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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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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箫始终就是压在她心头一块石头。

    林小满需要清楚,这块石头有多大,会不会把她和徐卫国这条夫妻船给压沉。

    在医院的时候,林小满就已经观察过了,陈安然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心地也善良,不然不会第一次见面,就要求卫兵帮她扶王大俊上楼。

    她对自己的成见,应该就是因为徐卫国和她结婚了这件事。

    对于陈安然来说,林小满就是一个陌生人。

    而徐卫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大哥哥,楚箫也是京城的,或许是一个大院里住着的,就算不是,也是经常能见着面的。

    徐卫国和楚箫或许是有过一段曾经的,所以大家才会认为,她是破坏了徐卫国和楚箫关系,蛊惑了徐卫国的坏女人。

    不止陈安然是这样想的,只怕京城那边,甚至是认识徐卫国的旧人,都是这种想法。

    林小满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自从她决心和徐卫国走下去,徐卫国也决定执行她这个终生任务开始,她已经把心交了出去。

    从此后,只要不是徐卫国主动放手,她为了守住自己的婚姻,是会遇山开山,遇水搭桥,没路她也得踩出路来的。

    她玩味地盯着陈安然,成功引起陈安然的愤怒之后,她才慢悠悠地用开始挑衅陈安然。

    “你所认为的一对,已经是过去式。现在,我才是徐卫国配偶栏上的那个女人。如果徐卫国想娶楚箫,他应该早就娶了,不会等到三十岁还是生瓜,被我扭到了手!”

    陈安然只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的无耻,瞧着她得意的表情,陈安然就觉得肋下生火,想用什么把她脸上的得意浇掉。

    她迅速的组织着语言,打算反驳林小满。

    林小满也竖起了耳朵,打算听陈安然说什么。

    “卫国哥和箫箫姐从小就一起长大,卫国哥比她大一岁,两家相距不过十几里。他们打小一起玩,一起上学,同在一个班,还是同桌。小学,初中,高中,他们相伴了整整十七年。这份感情,岂是你这几个月就能及得上的?

    卫国哥至今都还戴着箫箫姐戴的那块手表,手表上依然刻着她的名字。他还留着它,就代表卫国哥还念着她,没有忘记过她。他不是不想娶箫箫姐,是徐伯伯太固执了。楚家是商底子出身,徐家是军底子出身,徐伯伯不想找一个资本主义家的后代,他想找一个根红苗正的媳妇。

    卫国哥把箫箫姐带到了徐伯伯面前,把这件事告诉徐伯伯时,徐伯伯狠狠地把卫国哥打了一顿,腿都打折了。箫箫姐也是心疼卫国哥,才主动提出分开,去外游学。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过约定。可是,卫国哥伤好之后,就和徐伯伯闹翻了,因此离开了家,一去不回。

    他为了箫箫姐,和自己的爸爸势成水火,十二年都没再回过家!你觉得,他和箫箫姐之间,真是你能介入得了的?”

    徐卫国是因为楚箫才和父亲闹翻的?

    因为楚箫的离去,所以他痛苦得在家里也呆不下去了?

    所以,他才会离家出走,来这么远的地方当兵,十二年都不肯回去?

    只是因为他回去了也没有用,他无法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林小满想知道的过去,竟然是这样一颗惊天大炸雷。

    徐卫国不肯说他的过去。

    她也不敢去问。

    可是他要她要得那样狠,她以为,他或许对她也是喜欢的。

    原来,这只不是过是性。

    根本不是爱。

    男人的爱跟欲真的可以分开来的。

    不像女人,因为爱这个人,才肯跟他亲近,才肯任他胡来,才会觉得为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甘之如饴的。

    “呵,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林小满重重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头狠狠地痛了一下,就像是一把磨得尖尖的锥子,骤然狠狠的锥透了她的心脏。

    清雪般的小脸,血色刹那之间就退尽了。

    长长的眼睫,慢慢地湿了。她紧紧地闭合着眼睑,不想让陈安然看到她懦弱的样子。

    各种思绪在她脑海中乱窜着,从认识徐卫国的那天起,点点滴滴,好的坏的,笑的哭的,全都浮现在眼前。

    他确实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她。

    难道,这真的是她一个人的恋爱,从一开始就是独角戏?

    朱砂痣!

    楚潇是他心头的那颗,永远也无法抹掉,只会随着时间的长久,越来越相信,越来越渴望,越来越鲜活的朱砂痣!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窦初开,初心不改…

    陈安然说得对,对极了。这样的情感,她如何介入得了?她如何介入得了?

    要……当做不知道这件事,继续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吗?

    要绑住徐卫国,不让他和楚箫复合吗?

    爱情不都是自私的吗?别人可以,为什么她不能自私一回?

    陈安然见林小满听完之后,只是久久的沉默,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受打击的情态来,就又大声地叫了她几声儿。

    “喂,你在想什么?你难道还想着霸着卫国哥,不让他和箫箫姐在一起?”

    心底再疼,她也不能示弱。

    林小满缓缓地睁开眼睛,敛了水色,盯着陈安然,一瞬不眨地反问她:“知道了便要放手成全他们?那我的婚姻算什么?一场儿戏?

    你先前不是还说,徐卫国的爸爸并不同意这门婚事么?既然家人并不同意,这件事情也已经发生在过去,我为什么要退位让贤?”

    她本不懂得什么是坚强,她全靠的是不肯示弱,坚持要死撑到底而已!

    林小满的心在滴血,可脸上却益发的平静下来。

    脆弱不给别人看到,别人就不会得到成就感,没有成就感,她就会觉得无聊,无聊了,自然就再也伤不到她了。

    她其实挺喜欢陈安然的。

    毕竟,听说是她替徐卫国挡了一枪。

    要不然,以当时那种情况,徐卫国再被命中,可能就死了。

    只是,立场不同,她没办法再喜欢这个人了。

    陈安然又说了一句话,林小满在听到的瞬间,脸上的平静就已经崩碎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心隔重山

    “是的,之前徐伯伯不同意。可是就在几天之前,我手术成功那一天,我们打电话回去,我爸爸让我转告卫国哥,说徐伯伯已经服软了,只要卫国哥肯回家,徐伯伯立马会为他们办婚礼。”

    几天前?

    一道寒意突然自脚底钻进来,直接顺着血脉钻进了四肢百骸之中,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或许,他不肯去油菜城,也不择地儿,直接被撩得喷鼻血了也不妥协的原因,其实并不是怕她发现他身上的伤会心疼…

    他或许是知道和楚箫之间有望重聚,所以已经决定结束这段婚姻,戒掉对她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林小满淡淡地哦了一声,便起身翻找干净衣服去洗漱去了。

    陈安然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待要再问,林小满已经越过她,快步的出门了。

    徐卫国这时候也回来了,看到陈安然一脸的不解,就问她怎么了。

    陈安然摇了摇头,然后又下意识地跟了一句:“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徐卫国笑了一下。

    “你们才初次见面,她对陌生人,本来就是不冷不热的。不过要是她喜欢上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会巴心巴肝对他们好。还有,她脾气不是太好…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肯定不是故意会为难人的人,你们多相处相处就知道了。”

    陈安然更加疑惑了,好像听卫国哥的口气,他是在为她解释?

    “卫国哥,她脾气也不好,不冷不热的,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呢?你为什么不多等等,如果你早知道徐伯伯会同意你跟箫箫姐之间的事,你应该不会结婚的吧?毕竟,十二年都过来了。你守了十二年,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了,娶了别的女人。要是箫箫姐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听着陈安然惋惜的话语,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担忧样,徐卫国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好管闲事?要不然你也改姓管,叫管得远算了。”

    “为什么要叫管得远?叫管得宽不是更顺口吗?”

    徐卫国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因为管得宽已经有人叫了,你只能叫管得远。”

    朝屋里看了一眼,徐卫国又问陈安然:“她呢?这床还没铺完?还是铺着铺着,一犯困趴上面就睡着了?”

    “提桶去洗漱去了。”陈安然指了指门外,“那个,卫国哥,我刚刚闻了一下,你们家的皂怎么是无香的呀?

    为什么不买带花香的,可好闻了。”

    “我们这儿没花香的皂卖。”徐卫国懒得解释,又睁着眼睛编瞎话。

    陈安然吸了吸鼻子,在外屋里转了转,一屁股坐到了竹床上,然后就找到了那茉莉香的来源。

    “卫国哥,那你这枕头上怎么是香的?”

    “嗯,洗衣粉带了香吧。”

    “这枕头上还有汗渍,应该这两天没洗过吧?那洗衣粉的香气,这么持久?可以留好几天?”陈安然还是疑惑。

    “应该是吧,衣服不是我洗的。”

    林小满洗完澡回来,直接进了里屋,看也没看徐卫国和陈安然。

    徐卫国觉得她这样太生分了,就追了进去,小声地嘱咐她:“安然是客人,你这做主人的要主动点。”

    林小满此时看徐卫国,已经不再是满心情意,满眼的爱恋。所谓爱屋及乌,她现在这个屋都不想爱了,还管什么乌?

    所以,她就十分冷淡地告诉徐卫国:“我和她不熟。”

    徐卫国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眼光是朝向一边的,动作也十分僵硬,往往这个时候,她一般都是生气了,要闹脾气才会做出这种情态。

    他挨着她坐了下来,用力地扳正了她,强迫她和他面对面。

    “林小满,你又生气了?”

    林小满不说话,懒得说话了。懒得再应付这个男人。

    她的心里很乱,乱得如同一团缠了死结的毛线团团。

    她在等他坦白,等他说出他的决定,等他说离婚。

    在这之前,她不打算对他说什么。

    军婚是怎样个结的程序,她不懂,全是徐卫国找人办的。

    这离是个怎样的程序,她更不懂,她也不想操这份心,徐卫国急就急着办,不急,就慢慢的办。

    左右,她的心里已经累了。

    她每天都在努力的跑着,想要跑到他的心里去看一看,在他的心里留下林小满三个字。

    可她以为自己已经跑近了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原来不过是她自己的错觉。

    她喜欢这个男人,她交了出了真心,用力地争取过了。

    如今,跑完九十九步,正准备重修旧好的时候,他却要退出了。

    她能怎样?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求他不要走?还是不顾羞耻的…用身子绑住他?

    不必。

    她的爱情,他人践踏,却不必连自己都要去踩几脚!

    林小满明明就坐在他的眼前,可徐卫国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感觉她好像已经离他很远,远到一个他抓握不到的地方去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回想起了那段,以为林小满死去了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也是这样无力。

    无力到失去了正常的判断,人家说鬼魂能见,他就以为见的是鬼魂。

    看到林小满捂着肚子找奶奶,不好意思对林英树说疼痛原因,他还傻傻的去买了卫生纸和月巾带,那个售货员当时那个表情,他到现在都没忘记。

    所以他丢了十块钱,把柜台上放着的所有月巾带和卫生纸都拿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好像无话可说,也不想说的样子。”

    林小满闷闷地想着,这干侦察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样,要是认真观察一个人,基本上这个人当时的所思所想,在他面前来说就是透明的。

    他说得非常对。

    林小满自嘲地想了想,如果她有这样一双洞察秋毫的眼,只怕她不会陷得这样深。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沉默过这么久,她的沉默,让徐卫国感觉她身边有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把她关了起来,不允许他靠近。

    这是以前她闹脾气,从来也没过的距离感。

    徐卫国回身走到门边探头,对陈安然说:“安然,我和你嫂子有点事要谈,你去隔壁玩会儿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 小刘

    陈安然不解地站起来,出门转右,去了隔壁。

    徐卫国回身立即关上了里屋的门,走向林小满。

    他一靠近,林小满就缩了一下脖子,往旁边挪。她一挪,他也挪,两个转瞬间就挤到了床尾。

    林小满想站起来走开,徐卫国一下把她拉进了怀里,紧紧地箍住,沉声问:“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林小满知道挣不开,根本就不挣,他想箍就箍,她僵直着身子,像根木柴一样。

    “说话!”徐卫国钳着林小满的肩膀,慢慢地把她推开一些,这样他一低头,就能看清楚她的表情。

    林小满把两眼一闭,面现疲倦之色,“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好,你睡,我做晚饭。做得了叫你。”徐卫国见问不出什么,可大家都还没吃晚饭,把客人晾着也不太好。

    d老在家属楼的事本就要保密,所以吃住一应都要徐卫国和他相信的人来做。

    饭做得了的时候,徐卫国给隔壁送了三份,回头就去叫林小满,林小满却已经睡沉了。

    徐卫国只得自己吃了饭,收拾了碗筷;悄悄盛了碗饭把菜夹到饭上;一手握碗一手拿筷子进了屋。

    〃小满;睡好没;起来吃点儿?〃

    床上的人心如刀绞;闭着眼不吭声。

    徐卫国端着饭菜上前;刚要说什么;陈安然就回来了,见外间没人就进了里屋。徐卫国把饭菜放柜上;指着林小满空出一半多的床对陈安然说:“你跟你嫂子睡一起。一会她醒了;记得叫她把饭吃了。”

    陈安然见徐卫国并不跟林小满睡,自己睡外屋,让她跟林小满挤一床,心里也十分高兴,直接脱了鞋子坐到了床上。

    徐卫国转身,拉上门就出去睡去了。

    第二天徐卫国出操之后,龙骐逛着过来了,告诉林小满,“凉拌木耳很好吃,不如中午就做一份儿吧。”

    “好。”

    林小满烧好了要喝的开水,灌在保温瓶里,让龙骐提一瓶过去,又放了一瓶在外屋的柜子上。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秋耳是在立秋以后生出来的,长在潮湿温度低的地方,因为昼夜温差大,积累的营养成分丰富,朵形略小于春耳,水发性好。

    味道,也比六七月份摘的更肥美,口感更好。林小满拿着纺织袋就出门了。

    秋木耳虽然味道肥美,可是产量却不高,朵也秀小,不走近细看,一般还找不到,所以采摘起来,相对困难一些。

    林小满一棵树一棵树地找着,找了几十棵树,才找到一点点。她就沿着密林深入,一点一点的爬高,往深处走。

    林深草密,路就难行,耽误的时间就越长。

    她想着来一趟算一趟,反正已经走到这么远的地方了,干脆多摘一点再回去。

    这片山林很大,她之前也只是在外面走了走,从来没走到过这么深的地方来过,她这样左走一下,右转一下的找木耳,慢慢的就走偏了。

    等到她发现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林子里时,她发现四周的树都长得很像,林间的落叶积得很深,也没人清理过,脚踩在上面,也没有什么脚印,她想找着脚印出林子都不行了。

    她想了想,又看了看树冠,朝着密的那一半向上走,站得高看得远,她只要走到山顶,找到那几个白石头,她就能从另一边下山。

    慢慢的,就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夹峰山里,像是一线天的地方来了。

    两块巨大的石头横亘在左右,中间仅有一条容一人通过的的羊肠小道。

    她抬头望了望,发现石头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望不到顶,就像是两座山似的。

    她咬着牙从一线天慢慢地穿过去,穿过去之后,终于看到了对面山头上那几颗熟悉的白色圆石。

    她松了一口气,就望着那个方向走。

    经过一处山潭,她又掬水洗了把脸。

    潭后是一个山涧,水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山涧前长着很多藤蔓植物,看不出山涧大小,但林小满也知道,那些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是蛇的最爱。

    虽然好奇山涧后是怎样的,她却不敢去探寻。

    这都是看狂蟒之灾后的后遗症。

    她还在一本小说上看到过,说是建国前,有一个山村里的人很迷信,一到黑夜的时候,他们村后面的一座山就会有光亮起,有人就说那里是仙泽福地。

    然后为了祈求神灵的保佑,他们自发自的把村里最聪明的小孩放进山洞之中,看他能不能沾些仙气。

    结果,小孩放进去不久,就会凭空不见。没有人见过他出洞,也没有人见过有人多其他地方出来。

    大家都以为小孩这是被仙人看中了,挑去做仙童之类的。就每年送小孩上去。

    直到解放后,一个驻扎的部队来到这里,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觉得这事情太诡异,就留了心,一等有人说山中有亮光时,就带人追了过去。

    最后,追得近了,山林里发出巨大的拍打声,那半空中的光,竟然是一对灯笼大小的眼睛,长在一条超级巨大的蟒蛇身上。

    当兵的就纷纷开枪射击它,它被打伤了,一尾巴下去,把那座山尖上的石头全都打平了。

    最后他们调来了重武器,才把它轰成了几截,那断成几截的蛇身还在地上弹跳着,弹了足足十几分钟才平静下来。

    不管是开枪的人,还是远远看着的人,都被吓得面无人色。

    最后……大家在那座山下,找到了好大一堆枯骨。

    他们认为跟着仙人修仙去了的孩子们,全都是被这蛇吞了…知道真相的人们,痛哭了几天几夜,那恸哭的声音,令人听之落泪。

    林小满去林子里,是因为林子里不够大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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