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录-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在正常治疗无望的情况下,便死马当做活马医?”
一唯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有点荒谬,但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一个知道自己身患绝症的病人……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都是无法预料的。
子风认真想了想,说:“可是,以当时洪太太的情况来看,她这不是治病,而是赌命!失血那么多,恐怕是九点九九死零点零壹生。”
“这倒也是,沈博也说,洪太太的确失血太多,已经远远超过危险的底线……”
“所以,这种可能性虽然有,但是真的不大。何况,她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尝试这种奇异的偏方,又为何要骗自己的丈夫,演一出绑架的戏呢?”
“好啦,这次你当我在编故事行不?”
一唯不满的撅着小嘴说,忽然想到沈博的事情,又无比担忧的说:“大风,我们真不该把良希文的东西交给沈博。”
第一卷 最后的救赎 第十三章 诱 惑
“为什么?”
子风也放下碗筷,并且很自觉的开始收拾吃完的残局,对一唯的担忧似乎并没怎么在意。
一唯略略有些不满的说:“难道你也没想到,那些对沈博会是种要命的****吗?”
子风熟练的将吃剩的饭菜倒入垃圾桶,再将碗筷放进洗碗机,依然漫不经心的说:“这个么,当然想到了。”
“那你还将那些东西交给他?!”
一唯几乎是质问。
子风这才回身看着她,笑笑,说:“因为我相信他。”
“可是……”
“一唯,他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怕自己定力不够。而且觉得洪太太是个很适合拿来给那些东西做试验的人……我已经再三再三叮嘱他,不可以胡思乱想了,可是,总还是觉得不放心。”
一唯的小脸皱成一团,这件事其实自从在沈博那里听他说起过之后,就再也没能放下。
子风走过来安慰的拍拍她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说:“一唯,我了解你的感觉。但是,我们必须相信沈博。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一唯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他苦笑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那些瓶子里装的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些东西具有高度的危险性,在良希文,他是舍不得毁掉!而在我们,是根本不知道如何能毁掉。这么危险的东西,既然不能安全的销毁,也不能随便交给一个不懂的人来保管,更不能随意丢弃……不然,一旦瓶子被冒然打开,后果会相当严重。所以……”
“所以,只有给沈博保管,是吗?”
“是。”
子风轻轻叹口气,说:“只要那家伙不乱来,我相信假以时日,他真的可以将那些东西有效的用在医学上,就算不能……他也能比任何都保管的好。”
一唯暗然的点头,说:“是……他也是这么说,说他绝不会交给任何人。而且,好象他说已经有些撑握了它们的特性……可是,要用它们来给人治疗,这是最危险的一步。因为很多东西必须要通过一次次试验他才能确定,怕就怕在这关键的时候,沈博也一头栽进去,成了第二个良希文!”
子风无言的抚着她的长发,良久良久,才叹息着说:“但愿他能把握住自己……没事的,一唯不用担心,有机会我找他谈谈,在定力不够的情况下,不接触核心的部分就好。”
一唯点点头,又说:“沈博说,那东西可能有助于洪太太醒过来,可我不放心这样让他去尝试……”
“我了解,你是怕他拿洪太太当试验品,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子风笑笑,说:“就算是试验品,相信他也有分寸的,不会完全不顾洪太太的危险,当初他对你那么‘入迷’,而且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他不也没有乱来么?”
“什么嘛,那是对我体内的异常能量入迷好不好!别说的那么****……”
一唯不满的仰起胳膊拍了他一下,径自溜出餐厅,走向一楼的大书房,说:“我去看看珊珊他们有消息没。”
珊珊(一唯的高中同学兼死党,子风的表妹。)的蜜月之行已经去了半个多月了,不过,因为这次出去不仅是度蜜月,也希望通过蜜月旅行,能让她的夫君原彬淡忘不久前那痛苦又刻骨铭心的记忆,重新找回自信,做回正常人。(原彬是良希文的试验品之一,也是受害者中唯一活下来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急着回来,而是尽可能轻松愉快的有多远走多远……
他们人虽然没回来,但是珊珊经常会往一唯的邮箱塞他们的照片,有空的时候,两个极少分开这么久的丫头,也会通过网络视频相会一小会。
看着一唯溜出去,子风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沈博真的能让洪太太醒过来,那么也许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是,这样做对洪太太和沈博来说,都相当危险。
因为之前并没有人尝试过,沈博对那些东西的了解也有限,控制度更有限,所以,第一个尝试的人当然具备一定的风险;而沈博呢,他最大的危险就是,活人试验很可能让他上瘾!这个瘾比任何毒瘾都要可怕,会象当初的良希文一样,丧失理智,甚至丧失人性!
子风抹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很明白,不可以这样做。他相信沈博也知道这一点,可是,面对这种****,沈博能控制自己吗?
如果洪太太一直醒不了,那么,让沈博去尝试未必是一件坏事……
连他脑海里都会不由自主闪现这样的念头,何况沈博?
怎么做是对?怎么又是错?
子风眼前忽然闪过李昂的身影,(李昂,子风警校时的同学,后来的同事,之前在刑警队的执行任务时,“错杀”的人。),心里一阵抽痛。
对和错,有时候真的很难界定,就象李昂……还有他伊子风。
这件事,他的确已经尽可能少的想起,所有人也都以为他已经慢慢淡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李昂那张带血的笑脸,这辈子恐怕也无法从他脑海里抹去!
他从来没去李昂的墓地看过,因为时至今日他依然无法面对。
李昂那曾经阳光的笑脸,怎么也无法和那块冰冷的墓碑对等……而更无法接受的是,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是他伊子风。
子风站起来,努力让自己振作一下,走到客厅,拨通了沈博的电话。很多事,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他不想沈博也跟他一样悔恨终身。
“这么晚了,你小子有什么事啊?”
沈博接起电话就是一通抱怨。
子风笑笑:“你现在在做什么?想不想出来喝一杯?”
“呃……”
沈博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半天才说:“如果是因为一唯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就免了,我沈博的意志没那么脆弱!放心啦!”
子风无精打采的说:“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我心情不好吗?”
“哟!伊大侦探怎么了?是不是让一唯给甩了?”
沈博在那边大笑。
子风轻轻叹口气:“一唯真要甩了我,也许还好些。”
“怎么了?”
“人啊,有时候需要痛苦,需要被折磨。”
子风不咸不淡的说。
因为只有新的痛苦,才能减轻旧的痛苦,一个人痛惯了,也许他就不痛了!
沈博当然也听出这家伙今天的确心情不好,这不是伊子风会常有的状态,自从他恢复正常生活以后,就总是在人前努力伪装坚强,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沈博忙收起笑声,问:“去哪?是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偶尔醉一醉也好。”
“你这个文弱书生大半夜的一个人出来我还不放心,不如……我去你那吧?”
“看来,你还是惦记着那些东西啊……”
沈博很无趣的说。
子风也不解释,径自说:“好了,我带酒去,你收拾好等我。”
挂了电话,子风在书房来找一唯,见她正兴高采烈的和珊珊在视频,珊珊在那边拿了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一一给一唯介绍,显然都是他们蜜月途中的收获。
他不由笑笑,轻轻敲了敲门,说:“一唯,我出去一下。”
“啊,去哪?”
“去沈博那里,你不是不放心么,我去找他谈谈。”
“好吧,要不要我一起去?”
“不用了,你们玩。”
子风看到视频里的珊珊拼命向他挥手,便也冲摄像头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打趣的说:“珊珊,你们这是准备环球世界啊?”
“那是,这一辈子也就一次蜜月,不玩够怎么行?”
珊珊在那边一脸的甜蜜。
子风挥挥手,说:“好了,我不打扰你们,慢慢聊!玩够了可别忘了回家的路啊!”
看到珊珊那么幸福的模样,他也打心底里感受到一丝幸福,果然没心没肺的人更容易快乐啊!
在他们三个人中,绝对王珊珊是属于超级没心没肺的人,她这辈子,估计就在原彬受难的时候痛苦过。如果当初原彬不是遭遇那么一劫,这丫头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痛苦!
第一卷 最后的救赎 第十四章 关于恶鬼的传说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然而,如果这座山不仅不高,没有神仙,而且还有有传说中的恶鬼,那它注定是被人们遗弃的荒山。
原来半庙真的“有鬼”。
子风第二天又去了半庙山,就在他快到半庙的时候,忽然警觉原先一直空荡荡的庙里今天居然有人在!
会是谁?在这种时候造访这是非之地?
他放轻脚步,缓慢的靠近,尽量不惊动里面的人。
那人并不在案发现场的那间屋子,而是,在另一间看起来象是原来寺庙主殿的地方,那里还有半尊佛像立着。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念念有词的走来走去。
子风静静的在门外站定,仔细吟听了一会,完全不象人类的语言,根本听不懂,想来是咒语之类的东西吧?
可看那年轻人的装束又很普通,一件有些旧的羽绒服,一条深色的棉裤,脚上是一双球鞋……这样子即不象是和尚,也不象是道士……难道这庙里,还有香客?
年轻人似乎很是专心,一个人叽哩咕噜的念了好半天,也没发现门外有人,径自站起来拍拍灰土,便准备去拿案上放着的东西。
子风冷不丁在后面说:“这佛祖还管用么?”
他这突然一出声吓了那个年轻人跳起来,迅速转身,右脚后划,一手守住丹田,一手微微扬起……这年轻人居然还会些武术?因为惊吓之下,他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居然摆出了最常见的守势。
“咳咳。”
子风微微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吗?”
年轻人看清他的模样,又左右看看,确定并无别的异常,才大大松口气,拍着胸口说:“人吓人,吓死人的,真的差点给你吓死了。”
随后又警觉的打量一下子风,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到这来了?”
子风笑笑,说:“我叫伊子风,之前一个认识的姐姐不明不白的在这里出事了,所以……来看看。”
“哦,伊先生,我知道,昨天就听村里人说起过,说之前在这自杀的那个女人的朋友来这调查什么的……”
年轻人再打量了一下子风,友好的说:“我叫李何苦,就住在下面村子里。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尽管说好了。”
“非常感谢!”
子风感激的笑笑,好奇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那仅剩下半尊的佛像,说:“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拜佛吗?”
“你看他还能管用吗?”
李何苦脸上也露出打趣的神情,用下巴指了指佛像,又说:“自己都破成这样了,能保佑谁?”
“呃,那你刚刚是……”
“没办法,村里人害怕,说这里的恶鬼又出现了,怕对村人不利,好歹来做场法事,安慰他们一下呗。”
李何苦无奈的说,收起香案上预备好的香,又径自点燃了,双手捧着象模像样的对着佛像拜了几拜。
子风在一旁看着他,饶有兴趣的问:“恶鬼?你是说这破庙有鬼吗?”
“传说……而已。”
李何苦忙完了,因为没有香炉,便将香插在佛像前的地上,拍拍手,说:“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没见过,但是村里老一辈人都这么说,我师傅也讲过不少有关这里的鬼故事,这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你是说琪姐在这自杀的事?”
“就是,据说她是无原无故一个人跑到这来自杀的,大伙儿心里自然有点糁,不得不想起那个传说中的恶鬼来。”
“这和恶鬼有什么关系?”
“传说这里的恶鬼,也是专门拐人来自杀的。我师傅说,解放前啊,这里每年都有人自杀,上吊的、跳崖的、拿刀捅自己的……什么都有,厉害的时候,一年好几个呢。后来我师傅的师傅在这做了场法事,才将那鬼镇住,好多年没出来做恶了……”
“有这样的事?”
子风似乎被吓着了,不由左右看看,不安的说:“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东西又出来了?”
李何苦好笑的看着他,说:“这谁知道呢。反正我来了几趟也没见着,刚才你倒是真吓了我半死……这样吧,伊先生如果也害怕,还是别待这了,跟我一起下山吧,万一再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子风忙说:“也好,我本来也是想不通琪姐为什么会这样,就来看看,想找出点什么线索……听你这么说,还真有点悬乎!”
李何苦憨厚的笑笑,在前面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相伴下山去了。
子风跟在后面,似乎不经意的问:“对了,刚才听你的意思,是村里人委托你来的?你是做什么的?”
“我什么也不是,不过我师傅是这方圆数百里唯一的道士,他老人家现在年纪大了,这山上又不好走,来来去去折腾不起,我好歹跟他老人家学了几天,师傅就派我来了。”
“你师傅是道士?那你不就是小道士了?”
“现在谁还做那个,我从小身体不好,妈就把我送去拜师,顺便也学点功夫……主要是强身健体,你要说什么道行,那我是半点都没有。”
李何苦倒是很诚实的年轻人,他还补充说:“做这种简单的法事,我也是照着师傅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只不过是给大家一个心理安慰,如果这真有恶鬼……估计还得我师傅他老人家亲自出马。”
子风好奇的问:“这么说,你师傅还是高人?”
李何苦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略微带着几分得意,不紧不慢的说:“降妖除魔的事情我不敢说,不过论功夫,我师傅他老人家那绝对不是吹的,还没遇到过对手。”
子风的好奇心似乎更浓了,继续追问:“是吗?那他是哪家哪派?擅长什么?”
走在前面的李何苦忽然停了半拍,似乎意识到什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遗憾的说:“只可惜,我还只学到些皮毛……也不是太懂。”
子风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这个皮肤黝黑、身体壮实的年轻,绝对不止是会一点皮毛,从他刚才受惊吓时,那种本能的反应来看,动作敏捷,基本功也相当扎实……至少也算半个高手。
子风甚至暗暗在心里衡量着,如果他和这个叫李何苦的年轻人动起手来,在双方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能有几分胜算?
这座荒庙里有没有鬼,现在还不好说。虽然子风以前也是坚挺的无神论者,可是之前经历过一些异常事件,知道的确有一些超过人类认知的东西存在,很多人会误认为是鬼神做怪,这也很正常。
可村子里住着一个武功、法力高强的道士,而他又在这破庙里偶遇道士的徒弟,这不能不算是巧合……这个徒弟到这座已经荒费很久,刚刚出过事的破庙里来,真的是受村人所托、奉师傅之命吗?
子风心里有着疑惑,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李何苦并没表现出什么不妥的地方,一个好心、憨厚的年轻人……他会和洪太太的事有关吗?
第一卷 最后的救赎 第十五章 突破
子风不再东问西问,然而沉默反而使前面的李何苦似乎有点不自在了,他再次回头看了看,好象是没话找话的问:“那个女人……听说她被救活了?”
“是。”
“那就好!”
“也不见得好,虽然暂时渡过危险,但是,琪姐一直昏迷中。”
子风长叹一声,仰头看天:“我们都很想知道,琪姐倒底发生什么事……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真让人心疼!”
李何苦也跟着叹口气,安慰的说:“没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兄弟,我问你个问题。”
子风忽然非常认真的说。
“你说。”
李何苦没有回头。
“你真的相信有鬼吗?”
子风一字一句的问。
“这也不好说,有些事真的不好解释。”
李何苦指了指山下的村子,说:“你到村子问问就知道了,不是我李某瞎编乱造的,有关这座庙的传说有很多……其实早些年也有人想把这里修整一下,好让庙里香火重新旺起来,说不定宣传宣传,来玩的人多了,也能给村子带来些利润。但是,这个提议才刚开头,那人就意外的死了……以后,就再没人敢拿它说事了。”
“这么离奇?”
“是啊!反正这破庙是碰不得,也惹不起,所以,这么多年就任它这样了。”
李何苦无奈的耸耸肩,没再多说什么。
下得山来,他不好意思的对子风说:“乡下人家又脏又乱,就不请你去做客了,伊先生,再会!”
“等等!”
子风忙叫住他,诚肯的说:“我也是受一干朋友之托,对琪姐的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我要就这样回去讲个鬼故事给他们听,恐怕无凭无据也没人会信,弄不好他们认为我不够尽心,敷衍了事就糟了。你师傅他老人家想必对这些传说典故都很熟悉,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