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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声声漫-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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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纯儿见阮娇娘只是微笑,并没有说话,于是帮忙解释道:“小羊姐说这身打扮便于出门。”

    于子期心领神会,颔首。

    荷衣轻笑:“我们一会要去当铺,也应该女扮男装才行。纯儿有没有办法去弄两套男装?”

    于子期紧张道:“荷衣要去当铺做什么?”

    “子期兄,你给我的银子不多了,明天要交房钱了。我是想和岳姑娘去当铺把那一盒珠宝给当了。”木纯儿帮忙解释道。

    阮娇娘说道:“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要不一会我出去当铺。不管你们出门与否,都应该小心行事,我出去的时候顺便给你们订两身尺寸合身的男装回来。”

    阮娇娘雷厉风行,说去就去。

    木纯儿兴冲冲地说:“小羊姐,我去给你取盒子。要不,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出去办事,免得不识路。”这几日,她一直照顾荷衣,照顾于子期,没功夫出去熟悉环境。这会儿大家伙都是好的,她才有得机会,要是哪天阮娇娘不在,她也好自己熟悉来回的路。

    “子期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她们走后,荷衣迫不急待地说道,一脸的焦急。

    不用荷衣开口,于子期也会去办,“荷衣,你放心,有我于子期一天在,我就会把钦涯给你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钦涯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荷衣摇头,叹息道:“不,这一世的钦涯他不是吉人。你也知道,他杀过很多人,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的阳寿不长了,可是他还活着。”

    于子期疑问的眼神盯着荷衣,道:“你肯定?自从去年,我给人算命再也不准。如今我也无法推算钦涯的死期。那么荷衣一不懂阴阳,二没有见到钦涯的人,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而且知道他阳寿将近了?还是你过于担心,胡思乱想了?”说这话里,于子期心里惊起对荷衣的担心,忙补充道:“你的胸口还痛吗?”

    荷衣摇头,心痛的病怎是三两天就好的,没有见到君钦涯,她心口被压的千斤重担如何释怀?

第195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7)

    与其说心痛,不如说连荷衣自己也绝望了。

    冥王对她荷衣再慈祥,也仍旧会在下月十五派人捉拿钦涯。而这短短的二十日不到的时间,她要如何找到钦涯?

    荷衣摇摇头,“心不痛。”她宁愿痛,也不要这种没的底气的拼搏,那拼搏的对象竟然是天命。一介凡人的她,可以吗?

    荷衣从来不像现在,心里的慌乱敌过战场上的兵荒马乱与杀戮连连,一刻也不曾安生过。

    于子期下了床,靠近荷衣的身畔,抓起她的手,把脉了一阵。未了,结果出来,他蓦地的锁紧眉,奇怪,脉搏竟然如此正常。不等下一刻,他又舒展眉毛,露出一脸的惊喜与开怀。荷衣的脉搏正常,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的身子骨能健康一点。至于她的心事,也一同压在他于子期的心头。找不到钦涯,他也心痛,心痛荷衣不能幸福,自己却又给不了她幸福。

    “我听阮娇娘说,你们在妃雅的皇陵的时候,被她灌了叫作什么圣水的毒药?”

    荷衣轻轻点头,“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妃雅老妖女说,那圣水是有脾气的,遇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后果。总之,我觉得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于子期赞道:“这就对了,阮娇娘之前受了重伤,服了圣水后所有的伤都好了。这圣水还真是好东西。”

    荷衣没有心情理会圣水一事,即使它真的是圣水,万能的,也仍旧不能帮她找回钦涯,“子期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钦涯?”

    于子期赶紧安慰道:“荷衣,你别着急,我已经查过了。那个悬赏抓钦涯的幕后人,也许跟天网的某个人有关。但是查到尽头,线索还是断了。我从小在天网长大,没有发觉有任何人有这么大的力量。你放心,今天我正准备出去,一定会帮你找到钦涯的。”

    荷衣摇头,心口又开始疼痛,皱紧眉,连脸色都晕紫了,“不,来不及了。这样寻找,来不及了。我的意思是说,子期兄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像郝尔漠国的妖法一样,什么搜魂**、招魂**、什么妖术都可以的。有没有这样的办法?”郝尔漠国各式和样的妖法荷衣都见识过了,肯定会有一种妖法是可以用来寻人的。

    她捂着胸口,疼痛尤如大浪,一浪一浪地向她撞击,“子期兄,一定有这样的办法的。郝尔漠国的连结怨这样的妖术都有,肯定会有搜魂**这样的寻人妖法的。一定会有。”

    于子期眼见荷衣的额头冒着粒粒细细的汗珠,连脸色也顿时巨变,“荷衣,你坐着,别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荷衣无力地摇头,“子期兄的意思是,连你也不知道会有这种妖法的存在?那纯儿她会知道吗?纯儿一定知道,她从小跟着依玛,肯定会知道这些妖术的。纯儿呢?纯儿去哪里了?”她的心痛在漫延,扩大,再扩大,无边无际,将她吞噬,一不小心又是泪如雨下,“再找不到钦涯,就来不及了。”

    于子期无力地站在荷衣身旁,不知所措,能体会她的痛,能明白她对钦涯深深的爱,这种爱即使是他为她守候这一辈子,也不能取代的。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痛,“荷衣,你别激动,你要找到钦涯也要先让自己好生地活着呀!”

    荷衣哪里听于子期的劝说,掉进无边无际疼痛中,心里除了钦涯,再无其它。她是个冷静的女人,遇事前,都是相安无事,镇定又有效地处理。而如今,她把冷静丢失了,除了急切地想见到钦涯,脑子里再无其它。

    然,钦涯的所在,一无所知。

    那个梦也是真的,冥王见她的梦。

    于子期一声低吼,“荷衣。”他从来没有如此吼过她,疼她爱她,极不愿她被折磨成这样,连以往的理智也荡然无存。

    荷衣不哭泣了,站在原地,“子期兄,我不能没有钦涯。”

    于子期伸手,切实地想把荷衣揽进怀里,暂时地给她安慰,却被荷衣挡了。

    她退了两步,未语,仍旧沉浸在没有钦涯的疼痛中。

    于子期本想说,你没有钦涯了,还有我。可是荷衣有钦涯和有他根本就是两回事,从来没有平衡过,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荷衣喃喃地说:“子期兄知道我昏迷的这几天遇见谁了吗?”

    于子期纳闷,这七天六夜他从来没有见到荷衣醒过,那她能遇见什么人,疑问从口而出,道:“你遇见了什么人?”

    荷衣摇头,道:“不是人。”

    于子期摸不着头脑,尤如丈二的和尚,道:“不是人?”

    荷衣声音依旧是沙哑的,轻声道:“这个时空只有你子期兄知道我的来历。当初我转世重生,是冥王允许的,保留记忆也是她允许的,包括重生在钦涯的身边,依旧是他。在我沉睡的时候,冥王在我的梦里招见了我。他说钦涯的死期是下月月圆。天命如果没有出现变数,生死薄如果没有异常,他会派人前来捉拿钦涯。钦涯的时间不多了,可是我仍旧没有见到他。即使是见到他,我也不知如何留住他。除了阻止要杀他的人,没有办法。可是,包括身怀绝技的子期兄也没有办法。”

    所以,荷衣绝望,所以荷衣哭得雨落满天。于子期想,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幕后的人不能让他们如愿地杀死钦涯,“荷衣刚才说什么搜魂**?你是怎么知道的?”

    荷衣擦了眼泪,如重获新生,“子期兄见识过这种妖法没有?”

    “没有见识过,但是可以打听。”于子期轻声道。

    本来于子期的徒弟林昭对郝尔漠国的妖术精通,却在古域国李将军进攻的一战中和他失去了联系。

    荷衣急忙地说道:“纯儿快回来了,她应该知道。”她把希望寄托在木纯儿的身上,渺茫的。

    她的话音刚落,阮娇娘和木纯儿就提着包袱推门而进。

    木纯儿一身男装打扮,长衫宽松,盘发和发簪被取下,改为一束男式发巾束一尾发在头顶。那模样倒挺俊俏,不同于阮娇娘,一身老板打扮。

    木纯儿见了荷衣脸上的泪痕和臃肿的眼睛,连忙心疼道:“岳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才刚刚出去,你就哭成这样?这是怎么了?”

    阮娇娘不用猜想,也知道荷衣哭成泪人所为何事,淡淡地道:“荷衣,这身衣服给你。之前我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为你好。”

    荷衣抿嘴一笑,“娇娘,谢谢你。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我仍旧会继续找下去。”

    于子期站出来,表态:“娇娘,有些事情我们不去试一试怎么会有希望。如果你不赞成我帮荷衣找寻钦涯的下落,也请你不要阻止,好吗?”

    木纯儿站在荷衣那一边,道:“岳姑娘,如果你要找下去,我陪你找。对了,岳姑娘,我和小羊姐从客栈上来时,碰见一个年轻男子在向掌柜打听你的房号,还直呼你的姓名呢。”

    于子期疑问道:“有人找荷衣?年轻男子?”

    木纯儿补充道:“是呀,小羊姐还把掌柜的叫出来,特意吩咐不要透露。”吩咐是吩咐,却破了财,那银子还是用那一箱珠宝换回来的。

    客栈的大厅里,一个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下人,看样子很像是护卫,各人手里握着一把刻有青龙的大刀。

    于子期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就是冲着这天下第一客栈的招牌进来的,还私下给了一笔小费给掌柜的,交待清楚不许透露了他们的行踪。

    色坯子掌柜的再三说:“公子,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住一个叫岳荷衣姑娘。再说,这客人住进来了,我们也不能多嘴问人家姓名啊。您看,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年轻公子的下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金晃晃的银子,快把色坯子老头的眼珠子给钩出来了,“不够这里还有。”那身强体壮的高大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年轻公子只顾摇着一把扇子。别看小小一把扇子,那可是价值连城,光是那扇上的字迹,就连金银珠宝也换不回来。

    色坯子常柜吧哒吧哒嘴,道:“您看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年轻的公子收了扇,不失礼貌地道:“老掌柜,这做人不能太贪。你看是你带我们上去,还是我们自己上去?这岳荷衣姑娘不是一个住进来的,还有别人吧,就住在二楼东厢。”

    色坯子掌柜见到年轻男子的面目,不由地有些震惊,总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抖搂地道:“公子您怎么知道那里住着这位姑娘的?”

第196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8)

    阮娇娘轻声地建议说:“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儿住,会比较安全。不知这伙人是冲着谁来的,我看那年轻男子面挺善,却看不出什么来路。”

    “没有什么人跟荷衣过不去,除非那个人是冲着钦涯来的。”于子期肯定道。

    荷衣急忙道:“会不会是抓了钦涯的人?”她没有经过考虑,从口而出的每一句话都牵连着钦涯。若是往日,她怎会如此着急?

    阮娇娘不用思索,道:“不会是什么好人。”

    荷衣急忙道:“我下去看一看。”话音未落,人已经走了好几步,立即被于子期给拦下来,“就算是他真的跟钦涯有关,是抓住钦涯的人派来的,那又怎样?你这样下去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荷衣侧头,视线落在于子期的手上,他紧紧抓住荷衣的手臂,生怕她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去,“荷衣,你不能去。如果他们真的是和抓走钦涯的人是一路的,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荷衣果然从他手掌挣脱了出去,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不是如我愿了吗?”

    阮娇娘拦住荷衣,道:“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是也需要冷静啊。曾经聪明、镇静、看淡一切的你到哪里去了?”

    曾经的她?她多后悔曾经冷落了钦涯,如果再找到他,她会如前世他待她那样包容他,疼爱他。

    阮娇娘继续说:“楼下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恶人,但是跟在他身后的人肯定身怀绝技,肯定不一般。我不敢担保他们不是和抓走钦涯的人是一个来路,但是一定是来者不善。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再出去看一看。”

    他们都错了,年轻男子跟钦涯没有任何关系。

    色坯子常柜的手伸出去,想把带刀护卫手下的银子给接下来。在他刚碰触到银子的那一刻,那护卫一声怒气,哼声道:“还不带路?”

    色坯子常柜声音颤抖地道:“可是这银子?”

    年轻男子拿起扇子指了指门外的招牌,问道:“你是这店里的掌柜,可知道那店外的招牌上六个大字‘天下第一客栈’的由来?”

    色坯子掌柜闻言,挺直腰板,骄傲道:“当然知道。”

    年轻男子轻蔑一笑,心想,亏他还没有忘祖。那“天下第一客栈”四个大字与年轻男子手上的折扇所提的字,出自同人之手。那是古域国的先皇,亲自提笔,御赐给当年这家清水城唯一的客栈。先皇带兵打仗,败兵后逃往清水城,被这家客栈的老板所救。多年后,他打下江山,特地回到清水城想要奖赏这家客栈的老板。

    先皇询问客栈老板,“为报仁兄当年救命之恩,朕特来谢恩。现有清水城县官一职,和黄金千两任你挑选,请问仁兄当选财权哪头?”

    那年迈的老板立即跪地,“皇上这是折煞草民呀。当年草民救皇上一命,并不知道您就是现今的皇上。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论财权两头,草民都不敢受之。请皇上饶恕草民。”

    色坯子掌柜骄傲地道:“那是先皇的亲笔提字,御赐给我祖辈的。”说到此,他的腰板挺得更直,脸上的肥肉洋溢着斑斓的色彩。

    年轻男子附言道:“你竟然知道。”

    色坯子掌柜理所当然道:“那是。”

    年轻男子敲打着手中的折扇,口齿清晰,句句如针扎,道:“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当初先皇为何赐你祖辈这块牌匾。如果你让当今皇帝知道你竟然为了两锭银子而心花怒放,你说他会不会替先皇拆了你的招牌。这没有‘天下第一客栈’的招牌,你这客栈是否还会生意兴隆,红红火火。”

    色坯子掌柜被年轻男子的话惊了魂,声音弱了下去,“我是为了钱心花怒放,可是跟这招牌有什么关系?”

    年轻男子拍着手中的折扇,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你不知道你的祖辈当年是怎样一个为人正直,心地善良的好人?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后人,这客栈是你抢来的,霸占来的,所以道德品性跟他相差甚远?如果是这样,你的罪名可就大了。”

    色坯子掌柜拉高嗓门,理直气壮地道:“我怎么不是他的后人了,我祖祖辈辈都姓陈,怎么就不是了。”

    年轻男子道:“那就对了。要是让当今皇帝知道当初的陈大伯的后人如此败坏门风,皇帝他一定会拆了你这招牌。”

    色坯子掌柜哼声,“皇上在蜀都城,他怎么可能到这个偏远的小镇来。”

    年轻男子顺声说:“万一他来了呢?就算是他没有来,我也可以去检举你。今天,你这银子是没得赚了。就连刚才那位在你耳边嘀咕的姑娘交给你的银子你也一并给我退出来了,否则这招牌是拆定了。皇上他不知道,我就让他知道,进宫晋见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就不信治不了你一个贪财的小辈。”

    色坯子一看这年轻男子的气派,加之被他的话吓得没了魂,赶紧把阮娇娘交在他手上的一锭银子交出来,“给,我带你们上去找那位姑娘,还望公子放过小人一马。”

    带刀护卫拿了钱,递给年轻男子,“不必了,她住东厢,我知道,以后做人光明磊落一些,好生守住你这招牌。”

    阮娇娘一直站在二楼,目睹所闻了刚才的一景一语。后里拿着折扇的年轻男子迎上去的时候,阮娇娘伸出手挡了他的道:“东厢没有你要找的姑娘。”

    年轻男子使给带刀护卫一个眼神,那带刀护卫把手中的一锭银子递给她。

    年轻男子解释道:“要封别人的嘴,不是这样封的。这锭银子物归原主。”他看他身穿男装,虽然衣裳宽松,却腰是腰,胸是胸,连身上散发的香味也淡得如同女子,在刚才便一眼看穿他的女儿身份。

    阮娇娘仍旧是那一句话,“东厢没有你要找的姑娘。”语落,凉快了带刀的护卫,他手中的银子迟迟不被阮娇娘接住。

    年轻男子开怀一笑,“有意思,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东厢找人?”

    阮娇娘重复道:“我说过了,东厢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就去东厢找人,无论里面住着谁,一定是我要找的人。”年轻男子大方地笑了,摇着扇子微微地晃动。

    阮娇娘冷言冷语地说:“那你得过了我这一关。”说罢,手中的剑迅速出鞘,剑光耀眼地晃在年轻男子眼前。

    带刀的俩身强力壮的护卫迅速拔出刀,低吼了一声,“大胆。”

    年轻男子一笑置之,“没事,你们退下去。”说罢,从带刀护卫手中拿过银子递给阮娇娘,道:“这是你的,如果你怕我对岳荷衣有任何不利,你放我一人进去。他们俩留在外面。放心,以你一人的武功就能将我拿下。若是我对岳荷衣有何威胁,我让你就地解决。”

    阮娇娘信了年轻男子的话,放下剑,道:“你跟我来。”说罢,仍旧接了他手中的银子,他们现在手里头紧,有钱当然要放入腰包。

    带刀护卫立刻惊呼道:“皇……”但又立即止住声音,看着阮娇娘和他家主人一前一后地往东厢走去。

    荷衣在房里整理了妆容,脸上的眼痕始终擦拭不去,“子期兄,娇娘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木纯儿道:“岳姑娘,我去探探。”说罢,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那一扇古色古香的门,正好撞上正准备推门而进的阮娇娘,“让他进去。你在门口守着,不许那两个带刀的男人进来。”

    木纯儿点点头,道:“好的,小羊姐。”

    年轻男子跟在阮娇娘身后,踏进门槛,屋里的两人他一眼相中荷衣,半带惊喜。

    荷衣一眼望去,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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