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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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露想了半天,却始终无法重复给朝凤听。名节对女子的重要甚至超过生命,可是偏是有人要坏了殿下的名节。这样叫人难堪的事情,要叫自己如何开口?
“那丫鬟的声音极大,所有人都知道那簪子是殿下的了。年纪小些的丫鬟还好,不过私下笑笑。可是那些老妈子却没有那么客气了,说的刻薄的紧。”见清露不答,小翠便接口道“再加上殿下后来又认了这件事,宫里更是风言风语传的厉害。”
小翠说完,又看了看朝凤的脸色,见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又继续道“奴婢斗胆,觉得这事蹊跷,还请殿下谨言慎行。”
“宫里的嬷嬷但是仔细调。教过的,若是没有人示意,哪里这么敢嚼舌头?”朝凤笑笑,到也不以为意“小翠,我想请你去保护一个人。”
“小翠的命是殿下的,哪里又什么请不请的?”小翠的虽说的恭敬,口气却有一些硬了“殿下的命令小翠不敢不从。”
小翠的态度实在和她平时反差太大了,听的清露都忍不住诧异的瞄了她两眼。可是朝凤却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我知你是为了我好,可是那个人我却无法不管。”朝凤轻轻地说道“他对我极其重要,甚至比自己都重要。”
“比命还要重要吗?”小翠皱皱眉,有一些不解。殿下的变化太大了,若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这实在是有一些不值了“您先好好休息吧,有的东西不过是一时新鲜,终会更好的。犯不着为了别人苦了自己。”
“有更好的又如何?再好的东西,若是我不喜欢,却也是不如没有的。”朝凤叹息了一声,看着小翠说道“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辩机了,若是没了他,虽不至于去死,可也没了活的乐趣。”
说完了话,朝凤突然觉得一直空着的心,突然被什么填满了。暖暖的,极舒服。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竟然是这样美好的。怪不得诗里会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看着朝凤的表情,小翠心中实在复杂。只要是殿下的喜欢的,那便也该是自己要维护的。可是这事实在不该,而且殿下改变的也实在太多了。情固然美好,可若是出现在不该的地方,却只会误事。
“殿下放心吧,您想的事清露都明白。奴婢已经吩咐了小四,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清露看着朝凤笑笑,又反手轻轻地拉了拉小翠,低声道“你曾与我说过,做下人的本分就是要让殿下省心,你又何必如此?”
小翠皱皱眉,思索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见小翠点了头,朝凤的眉梢总算是缓和了些,朝凤那出怀里的纸笺,敢想交给小翠,却听见门外的喧闹声。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来这里?”门外的侍卫极不客气的大声质问道。
“奴才是清凉殿的小四,殿里的嬷嬷不放心殿下,叫奴才来给朝凤殿下送些贴身的东西。”说着小四把声音往下压了压“不过是些衣物,若是大人还不放心,尽管查看便是。不过还大人辛苦了,还请务必收下这个,去买些酒喝。”
“这。。。。。。”门外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便听见金银碰撞的声音。也许是觉得手里的东西分量够足,那人的声音也柔了些,甚至还带上了谄媚的笑“呵呵,检查到不必了,殿下的东西哪里是我们这种粗人能碰。还请您快些,若是让上头知道了,怕不好交代。”
“嘎吱——”小四关上门,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谄媚,阴影打在上面,看的朝凤的心里突然有一些发慌“主人,您要保护的人,没了。”
第十八章 辩机之死
黑夜总是有放大一切恐惧的力量。朝凤突然觉得时光倒流了,自己突然回到从前,回到了母妃死掉的那一天。
“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朝凤觉得头很疼,甚至都有一些像在做梦。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才讷讷的问道。
“那个人死了,千刀万剐。”狼奴似没有看见朝凤惨白的脸色,也没有理会清露的暗示,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啊!殿下。”清露忙上前托住朝凤,然后瞪着狼奴叫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他在哪里?现在他在哪里?”朝凤推开清露,看着狼奴叫道,声音凄厉的如同啼血的杜鹃。
“您不应该出去的。”狼奴有些诧异的看着朝凤,眼神极其的迷茫。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主人看起来那么难过?为什么主人的情绪会为另一个人而改变?
狼奴的尾音还没有落下,朝凤便甩出袖中的匕首。匕首发着寒光,发出破空的嘶鸣,擦过狼奴的脸颊,穿透墙壁。
“不想匕首扎在你身上,就告诉我,他在哪里?”朝凤的声音有一些阴狠,她凑到狼奴身边,狠狠地掐住狼奴的脖颈,一分,一分的卡紧。
朝凤用的力气很大,连手上的经脉都清晰可见。毫无疑问,只要狼奴再迟疑下去,必死无疑。
清露见狼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急忙上前阻拦道“殿下,您掐着小四叫他怎么说啊?”
朝凤把狼奴甩到地上,然后压住狼奴,用刀子抵住他的动脉“说。”
“他那时还在天牢。”狼奴狠狠地喘了喘,不能告诉他,这个时候绝对不应该违抗朝凤。
朝凤松开狼奴,看也不看一眼,便像门外跑去。
“呦,殿下,您。。。。。。”那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阵银光划过。
殷红的血从侍卫脖颈处留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朝凤把短刀横在胸前,血珠沿着刀刃滑下,打到地面上,沾染了尘埃。朝凤扫了扫周围的侍卫,开口道“挡我者死。”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也许是真的被朝凤眼里的阴狠吓住了,也许只是单纯的觉得死了实在不值得,竟然齐刷刷的后退一步。
朝凤紧紧地握住短刀,指甲深深地卡到了肉中。殷红的血液顺着如玉的手滑下,没入衣袖。可是朝凤却像没有感觉一般。
风打在脸上,有一些钝钝的的疼。发丝在空中肆意的飘荡,书写着女孩内心的绝望。
辩机,你再等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说了,只要我高兴什么都好,辩机我想见你,我想和你说说话。辩机,不要离开我。
当朝凤跑到天牢门口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万分的想进去,可是又害怕进去。
朝凤停住脚步,似想到什么般,颤抖的掏出了袖子中的小镜子。镜子里的女孩空有倾国倾城的面貌,却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你这样可不好看。”朝凤对着镜子说道“我可不能让他看见。”
朝凤划破手指,用鲜血染红双唇,又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叫它看起来有些血色。又看了会,朝凤还是不满意,又顺了顺头发,努力的勾了勾嘴角,挤出一抹笑容。
好一会儿,朝凤才把镜子收回到怀里,自言自语道“让人等急了可不好,再说了,辩机他若是敢嫌弃,那我可不依。”
天牢外面看起来和其他的宫殿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却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围绕在它的周围。
天牢外面站了两个守卫,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有阻拦朝凤。天牢分为上下两层,上面是用于皇帝召见的,干净明亮。而下层却是人间地狱。
越往下走,那血腥味越是明显,甚至都浓烈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了。可朝凤却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一般,依然是带着甜美的笑容,仿佛要进的不是地牢,而是花园。
牢饭里关押的不是将死之人,就是刚刚受完刑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样的,呆滞而无奈。
朝凤细细地看过牢房的每一处,辩机你在哪里啊?不要开玩笑了好吗?巧儿找不着你了啊,人太多了,我想见你啊。
“那和尚倒也顽强,三千多刀,尽然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可惜了啊,你看他那样子,到比画上的神仙好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议论声,打乱了朝凤的步伐。
“去你的,人家那叫宝相庄严。哎,我和你说啊,听说他还是不知个主持,本来前途无量。可惜啊,因为女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啧啧,要不然怎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不过连圣僧都过不去,更何况你我?”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是你吗?辩机?朝凤皱皱眉,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朝凤的脸色白了又白,就连脚步都有一些踉跄了。
一个狱卒皱皱眉,惊讶的推了推身边的同伴“呦,你仔细看看,他脸上是不是在笑?”
“胡说什么啊,死人哪里会笑?”同伴不以为意,但还是走了过去,伸出手,就在他刚刚要碰到辩机的脸的时候,突然一阵寒光,他手尽然从手腕上分离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辩机。”朝凤就像被惹怒了的狼,从喉头发出威胁的嘶鸣。
那狱卒失去了手,自然是痛苦万分。可是在看清楚来人后,却又不敢抱怨。
朝凤阴冷的看了看那个狱卒,目光却在扫到辩机时冰雪消融“我来了啊,辩机。”
辩机挂在十字形的木架子上,就像一个烂掉了的布偶,毫无生机。他身上的肉已经脱离的差不多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着极其的吓人。可是辩机的脸上却是挂着笑的,就像是盛放的白莲花。
朝凤小心翼翼的把辩机放下来,眼睛没有了肉的身子其实不重,可是朝凤的手却一直颤抖着,似马上就要抱不住一般。
“辩机,巧儿来了。你张开眼睛看一看我好不好?”朝凤把辩机搂到怀中,在他耳边喃喃道“今天的月光很美,就像我们初遇的那天。你说,今天的月光是不是也是暖的?”
“我的簪子你还留着,是不是说明你没有不要我?辩机,我好高兴。”
“辩机,那天我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不想要离开你啊。”
“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你再看看我好不好?你再冲我笑笑好不好?”
朝凤的声音近乎是哀求,可是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人能给她一个回答了。辩机始终安安静静的倒在哪里,安静叫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辩机的嘴唇极苍白,看的朝凤直皱眉。
突然,朝凤向想到什么般,轻轻地托住辩机的头,深深地吻了上去。这一次辩机没有再能回抱住自己,嘴唇也比上一次要凉的多,可是朝凤却没有松开。
朝凤咬破嘴唇,用手指轻点鲜血,均匀的涂抹在辩机的唇上。朝凤笑笑,无比甜美,然后用用自己的唇,轻轻地的贴住辩机的唇,呢喃道:
“辩机,等人是不是很辛苦?那这一次换我等你可好?”
“你说荷叶不肯离去是为了要守护荷花,可是你可曾想过荷花一个人要多寂寞?”
“辩机,你知道吗?人家说结发夫妻,结发夫妻。可是你却没有头发了。”朝凤嘟嘟嘴,好像不高兴似的,可是忽的,她又笑了起来“还好,我头发多,可以分给你,这样我们还能在一起。”
“你的脸色好白,是生病了吗?怪不得你要睡那么久。”朝凤摸了摸辩机的脸,却像被冰到了似得收回手“你的脸怎么这般的冷?就知道你没有多穿些。以后我给你做衣服好不好?以后我抱着你好不好?”
朝凤轻轻地呢喃在天牢中回响,听着人身上发冷,那两个狱卒傻傻的看着朝凤,谁也不敢上前打扰她。好在朝凤也不在意这些,她只想好好地在和辩机说说话。
朝凤割下一束头发,把它缠绕在辩机的小指上“我听说月老会在凡人的小指上缠绕红线,把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绑在一起。你是修佛的,自然是没有这个的,现在我给你缠上了,你便是我的了。可不许赖。”
“恩?你说什么?”朝凤皱皱眉,把耳朵凑到辩机唇边,等了一会,然后笑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我自然也是你的。”
过了好一会,朝凤像终于回过神了一般,观察起了周围。粘腻的鲜血,昏暗的烛火,脏的都看不出本色的地板,不时传来的腐臭味,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哭号声。
越看,朝凤的眉头便皱的越死“这里可是糟糕啊,怪不得你都生病了。我带你离开好不好,离开这里好不好?”
说着,朝凤便抱起辩机,要像外走去。看着朝凤的动作,那两个狱卒赶忙拦住“殿下,使不得啊,他是要犯,若是。。。。。。”
“滚!”朝凤刚刚喊出声,却又像怕惊扰了辩机一般,把声音压了回去“走开若是在多说,那便不止是一只手的代价了!”
两狱卒的脸白了白,默默地退到一边。朝凤冲着辩机笑笑“我带你走,我们不分开了。”
朝凤抱着辩机向外走去,月光依旧明亮,可是却不再温暖。
第十九章 莲池梦断
秋风远不如冬风来的猛烈,却带着一种自然的萧瑟,吹黄了树叶,吹谢了花朵,也吹干了快流下的泪水。
朝凤抱着辩机来到了荷塘边,荷花早以不见,就连莲叶也所剩无几,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立在池塘上。
“辩机,你可喜欢这月光?”朝凤看着辩机轻轻地问道“你总说月光是暖的,可是我现在却觉得冷的厉害。”
“你还记得吗?在上一个这样的月夜里,你说曾过,你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朝凤笑了笑,有一些自嘲〃秋风萧瑟,我终究逝去了那个我最想留住的人。〃
微风轻轻地吹拂过水面,泛起层层的涟漪。朝凤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却不是平日那种干巴巴的面具,而是一种自然的,来自心底的笑。如此的柔美,就像要把这一生的欢乐,都融入到这个笑容中一般。
辩机的血染红了朝凤的长裙,有几处的血液已经干涸了,枯暗的色彩就像落下的叶。那艳红与浅褐的对比,尽然生出了一种妖异的妩媚。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轻轻地吟唱从朝凤的口中流泻,最后破碎在了风中,四散到了不知名的角落“诗经中若是说多情,那自然是《上邪》,可若说是我最喜欢的,却还是这首《桃夭》。”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朝凤轻轻地念道,然后笑了笑“这样的爱固然美,却太沉重了。永远太遥远,我不敢奢求那个,我只盼能和我爱的那个人一起好好的活着。”
朝凤低下头,望着辩机的脸颊,轻轻地抚上辩机的眼眸,就是这双眸子,只需一眼,便叫自己沦陷了。
曾经,自己是多么希望这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可以泛起一丝波澜,可以因为自己而改变什么。可是现在呢?朝凤有些自嘲的笑笑,现在自己只希望这双眼睛能在睁开,哪怕眼睛里面不在又自己。
最后自己对辩机说了什么呢?长此以往,不复相见?本是无心,没想到一语成箴,竟然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以前,你是僧人,我是公主,我们是不该见面的。现在,你去了天上,而我。。。。。。呵呵,像我这样的人,怕是只能堕入地府了。我们还是见不到啊。”
轻轻地叹息声从朝凤的口中溢出,惊落了树梢的残叶。朝凤抱住辩机,似想要辩机融进自己的骨头里,可又害怕力气太大会压疼他,终是只是轻轻地拥了拥。
“这宫里终是太脏了,我竟找不到一处可以让你安生的地方。就算是我的私心吧,我终是不愿你长眠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朝凤抱着辩机,慢慢的向莲塘走去。莲塘里的水是淡青色的,很像辩机常穿的那件僧衣。
莲塘里水已经染上了秋意,慎的人骨头都有一些发冷。池水没过朝凤的脚踝,一点点的蔓延小腿。宽大的裙摆,在莲塘中铺开,就像是一朵盛放着的花朵。
裙边那本已经干涸的血渍,在水的温润下,又重新鲜活起来,一丝丝,一缕缕的池水中散开,就像是莲花落下的花瓣。
朝凤的动作很轻柔,她小心翼翼的把辩机放进池水中“你莫怕,我在。”
朝凤的眷恋的看着辩机,那眼神极其的缠绵,就像要刻到骨头里去。朝凤驱赶开水面上的浮萍,为辩机腾出一个清静之所。
即使在不愿,该离别的终是要离别的。正如莲塘的中的莲花,还没有迎来盛放,就过早的凋谢了。
就在朝凤松开手的一瞬间,辩机便被池水吞没了,快的朝凤还来不及在多看一眼。
没有任何思考的,朝凤伸手先要拉住辩机,可是却只触摸到一片冰冷。朝凤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就这样便散了?散了也好,散了便也就干净了。
池面映照出朝凤的身影,显得空荡荡的,怎么看都像少了些什么。
朝凤冲着池水,努力的勾了勾嘴角,想要在对辩机笑笑,却实在是没有了力气。
刚刚的月光呢?怎么乎的一下子暗了下来?朝凤皱皱眉,似有一些不明白,但也懒得去多想了。
朝凤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重的厉害,连思维都模糊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朝凤能感觉到阴冷的池水在自己身上蔓延的感觉,甚至可以清楚的嗅到水的腥味,还有水呛入气管的窒息感。
恍恍惚惚间,朝凤仿佛看见一个身影。辩机?是你吗?朝凤想要呼唤,却发不出声音,想要触摸,却抬不起手臂。哪怕焦急万分,哪怕拼尽全力,却终是沦陷在黑暗之中。
隐隐约约间,朝凤感觉有谁抱住了自己,那个怀抱并不让人安心,甚至还传来危险的讯号,可是朝凤却不愿追究了。
就这样吧,反正也没有好留念了,若是真的能留下,陪伴着自己想要陪伴的人,那倒也是一种幸福。
昏昏沉沉间,朝凤听到了很多的声音,可是他们具体在说什么,朝凤却又听不清楚。
“巧儿,醒醒,莫要睡了。”
就在朝凤打算不去理会,陷入沉睡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次熟悉的声音。这。。。。。。这是辩机的声音!
朝凤猛地睁开双眼,在场的人很多,却惟独不见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殿下,您要什么,告诉奴婢,奴婢去帮您好吗?”清露小心的为朝凤垫上靠枕,好叫朝凤舒服些“您已经睡了两天了,身子一直都烫的厉害,现在好不容易醒了,自然是不宜有什么大的动作的。”
“两天了吗?那他呢?”朝凤皱皱眉,焦急在人群中找寻辩机的身影,却无果“清露,本公主是怎么回来的?”
“这个。。。。。。”清露皱皱眉,似乎有一些难以启齿“殿下离开的速度太快了,奴婢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您是一身湿漉漉的倒在偏殿的,还是巡夜的丫头发现了您。”
“好了,你莫要说这些了。”小翠小心翼翼的捧着要,笑着推开了清露“殿下您是富贵的人,本该就是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