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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声声漫-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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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放出一个。也就是说,在这一段日子里,不会有人出生,也不会有人死亡。重组天命的这不足一月的时间里,可能会出现更多的变数。在这段时间,对你是很有利的。有些东西,本应该失去的,或许因为你的努力,真的可以永远拥有。”

    荷衣擦亮眼睛,道:“真的?”

    冥王慈祥道:“本王也只是让你试一试,下月月圆本王仍旧会派人前去捉拿君钦涯。除非天命出现变数。”

    荷衣忙问:“那我怎么做才能让天命再次出现变数?”

    冥王只说:“一变抵一变,三界方可回归平衡。总有奇迹出现。”

    荷衣一遍又一遍地问:“要我怎么做?”

    再没有冥王给他应答,荷衣从那片迷雾中,踩着曼珠沙华从梦里醒来,满头大汗。

    于子期紧紧握着荷衣的手,见她从噩梦中醒来,欣喜若狂,欣慰地笑了。先前荷衣一直昏迷,他就跟丢了半条命一样,魂不守舍。

    如今,荷衣醒了,他那半条命又回来了。只是,他茶饭不思,连沾半滴水的心情也没有。如果说,荷衣是病人,面色发黄,身体虚弱,那他于子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嘴唇干涉,泛着发黄的死皮,整个脸都消瘦了一圈。他用力握紧荷衣的手,惊喜又沙哑地叫道:“荷衣!”他本想说“你终于醒了”却在微笑中昏倒过去。

    荷衣慢慢爬起来,没有力道地推他,“子期兄,你醒醒。”

    外厅的木纯儿听见厢房里的声音,急步迈进去,看见荷衣坐立起来,满脸喜悦,道:“岳姑娘,你终于醒了!”

    荷衣醒是醒了,却又昏睡了一个。她把目光定格在于子期身上,他正无力地摊在荷衣身前,“岳姑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荷衣无力地张开嘴,舔一舔干渴的唇瓣,沙哑道:“子期兄可能是劳累过度,纯儿能替他端一碗糖水来吗?”

    纯儿赶紧调头,从外面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岳姑娘,糖水来了。”

    荷衣轻声说:“麻烦纯儿姑娘喂给子期兄喝下,好吗?”

    纯儿点点头,道:“岳姑娘这是什么话。”语毕,她放下碗,把于子期翻身正面朝他。

    荷衣眼见着,却帮不上任何忙。

    此时,她全身无力,连端起碗的力气也没有。

    只见纯儿勺起一勺红红的糖水在嘴边轻轻吹着。几经折腾,那糖水始终不能喂进于子期的嘴里,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到被褥上,湿了一片。

    荷衣见状,焦急了。这样下去,不知道她的子期兄会不会因为缺水而导致虚脱。不再忧郁,她向纯儿吩咐道:“纯儿,你把碗端过来一点,我来喂他。”

    纯儿迟疑了一会,说:“可是,岳姑娘连端碗的力气也没有,你怎么喂给子期兄?”

    荷衣轻轻一笑,说道:“你端过来就好。”

    纯儿眼睁睁地看见荷衣含着一口糖水,吃力地凑进于子期,轻轻低下头。

    荷衣惊呼出声,“岳姑娘。”

    荷衣低下头,唇瓣轻轻抵触到于子期的,一股甘甜流入他口中。

    那一刻,他在梦里,似乎梦见荷衣吻他了,欣慰地眨了眨睫毛。

第193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5)

    荷衣一口,一口地喂给于子期,直到碗里的糖水已尽。

    正此时,阮娇娘迈进门槛,眼见着荷衣同于子期保持着亲密的动作。她不解地睁大眼睛,又尴尬地紧闭欲开口询问的唇。

    木纯儿见了阮娇娘,礼貌地招呼道:“小羊姐好!”

    阮娇娘点了点头,笑笑,未语。

    “小羊姐你怎么男装打扮?”木纯儿迟了一步发现,惊呼道。

    阮娇娘微笑地说道:“这样方便。”

    荷衣眼见于子期干渴的唇渐渐有了色泽,红润了起来,这才抬头,正迎上阮娇娘诧异的表情。她浅浅地笑了,轻声说:“娇娘你来了。”

    阮娇娘回笑,语速平缓地说:“我一直都在。你一直昏迷,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于子期守了你七天。”

    木纯儿在一旁补充道:“这七天,子期兄茶饭不思,晚上守着你,白天还出去帮你寻找钦涯的下落,真的是累坏了。”

    不用阮娇娘说,荷衣都能看出于子期的劳累。他都虚脱成这样了,肯定是没有休息好。荷衣浅浅一笑,说:“谢谢你们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

    荷衣环顾四周,一眼看穿她所居的这间厢房是古域国的建筑风格。窗是薄纸所糊,所有家具均为檀木所做。她轻问:“我们已经回到古域国了?”

    阮娇娘点点头,道:“回来了。”随后她转身对木纯儿道:“纯儿姑娘,麻烦你去照看一下岳姑娘的草药。”

    木纯儿走后,荷衣先开口说道:“娇娘,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先帮我把子期兄抬到床上,好吗?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荷衣的体力渐渐恢复,稳步地下了床。阮娇娘帮着她把于子期扶到她床上,说:“于子期他的身体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可恢复体力。荷衣也别担心了!”

    阮娇娘低头端详着荷衣,见她对于子期的心细非同一般,额头上挂着对他的担心,有条有理地给他盖好被子,“岳姑娘,其实……”

    荷衣整理好一切,这才正面朝向阮娇娘,轻声说:“娇娘有话直说无防。这样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

    阮娇娘这才松了戒备,松口说道:“其实荷衣你也知道,郝尔漠国的妃雅王后把钦涯交给了他的仇人。钦涯他……”

    荷衣笑靥如花,用她最美的笑容掩饰她心底的波澜不惊。

    冥王说,阳间下月月圆正是钦涯的死期,如果天命没有出现变数,生死薄依旧如故,冥王依旧会派人捉拿钦涯。

    她得知此事,心底怎能平静?

    阮娇娘停顿了片刻,说道:“钦涯他凶多吉少,你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荷衣依旧笑如春风,轻声说:“娇娘,我知道你是让我面对现实。钦涯他杀人无数,被妃雅交给他的仇人,肯定会凶多吉少。一报还一报,一命偿一命,钦涯落在他们手里,用他的所有,也还不完他欠别人的。可是,总有奇迹出现,总要有希望。只要钦涯他一天没死,我一天没有看到他的尸体,我就不会放弃,我不能没有他。也许你不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也许你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体会……”

    荷衣的话,滔滔不绝,却被阮娇娘给截了,她极其激动地打断道:“荷衣,你的心情我能体会。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对钦涯有爱,而且爱得死去活来吗?我也一样,我也希望他活着,希望他幸福。可是,我们要面对现实。荷衣,你不能这样子,要从没有钦涯的现实中摆出出来。为什么钦涯已经死了,你却偏偏要相信他活着,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于子期活生生的在你面前,你对他就不能仁义一点?”

    荷衣摇摇头,喃喃道:“不,你不明白。有一种情超乎了男女之情,超乎了友谊。我对子期兄,永远是这种情。即使是没有钦涯,也仍旧是这样。”

    她的重生,不正是因为钦涯吗?

    阮娇娘摇头,激动道:“岳荷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关心你的事情吗?因为你是钦涯在乎的人,所以我也一同在乎你。曾经你被钦涯折磨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对生活的热情与坦然,无论这个世间怎么遗弃你,折腾你,你也依旧是你,依旧安好地生活。可是如今的你,掉进钦涯的世界里不肯出来了。钦涯他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明白这一点,好好珍惜该珍惜的人吗?”她希望,在她离开之前,能看见荷衣有个好的归宿。那样,总算是对得起她爱过的男人,君钦涯。

    荷衣坚定道:“钦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阮娇娘无奈。荷衣在她面前正如一座移不开的泰山。她的意志是那样坚定,深深地扎在泰山深处,无论她阮娇娘怎么拔也不能动摇。于是,她无奈地说:“可是……”她想了想,毫无顾及地说道:“荷衣可知道我现在的下场?”

    荷衣深感同情,微微点头。

    阮娇娘继续说:“我失去所有的人力,财力,被人追杀。起初,我以为这些都是妃后所为,我以为收纳天网余力的人是妃后。可是妃后的死,这一切都没有结束。昨天我才刚刚逃过天网余党的追杀,要不也不会这身打扮。不知道背后是什么神秘人物。如果他对于子期不利,那么对你也是不利的。”

    荷衣抬起脚步转到阮娇娘身后,道:“所以,娇娘就这样肯定钦涯已经死了?”

    阮娇娘一脸理所当然,却又是痛苦的,道:“可以不要提他吗?让于子期带你离开,安静地生活,不要再折腾了。”

    荷衣坚定道:“钦涯他没有死。”

    他的死期,下月月圆。她会赶在这一刻之前,再一次改写自己的命运。

    她们,不欢而散。

    阮娇娘拂袖而去。

    是晚,该就寝之时,月亮弯成芽儿挂在窗外,美丽了没有星星的夜空。

    纯儿见荷衣仍旧守着于子期,特来探望,“岳姑娘,要不今晚你就跟我挤一挤吧。”

    荷衣坐在床头,回过头轻轻笑道:“纯儿先睡吧,我不困。如果困了,我到子期兄的房里去睡。”荷衣这间房,已经躺着于子期了,她不能再睡了。再说,她没打算睡。于子期守了她七天六夜,要是醒来看不见她,该是多着急。

    木纯儿尴尬地说:“子期兄他没有开多余的房。他这几天一直没有睡,日日夜夜地守着你,还去外面四处搜索钦涯的消息。”

    荷衣闻言,心底自责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子期兄把我当妹妹,对我的什么事都很上心。”这份恩情,她选择她的方式来报答。

    木纯儿弱弱地说:“岳姑娘,我听说钦涯他已经……”

    荷衣接下话,坦然地说:“你听娇娘说,钦涯已经死了,对吗?”

    木纯儿表情难堪,一脸的歉意,轻声说道:“你别怪小羊姐。其实钦涯落到仇人手里,哪里还有活路。还有……其实……其实子期兄他人挺好的。岳姑娘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非要这样折磨他呢?子期兄他……”

    荷衣嫣然一笑,煞是凄凉,打断纯儿的话,道:“纯儿……”

    她转头看一眼于子期,回头再一次微笑,道:“纯儿,钦涯他没有死。我们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好吗?子期兄他视我如妹,我视他亦如兄。我们之间并不是折磨与否的问题。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木纯儿张开口,又把话吞回去,道了一声,“岳姑娘如果困了就到我房里歇息,我就住在隔壁。”

    荷衣轻轻点头,笑道:“纯儿放心吧,我不困的。我等子期兄醒来。”

    木纯儿无奈,转身离去,正要迈出门槛,又觉得落下什么事。于是,她转过身,“岳姑娘……”

    荷衣抬头,轻问:“还有什么事吗?”

    木纯儿尴尬地说:“我想把岳姑娘送我的那一盒珠宝给当了。”

    “为什么?”荷衣不解地问道。

    “子期兄留下的银两不多了,掌柜的说,两天后如果还要继续住店,要先交房钱。”纯儿解释道。

    荷衣想了想,道:“那么,明天我们一起去。顺便给子期兄买点补品。”她想,从郝尔漠国走的时候能把折枝送的礼物都带上就好了。

    木纯儿嗯了一声,掩门而去。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荷衣仍旧没有睡意,不眨眼地守着于子期。一来,她心里担心于子期的身体。二来,她没有任何钦涯的下落,心里像压着大山一样沉重。

    于子期睡得很沉,真的是累坏了。他不是圣人,也需要休息。

    荷衣静静地注视着于子期那五官端正,眉目清晰的样貌,心疼又埋怨。这子期兄,叫我欠你这么多,何时才能还?她不由地叹息。

第194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6)

    荷衣不难发现,木纯儿对于子期煞是用心。

    她的思绪飘远,其实子期兄值得拥有一位懂他,爱他,知他,疼他的女子,为什么偏偏注定要让他遇见我?

    这感情的事,剪不断,理还乱。

    罢了,不提。

    自从荷衣去了郝尔漠国,一个盛产妖术的国家后,总觉得这世上旁门之术甚多,奇怪之事甚多,也许可以用这些旁门之术找到钦涯。她在这个时空,手无缚鸡之力,能把这些抓走钦涯的高人哪般奈何?

    荷衣不想打扰木纯儿,自己下楼,想打些清水上来洗漱,也可以等于子期醒来后洗把脸,清醒一下精神。

    一大早,店里的伙计就开始打扫卫生,洒水,擦着楼梯的护栏。店小二见了荷衣,惊讶道:“夫人你这是……”

    荷衣连忙微笑地问道:“请问小二哥,这清水去哪里打?”

    店小二奇怪地说道:“楼下后院有一口井,我们都去那里打水。夫人您把桶交给小的,小的打好给你送去就好。”随后店小二打量了荷衣一番,道:“夫人您可终于醒了,自打你们住进这店起,小的就看见你家郎君忙里忙外,又是给你抓药,又是精心照料,吩咐了给你炖汤,一次又一次都没见你醒来。”

    荷衣浅浅地微笑,本想解释于子期并非是她郎君,但又转念一想,他们只是路过此家客栈而已,不需要向别人把身份交待得清清楚楚,于是作罢,未语。但是总觉得店小二称她作夫人,有些别扭。

    店小二见荷衣沉默,似乎察觉到自己多嘴了,于是笑着说:“夫人您把桶放下好了,小的这就去给你打水,立马给您送上去。”

    荷衣笑了笑,顺手把桶递给店小二。若不是她今日四肢无力,她一定亲自动手,不劳烦他人,于是跟了店小二下了楼梯,来日自己才识得打水的地方。

    客栈一大早开了门,有生意来。掌柜的嘴里唠唠叨叨地念道:“没钱还来住店?我这里连柴房也有人抢着住。不过看你长得蛮漂亮的,让你住我房里你还不愿意了。”

    荷衣一听,便知道这掌柜是个色坯子。顺着门外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匆匆忙忙地离去。

    荷衣睁大眼睛,盯着那青衣女子的背影,觉得好生眼熟。

    姐姐?

    那青衣女子的身段,走路的姿势都跟兰香一个模样。

    荷衣不敢置信,正追出去时,那青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行人稀少的街头。她倒回客栈,眼看这大匾上写着“天下第一客栈”六个大字。难怪客栈掌柜说他的柴房也有人抢着住来着。

    “掌柜的,刚刚是一位姑娘来住店吧?”荷衣回到店里,凑近柜台微笑地询问柜台内五旬左右的色坯子老头。

    色无坯子老头抬头一望,又是一位出水芙蓉般靓丽的姑娘,他的眼睛蓦地的亮了,“哟,姑娘,你这是有什么吩咐?哦……你就是那位公子抱进来的姑娘吧?好几天没见你下楼,这会儿身子骨可好了?”

    荷衣寒喧道:“挺好,挺好。掌柜的可看清楚刚刚出去的那位姑娘长什么模样?是不是身材跟我差不多,眉目清秀的?”

    色坯子老头色眯眯地看着荷有,嘴巴叭哒叭哒地道:“姑娘是要找人吗?这眉目清秀的女人可就多了。可是老夫我从来没有见过姑娘这样眉目清秀,出水芙蓉的。”说这话时,色坯子老头从柜台内走出来,站在荷衣身前,眼睛掉在她胸前。

    荷衣退了两步,脸色鄙夷,道:“谢谢掌柜,我不找人。”二话不说,踩着楼梯大步地上了楼。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她头重脚轻,总觉得脚上踩的不是阶梯,而是云端,轻飘飘的不着地。许是她身子骨太虚弱了。

    于子期是正午的时候才醒的,醒来的时候,荷衣趴在他身前,半睡半醒。

    似乎她与于子期心照不宣,在他醒后立即抬头,努力微笑,“子期兄,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二十四个小时了。”

    于子期慢慢坐起身来,欣喜若狂,“荷衣,你醒了。”随后他埋怨道:“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下地去了?”等他反应过来,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时,这才疑问,“我怎么躺在这里?”

    荷衣轻笑,说道:“昨天我醒来的时候,你劳累过度,虚脱过去,一睡就是二十四小时。”

    于子期疑问道:“二十四小时是多久?”

    荷衣忘了,小时是她过去生活的时空所用的时间单位。在这个时空,人们只知道时辰,于是补充说:“就是十二个时辰,整整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时在我前世的时候,和十二个时辰一样多的时间。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于子期这才明白过来。在这个时空,只有于子期知道荷衣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来的灵魂,“哦,是这样的,我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这算什么,荷衣一睡就是……”他用脑子换算,道:“就是多少个小时?”

    荷衣笑道:“七天六夜,180个小时。”

    于子期不好意思,笑道:“对,180个小时。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四处走动吗?吃饭了没有?”

    荷衣眼里含泪,这子期兄,自己脸色这么差,唇瓣毫无血色,还一个劲儿地关心别人,“子期兄,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我一切都好,刚刚喝了一碗鸡汤,身子骨硬朗。”无论何时,荷衣都会让自己有健康的身体。

    “子期兄不要问我怎么样,你自己?你自己现在感觉怎么样?”荷衣责怪地说道。

    于子期轻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看着她眼里有扑闪欲坠着泪花儿,他心里即是心疼,又是欣喜。

    荷衣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哽咽了片刻,缓缓说道:“你是我的兄长,无时无刻我都在担心着你。好了,起来洗漱以后吃点东西。我让纯儿把鸡汤给你热着。”说罢,她挤出一张笑脸,挤掉泪水。

    于子期半是失望,半是欣喜,有这一份兄妹情,于他来说,足亦。

    用过午餐,阮娇娘来探望于子期。他的脸色,比起刚醒时,红润了许多,嘴唇也淡淡的有了血色,“娇娘怎么男装打扮?”

    阮娇娘微笑,无从解释,她想,以他于子期的聪明不会不知道一个女子男装打扮的用途。

    木纯儿见阮娇娘只是微笑,并没有说话,于是帮忙解释道:“小羊姐说这身打扮便于出门。”

    于子期心领神会,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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