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妻,束手就爱-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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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有过那么多她都不记得的过往。
“有过。。。什么？”萧曦曦追问。除了顾若蓝和仲易轩，她还第一次和人能够交流过往。虽然，对方是司徒雷焰。
“萧曦曦，”司徒雷焰的语气却徒然有些暗暗的伤感，犹如暗夜里漫漫的寒气，缓缓蔓延开来，他轻声更是轻下去，“。。。对你的弥补，我以后会全部做到。”
萧曦曦本以为他会提及很多具体的，但这句话以及他黯淡下去的目光，颓然的态度，她又瞬间清醒过来。对司徒雷焰这样的人转变态度，自己实在是不该——他之前对自己做的，看来，只有那些不容启齿的过往。
萧曦曦本来全神贯注的，有些兴致盎然想挖掘出一些有意义的过往，由此，却也蔫然了。
第三十九章 和我回大陆
萧曦曦本来全神贯注的，有些兴致盎然想挖掘出一些有意义的过往，由此，却也蔫然了。
“我不需要。像你看到的，现在的我生活得很好，过去，不论发生过什么，你。。。也不必耿耿于怀。”萧曦曦淡淡地开口，心里稍有些低落。几分钟前那种卧不安席的感觉，原来，只是自己一种无名的猜想罢了。
两个人之间，稍有了几分钟的静默。
“你还是回去吧。”萧曦曦再次开口，语气里没有迟疑。
“我想。。。”司徒雷焰紧盯着萧曦曦的脸庞，她三番五次地希望他离开，无论他怎么恳求，也都还是一样。
看萧曦曦依旧没有什么神情展现在脸上，司徒雷焰从心里深重地又暗暗地长叹着一口气。即使自己接连退让，也很难换来她的融容。
萧曦曦的脸上明显带着倦意，很想听到她一句温暖的话，然而，只是徒劳。
他缓缓地起身，低沉地开口：“好，你睡吧。我走。”既然只要他在，她就无法沉淀下来入睡，那么，他宁愿选择自己孤寂。
不再期许，司徒雷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随意地套在身上，再次看了萧曦曦一眼，忍不住，他伸出手，想要捏一捏她的脸庞。那种触觉，无论多少次都能让他那么留恋。
然而，萧曦曦却头一歪，躲了过去，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几秒钟之后随即收了回去。不再有什么交流，司徒雷焰默不作声地往门口走去。
听着门轻声关上，客厅里又恢复了平静，萧曦曦看了看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她捋了捋头发，起身走向卧室。
一夜无梦。
清晨的淡淡微风，透过窗帘吹进来，一抹霎时的阳光冲进屋里，照得床上的萧曦曦皱了皱眉头。模糊地睁开眼，未及仔细思虑，忽然发现眼前依稀一张俊逸的脸凑着，仿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以为自己看错了，萧曦曦闭上了眼睛，再次微微睁开，但忽然意识到了眼前的不同。
“你！。。。你！冷之清，你怎么在这里？！”她立即惊呼，本来还有些惺忪的双眼，瞬间睁开，尽管屋内的光亮有些微微刺眼。说完，条件反射般地抓着被角抻到下颚。
他距离得太近，她都能感觉他的呼吸均匀地扑到脸上。这明明是她的家，怎么容得他进出如此随意？
感觉她的惊呼刺到自己，冷之清眉头微蹙，玩味地继续盯着她，缓缓地举起一把钥匙，耸耸肩，表情很无辜。随后，缓缓开口道：“吃早饭。”
“你。。。我。。。”萧曦曦思绪呈现一种紊乱状态，努力回想昨天交给秘书的钥匙，到底是什么时候流到这个男人手里的。随之，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看着她的目光像个疑惑的小怨妇，他倒是提起了兴趣：“我——你。。。什么？你难道——希望发生点什么？”声音拖长，语气里不无笑意，只是冷冷的表情，只能让人感觉戏谑。
罕见的冷之清，他仿佛，如同回到了几年前的自己。许久以来，他对生活麻木到不再有任何回应。此刻，眼前这个呐呐地诧异着的女人，犹如让他回到了。。。几年前。
“你在说什么！”萧曦曦咬了咬嘴唇，干笑了一下，再次开口：“你出去，我换衣服。不是。。。说要吃早饭？”隐约中，她听到屋外传来孩子和保姆的声音。估计，他一早赶来就是照顾女儿，顺便捎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嗯。”冷之清强忍着笑意，起身离开。
萧曦曦听到他脚步声渐轻，才试探性地起身，用力摇了摇头，有一种不真实的恍然。她看看自己，听着屋外几个小孩叮咛的声音，实在没有意料到自己的家能有这么热闹。
当她换好衣服，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带着一种讪讪的笑容。看冷之清岿然坐在椅子上，而一旁像自己猜想的，三个孩子正在保姆照料下，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
看她出来，争先恐后地叫着“妈咪早！”。萧曦曦忙不迭回应，但声音含着不自然。
“你也吃。”冷之清并未抬眼看她，开口，带着一种不可逆的命令性的意味。吃完，他还有他的事要交代。
“哦。”萧曦曦的声音像弱电的收音机，机械地坐在餐桌前拿起刀叉。
不知道为何，这种早晨的感觉，她有些很不习惯。这个场景，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就是一家人一般。
但是，这种想法，又感觉自己自作多情地想入非非。冷之清，这个人，做事总是不可揆度的。
萧曦曦命令自己吃完早饭，看冷之清叫了司机，由保姆带着三个孩子出门去幼稚园。萧曦曦也赶忙起身打算收拾了包去上班。
“你，和我回大陆。”冷之清开口，轻描淡写地如同说天气真好之类。
“什么？！”萧曦曦愕然，她真的佩服起他的思考与安排来，平静的就像高山的湖面一般，丝毫看不出来，这么个决定随口而出，她木讷地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
“下午的飞机。”冷之清丝毫不顾她的失神，继续开口，随手，又拿出手机打算拨键。
“那个，你太突然了吧？！”萧曦曦这才回过神来，几乎像做梦一般。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不是梦。她赶紧追问：“我。。。要上班，还有，孩子们呢？孩子们怎么能离了我？！”
冷之清却如同选择性失聪一般，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慵懒一般伸展了一下腰身，看了看手机屏幕，像自言自语一般道：“下午一点。”
“冷之清，你。。。”萧曦曦犯难地再次开口想要继续申诉。
“嘘。”冷之清回首，盯着她的眼眸，指尖轻放在她的唇边。一个手势，让萧曦曦的呼吸都不顺当了。
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怎么就像上了贼船一般，忽然要听从他的使唤起来了？！没等她再次开口，冷之清冷冷地抬眼，看着她叮嘱：“带护照。其他都不用担心。”
萧曦曦瞪大了眼，她这是“被”默认了听从安排吗？
冷之清把刚才萧曦曦的一切都收之眼底，心中暗忖着她会拒绝，所以，不给她拒绝的空档儿和机会，直接打好了算盘。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把萧曦曦的疑问全部关在门口。
走出门，屋外的阳光很灿烂，湛蓝的天空中，云朵甚是皎白。只是，冷之清心依旧摆不脱那种从灵魂最里面渗透出来的阴谲。
五年了，他以为自己会死寂一辈子的心，无形中，竟然丝缕的，缓缓地，慢慢地，融化起来。眼前浮现出萧曦曦的脸，眼底滑过淡漠。
一上午，萧曦曦慌乱地收拾着各种证件行李。心头有些微微愠怒，脸上也略显不悦，给冷之清又打了几次电话，他都不接，索性最后让秘书给她回过来。
结果，秘书除了交代只用护照证件之类，并无其他。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势。最后，怎么抗争也无用。中午十二点，准时有司机上来敲门。
萧曦曦内心说不上乱七八糟，也是三心二意。不说几天，不说去哪，而自己竟然就被这么胡乱地安排了回大陆的行程。孩子呢，孩子们怎么办？
想到小爵和小蕙，萧曦曦内心失落感太重，他们长这么大，自己从来没有单独外出离开他们过。
“不是说不用带其他东西么？”冷之清等萧曦曦满脸不情愿地坐上车，开口。
“孩子们怎么办？”萧曦曦皱着眉，不管他的话。
“三个孩子在一起，出了什么问题——”冷之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信誓旦旦一般道，“我要他们的命。”语气里是不可名状的死沉。
萧曦曦的抿了抿嘴唇，最后选择了缄默。——他。。。很深的黑道背景。这个想法忽然又从脑海里适时冒了出来。
冷之清注意到了她的沉默不语，却也没说什么，看着她背过头看着窗外的背影，略有深思。这个如此相似的背影，他曾经朝思暮想，曾经的万念俱灰，不过，都是因为她。
人在茫茫的天涯，回忆随着岁月的消逝，融化渐渐。当他心已经犹如死去一般，甚至，都快忘记牵挂的感觉时，这个熟悉的背影出现了。
柔，丁柔。冷之清心里暗暗地轻声呼唤。如今，几年来，他这只倦鸟飞得累了，却只能孤独地回家。
如果说，那份依恋的蛊毒。。。在五年前，被无形中放在他体内的话。那么如今，她消失了，只留下，他毒发。很疼，很痛，很苦。。。
而今，萧曦曦，她这张如此熟悉的脸庞，尽管带着不同的眼神，不同的表情。。。但是，是不是，柔，派来让自己守护的呢？
冷之清禁不住想要伸手探向她的长发，很想，像几年前那样，能掬起一缕在唇边亲吻，回味，那逝去已久的感觉。
“我们几天回？”萧曦曦耐着隐忍，转头问，一眼却对上了冷之清深沉地望着自己的双眼。
不知道为何，她恫住了：“你。。。没事吧？”他的眼眸，为何迷离了，真的很不像往日的他。
第四十章 如果她是她
不知道为何，萧曦曦恫住了：“你。。。没事吧？”他的眼眸，为何迷离了，真的很不像往日的他。
冷之清霎时间也怔住了，没想到萧曦曦会忽然转头看向自己，刚刚的思绪在一瞬间有些乱起来。他忽然探身倾向前，端住她的下颚，执意让她看着自己。
真的，很想看清楚，眼前的她，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萧曦曦诧然不已，看他这样的动作，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随之有些窘迫起来，她慌忙挪动下颚，想要脱离他的手：“冷之清，你还好吗？”这样反常的他，不，其实之前他也有过这样莫名其妙的审度，只是，现在她有些不解。
别走。冷之清静静地盯着萧曦曦的脸，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有自己脑海的祈念。别走，别永远地。。。离开他。
萧曦曦完全是莫名其妙，看着冷之清更是明确定在自己身上，目光闪烁。她慌忙挣开来，继续转回头，看着窗外。
他的失神来得很奇怪，仿佛，唯恐自己消失一般。尽管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但他确实很不正常。
冷之清淡漠地看着萧曦曦再次转回去的背影。没事。只是，在想她，而已。心里，五味陈杂。如果，她。。。是她的话，那该多好。
一直以来沉稳冷漠的他，竟然又有些失控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只是打算回国而已，心就会逐渐地这么不可控制起来。他暗自镇静着，让自己恢复如常。
不知不觉中，到了机场。
萧曦曦下了车，不容她踌躇，冷之清一群部属已经在机场迎接着。每一个看上去，都身手矫健，行事利索，带着冷之清一般的冷气。
这下，她暗暗揣测着，司徒雷焰所说的冷之清的黑道背景，看来可以推测的到，应该并不空穴来风吧。想着，不禁有些害怕，走在他身后有些不自然。
奇怪的是，萧曦曦能感觉到，这一众人看到自己的表情，都有些愕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悻悻地微低下头，对上哪个人悄然投注过来的目光，便稍稍点头示意。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围观的感觉。。。很不自在。
冷之清一副凛然的样子，毫不避讳周围人们投注来的目光，像一点感觉也没有。萧曦曦想和他拉开一点距离，但被冷之清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微皱着眉头转眼叮嘱：“跟紧点。”
萧曦曦“唔”了一声紧跟两步算作答复。
所幸，上了飞机，众人那种诧异的目光也被她抛之脑后了。很长很长的飞机，萧曦曦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吃点东西，接着睡。。。
终于，随着机身接触地面的轰隆声响起，她的心也不禁兴奋起来，中国，她回来了，k市，她回家了。
纵使兴奋，心也还是被牵着，一下飞机，萧曦曦迫不及待地和孩子们通了电话。不知为何，听着小爵和小蕙的声音，心头竟泛起阵阵内疚感，说着话，嗓子略微哽咽，泛着酸味，眼里也不禁闪着泪花。自己这么丢下他们跑出来，真不是个负责任的好母亲。
强忍着难过的情绪，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萧曦曦并不友善地问冷之清：“我们到底要几天回去？”她现在的忧虑，都归结于他，真的希望马上就能飞回到两个孩子身边。
冷之清不多想，直接回道：“办完事，就回去。”这句话的含义很不明确，“事”是什么呢，萧曦曦不解。看着他不再想开口的样子，她无语地叹了口气，只能硬生生地跟在他身后。
尽管在飞机上睡了许久，但由于时差的缘故，萧曦曦睡了半天才在响个不停的手机声中不舍地醒来，她抓起来按下接听键：“喂。。。”
“开门。”冷之清的声音依旧犹如冰潭。他正等在门口。他来带她去他们那个初见的地方，那个他和她许下诺言的地方。如果，五年没有生变的话，他承诺过，再带她去那里。
而现在，他。。。回来了。
萧曦曦故意沉思了片刻，她不想醒，拖延几秒是几秒。但最后还是无奈地长舒一口气：“好。”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又对上那双冷眸。
看着她惺忪的表情，冷之清的目光更是无形中黯然下来。当萧曦曦表情不那么温和的时候，当她带着不快的时候。。。多么像。
没等她再多想什么，又被冷之清带着坐在车上，疾驰在路上。
看着熟悉却也有些陌生的风景，萧曦曦趴在车窗上，指指点点地，兴奋不已地自言自语：“那个地方我去过。。。现在变成这样了？险些认不出来了！——这个地方——倒还是老样子。”
坐在一旁的冷之清从头到尾，都是沉默不语。他只关注着到底是不是越来越近了，离那个他曾经深念着的地方，一则以喜，一则以惧的地方是不是越来越近了。
萧曦曦丝毫不知道他的满腹心事，她看着窗外，满心欢喜洗去了被打扰睡意的不快。她一直觉得自己在洛杉矶也生活得很好，没想到，有一天回到出生与长大的地方，内心的温暖感油然升腾起来。
忽然感觉，家的味道，就是这样吧，无论走多远，根还是在这里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萧曦曦的心里莫名地有些空落落的，自己遗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在这里，只是，那些。。。到底是什么呢？
一幢矗立云端的建筑物从车窗外滑过，“司徒亚泰”四个字在午间的阳光下熠熠发光。萧曦曦有些出神地望过去，又是“司徒”，这个和司徒雷焰。。。有什么关系吗？
她一时有些心神恍惚。这座建筑物很熟悉，但是，又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呢。。。她犹豫了，再抬眼看去，不知不觉中车已经驶远，小弯转过去，不再能够看清楚。
随后，她不再对路边的风景惊呼，陷入自己的疑惑。
车驶离市区，往郊区过去。
路越行驶越近，冷之清的心却愈发冰凉与悲恸起来。他来了，他回来了，只是，那个她，不再。所以，柔，让她代替，好不好？
他无法形容当车停稳那一刻，心里那种如同刀绞般的疼痛。
萧曦曦机械地跟着冷之清下了车，只顾着自己的思绪，车绕着山道盘旋了几十分钟，就停在了寺庙里。
眼前的一切，犹如她小时候的记忆里那种记忆。依旧是古旧的样子，钟声悠然响起，不同于都市感的一切，时间在这里仿佛能停止一般，心灵，也随着安静下来。
跟着冷之清参拜结束，又走到寺庙外面沿着一条深幽的小径，一路延伸走去。不断地跟随着冷之清，他的步伐不快不慢，但萧曦曦却走得有些小喘息起来。
从参拜到现在为止，冷之清都没说一句话，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跟着他很是多余，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打扰了她的美梦，硬拉她到这里来。
“终于到了！”萧曦曦喘息着，走了这么一路，她实在累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说。好不容易冷之清才停下来，她便坐在一棵树旁的石头上擦着额头的汗。
尽管她在一旁感慨，冷之清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将四周一切的景物用力收入眼底。
思绪纷飞飘扬。柔，他回来了，还是此地。只是，身旁同样的大树依旧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对他的一种嘲弄？
这种物是人非，简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中的绝望。他的目光暗沉下去。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萧曦曦忽然轻轻开口，猛然击中冷之清的心肺。他瞬间像窒息一般，愕然地扭脸看向萧曦曦。
萧曦曦的呼吸基本顺畅了，环顾周围，一眼便看到了树上不知谁刻上去的这行字。眼眸凝聚在树干上，随意地轻声念了出来。
冷之清的内心轰然一番，眼前的她，因为太过相似，他甚至有些分不太清楚，到底是真的萧曦曦，还是丁柔的幻象。
寸阴若岁，他收起一切丁柔的照片，都是怕自己会睹物思人。
而现在的一刻——当初，丁柔也是如此，带着几乎同样的眼神，轻声地念着那一行字。萧曦曦的认真的眼神，像极了他那个牵肠挂肚的人。
“是你，对不对。”冷之清忽然夺步冲过来，握着萧曦曦的肩，看着她的样子，他心里瞬间零碎一地。
他太过用力，简直让萧曦曦差点有些坐不住，还好她的脚还在地上又支点，不然可能就被他推晃到地上去了。她勉强支撑着，想脱离他的力气：“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但是，她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