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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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白,呀,真是巧哦,又看到你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苏一白笑笑,回道:“是好久不见。”
徐卫国看到林小满来,就不再说话,低头用筷子扒着饭盒里的饭菜,也不往嘴里送,就是板着脸扒弄着,似乎是心情坏透了,吃不下,在做一些无意识的动作。
林小满越是心疼徐卫国,对苏一白的恨就越烈。
林小满往苏一白头顶上看了看,那里明明是一片空气,她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似的,还伸了两手像拍打蚊子一样连续拍了好几下,“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越长越漂亮,这脸跟鸡蛋似的,越长越招苍蝇了。”
苏一白噎了一下。
她说他漂亮,还提到鸡蛋,还说招苍蝇。
什么鸡蛋才招苍蝇,是臭鸡蛋吧?
苏一白脸色沉了沉,哼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就发现对面的徐卫国正冷冷地瞪着他,原本放在饭桌子上扒饭的两只手,有一只手已经不在桌子上了,苏一白往下一看,发现徐卫国那只手,已经在慢慢往腰间摸。
他突然就想到徐卫国说的最近已经擦枪走火过两次了。他就立马闭上了嘴。
林小满还只当自己的王霸之气震住了苏一白,就高高兴兴的坐到了他身边,把徐卫国面前放着的饭盒扯了过去,打开饭盒盖子,准备开饭。
林小满把饭往旁边扒了扒,看到今天的菜色时,立马就停下了筷子,偏头认真地看着苏一白吃。
苏一白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又不敢与徐卫国正面对抗,心里又不甘就这样走了,而且这样走了,就像是夹着尾巴逃跑的狗一样,太丢脸。
他打算若无其事的把饭吃完,到那个时候,就能极有风度,笑眯眯的道别,顺便再告诉徐卫国一个重磅新闻:余莲来了!
等到他发现旁边的林小满一直没动筷子,在默默地看着他吃饭,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时,他又隐隐有点觉得不对劲。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沾了什么?”
林小满为难地看了看苏一白,用筷子戳戳了饭菜,又把徐卫国和林小花的饭盒一一扯到面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菜,这才松了口气,连连道:“还好还好。你们的没有。”
林小花好奇地问林小满:“姐,没有什么?”
林小满拿眼风扫了苏一白一下,就干咳了两声,“没啥没啥,一会等这个苏白白哥哥走了之后,姐姐再跟你说。”
苏一白吞下嘴里那口饭菜之后,脸上就又挤出了那种标准式的精确的笑意。
“嫂子,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啊,别藏着掖着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卫国哥行事向来直接白活,从不会你那样专等人走了才肯说事儿。”
林小满就叹了口气,认同地道:“是啊,我男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敢作敢当,直言不讳,铁骨铮铮,不惧一切,无畏无敌的。我一坐下来就想说的,可不是怕你接受不了么,就一直寻思着为难着不太好说呀。
毕竟你叫他一声卫国哥,我就这样眼看着你吃/屎,是有点过意不去了。”
林小满把吃/屎两个字的音咬得很重,让苏一白听得清清楚楚。
苏一白的脸当场就绿了,忍不住侧目尖声道:“吃,吃什么?”
“吃屎!sh i shi那个屎!不是让你去死s i si那个死!苏白白,我们离这么近,我都快对着你耳朵说话了,你怎么好像听不到啊?你这年纪轻轻的,耳朵就背了?”
苏一白双肩抖动了两下,面色难看地盯着林小满,一字一字道:“嫂子,你说话太难听了。”
林小满一脸不解,瞪大了眼,惊讶地说:“可是,是你让我直接说的啊。我来的时候,看见你头顶苍蝇盘旋,我不是还给你好心帮你打了几下,才坐下来的嘛?你以为我在打空气啊!
我在打苍蝇,那些趁你低头往你饭里下不知道是蛋还是屎的苍蝇子!”
“胡说!饭堂卫生是考察的重中之重,我们这招待所的卫生环境可是全市标兵前列,怎么可能有苍蝇?嫂子,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信口雌黄是要付出代价的!”苏一白疾言厉色地道。
林小满叹了口气,一副就知道你不会接受的表情,“所以我之前才不说的啊,因为一来你不信,二来你实在吃得太享受,已经吃下去不少了,我就不忍告诉你。
第三百五十八章 尊重你的爱好
林小满为难地又开口继续说。
“真的,我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事的,可想起从宁省长家借的医书上说蝇蛋在人胃中极适宜孵化,一只雌蝇一生可产卵5…6次,每次产卵数约100…150粒,最多可达300粒左右,书上还说一只苍蝇最多就活一个月,这一个月就是它的一生。
它产六次蛋,一蛋300个种,就是1800个,平反下来,一天就有60个,刚刚你头上的苍蝇一堆一堆的在下蛋,公的下屎,母的下蛋,你只顾低头吃,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吃进去多少。但是初步估计,到明天这个时候,你那胃里能生满满是苍蝇是少不了的。
你要不信,你就把你剩下的饭菜扒拉一下,看里面有没有那种黑色的,圆圆的小颗颗?”
苏一白肯定不会相信林小满,真的就拿筷子扒着菜找了找,结果十分出人意料,他的饭里和菜叶子里,还真找到了几粒黑色的,小小的,像是……苍蝇屎蛋一样的东西。
林小满立马捂了嘴,干呕了一声,然后又强自压抑着恶心劝苏一白:“快去找人抠喉吧,我刚刚纯粹是瞎猜的,我以为我来得挺及时,那些苍蝇子没来及下太多东西。可看这情况,你应该吃进去不少了。
我一想到蝇屎蝇蛋装了你一胃,蛋变蝇,蝇又拉屎又拉蛋………屎灌满挤到喉咙口……又从嘴里喷出来…我………啊……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卫国…卫国…我想吐!
快……呕………快带我走!”
林小满无法再继续往下说了,嘴里已经开始哎酸了,徐卫国眼疾手快地掏出手帕,替她捂住了嘴,苏一白亲眼看到手帕上呕出来了东西。
林小满呕了几下,脸色就变得很苍白,掩了唇低声问徐卫国:“你明明看到他头顶上一堆苍蝇,在那边下屎下蛋的,他还吃得那么欢实,你怎么不提醒他一下?”
徐卫国淡淡地道:“他要吃我管不着啊,谁知道他不是天生就爱吃,他叫我一声哥,我总得尊重他的喜好吧。
你也是,这嘴就管不住。就算他爱吃,现在被你说出来了,也会尴尬的呀。”
林小满想了想,觉得徐卫国说得很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一白说:“那个,对不起啊,我……我不该跟你说真话的。我……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我一看到你的脸和嘴,我就想到你刚刚吃了…呕……”
林小满说话的时候,虽然刻意避了避,可那嘴里的酸气还是漏了一些出来。
苏一白胃里也忍不住一阵翻腾,哇哇地呕了起来。
徐卫国连忙起身,转过桌子,扶住林小满就走。
林小花赶紧抱起桌上的饿盒,临走的时候,一脸后怕地说:“还好我和姐夫的饭盒里没掉进来苍蝇屎…以后我再也不敢来这吃饭了。”
林小满一路呕一路流眼泪,直到进了301房间之后,还条件反射地呕了几口。
林小花拿着饭盒去洗去了,说洗完了就回房间。
徐卫国关上了房门,靠在门后,沉声道:“都进屋了,别呕了,你这样强行催呕,自己不难受?”
林小满嗯嗯地点着头,回答他:“难受啊,好难受哦。嘴里味道好难闻,我要刷牙,我要洗脸,我还要换衣服。”
徐卫国就让坐床边上等,帮她打了水来,又把牙刷和牙膏找了出来,递到她的手上。
等她进去刷牙的时候,他又帮他把换洗衣服找出来了,林小满刷完牙出来,就发现床上摆着她的衣服裤子,内外俱全。
林小满让徐卫国闭上眼,不许偷看,就脱了衣服快速的换起来了。
等到提上裤子抬头一看,就发现徐卫国两手抱在脑后,靠在床头上,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看得目不转睛的。
“你看什么?”
“消肿了。”
“消了也不许想,我们一会儿就收拾收拾回九里屯吧,我们试也试好了,还是回家去吧。”
徐卫国想到余莲,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有他看着,他的小野猫也不傻,他又告诉了小野猫余莲的为人,如果余莲再为老不尊,对小野猫下手,不单他不会坐视,林小满也一定不会让余莲讨得了好果子吃去。
找个不安分会闹腾的媳妇儿,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因为太乖巧,而被毒妇害到。
他开出去那辆车,与考察组接头之后,就停在了边界一座小城里,他护送着人一路向北,也不知道哪天会归,车子就由当地一名同志开回了锦官城,停在了市警备区的大院里。
徐卫国去取车的时候,遇上了宁墨。
“宁墨,你为什么要通知小满回来阻止我?”
“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当这件事发生后,她才知道,她的心里会难受会自责。”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宁墨,她是我的人!”
“我知道,我从来没忘记过这一点。”
“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你最后离她远一点。”
“如果能,我会离远点的。”
“有什么不能的?你回京城去!”
“不在一个地方,并不代表远了。人最远的距离,是在心里。你后妈来了,你要怎么办?”
“那是我的事!”
“如果能跟林小满无关,我不会专在这等你,我要你一句话。”
“说。”
“你的恩怨,不要伤害到林小满,半根汗毛都不可以。不然,我会付出我能付出的任何代价,用尽一切办法,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你敢!”
“我敢,我也能。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伤她分毫。她喜欢的是你,她只当我是朋友,所以我明白自己的定位,从不敢露出半点心思,惹她嫌。
可是徐卫国,爱是一种不可控制的东西,心动得毫无痕迹,冲动的时候也不会被理智压制,也永远不会有终极的定义和答案。
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希望你知道惜福!”
“你什么时候动心的?”
“或许你不相信,你不相信这世上有命运这种东西。或许我生来,活到现在,就只是为了她。她本应该是我的宿命,不过我算错了时机,走慢了些,被你抢了先。”
第三百五十九章 阅读自己的因果
“你念书太多读呆了?世上没有所谓的命运,我动了心,动了情,我就要她,要一辈子!不管是命运也好,是什么也罢,没人再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夺得走!”
“总有一天,你会信的。徐卫国,但我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命运,只是在阅读自己的因果。你太刚烈了,不懂得回头,你连自己妈妈的墓都能炸,你有什么不敢做的?不管你怎么做,保住她,别让她受任何的伤害。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做她一辈子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只是朋友。”
“好!一言为定!”
宁墨伸出手,与徐卫国击掌为誓。
等到徐卫国开着车出了大门,在门口验查身份准备出去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宁墨依旧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脸上有一抹陷忍的无奈和伤感。
徐卫国眉心微微一皱。
命运?
有什么命运?
如果他信命运,他早就被余莲弄死了。
他不信,才活到了现在,才遇到了林小满,才有了一个家。
谁争林小满,他弄死谁!
市警备区离着招待所并不远,穿过几条巷子就到了,徐卫国到的时候,林小满已经收拾好,带了林小花站在招待所门口等了。
远远的看到一个人,蹲在地上画圈圈,嘴一直在动,念念有词的,徐卫国就知道她等着急了,应该是在骂他了。
把车停下来,他拉开了车门,下车把装了凡士林的重包袱先提上了车,又下来扶了林小满一把。
林小满看了林小花一眼,挣开了,没好气地说:“你去炼铁造车去了啊?还是跑到火星去取车了?怎么这么慢?”
她自顾自的爬到后座上去坐着,徐卫国又把她揪了下来,拖到了副驾上坐着,拴了安全带,把她锁在座位上了。
林小满翻了个白眼,正要炸毛,徐卫国就转头对后面的林小花说:“你姐晕车,坐前面舒服,你一个人坐后头不怕吧?”
林小花摇头,“我不晕车,坐后面一个人还很宽敞,我一上车就想睡觉,我眯会儿。”
这娃是个机灵的,拿手捂了眼就闭眼装睡觉。
林小满哼了声,也不挣了,拿眼看着徐卫国,“开车啊!一会回去好晚了。”
徐卫国开得很平稳,林小满觉得奇怪,就问他:“怎么开这么慢?”
“怕颠着又吐。”
“那我说了老半天屎啊蛋啊的,把苏一白都说绿脸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你知道苏一白饭盒里的东西不像是苍蝇屎?”
徐卫国挑眉笑了起来,“那就是潺菜籽,饭堂的人怕浪费,老叶老梗都是直接洗洗就下锅炒了的,潺菜籽爆出来就钻进菜里了,汤汤水水的一埋,谁也看不出来。那潺菜果烂了就是紫绿紫绿的颜色,衬着黑籽,是有点像是一滩苍蝇屎里的蛋。”
“原来你认识啊,哈哈,还好你没拆穿我,不然我这戏不好唱。”
徐卫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告诉过你,你做什么么,我都会站你背后给你当后盾的。何况,你恶心他,是为了我。
快到卖棒棒鸡的店了,你今天晚上还吃不吃?吃的话我去砸他们家门把老板叫起来!”
“你恶霸啊,还砸门叫人。之前供销社的小哥就说你打他,我还不信。你能不能对人客气点?去打听我的下落,直接砸人家门进去,还把人扔摔着了脸;你爬胖嫂家来偷看我,还把人旺财的牙给拔了;买个月经带直接拿袋把人柜台拆了,装了就走;现在要吃棒棒鸡,又要去砸门叫人……你合适点行不行?”
“那你吃不吃?”
“……吃。”
“人家关门了,不砸门不卖东西了。”
“那……还是去砸门吧。”
“好!”
徐卫国真的停下了车,跑去轰轰地用手拍人家的门,老板无奈地开了门,直接递了一大袋东西出来。
“按你的要求,现做的,现撕的,新鲜又好吃,微微麻,微微辣,少盐加了糖。鸡头鸡颈杆鸡屁股都剁来甩了,有四只鸡腿,四个翅膀儿,五只鸡脚脚。”
徐卫国提了东西就走,林小满扒着车窗户喊:“你还没给人家老板钱!你这瓜娃子,把钱给别个。”
老板听到女人的声音,立马探出头来,饶有兴趣的往这边看,徐卫国后退两步,直接把老板的头按进了门里,帮他把门拉上了。
门里传来闷笑声。
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胡豆,看清楚没得?那个喊连长瓜娃子的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碗豆,没看清楚,豆着连长把我脑壳都按回来了,差点把我的脑壳给我按到颈杆头,扯都扯不出来了。你有脾气你出去看嘛,我不敢出切了。”
被叫做胡豆的男人咬了咬牙,一边拉门一边说:“那你把磨滚儿石头推出来嘛。”
“推磨滚儿干啥子?不磨豆子推豆花儿…”
“万一连长下手太黑,把我脑壳一哈按进肚皮头了,你拿条绳子拴到磨子上头,然后转一转,就把我脑壳扯出来了嘛。”
林小满听到他们俩在那边逗宝,笑得前仰后合的,等到徐卫国提了东西上车,她就问他:“那俩个宝器是哪个?”
“俩个养驴的。”
“养驴?”
“嗯,脑袋每天都在挨驴踢的家伙。”
“哈哈哈哈,徐卫国,你会跟我说笑话了……这种感觉好奇怪……就跟那孩子突然长大了,突然有天说要我不吃奶了,要断奶了一样,好突然,还让人不习惯。”
徐卫国耳朵里只听到吃奶两个字,瞬间就沉默了,伸手把上衣死命地往下扯。
那个叫碗豆的家伙,是个不怕死的货,还真的拉开门,冲了出来,跑到车子边上,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做成弯弯的眼镜形状,放在眼睛前头,往副驾驶的位置打望。
林小满把窗子摇到最下面,探出一个脑袋冲他笑了笑,“你是碗豆啊,我叫林小满,你们连长说,你们屋头养了好多驴,天天踢你们俩的脑壳。”
碗豆听了,赶紧朝后面缩头缩脑的碗豆招手,“快点儿,胡豆儿,快来看稀奇。连长媳妇儿笑起来好甜,好可爱。”
徐卫国一下子就把林小满拽了回来,连续摇了几下摇杆,把窗户打上了,脚下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就把车开跑了。
“碗豆,看你那点出息,有点出息都着狗撵落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毛都没看到一条。”
“胡豆,你个瓜娃子,你敢说你看到了毛,下回连长要把你龟儿打死。”
第三百六十章 你是我的第一
回到九里屯的时候,快八点了,林小花歪在后座上,真的睡着了。
徐卫国把车停在家属楼外的草地上,望着二楼的方向,眯了眯眼睛。然后,他就伸手在裤兜里掏出一根揣弯了的烟,又在车里找火柴,打算点燃了抽两口。
林小满怔了怔,连忙问他:“有什么事吗?为什么突然心情就不好了?”
徐卫国闷了闷,才慢慢道:“她来了。”
“你后妈?来九里屯了?什么时候的事?”林小满也紧张起来,然后瞟了后座一眼,伸手就去摸徐卫国的身上,“你跟她碰过面没?她对你做了什么?受没受伤?”
“我回来那天下午,她就到锦官城了,我要去找王医生,就没搭理她。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在她放蛇放蜈蚣放杀人蝎的时候装死害怕或者哭喊了,我就是怕她对你做点什么。我们既然回来了,我就得去营部上班,不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