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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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时候,还不知道荷衣会被哪个男人包下,欺负。她担心,却不知道怎么办。要是实在没办法了,她就用武力解决,反正论功夫,她算得上一流二流。
荷衣继续问:“你们想知道我这件衣服下面穿的又是什么吗?”
那些臭男人自己大声喊:“大家掏银子出来。”
兰香听了,又忙着去收银子。荷衣心想,孺子可教,真是聪明人,还没教就知道行情了。
荷衣脱掉第二件衣衫,仍旧没让大家看到春光。只是,露出了洁白的双臂。臭男人们一见银子没白花,只见了光秃的手也值得。觉得还不够,又继续怂恿,“大家快掏银子出来。”兰香忙着收银子,忙不过来。阮娇娘见了,忙叫两个龟奴们前去帮忙。这下阮妈妈乐了。收回来了银子,她大致估约了一下,好歹也上千两。
荷衣见状,脱掉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长丝巾,“现在谁想知道我这件黑色长裙下面穿的是什么?”再脱,就真的脱光了。身上的长裙,是三日前登门所穿的黑色版婚纱。没有袖子,裹胸,露出诱人的双肩。哪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继续看下去。连暗里的君钦涯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要了她。
“各位爷别急,要想看我这条长裙下面穿的是什么现在开始竞价。谁出得高,今晚我就是谁的,我就让谁一次看个够。”
有人急着问:“起价是多少?”
一旁的阮娇娘回应道:“五十两白银起价”
阮娇娘还没把话说完,就有人喊:“五十五两。”
五十八两、六十两。
突然有个相貌秀气,脸气红润的小白脸从二楼的厢房里走出来搅局,“这样竞拍太快了。脱一下衣服就直接收钱,未免太忽悠我们了。必须得唱一曲歌给大家听。”那小白脸声音温柔得像个姑娘,简直就是天籁。
小白脸出头,暗里的君钦涯见了,心升笑意。好,他都来了那肯定少不了他。他心里的算盘打得正巧。消息这么快就传到那个人耳里了。这荷衣第一天登台就把他引来了,日后的计划肯定会如期达效。
刚刚荷衣表演的脱衣秀,只针对一部份心急的男人。对于那些真正要寻上等**的爷,要考考荷衣的才艺也不足为怪。荷衣早想好不会那么顺利就过关。她笑着对那个小白脸道:“你觉得我要唱什么歌才算没有忽悠你?”
小白脸快步走进厢间,又快步走出来,“我们家爷说了,让你以古域国的繁荣为题唱一首歌。”
繁荣?太平盛世?荷衣脑袋一转,有了,“看来你家爷是真想捉弄莫笑,莫笑这就献丑了。”
荷衣使给一旁伴奏的山间,轻启朱唇,一曲太平盛世的歌清逸地唱响。
花恋花花非花
纤云流转花颠花儿花迷花
花暖人间七彩连华
花满世界九州绽如画
花仙花儿花醉花儿
紫霞万丈丰润泽满庆天下
吉祥迎风福满枝丫
太平日月花笑开了花
花恋花儿花非花儿
花颠花儿花迷花儿
花暖人间花满世界
花仙花儿花醉花儿
太平日月花笑开了花儿
丰润泽满庆天下
花柔花曳花儿花意花愿花儿
花吟花开花飞满天
花鲜花儿花醉花儿
彩霞万丈丰润泽满庆天下
吉祥迎风福满枝丫
太平日月花笑开了花儿
花愿幸福满人间
花祈鸿福兆瑞年
撒花红万千舞花蕊翩翩
花柔花曳花香花满天
花吟龙飞庆祥年
花开凤舞盛世连
撒花红万千舞花蕊翩翩
花意花愿花羡人间
花飞花满天(1)
荷衣的歌声还未绝,全场叫绝的声音连连。荷衣歌喉很轻声,虽然不及那些名妓们唱得响亮,但足以反应蜀都城及至古域国的繁荣。荷衣没想到自己的破歌喉能赢得那么多的掌声。那小白脸无语地走进厢房。
暗处的君钦涯一直盯着刚刚小白脸进去的厢房。他得意了,一曲天平盛世的漫歌不正合厢房内那人的意吗?这荷衣的美貌、风骚、机灵,还有对古域国江山的高歌哪一样不合他心意。怕是今夜就能让计划走上正轨。
荷衣继续:“既然说到唱歌,莫笑这会儿再献上一首。”
2008…8…5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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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章子怡<<天女散花>>作词/作曲:季忠平
正常?
第二十五章 天女散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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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恍惚全场的热闹,用她那轻又带有浑浊的声音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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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无所谓谁让谁憔悴
流过的幸福是短暂的美
幸福过后才会来受罪
错与对在不说得那么绝对
是与非在不说我的后悔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
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
暗处,君钦涯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荷衣那低调、浑浊的声音唱得他心知肚明,这是她在对他从痴恋到视如空气的无视。他做了什么,一个曾经对他说,“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女子如今对他这么无所谓?
他继续听她字字句句冷漠地轻唱――
无所谓无所谓
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
无所谓我无所谓
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
我无所谓(1)
听荷衣的歌声渐渐收了尾,钦涯还在闷心自问,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那一刻,他的心有那一点莫名的感觉。那一刻,他的心里装有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不安?愧疚?怜惜?心疼?后悔?还是都不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种,也许全部都有,也许全部不是,是超乎这些感觉外的另一种让他心里搁着东西不舒服的感觉。他阴沉的脸有些失色,在暗处里远远望着舞池中那个黑衣素装的荷衣。看着她穿着裸露,妩媚万千,他竟有些生气,敢在一群色狼面前公然卖弄?
楼上飘下来的鲜花花瓣,片片悠悠然然地飘落。一时,舞池被叫绝声、尖叫声包围。荷衣就像个仙女,毫不畏惧地步入红尘。
二楼那间君钦涯关注的厢间,走出来两个人。那个小白脸,还有他身边的年轻公子哥。钦涯目光注视到他们时,这才收了心中那些不舒服的感觉。扫视到年轻公子哥的风度翩翩,他心里极其不爽地叫骂。这,又让他勾起了他的仇恨,忆起了他母亲死前的身首异地,还有那个让他极其想报复的女人――荷衣的生母。
你无所谓?我还无所谓伤及无辜呢!你母亲犯下的错,报复到你身上,我也无所谓。君钦涯重拾自己的狠毒,恼火自己刚刚的心软。不过,无所谓,计划不正顺利的进行吗?
二楼雅坐那个年轻的公子哥,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舞池里的荷衣。他有趣又好奇。这青楼的女子果然个个都大大方方,虽是开放了点,却有十足的辣味。就像蜀都城的菜味一样,香辣绝口。
钦涯见到年轻公子哥脸上反应的表情,胜握在手,你就一步一步往圈子里走吧!阮娇娘开始竞价,钦涯想,论钱财有谁的价能高过对面的年轻公子哥?
“花魁娘子这歌也唱了、节目也表演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杀猪铺的刘二站起来,大声抢道:“阮娇娘,这花魁娘子今天我包了,我把我那杀猪铺当给你。”
众人一片喧哗,“刘二你就是当上十个杀猪铺也不够睡一晚花魁的钱;刘二你别跟着瞎搅和;刘二你抱着你的猪睡比较合适。”
阮娇娘圆场,“花魁娘子的初夜可不止值你区区一个杀猪铺,刘二爷还是改日再来吧。要不等下娇娘再给你另外挑个姑娘。”
刘二傻了,对着荷衣愣了半天都想不通,这么美的一个女子怎么就没自己的份?可不,为荷衣着迷的人多了,那得论谁钱多才算。
城南经营食盐生意的少商王七吼道:“我出二百两白银包下花魁的初夜。”
荷衣镇静地等他们七上八上地吼价。这些先出价的都不是正主,她倒要看看君钦涯要利用她引出什么大人物。
阮娇娘不急,慢慢等那些爷们出价,高价还在后头。单不说荷衣包荷衣初夜的价,就只是刚刚荷衣的表演就赚得她乐呵呵的。钱,再多,对阮娇娘都不会多。她就是守钱奴,宁可这天下第一青楼把天下人的钱都赚完了。
竞价出到一千两白银的时候,君钦涯见年轻公子哥还不出手。他是不准备出手,还是到最后一口价咬定。年轻公子哥在二楼琢磨着,这天下太平呀,古域国的百姓吃饱穿暖了都心思花天酒地了,真是繁荣盛世。他笑着急忙走进包厢,之后再也没露面。毕竟,这花楼经常有乔装的官员出入,他不能呆久了。
君钦涯见年轻公子哥消失在阮娇楼,急了。难道他对荷衣没兴趣?这不可能,荷衣可是比历来任何**更能引起他的好奇心。
大家都在争着竞价,声音这阵盖过那阵。个个人的焦点都在荷衣身上。阮了娇楼门口,无声地走进一个神色冷静的人。他刚走到大堂就用他那没有感情,阴沉地男性成熟的声音低喊:“我出十万两白银,买下花魁娘子的此生。”一声低喊却足以震撼整个阮娇楼。
十万两白银,这是普通人家永生永世都挣不来的钱,就是这经商的商人在利润丰厚的时候也要累上它半辈子才有的钱。当然,十万两白银也是他毕生杀了数不清的人赚来的。
出高价的男人闷声走到阮娇娘身旁,把手上的银票甩给娇娘。他转身,拉过荷衣的手。
于子期?这个人是于子期?没错,是杀她父兄五人的于子期。荷衣看清楚那张脸后,阴冷地看着他。
阮娇娘前来阻止,“你出的钱太高了。”
于子期不回头,只张嘴,“怎么,钱多了你还不愿意?”
阮娇娘站在于子期身后,见识到今日他为荷衣一掷重金,不得不相信她私下查到他的底确实千真万确。她走到于子期身后,小声跟他说:“我有话要送给你。”
2008…8…5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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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杨坤<<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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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劫花使者
荷衣用力甩开于子期的手,反被他握得至死,让她动不了丝毫。
阮娇娘收了钱,该放的人,她总会放,管不了君钦涯的什么计划。这钱,日后还大有用处,所以必须收下。
于子期左手在舞池轻轻一挥,挥过荷衣那件脱掉的外衫,一晃溜的时间就披在荷衣身上,“跟我走。”
阮娇楼刚刚在场竞价的各位老少爷们,看着于子期带荷衣走,没一个出来反对。个个人眼睁睁看着美人入他人怀抱,遗憾不止。想坐拥美人,那也得要有钱。
十万两白银,在场谁还能高出?那个厢间里给荷衣找茬的年轻公子哥他出得起,只是他并没有露面。暗处的君钦涯见到自己天网的人,跟自己对立,狠了心,消失在夜色。
于子期关注荷衣,是在荷衣十五岁那年的比武招亲会上。荷衣逆圣,公然为了自己忠贞的爱情挑衅封建。荷衣的那一句‘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就在她说出的那个时候,子期就期望那是对自己说的。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靠杀人赚钱维生的杀手。对于一个女子的爱,他奢望不来。
那日,荷衣新婚。在君钦涯暗室里的浴池,另外两个杀手想要**荷衣的时候,是于子期阻止了他们。他不容任何人伤害荷衣。
这一次,荷衣被君钦涯扔进青楼**,他下定决心要摆脱颢琰王,彻底带荷衣远走高飞。就算是要从此过逃命天涯的日子,他也要带荷衣走。从他进青楼的那一刻,就是君钦涯追杀他的开始。
于子期带着荷衣一直到了城南的坟场,才松开荷衣的手。
四周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一堆一堆的坟,隐约露出坟顶。荷衣举目四望,一片凄凉与死寂包裹着她。眼前的于子期对荷衣来说,不知道是敌是友。在她眼里,他一面是杀父兄的仇人,一面是那日浴池里在她晕过去后**她的奸贼,一面是君钦涯的帮凶。
荷衣退避三舍,哪怕这坟场里冒出鬼来也不想靠近于子期,“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于子期把荷衣拉进怀里,“我要带你离开古域国,要给你幸福,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荷衣实在没办法欣喜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承诺,这或许又是君钦涯的一个阴谋。
荷衣想挣开于子期的怀抱,可是他实在太有力气,她自知挣扎不出去,干脆不挣扎,“你不是因为那一次趁我身中露娇人同我承欢后就爱上我了吧?”荷衣用她那不屑的口气侃道。
于子期立即否认,“我没有碰你。我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碰你,更不会让别人碰你丝毫。”
荷衣不信,“你是说,我现在还没有被任何人侮辱过?”
于子期将荷衣抱得更紧,他一贯阴沉的声音温柔了许多,“现在没有,将来我也不会让你被任何人侮辱。”
“真的?”
“真的!”
荷衣灵机一转,“那你放开我。”
于子期这才查觉自己的失礼,忙松开手。荷衣从他怀里跃出来,“你以后给我记住,不许碰我。杀父之仇我报不了,也不想报。恩恩怨怨永远循环不完,一报下去,就再也收不了。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不恨你。我不报复你,也不会爱你。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别让我恶心。”
荷衣说完,转身要离开这个坟场。就连她自己也清楚,她还对君钦涯有利用价值。她这被于子期一带走,注定要被追捕。君钦涯的势利,荷衣从来没有否认过。她不忌惮,她要正面面对。
坟场的乱石凌乱的堆在高高低低的泥巴上。脚踩上去就听到石头相撞的声音,咯咯喀喀的响。那声音,简直就是这坟场最好的配音。死人躺在下面,很容易就会被这声音惊醒似的。
荷衣走了两步,心有些虚,像是感觉随时都会有人伸手抓住她的腿一样。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离开坟场,离开这个杀人的疯子。
“你回去他不会放过你的。”于子期在她身后低沉地说。
“这不是你的事,你离我远一点。”荷衣倔强道。
于子期见荷衣走了几步,跟上前,“是不是我没有杀了你父兄,你就不会恨我。”
爹爹?哥哥?荷衣闻言,心一阵紧抽。她不是一个好女儿,放着家仇她选择承受,而不是与仇人决力厮杀。爹爹,哥哥,原谅女儿没有为你们报仇。但是这个选择一定是对的。荷衣回头瞟一眼于子期,“杀了人就不要再乞求得到原谅,也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我的家人。”
坟场的每一堆坟尚且有人来祭拜。而荷衣的父兄被埋在荒野,还没有人去跪拜过。是阮娇娘偷偷帮忙埋在了没有人发现的地方,要是被君钦涯知道了,连个全尸也没有。
荷衣穿插在坟场里,像是永远也走不出去。于子期一直跟在后面,没出声。黑丫丫的坟场很难看清脚下的路,只听到吱吱喀喀乱石被踩响的声音。荷衣清楚君钦涯会再把她抓回去,但没想到会那么快。而于子期,了如指掌。他们一出阮娇楼的大门,君钦涯暗中布置的天网就开始追踪他们的行踪了。若不是于子期清楚天网的行动方式,他早已经被围攻了。
“你回去陷入的深渊比跟我这个仇人一起逃亡更恐怖。”黑暗中,于子期的声音阴沉地击破这死寂的黑夜。荷衣停了脚步,碰触到的石头错了位,滑向下陂。于子期把荷衣拉到一块比较平的地方,立即又松开手。
“我答应你,以后不碰你,离你远远的。但是,那是等在我帮你逃脱君钦涯的追捕后。凭你的力量摆脱不了他的折磨。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他。”于子期诚恳地说,黑暗中明显可见他那双深邃闪亮的眼。
2008-8-717:10?
第二十七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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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在黑暗中,洞查到于子期的认真。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于子期选择抗衡的方式是直接的,危险的。而荷衣,等着君钦涯痛不欲生的那天。
荷衣转开脸,没好气地道:“我说过,你离我远一点。自己逃命。”
得罪君钦涯的人,还没有逃得过他追杀的。于子期这以后不仅断了自己的财路,更要从此阴天暗地的躲着天网周密的追杀。
这坟场下山就是蜀都城城南尾街。山上,大片都是坟,要走下去真有些毛骨悚然。荷衣只顾加速往下走。坟场的路看不太清,只得磕磕碰碰摸索前进。她每走一步,于子期都紧跟。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要一走到街上就会随时遇到君钦涯的眼线,铁定会被他们再把荷衣抓回去。第一次带不走荷衣,再想带走,就难上加难了。
于子期越到荷衣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