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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乱世女主-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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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126年靖康之变,金兵攻破开封,北宋覆亡。1134年,岳飞首次伐金,收复襄阳、信阳等六郡。1136年再次北伐,占伊阳、洛阳,后因孤军作战而被迫撤回鄂州。岳飞在这次北伐中壮志未酬,写下《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为什么这首词第一句就写“怒发冲冠”,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愤怒的感情?这并不是偶然的,这是作者的理想,与现实发生尖锐激烈的矛盾的结果。岳飞在少年时代,家乡就被金兵占领。他很有民族气节,毅然从军。他指挥的军队,英勇善战,接连获胜,屡立战功。敌人最怕他的军队,称之为“岳爷爷军”。岳飞乘胜追击金兵,直至朱仙镇,距离北宋的京城汴京只有四十五里了。金兵元气大伤,准备逃归,还有不少士卒纷纷来降。岳飞看到这样大好的抗战形势,非常高兴,决心乘胜猛追,收复中原。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当时的宰相秦桧,为了和金人议和,一日连下十二道金字牌,令岳飞班师回朝。岳飞悲愤万分,说“十年之力,废于一旦!”。

岳飞在大理寺狱中被杀害,不过宋代史料,并无“风波亭”的记载,时年39岁;岳云和张宪被斩首。岳飞的供状上只留下八个绝笔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秦桧把岳飞看成是他投降阴谋的主要障碍,又捏造说,岳飞受诏逗留,抵制诏令,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害死。岳飞被害时,才三十九岁。

世人都因为喜爱岳飞,而厌恶害死了他的秦桧。可是事实上,宋高宗耽心如果岳飞取胜,可迎徽钦二帝回朝,宋高宗天子地位可能不保。二则是,为讨好金人,以利和谈。

岳飞由于深受重用而干涉高宗立嗣的问题。高宗本人无后,而岳飞屡次上书建议高宗为社稷安定着想早日立嗣,犯了高宗的忌讳。岳飞用十二道金牌才被召回更显得拥兵自重。所谓“莫须有”罪名是指其拥兵干涉立嗣,不需要罪名就可处死。所以秦桧的行为,可以说是宋高宗一手指示的。而母亲,则就是岳飞。

第一百八十七章:贪官的养成

不是所有的过往都是美好,还有许多我们想要擦去,却擦不去的残痕。有人说,疼痛的往事可以选择忘记,可纵算忘记了,并不意味着就真的不存在。既是省略不去的过程,就只好默默忍受,只当是年少不经世事,所犯下的无知错误。

“您是知道的,而我也不打算掩饰。”张彬知笑笑,表情有些无奈。可即使是这样,他的背也还是挺的很直。清露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怎么说呢,有一种人就是天生一副忠良的样子,就是骨子里面再卑鄙无耻,也叫人觉得他一定是个好人,而张彬知就是这样的例子。

若不是之前,自己就听说过张彬知的所作所为,那么自己一定会以为来了个忠臣。清露在心里摇摇头,可惜人实在是太恶心了;白瞎了这么一张侠肝义胆的脸啊。

“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娘娘自然是知道。而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如此贪婪的。”看着朝凤,张彬知微微地吸了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开始像朝凤陈述起自己的过往来“我出生在福建副都统常保家中,三岁时母亲因难产而去世,临终时产下弟弟和琳,父亲常保在我九岁时亦因病去世,幸得一位老家丁和父亲的一位偏房,保护我们兄弟才能免于被赶出家门。”

还当真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一边听着张彬知的叙述,清露一边在心里摇头。想不到这样的混球,居然也有这样叫人动容的过去。不过就是过去的故事再凄凉,也不能成为他害人的理由啊。

“我就任侍郎后,有位叫安明的笔帖式送礼给我,希望能够升为司务。所以向我贿赂。我起初清廉为官,当然不会接受贿赂,但他向安明保证会向尚书丰升额提拔安明。这令安明十分高兴。所以安明对我百般依顺,我便向丰升额保举安明就任司务。安明任司务后。立即送了一颗玉给我,我婉拒不收,五日后,安明收到老家的信,说安明父亲已经离世,叫安明回家奔丧。”

似是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张彬知说话的语速开始变的很缓慢。声音也比刚进来的时候,要低沉上许多。毕竟想要直视自己的过去,的确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按大夏的体制,父母过世。要回家守三年丧,这安明刚升职,不想回家守丧,所以就隐瞒下来。但被尚书丰升额查出。丰升额,联同权臣永贵。一同弹劾我包庇安明。不料我早就从永贵之子,伊江阿得到消息,连忙写了两份奏折,一份送交军机处,一份自己留下来。”

说道这里。张彬知笑了笑。似是在夸赞自己聪明,又是在嘲讽永贵,居然被自己的儿子出卖:“次日,永贵上奏指我包庇安明,我立刻上奏折,指出安明不回家奔丧,是为不孝。自己失察,亦应处罚。永贵大惊,忙指责我,徇私舞弊,弃属下于不顾,有违人伦,理应处罚。还好陛下说,自己已收到军机处呈交我弹劾安明的奏折,证明我并不是蓄意包庇安明,故认为我被安明蒙蔽,将安明凌迟处死,全家籍没,而我则因失察降两级留用。不过我这次得罪了当朝权臣永贵,还是令我的仕途蒙上阴影。”

听到这里,朝凤点点头。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想是这位巨贪说出来的话。可是根据自己的了解,这些话还都是实实在在,若是张彬知没有害到自己这边,也许自己还会尊敬他。毕竟想要从一个蝼蚁一般的下等庶子,一步步爬到现在的这般地步,实属不易。不过人大多贪心,先是想要钱,钱之后又想要权。

贪多嚼不烂,很多事情,就像是手里抓着一把沙子,抓得松了,会从指间漏下;抓得紧了,同样会漏掉。要保持最好状态,就是不松不紧。而要做到确实难,要不刻意,不紧张,又不能不用心。

那把沙子就是人生的诸多际遇。要抓得牢,又抓得好恰到好处,人生就可以达到一种从容的境界了。得意时,不张狂,想人生路上多磨难,静夜沉思多点战战兢兢;失意时,不低落,不放弃,看晨起阳光普照,春光无限好。譬如事业,有压力,有挑战,若自己的弦绷得紧了,反而会因过分紧张而漏洞百出;譬如情感,有狂热,有执著,过份追寻,它也会离你而去。我们要的,就是那一份平常心。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

这一点,张彬知倒是做的不错。虽说现在,他的官级不算高。可是很多比他官级高上数倍的,却是被他抓住小辫子,牢牢的捏在手心中。能够心无旁骛的贪,到也是一种本事啊。

“大夏四十五年正月,海宁揭发大学士,兼云贵总督李侍尧涉嫌贪污,陛下下御旨,命刑部侍郎喀宁阿、我,还有钱沣,远赴云南查办李侍尧。起初毫无进展,后来我拘审李侍尧的管家赵一恒,向赵一恒严刑逼供,赵一恒奈不住痛楚,把李侍尧的所作所为一一向我作了交待。”

“我把赵一恒交待的事项,全部笔录下来,又命人召来了云南李侍尧属下的大官员,当着他们的面,再次宣告了赵一恒的供述,那些原来忠于李侍尧的官员,见我已掌握了证据。于是他们纷纷出面,指控李侍尧的种种罪行,就连那些曾向李侍尧行贿的官员,也申明自己是被迫行贿的。我取得了实据,迫使李侍尧不得不低头认罪。我也因此被提升为户部尚书。案件审结后,李侍尧被判斩监候。虽是回归了官位,可是我却是觉得变扭的很啊。”张彬知低下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墙倒众人推,朝凤勾了勾嘴角,这样的事情,虽然利用起来容易,可是难免会心有余悸。既然之前忠于李侍尧的官员,见张彬知已掌握了证据,就纷纷出面,指控李侍尧的种种罪行。而那些曾向李侍尧行贿的官员,也申明自己是被迫行贿的,那么张彬知难免就会想到,若是此时的不是李侍尧,而是自己那么后果会是什么样的,也难免他会变扭。

“李侍尧案审结后,李侍尧和他的党羽中,一大份财产被我私吞,加上陛下给的赏赐,我初尝掌握大权大财的滋味。渐渐地,百官争相巴结。我起初不受贿赂,但日子一长,我开始贪污、结党,形成一股大势力。”

人心实在是太多变了,越是了解的多,自己便也越是害怕。甚至越发的觉得,还是钱实在,起码钱不会欺骗自己。张彬知摇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是穷怕了啊。不过贪这种事情,就和吸食鸦片烟似一样的,尝到了一点甜头,便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我初为官时,由于是向陛下百般讨好,加上是年纪轻轻就官居要职,受到了一部分,不满我的官员恶意对待。加上大夏四十一年,正月发生的安明案,我被文官们轮番弹劾,令我对朝中文官怀有仇恨之心。更是后来文人派大,多数被我残杀的原因。就在大夏四十五年,我开始对文官实行报复。”

“文。字。狱。”朝凤皱皱眉,还没有等张彬知开口,就先一步说了话。

听见这三个字,就是一边站着的清露,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文。字。狱是指社会统治者,迫害知识分子的一种冤狱。皇帝和他周围的人,故意从作者的诗文中摘取字句,罗织成罪,严重者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甚至所有家人和亲戚都受到牵连,遭满门抄斩乃至株连九族的重罪。

而夏文帝时期的文。字。狱是空前绝后的,而且随着统治的稳固而加深,越是统治稳定的时期,文。字。狱就越是登峰造极,至乾隆时期,以是无以附加的强化,大夏的传统文化,也因此而扭曲变形。

文。字。狱历朝皆有,但以大夏最多,据记载,仅庄廷鑨《诗词》一案,‘所诛不下千余人‘。在短短三年之间,就有10多起较大的文。字。狱,被杀人数之多可想而知。而且就连蜀中这么远的地方,都被牵连了。清露低下头,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摆,就算是已近过了这么久了,可是只要自己一想起来,依然会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这件事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了。若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依旧是蜀中秦家的大小姐——秦露,而不是什么丫鬟清露。父亲,母亲也不会就这样消失,若是可以,一切没有发生该多好。

“继续往下说。”说这话的时候,朝凤的拳头握的很紧,指甲深深地卡到了肉中。几丝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指间,往下流。有的事情,你以为你真的不在乎了,其实只是不敢再回忆,可是既然已经提及了,就必须知道全部,哪怕再心痛。

第一百八十八章:文。字。狱。

朝雍之际,大夏皇族中权力斗争,空前激化,史称夺嫡之争。夏文帝,也就是朝凤的父亲即位之后,为了巩固已得的胜利,除杀戮夺嫡诸王外。不惜借助文。字。狱来打击‘党附诸王‘的势力。此外,还有皇帝滥施*淫威,而出现的文。字。狱。

“我一直怨恨那些所谓的文人,于是我就任四库全书馆,正理事后大兴文。字。狱,把反对我的一部分文人派,一律诬陷为‘私藏逆书‘、‘禁逆不力‘或针对作者本身的‘多含反意‘、‘诋讪怨望‘等作为谋反的罪证。”

既然说都已经说了,这多说点,少说点,也就那回事。张彬知偷偷的看了看朝凤的脸色,发现她的脸色虽白,可是却还是极力克制这自己,好认真听讲话的,可见她还是具有理智的。自己今天会来匈奴,所抱着的,是结盟的诚意。所以哪怕有许多的话,无法说,自己也必须要说出来。

“我另外入翰林院,任满翰林院掌院学士,与汉翰林院掌院学士嵇璜,一起掌管翰林院,不过嵇璜年老力衰,主要事务大多为我代理。我从此控制科举制度,肆意从童生、秀才处纳贿,形成‘价高者得‘的一种交易。我更用此垄断朝廷士子,要中进士必先通过我的审核,如有‘问题‘者则除名,令当朝的士子‘几出张门‘。”

听见这样大言不惭的话,第一个起反应的便是清露了:“既然你的权力已经这样的大了,为什么还要来呢。害死了这么多的人,你就不怕下地狱吗,你这个禽兽。”

“好了,清露安静点。”朝凤皱皱眉,在清露的肩膀上拍了怕“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可是谁又不是呢,你不是告诉我,已经过去的事情。再多想也是没有用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避免历史再次重演。避免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重新面对我们这般的伤痛。”

文。字。狱,是巩固*统治的政治措施。大夏代前期,文。字。狱的冤滥,遏制言论,禁锢思想,造成了‘万马齐喑‘的严重历史后果;它极大地桎梏了学术思想的发展。助长了阿谀奉承、诬告陷害之风,是历史发展中的浊流。到了所谓的‘圣主‘夏文帝时,文。字。狱则达到顶峰,仅仅是自己知道的。就发生一百三十余案。

其中四十七案的案犯被处以死刑,这意味着生者凌迟、死者戮尸、男性亲族,十五岁以上者连坐立斩。而由牵强附会、望文生义、捕风捉影造出的文。字。狱,如脱缰野马不可控制。甚至一些疯子胡乱涂抹也被定为‘逆案‘,凌迟处死。荒唐到极点。

夏文帝帝刚即位时,为笼络人心,首先下令刑部,将悬挂在菜市口枭示的汪景祺头骨取下,‘制竿掩埋‘。接着又降旨,赦免了被发配的汪景祺,及查嗣庭的亲属。为避免再发生以文字罪人的冤狱,夏文帝暂时听从山东道御史——曹一士‘请宽妖言,禁诬告折‘。批准刑部的建议:今后凡告发旁人诗文,书札等悖逆讥刺的,如审无实迹。虽然此时文人,早被之前的可怕抽去脊梁,但仍然高兴万分,纷纷上表称颂夏文帝‘上下无隐情‘、‘为政以宽缓‘。并大施感情,代理权编造民谣:‘夏文宝,增寿考;夏文钱,万万年。‘以对比之前的歌谣‘夏正钱,穷半年‘。

然而乐极生悲,就在夏文帝十六年,文。字。狱又死灰复燃,起于‘伪孙嘉淦奏稿‘案。孙嘉淦历任左都御史、吏部和刑部尚书,及直隶总督、湖广总督等中央、地方要职,以敢于直言极谏著称,声望很高。就在夏文帝十五年的时候,民间出现了一个,假托是孙嘉淦写的奏稿,稿中的内容‘五不解,十大过‘,直指夏文帝,并把当时的朝中大臣,几乎全部进行揭露斥责。全国十八省,皆争相传抄伪稿,次年六月,伪稿流传到云南时,被当局发现,由此顺藤摸瓜,辗转根究,在全国追查伪稿作者。

“既然大人承认,和文。字。狱有干系,那么朝凤斗胆问一句,伪稿事件不知道大人知道多少。”本来被朝凤制止了一下,清露的神经已经放松不少了,可是在听见伪稿两个字之后,又重新变得神经质起来。

如果说文。字。狱还是针对朝廷上的大臣,那么伪稿的针对范围就太光了。莫说是有一官半职的人逃不了,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都被牵涉其中,而且抓到了就是死。一时间是人人自危,鸡犬不宁。

“这件事,就是我也没有想到的。”张彬知摇摇头,表示自己是冤枉的“一开始,只是山西巡抚,阿思哈上奏,说流寓山西介休县的直隶民,王肇基呈献诗联,毁谤圣贤;狂妄悖逆。陛下立刻命其悉心根究,是否为伪奏稿案的‘党羽‘。后来,阿思哈查明,王肇基进献诗联,是为取悦皇上,要求皇上任用他,与伪稿无关。接着,又有人揭发,山东巡抚准泰,在追究伪奏稿一事时,有失职和拖延,旋即被陛下革职拿问,调河南巡抚,鄂容安接替其职。”

一边听,朝凤一边皱眉思考。这些事情闹的太大了,就是不需要查,都可以知道。以上两件事,在夏文帝看来,前者说明伪稿流传甚广,肯定其党羽不少;后者说明地方官员在办理此案时,存在故意推诿、拖延的情况。于是八月二十八日,夏文帝帝命军机大臣传谕各督抚,所有诬捏撰写、分散传播之犯为首恶渠魁:传抄之犯中,凡借以煽惑众心,为之注释,及仿效词句,私自记载者,均当从重办理。又向各督抚提出警告,倘若姑息养奸;苟且了事,不实心查办者,均按对准泰的处置办理。

在皇帝督促之下,各省督抚全力缉查、不敢怠慢。九到十二月之间,各省先后查出伪稿千份,有加注批语的情况:浙江郭县知县、巡检、千总曾传阅伪稿,在甘肃,也查出抄传伪稿的人犯若干名,更有甚者,在西南的土司境内的土官家,也有传抄的。一时间,各省查出伪稿传抄的奏报,象雪片一样,飞送京师。夏文帝叹道:‘此等逆恶之词,蔓延各省,甚竟传人土司内,其流传之广,一至于此!‘

到该年年底,各省已查拿不少人犯,其中以湖广、江西最多,而蜀中一带,也捕获了二百八十余人。其中,就清露的家人。在这种情况下,秘密查访已经不可能了,从夏文帝十七年以后,不得不由某些省的秘密缉访,转向全国性的公开严查。然而查来查去,涉嫌者及传抄之人,不是互相指责,就是将责任推向已故之人,有的在严刑逼供下则认罪,松刑又复呼冤,使案情纷繁复杂,年终整个案情仍很混乱,一直没有结果。

“伪稿一案追查不力,陛下自然迁怒于督抚官员,事涉封疆大吏,一些朝臣企图劝谏。十二月十九日,御史书成奏称:伪稿一案株连波累,恳请将现在人犯概行宽释。却遭到夏文帝帝斥责,遂被革职。之后,又有乡居在籍侍郎陈群奏言,其意也是不必查办伪稿,同样遭到夏文帝帝痛责。”张彬知摇摇头,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可怕,到此无人再敢劝阻。

那时夏文帝认为,既已延及数省,迟至经年,断无骤然中止之理,但要继续查下去也很困难。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江西巡抚鄂容安查获传抄伪稿的长淮千总卢鲁生,经军机大臣审讯,供出其稿得自南昌守备刘时达、刘守朴父子。于是将卢鲁生、刘时达父子押到北京,责成军机处进行审讯。在夏文帝看来,伪稿一案似乎有了头绪,如不出意外,伪稿必定为卢鲁生,及刘氏父子所捏造。但是又有刘守朴的幕友——孔则明供出,封寄伪稿给刘时达时,是其代为经手,其伪稿乃得自苏州。这样一来,案情横生枝节,又陷入追不到源头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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