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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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竟然在徐府当个小丫鬟。不如,在大家还没发现的空当,向徐知诰讨了去。不过现在徐知诰权势滔天,他直接讨人,似乎有些不妥……
就在王彦低头沉思的时候,在坐的大人们已经忍不住唏嘘起来。他们有不少人见过蔡田,借着如白昼的光看去,有几个人光是从侧脸,已经觉得这个端菜的小丫头与那舞妓有七八分的相像。
一直都谨慎小心的宋齐丘,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对蔡田的爱恋表现在众人面前,即便是这个时候,他想要救蔡田,却从不打算暴露自己,让徐知诰自己对蔡田的意思。他只是随着大家的眼神,看向蔡田,端着酒杯,不言不语。
“哎,这丫鬟长得还不错嘛,干嘛用盘子挡着自己的脸。”
“对啊对啊,快点拿开,让众大人们看看。”
就在蔡田孤独无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徐知诰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关大人把蔡田面前的盘子拿走,搂着她的肩膀对自己说:“徐大人,这个丫鬟真是不错,不如把她送给我。”
就在此刻,徐知诰才把目光放到蔡田身上。看向她的双眼,他在等,等着这个女人过来求他!不然,他说不准自己会怎么做……
火海陷身
火海陷身
这种要送人的场面,她不是见过第一次了,所以便没有那么害怕。她眼光点点,娇啜微微,眉头蹙起,娇嫩嫩的脸蛋,真真是美到家了。那些或年轻或年迈的人们,看着蔡田,直流口水。
“徐大人觉得如何啊?”
徐知诰暗自骂这姓关的老不羞,脸上却换上了笑容。他环顾四周,呵呵笑着说:“关大人未免太心急了些,我这府里的丫头多的是,可这么普通的,还真是少见。”
明白人都知道,是徐知诰不想把这丫头送人呗,可是关大人已经醉的不轻,脑袋昏昏沉沉的,哪里听得出来。他歪着身子站起来,对众人说:“要不让这丫头表演一下,如果好呢,我就收了她,不好就算了。”
“关大人这主意不错,我们也想看看这个丫头和那飘妍轩的舞妓有什么不同……”王彦应和着说道,显然,对于自己的举动,他很是开心。又有美女看,又有舞可以欣赏,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看向徐知诰,徐知诰这次还是笑着,但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宋齐丘也看向徐知诰,他一直都知道徐知诰爱着蔡田,即便是现在让她当个丫鬟,他知道他一定也是爱着他的。不过,但凡是一个男人,绝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在众人面前献舞,这次,是看看徐知诰爱蔡田有多深的时候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徐知诰已经没有退路,他清清嗓子,张了口,却还是没有说话。他还是在等,在等着蔡田向他求饶,如若不是求饶,那起码也要是乞求的目光。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他对自己说——不是我没有给你机会,只是你不要而已。他再次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的对着众人说:“既然大家盛情邀请,那你就献舞吧,可不要驳了我的面子。”
蔡田咬了咬唇,狠狠剜了徐知诰兩眼,眼神中满是轻蔑和不屑。呵呵,驳了你的面子,自然是不会的。我要跳,而且要跳得极好,那么就可以离开你……离开……永远的……
然而,就在蔡田下去准备的时候,趁着大家都在兴头上,期待着美女跳舞的时候,宋齐丘悄悄离开了。他淡然的走了一圈,来到厨房,而后又很快的离开了。就在蔡田已经装扮好自己,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后院里传来呼喊声:“救命啊,失火了!”
“来人啊,救火啊——”
“救火啊——”
在大厅内都看着蔡田跳舞的大人们,都听到了呼喊声,那准备要看舞的兴致,也都消失殚尽了。在场的,只有两个人脸上还露着温润的笑容。一个是徐知诰,一个是宋齐丘。徐知诰忍不住勾起笑容,还好,还好,不然让她真得在众人面前献舞,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而宋齐丘呢,一副恬静淡然的样子,喝着杯中的酒,乐呵呵的样子……
当然,后院起火,这前厅内的宴会是进行不下去了。徐知诰委婉的让众人先行离开,才命人去救火。至于一直含着笑的宋齐丘,跟着大人们走了几步,在一处花丛处,就隐身不见了。
基于这场大火,蔡田的这个舞是不用跳了,不过,却被叫去救火。她一个女孩,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但刘妈妈发话了,她又不得不听。提着水桶,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却又被刘妈妈叫过去:“你进去把厨房里的那把菜刀拿出来。”那把菜刀是刘妈妈的夫君周大宝的传家菜刀,她可不想让他命丧火海。
蔡田看着刘妈妈,没有说话。她刘妈妈就算是对自己再差,也不会这般糊涂,最起码她曾经是徐知诰的人,而现在呢,是不是就想让自己直接死掉算了。
自然,刘妈妈后面有宋福金撑腰,在这个府里称王称霸惯了,而且让蔡田进去拿到,也是经过宋福金授意的。所以,蔡田这次是非去不可。至于会不会丧命,那就要看天意了。
脖子一扬,睨视刘妈妈,冷声说:“不去,要去你去!”这些时日来,她都是什么事都听刘妈妈的,大夏天中午头的劈柴,好,她干;大冬天里到结冰的河里洗衣服,好,她干。不过,干什么都要有限度,如果她现在听话进去了,估计就回不来。
大火蔓延,烧着了整个厨房,就连厨房周围的墙壁,也几乎要烧着。整个房子轻飘飘的,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一阵阵的热气袭来,让蔡田忍不住想要退后几步,可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退步,就被人推了一把。蔡田回头的功夫,又被人在肩头推了一把,她一个踉跄,歪着身子跑进了火海中。
刚刚赶来的徐知诰,刚好看到这一幕。虽然是夜晚,但他知道自己一定没有看错,是她,没错。就在身后的小三和小四来不及拉住他的时候,他已经翩然往火海中冲去……
大火滔滔
大火滔滔
在一般情况下,因为他是这个府邸的主人,没有人敢拦他,可是此事非同小可,他要冲进火里,这个非同寻常的动作,让小三和小四都忍不住要阻止他。可是,他们还是迟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跑进去。很近,只差一步。可是,就在这一步的距离里,宋福金抱着孩子拦在了徐知诰面前。
近在咫尺的宋福金的脸,还有不足巴掌大的孩子的脸,让徐知诰找回自己的神志。可是,蔡田还在里面,他不能不救。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他比谁都清楚。他告诉过自己,绝不能让自己爱的人离开自己。所以,这次他就算是一死也要拼命跑进去。
在这个以男人为天的府中,没有了徐知诰,宋福金哪里有意念再活下去。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住徐知诰的腰身,神情悲伤而绝望:“爷,你不要去。”
“让开!”徐知诰大喝,他晚进去一会,蔡田就有一会的危险。而且,房梁已经开始倾斜,照现在烧下去的程度,很快就要塌陷。
“爷……爷……”宋福金的哭声大了,她思索着要怎样说服徐知诰,当她看到自己怀中的孩子,才又找到了话语:“爷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好歹也要顾着孩子啊,难道您要让姓李的在您这一辈绝后吗?”
宋福金的这番话,成功的叫醒了徐知诰,他的眼神这才从火海中回到宋福金和孩子身上。是啊,他还有孩子,他的大业还没有实现,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有事!于是,他渐渐收回心神,对着周身的侍卫和丫鬟说:“给我救人,如若谁救她出来,赏银万两!”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低下了头。银两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活着的时候没银两花不可悲,可悲的是你有了钱了却已经死掉了。总之,孰轻孰重,大家掂量的清楚着呢。
就在大家慌乱不知所云的时候,在厨房的后门处,一抹白色的身影跑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只有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的黑猫。它慵懒的看着院子里的人,又瞟了一眼烟雾腾腾的大火,才又蜷缩在自己的腿弯,睡了过去。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救火?!”
徐知诰的这声怒吼,终于让众人如梦初醒,他们提着水桶,又开始往大火中泼去。可是,火势已经太大,那一桶桶的水,又会有多少用处呢?
大火继续蔓延,烧毁了厨房,烧掉了墙壁。因为风向的原因,又紧接着往蔡田的小院子烧去。那个蔡田居住的院子,徐知诰一直还留着,因为他想等到那个女人知道讨好他了,他就要放她回来。可是,不……不,他绝对不要连这个院子都保不住!
“小三,你带着一队人在这边救火,小四,你带着一队人去那边院子,务必要保证那个院子的完整!”
“是,主子!”
风,在这秋日的夜里,助长大火一直烧着。火,好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想要吞噬这里的一切。它来到那个小院,将那个小院周围的竹子和低下干枯的树叶点着。火,变得更大,直至蔓延到屋顶。看着越烧越旺的物什,小四只能硬着头皮跑到徐知诰的跟前说:“主子,火势太大,还是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吧。这屋子,怕是保不住了。”
气极的徐知诰,长腿一抬,狠狠地踢了小四一脚。小四吃痛,却没敢喊出声来。他只是闷闷的低下头,等候徐知诰发落。
徐知诰对着那无尽的火势长叹一声,声音中有太多的绝望:“罢了,你进去,把屋里没烧着的东西拿出来。”
小四点点头,迅速的往火中跑去。
这秋日里的夜晚,本是最为舒适的,可是因为这大火,让徐知诰的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火热之中。直至破晓,大火才渐渐熄灭。
宋福金一直抱着孩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大伙吞噬了厨房,吞噬了那个女人的院子。她想,一切都结束了,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开心的逗着还不懂事的李璟,笑盈盈的说:“孩儿,母亲很开心呢,你呢,开不开心?”
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和自己说什么,他歪着头想了半天,然后又趴在宋福金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僵直的徐知诰,已经在那个位置站了好几个时辰,他的心,无比的慌乱,乱到他怎么抑制都抑制不住。原来,伤痛的感觉是这么的难受……
觅人
觅人
天色渐渐大亮,树枝上的猫儿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火势,也随着天亮渐渐被熄灭。放眼望去,一大片的废墟,鼻翼间闻到的是烧焦的难闻气味。
“都给我进去找,火要见人,死要见尸。”
进过一夜的洗礼,徐知诰的声音带着带点晨起的沙哑味道,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是因为内心的悲彻和伤痛。
宋福金抱着孩子站了一夜,腿有些发散,但心中的喜悦,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他听到徐知诰发话,也跟着附和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一定要好好的搜寻,一定要找到妹妹。”
看着大部分丫鬟侍从都跑进残垣断壁之间,徐知诰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双目凌厉,看向周围的人:“昨夜是谁让她进去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徐知诰说得是谁?昨夜他们只知道救活,救人,但根本没有特定的目标。此时,只有刘妈妈双手哆嗦着,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够镇定。刘妈妈是宋福金的人,她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所以她将孩子交到丫鬟喜红的怀中,淡笑着对徐知诰说:“爷看您说的,妹妹一定是有东西忘了拿,自己跑进去的,哪里是被人叫进去的。”
只是淡淡的瞟了宋福金一眼,徐知诰继续对着那群侍卫丫鬟发话道:“说,那个叫蔡田的丫鬟,到底是谁让她进去的?”
大家再次对视了一眼,终于明白了徐知诰要找的人的谁。
“大人,奴婢不知道。”
“你们呢?”徐知诰的声音冷冷的,比着秋日晨起的风还要凉。
其中有个丫鬟昨夜听到是刘妈妈让蔡田进去的,可是刘妈妈是他们的“头”,又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能揭发她呢?
“没……奴婢也……不知道。”
“哼!”徐知诰生气的看着一群低着头的丫鬟侍从,又转身对小四说,“有没有在房间找到什么东西?”
小四恭敬的把一个刻着琼花的檀木盒子递到徐知诰手工,说:“属下只找到这个,其他东西都无一幸免。”
这个檀木盒子比巴掌还要小伤几分,徐知诰小心的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个质地古老的银镯子。他见过蔡田戴过,应该算是她比较贴身的物件了。他没有再仔细端详,就将那桌子放进盒子,又小心的揣进怀里。
见到徐知诰小心翼翼的样子,宋福金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人都死了,怕也只能睹物思人了。总有一天,她一定让他连睹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徐知诰成为宰相,拥有无尽的权利,徐温开始坐不住了。他想,既然亲生儿子都想法设法谋害自己,那这个领养的儿子呢?所以,在平时的做事中,他开始仔细的找徐知诰的缺点和不足之处、
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足的地方,如果你以客观的角度看,那到还可以,可是当徐温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徐知诰的时候,哪还能看出什么好的事情来。经过多日的仔细观察,徐温发现徐知诰在朝中的人脉特别好,而且就连杨隆演都非常器重他。
到了徐温这个年纪,已经对女色提不起兴致,他现在只是想到自己辛劳一生,那些权力地位都要让给徐知诰,心里便不好受起来。端起小酒,喝了几口,却忍不住大哭起来。他儿子虽多,但都不成气候,不是天天花天酒地,就天天不务正业,即便是有天天抱着书看的,却不懂舞艺,那些将领们,哪会服气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大将呢?想到这,徐温心中更是不爽,边哭边喝了几杯。他想,如若徐知训现在还在世,应该是个不错的接班人。可是现在吗,他徐温要怎么做?
昪州城种府的后院内,一个殷红色石榴裙的女孩,还满是鲜花的亭子中翩翩起舞。那舞姿唯美至极,倒有几分仙人之姿,真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几个正在花园中修建枝叶的丫鬟忍不住小声说道:“我们家小姐的舞技又上了一层。”
“呵呵,这是自然,有个好师父呢。”
“这话说得不错,不过这蔡师父也真是神,来我们种府这么多年了,身形和样貌都没有什么变化呢,还是和天仙似的。”
“你们在说谁像天仙似啊?”
离开种府
离开种府
那几个丫鬟互看一眼,捂着嘴呵呵笑着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不会是说我吧?”蔡田一身淡紫色衣服,脸上是精致的妆容,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看,怎么看怎么年轻。
“不是说你,是我说我们家小姐呢……”说完,那个几个丫鬟又笑呵呵的走了。
蔡田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笑了:“真是一群古灵精怪的姑娘……”
“师父,你刚刚看到了吗?我跳的好不好?”种时光甜美的嗓音中,有童音的稚嫩,也有少女的成熟,融合在一起,竟是那般的好听。
“时光,我看如果你喜欢,不如去学点曲子,这样一副好嗓音,不然可要白白糟蹋了。”蔡田含笑着递上一块洁白的秀帕,放到种时光的手中。
种时光接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递给蔡田,才调皮的说:“呵呵,我才不学呢,我就喜欢跳舞。跳舞的感觉好美呢,就好像全世界都只有自己一样……”
作为跳舞多年的蔡田,自然知道那种感觉,她知道,种时光天生是个舞者,为舞而生,为舞而……人都是有感情的,蔡田自从那夜火灾,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七年,七年啊,能够培养出多少感情,几乎都让她忘却了自己内心肮脏的想法。
之前她想教种时光跳舞,是因为想借助种时光的魅力逃离徐知诰,而之后她逃离徐知诰,再次见到种时光的时候,也想教她跳舞,因为她不仅是个跳舞奇才,而且最重要是她打从心底喜欢跳舞。再说了,她还是种阳光的妹妹,所以蔡田就答应了。这么多年下来,她倾尽所学,都教给了种时光。而且,她觉得是时候去找徐知训了。
希望,他还在九华山等着自己……
“蔡姑娘,宋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着您呢?”一个丫鬟过来对蔡田说。
种时光对着蔡田暧昧的笑了笑,又一本正经的说:“师父快去吧,宋公子在等着你呢……”
“你这个丫头!”蔡田点着她的额头说道,“好好给我跳,一会我过来验收成果。”
“遵命!”
沿着花园中的小路,蔡田一路走去,却在经过一片小树林时,听到添的声音:“我等了这么久,怎么会因为儿女私情放弃?”
本来想继续往前走,却忽然听到好似是宋齐丘的声音:“你这样做,莫要后悔啊,当年……”
“沙沙”的树叶声传来,后面的话蔡田没有听得真切,什么放弃,什么后悔啊?她都不知道。不过,她知道自己这样偷听别人说话不对,算了,还是去前厅吧。
前厅内的小桌上,只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毛尖,至于宋齐丘人呢,倒是不见了。那香味,让蔡田忍不住多闻两下。啊,真是美啊……
“既然想喝,就给你喝吧。”宋齐丘不知何时出现在蔡田,乐呵呵的说。
蔡田被吓了一跳,险些把手中的茶水给泼掉,拍着胸口说:“宋公子,请你不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人的身后好吗?”
“那么蔡小姐,你可以不要对一杯毛尖都那么入迷好吗?”
“你们两个什么‘好吗’‘好吗’的,去后院吃饭了。”种阳光已经是一副妇人打扮,但言语中仍然不少干练。
蔡田和宋齐丘相视一笑,跟着种阳光往后院走去。
这是一个用藤架制成的屋顶,四个爬满藤蔓的大柱子支撑着,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个用树叶编织的小亭子。亭子内的石桌上,六菜一汤,五颜六色,看着都让人食欲大增。
在添和种阳光都坐定后,蔡田和宋齐丘也跟着坐下,蔡田看着少了一幅碗筷,就问种阳光说:“姐姐,时光呢?怎么不来用饭?”
“呵呵,她啊,嚷着说天气热,说是一会饭菜凉了再吃。”添微笑着看向蔡田,代替种阳光说。
“是啊,刚刚还嚷着说要你做的酸梅汤呢,我看你一会还是给她做一碗吧,不然她准和你没完。”种阳光边给添夹菜,边微笑着说。
在蔡田眼里,种阳光自从和添成亲以后,更像是个贤妻良母了。她点天头,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那好,不过得等我吃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