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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声声漫-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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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纯儿被他们这一来二去地闹腾,不敢发言了,紧闭着牙关,不发一言,视线中夹杂着犹豫不定,左右在阮娇娘与于子期二人身上。她眼中,两人都气势汹汹,不知当说不当说,随又看向安静的荷衣,“我……我也不知道。”

    于子期急忙声明道:“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搜魂**,为什么阮娇娘你非要没事找事?”

    阮娇娘松开纯儿的手臂,转身,轻蔑一笑,道:“于子期,暂不管谁没事找事,我们就说说这搜魂**吧。这世上是有这搜魂**的对吗?好歹我也是闯荡江湖的人,没有所闻,却不觉得这是稀奇之事。如果没有,你告诉我,君临尺他是怎么找到荷衣的?他根本就不是荷衣的远方亲威,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只是一个身在皇室,一个沦为平民。你告诉我,他君临尺是如何找到荷衣的?”

    于子期挺直胸膛,义正言辞地道:“他既然是君临尺,身为一国之君,当然有各种办法,各种途径寻找一个人的下落。他的势力包揽了整个天下,每个官兵,每个百姓都是他的人。他一声令下,举国上下都被他呼来唤去,他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人?”

    阮娇娘笑道:“是,他一声令下,全国都可以轰动。可是,你忘了,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我们刚从郝尔漠国赶回古域国,行踪保密,谁能知道?你于子期口口声声地称,世上没有所谓的搜魂**。你这样隐瞒究竟是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你于子期一直爱慕荷衣,一直不能得其心。你口口声声地说,要为荷衣找到君钦涯,其实你心里是不想的吧。君钦涯再也无法现身,你不是可以从此填补她心中的空虚,一点一点博得她的爱。所以……”

    阮娇娘一发不可收拾地唠叨过后,不想再说下去。

    于子期逼问,“所以什么?”

    “所以,你死活不肯承认这世上有搜魂**的存在。你事先是知道的,你告诫过纯儿不许说出真相。甚至不是告诫,而是恐吓。所以,纯儿面对荷衣的问话,不知如何是好,不说又对不起她,说了又被你一步一步地紧逼着。我说的,对不对?”阮娇娘索性把心底的所有想法一并道出,脸色涨得通红。她阮娇娘,真不想大家为了君钦涯一事,不得安生。如果荷衣非要找人,就证明给她看,君钦涯是生是死,好歹让她落了心中牵挂,好歹让她可以继续坚强地活着。

    于子期无话可解释,坚决道:“我再次声明,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搜魂**,不是我要隐瞒,是事实就没有。我如此说,纯儿也会如此说。”事实的真相并不像阮娇娘所说,他是为了占有荷衣才隐瞒搜魂**的存在。

    在荷衣昏迷不醒的日子,于子期除了守在她身边,还要出去通过自己的江湖关系,寻找那条悬赏讯息的线索。每次出门,木纯儿很想帮上他的忙,每次被他挡下,“不,纯儿留下来帮我照顾荷衣。我出去会加倍小心。你对古域国不熟,也不知道要找哪些人。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第201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3)

    每每木纯儿眼见着于子期进进出出,奔波不停,每每心痛。终于,忍不住说了,“子期兄,其实我有办法找到钦涯。只是,这个办法很危险,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大家。与其你这样毫无希望地找下去,不如试一试……”

    木纯儿的话未讲完,就被于子期打断道:“纯儿,这个办法永远也不要提。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它的危险性。如果一旦让荷衣知道,就等于是将她送上死亡之路。这样的结局是我们大家都不愿看到的。所以,别说,切记。”

    于子期曾在郝尔漠国时,林昭是他的最得意的徒弟,他本身对郝尔漠国的各种妖术精通。这种所谓的搜魂**,他当然略知一二。一直以来,他宁愿自己冒着被仇人认出,甚至被追杀的危险去寻找钦涯,也不愿这个危险让荷衣去冒。

    荷衣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伤了和气,站起来,平静地说道:“你们都不用说了。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可是,这搜魂**的存在与否并不关系大家的和睦,所以,别争了好吗?子期兄,暂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隐瞒它,先听我说好吗?”

    于子期再三重复,“没有任何原因,只是这世上确实没有搜魂**的存在。”

    荷衣轻轻一笑,浅步走向纯儿,轻声说:“纯儿,你告诉我,这世上有没有搜魂**?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妹,就不要犹豫。你应该知道,它的存在,对我来说比我的命还重要。”荷衣的眸子里满是真诚,满是期望,甚至满是请求,请求她木纯儿可以告诉她真相,不再让她在这条寻找钦涯的不归路上迷茫,迷失方向。

    木纯儿不由地移开目光,不敢正视荷衣。她被她认真目视时,她心里是万千情绪的。于子期终究还是向她投来了一束机警的,告诫的眼神,让她不由地想躲,躲来躲去又瞧见荷衣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她哽咽片刻,嘴巴张开,嗓子却不能发音,干咳了几声,“咳……咳……咳……”

    荷衣微笑,道:“纯儿,你实话说好了,我们都能谅解。是不是这搜魂**不可用,风险很大,所以你不敢说?”她之聪明,为何不能猜到于子期的真正用心?

    木纯儿微微点头,又立即摇头。

    荷衣始终微笑,不再逼问她,让她自己言语。

    屋内,气氛顿时紧张,于子期的,木纯儿的,阮娇娘的。唯独荷衣,平静地展现自己的微笑。

    木纯儿开口前,最后看了一眼于子期,坚定决心后,缓缓说:“搜魂**真的很危险,子期兄是怕你送命才不肯告诉你的。岳姑娘不要责怪子期兄,你知道他是为你好的。”

    谁说荷衣不紧张,她努力微笑的同时,手里头紧紧地捏着汗水,万一木纯儿说出的事实是,世上没有这类搜魂**,那她还有什么希望找到钦涯?

    木纯儿如此说,让她长长地松缓了一口气,尤如马拉松长跑到终点后的松懈,整个人把所有力量都释放了。

    所以,到终点的那一刻,荷衣突感不适,不是心痛,不是身体抱病,而是窃喜过了头,一如心痛给她的打击一样,沉沉地晕睡过去,闭眼前,一切美好。

    荷衣反反复复,心痛,窃喜,窃喜,心痛,希望,失望,失望,希望,让这心脏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不能激动,不能大悲、大喜,过了头,整个人都是负荷的。

    于子期坐在荷衣的床头,静静端详她如花的容颜。

    她,怎经得起春夏秋冬的急风暴雨,一次又一次的摧残。罢了,随她吧,誓死追寻她的钦涯,只要她愿意,她开心,她满足。

    是晚,阮娇娘登门而来,在门外扣门三两声,不等于子期应答,自己进去了,“纯儿去集市给荷衣买补品了。我们换回来的银子还可以撑上一阵子,过一阵子我们就没有经费了。一会我出转转,找些财路,以免日后露宿街头。”

    于子期转头,目视着风里雨里的阮娇娘,轻声叹道:“今天我说的话,还请娇娘谅解,我本无心伤你。”

    阮娇娘握紧手中的剑,本来喉咙哽咽,咽了片刻后,果断地说道:“不,是我说话伤人,该请求原谅的人是我。你为了保护荷衣,心太急,人之常情。”她如是想,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为了荷衣死去活来,风里雨里?君钦涯是,于子期是,折枝是。而这三个男人,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杀手,一国之王,哪一个不是坐拥**无数,偏偏都痴情在荷衣手里。

    而她,何时能遇到她的那个人,保护她,疼她?

    不去想,笑着说:“其实,你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荷衣遇到你,是你的福气。”阮娇娘哪里知道,这不是谁与谁的福气,是前世因,后世果。或许,于子期的上辈子真的欠了荷衣,太多。

    于子期起了身,“娇娘坐着说话,其实这一路有你的帮忙,让我减轻了不少负担。真的很感谢你。”

    阮娇娘笑笑,道:“谈论不上谁感谢谁,你为你的荷衣,我为我的君钦涯。我们同样是被爱情困惑的人。”

    于子期重复道:“坐着说话。”

    阮娇娘抖了抖剑,道:“不了,我马上要出去。”

    于子期擅长察言观色,见阮娇娘雷厉风行的样,一身男妆打扮,就知道她的动机,道:“娇娘这是要出去接买卖?换来的银子还可以撑一段时间,无需如此着急。”

    阮娇娘笑了笑,“你以为我是你,习惯了做杀手,什么生意都会接?我这不是去杀人,不是去接买卖。”

    于子期追问道:“那你这是出去做什么?如果是找财路,你就交给我,我这一出去肯定有银子赚。”

    “于子期可是天网的第一杀手,除了杀人,就是会替人算命。这算命的差事,你算是已经丢了本行,算命不准了吧。我可是记得,你曾说过你知道我的死期,我如今不是好好的活着。除了算命,你就只剩下杀人了,难道你还要去杀人,让荷衣知道了,她会原谅你吗?”阮娇娘叨唠一番。

    于子期顿时语塞。

    “放心,我出去一会就回来。这天下,富的人太富,我总要让他们破些财,才心甘。”

    荷衣是第二日的清晨才醒来的。初醒,又见于子期,只是这一次,他并未醒着,轻轻趴在她身前。

    等她起了身,洗漱完毕,换上床头阮娇娘买回来的男装,一切妥当了,于子期仍是睡着。

    “岳姑娘,你今天精神好了许多,脸上多了一丝血色。”木纯儿喃喃说道。

    荷衣整理着身上的男装,“哦?还有血色了,昨晚你们又喂给我补品了吧?又是鸡汤?”

    木纯儿表情难为情,又半带伤悲地说:“不是我喂的,是子期兄喂的。你根本张不开嘴,子期兄也是那样喂你的。”

    “哪样?”男装装扮起来,蛮爽眼的,而且只需扎个马尾,方便又舒心。

    木纯儿心里挺难受的,道:“就是上次岳姑娘那样喂给子期兄的样子。”

    荷衣回想,那不是嘴对嘴吗?她转头看了看纯儿的表情,脸上明明写着醋意,这才哈哈大笑,“哦,那个是一种……一种生活常识嘛。如果纯儿也需要,子期兄也会那样的。好了,不说这个,以后纯儿不要叫我岳姑娘,叫我名字可好?”

    木纯儿点头应道:“嗯,要不叫姐姐,我看你挺像我姐姐的。”

    “姐姐?”她曾叫过兰香姐姐,自己却没做过姐姐,一头应下了。

    于子期在身后传来声响,“你又多了一个妹妹了,可开心?”

    荷衣转身,于子期已经站在她身后,“子期兄?我本想让你多睡会儿的。”

    于子期沉声说:“多睡一会儿,就来不及了。你不是说,月圆……”

    荷衣才笑道:“原来你一直记得。”

    “荷衣今天这身打扮很精神,纯儿也很精神,还是男装方便。”

    正这时,门外的店小二应门,“客官,外面有位姑娘找你们?”

    姑娘?又是哪路人来访?

    于子期扯着嗓子,道:“她可有说,她贵姓?”

    店小二如是说:“她说,她姓袁,还说你们知道的。”

    木纯儿想了想说,“姐姐,她不会又是你的远方亲威吧?姐姐的亲威可真多,你这才刚回国,先是一国皇帝布衣来访,后是袁姑娘。”

    荷衣想了想,既是姓袁,应该是临尺派来的袁嫫嫫,怎么店小二对她姑娘相称?袁嫫嫫跟随妃后左右,肯定是个妇人,怎么会是姑娘?

    “那麻烦小二哥请她屋里一坐。”

第202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4)

    店小二领着袁嫫嫫上了楼,二楼东厢,“客官,袁姑娘已经带到,麻烦您开个门。”

    木纯儿支身前去应门,门缝里透出店小二的身影,他身后,一个淡紫碎花裙装着的姑娘,展露着一脸祥和的笑容,“你好!”轻轻点头,春风如意。

    店小二交完差,安心走了,道:“小的先下去了,客官慢聊。”

    木纯儿笑着邀请道:“你好,请屋里小坐。”

    初见袁嫫嫫,荷衣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轻挑细眉,肤水白里透红,哪有妇人的苍老?荷衣想,难道袁嫫嫫也同妃后一样,以饮人血为功,练就了这般的年轻美貌?

    “小姐,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请受老妇一拜。”袁嫫嫫施礼道。

    荷衣哪里承受得起,立即扶起花容月貌的袁嫫嫫,轻轻碰触到她的手,光滑如雪,“袁姑娘这是折我的寿,小女子哪里受得,你请起来。”扶起袁嫫嫫,她细细打量,真的是一个美人坯子,若是放到她的前世,定是一位明星级的人物。

    袁嫫嫫客气道:“这是你应得的。娘娘是老妇的主人,小姐就是老妇的小主人,老妇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只是,我从来不敢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站在你面前。”

    荷衣这才确认,“你就是袁嫫嫫?竟然如此年轻?”

    袁嫫嫫寒喧道:“正是老妇,从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抱着你。直到娘娘进了宫,把你留在将军府。这些年,娘娘没有一天不牵挂你、岳将军、还有四位少爷。其实,小姐,你应该体谅娘娘,她也不容易,现在连尸体身在何处也无从知道。”说罢,袁嫫嫫眼角的泪珠几欲流出。

    荷衣安慰道:“袁嫫嫫,既然妃后已经死了,就别再伤悲了。她会有她的归宿的。”下辈子,她该是受罪的吧?妃后这世所做的事,足够她被冥王判入十八层地狱了。

    袁嫫嫫小声地说,“小姐,其实,你该叫娘娘一声娘亲了。”

    荷衣沉默,不语,虽然心中原谅了她,却无法承认这个母亲,一时改不了口。

    “妇老听临尺说,小姐想用搜魂**找把颢琰王找出来。老妇今日来…”袁嫫嫫从小带着皇帝君临尺长大,免了对其的尊称,一直亲切如子地称他临尺。

    袁嫫嫫话还没有说完,被阮娇娘打断,说:“那么,袁嫫嫫是真的可以找到颢琰王了?”

    袁嫫嫫神色顿时染紫,“老妇今日来,是想劝阻小姐,这搜魂**并不可用。”

    荷衣急了,脸色立马忧伤,“为什么,临尺不是说他就是通过搜魂**,找到我在这家客栈的吗?”

    袁嫫嫫语塞,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于子期昧着良心道:“袁嫫嫫如果是怕找不到灯芯,可以借五双童男童女。”

    闻言,袁嫫嫫放下心中的石头,爽快道:“既然你们都知道,那老妇就直说了。当初临尺要找寻小姐,是老妇用的搜魂**。只是,临尺只知搜魂**可以找人,确不知其中的厉害。临尺他与小姐有血缘关系,灯芯中的鲜血确实是他的。可是,老妇不可能用他做灯芯。即便是他同意,也不能让他冒这个险。所以,找寻小姐时,我借了五双童男童女,十个可怜的小生命,没有一人生还。倘若这一次,小姐要找寻颢琰王,再借五双童男童女,即将天理不容。上天绝不容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

    荷衣急忙问道:“所以怎么了?袁嫫嫫所说的灯芯一事,意指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做灯芯吗?那这一次你让我来。求求你帮我把钦涯找回来!”

    袁嫫嫫左右为难,捧起荷衣的双手,安慰道:“小姐,你和颢琰王的故事,我大多知道一二。只是,让你做灯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如果娘娘在世,一定会怪罪于我。”

    荷衣解释说:“不是的,袁嫫嫫,这事不关妃后的事。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也可以做灯芯?如果可以,求你一定要帮我。”

    袁嫫嫫难为情,看看于子期,看看阮娇娘,无从说起。

    阮娇娘挺身而出,询问道:“那么,我可以吗?我来做这灯芯可以吗?”

    袁嫫嫫打量一二,询问:“姑娘是颢琰王的什么人?如果他心中牵挂着你,那么灯芯的人选就可以是你,但是危险很大,随时都可能没命。”

    阮娇娘一阵失落,君钦涯心中牵挂之人,怎么可能是她阮娇娘。

    他们听袁嫫嫫一一解释,说:“搜魂**分乾坤四阵。亲情对亲情,友情对友情,爱情对爱情,第四阵是毫无希望,从来没有人试过的,那就是仇恨。无论是其中哪一阵,都要取近亲的鲜血做为灯油。而灯芯,可以是血脉相同之人,可以是心灵相通之人,也可以是五双童男童女。如果小姐要找颢琰王,取之阵三,事成的希望更大。只是,童男童女做灯芯已经不可取,只有让小姐做灯芯。老妇不敢妄自将小姐送上不归之路,还请小姐原谅。”

    荷衣闻言,抹掉泪水,拿出十二分的冷静,“袁嫫嫫现在觉得小女子是一时兴起吗?既然让临尺请你来,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钦涯。袁嫫嫫是怕我在阵中被伤至性命对吗?”

    袁嫫嫫点点头,应道:“娘娘曾让我保护你的安危,一直以来我都失职,让你跌入悬崖,还让你经受折磨。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冒险了。虽然娘娘已经不在人世,但是保护你的责任仍旧在我身上。”

第203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5)

    荷衣再三重复,眼急,耳急,口急,心急,“袁嫫嫫,此事不能和妃后扯在一起。命是我自己的,要找钦涯也是我自己的决定。”

    天下第一客栈东厢,只剩下荷衣的再三哀求声。她为了寻找钦涯,该用的都用了,理智的,心急的,乞求的,没有尊严的。

    袁嫫嫫见荷衣给她跪下,急忙惊慌地扶她起来,“小姐,你快起来,你这是让老妇无颜面对你啊。你怎么可以跪在老妇面前。小姐,你快起来。”

    荷衣摇头,双膝并陇,跪在袁嫫嫫身前,双手扯着她的裙角,含泪道:“不,袁嫫嫫,你不答应我,我便不起来。”

    她岳荷衣,曾几何时是一个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异世灵魂,仅仅只是为了找寻钦涯,尊严和理智一并被迫切地寻夫念头给磨灭。

    袁嫫嫫再三重复道:“小姐,我不能这样做,如果让娘娘知道了,她一定会怪罪我。她不想看着你去送命的。”

    谁都于心不忍,荷衣这幅誓死也要寻夫的失魂落魄样。于子期,阮娇娘,木纯儿,还有嘴里一直说“不”的袁嫫嫫。

    他们纷纷劝说,一时,东厢屋内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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