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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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诰抚着额头,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这个小祖宗,可真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行了我的宝贝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徐知诰拉住蔡田的左手,不让她不理自己。
“不管不管,我现在心情相当不好,你别和我说话。”蔡田毕竟是独生女,在家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外还有个小叶子,小性子自然是有的。而且,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还会变成大性子。
徐知诰手臂上一个用力,就把蔡田给拉了过来,然后就被徐知诰桎梏在怀里。
星眸璀璨,含笑着看着蔡田。
蔡田瞪了他一眼,小拳头就或轻或重的洒落下来。刚刚二人还在争吵,现在竟然这样,她受不了。
徐知诰自然是不把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放在眼里,而蔡田觉得心里很不爽。她在打人呢,他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看到蔡田撅着小嘴的样子,徐知诰心中瞬间明了,哀求道:“姑奶奶,小的我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蔡田咬着牙看着徐知诰声情并茂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少了一大半,见徐知诰也是诚心认错,也就不为难他了。再说,憋着也很累,思考了好半天,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你怎么来这的?”蔡田止住笑,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心情很好或很差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徐知诰深深了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接着反问道:“那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蔡田知道徐知诰口中的他们是谁,不过,她却不承认,打着哈哈哈说:“他们?谁们啊?”
“小丫头,你别给我撒谎。”徐知诰的拇指和食指摸上蔡田的耳垂,语气暧昧的说,“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们是我的客人啊,和客人在一起很正常啊。”蔡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的说,“我现在在飘妍轩。“
“正常到去温泉,还抱在一起?”徐知诰的话语中隐隐有些怒气,钳住蔡田腰腹的手随即紧了几分,“还有,你不是出城了吗?怎么又去了飘妍轩?”
蔡田避后说前,道:“我答应他的。”
自然,蔡田说的答应是指答应徐知训出来玩一天,而徐知诰以为蔡田的答应是一起来泡温泉,顿时满脸青色。
见徐知诰会意错了,她也不纠正,任由他胡思乱想下去。
“不行,你也得答应我,少和他来往。”徐知诰有些耍赖,拉着蔡田的胳膊,非要她答应。
“其实,他对我挺好的。”如果真的一辈子待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像徐知训那样的笨蛋保护着自己,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好?哈哈,这是这一年我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蔡田不语,看着徐知诰,希望他能说清楚。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去打家劫舍,但是吃喝嫖赌,他徐大少爷可是样样都会!至于强抢名女,奸淫少妇,他也是尽兴而作,最后还得让人给他收拾烂摊子。还有,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家中十多名小妾,他也是任意虐待,全不把她们当人看。他万花丛中走,什么姿色的美女没见过,”看了一眼蔡田,徐知诰才止住话,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不要再和他有来往,不然后悔的是你自己。”
她明白刚刚他想要说什么,但她依旧固执的摇摇头:“看待一个人不能看他对别人做了什么,而是看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徐知诰厉声道。
“我想说,他对我好,如果不是他,我在飘妍轩早就是另一番模样了。”蔡田闷着头,缓缓的说。
“你不要执迷不悟!”扔下这句话,徐知诰气呼呼的向前走去。
蔡田笑了,就如同在飘妍轩里的笑颜一样,妖艳中透着清纯,可是,只有她知道,她笑地有多么的苦涩。
当时她走投无路快要身无分文的时候,有谁管过自己?当自己卖身于飘妍轩的时候,又有谁问过自己?在被人揩油讥诮的时候,又有谁挺身而出?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一个人,一个人尝着那小小的喜悦,淡淡的悲哀。
然而,有一个人,他出现了。或许,他在其他人的眼中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可是,唯独有他对自己好啊,他会对自己嘘寒问暖,他会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如果没有他,她或许早就失身了吧。
蔡田默默的跟在徐知诰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话。
直到二人抵达飘妍轩的后门,二人皆是停下。
“我会娶你,但给我时间。”徐知诰低着头,有些不自信的说。
蔡田有些惊诧的看着徐知诰,可是,娶了我又如何,家里的那位是过世了,可是,还会有下一位。那个叫宋福金的女人,就在徐府,不过多久,又会迎娶了吧。山洞里的发生的一切,就当她是一场梦吧。梦醒了,大家总要各回各家的。
“再见。”不清不淡的说了这两个字,蔡田就推门而入,留下徐知诰一个人对着青色的木板发呆。
闷
闷
对印度人来说,舞蹈不仅是艺术,更有宗教的含意。而现在,蔡田的舞姿里,印没有了对神无比虔诚洁净无私的爱,而是用本身的手指、手臂、眼睛、五官、身体表达和诠释某种魅惑,让带着面纱的她,多了一层神秘色彩。
台下有人叫好,蔡田置若罔闻,管它北印度舞还是南印度舞,都被她舞在了一起。下面的公子哥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只觉得台上的舞女舞姿好极了。
其实,蔡田现在跳的舞多半是属于北印度舞蹈的曼尼普利舞,这种舞充满艳情的舞蹈,没有衣着的装扮是不完美的。而蔡田,就凭着印象,让人给做了一件出来。
她下很穿得是一种叫巴尼格的圆圈裙,没有褶纹,却短得有些诱人。那紫色的裙摆,只遮住臀部。小巧的裙子上,又罩一件黄色薄纱,双腿在期间翩翩起舞。而她的腰部,系一根银色腰带,闪着耀人的光芒。至于上身,蔡田穿了一件紧身粉色短衣,头戴黄色薄纱巾和粉色帽子。赤裸的脚踝上,铃铛清脆地响着,在红色的地毯上,显得更加婀娜多姿,优美动人。
台下众人不住的鼓掌,不住的往上砸银子,但蔡田只是顾自抛着媚眼,短短的一个挑逗,在他认为蔡田对自己有意思的时候,蔡田早就转移了目标。角落里,一个异于汉人模样的男子负手而立,嘴角轻扯,想到那个曾经羞涩的女孩,现在竟然这般模样,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难受。
相识多少年了,可真正的相守,却没有多长时间。即使是这么短暂的接触,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呵呵,做人做到这份上,他还真是有些失败。
这一夜,蔡田发了疯得跳,直到大汗淋漓,才肯罢休。也不怕折了众公子哥的面子,扔下小帽,扯下面纱,扭身就走。她知道徐知训会帮她挡着那些如狼似虎的人群,她只消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睡了就是了。
然而,睡梦中,还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呵呵,什么嫁娶?骗小孩的把戏吧?上个月还说会迎娶自己,而现在,竟然娶了宋福金,男人啊,哪个能靠得住呢?
女人啊,有时候本来就是会歇斯底里的,自己当初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反而回过头来埋怨男人的不守承诺。
高大的身躯站立在蔡田床边,抚摸着她的脸颊,微微的笑开了,那刚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离开几个月回来,他又要走了,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见面了。这个飘妍轩,除了她,他是没有任何牵挂了。
“主子,时辰已到,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手下蒲谷小声在窗外催促。
他不悦的皱眉,但还是说:“知道了。”想到离开这个女人,他竟然有些不舍,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门外的蒲谷自然看出了主子的反常,但他是依着萧月里的命令来的,不让主子在这里留下什么红颜知己,那现在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呢?
话说,蔡田本就因为烦躁和苦闷睡得不是很踏实,睡前喝了点酒,半夜里觉得尿急。半睡半醒之间,竟然发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这第一反应自然是推开那只手大喊大叫,但不知怎的,竟然没有动作,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身前的人。但因为黑夜,看不怎么真切,只觉得这男子身上有着某种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蔡田反复思索着,要不要突然站起来,将这人吓倒,但在这样连气息都强硬的男人面前,这显然是不可行的。
正在蔡田纠结之中,那男子将蔡田脖子上的玉佩摘走,并用正宗的隶书写下了几个字,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蔡田抹了抹额头的汗,裹着被子下来,看到纸上写着——属于我的东西我已拿走。蔡田想了想被人偷走的东西,终于明白,原来是阿宝那小子。
同一个寒冷的夜里,徐府的一个小院里,宋福金忐忑不安的等待自己丈夫了到来,虽然安静地坐着,但依然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
徐知诰会选上自己,那是她上辈子做牛做马修来的福分。她知道,自己的夫君虽然只是徐温的养子,但无论是样貌还是品行,都比其他兄弟强很多。虽然他现在只是在军营里当个小官,但以她的眼力,相信不假时日,徐知诰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徐知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走哪步棋,现在,他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刚刚迎娶妻子的喜悦丈夫。他应该高兴,所以,他笑得温润,即便是眼睛,也含着笑意,好似真的发自内心一般。
揭红盖头,喝交杯酒,他一个都没有少。即使是对这个陌生的曾经是自己姨娘的母亲,他还是笑地温和有礼。直到行了周公之礼,宋福金带着甜甜的笑容睡下,他才睁开眼睛。眼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精明和算计。
再过不久,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蔡田,要不要让你跟我一同离开?
徐知训的羞涩
徐知训的羞涩
辗转几个夜晚,扬州城里的公子哥,早就知道了一个叫蔡田的舞妓,舞姿卓越,风姿动人。此刻的蔡田,已经名气大盛。
那一夜的舞,仿佛耗掉了蔡田一个月的力气。直至年关,她还是打不起精神来。
并不是以前的舞她跳得不好,而是有人刻意的遮掩,还有一个原因是,蔡田这次的舞跳得妖艳,很少有男人能抵挡得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故意的,其实,她只是想要发泄而已。来了几个年载,她都有些模糊了。无数次孤独的夜晚,都没有这次的绝望。每每夜梦,都和徐知诰有关系。
她每天变着法的让自己筋疲力尽,以为这样的夜晚入睡,一定很容易,可是,每每都不能如愿。
随着那夜玉佩的离身,阿宝莫名的现身又离开,身边那个叫光儿的小丫头也跟着离开了,没有和蔡田道别,她有些心凉,却终是什么也没说。直到过了一阵子,年三十的时候,蔡田才知道原来飘妍轩易主了。她身边没有了伺候的丫鬟,变得和其他歌妓舞妓没有什么样子,就连那套独立的院落,都不再属于她了。
新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倒还算是温雅,有点才学的人。年三十这天中午,他在飘妍轩摆了整整十大桌,无论是妓女还是舞妓,歌妓,亦或是掌厨的大叔,帮忙的老妈子,都一一请了过来。想继续在这里干下去的,自然不能拨了新任老板的面子。然而,刚刚坐定,这老板夏勇还没说话,徐知训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在飘妍轩干的,哪有不知道他是来找谁的,纷纷给蔡田使眼色,挤眉弄眼的,还真是好笑。
蔡田和夏老板道了歉,说了些官面上的话,就跟着徐知训上了楼。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正是蔡田现在的居所。
“知训,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在蔡田的眼里,这一天应该是要陪伴家人的。
“想你了就过来了。”
徐知训说得这话毫无羞涩之意,倒是把蔡田给囧了一下。她扯了扯嘴角,便挨着桌子坐下来。随后,二人沉默……
“知训,到底有什么事?”
徐知训转了转眸子,最终把目光转向蔡田,而后,在与蔡田的目光接触时,忽的又移开了目光。
蔡田被徐知训这眼神搞得有些奇怪,想了想,还是不明所以。这都啥和啥啊,就是说些再不避讳的话,也没见他这副模样。
“没事是吧?那我可要下去了,新老板上任,我得去巴结一下。”
“有。”徐知训见蔡田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立刻回了一句,而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蔡田被他这动作搞得有些崩溃了,道:“好吧,个数到十,你还是不说,那我就真的走了。”
徐知训堂堂徐府的二公子,什么事没干过,好的坏的,就是强抢名女,他也毫无惧意。但这次,好似别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他会紧张,似乎还紧张到有些呼吸困难,言语错乱。于是,他吸气又呼气,做着深呼吸,可是,手指还哆嗦,脸颊也有些热度。他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然后自己开始胡思乱想,莫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我开始数了哟,一……”
“停,别数了。”
徐知训还是低着头,蔡田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就索性把他的头给抬起来。
当看到蔡田的脸时,徐知训感觉脸上的热度再次升温,都快有些不受控制了。
“那个,那个……”
“嗯?”蔡田一手端着徐知训的下颚,一手撑着脑袋,俨然一副公子哥调戏良家妇男的模样。但是,她不是公子哥,而徐知训也不是什么良家而已。
徐知训从来没有被任何女性用这种暧昧的姿势“轻薄”过,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心突突的,好似有一只小兔子在里面乱跳一样。
“过,过了年,我想娶你进门。”
这在心中演练了很久的话,现在终于是说出来了,心中不免舒畅了很多。而后,睁着两只眼珠子,看着蔡田,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
来之前,他找宋齐丘和严继商量过。严继皱皱眉,说了句“随你便”。宋齐丘摇了摇扇子,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如果说这蔡田真得嫁给了徐知训,那么他和她见面的机会或许会少很多,不如这般随意。可是,如果他不赞同徐知训的做法,以他护着蔡田的样子,估计自己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思量过后,觉得还是帮着出谋划策,让徐知训娶了蔡田,以徐知训的性格,没过多久就厌弃了,那个时候,他就有机可乘了。于是,宋齐丘一一给徐知训分析,怎么步步为营,怎么先礼后兵。徐知训听后,连连称好,这才进行自己的第一步——表态。
蔡田知道徐知训的喜欢自己,自己对徐知训也没有什么反感。可是,若真说到结婚上来,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徐知训的恶行,他从飘妍轩的姐妹那听到很多。去年,就发生过一件人命官司。据说当时飘妍轩来了一位样貌和身姿都十分吸引人的歌妓,那女孩年方十三,歌声清澈干净,不带一点杂质,让人能够彻底沉醉在她云淡风轻的演唱之中。徐知训,和所有男人一样,不仅想霸占这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想霸占这个清洁如莲花的女孩。那女孩本就是小地方出生的,没见过多少市面的人,见所有人中,只有徐知训出手最为大方。她无论要什么,徐知训都买给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飘妍轩这些姑娘当中最好的。小姑娘家根本承受不了徐知训这样阔绰公子哥的穷追猛打,很快就同意离开飘妍轩,做徐知训的第二十个妾。但徐知训见这歌妓这么容易到手,就没有珍惜,迎娶不到三日,就继续和那些酒肉朋友们寻欢作乐去了。女孩整日以泪洗面,但这样不仅得不到徐知训的怜悯,更加加快了徐知训对其的厌恶。不出十日,就要将其送给自己的一位觊觎她美色和歌声的朋友。女孩不从,最终上吊自杀了。徐知训知道后,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让人卷了草席扔到乱坟岗,就自玩自的去了。
蔡天知道此次躲不过了,想了一会,很认真的说:“知训,给我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后你还一如既往的关心我,爱护我,我就嫁给你。”
各自的怀疑
各自的怀疑
徐知训那红扑扑的脸蛋,立刻成了惨白色。三年,够他找多少个美女了?!自己喜新厌旧的个性,他还是知道的。
蔡田见到徐知训这副模样,心中早就有数,看来,不用自己多说什么,他就会放弃了。
“好,我答应!”徐知训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拍着桌子,大声说。
这下,换成蔡田脸色不好了。我的老天,开玩笑的吧?
“知训,你确定你挺清楚了?我说的是三年,不是三天更不是三个月。”蔡田睁大眼睛看着徐知诰,不会是他脑袋秀逗了吧。
徐知训的脸色由白转为落寞,闷闷的说:“我明白,你把一生都交由我,而只让我等你三年,是我占了便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这话,徐知训和蔡田都明显的有些不相信。
不用怀疑,徐知训的确比蔡田还要不确信,自己一风流公子,那么淡定的说出什么一生的话,真的是从自己口从跑出来的吗?想必是中邪了吧?!
蔡田很不确信的睁大了眼睛,而后又很不文雅的掏掏耳朵,稳了稳心神,才道:“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想我真的没听清楚,刚刚,对,刚刚外面太吵了。”
其实,刚刚外面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徐知训被蔡田这么一说,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大声嚷嚷着:“蔡田我告诉你,你别耍着我玩,我徐大公子说得出就做的到!”
“声音大是心虚的表现。”蔡田此刻反倒是变得很淡定,幽幽的说,完全是把徐知训的话当笑话听了。
“什,什么歪理啊,就这么说定了。”徐知训抛出这话,急切的推门,而后那张羞涩的脸很快消失在门口处。
等蔡田真真切切消化了徐知训的话,准备下楼的时候,发现大家都一一往回走。
蔡田想这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正在犹豫着,夏勇夏老板慢慢地来到蔡田面前说:“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蔡田点点头,跟在夏老板后面,心中想到的是,现在房子丫鬟什么的都被收了,现下,不会是让自己接客吧?若真是如此,还不如嫁给徐知训,嫁给一个,总比嫁给千千万万的要好上很多。要不,今晚就打包袱,逃之夭夭。
这是这个飘妍轩最大装饰最好的一个房间,足足有蔡田现在的那个房间大上五倍。虽然不是独立的院落,但屋里的摆设都是上好的。入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四角桌,上面铺着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静的待着。继续往里面看,一道屏风将房间跟为两半,屏风两侧的木架上,摆着上好的唐三彩。越过屏风是雕刻着异兽的青龙木床,床上干净整洁,没有丝毫男人屋子的凌乱和气味。
“这是你的契约,拿去吧。”夏老板拿出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