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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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时间过去,两方杀得不分高低。
几名大内侍卫第一次遇见如此强劲的对手,那女子还是人吗?她的眼睛究竟瞎了没?
而楚姒清腹背受敌,也吃了不少闷亏,渐渐的,她体力愈发不支,估错了这幅身子的承受力。
但她依旧没表现出半分松懈,反而愈战愈勇。
“头,抓到她母亲了!”一名侍卫喊道。
楚姒清手中的剑微颤,“娘?娘你在哪?”根本没想那么多,深入敌人的圈套之中。
一柄长剑直指她咽喉,“果然,你也是有软肋的!”侍卫头领得意地奚落道。
“混蛋!”楚姒清追悔莫及,衣袖里的手紧握成全,脑中飞转,思忖着应敌对策。奈何侍卫头领精明过人,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伸手一下子封了她的穴位。
“你!”楚姒清陷入绝望,怨恨地抬头,“究竟是谁?是谁不让我好活?”
“楚姑娘怨不得谁,要怪就怪你自己咎由自取,非得死缠烂打,给你明路你不走,非得让我家主子痛下杀手。”
死缠烂打?痛下杀手?呵,不用问,真相昭然!慕容熠尘,好狠!狠到要对她赶尽杀绝,只为心安理得地同夏馨梅大婚。
那一刻,楚姒清只觉得万念俱灰也不过尔尔。
她闭上眸子,泪在风中笑,一颗心痛的千疮百孔。
“杀吧!动手啊!记得转告他,我恨他,恨他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侍卫头领凝着她死灰般的脸容,狠下心,手中长剑蓦地刺出。
然,一抹黑影电光火石般掠了过来,打落他手里的剑。
“君墨?君墨是你吗?”楚姒清绝望的心再次燃起零星的希望,她动弹不得,无助地唤着。
“清儿!”慕容君墨扬手一挥,身后的禁卫军将刺客包围地严严实实。
他离着她很近,努力压制心中的痛楚,躬身,将她轻盈的身子紧紧拥入怀里,“清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不晚,不晚,一点都不晚。谢谢你,谢谢能来……”楚姒清语不成调,满腔的委屈急于发泄,眼泪犹如潮水般,汹涌不止。
此刻,从未感受到如此安定,就静静哭倒在他怀里,岁月静好,只剩下彼此。
哭了半晌,楚姒清终于缓过气来,她睁着空洞的眸子,声线如同破鼓,“君墨,我看不见了,看不见,我好怕!”
她怕!几日以来的强撑,如今一下子崩溃。
“我知道,我知道,清儿别怕,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慕容君墨七尺男儿,亦是红了眼眶,疼的一颗心都在颤。
坚强如她,竟也会说出这般无助的话来?这几日,她又经历了哪些?
“不!我是个瞎子,只会带给你负担,你走吧,统统走吧,让我自生自灭。”楚姒清猛然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朝屋内走去。
“我不走!再都不会放手了。楚姒清,你听着,我慕容君墨要娶你,娶你做唯一的妻子,照顾你一辈子。”慕容君墨冲上去,从身后将她拥紧,恨不之将她揉进骨髓里,同生同在。
“君墨……”那一刻,感动如同潮水,铺天盖地将她瞬间淹没。如果,此生有一个男人,在你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依旧不言放弃,而你又该如何抉择?
“清儿,答应我,嫁给我好吗?”慕容君墨转过她的身子,微颔首,覆住她的唇,辗转亲吻,极尽柔情、爱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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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洞房花烛夜(6000字)
他微喘息着,浩瀚的黑眸满含期待,深深地凝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低喃道,“清儿,嫁给我!”
楚姒清仲怔不语,没拒绝,也没答应,心中顿时乱作一团,此时此刻,她内心一个声音不断重复着,“嫁吧!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幸福会来得很快……”
她从不知道,不敢相信,当自己一无所依,弄得满身狼狈时,他还愿意要她,视她为珍宝。
他说,楚姒清,我要你做我慕容君墨的妻,唯一的妻!
可是,曾几何时,那个男人也曾经说过如此情真意切的话,她感动的一塌糊涂,换来的竟是绝情的丢弃娆。
“嫁给你?可是,男人的话,今日甜言蜜语,明日给你一刀,我承受不起了,慕容君墨。”楚姒清痛苦地蹙眉,一番话亦是绝望至极。
“为什么不信?我跟他不同!”慕容君墨笃定地说道,手臂紧紧地钳住她的双肩,愠怒的同时又满心疼惜。
“你或许,将我当做了赵敏惜,如果某一天,她回来了……你又该怎么做?”楚姒清哑声反问,闭上微痛的眸子琨。
慕容君墨没有半分犹疑,笃定地执起她的手,“我很肯定,我爱的是谁?清儿,我这辈子只要你!”
“可我是一个瞎子,一辈子都看不见了,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悔恨终生。慕容君墨,你走吧!我不喜欢你,而你此刻只是出于同情,以至于说错话。”楚姒清平静地说道,一把挣开他的钳制。
“错?何为错?清儿,你听着,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真切切,绝无半句参假!从前的你呢?勇往直前的你呢?为什么要说出这样颓丧的话来?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听了很痛心,很难过……”慕容君墨不肯放手,颀长的身子一直逼近,将她抵在门柱上。
“我……”楚姒清被他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不错,她没用,不就是瞎了吗?余下的生命还那么长,她该积极面对才是,而不是一味的消极逃避,成为弱者。
“清儿……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对我放下成见?”慕容君墨趁势追击,此时此刻,他才发觉,他有多放不下她,柔弱的她,更让他突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慕容君墨,我已经嫁过一次,当众被弃……”楚姒清每每忆起那日的耻辱,依旧不能释怀。
“你终究不肯信我。”慕容君墨黯然垂眸,整个人好似被打入万丈地域,再无往日的朝气。
“慕容君墨,我只是不信世间所有的男人。”楚姒清明显感受到他的难过,却依旧立场坚定。
“楚姒清!”慕容君墨愠怒地低吼,满心的挫败,他该如何做,才能融化她坚如磐石的心。
“不相信是不是?我现在就挖开心给你看。”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锋利的匕首,毅然决然地刺向心口处。
“不要!”楚姒清惊惶地大喊,听声辨位,及时阻断他,可依旧没有避免受伤,温热的血汩汩而出,从她的指缝蜿蜒而下,熨烫了她冷凝的心。
“傻瓜!你做了什么?”她痛心地吼道,手足无措地去捂住他的伤口。
“别哭!对眼睛不好,我没事。”慕容君墨半点不顾及伤患,抬手轻柔地替她擦拭晶莹的泪珠,动作极尽爱怜,透着无尽的痛惜。
“我给你包扎,快进来。“楚姒清吸了吸鼻子,摸着墙沿将他拉入屋子里。
慕容君墨跟着进去,房内布置素雅,简陋,一张单人床,几个矮凳子,窗户前,两只白鸽相濡以沫。
“清儿养了鸽子?”他问,被她拽着坐下来。
“恩!想着,以后让它们代替我去看看帝都的放不下的人。”楚姒清几日以来,已经全然习惯黑暗中生活,很快地从柜子里拿出创伤药和纱布。
“我自己来!”慕容君墨哪里肯让她受累,一把夺过药瓶。
“慕容君墨!不要小看我,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我不比正常人差到哪里去。”楚姒清执拗地反驳,坐下来后,伸手去触摸男人。
“也是!楚姒清无所不能。”慕容君墨无奈地低叹口气,将药瓶重新置于她手中,“交给你了!”
“恩!”楚姒清深吸口气,“君墨,你大致说下方位,我好动作。”
慕容君墨拉住她的手,自顾将外衫褪下,“这里,偏下一寸的位置……”
楚姒清点点头,神色凝重,按照他指定的方位,很快将药撒了上去,再用纱布娴熟地缠好。
“绑好了吗?”楚姒清看不见,一双素白的小手胡乱摸索着。
“呃。”慕容君墨闷哼一声,眉头深锁,蓦地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我弄痛你了吗?”楚姒清一吓,负疚地垂下眼睑,“对不起,我不该逞能的,只是,因为不放心,非得亲力亲为。”
“……”慕容君墨嗤笑出声,俊美的脸容绝艳风华,“不痛,只是想提醒清儿,以后别乱摸男人的身体。”
“慕容君墨!”听他调侃的语声,楚姒清羞得无地自容,“我又看不见,你少存坏心思。”
“噢?看不见,就能为所欲为?”慕容君墨揶揄道,眼中的笑意化不开。
“谁为所欲为了!说的好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楚姒清气鼓鼓地说道,小脸涨的越发绯红。
慕容君墨哪里见过她此刻无限娇羞的样子,被迷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亦是心跳如同擂鼓。
“清儿……”他哑声唤道,一双星辰的眸子沾染了晦暗之色。
“恩?”楚姒清忙着清理纱布,奈何,男人炙热的唇,毫无预警地覆上来。
她愕然瞪大眸子,一股寒香扑面而来,搅得她思绪全无,怔怔地任他索取。
慕容君墨浅尝辄止了一番,松开她的唇,“现下公平了!便宜占了回来。”
“无耻!无理取闹。“楚姒清翻了翻白眼,脸颊的红晕久久散不去,一抹悸动悄然刻入心尖。
“等你嫁给本王后,更无耻的事等着你。“慕容君墨生性放浪不羁,调。戏的话脱口而出。
“你敢!”楚姒清气恼地撅嘴,一记拳头砸了过去。“你再造次,我现在就无耻给你看。”慕容君墨恶狠狠地威胁,不顾伤痛,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揉进怀里。
小木屋里,欢声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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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楚姒清在慕容君墨的陪同下,安全抵达将军府。
周氏守在院子里,望穿秋水等候女儿回来,秋菊亦是愁眉不展,闷声闷气地倒弄着阵线活。
“娘……”楚姒清低声唤了句,心中不免忐忑,她再一次让母亲担忧伤神了。
“清儿?”周氏浑身一个激灵。
“小姐?夫人,是小姐回来了。”秋菊蓦地起身,绣花针顺势扎破手指,一抹殷红沁出来,她顾不得痛,急忙迎了出去。
院门口,楚姒清立在那里,白衣翩跹,一双明眸再无往日的光彩,黯然失色,也不知在看哪个方向。
“小姐?你怎么了?”秋菊见她异常,不免心中狐疑。
“娘,秋菊……”楚姒清不知该如何同她们诉说此刻的境遇,一股酸楚涌上眼眶。
“清儿,什么也别说,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氏喃喃自语,将她拥进怀里。
慕容君墨挺秀的身影立在不远处,观望了半晌,适才放心离去。
“小姐!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海棠糕,特意跟那师傅学的手艺。”秋菊拉住她的手,作势就要往屋子里走。
“秋菊,慢些。”楚姒清心中一慌,脚下亦是越发不稳。
“清儿?”周氏看出她的不寻常,整颗心顿时沉入谷底,那丫头,莫不是眼睛出了问题?不然何故不辞而别?
“娘!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一辈子都瞎了。”楚姒清对着至亲的人,满腔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语不成调地说道。
“小姐!”秋菊霎时红了眼眶,探手试了试,女子的明眸毫无知觉。
“清儿不怕,有娘在,眼睛看不见没事,娘照顾你一辈子便是。”周氏强忍着悲痛,抬手覆上她漂亮的明眸。
“好,娘说的,我以后赖定你了!”楚姒清吸了吸鼻子,努力逆回眼眶里的泪珠。她错了,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该同至亲的人在一起,一起面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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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姒清正在院子里练剑,冯氏鬼鬼祟祟地藏在桂树下观望。
奈何,没看多久,一股剑气极速卷来,带起落叶纷飞,片片金黄落满她惊恐万分的脸。
“怎么?二娘有事?”楚姒清收剑入鞘,冰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听的人不寒而栗。
冯氏惊愕地瞪大眼珠子,她不是瞎了吗?何故被发觉行踪的?太可怕了!
“咳咳……”冯氏尴尬地咳嗽两声,无比惋惜地说道,“清儿,你的眼睛,你爹和我都很难过……”
“好了,有事吗?”楚姒清不耐地打断她,开门见山的问。
“是这样的!四爷大婚将至,今日发了请帖到府上,特意给了你一份。”冯氏说出此行目的,将烫金的帖子交付到她手里。
而后,又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奈何楚姒清欣然接过,明眸里了无波澜,“恩!我记着了,日子呢?”
“这个月十八,还剩下九天。“
“好!二娘可以离开了。”楚姒清攥紧帖子,漠然转身,手里的拐杖寻着前方的路,无人知晓,那一刻,她心中所想。
午膳前,将军府一阵躁。动,数不尽的彩礼一样样朝云水阁搬,片刻功夫,整个院子被堵得水泄不通。
楚怀遇欣喜万分地走来,“女儿,女儿,端亲王下聘礼了!”
楚姒清皱了皱,同母亲道,“娘,我嫁给他,会不会毁掉他的前程?”
“傻孩子!他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两个人真心相爱,哪有拖累的说法?”周氏慈爱地说道,看着满目的聘礼,亦是笑的合不拢嘴。
“小姐,你这回大婚,怕是要惊动整个昭国了,娶的可是未来皇后。”秋菊兴奋地说道。
“你说话忌讳点,小心隔墙有耳。”楚姒清责备道,再次嫁人!嫁给爱自己的男人,真的会幸福终生吗?
她举棋不定,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楚怀遇拿银子打发了端亲王府中的人,荣光满面地离开。
楚天昊惊闻动静,立刻赶来云水阁,“三妹,恭喜三妹,终于得嫁良人。”
“哥哥!”楚姒清羞涩一笑,探着拐杖走过去,“我会幸福吗?嫁给他?现在很怕,不知道为什么。”
“傻妹妹!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世上哪会有比七爷还爱你的男人,嫁吧,全天下的女子都会羡慕、眼红你的。”
“是吗?”楚姒清苦涩一笑,也不知慕容君墨是如何说服皇帝的,要娶她,何其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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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黄道吉日,宜嫁娶。
帝都,红绸挂满合欢树,两王大婚,史无前例,天赐良缘,羡煞世间多少女子。
再次嫁人,楚姒清显得异常平静,大红盖头下,绝美的脸容无喜亦无愁,空灵幽深,如一汪宁静的泉水。
行礼时,皇帝亲自坐镇,可见对端亲王的宠爱,赏赐的珍宝亦是不计其数。
唢呐声声,锣鼓喧天,一对璧人相携而来。
慕容君墨俊美无俦的脸容始终蓄着温柔的笑,大手攥着红绸,那头是她此时挚爱的女子。
此时此刻,他依然不敢置信,今日起,她就要成为他的妻,永远的妻!完完全全拥有她。
“清儿!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凑近她,忐忑地问了句。
楚姒清淡淡一笑,小手反握住他的手,“如果真是梦,这场梦也永远不会醒来!”
慕容君墨轻点头,许下诺言,“清儿,往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亦是你唯一的丈夫!”
“丈夫?”好陌生的字眼,却听的悸动不已。她楚姒清,孤星转世,前世受尽苦楚,今生苦尽甘来,终于能和爱自己的男人长相思守,自此度过安逸的余生吗?他说,他是她的眼睛!仅此一句,抵过万千山盟海誓。
“君墨!谢谢你……谢谢。”她低喃着,在他的牵引下,顺利行完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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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端亲王府宾客满堂,酒香四溢,欢声笑语接连不断。
新房里,楚姒清静静地坐在床沿,墙壁上贴满烫金喜字,大红的纱幔随风舞动,一干侍女排成两列,手里端着合欢果、白莲子、喜秤等物什。
陡然一股异香自窗棂处袭来,楚娰清反应敏捷,及时捂住口鼻,幸免于难,而房内的侍女尽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谁?”黑暗中,她闻得见,那气息极为熟悉,顿时一颗心如同捣鼓,剧烈跳动起来。
衣袂翻飞间,来人潜入屋内,阔步朝床榻一步步走近。
“你来做什么?不要靠近我。”楚娰清下意识地后退,如同受惊的小兽,蜷缩在床脚。
他不是正和心爱的女子大婚吗?此刻洞房花烛夜,他何故跑来这里?有何居心?他莫测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
“清儿!”来人启唇,语声淡淡,却透着无尽的寂寥,落寞之情。
“赫连懿?”楚娰清怔住,怎么会?那么强烈的感觉,明明是慕容熠尘才对!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来看看你,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你了。”赫连懿怅然说道,自顾地走到床前,伸手将女子捞进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已经嫁人了,男女授受不亲懂吗?”不知为何,那种感觉越发强烈,她伸手,就去触摸他的面具。
凹凸不平的触感,是赫连懿的鬼面不错!可,偏偏,那一瞬将他当做了慕容熠尘!她果真还放不下,明明已经嫁做人妻,心心念念地依旧是他!该死,他就如同罂粟,她此生再难戒掉,恨极了这样的自己。
“我知道你嫁人了!只是抱抱你也不行吗?”赫连懿低沉的语声满是受伤的情绪,他轻轻掀开她的红盖头,露出绝美的一张脸来。
女子眉如远黛,明眸灿若繁星,红唇娇艳似蔷薇,精致的新娘妆衬得她越发动人心魄。
“清儿,你真美!”他感慨地说道,语声沙哑,透着无尽的不舍。今晚后,她再也不属于她了,往后的路,有另一个男子陪在她身边,不再孤单、漫长。
“多谢夸奖,对了,你来不会是只为观赏我的妆容吧?”楚娰清淡淡一笑,亦是为他燃起一抹担忧。
“我来祝福你,找到良人。”赫连懿稳了稳情绪,继而从衣袖里掏出一枚温热的玉佩。
“我的护心玉?”楚娰清摸了半晌,惊愕地问,“不是说弄丢了吗?”
“傻丫头,你的东西我怎么会弄丢,只是,如今该还给你,由你的男人替你保管了。”
“噢。”楚娰清轻噢了声,亦是知晓,她和赫连懿,自此只能形同陌路。倘若慕容君墨某天抓到他,而她又该如何自持?
失神间,男人的唇蓦地覆盖上她的。
“唔……赫连……”如此熟悉的气息,令她不自觉微红了眼眶,脑子里一片空白,被迫承受他极尽温柔的吻。
他吻着她,有种天荒地老的姿态,仿若世间一切都抛在脑后,眼底只有她的美,惊心动魄的美。
楚娰清被吻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等回过神时,哪里还有赫连懿的踪影。
她跳下床,慢慢走到窗前,“赫连……?”落寞油然而生,隐隐觉得,此生再难遇见他了。这个曾经给予她无限温暖、悸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