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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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里屯。
你呢,起初也没料到吴月会对你下手,更可能的是,你学的不是什么身手敏捷之类的本领,你学得是潜伏窃取情报之类的,所以你的腿断了是意外。
你想报复吴月,可却知道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你自己动不了手,所以才借我的刀办成了这件事。这样,我和你之间就有了革命情谊,一起干过坏事,这种关系自然非比寻常。
这比在徐卫国身边安一枚钉子来得更实际。
毕竟……徐卫国那边,自从出了个吴月之后,你们的钉子就打不进去了嘛。所以就把视线对准了我?你说就那么巧,你又跟碗豆好上了。高芬,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高芬眼里的无辜和委屈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笑。
“我是组织里名列前茅的谍报工作者,是同期毕业生之中的佼佼者,在来九里屯之前,也干过两年潜伏的工作,都没有人怀疑过我。所以李铁,夏河都被铲干净了之后,九里屯就成为了盲点,上面很恐慌,就把我派来了。
可惜的是吴月那个忌妒心泛滥的,我刚来没几天就对我下了狠手,我断了条腿,不得不离开九里屯,好在后来又顺利和你搭上了线,报复了吴月,出了这口心头的恶气,并和你拉好了关系。
我再和碗豆处朋友,你对我有了好感,也不会像防备外人那样防备和查我。坏就坏在碗豆窃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还被我的主家发现了,追踪了过来。”
林小满叹了口气,“高芬,我是真的当你是妹妹看待的。可是看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碗豆死了吧?”
高芬立即摇头,“没有,他不会死的。他会为了我好好配合主家。”
林小满用脚踢了一下掉在地上那只杯子,杯子滴溜溜地转了几下,再抬眸的时候,林小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我开枪,后面的人是不是也会开枪把我打成筛子?”
高芬笑着点了点头,“嫂子是聪明人,跟你说话不费劲。你既猜到了我是潜伏的谍人,自然也明白,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你,威胁徐卫国。”
林小满调转枪头,对准了自己的脑袋,“那我若是自杀呢?徐卫国一定会疯狂的铲杀你们!你们一个也逃不掉的!”
高芬倒是认同这个说法,但是她不怕。
“嫂子又何必做这种看起来就假得不得了的事?你要是舍得自杀,就不会拖延时间了,对吧?
你和徐卫国之间的感情,是经历了太多磨难才走到今天的,如果能放弃,你早就放弃了。
所以这一次,你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对吗?”
第四百三十九章 龙潭
“那倒是,你们要把我抓去玩坐老虎凳,塞辣椒水的游戏么?”林小满幽幽地问。
“嫂子说笑了,怎么说你也是贵宾,不会被这样无礼的对待的。就是请你换个居住环境而已。”
高芬招了招手,四个扛着来福枪的壮汉就走了进来,房间的两个窗户上,那抠开了的眼子中,还有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应该是狙。
林小满被夺了枪,塞了嘴,像抓一只小鸡仔一样抓到一辆车上,眼睛倒是没被蒙住。
车子一路向西,开出了城,上了省道。
前面有两座直插云霄的大山,盘山公路沿山脚向上绕着,像是白色的带子缠在山的身上。车子在盘山公路上慢慢地行进着。
此处地势险峻,转弯口又多,稍有不慎,就会把车开到山底下。
一座山,翻了大半个小时,才慢慢地到了另一座山的山脚下。司机额头上惊得一头都是汗,就减慢了速度,打算歇几分钟才继续爬山。
一路上林小满都很安静,可高芬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紧张地盯着她。
到了第一座山前的时候,已经离锦官城有一百多公里了,林小满嘴上的布团才被取了下来。
车一慢下来,林小满就回头问她“看出一朵花来了?”
高芬没回答。
车子休息的时候,林小满就扒着窗户往上看,盘山公路上有一辆黑色的小车正在往下开,应该十来分钟后就会开过来。
林小满就吵着要尿尿。
高芬只能铐了她的双手,拽着她去隐秘一点的地方解决。林小满举着手问高芬:“你要帮我脱裤子?”
“是,你这个人不安份,铐着比较好。我替你脱个裤子帮你撒个尿也没什么。”说完,高芬就帮林小满脱了裤子,引着她蹲下来尿尿。
林小满翘着屁股顶了她一下,然后就扑过去,嘴对嘴的亲上了高芬,身子压住她,用手铐猛往高芬头上砸。
高芬拼命的挣,林小满就咬住她的舌头不放,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等到砸晕了高芬之后,林小满才松了嘴,不住地往外呸呸。
“亲女人真是奇怪的体验。比亲徐卫国的时候感觉差到北极边儿上了。”勉强把裤子提了上来,林小满就踩着山坡,顺着沟道往有植被处和草深的地方走。
她计算得没有错,等到她爬到盘山公路边上时,那辆黑色的小车子刚好就驶了下来。
林小满大声喊着,亮出了手铐,奔向那辆车。
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开车的司机把窗户摇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林小满,然后做了一个掏枪上膛射击的动作。
林小满转头看了看已经发现不对,正上车往这里狂追的歹徒,连忙大声喊道:“帮帮我,我是九里屯驻防区营长徐卫国的媳妇儿林小满,那车里的都是坏蛋。”
握着枪的司机偏头,后座的人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他就冲着林小满摇了摇头。
林小满没想对方竟然见死不救,就有些急了,怒道:“你们也是当兵的,手里还有枪,遇上个弱女子遇难,居然袖手旁观!简直是污辱你们身上那草绿的军装!”
司机勾唇,淡笑道:“呵,我们是当兵的,可是我们不穿绿军装!”
来逮人的车子已经到跟前了,林小满有些绝望地吁了口气。
车上下来一个歹徒,持了一个什么证件之类的东西,拿给那握枪的司机瞟了一下。
“这个女人是个穷凶极恶的逃犯!我们是押解她去豫城看守所的狱警,这是我的证件。”那个歹徒也是老手,经常干这样的事,说话不快不慢,呼吸平稳,眼神淡然。
司机点了点头,就摇上了车窗,车子重新启动,扬长而去。
林小满重新被带上了车,这一下,眼睛蒙上了,嘴巴也塞住了,车子又倒了回去,把晕倒的高芬弄醒了,高芬恼怒无比,直接撕了布条,把林小满的半张脸都给包上了。
林小满有些沮丧,失去了再折腾的精神,蔫蔫地靠着座位打盹。
车子又过了两座山,穿进了一座山谷之中。俗是瓶子形状的,外小内宽,死底儿,进出唯一口。
山谷之中有一座类似碉堡一样的建筑,不进到谷里,单从外面看是看不着的。
进入了山谷,林小满被带进了碉堡之中,关进了一个用十公分重的生铁做门的房间里,脸上的布条,嘴里的布团子,眼睛上的黑布,才重新被取了下来。
房间里有两张床,地板是一整块生铁板,床脚被焊死在了地板上,窗户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勉强算是个通风口,有冷风从那里呼呼地只进来。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血人就转头看了过来,一张娃娃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见到林小满的瞬间,他的眼突然瞪得老大,错愕地叫了声音嫂子。
“嫂子,你怎么被抓来这儿了?”
林小满叹了口气,细细地打量着碗豆,经了高芬这一骗,她对碗豆也变得不再那么信任了。
兴许又是苦肉计呢?
碗豆被林小满眼中明晃晃的质疑伤到了,强自提着一口气道:“嫂子,不管你信不信,碗豆还是那个碗豆。咬起来,嘎崩嘎崩碎,一点潮都没回的碗豆。”
林小满苦笑起来,满面的悲凉。
“碗豆还是那个碗豆,可炸碗豆的油已经变味了儿了啊。”
碗豆立马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小满竟然在暗示他,高芬有问题。
他难掩心疼,痛苦不堪地道:“不,嫂子,你一定是误会了。芬儿被他们折磨得不成样子。她遭了多大的罪你知道吗?你谁都可以怀疑,就是不可以怀疑芬儿。”
“呵,是吗?只怕是作戏给你看的吧?我可是她亲手引到城里抓过来的呢。”
碗豆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劲地摇头,“不会的,不可能,芬儿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一个跟芬长得像的人。”
“是啊,多像啊,同样断了一条腿,同样叫高芬,只是姓苏而已。和吴月是小学同学,主家是苏一白。来九里屯当间谍,被吴月狗咬了狗,然后就利用我借刀杀人,再顺理成章的来你身边当了小可爱。”
第四百四十章 铁血天骄
李剑南来的时候,徐卫国正襟危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后头,见他自顾自的进来,眼球子都没转一下。
李剑南就把棋盘摆了,招手让徐卫国过来下棋。
徐卫国眼皮子撩了一下,义正辞严地道:“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李剑南就呵呵笑道:“都下班一个多小时了,装啥正经人儿?来来来,走几手!让瞧瞧你这十二年手生没?”
徐卫国默了默,“没兴趣,你要呆就坐着,自己个儿玩。我在等电话。”
希望,事情还没有坏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碗豆,可是他十分依赖的一员。胡豆和碗豆是表兄弟,让胡豆去清除碗豆,他会比王楠和何立更痛苦。
电话终于响了起来,徐卫国伟手提起话筒,听了两句后他的面色突然变了变,眸光一闪,看着李剑南道:“找你的!”
李剑南放下棋子,走过去接起电话,听了两句之后,脸色也变得十分为难和古怪。
“什么?要借兵?那你自己跟徐卫国说!他这些兵,我可指使不动。我来了一会儿了,他水都没倒口来给我喝呢。更别说你要借他的人使!”
徐卫国就挑着眉看着李剑南,“谁借兵?借多少?”
李剑南没好看地回答道:“老骆驼要借兵!他和你爸关系可是杠杠的,当年并称铁血天骄。你借还是不借?”
“理由!”
“打坏蛋!”
“借!要多少?”
“20冲锋,10狙,100骁勇善战的精锐。”
“这么多,跨军区作战怕是不太方便。”
“他说他知道谁在针对你爸,也查到了些眉目,你帮他一次,他会记得。”
“嗯,那就干了!”
迅速点齐人马,徐卫国亲自带兵,顺道去锦官城里摸了一圈,从胡豆的口中得知碗豆还在死撑,但应该撑不长了,他们正在寻找,应该天明后才有信儿。
徐卫国想了想,骆骄阳说的是只借兵用五小时,天明前正好杀个回马枪,倒是合适,就和胡豆安排了一下后续,直接驱车赶往和骆骄阳约定的会合地点。
车出省城,翻山越岭,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车子不能靠近那里,必须在五里外就停车,大家趁夜摸过去。”徐卫国让人把车子停在一处山坳里。
骆骄阳和李剑南闻言,就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暗中点了点头,既而又惋惜无比地叹了口气。
这小子,该早点下手抢来的。
可李家和骆家的两个姑娘,徐卫国离京的时候,一个七岁,一个才五岁,那时候……谁会起这种心啊!
失算了!
啥事儿都应该从娃娃就抓起了。
这是一片很安静的山区,树林子里鸟都没几只,风从山间吹来,呜呜作响,如泣如诉,像是一道悲凉的挽歌。
宝瓶谷碉堡内,碗豆呆呆盯着林小满看,却没从林小满的眼里看到哪怕是一丝丝的迟疑。
林小满的目光清澈坚定,还潜藏着一丝冰冷的恨意。
“嫂子……这怎么可能?”
“谁愿意相信,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别有用心,处心积虑缠上来的坏蛋?可事实就是如此,真相本就残酷,可不能因为这份残酷,我们就自欺欺人!
碗豆!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你瞧瞧你一只眼睛都快瞎掉了,斗志全无的模样,就跟被抽了骨的一般,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该说的我说完了。
接下来要怎样做,你自己决定!”
“嫂子!我把心丢她身上了,你让我如何相信?嫂子……万一,万一她也是被逼着来的抓你的呢?她一定有苦衷。说不定,那些人用我的命胁迫了她!”
林小满知道碗豆根本无法接受高芬是间谍的真相,她也很想给碗豆一些时间,可是身处龙潭虎穴之中,不及早做准备做安排,而把时间浪费在去纠结是与不是上面,他们再逃出去的可能性就基本等于零了。
林小满走过去,啪啪啪啪照着碗豆的脸就是几耳光,“碗豆,我得打醒你!你振作一点!你必须配合我的计划!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嫂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从。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能不能给芬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要看她脚上沾了多少脏泥,看她的手上沾没沾我方人员的鲜血,做没做泄密盗取情报不利国家的事。如果都没有,那她可以留下一条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是少不了的。”
“好,你要我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开始。”
“我不要你做什么,碗豆,我只要你一条命!”
碗豆震惊地瞪大了眼,“什么?嫂子,你想让我死?”
林小满认真的点头,“对,不是你死,就是她死。你想一想,你要活还是要死?”
“那我死!我拿我的一条命,换她一条命!嫂子,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话。”碗豆当机立断。
“碗豆,我成全你。“林小满面无表情地把手上的实心银镯取了下来,往水碗里一放,泡了两分钟之后,就端去给碗豆喝了。
“这上面是剧毒,喝者无治,会立即七窍流血而亡!碗豆,你还有一次后悔的机会!”
碗豆接过碗,一仰头,咕咕地喝完了整碗水,一滴都没剩下。
林小满怜悯地看着他,叹道:“痴儿!记得吴月说过,她的爸爸就是为了保护苏冷才死的。当时只觉得这个男人太悲情和痴绝,想不到,我认识的人之中,也有这样一个人!
碗豆,好走!不送!”
不一会儿,碗豆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都开始涌血出来,都是黑色的血液,他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因痛苦而痉挛抽搐的身体,也慢慢地停止了动作。
林小满伸出手,把他睁着的眼慢慢地合上了。
“碗豆,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的。你安心的走吧。”
林小满又坐了几分钟,等到碗豆的脉搏和心跳完全消失之后,才去拍那生铁门。
有人打开生铁门上一个小窗口,凑了半边脸看里面,“又有什么事?还是要水?”
“不要水了,我要换个房间,我可不要跟一具尸体呆在一间房子里。”
那人错愕地问:“什么尸体?”
“不是我的,当然是你们先前关的那个人啊,叫碗豆的。对了,他说想让高芬来收尸,如果她愿意来的话,就让她来。不愿意就算了。反正碗豆这眼瞎了,死了直接扔野地给野狗拖去啃了就好了。棺材钱我都替她省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惊变
碗豆的死讯传到苏一白耳朵中时,他也怔好一会儿,突然就偏过头看向高芬。
高芬那双好看的眼因惊愕而张得老大,已经超出了某种极限,似乎绷到了极致的弓弦,立马就要被拉断了。
“32,你刚刚说什么?谁,谁死了?”
“碗豆,就是你那个野男人!”
高芬摇头,“这不可能!少爷明明答应了不取他性命的。再说了,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活的还是死的,你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已经确认过了,七窍流血而死,心跳和脉搏都停止好久了,肌肉已经开始僵硬,死了应该有一会儿了。”
高芬的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她压抑着所有的情绪,低着头一个人走进了那间屋子。
无论怎么查探,床上的人也已经是具尸体了。
高芬坐在床边,问林小满:“他怎么死的?”
林小满轻描淡写地道:“他背叛了徐卫国,你又设计抓了我,我很生气。你知道的,我这人胸虽然不小,可心却长得小。谁惹了我,我必然是要以牙还牙,血债血偿的。
你们拿我威胁徐卫国,他必然会发狂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流血在所难免。那我总得先收点利息,让你们先痛上一阵子吧?”
高芬冲过来,伸手就往林小满脖子上掐,林小满直接一侧身躲过去,反手一肘就把她顶倒在地,然后一脚踹向她的断腿,将她踢得躺下之后,又顺势把那只脚踩到了她腰腹间。
“我被人打过好几次了,就学了点防身的工夫。这严师自然是出高徒的。高芬,你急吼吼的冲上来做什么?
碗豆有今天,不是你害的?他死了,不是你乐于见到的结果?反正就是一个任务目标而已,你这么在乎做什么?
做为一个间谍,一个专门被培养出来的情报工作者,你不会告诉我,你对碗豆假戏真做,动了情吧?那可就太好笑了!”
高芬挣了几下,发现摆脱不了钳制的时候,就把头偏向一边,眼里默默地涌着泪。
林小满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窥视着此处的苏一白,冷冷地冲着他笑了一下,“苏一白,你头上有苍蝇!”
苏一白立马抬头向上看,林小满就顺手抓起桌上的水碗,直接从那小窗口里扔了出去,砸中了苏一白。
“滚开一点,我这会儿要收拾收拾这个贱女人!苏一白,我告诉你,碗豆是我毒死的,我身上还有这种药,你要不让我出掉这口气,我要是自杀了,你们就会鸡飞蛋打,前功尽弃!
我收拾人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因为那会让我很不爽!”
苏一白权衡了一下,就拉上了小铁窗口上的板子,走开了几米远,站在不远处严防死守。
屋子里有啪啪甩耳光的声音不断响起来,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