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天中午,徐卫国就拿俩饭盒,打了饭,径直钻屋里和林小满吃了。龙骐抠着脑壳围着他们家炉子转了半天,实在是不好下手。最后,龙骐厚着脸皮,去问方前进今天中午做得有多没?
方前进把饭铲了一小碗出来,又分了一碗菜出来,龙骐端着去给d老吃了,d老默默地吃完了之后,就问龙骐:“你是不是得罪徐卫国了?这饭菜味道都没之前的好。”
龙骐无奈,打了徐卫国的小报告,“他那人忒小气,可能还在生上次林小满说我年轻帅气的气。”
“哦,那就将就吃几顿。”
龙骐端了碗筷出来,又问方前进有没有给他留饭。
方前进指了指炉子上的锅里,让他自己去瞧瞧。
李爱红肚子里的小东西已经会动弹了,可是李爱红总碰得上,方前进一趴那边偷听便摸,那小家伙就不动了,刚刚他无意间一挨,竟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像是小脚板一样的肉团团冒了一下,他那一刹那就乐疯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招呼龙骐。
龙骐揭开锅盖一看,饭已经没了,就剩下一锅锅巴。
你要说这男人被逼着做饭,那也是能做的,可是要说技术好到哪儿去,那就是见鬼的。
方前进这厨艺,还是当初追李爱红的时候,一时说了大话,说文能上台演讲,武能力敌三军,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后,为了不被李爱红哪天瞧出来,他才去现学的。
这饭自然是熟的,可是那锅把,就是半焦半黑的。
龙骐就用米汤泡了那半处没黑的锅巴,硬生生的嚼巴着吃下去了。
下午的时候,龙骐就支使陈安然来找林小满,让她告诉林小满,就说d老想吃她做的菜。
陈安然不大乐意去,站着不肯走。
龙骐好说歹说的赔了半天笑。
“你看啊,你是徐卫国同一个大院的,情份自然不同别人。我得罪他了,他正生我气,不打算给我饭吃。我不吃没事,可是那位不吃就不行了啊。
他吃习惯林小满的饭菜了,嘴就养叨了,虽然面上不说,可心里还是有个比较的。你们女人间,也好说话不是。难道……你要让我一个未婚的大男人,去找林小满?”
“好吧,我去。”陈安然拗不过龙骐的软磨,就去敲了门,屋里半天没人应,陈安然又加大了力气敲。
“是不是屋里没人在啊?”陈安然转头问龙骐。
龙骐摇头,“没,林小满肯定在屋内,我没见着她出去过。”
“难道这么晚了,她还在午睡?我手上力气小,这敲一会儿就有点疼,你来敲一下。”
龙骐就使劲擂起门来,隔了一会儿,里间终于有个人软弱无力地吭了一声,问:“外面是谁?”
陈安然立即说:“是我。”
林小满根本还没缓过劲儿来,神智依旧迷迷澄澄的,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就又问陈安然:“你是谁?有什么事?”
陈安然被堵得一口气出不去,林小满听不出她的声音,还是故作姿态,在明知故问?
龙骐在一边拱了手,陈安然忍着不快,又报了名字,“我是陈安然。”
“哦,是你呀,你有什么事?”
“你把门开开呀,难道打算这样隔着门说话,这是待客之道吗?”
“开不了,你有事就这样说,如果不说,我就又要睡了。”林小满撑起上半身,摸过床头的水杯,揭开盖子,尝了下温度,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气。
喝完之后,她就打算又趴着睡了。
陈安然左等右等,就没等到林小满出来开门,再敲门的时候,林小满的声音就有些不耐烦了。
“叫你有事你就说呀,总敲门做什么?”
陈安然就把d老抬了出来,还故意报了两个不好做的菜名,“d老说晚上想吃宫保鸡丁和狮子头。”
还一个是川菜里有难度的菜,一个是苏派菜里火候十分难掌握的菜。
陈安然说完之后,就得意地等着林小满回应。
林小满想了想,就说:“没肉,没鸡,不做。”
陈安然铁了心要难为难为林小满,就坚持道:“我这就让人去买鸡,买肉,你做。”
“那你买只大一点的鸡,宫保鸡丁只要胸脯上的肉,最少要买个五六斤重的鸡。然后,还要买点花生,剥成花生米,还要买葱,姜,干辣椒,花椒,料酒,白糖和淀粉。
肉你要买王花肉,不肥不瘦的,我估计你也不会买,就买一整块回来,我自己相着办。
还要买一斤蜂蜜。其他的,我家有现成的,不用买。
材料应多不应少,你要是真买回来,我就真的做给d老吃。”
陈安然以为林小满是故意报这么多东西,让她打退堂鼓的,就硬着头皮应了,真的去买这些东西去了。
龙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心里的弯弯绕,不过,既然林小满答应了做,他就坐等着吃就行了,这总归是好事。
陈安然自己跑了一趟城里,买了一只六斤多重的大活鸡,又买了一整块的五花肉,她身上的肉票不够,还跑去市政府要了不少才凑够了。
葱,姜,干辣椒,花椒,白糖,她都买了一斤。
料酒买了两瓶,淀粉买了两包,蜂蜜买了一斤。花生买了一大袋子。
最后一算账,她竟然花出去快二十三块钱。
肉九毛一斤带一斤肉票,鸡九毛五一斤,肉和鸡并不是花钱的大头。
反而是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东西,特别是白糖,蜂蜜,花椒,辣椒,料酒这种在京城好买的东西,在锦官城竟然要跑南跑北跑半个城才买齐,而且贵!
“哼,买了这么多东西,你要做不出来,看我怎么羞你!”陈安然拿着东西,一边嘀咕一边上了楼。
她跑这一趟,花了快两小时,等她回到,徐卫国也已经下班了,见着她提这么多东西,惊奇地问她:“陈安然,你这是要整筵席?”
这时候,徐卫国已经用钥匙开了房门,就顺手帮陈安然把东西提了进去,放到一角落里。
陈安然气喘吁吁的去敲里屋的门,“林小满,你要的东西,我都多多的买了,你该起来做饭了。”
屋内没响动,贴着门细听,只有呼呼大睡的声音。
第三百零五章 朱砂
陈安然又要敲门,大声叫人的时候,徐卫国一把把她拽出去了。
“卫国哥,你做什么?”
“她累了,你不要吵她。晚饭,我来做。”
陈安然不依,“她答应了做,我才买了这么多菜的调料,不行,她答应了的事情就必须做到。”
徐卫国看了看绑了脚和翅膀,却兀自扑腾的活鸡,沉声道:“那一会让她来炒菜,我先把这鸡杀了,把毛拔了。你要闲着没事,就去把葱扒了。”
“可我不会扒葱。”
“那你就边玩儿去,去隔壁把龙骐找过来扒。”
“可卫国哥,哪有男人做饭打杂的?你的手是拿来握枪的,不是杀鸡的。”陈安然的声音有些愤愤不平。
徐卫国抬眸,盯了她一眼,“我的手长着,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谁规定只能握枪不杀鸡。而且,小满她不会杀鸡,鸡不杀怎么做?”
“卫国哥,你……该不会,真的喜欢这个林小满吧?你怎么总是提起她?”
“嗯。”
“那箫箫姐怎么办?”陈安然没料到徐卫国竟然直接承认了,不再含糊,直接表态了,“你还戴着她送的手表呢!上面不是还刻着她的名字吗?”
“那表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不是她送的。她买的时候是按照我的喜好买的,和我这块是一款,但是那块表,我留在京城的家里了。还有,你看清楚,我这表上刻的是潇洒的潇,不是楚箫的那个箫。
你们都误会了,我也懒得解释。可现在小满已经往心里去了,我就破例说清楚。
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名字还叫徐潇然,后来,我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后,她在死的那个地方写下卫国两个血字的时候,我就自己改了名,改成了徐卫国。
小时候,我嫌然然这小名太女气,可我后妈又叫我潇潇,不顾我意愿,把这名字叫出去了。买这块表的时候,这字也是她硬要刻上的,说是怕同学偷去。这表也不便宜,丢了可惜,而且时间一直很准,我也需要一块表看时间,所以就留着没丢。
这东西,不是你们所认为的什么定情信物。以后,你也别再当着小满的面,含含糊糊的说起楚箫,你们不懂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不要胡乱猜测。
我刚开始的时候是借着装醉,故意喊了自己的名字试探她的反应,她当时好像有点伤心沮丧,我就知道她对我动了情起了心,我和她之间当时还有着误会,我却还是怕吊着她她会跑,我又在试探的同时,在给她加塞信心。
安然,从那一天去江城见老狼再回到九里屯之后,我就对她起了心,她是我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她在礼堂的时候,还提醒过你,救过你的命。你在伏击的时候替我挡了一枪,我也记你这个情。可是因为你不知情的对她说了那些话,她在礼堂的时候曾想一了百了,后来她安排好一切,找来罗宗替我证明清白之后,她是打算离开我的。
我不想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再有一次,我活不了的!好了,你去找龙骐,让他过来扒葱!”
陈安然目瞪口呆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叫了龙骐来。
龙骐一来,就去拿了两根葱,装模作样的扒。他一边扒,一边观察徐卫国的脸色。
徐卫国烧了一锅滚水,又把鸡咽喉处一割,利落的把鸡血滴到了碗里装着,然后就把鸡往桶里一扔,把那锅滚水倒进去,把鸡烫上。
然后,他就端了那碗新鲜的鸡血往里屋走,走进去,放下了碗,又探了头出来交待龙骐:“鸡现烫现拔好的好,我有事,你顺便把鸡毛拔了,把内脏掏了,拿去公共洗台那边清理干净。”
龙骐怔了怔,脱口就问:“你有什么事?”
砰…
徐卫国直接把门抵了。
龙骐看了看桶里腾腾冒着热气的鸡,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葱,苦逼地念叨道:“这,我也没拔过鸡毛啊…不专业啊。”
徐卫国进了屋,就脱了鞋子,盘腿坐到了床上,然后把林小满抱了过来,让她前侧靠着他的胸前,头枕着他的一条胳膊。
一手端过那碗鸡血,慢慢地凑到她的唇间,倾斜了碗口,慢慢的往嘴里喂。
咸腥温热的液体沾了舌尖,林小满唔了一声,扭开了头,躲着不肯再喝。
“什么呀,腥死了,不喝。”
“喝,我翻过那些医书了,新鲜鸡血是养心、益肾的,适合气虚血贫的女人。趁着还热乎,全喝了。”
林小满闭紧唇,摇头,那味道真的不好下咽。
徐卫国就自己喝了一口,砸摸了一下味道,就是有点腥有点咸有点涩口,不是多难喝。
“我尝过了,没有药难喝。你就把它当药一样喝了。”
“不要,小时候生病了,我爸说中医好,我妈说西药见效快,结果就弄成了中西结合,各来一份儿。
一副中药一天煎三次,西药开了,一天也得吃三次。中药和西药又不敢和在一起吃,必须得避开半个小时。我一天就要喝六次。中药是我爸抱着我强灌的。西药我妈哄那上面有糖,我把糖衣吃了,转头就把里面的药心子扔了。
后来,我应该是五六岁的时候吧,遇上过一次事故,我记得有个人把我绑架了,吊在百货大楼的窗口上,大楼里的人都吓得仓惶而逃。那个人还全身绑满了炸药管,拿了一把刀子来割我的绳子。一边割,一边威胁那个冲过来,想救我的伯伯,让他放下枪,举起手。
伯伯放下枪,也举起了手,那个坏蛋就一下割断了绳子…我惊恐地大叫着,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耳朵边上全是呼呼的风声,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就要死了,吓得哇哇大哭。
伯伯抱着那个坏蛋也跳了下来,把他扔到了江边。那个人在下坠的过程中,用刀捅了他十几刀…推开坏蛋之后,他两脚勾住了我,硬生生的靠脚上的力量,把我一点一点的移了上去,然后,伸了一只手拽住了我,把我举移到了他抓着的那三楼的阳台上。
他的胸腹间,全被捅得血淋淋的,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一样。我告诉他,我害怕,害怕一个人呆在这里,让他也爬上来陪我。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爬到了阳台上……可是掉在江边的那个坏蛋还没死,一枪射了过来,他就用后背挡了,把我严严实实的遮在了身下。他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滴得我额头上,眼睛里,鼻子里,嘴里,全都是…”
第三百零六章 成个家(我意在飘扬和氏璧加更)
她闭着眼,似乎在叙述一段往事,身子却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徐卫国默了默,就把装了鸡血的碗放回了床头上,用力地搂着她,抚着她的脸说:“别怕,别怕。是不是从那以后,你就怕血?
我那次执行任务受了伤回来,你看到血的时候,眼神十分惊恐,哭得稀里哗啦,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我就想了,你应该是极怕血的,极怕见伤口的人。
第一次,我要出任务,你对我说,有人说你嘴上是涂了蜜的,要我好好的回来尝。
第二次,你说敢受伤回来,你不让我睡床。
第三次,你说如果全须全尾的,一点伤都不带回来了,你就让我近身。
你每一次都拿话勾着我,好像很怕我会死掉一样。
或许,跟你这段经历有关。他……是不是死在你眼前了?”
“是……他就死在我眼前了。我亲眼看着他,一点点的失去生机,血越流越多,我怎么用手捂都捂不住。
他说我是个傻孩子。
我哭着求他不要死,他突然笑着对我说,他尽量。我对他说,伯伯,你救了我,你却要死了,我欠你一条命 。 伯伯,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如果有的话,告诉我,等我长大了,我帮你完成。
他不说话。
我又问他,伯伯,真的没有?你长这么大,一点遗憾也没有 ?
他叹了口气,跟我说:小丫头,人生哪能没有遗憾 ?
我又问他有什么遗憾,他不肯说。
那个时候,我知道他肯定活不成了,就问他有没有家人,如果不能报答他,我就去报答他的家人。我可以帮他照顾他们。
他十分认真地对我说,“小丫头,谢谢,可我并不需要 。 我的妈妈因我而死,我爸爸另外娶了别的女人,我有个弟弟,却和我并不亲近 。
我没有什么家人要你替我照顾 。 再说了,就算要照顾,也该是我的妻子去照顾 。 ”
那我就问他,“那……你的妻子儿女呢?我去报答她们也是一样的。”
他怔了一下,告诉我,“没有。”
我瞧着他,有四十多岁了,人也长得十分英俊,就十分奇怪。
于是,我就问他:“你……这么老了,还没找到老婆?”
他闷了很久,喘着气告诉我:“是啊,一直没遇上合适的。嗯,我跟你这小丫头讨论这个太奇怪了。你走吧,找妈妈去,以后别乱跑了。”
我还是希望有奇迹出现,希望他活过来。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犹豫着告诉我:“活不了了,伯伯可能要食言了。这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件答应了谁的事,却做不到了。”
我心里突然很悲伤,不断的流眼泪,想着他这么死了,妻子也没有,儿子也没有,妈妈也死了,爸爸又另结了婚,生了弟弟。
他这一辈子,实在是过得太悲惨了。
我就跟他说:“可是我太小,你太老,我也没有适龄的姐姐阿姨可以介绍给你。如果你活下来,我可以帮你找个合适的妻子,让你有个家。”
他突然扬唇笑了,因为太用力了,伤口受到了挤压,就开始噗噗的喷血,然后,血越来越多,他渐渐的不怎么动了。
我告诉他,“如果有机会,我还你一条命吧。我虽然小,可是我从来都不欠别人人情。”
他说,他不要我的命,让我好好活着,活得好一点开心一点。
我见他躺着,身体越来越僵直,就把他的头抱在了怀里,想让他温暖一点。我人太小了,力气不够,只能托住他的头。
我怕他眼睛一闭上,就不醒了,就又跟他杂七杂八的找话说。
“伯伯,你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挺帅的,可惜了,那些姑娘没眼光,不跟你结婚,是她们的损失。”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嗯,小丫头,你长大了也一定会很漂亮的,别担心。会有又年轻又帅气的小伙子追着你跑的。
不会像我一样……从血泊里出生,生来孤孑,独来独往,甚至…连女人是什么都不懂。”
他渐渐的合上了眼。
我知道他再也听不见我的话了,就拼命的摇着他的尸体,问他:“伯伯…伯伯…伯伯…你还没告诉我,我欠你的命,到底怎么还?你无妻无子,这么大了都是光棍,女人,女人是什么?如果还有机会,我不还你一条命,就帮你成个家,你说好不好?”
可是……他再也听不到了。他听不见了。他就这样,死在了我的眼前。
后来,警察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就那样呆呆的抱着他的尸体,什么话也不会说了。他们都以为我吓坏了。我又是趁我妈妈谈事情的时候,偷偷溜出去,被人抓到绑了的,她一直很自责。
我不说话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我总是夜里对着空气对伯伯说话,累了,白天就不想再跟人说话。爸爸吓坏了,妈妈病倒了,大家都以为我得了自闭症。妈妈还因此,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经常会半夜从梦中惊醒,从床上跳起来,来我的房间,抱着我嚎啕大哭。
我姥姥是个泼辣敢干的,听乡下的人说,我这种情况,可能是丢了魂儿。我染了那个伯伯一身的血,好多还是心脏里流出来的血,迷信的人说这种血最招魂。说我的魂跟着他走了。
我姥姥竟然拿着一把竹子做的耙耙儿,跑进百货大楼,从我出事那一楼,一边叫魂儿,边往楼下捞,一直捞到了三楼的阳台上。
我也不知道后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