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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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己。所以,徐知训手下的动作,也更加肆意起来……
与共
与共
从腰部到臀部,每一寸地方,都轻轻带过,想要继续,以纾解内心的渴望,可是蔡田的手,在此刻抓住了他还想要放肆的手。她已经过男女之事,知道他的欲望,感觉到他的变化,为了不使他尴尬,她拉着他的手说:“夜色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徐知训虽然内心难耐,但因为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来,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夜色渐深,也衬托着星光更加的明亮,蔡田看着坐在路边乘凉的人们,都小心的避开,直到走到一片湖边,才放慢了脚步。
沿着湖边漫步,蔡田和徐知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蔡田觉得有眼前的场景很熟悉。仔细一看,茂密的树木,暗黑色的湖水,正是当年自己被仍人水中的地方。望着摇晃着波纹的水面,蔡田忽然发现,这瘦西湖的景色,似乎都没有变化。
见蔡田出神的看着水面,徐知训也望过去,缓缓的说道:“这里晚上倒是不热闹呢,还是白天好,有很多画舫,改天我带你来,看看湖上的风景。”
蔡田知道徐知训忘记了,他现在只是个没有权势没有背景的书肆杂役,哪有那闲钱来画舫上游玩?蔡田觉得,徐知训还处于自己是徐家大少爷的身份和地位。
“我有点想知询他们了,想明日过去看看。”
徐知训这话,有告知的意思,可是他现在已经是“死人”,怎么能见人?如若见到自家兄弟,让徐温知道了,那么徐知诰统领大军的权利受阻,将来成为南唐开国皇帝的历史也会有所变化。不,不行!
“田田,你不想让我去吗?”说话的同时,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紧张,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低头,蔡田竟然不知如何说才好,她之前说的很清楚了,让他抛弃他的身份,可是他竟然忘了,她既为此感到郁闷,又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淡淡的自责。最近一直困扰在她脑海中的事又摆在现实中来,徐知训是否能够受得了这样简单平凡的生活,还有,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极力的想要摆脱自己,想要回到他的府邸之中去?
“想出去散心吗?改日我们北上吧,见见不同地方的不同景色,好不好?”
因为蔡田的这句话,徐知训内心激动不已,他暗淡的眸子中闪闪发光,脸上也是惊喜一片,而且,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在她的计划中,竟然有了他?原来,这么久的依恋和爱慕,在此刻成了现实。铁杵磨成针的故事,果然是事实的。他熬了那么久,终于得到她的赞同了。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走,蔡田就迅速的准备。她先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种阳光。一是因为大家是好姐妹,自应先告诉种阳光的;二是种阳光在商道上多年,知道的多,各种经验都很丰富,告诉她之后,可以得到不少经验;三是因为他们俩以后的盘缠问题,都得依仗种阳光,没有种阳光,他们只能一路乞讨了。
种阳光看着执意要走的蔡田,心中有诸多不舍,可是,现下的确不是留下来的好时机。首先,现在徐知诰已经掌权,如果他知道蔡田没死,一定将蔡田要回去。其次是宋齐丘也已经知道蔡田的住处,等他打算好了,一定会去找蔡田,并给予强烈的追求。再次就是徐知训的恶言恶行已经传遍了整个扬州城。如果徐知训知了,一定会被激怒,而且会去找徐温,那么一切计划都将成为泡沫。
“那你打算去多久?”
蔡田一听,种阳光这是答应了,忙笑着说:“等等风头过去吧,一年半载,亦或是三年五载也都说不定。”
种阳光是个豪爽的女子,此刻竟然是含着泪,握着蔡田的手,想了好半天,才道:“说实话,姐姐舍不得你。”
“妹妹明白,这些时日,多谢姐姐照顾了。”说完,蔡田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种阳光,只能保住她,给他以厚重的拥抱,“有些事,姐姐还是抓住比较好,不然和我一样,悔恨终生。”
对于蔡田说的话,种阳光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点头:“妹妹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你知道吗?当年我们私定终生,我打算非他不嫁,他打算非我不娶。可是他竟然听从家里人的意思,与朝中的一个大臣的女儿结婚。他们家里人还说,如若我想嫁,只能做小。你想想,我们种家虽然不是贵族皇室,但好歹也是昪州大家,生意遍布大家南北,而且我也有表亲在朝中为官,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严家如此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姐姐说得极是,我明白你的心情,当年我在知道徐知诰有宋福金的情况下,还执意嫁给他,我以为以我们俩的感情,什么事,什么人,在我面前都不是问题。可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怀孕,他逼我打掉孩子。从此我心灰意冷,所以在被耶律阿保机救助以后,我便跟着他去了契丹。”
“妹妹的感情一定与我相似,我们都是可怜之人,但命运掌握在我手中,既然他先背弃誓言,那么我也不会苦苦哀求,我种阳光一定要找一个好男人,将其比下去,让他后悔他当年的所作所为!”
想法
想法
依蔡田看,种阳光虽然是古代女子,但思想一点也不落后,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观点,并比一般现代女子还要坚强。而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竟然甘愿嫁给有妻室的徐知诰,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不过,她好像是想劝和的,如今怎么与种阳光同仇敌忾了呢?
“姐姐,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爱情这种东西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你想要靠近它,它反而退后,而当你对它不理不睬时,它反而会飞一般靠近你。”
种阳光抬头,放眼看去窗外,大片片的花瓣,粉嫩的,乳白的,纷纷落地。雪一般的铺垫,让种阳光想起那一夜,冰凉的雪,凄冷的风,都纷纷而来,她在严府门口,站了一夜。雪下得大了,风刮得猛了,可是阻挡不了她爱他的决心。所以她坚持着,挨着大雪,忍着大风,呼啦啦黑乎乎的夜里,她尽管发抖,但依然等待着。可是她等了好久,等来的只是身穿大红衣服,面带微笑的严继,她内心的那些被称为爱的东西,瞬间倒塌。她退后了一步,倒在了雪地了。一身的雪花,让她和雪地融为一体,而她尽管与雪融为一体,却依然不觉得冷。
他骑着高头大马走过,看都没看躺落在地上的自己,决然而去。
唢呐声,锣鼓声,道贺声,热闹得不行,却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姐姐……姐姐……”
蔡田的叫声,让种阳光从回忆中走出来,她握住蔡田的手,无比坚定的说:“我要在扬州比才招亲,让他严继看看,我种阳光是怎么风光的嫁出去的。”
“啊?”蔡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种阳光。
种阳光豪迈的拍着她的肩说:“在此之前,你和徐知训就先不要走了,等我风光的嫁出去,你们再行离开。”
“姐姐,你说得可是真话,不是气话吧?比武招亲可不一般,不要……”蔡田怕她此次比武招亲,找不找着意中人不说,不仅伤不了严继,还不会让自己更加伤心。而且,只是短短的几日,怎么能看出一个人的能耐,最重要的是又怎么会爱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像芳草和刁彦能那样两情相悦的,真是很少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咦?姐姐要走吗?”嗓音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蔡田和种阳光的脚下发出。
二人均是低头一看,竟然是种阳光。种时光此刻已经是一个及达蔡田腰身的女孩,她身穿一身艳丽的石榴裙,美丽的色泽,让种时光看起来更加俏丽动人。她仰着小脸,弹指可破的肌肤上红晕点点,朱唇微张,等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种阳光和蔡田。
不知怎的,蔡田每次看到这个叫种时光的女孩,都会心里不舒服。她知道种时光现在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她能歌善舞,又长得美丽多姿,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可是一想到徐知诰将来要那她为妃,她的内心就抑制不住的颤抖和抑郁。她想,她或许还是爱着那个男人,所以,她要离开,等着多年以后他淡忘了,而她也释怀了,那个时候她再回来吧。
可是事实往往不令人如意,就在蔡田把就要离开的消息告诉芳草的时候,刁彦能无意间听到,就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徐知诰……
有些人,你即便给他尊贵的地位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无法达到你所想的;而有些人,你只要给他一个统领千军的能力,他就能给给你打造一片天地。徐知诰是属于后者,他饱学诗书,苦研兵法,拥有一身的武功绝学,在各个方面都造诣深厚。而作为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小彭奴,他已经成功的蜕变成一个人人敬畏羡慕的淮南节度使副使。
今日,徐知诰身穿黑色铠甲,带领吴国的精锐部队,奋勇抵抗吴越国的入侵,在无锡城下大破敌军,杀敌千万。此次对抗,打得吴越军丢盔弃甲,放下攻打的野心,仓皇而逃,直到将他们逼至吴越国边境,才稍稍停歇,等待与吴越国谈判。
正在这个时候,刁彦能派来的人已经抵达徐知诰的营地,徐知诰在享受大胜敌人的同时,忽然听到刁彦能带信来,以为扬州异变,就正色以后,忙宣那人进来。
那人跪地,垂头道:“启禀大人,这是刁将军让小的带来的信。”
徐知诰抬手,转身对一侧的小三说:“小三,你带他下去休息,好好款待。”
小三点头,带着那人下去了。
帘子刚刚放下,徐知诰立刻打开信封。之前他之所以打算让刁彦能留在扬州,就是想要让他好好观察扬州城内的境况,以便随时报道。而刁彦能从蔡田来找芳草,就已经知道蔡田已经从契丹回来,他听从芳草的看法,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徐知诰。但此刻蔡田离去,不知又要找到什么,所以才急忙派人告诉徐知诰。
比才招亲(一)
比才招亲(一)
打开信纸,徐知诰只看到三个字——她已回。她……他知道刁彦能说得是谁。蔡田啊蔡田,你果然没死,而且还回来了。上天果然是待我不薄。这种喜悦,竟是让他比打败敌人还要开心。他俊美无边的脸上,粗硬的眉毛因为笑容而微微弯起,而他那刚毅的嘴角,也因此而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而让人看了最为痴迷的,要数他此刻的眼睛,他的眸光微闪,锃亮的眼睛中一片光亮,沉淀在眼底的笑容,溢于言表。
小四站在一边,见徐知诰脸上绽放着喜悦的光芒,就笑着说:“主子有喜?”
过了好久,徐知诰才拉回心神,转身对小四说:“你知道吗?她回来了……”
小四说了声“恭喜”,就没有说话。蔡田从断崖坠入山谷,小四虽然不敢妄意猜测,可是却隐隐觉得生活在谷底的繁锦如果见到蔡田,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因为蔡田,让小四对繁锦的思念更重。他与她的约定,他一直遵守的。这次他不得已跟随徐知诰来到此处,临走的时候,他已经让人在桥下等待,希望繁锦能够快点到来。
徐知诰小心的收起信,踱步在帐篷内走了一个来回,而后停下来,对着外面的侍卫喊道:“来人哪,让吴越国使臣过来谈判,如若今夜子时未到,谈判取消,我军将进军吴越国。”
“是!大人!”
种阳光的比才招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为了帮种阳光把好关,蔡田,芳草和繁锦分置扬州城的三个地方,对前来应征的人进行前期淘汰。蔡田位于城东,芳草在城中,繁锦在城西。蔡田这边刚刚坐定,大家一看告示,都纷纷调笑着,一个胖胖的年轻男子问道:
“种阳光是谁?”
他一边的一个五十开外的妇人白了他一眼,很八卦的说:“这你都不知道啊?这种阳光就是昪州最大的商号家的大女儿啊。”
“听说大女儿经商手段高明,竟是比男儿还要厉害几分;二女儿能歌善舞,舞姿优美,音质悦耳,堪称舞仙呢。”
“对了,听说这种阳光和严可求的大儿子严继好着来,怎么现在……”
“哎呀,你没听说啊……”
坐在一边的蔡田觉得听不下去了,觉着舆论的力量真是强大,古往今来都是堪比刀剑啊。可是她也不能听从别人如此对种阳光说三道四,就大声对众人说:“有想来招亲的各位年少英俊的男子,请到我这里来报名,报名费十两。”说完,蔡田先忍不住低下了头,这要报名费是种阳光想出来的主意,说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她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觉得也对。
“啊?怎么这样?”
“是啊是啊,真是不地道。”
“这让我们没银两的怎么报名?”
蔡田摆摆手,让大家稍安勿躁:“限名额五十名,满额为止。”当然,这些是子虚乌有的,其实是没有名额限制的,只是为了激起大家的报名热情而已。
“要不就报名试试,如果入赘过去,还差这十两银子吗?”
“说得也是,不过台子你不不是有妻妾吗?这上面可是明明白白的说的,有妻妾者不能应征。”
“呵呵,我这不是说说吗?”
望眼看去,发现周身都是一些歪瓜裂枣,当然,也或许有些没有出众的外貌,但却有出色的才华的人。不过,光是那些鼻子也眼都分不清的男人,她真得是没多少好感。
“嘭”的一声,一块钱币放在蔡田眼前的桌子上,蔡田收钱,将毛笔交给那人,头也不抬的说:“给,签名。明日午时,‘汉阳’客栈。”她之所以不看来人,是因为给大家起个好头,至于长相嘛,先松松。
紧接着,蔡田依旧只顾着收钱,让人签名,知道签了十多个人名的时候,她抬头,开始一个个的看人长相。说起来,人的姿态还是“各有千秋”呢,有的男人长得像种阳光的爹,说起话来却是比伪娘还伪娘;有的男人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但满身的汗毛,堪比未进化好的猴子;有的男人五大三粗不说,还衣不遮体,让人感觉他有暴露倾向。
对着眼前这个只遮住臀部的强壮“帅哥”,蔡田用毛笔点点桌面,道:“把你的银两拿走。”
只听“啪”的一声,那汉子比熊掌还要厚实的手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后,蔡田就眼睁睁的看着桃木桌子上裂开了一个大缝。她刚想拍桌子骂人呢,忽然发现眼前的男人抡起了拳头,一脸恶狠狠样子对蔡田说:“为什么!?”见此熊掌男一副要砸场子的样子,蔡田连忙换上了一张无比谄媚的脸,声音柔得快化出水来了:“啊,呵呵,我是说你后面那位。”
熊掌男后面的男人,瘦的跟猴子似的,五官长得像包子,衣服倒是穿了不少,可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一听蔡田说自己,他果然像猴子一般,跳跃到桌子跟前,又一个跳跃,跳到了桌子上。
“老子是丐帮帮主,这你都不让?”
“哈哈,呵呵——”蔡田一阵干笑,为嘛这边都是些牛人,而她这个小女子惹不起,就说:“不是说你,我是说刚刚走的那位!”
刚刚的确是走了一位,可那位似乎听到了蔡田的话,独眼的他脸上刀疤横行,还有新生的伤口,连脸上的血肉都能看到。他这副天上有人间无的尊容,让人看了晚上做梦不说,他还露出了满口的硕大的夹着韭菜的黄牙,蔡田忍着想吐水的冲动,连忙低下了头干笑的说:“呵呵,我谁也没说,大家继续。”
比才招亲(二)
比才招亲(二)
一整天下来,蔡田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满脑子都是些歪瓜裂枣的样子。看着徐知训做的发黑的稀饭和炒得不熟的肉块,蔡田想起之前那刀疤男露着红肉的脸,就立刻转身,捂着嘴难耐的干呕起来。
“田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徐知训扶着蔡田的肩头,担忧的问道。
“嗯,我就是看了太多长得参差不齐的男人,觉得有些难受而已。”摆摆手,蔡田继续干呕。
“是吗?那你快点吃点,赶紧睡吧。”
蔡田刚想要摇头,说自己不想吃了的时候,发现徐知训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想回徐府看看,听说现在徐府一团糟,而且……”
“妈呀,可累死我了。”繁锦门没敲,就闯了进来,歪着身子来到饭桌前,抓起筷子就吃了一块肉。在蔡田要和她说饭菜没熟的时候,繁锦扭身,整块肉都吐了出来,大喊道:“这猪食吗?能吃吗?”
听到这话,徐知训的脸变得苍白,好似一下子变得羸弱起来,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他怎么了?”繁锦觉得莫名其妙,她虽然知道因为多次晚上前来叨扰,让徐知训不高兴,可是他虽然脸上不好看,但好歹从来都不会扭头就走的。今天这是……
“没什么……”
“咦?他是不是每个月的那几天?”
翻了个白眼,蔡田无法理解繁锦的话:“啊?每个月那几天?他又不是女人!”
“哎,亏你还有过男人,没想到这么的……”见蔡田眸光一暗,繁锦很识相的住口说:“哎呀,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了好多优秀的男人啊,真是太棒了,如果阳光不要,我就要了。”
“你的男人呢?不要了?”都说男人没有不花的,依蔡田看,女人也没有不花!
繁锦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生气的人说:“哼,我都找遍了扬州城,都没见到他的人影,他准时像严继一样的混蛋男人,背信弃义,另娶她人了。”
“你还没有见到他,不要妄下结论!”
“呵呵,你说得也对……对了,你这边怎么样,有没有好男人?”
蔡田觉得繁锦真是比现代的九零后还要开放,但也不说什么,就道:“繁锦,你自己随便找点吃的,我去看看知训。”
这个院子的屋子其实并不大,只有一个内室和一个外室,外室只有一个八仙桌和一些简单的装饰品,而内室只有一个床铺,蔡田以为很快就快离开,这些天以来也没有去买个床。现在徐知训合衣侧躺在床上,从蔡田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穿着粗木麻衣的身子像虾米一般弯曲着,和长发倾斜的一小部分脸。徐知训是天之骄子,被人服侍惯了,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如斯地步?蔡田只觉内心一钻一钻的疼,他现在有委屈不说,有怒火不发,每每看到他如见萧索清瘦的脸颊,蔡田都怀疑都自己做错了,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但让一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失去一切地位和权力,或许,还不如让他死呢!
勉强压下心中的忧伤,蔡田走到床边,看到徐知训肩膀动了动,可是他没有说什么,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躺着。
挨着床沿坐下,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