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录-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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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六子一直照顾他们的饮食,而且对孙兴和他,都很恭敬。虽然做为一个军火走私集团的成员,六子是不值得同情的,时机一到,子风也会帮警方将他们都抓捕归案。但是,要他现在眼睁睁看着这个还很年轻的人,因为老大的误解而丧命的话……他还是无法接受。
就象孙兴说的一样,如果要混黑道,他还嫩得很,起码他的心肠就不够狠,不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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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风和孙兴他们从香港飞到m国,然后又从m国飞到y国,然后d国,一路上马不停蹄得飞来飞去,两天以后……子风发现,他们居然又飞回了香港。
在确定是回香港的飞机之后,子风颇不满的说:“大哥,我们这不是在逗圈子吗?”
孙兴叹了口气,说:“是啊,的确是在逗圈子。看来,王哥对我们很不放心啊”
子风问:“什么意思?”
孙兴苦笑一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我们一直是照着王哥的标记在走,但是却逗了回来,只能说明,王哥对我们不放心。”
“那怎么办?”
“继续走吧,王哥是担心有警方的人跟着我们,所以才让我们转圈,放心,他现在也很着急,应该不会再转很久了。”
“最好能快一点,再这么逗下去,万一让那姓毛的小子撞上,就麻烦了。”
子风故意表现得有点烦躁。
其实这一路上,他也在留意看车窗外的东西,特别是他们转机或转道的时候,希望能发现孙兴所说的那些标记,但是,一无所获,是他们做得太隐蔽?还是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标记,孙兴只是在跟他逗圈子,找机会将东西抢去?
孙兴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老弟,不要急嘛,这件事老哥哥我也是把性命都搭上了,不要急,急不得呀。”
子风索性抱怨道:“怎么能不急呢,都两天了……王哥也真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夫人的地址,让我们直接过去呢?”
“这就是他们谨慎的地方。”
孙兴笑笑,很耐心的解释说:“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牺牲小的都无所谓,绝不能牺牲大的……如果王哥现在把地址告诉我们,而我们中途又出了状况,那么夫人的所在就很有可能被泄露。所以,他采用这样的方法,应该也是夫人规定的。”
“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嘛我们早一天见到夫人,将东西交到夫人手上,就早一天安全,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载到毛爱民那小子手上了,那不是很冤吗?”
“这倒不一定。”
孙兴不太赞同的说:“毛爱民要堵我们肯定是在去夫人的必经之路上,我们早一点去见夫人,只是早一点撞到他。晚一点去,晚一点撞到……”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二十八章 风雨前夜
第二十八章 风雨前夜
在孙兴看来,他和毛爱民最后一次火拼是难免得了,因为行踪被泄露,毛爱民既然没有追来,就肯定集中火力守在去夫人那里的必经之路上。他也在暗中思考对策,如何能改变现在这种比较被动的局面。
如果说他孙兴完全没有将子风手里的东西抢过来,干掉子风的念头的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既然前面等着他们的是必定有一场恶战,那么现在他这么做无疑很不明智。所以,就算他要解决掉子风,也是在等解决到毛爱民之后。
他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比如他明明已经在两天前就开始怀疑六子,但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即没有特别询问六子什么,也没有调换六子和黑子的工作,更没有马上对六子发难,就象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然而,子风知道,他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当晚,他们在香港住了下来,这是孙兴的意思。因为王哥已经告诉他,他们明天就会找到夫人,那么和毛爱民的火拼,也就是在明天,连日来的奔走,都有点疲惫,今天他们需要养精蓄税。
孙兴开了一个套间,他和子风睡里面,而黑子和六子则在外间的沙发上休息。
大家在一起互相之间有个照应,比较安全,而且,在孙兴看来,如果六子是那个出卖他的内鬼,那么他不能再给六子机会。因为明天将会是他和毛爱民最后一次重量级的较量,容不得半点差错。
王哥在电话里说的很明白,夫人不会偏坦任何人,也不会在乎什么公平不公平,谁拿到那块牌子,活着到她面前,她就认谁。
那么,这种较量就要不择手段。
晚餐是叫到房间来吃的,他们尽可能的少在人前露面,当然更不会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一起吃过晚饭,孙兴叮嘱几句,便各自休息。
子风敏感得觉得今晚可能会有事发生,他有点担忧的是六子。
如果孙兴认定六子是内鬼,理论上来说,不会让他跟着明天一起去见夫人,更不会在自己将和毛爱民火拼的时候带着他。就算没有认定,只是怀疑,也不会继续带着他,因为那样就等于孙兴在自己身边放了个炸弹,随时有可能炸死他自己。
但是,孙兴一直没有找理由把六子打发掉。
其实他很容易找个借口让六子回去,但是,他没有。
这就表明,孙兴恐怕并没打算让六子活着离开。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今夜是最后下手的机会。
子风离开a市以后还一直没有和李瑞联络过,因为他没有机会,孙兴几乎和他形影不离,因为一直在赶路,甚至连上卫生间都是一起。如果孙兴分心去解决六子的话,他倒有机会跟李瑞联络……但同时,他又希望能救下六子,他知道六子不是那个出卖他们的人,只是不能跟孙兴说。
休息之后房间的主灯都熄了,只留下几盏柔和的壁灯,几天来没日没夜的奔波,黑子和六子的确都很累了,外面很快传来他们轻微或响亮的鼾声。
里间有两张床,子风和孙兴一人一张,但毕竟共处一室,又比较安静的情况下,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到,当然彼此也都清楚对方并没睡着。
孙兴忽然开口说:“怎么,老弟睡不着?”
子风笑笑,说:“大哥不是也没睡么。”
“哎人老了,这睡眠也差了。”
孙兴索性坐起来,点了一支烟,靠在床头,说:“这几天折腾得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是真躺到床上,他**的还睡不着”
子风平躺着,双手堑在后脑勺上,有点担忧的说:“明天就要见到夫人了,哥,你说毛爱民那小子倒底会在哪等我们?”
孙兴摇摇脑袋,叹口气,说:“这可难说,所以,我们明天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别在最后关头让那小子得逞了。”
子风又问:“那我们不需要再多调点人手吗?就我们几个去?”
“人,我早就准备好了,但我不能都放在明处。”
孙兴的目光不由处太的飘向外面客厅,缓缓说:“我还是不放心哪,毛爱民这小子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我得把他揪出来。”
子风心知他指的六子,轻轻咳嗽一声,低声说:“大哥,也许你多心了。不一定就有人出卖我们。”
“哦?”
孙兴疑惑的看向他,问:“如果没有,毛爱民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子风想了想,解释说:“这个……也很难说,不过毛爱民猜到我会拿这东西去找夫人,这应该很正常吧?既然夫人的所在如此隐蔽,我要找到夫人就必定要找你们其中的一个合作,而我又没有找他,那自然是找你了。你看,这些其实不用人说,只要他不算太笨,就能想到的。况且,就算跟我合作的人不是你,他埋伏在那里肯定是没错。”
孙兴的小眼睛眯起来半天没说话,似乎在慎重的考虑着这个问题,片刻之后,问道:“那么他们出现在机场……也只是为了堵你?”
子风点头,说:“嗯,我觉得应该是。”
孙兴长长吐出一口气,说:“这么说……也有可能。”
“对了,大哥。”
子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影子没有杀我,难道毛爱民不会怀疑他?”
“不会。”
孙兴很肯定的说,见子风不太相信,解释说:“影子是李大的人,毛爱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他没杀你,自然会有他的说法。”
“比如?”
“比如,他觉得自己没把握。”
“这也算理由?”
“对,这在影子来说是理由。”
孙兴点头,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补充说:“因为影子不是别人,他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定要成功的,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可以拒绝出手。”
子风回想当晚他和影子在黑暗中对峙的情景,影子靠近床边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就迅速翻身退开,之后他的确一直没有再出手,连尝试都有没。这恐怕也并不止是因为子风的话,更多的是因为他没有把握。
孙兴看了看子风,继续说:“因为之前毛爱民派出去的杀手全都失败了,才不得已请影子去,如果连影子也拒绝出手,那么他也没有更高明的杀手来对付你。”
柔和的灯光下,子风的眼眸微微收缩,警觉的说:“可是明天一定会有?”
孙兴点头,再点头,说:“是明天一定有他认为可以对付你的人出现,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他肯定会先把你干掉,再来解决我们。因为在他看来,你已经成了他最大的敌人。”
子风象一个喜欢斗狠的年轻人一样,冷笑着说:“是吗?那我倒要会会看了。”
“哈哈”
孙兴摸了摸脑门,笑着说:“子风,哥哥我对你自然是有信心的,不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还是小心为上。”
子风点点头,舒展一下身体,懒洋洋的说:“嗯,我知道的大哥。”
孙兴的目光再次飘向门口,喃喃的问:“你真的认为,这一切是毛爱民自己猜出来的?并没有内鬼?”
子风笑笑,压低声音说:“我知道大哥你怀疑你,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可是毕竟有怀疑。”
“大哥,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们明天少个人去也没事,只是……”
他将声音再压低一点,说:“没有必要动手,都是大哥的心腹,万一弄错了,吃亏的可是大哥你。”
孙兴微微一怔,哈哈笑着说:“行,大哥听你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低声说:“子风啊,真想混黑道的话,太过仁慈是不行的。”
子风摸摸鼻子,有点尴尬。
孙兴掐灭了烟头,再次躺下,说:“睡吧,明天可要看你们年轻人的了,我这半老头子是帮不上忙了。”
“是,大哥也早点休息。”
子风说完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闭上眼睛。
六子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是子风这翻说词,他很可能活不过今夜。但六子是暂时躲过一劫了,而子风也没了跟李瑞联络的机会,到目前为止,李瑞还根本不知道他进行到哪一步了,该做怎么样的准备……
子风在搜肠刮肚的想着,要如何能跟李瑞联络,而不引起孙兴的注意。
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一天晚上,在他们即将和毛爱民面对面交锋的前夜,一唯也遇到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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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来都算太平,那些人再没在医院出现,周五毕竟年轻,伤势也恢复得很好,一唯紧崩着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但是,就在这天晚上,病房里再次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还是上次那个红头发的人,但这次他还带了另外两个打手一样的男人。
依然是敲门进来,但进门之后并没有上次的客气和礼貌,他将一唯按在床前的椅子上,捂着她的嘴巴,压低声音,说:“大婶,聪明的话,就别出声”
一唯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拼命点头。
他这才看向床上的周五,对一旁站着的两个人说:“动手。”
“你们要干嘛?”
一唯惊慌的问。
她当然知道此时她不说话最安全,可问题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对周五动手,最主要的是,她并不清楚这个人所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是要劫持周五?还是要杀了周五?如果是劫持那还好一点,她可以假装规矩的让他们走,之后让何俊他们去解决,可如果是要直接杀死周五,就来不及搬救兵了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二十九章 识破
第二十九章 识破
听到来人下令说“动手”,一唯情急之下,忙站起来问:“你们要干嘛?”
红头发的人转过身来凶狠的眼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大婶,看来你不聪明啊”
一唯后退一步,做出惶恐的样子,嗫嗫着说:“我只是……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下,那个……周先生伤得很重……很危险……”
听到这样幼稚的回答,那两个跟来的手下,忍不住笑了。
本来刚刚睡着的周五也早就醒了,睁着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背后有伤,他却在被子里拼命将身子往后缩,真希望能有一个地缝让他缩进去。
红头发的人一把捍着一唯的下巴,逼视着她****的说:“怎么?大婶很心疼他吗?不是看上他了吧?哈哈哈”
两人的距离很近,这家伙的气息直接喷到一唯脸上,她躲又躲不开,发作又发作不得,还是做出害怕的样子,说:“怎么会,只是……只是……病人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好交待……”
红头发的家伙本来一直盯着她,忽然鼻子耸动几下,眼神变了变,拉过一唯,更加凑近一些,在她头发上和脖上嗅了嗅,眼睛一亮,颇自喃喃的说:“大婶?”
一唯拼命用手挡着他,想尽量保持距离,虽然她并不懂他在做什么,但是这异常的举动也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果然,红头发的人象看到什么美味一般,添了添唇,戏谑的说:“大婶,你今年贵庚了?”
一唯虽然脑海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这家伙突然之间要做什么,但还是应道:“我……我……47。”
“哇47?”
红头发笑了,一双细细的眼睛笑起来居然还有几分可爱,但是他的下一个动作就一点都不可爱。他一只手捏着一唯的下巴,一只手迅速抓着她的头发,用力一扯……
一唯那头发质很差、有点发黄的短发就被他扯了下来,而原本乌黑柔顺的长发瀑布片倾泄下来。
糟了
这下一唯真的慌了。
她实在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发现的,可是人家就是发现了。
另外两个人还有周五,看到这奇怪的一幕都很惊讶,只有红头发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丢了那顶有点乱的假发,伸手撩起一缕长发放到鼻子边,嗅了嗅,很满意的样子,故意低头笑盈盈的对着一唯,说:“大婶,你的头发跟你这张脸可不怎么般配呀”
当然,脸也是假的,这一点已经无庸质疑。
一唯自知已经瞒不过去,但实在讨厌这家伙跟自己离得那么近,想摆脱他的控制,便说:“放开我,我自己来。”
红头发这次倒很听话的将手放开,因为他实在看不出“机关”在哪里……那张脸皮本来就薄如蝉翼,贴在皮肤上完全看不出来,而且一直沿伸到脖子下面,所以,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破绽。
脱离对方的控制,一唯本能的闪到一边,尽可能的离面前这个男人远些。但是她也明白,今天想要逃出去,恐怕不太可能了。
周五是完全帮不上忙的,自己也不可能是他们三个人的对手,如果呼救的话,他们就不会如此“婉转”了,那么第一个有危险的人就是周五,自己最后还是极有可能被当做人质劫持。
她尽量沉着的站在角落里,变戏法似的从自己额头处缓慢的将整张脸皮撕下来,心里在迅速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当她撕开自己脸皮的时候,房间内所有人都看着用奇怪的眼神她,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是看着一张脸皮这样活生生的撕下来,感觉还是很神奇。
特别是周五,他怎么也没想到天天跟他待一块的大婶,原来居然是个清纯可人的女孩子,他惊讶的都忘了害怕。
而当一唯将整张脸撕下来之后,红头发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他居然轻轻拍了几下手掌,说:“这就是易容术么?高实在是高差点就瞒天过海了。”
他缓缓向一唯走了几步,又很识趣的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说:“原来是伊大侦探的美女助手夏大小姐,真是失敬失敬”
这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的意外的收获,他很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此时心里非常沮丧的一唯,怎么也想不到他是如何发现自己这一秘密的,因为她并不知道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这个一头火红的头发,穿着考究,几分阴险外加几分痞气的男人,正是孙兴口里的头号对头——毛爱民。此时的毛爱民可能孙兴都会觉得几分陌生,在做毛大之前,他可从来没有好好穿过西装,总喜欢穿一些奇装异服,可自从做了老大之后,就那头红色的头发还保持着原样,着装的风格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毛爱民现在虽然是接过了以前陈迹星的毒品生意,不过,他十六岁起跟李大混,可是女人堆里长大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老的、少的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据说他已经练就一项特殊的本事,不用看人,单凭味道就能分辨出美丑来。
起初他并没留意到一唯,也没有靠近过,倒没发现什么,可是当他和一唯之间的距离足以让他嗅到一唯本身的气味时,他便敏感得嗅出了异常。那实在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中年大婶的味道。
一唯只知道他是对头,并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子风也是在跟孙兴走了之后,才听说的。所以,虽然她被识破了,而且极有可能被抓走,也并没有特别害怕,而是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权衡现在这样的局面,觉得以其两个人都落入对方手里,不如自己一个人去,至少也保全了一个。
想到这里,她便坦然的说:“是我。所以,你们大可不必为难病人,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