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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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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没走?”鬼医蓦地回头,一脸嫌恶地怒斥。

“先生不是答应我,如果跪在这里,就肯说出为何会救我的真相吗?”楚娰清咬着苍白的唇,哀求的语声道。

“答应过你?呵……”鬼医讥笑一声,“七王妃,老头子自始至终都没答应过什么,是你妄自揣摩心意罢了。”

“鬼医!”楚娰清饶是再好的脾气,此时此刻也怒得七窍生烟。

“傻瓜!这世上的傻瓜为什么那么多?老头子一句戏言也能当真。”鬼医哀声叹气,满是不屑的口吻。

“我一定会让你说出真相。”楚娰清双拳紧握,笃定地说道。

“老头子拭目以待。”鬼医挑衅地回答,牵了马匹溜达去。

午膳的时候,鬼医归来,小木屋里飘来一股饭菜的香味,丝丝缕缕诱惑人心。

“哼。”鬼医冷哼一声,推门而入,捡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先生可还满意?”楚娰清殷殷切切地替他倒了一杯杏花酒。

“你做的?妄想用这些凡俗之物收买老头子?”鬼医鄙夷万分地看向她,虽说吃的很过瘾,但嘴里去不肯承认。

“不好意思,我不会下厨,这些只是去酒楼里弄来的残羹剩饭,达官贵人吃剩下的。”楚娰清自顾坐下来,饮了一杯酒,身子适才暖和些。

“你放肆。”鬼医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捏碎杯盏。

“鬼医先生妄自菲薄,不愿以人苟活于世,而是化作一只野鬼,试问鬼怎么能品尝人家美食?”楚娰清不疾不徐地说道,亦是字字在理。

“七王妃,当真是让老头子刮目相看,敢问这是在说教吗?”鬼医戾气横生地反问。

“岂敢岂敢,我肚量小,容不得人欺凌,你害我忍受一夜风雪,我只不过是睚眦必报。”楚娰清随性地回答。

“哈哈哈!有意思的丫头片子,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实乃生存之道。”鬼医得见知己,顿时心情明朗不少。

两人顷刻间成了同道之人,聊的不亦乐乎。

“告诉你,十五年前,有个人嘲笑老头子的长相,我就在夜里,悄悄地毒了那人的脸,连带着他一家老小,成了城中众人的笑柄,生生世世只能以丑见人。”鬼医兴致勃勃地讲述恶毒的往事。

楚娰清嘴角轻抽,亦是编了个故事,“记得有一次,一名贵妇人当众取笑我的鞋太过寒碜,我便挑断了她的脚筋,让她一辈子穿不了好鞋。”

“啧啧,够毒,比我这个老毒物不相上下。”鬼医叹道,连连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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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孙御医奉命前来给慕容熠尘治愈眼疾。

忙活了一个上午,孙御医惋惜地摇头,“四爷,请恕老臣无能为力,此生再都无法得见光明。”

“本王意料之中,孙御医不必感到自责,回去如实禀告即可。”慕容熠尘云淡风轻地说道,扬手吩咐侍女送客。

“听说鬼医重现昭国,四爷何不去将他寻来?”孙御医临走时,不忘回头叮嘱一句。

“本王的事,本王自有打算,不劳烦孙御医挂心了。”慕容熠尘淡淡道,起身摸索着走入内室。

夏馨梅听闻噩耗,顿时潸然泪下,“尘……我去找鬼医,一定要治好你的眼睛。”

“馨儿。”慕容熠尘止住她,抬手爱怜地给她拭泪。

“为什么不让我去?哪怕是要我死,也得将他请来。”夏馨梅抽抽噎噎,伤心欲绝。

“傻丫头!鬼医已死,那些空穴来风的话你也相信?”慕容熠尘拉着她坐下。

“可无风不起浪?”

“馨儿,我此生只剩下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慕容熠尘眸低掠过一抹幽光,怅然地说道。

“尘,为什么要说这些?我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夏馨梅笃定地宣誓,小鸟依人地靠近男人怀里。

“馨儿…。。”慕容熠尘释然一笑,低头擒住她的唇。

“唔……”夏馨梅娇羞地低吟出声,香软的身子被男人的大手挑地欲仙欲死。

“现在是白天。”她嘟哝着红唇。

“白天怎么了?”慕容熠尘邪魅地勾唇,拦腰将女子抱起朝床榻走去。

☆、190 此生不尽,来世不休(6000字)

酒过三巡,鬼医喝的醉意熏熏,“小毒物,再跟你说个事。言欤珧畱”

“鬼先生请说,我洗耳恭听。”楚姒清小脸染上两抹绯色,醉声醉气地回答。

鬼医打了个酒嗝,一脸兴奋地讲述,“你别看这屋子简陋,地低下可藏了百万两金子。”

“恩?你偷来的?”楚姒清眸底掠过一抹精光,满是鄙夷的口吻。

“呵!老头子我一身本领,需要去偷去抢吗?实话告诉你,那些金子全是一个傻小子送给我的。”鬼医沾沾自喜,弯腰掀开一块地板,黄灿灿的金子铺的整整齐齐嫔。

“你救了他?所以得到这么多金子?”楚姒清深知,缠绕她多日的谜底即将揭开。

“呵呵,怎么会?我鬼医从不主动救人,哪怕金山银山摆在面前。”鬼医打了个酒咯,将地板掩好。

“那是何故?”楚姒清试探着询问,不敢表现出焦虑窿。

“嘘……。”鬼医鬼鬼祟祟地看了眼门外,醉意朦胧地道出真相,“我事先出先条件,如果救傻小子的心上人,他必须自毁双目,且割让一半的家产!你说他傻不傻?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爱?他救的那个女子根本一无所知,还嫁给了另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混账!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害他?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已经够可怜了。“楚姒清闻言,顿时满腔的悲愤无处发泄,她撕破脸,一把揪住鬼医的衣襟,恨不之此刻了解他的性命。

自毁双眼?要有多大的决心?那该死的男人!凭什么,凭什么让一声不响的付出?

“可怜?呵呵,世上的人哪个不可怜?”鬼医讥讽地笑出声,并未完全清醒,继续不知死活地说道,“他活该!活该一辈子生存在黑暗里,这都是他母亲欠我的,欠我的……”

鬼医疯疯癫癫地咕哝着,一摔酒瓶,踉跄着冲出门外,雪地里,他苍老的身影渐渐成了一个黑点。

**

空腹喝了许多酒,胃里翻江倒海,楚姒清顾不得其他,跃上马背匆匆朝四王府赶去。

午后的阳光有了几许暖意,锦书苑里女子娇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楚姒清紧了紧拳头,努力镇定下来。

杨广正领着侍卫巡逻,陡然瞥见楚姒清,震惊不已,“楚姑娘,你怎么来了?”

楚姒清冷睇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慕容熠尘呢?他在哪个房间?”

众侍卫一阵唏嘘,这七王妃突兀到访,还直呼他们四爷名讳?其中的纠葛引人遐想。

“咳咳咳。”杨广尴尬地低咳两声,“回楚姑娘,四爷他不再府内。”按照主子的吩咐答话,谦卑有礼。

“不在?也好,夏馨梅呢?莫非她也不在?”楚姒清不依不饶,冷声质问。

“楚姑娘,四爷正和王妃……您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的好。”杨广残忍地道出事实。

“杨广你若敢拦我?明日朝堂定会多几分弹。劾慕容熠尘的折子,希望你自己掂量一二。”楚姒清留下狠话,快步朝书房的方位走去。

“楚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杨广无奈地叹息一声,猜不透她此番前来的目的,来找茬?不太像?来叙旧,更不像。

书房里,春色无疆,夏馨梅衣衫半解,香软的身子整个挂在男人胸前,“尘……我们去床上,去床上好不好?”央求着问,娇喘连连。

“馨儿,椅子上会别有一番滋味。”慕容熠尘邪魅地含住女子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她白皙的颈子上。

如此疯狂,大白天行鱼水之欢?楚姒清冷冷勾起唇角,伸出手猛地推开。房门。

“啊~”夏馨梅惊闻动静,吓得花容失色,小脸羞得埋入男人怀里。

“谁?”慕容熠尘故作不知地问道,幽深的眸底沾染一抹怒气。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楚姒清落落大方地道歉,不疾不徐地走近二人。

夏馨梅凤眸掠过怨毒的光,转头看向她,“楚姒清,连着最几本的敲门都不懂吗?”

“敲门?若真敲了,你们听得见吗?”楚姒清嫌恶地反驳,一伸手就将夏馨梅拉下地。

“啊!你做什么?”夏馨梅狼狈地摔倒,青丝散落下来,显得万般狼狈。

“楚姒清!你找死吗?”慕容熠尘厉声怒斥,忙躬身摸索着去扶心爱的女子。

楚姒清却不给他机会,一把拽住他的手,“你们在行。房事吗?”语声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你的男人没有满足你?还怀念跟随本王的日子?”慕容熠尘讥笑地勾唇,冷嘲热讽。

“既是行。房事,何故你没脱衣服?”楚姒清冷冷看向他半点褶皱都没有,依然完好的衣衫。

“馨儿,你先出去!”慕容熠尘脸色微变,隐隐的猜到什么。

“尘……”夏馨梅委屈地流下两行清泪,如何都不肯离去。

“馨儿,晚上我再去看你,听话。”慕容熠尘语声冷了一分,已是不耐的口吻。

夏馨梅何等聪明,只得不甘地离去,徒留房内剑拔弩张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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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夏馨梅,慕容熠尘并未打算理会楚姒清,自顾地走到案桌处落座,仰头倒在太师椅上假寐。

楚姒清跟上去,一把摘下他的面具,“你的眼睛,是不是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她问,心口处抽痛阵阵。

“你究竟要死缠烂打到何时?上次不是已经问的很清楚了吗?”慕容熠尘沉下脸,冷冷斥责。

“鬼医都跟我说了,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楚姒清厉声打断他。

“……”慕容熠尘一怔,黑眸里交织着万般复杂的神色。

“鬼医说的没错,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明明不喜欢那个女人,偏偏用自毁双眼,去救治她。”楚姒清立在他跟前,深深地凝着他墨黑的瞳孔,毫无焦距的瞳孔。

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她再都无法得见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无话可说,权当是我赔偿你的。”慕容熠尘激狂的心绪平静下来,淡漠的口吻说道。

如今,她知道真相又如何?知道他依然爱着他又如何?他们再都回不去了,况且,他一个瞎子,如何给她幸福,给她安定的生活。

“赔偿?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赔偿?我楚姒清何德何能?”楚姒清轻笑一声,明眸里泪光点点。

阿洛!前世欠你,今生又欠你,你注定是要为我不顾一切地付出吗?可你错了,你爱我至深,而我又何尝不是爱你入骨。

“回去吧,跟七弟好好过日子,就当没认识过本王。”慕容熠尘低沉道,不再理会女子。

“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楚姒清咄咄逼问,俯身凑近他。

“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你有七弟,我有馨儿,希望你不要打破这份宁静。”慕容熠尘缓缓道,依旧冷漠如初。

“你放心!我没说要纠缠你,只是想弄清楚真相。“楚姒清苦涩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果然够狠,够绝!至此都不肯承认心中爱的究竟是谁?

如果他不是阿洛,她可以认定他会变心,可他是阿洛,独独属于楚姒清的阿洛。

他说,丫头,我早已将你刻入心底,哪怕来世,茫茫人海,我也能一眼将你认出。

不错,她改变身份,改变相貌,他依旧第一时间认出了她,认定了她,自此延续两世情缘。

人说,有一种爱,叫此生不尽,来世不休。

原来,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相爱的人,哪怕相隔千年,依旧能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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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亲王府。

慕容君墨着单薄的中衣立在窗前,一动不动凝着院门,浑身被笼罩上一层孤冷,寂寥。

莫兰拿了披风上前,“七爷,夜已深,该就寝了。”

慕容君墨推开她的手,低沉问道,“第几日了?”

莫兰怔了半晌,如实回答,“七爷,王妃连着四日未归,要不要派人去找?”

“不必了。”慕容君墨淡声打断她,眸底流转的落寞、失望再难掩饰。

“七爷?您明日还得早朝,该歇息了。”莫兰服侍他数月,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颓丧的样子。

“出去吧,我再等等,清儿若是回来,指不定会怕黑,畏冷。”慕容君墨身子稳如磐石,半分不肯动弹。

等下去,一夜复一夜,他相信,她终究会回来,回到他的身边,哪怕只是一时的自欺欺人,他也不愿面对残忍的事实。

**

从四王府出来,楚姒清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鬼医的性格她有目共睹,连着睿智的慕容熠尘也没辙,生生毁掉双眼才换来她的复明。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令那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老毒物出手相救?

脑海里陡然忆起鬼医的醉话,“他活该!活该一辈子生存在黑暗里,这都是他母亲欠我的,欠我的……”

欠?谁亏欠谁?鬼医竟是认识慕容熠尘的,其中莫非有一段错综复杂的故事?

思及此,楚死去低落的心境豁然明朗起来,或许,挖出尘封的往事,能有一线转机。

不知不觉,夜幕悄然降临。

楚娰清神色寂寥地回到七王府,推开闺房的门,一抹颀长的黑影立在窗边,他听闻动静,蓦地转身,“清儿?”

不敢置信地看向女子,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回到他身边。

“君墨?你怎么?”怎么那么憔悴?楚娰清想问的话噎在心底,终难启齿,她何尝不知,她的一切举动都深刻影响着男人。

“什么也别说,回来就好。”慕容君墨哑声道,径直上前给女子解下披风。

两人都静默不语,心照不宣地坐下用晚膳。

“这几日,在家玩的好吗?”慕容君墨边问,边给她布菜,满满一桌子,全是她喜爱的。

“恩。”楚娰清负疚地垂下眼睑,花了四日功夫去找鬼医,如今真相大白,她更加无法安定下来。

“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慕容君墨依旧不捅破窗户纸,变相告知她无须感到不安。

“谢谢你,君墨。”楚娰清温温一笑,她何尝不知,自己的行为深深伤害了这个男人。

可他并不计较,反而处处为她着想。

“是你说的,夫妻之间说什么谢谢?太见外了。”慕容君墨牵唇笑道,心底苦涩难当。

他如同往常一般,督促她吃饭,两人盥洗后,双双很早躺到床上。

“君墨?”楚娰清侧身,看向他俊美无俦的脸。

“又睡不着吗?”慕容君墨睁开黑眸,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她柔软的青丝。

楚娰清努努嘴,扬眉道,“君墨……你相信前世今生的说法吗?”她深信,前世的前世,慕容君墨是她最挚爱的男子,不然何故两个人如此紧密相连?

“当然信。”慕容君墨不置可否地回答,大手轻轻描绘着她美丽的眉眼,“清儿何故问这些?”

“没什么,最近看了一本书,里面就是说的这些。”

“如果真有前世今生的说法,我希望来世我们依然能做夫妻,羡煞天下人的夫妻。”慕容君墨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尽的期望、憧憬。

“好!那我们就这样约定下来。”楚娰清紧紧握住男人的手。

“该睡觉了,你不累吗?”慕容君墨轻刮了下她的鼻子,霸道地覆上她睁的大大的明眸。

“唔……你怎么这么专制?下辈子还是不跟你了。”楚娰清嘟哝着嗔怪。

“由不得你……”

*********

翌日,楚娰清醒来,慕容君墨早已不见的踪影,一封信笺留在桌上,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一个住址,正是归隐多年的宫女秀娥,亦是慕容熠尘的奶娘。

“君墨……”楚娰清紧紧攥着信笺,一时间不知如何平复心绪。他果真什么都知道,却一直装作无事的样子。

清河县是离着帝都五十里的小县城,楚娰清策马赶到时,日已西斜,天边的残阳如火似血雪水开始融化,路面泥泞不堪。

一座清幽的别院,老妇人坐在院子里倒弄针线,她头发花白,脸容慈爱,得见来人,热情地迎上去,“姑娘是哪位?”

一直以来,她独自生活,登门到访的人寥寥无几。

“大娘,我姓楚,敢问您是不是宫女秀娥?”楚娰清谦卑有礼地上前问道。

老妇人怔了半晌,喜色萦上眉梢,“楚?可是楚娰清姑娘?”

“您认识我?”楚娰清疑云遍布。

“呵呵,岂止认识,还日日挂念,那孩子最近没怎么写信来,我都不知你是否安好?”

“大娘?”楚娰清愈发听不懂她话中的含义。

老妇人笑笑,亲昵地拉住她的手,“我便是秀娥,尘的奶娘,十多年前被尘安排隐居在此处,虽然不能陪伴在他左右,但他每月会写信来告知境况……”

“尘信中提过我吗?”楚娰清总算明白过来。

“恩,我给你看看,那孩子害羞,不善于言表,所有的事从来只是埋在心底,偶尔写信同我诉说一二。”老妇人拉住楚娰清进了内室。

一叠叠信笺整齐地摆放在篓子里。

楚娰清带着满腔疑惑,随手拿起一封,轻轻展开,“奶娘,一月以来,我一切安好,不知您身体如何?有没有按时吃药……对了,有一件喜事要同您分享,我可能爱上了一个女子,她张扬不失睿智,蛮横又不失温柔,跟八年前的馨儿很像,不对,我时常感觉,她就是馨儿,历经艰难险阻再次回到我身边……八年来,心第一次因为她而剧烈跳动,再难平静,跟初入爱河的毛头小子一样,有些傻,却乐得其中。

第二封:“奶娘,我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眼睁睁看着清儿毒素侵体,却无能为力,这些日子,我做了很多错事,一次又一次伤她入骨血,我想,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她很爱孩子,我何尝不爱?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那样夭折了……”

第三封,奶娘,我如今身处险境,面对的敌人势力无法估测,背负的担子太过沉重,我决定疏离身边的人,包括清儿,究竟这是不是万全的法子?我也不知,只知道,她为我吃尽苦楚,决不能再有差池……一切按照预想中发展,可为何时刻感到后悔呢?

第四封,清儿嫁人了,原以为她命里注定是我慕容熠尘的妻,可世事无常,很多时候,人太过渺小,无法掌控命运。那夜,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刻,万念俱灰不过尔尔,我不断地问自己,后悔吗?可为了她能得到幸福,我在角落里默默守护已经心满意足。

“大娘?这都是他写的吗?”如此熟悉的笔迹,楚娰清依旧不敢置信的问道,不自觉湿了眼眶。

“是啊,我不知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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