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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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变的喜欢起来。当惊讶,赞叹之声消失以后,蔡田想到的还是离开这个地方。
一大早,徐知诰已向养父徐温,养母李氏,大哥徐知训问了安,现在正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忽然,一头淡紫色的秀法吸引了徐知诰的注意,想起自己那位开元寺的姐姐,每每遇到难事,不知怎的,总会想起那个不知名的姐姐,她有一头异于常人的紫发,长长的睫毛,还有那对会笑的眼睛。不自觉地,徐知诰的脚就跟着那团紫影,越走越远。
蔡田扶着柱子,稍稍喘了口气,正思量着是往前走还是往后撤,忽地,发现了人的脚步声,想低下头,继续走,那人,也就是徐知诰已是站在了蔡田面前。
蔡田的眼眸里印着徐知诰的身影,早已认不出这是曾经的小彭奴,只知这人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白色深衣,衣领上绣着浅绿色的花纹。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双目炯炯有神。从身材上看,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不可否认的是,这人比那个抓自己来的纨绔子弟要好看许多。
因为蔡田是半低着头,再加上散落的头发,挡住了半个脸,所以,徐知诰看不清眼前这位姑娘的面貌。可是,这头紫色头发,着实令人记起很多。他也想过,这个姑娘或许是大哥带回来的新宠,自己不应该碰她,可是,当情感战胜了理智,徐知诰早就撩起那长发,看到了梦中见过无数次的容颜,轻轻的唤了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立刻把蔡田拉回八年前,那时,小彭奴就给自己叫姐姐,在这个世界里,她也只有听过小彭奴叫过自己姐姐。可是,蔡田真的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经的小鬼。于是,试探着问:“小彭奴?”
徐知诰满脸的惊讶被喜悦代替,看到蔡田嘴角弯了好的的弧度,双手却是伸出来,也不忌讳什么,就把自己的脸拉地很长,还哇哇大叫的说:“好啊,小鬼你都长这么大了。”
徐知诰温柔地笑着,微微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将蔡田的手拉了下来,握着那柔若无骨的手,开心的说:“姐姐可是一点都没变呢,还是那么漂亮。”
蔡田笑嘻嘻的弹了徐知诰那光滑的额头一下,才道:“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
徐知诰呵呵一笑,没有答,而是问道:“姐姐不是在开元寺吗,怎么跑到扬州来了?”
“我是被一个叫徐知训的人给抓来的。”蔡田揉了揉自己那可怜的脖子,闷闷的说。
“大哥?”
蔡田见是古人,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什么大哥?对了,你不是应该在王爷府吗,怎么在这个徐府?”
徐知诰若有所思的说:“当年我刚到王爷家,杨行密的长子杨渥就要父亲赶我走,嚷嚷着要我离开。家里人认为他只是嚷嚷几天就没事了,”徐知诰的脸色越来越暗淡,夕日的处境,没想到自己现在还要再温习一遍,不过,心里没有一点抱怨姐姐的意思,只是接着说,“没想到那杨渥竟是拿了把大刀,要杀我。我着急的躲来躲去,杨行密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让徐温把我接走了。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
“那么,你现在叫什么名字?”蔡田喃喃的问,心里却是在猜测着,徐温的养子,会是将来的唐烈祖吗?或者,小彭奴并不是,唐烈祖会是另有其人。
徐知诰脸色未变,但眼神却有些伤感,道:“徐知诰。”
蔡田激动的抓住徐知诰的衣襟,两眼放光,象是发现了宝贝般。于是,徐知诰假装被吓的连连后退,惊讶的说:“姐姐,你要干嘛?”
“我竟然能够见到你,你还认我作姐姐,哈哈,我真是没白来啊。”说完,满脸傻笑的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三拜。
徐知诰这下被弄糊涂了,摸了摸蔡田的头,担心的问:“姐姐,你还好吧?”
蔡田摆了摆手,还是没有把自己那两排大白牙给合上。
“小美人,你怎么不在菊益厅等着爷,跑这来了呢?”
蔡田一听到这鬼魅般的声音,全身僵硬了,牙齿却是不听使唤的合了,可是,“哎呀”了一声,竟把舌头给咬了。
徐知诰恭恭敬敬的给徐知训作了揖,而徐知训从根本上漠视了徐知诰,直接快步走到蔡田面前。
蔡田用眼睛向徐知诰求救,徐知诰轻点头,对徐知训不卑不亢的说:“大哥,您是来找这位姑娘的?”
徐知训这才瞟了徐知诰一眼,恶声说:“爷的事什么时候要你管了,给爷一边去!”转眼间,对着蔡田堆满了笑,拉着蔡田的手:“小美人跟我回去吧。”
蔡田忍着内心的一阵恶心,要甩开徐知训的手,徐知诰走过去,看似温柔,却是用力,将徐知训和蔡田的手分开。
“你就是我家养的一条狗,现在竟然敢这样,看爷我怎么收拾你。”
徐知诰没有动怒,这样的话,早已听的心都僵了,言语上还是有该有的礼数:“大哥,她可是爹爹前天刚买来的姬妾,爹爹还没看,就被大哥给带走,这,怕是不好办吧?”
徐知训自然不相信徐知诰的托词,嚷嚷道:“混帐,什么姬妾,她可是我昨天刚刚从街上买来的。”
“大哥,您一定是记错了,这个是人的名字可在簿子上写着呢,不信,您跟着我去看看。”
蔡田着急地向徐知诰使眼色,焦急的神情溢满双目。徐知诰却是向蔡田露出自信的笑,蔡田被着笑容拉回了点信心。把心一横,就跟着他们俩去看名单簿子。
“大哥,您看,这边,第三个,写着‘许蔡田’,”徐知诰回头给蔡田使眼色。
蔡田方回过头来,僵硬的点头。近看,上面的确是用繁体字写着“许蔡田”三个字。蔡田知道,小彭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这名字,和自己的很相似,不管是天意还是巧合,蔡田还是承认了。
“哼,爷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爷就得不到了,”这话,徐知训这话既是跟徐知诰说的,也是跟蔡田说的,“爷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徐知训满脸铁绿的走了,只留下蔡田既好笑也担心,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姐,他走了。”徐知诰还有些孩子气的讨好说……
蔡田点点头,道出心中的疑问:“恩。这个名字?”
“哦,这的确是有个叫‘许蔡田’的,我现在帮爹爹管着徐家大半个家业,这姬妾的名单自然是有的。昨天刚好有一个叫许蔡田的女子,和姐姐你差不多,不愿意当爹爹的姬妾,就上吊自杀了。所以,我就把这个名字给姐姐用了。姐姐若是怕,改了就是。”
蔡田忙道:“不用,小彭奴,不,应该叫你知诰了,还是先带我出去吧。”
徐知诰听到她要走,心里有点急,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笑着:“姐姐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蔡田不加思索的说:“我喜欢叫你小彭奴,不过你现在大了,我就把‘小’字给去了,只给你叫‘彭奴’好了。”
“其实,我也喜欢姐姐叫我这个名字。”
“那就好,现在快离开这吧。”蔡田拉着徐知诰的胳膊就要走。
“姐,现在你离开这,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是先留在这,彭奴一定保全姐姐,不让姐姐受一点委屈。”说这些话,有徐知诰的一半真心,也有一半私心。真心的想保护对自己好的人,而私心是想多看她几眼。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不想让蔡田走的原因,只是单纯的这样想。
无奈之下,蔡田就暂时留了下来。
徐温的代姬妾
徐温的代姬妾
蔡田被徐知诰暂时安排在众多姬妾的住处,这是一个大通房,十多个姬妾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地方。
古代姬妾制度,可以说是最没人性残忍无情的制度,堪称世界奇观。此一制度,打从母系氏族消失那天起,便开始萌芽,然后茁壮成长、势不可挡。
《汇苑》:“妾,接也,言得接见君子而不得伉俪也。”原来妾不过是男女交接之用,她们只能与丈夫亲昵,却没有资格称夫妻。
《礼记》:“妾合买者,以其贱同公物也。”同样是与丈夫共枕、为丈夫生育儿女,妾的身份却只不过是买来的物品。
买来的物品,哪还有什么价值所言?思量到这,蔡田更是害怕,忍不住同情眼前的这些女子。这些女子当中,有些看开了,认为这是一个享受荣华富贵的捷径;有些女子黯然神伤,哭哭啼啼,认为自己的命运从此葬送。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也有的看起来更小,在现代,也就是初中生而已。蔡田拢了拢头发,早已熟悉了大家惊讶的目光,到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大家在猜测着她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徐府的二少爷在一起。也有人在想蔡田是个外域人,不然怎么会有那样奇特的头发。说起头发,蔡田想,也就能保持一年吧,没想到,过了八年,头发还是紫色的,黑发基因仿佛消失了般,这么多年了,头发也再没长长过。或许,这意味着,自己哪天可以再次穿越时空,回到现代。
“福金,你也不要老阴着脸,想开点。”一个穿鹅黄色深衣的女孩对坐在她右边的有个女孩说。
那个叫福金的女孩头都没有抬,双眼出神的望着那已脱落的窗户纸。
蔡田的心里一动,福金?这个名字好熟,好似是哪个开国皇后的名字。
“宋福金,你争气点行不行?至于吗?像我们这种村里的人能够来到这么好的院子,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一个粉色衣服的女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宋福金说了几句,然后叹了口气,也跟着宋福金看着窗外发呆。
宋福金?蔡田想起来了,那个将来南唐的第一位开国皇后,就叫宋福金。历史记载,她曾经是徐温府里的一名姬妾,不知怎的,最后徐温把这宋福金给了养子徐知诰。或者是,这个宋福金长的太漂亮,被徐知诰看上了,于是,待到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就把她给讨了过来。不过,以今天看到小彭奴的样子,不象是会干那种事的人。
那个穿粉衣服的女孩再次叹了口气,道:“雅兰,你不要理福金,她愿意怎样就怎样,咱们劝了她一路,她还不都是那个样。”
看起来,这个粉衣服的女孩是这十几个女孩当中,年纪比较大的,有十七岁的样子。而叫雅兰的女子和叫福金的女子都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小云姐,你也别这么说福金,咱们应该再劝劝她。”
那个叫福金的女子好象忽然想通了般,拉了拉雅兰和小云的手,勉强微笑着说:“雅兰,小云姐,我宋福金对天发誓,一定会好好活下去,决不会象昨天那个女子一样寻短见。”
“福金!”
“福金妹妹!”
宋福金,雅兰,还有小云,三人抱着呜呜哭了起来。蔡田最看不惯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了,可是,又想看看这未来皇后的样貌,就双手捂着耳朵,在她们三个人周围打转。当看到宋福金的模样,即使知道不应该嫉妒别人,却也知道了什么叫做貌若天仙。那如水晶般透亮的脸颊,带着若有若无淡淡的光泽,那纯黑的眸子,像是在墨中浸染过,还有那微张的樱桃小嘴,红艳艳的,让人想去抚摩……
蔡田打了个寒战,唾骂道:穿了几天男装就有那种嗜好了,不对不对!可是,思量来思量去,蔡田还是觉得这个宋福金很漂亮,如果要用最俗气的两个字来形容她,那就是——美丽!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大都开始装扮自己,希望自己在三天以后见到徐温的时候,能够被选上。出乎意料的是,蔡田看到宋福金也小心仔细的打扮了自己一番,这一打扮,更是美的没话说。
徐知诰来过几次,每次匆匆来,又是匆匆走。况且,有那么多人在, 徐知诰也不好说什么,叫蔡田出去,又怕被下人看了说闲话。所以,只是塞给蔡田些吃的,便离开了。虽说现在这些女子穿了不错,但吃的东西,却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蔡田吃的还是很满意,不用自己赚钱,还有饭吃,真的是很不错了。而且,知足者常乐嘛,蔡田就这样安慰自己,或者不是安慰,而是自己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在外面的这么些年,看到过很多被饿死的人,而面对这些,蔡田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而后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他(她)给埋了。能活到现在,蔡田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天,那十多个女子都去见徐温了,只剩下蔡田一个人在。屋子里很静,静到让人想睡觉。想出去看看,又想到彭奴所说的,不让自己乱跑。蔡田就把头发一扎,做起高中的广播体操来。这么多年了,蔡田可是经常练习,想自己病了的话没钱买药,那就经常锻炼,让自己有个好身体吧。蔡田轻轻喊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做完第一节,蔡田立正后,又开始做第二节:“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
做完了整套广播体操,蔡田已微微出汗,正想擦汗,忽然,又听到那令人头疼的声音:“没想到美人不仅人长的好看,连舞都跳的这么好。”
蔡田迅速回头,白了徐知训一眼,感情这广播体操被他当成舞蹈了,郁闷!如若自己真得跳了现代舞,他估计当成体操看了。
蔡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知训将长袍下的手一挥,侍从就会意,将门关了起来。一瞧见门被关,蔡田顿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害怕是自然的,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公,公子你进来就进来,关什么门啊?”
“呵呵,”徐知训向前迈了一步,面露的说:“不然怎么和小美人你说悄悄话啊?”
蔡田知道大事不妙,就向门那扑去,那徐知训在蔡田身后说:“他现在可正和我们家老爷子在一起,没工夫救你喽。”
蔡田拼命的拉门,却是怎么也拉不开。
“来,到爷这里来。”说着,徐知训又上前了一步。
蔡田见叫门也是没用,就转过身来,双手紧紧抓着门框,连木屑刺进指甲里都没有发觉。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只要你乖乖跟着爷,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徐知训见到蔡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喜欢的紧,那种揪心的喜欢,他徐知训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徐知训轻拿了蔡田的几缕头发,在鼻间轻嗅着,忽然,手一伸,将蔡田揽入怀中。蔡田光滑的额头抵着上好的丝绸衣料,闻到徐知训身上浓浓的脂粉味。本想挣扎,脑子却异常清醒,知道自己挣扎的越厉害,只会让男人更兴奋。打着颤音,蔡田稍稍仰头,深呼吸了口气,道:“公子,你这么得到我,岂不是很没意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徐知训“哈哈”一笑,心情更好,把蔡田的身子放倒,一个用劲,将蔡田给抱了起来。蔡田本能的去抓东西,以免自己掉下去,却是搂住了徐知训的脖子。徐知训坐在椅子上,紧紧搂着蔡田的腰,让蔡田坐在自己身上。再加上蔡田此刻搂着徐知训的脖子,二人看起来象是十分亲密的情人般。
“什么游戏,给爷讲讲。”
蔡田故作妩媚的一笑,抓住徐知训欲摸索的手,温声道:“比要让我自愿喜欢上公子,我就从了公子。”
徐知训再次搂紧蔡田的纤腰,愉快的说:“那有何难?爷我就等着你来求我。”
好,那你就等着吧,等到你死,我蔡田也不会从你。
“二少爷,大少爷说了,谁也不能进去!”
门外的侍从企图拦住徐知诰,可是,现在的徐知诰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打骂的小孩子了,况且,这些年勤加练功,一般人早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了。徐知诰此时因为蔡田的安微,已将礼数抛去,一个狠踢,就把门踹开了。见到蔡田被徐知训抱在怀里,那种自己还不知道的酸气冒了上来,将竹制的椅子一踢,椅面倾斜,徐知训抱着蔡田就要摔下来,徐知诰立刻把蔡田转移到自己怀里。
小彭奴的怀里,没有任何味道,还是象小时候一样。可是,蔡田却觉得很安心。不过,徐知训怎么会就此罢休?
被人追杀
被人追杀
徐知训虽然已歪倒在地,但在气势上却没有认输。抚了抚自己被摔疼的部位,大声嚷道:“好啊,我们家养的狗也会咬人了!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很快,门外那几个侍从也冲进门,虽然他们几个都受了伤,但是,要继续战下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彭奴。况且,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彭奴在这里更是不好过。思量到这,蔡田立刻从徐知诰的怀里钻了出来。
“你们还站着干嘛,让爷自己上是不是?”徐知训见众人没有对徐知诰怎么样,就继续喊道。
“慢!”蔡田虽然不想,但还是打圆场道,“都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是不是啊彭奴?”
徐知诰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徐知训,一副随便怎么办的样子。蔡田见徐知诰这个样子,就用手肘顶了顶了徐知诰,还用眼神示意着什么。
徐知训见二人眉来眼去的,心中不爽,就要让人打。却见徐知诰的眼睛一直愤恨的盯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更甚。
或许,这是徐知诰首次把内心的厌恶表现出来。在这里住里这么久,受到多少冷眼,多少背后的怨恨,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来的第二年,私塾先生让我们以“油灯”为话题做诗。但是,我很快想到一首,就背了出来:
一点分明植万金,开时惟怕冷风侵。
主人若也勤挑拨,敢向尊前不尽心。
先生见我这么快就做出诗,直说我胸有成府,将来一定会是个有用的人。这话传到爹爹耳朵里,对平时就很听话的我更加喜欢。徐知训见爹爹如此,虽没有象杨渥那样哪拿着大刀砍我,却也没有轻放过我,他在我碗里放了泻药,让我疼了整整一天一夜。
还有那一次,徐知训……
蔡田见徐知诰一直盯着徐知训看,眼神是那么陌生,更是着急,就拉了拉他那宽大的袍子。
这种眼神,其实也是徐知训第一次见到,心里不免也有些害怕。以前整天欺负他,也不见得他会很生气,见到爹爹,他还尽量为我说好话。而我,从始至终都把他当成我们家的一条狗,对他从来不客气。可是,这次,为何他会这样?
“彭奴?”蔡田揪了揪徐知诰的衣角,想让他回过神来。
徐知诰的握了握拳头,但还是把焦距拉了回来,对上蔡田担忧的眼睛,把蔡田眼角的几丝头发别到耳后,安慰道:“姐,你不用担心。”
“‘姐’?”徐知训对于徐知诰这样的叫法相当惊讶。
徐知诰就是故意这样说的,既然现在不能得罪他,但还是要牵制住他,保护好姐姐的。
蔡田挽着徐知诰的胳膊,恢复笑容:“对啊,这可是我弟,你们可不能打架。”
徐知诰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微笑道:“大哥,刚刚是小弟太过冲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