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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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豆目眦俱裂,眼角都迸了开来,血顺着脸颊往下滑,面容变得无比的狰狞可怖,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疯牛。
捆着他的铁链被他拉得哗哗作响,套在手腕上的手铐也已经变了形,硬生生的勒进了他的血肉之中。
他痛苦无比地嘶吼了起来,“你们这些畜生!”
那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阴影里,轻飘飘地说:“现在,她还没死呢。可是呆会,就说不准了。你应该知道,想要折磨一个女人,多的是法子。”
“有什么,你们冲我来!放了她,放了她!”碗豆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那人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冲你来没效果啊,得冲你的女人来才行。谁叫你要当硬骨头呢?你要听听她惨叫的声音么?”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碗豆的眼里慢慢地滑下一行血泪。
“这样才对嘛,早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么?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要被干狠了,才知道老实。不识时务,自然命就不会好。我只想知道,你听到了些什么?今天我们去的时候,你不在,你去了哪里,把消息传给了谁?
你是哪一个组织的,国内的,还是境外的?”
“苏一白……我要先见到高芬!”
第四百三十六章 暗子(庆祝高考娃考完解放加更)
高芬身上只披了一件空荡荡的外袍,明显是男人的式样。
她被人拖拽着拽到了门口,听说碗豆在里面时,她突然失声痛哭起来,绝望无比,然后挣脱了那人的钳制,转身就要跑走。
无奈她脚上拖着沉重的镣铐,刚跑了没两步,就摔了,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行把哭声敛了。
那个人就把她擒着,推了进来,丢在碗豆的面前。
高芬瑟缩着,把光光的腿脚往衣服里缩,然后手忙脚乱地压住长衣的下摆,冲着碗豆笑了一下。
“碗豆,我没事。你不要听他们的话。”
碗豆默默地看着高芬,心里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削着般,痛得他无法言语。她说她没事……碗豆的心中腾一阵一阵的绝望。
高芬见他不说话,就有些害怕,小声地喊着碗豆,“碗豆,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我了。你是个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
碗豆就郑重地点了点头,痛不欲生地道:“好!芬儿,不管事情演变成什么样子,都要活着,碗豆是想和芬儿过一辈子,不……要过十辈子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那样,才会有机会。
比起活着,其他的一切一切都不重要!”
苏一白似乎没有料到,高芬的到来非但没有让碗豆屈服,反而给了他继续反抗的力量,就在那一瞬间,他从碗豆的眼里看到一种轻蔑。
这个狗东西,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苏一白?
他是堂堂苏家孙子辈中最被器重的人,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区招待所的副所长。
可碗豆就是蔑视了他!
这令苏一白出离的愤怒,原本精致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看上去有些可怖。
“把这女的拖走,继续弄,弄死为止!把碗豆架过去,让他亲眼看着!我不相信他还能捱得过去!”
“苏一白,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是哪个不要脸的货,从裤子里把你漏了出来,让你现世来祸害人?芬儿……你别怕……在碗豆的心里,你永远都是那朵纯纯洁无暇山茶花。这就是一场恶梦,恶梦一定会醒的,你相信碗豆,相信碗豆一次,好不好?”
碗豆的声音十分悲凉而绝望,听在高芬耳朵里,却又满含着期待。
高芬咬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血色的唇瓣沾了沾,“碗豆,这是梦,不是真的。等一觉醒来,我还是你的芬儿,你还是我的碗豆,什么都没变过。”
碗豆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不管他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甚至闭上眼睛不去看,可那些声音,却依然能传进他的耳朵里。
有人用凉凉的手在掀扯他的眼皮子,想要让他去看。
高芬压抑而痛苦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刀子,在凌迟着碗豆的神经。眼皮被一点一点的掀了起来,他被强迫着去看那间屋子里景象。
十几个赤条着的男人,围着高芬走来走去,个个高举着那个丑陋而恐惧的东西。
还有人拿了个带刺的铁棍子。
鲜血淋漓。
高芬的牙都被咬断了,硬生生的撑着,不发出任何尖叫和痛哭的声音。
碗豆突然向前一撞,直接撞向那屋外用来挂东西的一只铁勾子上,铁勾子插进了眼边,血瞬间涌了出来。
或许这样,就不用去看了。
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地响了起来。
“你就是弄瞎了两只眼也没用。因为这才刚刚开始。我们会把这些东西拍下来,留着作档案,到时候送你一份欣赏欣赏啊?”
碗豆剧烈地颤抖起来,透过血朦朦的视线,他看到了苏一白那张噙着得意的笑脸。
“怎样?碗豆,还要坚持你的家国大义,不顾你女人的死活,不顾这些凄艳无比的照片会流出去,送给千万人观摩?”
“苏!一!白!”碗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苏一白得意地笑着,朝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句:“他还没看够呢,让大家轮流上吧,或者两个两个,三个三个也可以的,只要你们办得到,不必拘泥于小节。”
“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放过她……放过芬儿……”碗豆终于崩溃了。
苏一白的笑声骤然响起,扬起双手,不断地鼓掌,啪啪的掌声不绝于耳。
“对嘛,早就该这样了。把那女人放了,洗干净,穿好衣服,一会儿碗豆要是说得让我满意了,就把这破布娃娃还给他。”
高芬一被放开,就直接冲向墙壁,狠狠城撞过去,十几个男人冲上前去,才把她拉了回来。
碗豆咬紧牙关,默默的念了一句:营长,对不起,碗豆实在是没办法了。
“把碗豆也带去洗洗,这一身的味儿,难闻。洗好了就带到地下室甲字房来。”苏一白捂着鼻子走了。
高芬也被人架着慢慢地离开了碗豆的视线。
碗豆被带着进了一间黑漆漆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大池子,池子里已经放满了热水,正腾腾地冒着白色的雾气。
架碗豆来的人直接把碗豆往水里一扔,又扔了一张帕子下来。
“自己泡着洗,干净衣服在门口的架子上,你要是收拾好了,就拉那个门背后的铁环,我到时候再来带你见孙少爷。”
苏一白刚到达书房没几分钟,穿上了衣服的高芬也拉开门走了进来,默默地坐到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
苏一白笑笑地看着她,赞道:“倒是看不出来,你演深情的样子,比真的还要真!苏高芬,你该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高芬嘲讽地盯着苏一白,“你的疑心病该改一改了。为什么提前启用我?”
“因为你委身的这个男人,竟然有本事破掉我们苏家的防窃听装置,反窃听到了我们的机密啊。不管他们破不破解得出来,先下手为强终归是硬道理。
你的第一次,真的给他了?苏家所有的暗子,不都是要留给苏家男人的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你让我有一种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苏家暗子比古时皇上的后宫还要多,你上得过来吗?再说了,当时事发突然,我正在炒饭,他直接顶上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且那一天,徐卫国和林小满在。稍有不慎,我就会暴露!”
“这个理由听着倒是不错,也好,只要你不是真瞧上了这小子,自己愿意跟他就好。接下来,我们得给徐卫国找点乐子。高芬,那小子估计会留一手,接下来就要靠你的绕指柔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大网
锦官城中一处居居,竟然青天白日被流炮打中,这事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公安部迅速组织的有生力量进行排查走访,军部也来了人,联合侦办此案。
再加上那二十家高层的秘密施压,这件事就查得异常的快,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原因令人啼笑皆非。
“炮兵二团的一名新兵误操作,致使流炮落入锦官城中,击中民居?”李剑南看着手听纸条,眼带嘲讽。
苏一白毕恭毕敬地立在门口,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李军长看到的的确就是经过两日的调查所得结果。”
苏家竟然要动徐天来的炮兵团!
这醉翁之意竟然目标大得吓人。
一名炮兵的失误,要如何牵扯到身为司令员的徐天来身上?更何况,事发当时,徐天来是卧病在床了的!
这事儿真有意思,简直太有意思了!
李剑南挥退了苏一白,拿着纸和去找聂东平。聂东平和贺宪之在捉棋。贺宪之是个臭棋篓子,偏又不肯认输,正脸红脖子粗的和聂东平在厮杀。
顾菪哥和谢大牛正热心过度地站在贺宪之身后出言指点。
聂东平以一敌三,谈笑风生的看着他们议论下一步该走啥。
一个说,“炮一平五。”
一个说,“出车出车,塞炮眼儿。”
聂东平笑而不语。
贺宪之先走了炮一平五,被聂东平挡了,他又塞了个车去挡炮,然后就被聂东平干掉了,再看时,发现自己的黑子已经被白子围上了,成了困死之局。
贺宪之就怒瞪着那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顾菪哥抚着眉毛,像是在数眉毛根数;谢大牛嘿嘿直笑,脸上倒有点不好意思。
贺宪之就伸手把棋盘子一搅和,黑子白子全搓成了一堆,怒道:“这盘不算,再来一盘。”
聂东平站起来就走,“和你老贺捉棋,每次都是这样。再也不跟你这臭棋篓子下了。走,剑南,我们去楼顶抽烟。”
李剑南和聂东平通了下气,都有些默然。他们都认为苏相干绝对不会就这一个动作,后续的才是真正发力重要动作。
“就看他老阿毛要弄啥,剑南,你最近闲,我们可还有军务在身,我们就先回,你在这儿呆着瞧个热闹,给司令员也撑下台脚。他们总会有所忌惮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七家人倒好像没有要启程的意思。平哥,你们回去的路上了也要要多留下心。别被人阴了。”李剑南有些担心地道。
聂东平呵呵一笑,“阴我的人还没从他娘的胎里生出来呢。你一会就去找卫国小子下棋……”
“好。”
陈安然从医院里突然回来了,带来了胡豆要传达的话。
“卫国哥,门店被毁,碗豆和高芬处于失联状态。应该是被人捉了。胡豆的意思是,让卫国哥早作打算。”
徐卫国嗯了一声,“让胡豆把那身木乃伊绷带给自己拆了,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然就成懒骨头了。
碗豆应该在苏一白手中,叫胡豆去打听打听,有办法的话,即刻启动营救计划。如果不然,就给碗豆一个痛快!”
陈安然有些吓到了,眼瞪得老大,“卫国哥……你是说,万不得已的时候,要取碗豆性命?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这就是情报工作者的命运。他们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死我们手上,是荣耀!死敌人手里,是耻辱!跟卧底人员一样,他们就算是死,也就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坟头。
安然,原本准备着一会儿送你嫂子去上学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一会我叫车送你回医院,王楠跟着你去,王楠和何立跟你去,襄助胡豆成事。”
陈安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残酷的争斗,在她的世界里,一直都是鸟语花香,天下太平。突然有一天,她竟然要去传达射杀自己战友的命令,她一时间就蒙圈儿了。
“卫国哥,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徐卫国静静地凝视着陈安然,深深如黑海的眸中,压着所有的情绪。
“安然,你穿了这身绿军装,就是军人!服从命令,即刻去做你该做的!”
陈安然泪流满面,转身边走边抹眼泪。
徐卫国又在她背后说了句:“踏出我这办公室的门,立刻收声擦干眼泪。要流,也该是让坏人流干眼泪流尽最后一滴血!”
陈安然咬着唇,三两下抹干了眼泪,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抬步跨出了门。
晚霞漫开,太阳正在西下,云天相接处,是一片如同残血般的艳红色,瑰丽,却带着血腥气。
陈安然莫名地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刺目。
王楠和何立很快就来了,王楠开车,何立坐在副驾上,陈安然一个人独自坐在后座上。三个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言语上的交流。
车子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车子直接开到了军区医院,刚一停稳,一个人拉开后门就坐了上来,何立拔枪转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陈安然惊讶地叫道:“胡豆,你怎么在这儿?”
胡豆铁青着脸,“碗豆折腾出来的设备一共有两套,一套被炸没了,另一套放在城东一家废弃的工厂里。我这儿有一个感应的小装置,频率和别一套设备是相同的,那套设备在一个小时之前被启用了。”
王楠和何立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碗豆背叛了!
“安然,你先上医院,就呆在病房,我们没回来之前,哪儿都不要去。我和王楠,何立还有事必须要去做,去去就回。”
陈安然摇头,坚持道:“不,我也要去。”
胡豆只得侧掌打晕了她,把她背回了病房。
找到那家废料工厂时,苏家的人已经撤走了,胡豆按着碗豆的习惯在厂区里地毯式的搜索着,终于在厂门后发现了一个带血的鞋印,鞋头朝南。
胡豆十分高兴,叫了声好兄弟,“碗豆只是在拖延时间,他在告诉我们,苏家人要对付南边的某处。”
王楠和何立尽皆松了口大气,每一个战友,都是难能可贵的,是他们要用生命去捍卫彼此的存在,要去执行清除行动,杀掉自己的战友,他们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王楠,你留在城中,何立回去通知营长。我去南边追追看。”
何立一路狂奔,回到九里屯的时候,正好赶上徐卫国下班。事情紧急,徐卫国决定夜里就睡在营区,准备随时行动。
他让田七去家属楼通知一下林小满,一到家属楼就碰上了李爱红,李爱红就说她去传话就行。
田七也没多问,匆匆忙忙的走了。
李爱红上了楼,推开了徐卫国家的门,发现林小满不在,饭桌子上用搪瓷杯压着一张纸条:高芬约见,卫国,我先去城里啦,一会直接去夜大,你记得八点半来接我啊。
第四百三十八章 放弃
李爱红看了看表,发现才不到六点,林小满只说让徐卫国八点半去接人就成了,那一会晚点告诉徐卫国也没什么关系。
只要在八点前跟他说,以徐卫国的开车速度,半小时就能到地头,也不耽误什么事儿。
林小满自己踩了二八大杠进城,到指定地点就已经六半了。十月底的天,一到六点左右天就开始黑了,长街上有零星的灯火,看上去有些冷清。
林小满推着车子一边看门牌号一边找96号,终于在巷子深处找到了一座老旧的小院门前贴着96号。
听到门口有响动,高芬就从院子里慢慢地走了出来,姿势有些怪异。
林小满看了一下,就吃吃地笑了。碗豆把高芬吃狠了,走路都一夹一夹的。
高芬见到她笑,脸上就飞了一朵红云,拉着她进门,顺手就把院门关上了。
林小满把自行车往院里的黄角兰树一靠,就跟着高芬进了堂屋,屋子里有一投浓浓的檀香味,林小满皱了眉头,伸出手指,用力地捏了一下鼻子。
“高芬,这味不好闻,换个地方说话。”
高芬怔了怔,哦了一声,就说:“那去隔壁吧。”
隔壁是一间睡房,瞧着摆设,倒像是女孩子的房间,房间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些黑白合照,不过全是小时候的。
高芬见林小满看照片,就笑笑地说:“别看了,小时候丑怪丑怪的。”
“女大十八变,现在好看就成。再说了,相由心生,心美盯自然就美了,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的。对了,高芬,我骑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有点口渴,你去帮我倒杯水来嘛。”
“好,你等会儿。”
林小满还是仔细盯着照片框在看,透过照片框,她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等到高芬端水过来的时候,林小满端起杯子,唇离水面仅一线距离时,她突地抬眸看了高芬一眼。
高芬眼里的期待一闪而逝。
林小满就把水放下了,“有没有温热的啊,我快来那个了,喝冷水会疼得很厉害。”
“唉,嫂子你也不早提醒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换。”高芬笑着又去换温热水去了。
林小满就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高芬提着开水瓶倒水的时候,她就默默地掏出了手枪,顶到了高芬的后脑勺上。
高芬的身子颤了一下,略显惊慌地问:“嫂…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高芬!碗豆在哪?死了还是活着?你是谁的人?你身上的血腥味,是你的还是别人的?”
高芬手里的杯子坠了地,哐当一声,她像突然惊醒了似的,慢慢把开水瓶放到了原位,一点一点的转过身来,一脸疑惑。
“嫂子,你在说什么呀?碗豆去买鸡去了啊。我也来月经了,身上当然有血腥味啊。”
林小满手指扣到了扳机上,“高芬,难怪别人会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被迫害了的天真小妹纸,可是我在照片上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你和吴月竟然是小学同学呢,照片里还挨着坐的,表情十分亲昵。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吴月会弄断你的腿,苦肉计?也太狠绝了?而你明知道那些图钉会对吴月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你也没留手。
我仔细想了想,或许你们小时候是认识的,可是长大因为某种原因分开过一段时间,然后呢,她成了文工团副团长,你呢,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到了九里屯。
你呢,起初也没料到吴月会对你下手,更可能的是,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