,她立马就想好计策。若是时间长不来,要么这事情实在棘手,要么就是她心中有一个大算计,要一点儿一点儿的实行。”
这……雨烟想了想,二夫人确实是很长时间才来的。
“照你这么说,二婶娘这次,是想将三婶娘给弄出府了。”雨烟突然想起那晚琴帝给她的信。
那信她并没有烧掉,烧掉的不过是一张无关紧要的纸张罢了。做那动作,都是给外面监视那人看的。想到这里,雨烟犹豫起来。她摸不透徐修纯的心思,不知道那纸张,该不该拿出来。
徐修纯见她低头不语,便宽慰道:“这深宅大院儿的,哪家能没点儿事情?再说,按道理,叔叔们也早该出府另过了。”
雨烟怔怔的喃喃道:“是不是,她们不在了,这府上就能平静起来了。”
徐修纯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人多是非多,若是这大院子里,只有我们跟太夫人,便任何事情都没有了。”
雨烟回过神儿来,看向玉珊道:“你去到我屋儿里将被褥下面的一封信拿过来。”
玉珊福身退走,徐修纯问道:“是什么信件?”
雨烟想了想,这事情没必要做隐瞒,便将琴帝的事情对徐修纯说了一遍。
徐修纯听完之后,沉吟片刻,突然笑了。他竟一点都不吃惊。看向雨烟说道:“原来那个人是大名鼎鼎的琴帝,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见雨烟疑惑的看着他,徐修纯便将太夫人如何识得琴帝的事情缓缓道来:
一次,太夫人带着徐修纯的母亲安氏去京城外的普国寺上香,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受伤将死的琴帝。当时太夫人并不知晓琴帝的身份,只觉着是一个衣着破落的普通少年人。
的确,琴帝的样貌,看上去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时至今日,看上去也不过如此。
太夫人刚刚自寺庙上香回来,平日里也常做善事积福。此番能救人一命,太夫人自然赶快吩咐手下的人将命悬一线的琴帝救起。
然后在普国寺等了两日,琴帝才从重伤昏迷中悠悠转醒,但他的神智并不清醒。太夫人的心事放下,便带着安氏回了国公府。
事情就这样过去一月有余,琴帝在普国寺安静的将养身体,而太夫人这边却是将那事情渐渐淡忘。
直到有一日琴帝前来登门感谢,太夫人才想起自己曾经救过这么一个人。当时徐修纯的父亲正在边关杀敌,此事并不知晓。
琴帝跟太夫人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太夫人很是吃惊。琴帝当时就发誓道:今生今世只要太夫人有需要,定万死不辞以报救命之恩。
说道这里,雨烟就将琴帝为何在此想了个明白。太夫人现在的计划,自己就算是能做,也已经力不从心了,所以,便请了琴帝来。
雨烟想了想问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这信件呈上去吧”
徐修纯低头不语,眼神却一直落在那信件上。
半晌,他才说道:“烟儿,你有没有觉得,太夫人的心特别的狠。”
雨烟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她不会说谎,徐修纯既然问起,那就是一定要听真话的。
徐修纯看见她点头,苦笑一声说道:“其实,太夫人也不容易。这一切都为了我,不过是想保住徐家的家产罢了。”
雨烟却对徐修纯说太夫人为了谁不以为然,那些家财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可是,各房老爷,怎么说都是自己家的人,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徐修纯见她垂头不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便淡声说道:“我的身子一直很好,你也是知道的。你走以后,我跟随父亲学武,身子状况要比之前还要好。可是,父亲母亲双双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从此我一病不起。
你不是也查出来,我是被他们下药陷害的么?太夫人是有错,她的错不过是太在乎我了,太在乎徐家的嫡亲血脉了。”徐修纯说到最后,低下头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四爷……”雨烟伸出手停在半空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着,人命这个东西——很脆弱。”
徐修纯微闭了闭眼,轻叹道:“是很脆弱,上一刻还在跟我说笑的父母,下一刻就变成冰冷的尸体。”
“伽宁……”雨烟不自觉中,这样柔声的唤出了他的名字。
徐修纯闻言抬起头,眼中满是错愕,还有惊喜。这个称呼,好暧昧的说。
雨烟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冲动,顿时就羞红了一张小脸儿。她赶紧拿起桌子上的信件站起来道:“那个……我们拿着去找二婶娘吧”
徐修纯想了想,既然是太夫人让琴帝给雨烟的,这事情要揭发,也一定不能经太夫人的手,而二夫人,是最好的人选。
他看了看雨烟,清淡笑笑没有说话,站起身拉着雨烟的手便出了花厅。
初柔在不远处笑笑,然后进屋拿了两个大氅跟暖炉便追他们去了。
雨烟跟在徐修纯后面,心中小鹿乱撞。她总算体会了一把心跳感觉,想想脸都会红透成苹果。
他们走到那个亭子的时候,两人都愣在那里。
二夫人跟三夫人竟然,还僵持在那里。二夫人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三夫人的脸色这时已经乌中透青。
平春因为有了大氅跟暖炉,脸色依旧。听到脚步声,二夫人回过头来,三夫人也做了相同的动作,不过她却是显得僵硬了许多。
看到这里,雨烟叹了口气想要张口说话,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冻出事儿来。
徐修纯自后面拉住了她,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走上前道:“二婶娘三婶娘安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夫人看了一眼徐修纯身后的雨烟,将事情不厌其烦的缓缓讲述了一遍。三夫人就尖声道:“纯哥儿来的正好,你说说,翠丝若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能看都不看就洒了我一身?”
这话说到这儿,已经是变了好几次。雨烟听得都有些无感了。
徐修纯就淡笑道:“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三婶娘既然不想将此事闹到太夫人那里去,就到我院子里去说道说道吧”
三夫人一听,看了一下脚下,然后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再不进屋儿去,她就要冻死了。
三夫人僵硬的随着雨烟他们到了听风阁,雨烟吩咐玉珊给每位都上了滚热的茶水,就连那几个小丫头也不例外。
只是无意间的举动,却让那几个丫头看向雨烟的目光更为敬畏了。
三夫人喝了口茶,总算身子暖和了一点。雨烟就走到她身边她附耳说道:“三婶娘,你身子已经冻得僵直,先去偏厅泡泡脚,这样会暖和的快一点。也不至于日后落下了什么病根儿。”
三夫人一听,便动了动已经失去知觉的脚,点了点头。
雨烟带着三夫人去了偏厅,徐修纯就自衣袖中拿出那封信递给了二夫人。
二夫人疑惑的接过信件,她没有问徐修纯为什么给她东西,而是接过来直接打开。
半晌,二夫人满脸惊愕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问道:“这都是她的人 ?'炫书…3uww'”想来,二夫人这样问,那些人她自己也是接触过的。
徐修纯点头说道:“二婶娘平日里,没有感觉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二夫人呆呆的摇了摇头,越是奸细,平日里表现的就越加忠诚。
徐修纯又问:“这个东西,于我们来说,无关痛痒。可是,对二婶娘来说,却是利器。”
第一百五六回 多事之冬(末)
二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看向徐修纯,眼神中有着戒备跟警惕道:“为什么给我,而不是去直接找太夫人 ?'炫书…3uww'”
徐修纯叹息中摇头:“二婶娘不是不知道太夫人的性子,平日里若是让她念念经礼礼佛还成。这府上的事情,明面儿上,是您与太夫人两人在打理;实际上,却是您一个人在忙上忙下。”
二夫人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平日里有事去找太夫人的时候,太夫人只是摆手道:“什么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就是。只要徐家的家业还在,你就放手去做。”
见二夫人称是,徐修纯又道:“再说,太夫人平日里都想各房都和和气气的,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讲求个‘家和万事兴’,这事到了太夫人那里,不还是会被压下?”
二夫人就点了点头,情况也确实如此的。可是这些,徐修纯又是怎么知道的?
见二夫人眼中有疑惑闪过,徐修纯又苦笑道:“二婶娘,我病了几年的光景,谁好谁坏还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