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心里的声音-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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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无暇顾忌他的心情，还是在说着。
“你们都这样了，出来的成绩才9分20秒。只要配合默契的话，记录应该能在七分左右。”
这是第一次，教练如此严厉。
“虽然上午训练结束了，下午划的时候集中划。知道了吗？”
大家赶紧应承下来。
“知道了。”
教练最后强调道：“没有时间了，真的就剩下半个月了。大家一定要集中精神，哪怕是为了照顾弟弟，让他稍微轻松一点，也一定要努力了。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每一句话，就像这样一直像个失败者是行不通的。喊一遍加油吧！喊一次加油就解散吧。”
一群人慢慢走上来，围成了一个小圈，各自把手搭在了上面。
因为沉重的气氛，即使喊加油大家也都有气无力的，各个心思沉重。
特别是郑亨敦，始终抬不起头来，走在大家的最后还一直不停地嘀咕着。
“哎……废物啊废物。”
后期采访的时候，独自面对镜头，郑亨敦才说出了心里话。
“对成员们也是……对别人感到很抱歉。对我自己相当生气！”
defcon也差不多，看着镜头的时候，神情还是恍惚的。
“第一次……这么……被教练严肃的批评，也觉得很对不起其他成员。”
漫漫而冰冷的雨天，大家都拖着疲惫又沉重的身心，完全失去了笑容。
休息室内，气氛也变得很别捏，谁都没有心情说笑。
郑亨敦走进来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地道歉：“真的对不起！”
珍云赶紧安慰他。
“别这么说，你尽力了。”
郑亨敦默默地一个人走到角落，安静地坐着，也不抬头看别人，也不说话，显然已经陷入了自责当中。
要说这些人里，自尊心最受打击的人，就是刘班长了。
别看他平时始终笑呵呵的，但是却最不能接受失败，也一直最拼命。
看大家差不多都在了，他再次强调起来。
“重要的是，离比赛没剩多长时间了。不是谁划得好不好的问题，即使考虑到每个人的体力有很大差异，我觉得我们完全有能力比这次划得好……我现在觉得最可惜的就是这一点。即使划得不快，划桨的幅度拉长，用这个感觉划的话，记录会更好。但是一、两个人太轻易地在中途放弃划桨……”
知道哥哥心情很不好，但郑亨敦却觉得很冤枉，小心翼翼地开口。
“说实话……没有人在中途放弃。其实我……大家老是这样说，可能我也有点兴奋了。我承认我自己划得很不好，体力的问题也是……”
显然，因为这次的事故，大家的内心都敏感起来。一个处理不好，原本和睦的无挑团队，就此可能会产生裂痕。
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刘在石赶紧解释了起来。
“亨敦啊，我的意思不是说谁不认真。明明有能力可以划得更好，但是总觉得大家还不相信自己。”
郑俊河也喊冤起来。
“不是的，我们也在努力，想划得幅度大一点，更不是没有集中精力划。但体力确实跟不上，再想划的长也是，体力跟不上，根本就不行。”
刘在石也忍不住了。
“我真的说实话吧。我真的很担心，为什么？就剩本个月了，但是我们八个人一起划船的机会，只有三次。”
这才是最严酷的现实，让大家都震撼到了。
别看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才是比赛的日子，可大家毕竟不是真正的运动员，每个人都有着繁忙的行程。
能够协商好，凑到一起训练的时候，只剩下三次了。
刘在石的语气重了几分。
“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很不安。”
到此，队内的气氛彻底降入了冰点，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家都显的很迷茫。
恰好在这个时候，工作人员过来汇报，说是石振秋醒了。
大家再顾不得其他的，纷纷跑了过来，就是石振秋看到的情景了。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呲牙咧嘴地坐起来，却感觉身体里空空如也，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那是力气完全流逝之后的感觉，就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只好看着一边。
还是defcon看的分明，赶紧把那边的水瓶拿过来，并且亲自打开喂石振秋喝了起来。
足足喝了半瓶水，石振秋才算是缓过来一些，感觉声带不是那么的灼热了。
“教练，我们的成绩是多少？”
这是他能开口之后问的第一句话，却瞬间让许多人的眼泪都下来了。
大家都在为努力不努力而争论的时候，石振秋第一个关心的，却是成绩问题。
在他的心里，显然还是团队更重要。
教练也是鼻子一酸，然后把记录告诉了他。
石振秋懊恼不已。
“诶西，最后再努力点就好了，应该能进八分的。”
朴明秀、郑俊河、郑亨敦、defcon、gary，这几个刚才被批评的人，此时全都愣愣地看着他，心里被刺激的千疮百孔。
石振秋做到了什么程度，他们全都看在眼里，任谁也不能说石振秋不是拼命了。
可是当听到成绩不好的时候，他却不是怪这个、怪那个，而是自责没有更努力。
还要再怎么努力啊？
再努力的话，说不定就会死掉了。
至此，朴明秀等人终于明白了教练的意思。
原来不是说他们没有努力，而是他们因为没有相信自己，相信队友，而完全地释放能力。
当感觉到了累了的时候，就开始自我怀疑，自我放弃，这才是成绩不好的主要原因。
一时间，因为石振秋真心的话，整个房间里哭声一片，几个哥哥全都后悔不迭。
石振秋左右看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免问道：“这是怎么了？”
刘在石也是眼眶红透了，却还在勉强忍住。同时，他的嘴角也泛起了真诚的笑容。
因为他感受到了，大家真的认识到了自身的问题，真的开始认真对待这次的赛艇了。
如果真的可以让大家都完成蜕变，那么他们几个辛苦一点、累一点，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他的声音一下子高亢了些。
“呵呵，没什么，大家都只是担心你而已。既然你已经好了，那么我们先吃饭，恢复下体力，下午还要继续练习呢。”
石振秋不明所以，听说下午还要训练，生怕自己拖后腿，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
其他人见到他的样子，也顾不得哭泣了，赶紧伸手搀扶住了他。
幸好他们伸手伸的早，不然的话，石振秋非得摔倒不好。
只有当脚落地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就不受控制。
在哥哥们的帮助下，石振秋好不容易穿上了鞋子，随着大家来到了餐厅。
自从他接手之后，大家的伙食水准直线提高。吃的东西不但昂贵，而且全都营养丰富，对于恢复体力和身体健康有着很大的好处。
今天中午也是，菜式有鳗鱼汤、鲍鱼粥、人参炖鸡、煮鸡蛋等很多富含蛋白质的食物。
石振秋老实不客气，所有东西都要了一份。即使餐盘堆的和山一样，他也不在乎。
因为他感觉到，这么多食物，他绝对能够吃的一点都不剩。
第928章 改变规则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大家的影响非常大。
或者说，出于哥哥的自尊心吧。
看到身为弟弟的石振秋都这么拼命地为了集体的荣誉而努力，哥哥们有什么资格说累叫苦？
就连一直都心不甘、情不愿的朴明秀，都前所未有地认真和努力下来。
下午的训练，就连石振秋惊叹于大家的拼命，不过也很高兴自己轻松了许多。
虽然雨更大了，天气也更冷了，但是一起努力的大家，聚集在一起的热量，把什么都融化了。
再没有人叫苦叫累，也没有人想着放弃，不到赛艇冲过终点的那一刻，大家都把所有的力量使用上了。
虽然结束了一次冲刺，大家就累的快要吐了。可是那种并肩携手、万众一心的感觉，还是让大家酣畅淋漓。
结束了在江原道的训练，启程回首尔的路上，石振秋第一次觉得，要好好规划自己的工作了。
实在是太累了，让他每天回到家中，沾到床边就立刻睡着，甚至连女人们都冷落了。
更不要说，他的工作真的太多太多了。
石振秋算了算，以自己目前的工作量，最起码要减去百分之三十，才能让时间变的充裕。
《无限挑战》这里没有办法，录制是连着的，他不可能放弃。
可是接下来，在《观相》之后，《盲证》的后期制作也进入了尾声，cj集团那边已经开始进行排片了。
为了保证影片的质量，他还得监督后期制作。
更不要说孝敏的solo之后，t…ara又要集体回归。整个mystic公司除了他之外，没人可以负责起这件事。
公司的日常经营也需要他，还有其他的歌手的策划更需要他。
黄致列转过来之后，在公司的培训下，也日渐成熟，慢慢地到了可以重见天日的时候。
石振秋目前正在给他寻找机会，争取让他一炮而红。
heize的进步也很大，无论是唱功还是rap能力，都渐渐能够驾驭住了。
按照金亨锡的估计，再有一年，她就能够出山了。
这都是自己悉心培养的苗子，石振秋对待他们就和t…ara一样，到时候有的要自己操心的了。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有五个女人，即使其中的任何一个，天天陪着都还不够呢。
五个的情况下，要是有所疏忽，天长地久之下，感情肯定会出现问题的。
种种问题加在一起，让石振秋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工作。
思来想去，唯一能够减负的地方，就是《我是歌手》了。
坦白说，在参加这个节目之前，石振秋确实有点小瞧了这个节目。
满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水准，参加这个节目，绝对是小菜一碟。
可真的参加之后，和那些了不起的歌手们同台竞技之后，石振秋才终于明白了，做这个节目到底有多累。
和《无限挑战》赛艇特辑完全的身累不同，做《我是歌手》，更多的是心累。
制作的音乐水准不好怎么办，比赛名次太低被淘汰了怎么办？
因为声名所累，出演的几个歌手们全都拼尽了全力，拿出了所有才华。虽然让观众们大呼过瘾，可也累死了歌手们无数的脑细胞。
自从进入六月份之后，石振秋因为赛艇特辑和电影的分心，就再也没有拿过《我是歌手》的第一了。
最危险的一次，他甚至只排在第六名。要不是别人的状态更差，他就要被淘汰了。
在韩国乐坛，他可是已经登上神坛的人了。
这要是被淘汰，对他的打击可就太大了。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让石振秋明白，必须要在《我是歌手》这里做出决定了。
当然了，《我是歌手》跟《英雄豪杰》不同，不能说一声退出就好了。
唯一能够离开节目的方式，那就是被淘汰。
石振秋觉得这样不好，应该要有所变通才行。
为此，他特意约见了申正秀和其他的pd、作家，大家坐在一起开了一个会。
“各位，不得不说，咱们的节目实在太累人了。这么多期做下来，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虽然他是自嘲说的，但是眼前的制作组众人却一点笑容都没有。
都是人精，岂能听不出来，石振秋已经对这个节目腻了，有了退出的打算。
这让申正秀等人全都十分的紧张，同时也在苦思着，该怎么劝阻石振秋。
开什么玩笑，这位爷如今可是节目的王牌。多少观众是因为石振秋的名牌才观看的？
最鲜明的对比就是，石振秋没有参加之前，这个节目的收视率平均只有15％左右。
可自从石振秋来了之后，就直上20％。最精彩的几期，甚至都能达到28％以上。
大家简直不敢想象，要是石振秋离开了，节目会变成什么样。
可如今石振秋把问题提出来了，制作组这边就得接招。
别人可以沉默，申正秀却不得不迎着。
他苦笑一声，打算给点好处，希望能够稳住石振秋。
“我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最近一直在研究，怎么能够帮大家减压呢？要不你看看，咱们弄一次海外旅行特辑如何？”
如果是平时，制作组这么做的话，任何一个艺人都会开心。
毕竟可以公费到海外旅行，总归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可对于石振秋来说，他想要的不是这个啊。
所以在申正秀忐忑的心情中，他呵呵一笑。
“pd，我们的辛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啊。只要继续做这个节目，就肯定会忍受煎熬。”
“这……”
制作组的几人面面相觑，明知道石振秋说的对，但是该怎么挽留他，大家都一时没有主意。
不过石振秋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给大家想办法的时间，就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各位，大家有没有觉得，咱们节目的规则，应该做出一些改变吗？”
好吧，这下制作组的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原本他们以为石振秋肯定是要说退出的话呢，这怎么又转到了改动规则上面来了？
石振秋是一旦说起来，就不会停止的。
在制作组消化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坦白来讲，如今这个节目已经开始影响到我的工作了。相信不但是我，其他的歌手也有很多的难处。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正常的退出。毕竟一开始，制作组也没有说明，退出的规则是什么。”
一个作家小心地道：“不是有退出的方法吗？”
石振秋呵呵一笑，并不需要回答。
制作组的众人也反应了过来，那个因为被淘汰而退出的方式，又有哪个歌手愿意呢？
都是了不起的歌手，被淘汰而离开，这可不是谁都能够接受的。
毕竟对于这些顶级歌手来说，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想明白这个，制作组的众人开始犯难了。
申正秀求证地问道：“可不被淘汰的话，一直做着节目，不是很好吗？”
石振秋摇摇头，很真诚地道：“如果是其他节目，能够一支做着，当然是好事。可这个节目不行，一直进行下去，对参演的歌手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一次要比一次表现的好，一次要比一次惊艳，不然的话就可能被淘汰。试问，时间久了，这些歌手们还有什么乐趣呢？”
他越说，制作组的众人表情就越凝重。
每一周，制作组都跟大家在一起，歌手们的状态如何，他们当然也很清楚。
如果说一开始，歌手们还有所好奇的话，随着时间的进行，歌手们的疲态就全都展现了。
几乎每一次采访的时候，歌手们的心情都是忐忑不安的，种种焦虑全都写在脸上，都在担心因为表现不好而被淘汰。
因为这种心理压力，歌手们经常生病，也有表现失常的时候。
甚至还有歌手，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都不想继续出演。
还有一个明显的地方就是，申正秀明显感觉到，现在想要邀请歌手，似乎变得越来越难了。
以前还以为是那些顶级歌手行程繁忙，所以才婉拒的。
现在听到石振秋的说法，申正秀猛然反应过来。看来那些歌手们拒绝出演，也是忌惮于这个节目的可怕吧。
毕竟歌手的圈子其实也不大，一传十、十传百，还有谁愿意再走进这个注定得不到好处的无底洞呢？
想明白了这些，申正秀的脸色变了。再次看向石振秋的时候，神色也从紧张变成了虚心请教。
“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制作组的其他人全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pd大人的立场这么快就转变了呢？
可申正秀无暇去管手下人的想法，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节目出现了危机。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巨星，显然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石振秋将申正秀的反应看在眼里，不免欣赏起来。
这pd怪不得能够把节目越做越好呢，到底是个明白人，没有无谓的自尊心。觉得石振秋说什么，就是对自己的节目指手画脚。
有这么一个坦诚的交流者，石振秋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要给歌手们提供可以名誉地离开的方法。要让观众们知道，这些歌手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被淘汰的，而是因为实力足够优秀而昂首离开的。”
申正秀已经完全入迷了，追问道：“能不能具体说说，具体的规则是什么样？”
这一刻的他，仿佛并不是掌控mbc王牌节目的顶级pd，而是变成了虚心好学的小学生。
石振秋的笑容更甚，因为即使申正秀不问，他也会说的。
并且他还很确信，听到自己讲述的规则，制作组一定会采纳的。
毕竟这就是这个节目原本要改动的规则，而且还能够创造双赢的局面，制作组只要不傻，就绝对不会拒绝。
第929章 加强规则
面对着制作组的众人，石振秋侃侃而谈，一点也不觉得对这些制作节目的专业人士说什么，就是班门弄斧。
他也出演了这么多年的节目了，任谁也不能说他是门外汉。
相反他站在出演者的角度上，更加能够注意到，制作人们看不到的问题。
加上他的身份、地位，但凡说点什么，就没人可以忽视。
“我觉得，应该给出演的歌手们的参加期数上，增加一个时限。比如在多少期之内没有被淘汰，那么就等于是得到了大众的承认，是当之无愧的歌手。而这样的人，则可以算是荣誉毕业，以光荣的身份离开这个舞台。这样一来，参演的歌手们有一个盼头，也就不会忧心忡忡了。”
申正秀和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沉思，都在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