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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天工-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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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那裤子的大块布料还被粘在石凳上呢。

    当时大家都在后怕,幸好粘住的是裤子,要是天气再热一点,老头们只穿裤衩,皮肤被粘住了怎么办?

    天工社团的学生们七手八脚地帮老头脱身的时候,这死孩子还在一边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跟这老头有仇,有意报复呢。后来才知道,他纯粹就是恶作剧,就是在耍人!

    学生们气得要命,想教训他,还反过来被他妈教训了一顿。

    他妈振振有辞地说:“谁让你们不把东西收好?小孩子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

    当时何三也在,也被气得够呛。后来,还是他们主动向那老头道歉,要出钱赔他的裤子。

    老头子人倒不错,连声说这事跟他们没关系,还偷偷拉着他们说,让他们以后小心。这熊孩子纯粹就是被他妈惯的,他妈难缠得要命。

    所以这周,他们格外小心,果然,这孩子又过来偷了,马上就被他们抓了个现形。

    苏进盯着那小孩,也皱起了眉。

    他会来偷这种粘合剂,肯定是看见了学生们用它来修补东西。也就是说,他是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的。这种情况,他还来偷,就没把别人的安全放在眼里!

    而且,搞了一次就算了,还要再来第二次……

    这种熊孩子,就是欠揍!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声音:“你们干嘛?快把我儿子放下!”

    接着,一个中年妇女冲了过来,一把把那个姓熊的熊孩子抢了下来,指着徐英的鼻子大骂,“你要对我儿子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每天跑到这里来,就是没安好心!”

    徐英被她骂怒了:“是他先来偷我们的东西的!”

    中年妇女回头一看,儿子手上果然拿着一个瓷瓶。熊孩子恶人先告状说:“就是一点胶水!而且他抓得我好痛,好痛啊妈妈!”

    他一边喊痛,一边咧开嘴,嗷嗷地哭了起来。说是哭,他其实只是嗷嗷叫,眼睛里一点眼泪花也没有。

    中年妇女才不管儿子是真哭假哭呢,她立刻勃然大怒,抓过儿子手上的瓷瓶,啪的一下扔回给徐英,叫道:“个破胶水也看得跟宝贝一样,还你!你抓我儿子,把他胳膊都抓红了,你怎么说?”

    徐英怎么敢让瓷瓶落地,他七手八脚忙着接住瓶子,一听这话就气笑了:“胳膊被我抓红了?搞笑了,我刚才碰他胳膊了吗?我抓的就是他的衣服!”

    中年妇女来的时候,他的确抓的是熊孩子的后领衣服,根本没碰他的胳膊一下。

    中年妇女一听,立刻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了。她一边大哭,一边大骂徐英欺负女人,各种粗言秽语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这一下,苏进算是知道,这孩子的脏话是跟谁学的了。

    徐英什么时候碰见过这种场面,整个人完全懵掉了。天工社团的学生们气愤极了,明明是那小孩先来偷他们东西的,他们只是阻止了而已,甚至都没动他一根手指头,这女人撒什么泼呢?

    这中年妇女才不管这些,她就滚在地上边哭边骂,那个熊孩子也在旁边跟着哭号,南锣鼓巷巷口吵得不行。

    中年妇女骂了两句,就开始给天工社团泼脏水了。

    他们每个星期每天都跑到这里来,一群大小伙子闲着没事过来修废品,指不住是想做什么呢。南锣鼓巷住的全是老人,他们踩了点摸清了底细,到时候老人们就要糟糕了!

    天工社团的学生们在做什么,帮了老人们什么忙,大家心里都清楚,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路过这里的行人被这事吸引过来了,一听这话,也觉得不对,纷纷用斥责的目光看着学生们,甚至有人跟着骂起来了,还叫着要叫警察过来把他们带走。

    学生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苏进也皱起了眉,觉得有点棘手。

    这种泼妇脸皮厚得刀枪不入,最难处理了。而且这种情况下,要怎么让这些“好心的”行人知道事情真相呢?

    突然,一个老头子冲了出来,一拉中年妇女,叫道:“冯淑珍,你给我闭嘴!”

    这老头子的声音非常洪亮,中气十足,一下子就把女人的声音压住了。

    苏进一怔,这正是那个姓盛的老头。

    这三个星期里,南锣鼓巷绝大多数住户都有把家里的东西拿来修,盛老头却从来没有。他总是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这些年轻人,简直跟防贼一样。

    结果这时候,首先跑出来帮他们说话的,竟然会是他!

    盛老头一把把熊孩子拎到冯淑珍面前,喝道:“你也给我闭嘴!”

    熊孩子本来就是在假嚎,被他这一吓,真的闭上了嘴。

    盛老头喝道:“冯淑珍,我告诉你,你再不好好管教你这孩子,到时候被警察抓走的,就是他了!小小年纪跑来偷东西,没偷着就反咬一口,这是小畜生还是人,你告诉我听听?”

    冯淑珍被他吓住,还没来得及开口,盛老头又去吼周围乘凉闲坐的老头老太太:“你们呆在那里干什么?孩子们被冤枉了,也不出来帮着说话?这三个星期,真是白帮你们干活了!”

    老头老太太们被吼得讪讪的,过来打圆场说:“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吗?”还有一个老头拍着徐英的肩膀说,“对不住对不住,委屈你们了。”

    这个老头正是上周被粘裤子的那个,他拱手,向周围人群作了个揖,道:“各位好心人,可别冤枉了孩子们。他们都是好孩子,是京师大学的大学生!这是看我们老头老太太们生活不便,来做好事,帮我们修东西的。这三个星期,帮了我们大忙。我们还商量着,回头要送个锦旗去他们学校呢。这女人就是个泼妇,她说的话,信不得!”

    他口齿清晰,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接着,他又瞪了一眼旁边另一个老太太,道,“翟老婆子,你还看什么?还不赶紧把你媳妇领回家?小苏,我告诉你,以后他家的东西,都不要修了,全部都扔出去!”

    翟老婆子被他吼得讪讪的,红着脸,硬把冯淑珍拉回去了。

    盛老头还是气哼哼的,王老头转向徐英他们,道歉说,“对不住小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好孩子。”

    路人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边好奇这个年头了,竟然还有大学生过来组团修废品,简直太高风亮节了嘛;一边感叹,泼妇实在不讲道理,太难缠了。

    渐渐的,他们也散开了。

    天工社团的学生们纷纷坐了下来,徐英还是很气:“妈的,老话说得就是没错,熊孩子必有熊妈!遇到这种泼妇,真他妈想动手打人!”

    话虽这样说,但他们也知道,肯定是不能动手的。不然,没理的就变成他们了。

    这时,贺家幽幽地道:“你放心吧,人作自有天收。他们再这样作下去,迟早会把自己作死的。”

    (去纵横作者群问了一下,大家纷纷表示:一直都是在正文里说话的啊!……啧。)

0122 锔瓷

    杨晋原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办公室门前,敲了两下门,听见里面的回应之后,把它推开。

    他走到办公桌旁边,把文件夹放在桌上,道:“岳教授遇到的那个年轻人的全部资料,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对面没有吭声,杨晋原熟练地翻开文件夹,介绍道:“这个年轻人名叫苏进,京师大学一年级学生。六岁时父母双亡,被送到了蓝天福利院。因为入院时年纪比较大了,一直没有被收养。十岁时得到长期资助,资助者谢进宇,帝都人,前任楚洋商贸公司部门经理,后因个人身体原因辞职。从苏进十岁一直资助到他十八岁。这方面的详细资料,被列在一号档案里。”

    “苏进到帝都后,偶然跟谢进宇的女儿见面,展露出在文物修复方面的才华,这个事件被列为了二号档案。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事件里,苏进跟谈四少认识、结交。谈四少以五百万的价格,买下了苏进修复后的苏东坡《竹石图》。”

    “哦?谈小四认识?”办公桌后那个人终于动了容,夹着烟坐直身体,把文件夹拉过去看。

    杨晋原还在继续汇报:“是,那之前,他还跟谈四少一起去了中秋节的地下拍卖会,协助谈四少拍到那具汉朝古瑟,并且根据文物的信息推算出马王堆地址。”

    “原来就是他啊!”办公桌后那个人倒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那具汉朝古瑟,他也亲眼看到过。他越发产生了兴趣,翻开文件夹,看见苏进照片,赞道:“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对文物这么了解,真是难得。他是京师大学文修专业的吗?”

    杨晋原摇了摇头:“不,进入京师大学后不久,他就在公开课上,跟京师大学文修专业的老师产生了冲突,独立成立了一个文物修复社团,名叫天工社团。社团成立后,应马王堆指挥部舒倩组长邀请,他带着学生一起参观了马王堆,设计了汉墓挖掘方案。”

    杨晋原搜集的资料非常齐全,把苏进身上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办公桌后面那个人从漠不关心到大为惊奇,最后叼着烟,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个年轻人身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杨晋原讲完之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上个周末,他是为什么去植物园的?”

    杨晋原道:“具体原因不了解,据调查得来的情况看,应该是凑巧。资助者女儿得了奖,他带小女孩去植物园玩作为奖励,意外碰到了博览会,帮了岳教授。”

    对面那人沉吟不语。

    他名叫周景泽,是周老爷子的三子,在国务院担任了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不太起眼,但手上的权利是实实在在的。他也是周家第二代的中坚人物。

    上周末植物园事件之后,周老爷子把他叫去,跟他把事情说了一遍,特别指出了苏进。

    按照周家的规矩,苏进帮了岳云霖,周家应该给苏进回报。

    至于怎么回报,到什么程度,就由周景泽来拿捏了。

    这么个小事,周景泽本来没太放在心上的。苏进不过是一个大学生,跟他们隔得实在太远了。他回来之后,随意了吩咐了一下秘书杨晋原,让他去安排。

    杨晋原很负责任,没多久,就发现这件事被反映到了网上,引起了一些波澜。

    他把这件事回报给了周景泽,引起了周景泽的警惕。

    身在他那个位置,想得不免多了一点。他就在怀疑,长微博做得这么好,这么有影响力,是不是苏进一手安排的?

    当然,他帮了岳云霖,这个是肯定的。但如果他是一个虚荣浮夸的人,周家怎么回报,就要多考虑一下了。

    于是,他派了杨晋原去调查苏进,没想到调查了这么多内容出来!

    他思索了一会儿,问道:“那网上的事情呢?跟他有没有关系?”

    杨晋原板着脸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跟他有关系。而且,那条长微博很注重**,没有泄露他的个人信息,现在还没有指向他的迹象。”

    周景泽缓缓翻阅着文件夹,在一些重点内容上格外留意了一下。

    首先,苏进到帝都之后,很快跟资助者谢进宇联系上了。那五百万,他毫无保留地给了谢进宇,自己一分也没留。虽然,要不是他亲手修复,那幅竹石图绝对卖不出那么高的价格。

    其次,第一次交易买卖之后,他跟谈修之后来又有了多次交往,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再然后,就是他在学校公开课上跟文修专业老师之间发生的冲突了……

    杨晋原的资料调查得非常好,甚至弄到了当时的照片和一小段影像。

    周景泽在平板上打开当时的录影,从头到尾看完,终于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

    他对杨晋原说:“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我们要慎重对待。”他熄了烟,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先保持观察,他有什么小麻烦,就帮他解决掉。回头,我们再看看,他有什么需要……”

    杨晋原有点吃惊。周景泽说得有点含糊,但这种待遇,已经不是对待一个帮了自家忙的年轻人的了。这已经算是一个对待“未来的合作伙伴”的态度了!

    不过想想苏进这两个月来做的事情,他突然又觉得,这种态度理所当然。

    他点头道:“是,我知道了,我会保持密切关注的。”

    周景泽笑了笑,随手翻了一下文件夹,突然“咦”了一声,问道:“咦,这个天工社团是,最近一直在南锣鼓巷?”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向下俯视。

    隔着两座楼,一大片古旧的街区在他面前舒展开。

    一条主街,八条向两边延伸的胡同——正是南锣鼓巷!

    …………

    天工社团的学生们心还是很大,一个熊孩子而已,还不至于让他们太放在心上。没一会儿,他们就把刚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继续聚精会神地听课练习。

    苏进微笑着环视四周,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

    毫无疑问,这种稳定的心性,也是一个文物修复者所必备的。

    突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问道:“小同学,你们会锔瓷吗?”

    锔瓷?那是什么?

    学生们面面相觑,苏进却笑了一笑,问道:“老人家,您家瓷器坏了?”

    老头把手里的布袋递过来,说:“是啊,好好的壶,用了好多年的,壶嘴不小心磕掉了!你们能修吗?”

    苏进接过布袋,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是一个青花瓷的茶壶,上面循环写着“可以清心也”五个字。很明显,这壶是现代的产品,不值什么钱。但是工艺不错,上面的把手已经磨出了包浆,可见的确是家里用了很久的。

    茶壶的壶身和壶盖都完好无损,只有壶嘴掉了,放在了壶身里。

    苏进倒出来壶嘴检查了一下,放在壶身处比了比,点头说:“可以修,但是我没带金刚钻。这样吧,先照老规矩编个号,到时候修好了您再过来拿?”

    老头乐了:“你会锔?”

    苏进点头,笑道:“会一点。这壶嘴掉得很完整,您保存得又好,好修!”

    老头高兴极了,拿了方劲松递过来的号码,乐呵呵地走了。

    他一走,学生们马上凑过来了,魏庆首先问道:“锔瓷是什么意思啊?”

    徐英的声音更响:“金刚钻又是什么?拿来做什么的?”

    来了这里三个星期,他们还没经手过一件瓷器,连清洗也没有。而毫无疑问,瓷器,是文物里最大、也最经典的一支!

    这时候,就连单一鸣也过来了,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他对瓷器只算是粗通,大概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但还从来没见别人做过。

    苏进这意思是,这样的活,他也一样能上手?

    他究竟还有什么不会的……

    苏进笑着问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句话,你们听说过吗?”

    所有人一起点头,这么有名的俗语,谁会没听说过?

    苏进道:“金刚钻,就是一头有金刚石的钻子。瓷器是瓷土烧制而成的,非常坚硬,也只有金刚钻,才能在上面打洞。”

    徐英好奇了:“打洞?好好的瓷器,为什么要打洞?”

    苏进说:“为了锔瓷啊。锔瓷,是对瓷器的一种修复手法。简单来说,就是在断茬的地方打洞,用锔钉把它缝补起来的技术。锔瓷锔得好的话,瓷器还能跟以前一样使用,滴水也不会漏出来。”

    连一滴水也不会漏出来?

    天工社团的学生们彻底好奇了。魏庆立刻问道:“我们可以看看你怎么做的吗?”

    苏进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他摊了摊手,“我说了,我没带金刚钻。‘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啊。”

    徐英嘴巴很快:“但你还是揽了啊!”

    岳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少说废话,到时候老大修的时候,你要不要看了?”

0123 金刚钻

    这时,苏进的电话响了,是彭书辛打来的。

    虽然是周末,彭书辛还在工作。他正在帮苏进跑专利的事情。正常注册专利,前后需要至少一年半的时间才能审批得下来,彭书辛发动自己的关系,想尽量把时间缩短一点。

    他问苏进现在在哪里,有两份文件需要他签一下。

    苏进告诉了他自己的地址,彭书辛毫不犹豫地说自己马上过来,倒真是个急性子。

    苏进挺喜欢这种雷厉风行的人,心里一琢磨,把金刚钻的事情也交给他了。让彭书辛过来的时候,顺便到附近的工具店买个金刚钻,和一些其它用品。

    彭书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天工社团的学生们听到苏进安排,知道不久就可以亲眼看到“锔瓷”了,大家都非常兴奋。

    彭书辛到得很快,半小时左右,他的车就停在了南锣鼓巷的巷口。

    苏进交待的东西,他全部都带过来了,装在一个袋子里递给了他。

    他半开玩笑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金刚钻,怎么,你真的要做瓷器活?”

    苏进爽快地点头说:“是啊。”他一指地上的瓷壶,说,“就是这个壶,要把壶嘴给安回去。”

    只是两份文件而已,苏进很快就把名签好了。

    彭书辛本来打算拿到签名就走的,一听这话,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盯着壶和壶嘴看了半天,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壶嘴不是断了吗?能安回去?是粘回去吗?”

    苏进摇头:“一般的粘合剂,遇热都会融化。粘上去的,只能看,不能用。不然倒上热水,过个几次,壶嘴又掉了怎么办?”

    彭书辛忍不住问道:“那得怎么办?”

    苏进还没来得及说话,徐英已经抢先说了:“锔瓷啊!你没听说过吧,就是……”

    他是个自来熟,在彭书辛这个生面孔面前也不畏缩,三言两语,就把苏进刚才说的内容又给显摆了一遍。

    彭书辛更好奇了:“铁钉钉进去,怎么能让壶不漏水呢?”

    徐英说不出来了,苏进笑着说:“接得好、接得牢的话就不会啊。”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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