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口袋-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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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带着卓文义与樊涛走进大楼之后,他的态度不冷不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米诺斯联盟做过的许多事,在当今无孔不入的情报系统中都留下了痕迹。
但正如皮特自己承认的那样,不能公开。
这会涉及许多国家之间的摩擦。
卓文义默不作声,风轻云淡的模样看似没兴趣回答皮特任何问题。
皮特是准备先带这两位意外来客去见现任的联合国秘书长,意大利人弗拉蒂尼。
联合国秘书长一职也是各大洲轮流坐庄的规则,上一个十年的秘书长是出身亚洲的棒子,而差不多半个世纪的轮回之后,又再次回到了欧洲人担当秘书长一职,当然,五大常任理事国是不参与秘书长竞选的。
他们走在去往秘书长办公室的路上,往来着不同肤色衣着正式的人,那些都是各国驻联合国代表,最近需要交流的意见有很多,因此走动频繁。
“咦?”
半途中,有人擦肩而过却停下了脚步,诧异地望着卓文义与樊涛。
卓文义扭头望去,看到眼前那位留着小胡子的青年,心知对方的身份,却只能当做不认识。
皮特停下了脚步,望着那人,问:“孙先生,你们认识?”
孙先生?
没错,正是代表华夏的驻外外交官之一的孙道。
他收起脸上的讶然之色,坦然对皮特说道:“跟这位卓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他帮助过我的朋友,虽然那位朋友最终还是,英年早逝。”
说到“英年早逝”四个字时,孙道眼含深意地瞥了眼卓文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友好,儿时,叛国了
作为意大利前外交部长的弗拉蒂尼交际手腕自然是八面玲珑,在卓文义与樊涛来到办公室门口之前,他就打开了门,并且来到门外迎接,颇有一股到履相迎的诚意扑面而来。
皮特将他们送到门口便先行离去,弗拉蒂尼一副和蔼可亲的微笑,与卓文义与樊涛相继握手,随后请他们进办公室详聊。
坐下之后,弗拉蒂尼热情地给两位客人端来水,也不质问米诺斯联盟之前犯下的罪行,相反,他主动向两人解释这次联合国召开会议的目的。
首先是确定那座天空之城的立场,是否属于某个国家,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在世界上处于怎样的地位以此来融入世界,弗拉蒂尼侃侃而谈,言谈中透露着联合国接纳一切爱好和平的组织,并且张开怀抱欢迎他们的加入,以此确立彼此之间的关系,协调事务。
这一场与联合国秘书长的谈话,总的来说是比预期中好,卓文义与樊涛表达了同样的意愿,爱好和平嘛,挂在嘴上一点儿也不难。
弗拉蒂尼提出让两人先下榻在宾馆中,两天后出席会议,而在明天,他会亲自召开发布会,正式对外介绍两人的身份,期望两天后的会议能够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事情在弗拉蒂尼主持下,暂时肯定是友好阶段,谁也不会希望爆发争端与矛盾,更不会期望那演变成一个惨烈的局面。
因此弗拉蒂尼的想法很简单,事情在他这里就到此为止,千万,千万,别让事情闹到安理会了,那样的话,局势就会非常复杂。
当弗拉蒂尼亲自将卓文义与樊涛送出总部大楼外时,外面的景象颇为壮观。门可罗雀的联合国总部突然变成了一副人山人海的景象,纽约大大小小的媒体悉数到场,从联合国有正式官员接待卓文义与樊涛的情形来看,这两人的身份毋庸置疑,肯定是来自那座天空之城。
皮特带人护送卓文义与樊涛上了车,开路之后带着他们前往宾馆,弗拉蒂尼原本打算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但此情此景,他便顺水推舟,正好媒体都在场,立刻组织一下,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成为了当天晚上的头条新闻。
弗拉蒂尼以友好热情的态度接待来自米诺斯联盟的代表,这让外界普遍认为那座天空之城会在不久的将来融入世界,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份子,而说不定。那里未来会开放,成为度假胜地。
卓文义与樊涛在曼哈顿的酒店外下了车,皮特为他们办理了入住手续之后便先行告辞。
两人拿着门卡并肩走入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一只手从电梯外伸了进来。恰好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又把门打开了,两人面不改色望着从外进来的男人,卓文义与樊涛对视一眼,也不说话。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孙道进了电梯后待电梯门关上,头也不回轻声问道:“你们去几楼?”
“七楼。”
孙道按下了七楼的按钮,然后静静站着。
电梯内有监控。不是个合适的谈话场所。
当电梯到了五楼时,孙道按下了六楼的按钮,他在六楼走出了电梯,然后走去了楼梯间,脱掉身上的大衣搭在楼梯的扶手上,从兜儿里拿出一个眼镜盒,戴上一副眼镜眼睛,并且拿出个皮筋,把微长的头发向后扎起,形象气质焕然一新,他徒步走上七楼,在楼层中一眼看到了准备开门进房的卓文义与樊涛。
他走过去在两人进房时动作自然地也跟了进去。
卓文义站在门内莫名其妙道:“孙先生,有何贵干?”
孙道摘掉眼镜把门关上,表情严肃道:“我想知道,唐信还好吗?”
卓文义与樊涛面不改色,樊涛甚至茫然地问道:“唐信?我们听说他已经死了。”
孙道低头一笑,摇头道:“他没死,而且,我确定,他,还有他的家人,一定在那座天空之城里面!”
卓文义与樊涛心中震惊,但表面上仍旧平静如初,卓文义想去开门送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道轻描淡写一句话,令卓文义放在门把上的手松开了。
“让我猜猜,那座城市东面方碑内侧上,是不是有一个手印?而且是唐信的手印。”
卓文义与樊涛表情有了很大变化,两人对视,眼中皆是一副不可思议之色。
那座城市的方碑尖塔具体功能是防御系统,但是在建造过程中,唐信的确有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其中一个方碑尖塔的内侧,要有他的手印。
卓文义从未问过唐信为什么,在他想来,那或许只是一个记号,是一个标志而已。
但是,从未去过天空之城的孙道,他怎么知道的呢?
“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干外交工作,天天与人虚与委蛇,孙道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只看卓文义与樊涛的表情,他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孙道靠着墙,抬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两人,问道:“你们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能猜到?”
两人没做回应,一定程度上鉴于孙道和唐信的关系,樊涛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个事情,如果对方走漏风声,那么唐信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见他两人沉默,孙道昂起头来突然带着几分怨气说道:“那座天空之城,从我看到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奇怪,很奇怪,为什么?为什么外形,与我十岁那年和唐信在纸上涂鸦的宇宙飞船的外形如此相似!我和他当时幻想的宇宙飞船,不完全是只能飞,要能够生活,要能够长久在宇宙中漂泊,所以,应该是一座能飞的城市!八座立柱与中央建筑形成对称的整体,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我。唐信,叶秋,程慕,我们四个人每人掌管一个区域,东面,就是唐信的管理区,而在不同方向的立柱内侧。按下手印作为象征自己的标志。这他妈是我们小时候最天真的幻想,唐信居然在实现的那一天也不通知我一声!”
卓文义与樊涛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想不到,那座天空之城,竟然是唐信十岁时就幻想过的伟大创造。
成人世界的梦想太过功利化,这也是被现实所束缚了幻想力,香车美女,无双权势,这听起来都已经是俗不可耐了,但永远不会过时!
相反。小孩子的天真梦想却充满了无限潜力与神奇色彩,只不过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置身现实而主动放弃了去实现的行动力。
而唐信,真的实现了那儿时最不可思议的梦想。
如果在他实现之前告知别人,一定会遭到浪潮般的嘲笑,但他实现了。那份意义,远超过之前他所获取的成就感。
“怎么?还不承认吗?或者说,唐信他已经不认我这个哥们儿了?”
孙道本来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越说越激动。一想到儿时最好的兄弟一声不吭消失掉了,心里的苦涩犹如遭到背叛一样。
卓文义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呈现给孙道。
孙道接过手机低头一看。是一张景物照,一片住宅区中,卓文义刻意放大了一处三层别墅式的住宅,看上去清新干净。
“这是他的家?”
“不,这是你的,是唐先生准备给你的,周围这一片的住宅都没有住户,有的是唐先生为董先生准备的,有的是为白先生准备的,还有邱先生,刘先生,蒋先生等等。之所以隐瞒你们,没有通知你,是因为唐先生认为,至少你们还没有准备好。”
卓文义的话令孙道怔住,峰回路转,看起来他的好兄弟没有忘记了他,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孙道低下头紧紧闭上眼,气道:“什么没准备好?跟他一起去拼命,随时都没问题。”
“不,孙先生,你的确没有准备好,你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家庭,你能够让你的爱人心甘情愿与你一同住在那座天空之城里面吗?你的父母会同意吗?时机没到,唐先生不会将他的理想强加在别人身上,当他认为合适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孙道哑口无言。
世界不是围着唐信来转,他不会拿自己的梦想去“绑架”别人,而现在又是天空之城刚刚出现在世界的关键时期,方方面面需要小心谨慎,唐信的心思也自然不会放在自己的私事上面。
孙道心中释然,收拾好情绪,他抬起头沉声道:“我来见你们还有一个目的,来之前我的想法比较单纯,不管怎样,你们治好过我的兄弟,所以,我算是叛国了吧,我会告诉你们华夏的态度,首先,你们肯定是华夏人,这一点,华夏国家安全部已经查到了,具体的情报信息,我也不知道。其次,你们在希腊的所作所为,令华夏非常恼火,尤其是现在你们达到的成就,换个角度,华夏上层不少人会想,如果你们没有半路杀出,也许现在华夏的科技实力会突飞猛进。因此,如果你不愿意回到祖国为国效命,那么,华夏会敌视你们,但是两天后的会议上,华夏作为常任理事国之一,不会主动表态,那样会站在风口浪尖上,随大流,主流意见是接纳欢迎你们,华夏也就高谈和平主义,如果多数成员敌视你们,华夏就默不作声,静观其变,但也多半抱着你们山穷水尽时再给你们敞开国门让你们感恩载德的心思。”
话音一落,卓文义面不改色道:“我们这次来,不是聆听别人的看法,也不是任人摆布,而只是单纯地表达我们的立场,任何后果,我们都想过了,最坏,血流成河。但,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协议,割舍,不回头
一夜无话。
翌日开始,卓文义与樊涛下榻的酒店就被记者包围了,所有媒体都期望能够拿到独家消息,最好还能来一场专访。
酒店工作人员将记者们拒之门外,还加强了对可疑人物的防备。
卓文义与樊涛在酒店中稀松平常地消磨时光,看书看电视,浏览新闻,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上深夜时,酒店前台通知他们有客人来访。
当卓文义询问来人姓氏名谁时,他听到了一个不陌生的名字。
宋青。
樊涛刚刚沐浴过,围着浴巾坐在沙发上,听到宋青来访,玩味地笑道:“原来他还没有被吓破胆。”
上一次他与宋青碰面,送给对方一个逼真的香瓜手雷
叮咚。
门铃响起,卓文义走去开门,门外的宋青孤身前来,面无表情身穿深色大衣,看起来格外深沉。
将对方让进房中之后,卓文义还没开口,宋青便提着公事包来到一张桌子前,把公事包放上去,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闲话不说。这是一份协议,卓文义,樊涛,你们的身份,我们已经查到了,你们是华夏人,你们以前有朋友,有家人亲戚,如果你们不能割舍这些,签下这份协议,回到华夏,为国效命,根据你们的才能,会得到不同程度的重用,待遇方面也写得很清楚,最低的也是正部级,从今以后,你们会写入华夏荣耀的历史中,当然,如果你们不签,那么,如果有天你们是华夏人的底细被外界得知。华夏会承认,同时,也会宣布你们很久之前放弃了国籍。”
宋青显然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过去的交集已经让他汲取了教训,现在面对米诺斯联盟,他采取的手段就是直接摊牌!
他站在桌前望着窗户方向,看也不看身边的卓文义。以及坐在沙发上的樊涛。
卓文义走到桌边,拿起文件看了看,若有所思道:“如果我们不签,应该不只是划清界限这么简单吧。”
宋青冷笑不已,淡淡道:“你认为呢?凭你们在希腊的所作所为,你们已经是华夏的敌人了,卓文义,你的前妻,你还在乎吗?你过去工作中的朋友同事。会不会某天梦回往昔心血来潮与他们联系?如果你要背叛祖国,那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你过去有交集的那些人,一辈子,都会活在国家监控之下。所有**都会被掌握,如果你与他们联系,谈话,见面。网络聊天,或是某个场合眼神交流,都有可能也给他们带去叛国罪论处的下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能够一个人孤独活下去的,而你的过去,你是否会舍弃呢?其他人也一样。”
卓文义拿着文件昂起头轻声道:“其实,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的到来,在华夏西北,褚灵被发现时,她的过去就曝光了,也就有了被查清身份的线索,我们所在乎的人,已经妥善安置,像我,我的前妻,我只能心怀歉意了,但你放心,我不会主动与过去任何认识的人联系,而我也相信,华夏还不至于卑鄙得利用无辜人来要挟我,嗯,就这样吧,再见。”
嘶
卓文义说完之后将手中的文件撕成碎片,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中,樊涛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然后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借着打火机的火焰点燃,将燃着火的纸张也丢进了垃圾桶中。
此情此景,宋青依旧面不改色,他收拾好公事包拎在手里,转过身来面对面凝视卓文义,语气冷漠道:“这是你们的决定,将来,千万不要后悔,不要一时冲动去联系你们过去有关系的人,因为,你们是危险的,会把危险也带给别人,那样,只会害了别人。另外,我要告知你们的是,华夏从今以后不欢迎你们,米诺斯联盟所有成员禁止入境,一旦发现,将会被拘捕,请尊重游戏规则,还有,作为常任理事国的华夏,已经与英法米俄四方交流过,如果你们想要建国,联合国不会通过,除非你们挑战世界格局。”
宋青说完,也不说再见扭头便走。
卓文义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樊涛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垃圾桶里冒出的黑烟无声表明纸屑已经成了灰烬,现在燃烧的是塑料有机物,于是樊涛用一杯水浇灭了垃圾桶里的火焰。
室内气味不好闻,樊涛也不去开窗,对面建筑肯定有不少新闻记者在偷窥这间房,开窗或拉开窗帘,就会曝光自己的**。
“有什么可留恋的吗?至少,我没有回去当牛做马的想法。”
卓文义低下头自嘲一笑。
“一无是处时无人问津,稍微有点儿能力了,正部级待遇唾手可得,呵呵,资社有什么不同呢?”
樊涛伸手压在他肩上,轻声道:“这两年,你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大家信服你,你不能迷茫或动摇,想一想我们中有不少人,从前连追求最起码平等自由的权力都没有,生活中被压迫,被那官本位观念的社会所鄙夷轻贱,看看龙鹏,他虽然杀了不少人,可是谁把他逼到那一步的?他没本事,是孤儿,无权无势,没错!这些,不是他的选择,他从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力,被遗弃,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被那些手里稍微有点儿权力的人主宰命运,得不到一丝尊重!家徒四壁却还要被压榨,上不起学,看不起病,起早贪黑赚的钱连自己都不能吃顿好的,穿件好的,最后,他崩溃了!而像他一样的人,不是绝望便是麻木!看看我们现在,我们自由地活着,敢于追求地活着!什么狗屁正部级待遇,那比起自由与人权,一文不值!”
每个人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唐信从世界首富变成天空之城中为数不少的一个开拓者,心态上轻松了不少,但他眼中的世界没什么不同。他只是在追求自己的信念,而绝没有苦大仇深要避世或灭世的想法,他只是改变了一个生活环境而已,减少了许许多多的恩怨是非,轻松,单纯,无忧无虑地活着。
但是对于卓文义。樊涛,褚灵,以及其他米诺斯联盟的成员而言,从以前的世界跳跃到天空之城,他们的世界好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死”过一次!
无论“死因”是什么,当他们在澳洲小岛上决定留在唐信面前,被唐信激励,自强奋斗开始人生脱变,他们就将过去选择性地封存在记忆深处。
可是那一份对过去生活环境的不满与愤慨。仍旧是存在的。
有了今天的一切,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再多汗水与辛酸似乎都能快乐地展露笑容,为之奋斗变成了一桩令心灵满足的事情。
变相的,则对过去更加厌恶。樊涛是有些极端了,愤世嫉俗。
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道理是没错,可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在自强不息,也总有强弱之分。
从前。他们是弱者,可弱者就该被压迫无力还击吗?就连最起码诉求平等待遇都会被嘲笑吗?
为什么连那最基本的一丝尊重都得不到?
当他们成为现在的强者,好像荣华富贵就自动上门了。
正部级待遇?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