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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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保住。”
熙妃的眼眸有一些发红,似是包含了太多的哀伤,可是从头到尾,熙妃都没有掉下过一滴泪。
值得自己哭泣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泪水却什么改变的不了。于是便学会了不再哭泣,于是纵使再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那些想要留下的泪,都流到了心里去了,到也看起来不那么难过了,只不过会偶尔觉得有一些空罢了。
夜已经很深了,屋外头那不知名的小虫已经开始了欢叫,衬得屋里更加的安静。
朝凤是手握紧了又松,刚松开却又狠狠地握紧。紧的指甲都狠狠地扎进肉里,引出了殷红的血。
墨翟溺死的地方虽说是偏了些,可也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的。就是当时没人,可是就在北辰殿外殿,若是大喊几声也终是会有人来的。可是却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能够救起那个小小的的孩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人来?明明是那么乖的一个孩子不是吗?明明是很讨人喜欢孩子啊。
朝凤看了看周围,安静的简直和死了都没有区别。本来朝凤还是怀疑,还带着一丝侥幸,可是现在朝凤却可以确定了。
不是没有人来救墨翟,而是没有人敢来救。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做的出来吧,毕竟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不是吗?
权力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重要到哪怕那个孩子昨天还在你的膝下甜甜的叫你父王,你也不在乎?
朝凤咬紧牙,恨恨的骂了句“畜生。”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他呢?最无情是帝王家,自己原本就不该报有什么期待不是吗?朝凤此时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天真。
如果早一点想明白,如果自己清醒一点,没有抱有所谓的侥幸,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凤儿,没有如果了。”熙妃沉默了许久,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与其为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投入太多,不如做好剩下的事情。”
“难道你不恨吗?”朝凤看向熙妃,难道她不想报仇吗?
“恨?我是墨翟的母亲,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才将他生出来的。我怎能不恨,怎会不恨?”熙妃紧紧地攥住了身上盖着的锦被,原本光滑的锦缎在熙妃的手里染上伤痕,就像是颗伤痕累累的心。
突然,熙妃的手骤然一松,无力的放下“可是我该恨谁呢?我又该怨谁呢?我竟是连个恨的人都没有了。”
熙妃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似水流年,不知不觉就这么从掌心中流走了,流往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莫说是握住了,自己竟然连触摸都还来不及触摸,它便以悄然流逝了。
自己曾经也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啊,可是现在呢?熙妃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吧,虽然保养的极小心,可是已经离去的年华已经回不来了啊。
比起脸来,苍老的更快的是自己的心吧。熙妃望向门口,以前天黑了的时候,那孩子便会站在门口,撒娇道:“母妃我怕,母妃来抱抱墨翟。”,那时的自己总是嫌他胆小,没有男子汉的魄力,可是现在自己却再也没有抱住他的机会了。
又沉默了一会,熙妃终于开口。“凤儿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坐坐。”
朝凤皱皱眉,熙妃的现在的心情自己完全明白,自己也曾经失去过母妃,也是这般的难过,这般的无助。
可是。。。。。。朝凤又看了看熙妃。不知道为什么,朝凤总觉得自己现在不能离开,若是离开了,便会发生更加不好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熙妃笑笑,见朝凤还是不愿离开,便又开口道“那孩子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胆小的厉害,人多了阳气重,我怕他不敢回来。”
“是吗?”朝凤看着熙妃,却还是不放心,又嘱咐道“你也别太过伤悲,墨翟孝顺,若是知道平时最疼爱他的母妃,竟然因为自己这么伤心,怕是要哭的。”
“恩,我知道的。”熙妃点点头,努力的笑了笑,轻轻地开口道“明天见。”
熙妃这个笑容极美,竟像是包含了世间所有的温柔一样,若非要以物来比喻的话,那便是像寒冬初放的花蕾。
“恩,明天见。”朝凤点点头,回报了一个笑容便出去了。
等到朝凤走了,熙妃便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前,开始细细地的打扮自己。
最近要自己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自己竟然都没有再好好地打扮过。熙妃轻轻地抚了抚梳妆台,居然能摸到一层薄薄的灰。
打开梳妆匣,里面的珠宝仍然璀璨夺目,开始自己却提不起丝毫的快乐。轻点朱丹,长眉入鬓,仔细的自己绾上还没有出阁前最喜欢的发式。
“呵呵。”熙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声在这安静的殿中显得有一些突兀,却并不难听。
熙妃打开窗,窗外的月色极好,像极了自己刚刚入宫那天所见到的。
墨翟没了,甄家怕是也保不住了。父亲私自出兵的事情是不可能瞒的住,父亲走时便已经有了觉悟吧。
熙妃披上大红的霞帔,抚平了裙摆上的皱褶。真安静啊,安静的都叫人害怕。是了,现在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宠妃了,只是个没了孩子的可怜女人。
熙妃走到大殿之间,轻轻地旋转了一圈,裙摆随着熙妃的动作而展开,就像是一朵无比绚丽的花朵。
人都到哪里去了呢?熙妃想着,是了,北辰殿伺候的丫鬟都叫自己感出去了,皇上来了一会儿,就推脱说朝廷里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其他的妃子看见自己受了冷淡,便也都说不打扰了,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啊。
熙妃停下步子,艳红的裙摆缓缓落下,就像是开败了的花。
“墨翟,你莫要怕,母妃来陪你可好?”熙妃对着虚空笑笑,说不出的温柔慈爱。
熙妃回到床边,摸出怀里的匕首,用力在手腕处抹了一下,一滴滴的血珠从伤口冒出,然后汇集成大大的一颗,滴落在艳红的衣裳上,慢慢的融入衣间,只因这血色与衣服两色太相近了,居然看不来什么。
也许是心太疼了,熙妃并不觉得手上的伤口有什么感觉。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幔。
小时候自己常常这样和哥哥一起看星星,可是后来,哥哥虽父亲出征了,自己也嫁进了宫中。宫中虽要比家里来的奢华,可却极不真实,就连宫里的星星,都叫人看不清楚。
熙妃突然有一些庆幸,墨翟没有了,甄家自己也护不住了,是不是自己就自由了呢?不是甄家大小姐,也不是熙妃娘娘,只是那个喜欢漂亮衣服,喜欢玩闹爱笑的小女孩了呢?
衣服已经湿透了,多余的血一滴滴的滴到地上,那声音很清脆,就像是雨滴打在了瓦沿上。
头好晕啊,有一些发困了。熙妃闭上眼睛,在心里想着,是该好好地休息一下。
窗外朝阳已经初升,把光明洒到每一个角落,可是熙妃却再也看不见了。她正长眠在一个漫长的梦中,不过看她嘴角的笑,想必是一个极美的梦。
第十章 花谢
虽还未到花开的季节,但桂花树上以有数十朵的桂花,迫不及待的开放了。那香味并不甚浓,却是叫人欣喜的。
李嬷嬷捧着几枝新折的桂花,小心翼翼的向熙妃的寝宫走去。娘娘昨天才痛失爱子,今日必定还在伤心,只望这桂花能让娘娘稍加平复一些。
李嬷嬷推开门,却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吓坏了。
“娘娘!”李嬷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就像没有人能救下墨翟,此时也没有人能救下熙妃。
“熙妃娘娘殁了。。。。。。”
公公拉长了嗓子的叫嚷,就向是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的涟漪,传满了整个北辰殿,又由北辰殿扩大到了整个后。宫。
朝凤被清露扶到熙妃灵堂前的时候,还是不敢,也不愿意去相信熙妃殁了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她昨天还对自己笑,还对自己说做人要看长远一点,要忘记已经失去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今天她却冷冰冰的躺在这个一片煞白的地方呢?
周围不是传来一阵阵的哭声,这些哭声来自很多人,有北辰殿里的丫鬟,婆子,也有其他殿里的嫔。妃。这些哭声不论真假,听起来都很动情,哭的叫人心里难过。
“我的好姐姐哦,你怎么就那么去了。”
“你我同年入宫,情同姐妹,你怎舍得留下我一个人 ?'…'”
认识不认识的,熟的不熟的,突然间所有人都好像和熙妃有了某种特别的联系,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外流着,那悲痛的呼唤声几乎要把要喉咙喊破。
为什么呢?朝凤还是在一边傻傻的想着,却没有想出一个结果。
朝凤呆呆的看着众人,傻傻的站在一边,可是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朝凤很想走上前去,去摇醒躺在灵柩中的熙妃“你不是最讨厌白色了吗?你不是还和我一起笑话过嘉妃引以为豪的白裙吗?你不是说雪白一片不叫纯真叫出丧吗?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却躺在这苍白的地方?”
说好了的再见,却变成了再也不见。朝凤突然很无力,也很害怕。就在这么不知不觉中,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见了,母妃,弟弟,墨翟,熙妃。。。。。。。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突然就没有了呢?
朝凤就这么一直想着,直到熙妃的棺椁入了敛,直到周围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朝凤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
“殿下,该回去了。”清露轻轻地在朝凤的耳边提醒道。
清露的动作极轻,仿佛丝毫不敢用力。清露看的出来,虽然朝凤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却比那些哭的死去活来的人要悲伤的多。
此时的朝凤太脆弱了,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可是清露却知道,现在只要一阵风就能把朝凤吹倒。
“百年之后,若是我去了到也还好,不论真假,也总是有人为我哭上一哭的。可是若是像今日这般,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远去,我又该如何?”朝凤的声音就像是那凋零的树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触碰大地时发出的哀叹一般,极轻,却也极为沉重。
“清露,你说还会有人记得我吗?可会有人真心为我落泪?哪怕只有一滴?”朝凤看看清露,然后轻轻地问道。似呢喃,似叹息。
清露看着朝凤的样子,心里也极不好过,便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
“会的,一定会的。殿下您放心吧,清露一定会努力的活下去,一定会活的比殿下还要长久。到时候清露来给殿下哭。”说完,清露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极不吉利,又拼命的摇头解释“不是,奴婢不是咒殿下,奴婢只是,只是。。。。。。”
清露想要解释清楚,却越说越乱,最后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也没能把只是后面的话说出来。
“呵呵,傻丫头。”看着清露手足无措的样子,朝凤倒是难得的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却消失的极快“没人记得也罢,起码我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好牵挂的,倒也干干净净的。”
“殿下。。。。。。”清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无奈词穷了,只好轻轻地唤了朝凤一声。
天边的朝阳,已经褪去了之前那红扑扑可爱的样子,变的耀眼的叫人不敢直视了。
已经中午了吗?朝凤眯眯眼睛,侧过脸好避开直射过来的阳光。原来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快的自己还来不及好好地感受。
今天看起来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朝凤却知道,今天永远也不会和昨天一模一样。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喜着艳红绫罗裙的女子笑着叫自己凤儿,也再也不会有一个小小的,脸儿粉嫩的像小包子一样的孩子叫自己姐姐了。
朝凤看着已经铺满了阳光的地面,突然勾了勾嘴角。
人不能让时光倒流,然后重新再出发,但所有人都可以在今天启程,去创造一个全新的结局。
自己虽不能找回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却可以让他们走的安心些。
放心吧,熙妃娘娘,朝凤一定会帮你守护住您想要守护的人。墨翟,好孩子,你要乖,下辈子看清楚,莫要在投身帝王家。
“清露,你去把小翠和小四都叫来,我有一些事情要吩咐他们。”
朝凤长长的嘘了口气,像是要把那长久积压在心里的愤懑都释放出去。是了,人还是要向前看,什么都舍弃不了的人,注定了什么都得不到,自己也该要学会忘记了。
“哎?”清露愣了愣,却并不是因为朝凤突然放晴的脸色,而是因为朝凤的话。
小翠吗?清露在心里暗暗的念了念,自己虽知道小翠不简单,可是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现在殿下居然就这么直白的告诉自己,她找小翠是有事情要吩咐,而且还是和狼奴一起。
莫非。。。。。。莫非殿下终于嫌弃自己了,要杀自己灭口?清露越想越觉得可能,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你怎么还不去?”朝凤笨想呵斥清露,却在看见清露苍白的脸色后,变成了询问“你的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清露咬咬嘴唇,直接跪倒在地,冲着朝凤磕头道“殿下,奴婢会听话的,您就饶了奴婢吧。”
“啊?”朝凤先是愣了愣,然后觉得深深地无力“你起来吧,你死了谁去给我跑腿?”
“真的吗?奴婢真的不用死吗?”听见朝凤的话,清露傻笑了几下,然后站起来“那殿下刚刚说的那么吓人,又是在奴婢面前自称‘我’的,又是直接告诉奴婢事情原因的。”
清露一边说,一边拍着心口安抚着自己,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的朝凤又好气,又好笑的。
“这样你便害怕了?那你还如何为本公主做事?”朝凤本不想多问,可是看清露的样子,又实在觉得有趣的紧,便多问了一句。
清露吐吐舌头,有一些无奈的开口道“清露是知道自己又几斤几两的,老话说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清露自知做事比不上旁人来的有本事,可是若是说陪着殿下,和殿下说说话,那旁人还不一定比的过清露。”
朝凤听了清露的话,低下头沉思了一番。的确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或许自己并不适合去保护别人,也是,毕竟自己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想要触摸光明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着,朝凤便又有一些释然起来。既然自己只适合杀戮,那便杀戮好了,杀光那些胆敢触犯自己底线的人,除掉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爱人的人,不也是一种办法吗?
“好了,少在这里耍嘴皮子。”朝凤看着清露笑笑,然后正色道“本公主手里从来不留吃闲饭的人,你若是再不聪明些,小心被扫地出门。”
“好,好,好。奴婢现在就去为殿下叫人。”突然清露又像想到了什么似得,傻傻的笑了笑“看,奴婢就是在不济,终还是能帮殿下跑个腿的。”
说完,也许是怕朝凤骂自己,也许是怕耽误了事。清露也不等朝凤在说些什么,就一个人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朝凤无奈的摇摇头,突然间心里尽然生出几丝羡慕。风流灵巧遭人怨,若是能像她这般自在的嬉笑,到也是一种福气,可惜这样的福气自己终究是享受不到了。
突然间朝凤迫切的想要见辩机,想要和辩机说说话,想要告诉辩机,自己不想要失去他了,他真的对自己很重要。
今天回去写封信吧,把那些想要说,却一直无法说出口的话都写下来吧。朝凤有些甜蜜的笑笑,却又有一些担心。
上次自己说的如此的绝情,辩机是否会厌弃自己呢?已经错过的东西,自己要是努力的去追寻,还能再找得到吗?
可是实在不想要错过啊,朝凤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这一次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以后了。
管他呢?人生已经这般难熬了,自己又何苦再寻烦恼。辩机,再等我一次。
十一章 退兵
乌云层层笼罩在天边,要把城头压垮似的,不知是风沙太大,还是战事太频繁了,战士们的铠甲已经显示不出任何的光泽。
在鸿雁的哀鸣声里,鼓角声连天,一场激战后,边塞上战士们用鲜血染成象胭脂一样的红土,在夜里凝成了紫色。半掩着红旗来到易水旁,由于霜露浓重,天气寒冷,连鼓声都沉闷,可是却没有人退缩,因为这是他们的国家,现在,他们要保护自己的土地。
“将军,为何休兵?若是乘胜追击,定能打破。”
说话将士显得很急切,紧紧地皱着眉,看着甄家的父子?z。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么苦,所有人都觉得该放弃的时候,都坚持下来,现在却选择了按兵不动?明明马上就要胜利了啊。
面对那将士的质问,老甄将军并没有责怪他的不敬,只是深深的的叹息了一声。
“刚刚朝廷下了令,说是要与西北和谈,已经禁止在出兵了。”甄谨张张嘴,却没有了往日号令三军的强势。
“什么!”那将士有些激动了,也不管什么军规不军规,纪律不纪律的了,大喊道“难道我们之前的血都白流了吗?难道那些死去的兄弟都白死了吗?如果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又何必死守呢?将军?”
在战场上从来没有退缩过的甄谨,突然有一些惧怕了。他惧怕面对这些和自己同吃同住的将士们,害怕去面对那城门外的鲜血。
宫里已经下了诏书,甚至还连下了十二道金牌来诏自己与父亲回去,看来这战是不可能打下去了。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不论这个命令是对是错,你都要服从,仅此而已。甄谨突然有一些不甘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竟然父亲都已经违抗朝廷出兵了,又何苦停下呢?
“是了,肉食者鄙,未能远谋。”那将士突然笑了起来,看着甄家父子挑衅道“将军高坐帐中,又哪里知道战士们的苦楚?若是打了胜仗,便是军神的功劳。若是败了,也就是少了一份功勋。可是外面那些战士呢?谁记得他们?”
甄谨皱皱眉,哑声道“既然你选择了从军,便应该知道在军中,将抱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意。”
那将士愣了愣,似有一些后悔说出了刚刚的话,毕竟每一次战斗甄家父子都是在最前面的,也从来没有依仗过自己的身份,苛待过将士。
可是。。。。。。。。那将士握了握拳,心里尽然是比之前冒死守城还要痛苦些的。明明就要成功了,明明马上就可以把那些匈奴人一个不留的从大夏的土地上赶出去了,可是现在却要放弃。
那将士想着心里越发的觉得痛苦起来,那些死去的士兵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可是他们却有的是自己的朋友,有的是和自己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这哪里是说放下就放的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