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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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反而十分特别。
她也在挑钢笔,柜台内一名五十来岁的售货员正弯腰给她找,钢笔一盘一盘的被端上来,她都摇头,一边比划着形容她要找的钢笔模样和品牌。
她的声音很小,才隔了几个人都听不太清楚。
售货员又在柜台时翻了翻,过了几分钟才找到一盘钢笔,一端上来,女子就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时掏钱,把整盘钢笔都买了下来,提在手里,转身就走。
林小满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在这个年代,买一只两只钢笔都不得了了,她竟然买了一整盘?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低调的壕。
排在前面的四个人轮到了,也挨个上前挑了挑,其中三个人都没买,也就是看个热闹,只有最后一个人买了一只英雄牌钢笔。
林小满和徐卫国走上前,售货员满面笑容地抬头招呼他俩先看看,他要把端出来的钢笔盘子全端回去放好先。
林小满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张伯伯。”
张秉贵抬起头一看,立马瞪圆了眼,高兴地叫道:“啊,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林小满忙不迭的点头,一口一个伯伯的叫着,然后拿出王丰收用过的旧钢笔,“伯伯,我想找这样的钢笔,已经跑了好几个文化门市部了,没找着一模一样的,他们都让我过来这边找找,如果在这里再找不着,我就买不着了。伯伯能帮我仔细找找么?”
张秉贵接过钢笔,仔细瞧了瞧,眼神就变得有些惊讶了。
“这钢笔样式很老旧,是1961年的样式,上市才两年就因为钢笔尖设计缺陷,写字容易刮纸而停产了。因为滞销,各地的钢笔都被收回了京城,放在仓库,折价出售,一共两百只钢笔,卖了十几年才卖得差不多了。今天倒是奇怪了啊,刚刚有人来找,一买就买了整盘,把剩下的所有钢笔都买走了,你们一来也竟然要找这种笔,这是咋的了?”
买了一整盘,全买走了?
林小满一听,立马就想起了那个穿蓝布袄子打着花形补丁的女子。
“那个女同志把钢笔全买了?一支都没了?伯伯,您要不再仔细找找吧?柜台没有的话,仓库再找找?”
张秉贵摇头,十分肯定地说:“库存多少,售卖多少,全记在我的脑子里呢。不管是柜台还是仓库,这种笔都没了。对了,我一直有件事十分疑惑,你在今年年中就说过我会被评为全国劳模,你说得那样笃定,结果全中了,我想了来想去,觉得这事不像是臆测那样简单,你能给伯伯解个惑么?”
林小满看了看徐卫国,笑着回答道:“古有卧龙能知天下事,就不许我借势猜中几个时事?伯伯不用瞎猜,像伯伯这样敬业的人,拿全国劳模是迟早的事,我也就是运气中猜中了时间而已。
对了,既然您确定这儿没之后种笔了,我们就要去追刚刚那名女同志,看她能不能让两支给我们?”
“那可能难办了,她应该不会把钢笔让给你们的。她每年都要来柜台买一整盘钢笔,连续来了四五年了,我们滞销的钢笔,大部分全是她买的。”
第七百二十二章 送飞机
连续四五年,每年都买一整盘这样的钢笔,每一盘钢笔,可有20支啊。
林小满握了握手,有些焦急地问:“她来买了几年笔,你俩肯定过交谈,伯伯,您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吗?”
张秉贵努力的想了想,道:“她不喜欢说话,来也就是买了笔就走,我不知道她家住哪儿,但是今年的劳模仪式上,我看到她和另一名全国劳模一起来的,两人表现得还十分亲昵。那名劳模的名字叫苏燕林。”
这样,也算是一条线索嘛。只要的到苏燕林,再问这名女同志,就能找着人了。
回到徐宅之后,徐卫国就打了电话,查阅了今年劳模的名单和事迹,找到苏燕林的档案。
苏燕林是眉州仁寿人,生于1930年,八一制衣厂老裁缝。
徐卫国又打电话去了眉州,查了查苏燕林的家庭地址,在查询的过程中,对方提到苏燕林有俩个女儿,徐卫国鬼使神差地问了一下苏燕林女儿的名字之后,对方回答道:“他的大女儿叫苏秀秀,二女儿叫苏丽丽,喂,徐营长……听到了吗?”
徐卫国捂着电话,喊林小满快过来,“小满,眉州的那边的管户籍的人说,苏燕林有一个女儿叫苏秀秀!今年二十四岁。”
林小满饿得慌,正拿了个馒头在啃,听到徐卫国的话之后,馒头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直接窜了过来,夺了电话,冲着话筒喊道:“苏秀秀六年前有没有上山下乡过?去没去过昌都?”
对方愣了一下,似乎被这突然出现的女音吓着了,直到徐卫国又出声重复了一遍问题,他才反应过来,查了查册子,然后肯定地告诉徐卫国两口子。
“苏秀秀六年前确实去昌都上山下乡过,不过去了没多久就因伤回城了。”
林小满突然间泪流满面,她猛地窜进徐卫国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卫国,我们找到秀秀了。我们找到王丰收的秀秀了。卫国,我们立刻动身,前往仁寿,找到秀秀,告诉她,王丰收一直在找她。或许,能赶到得及在王丰收死前,让他们见上一面?”
徐卫国点了点头。妈妈找了回来,他爸现在有人看顾,他也该销假回九里屯了。在回九里屯之前,先去一趟仁寿,再撒多点人出去,找一找王丰收。
如果一切顺利,王丰收和秀秀,真的还有相见之日。只是时间紧迫,他们必须立即出发了。
徐卫国把这事跟徐天来一说,徐天也没说一句挽留的话,直接就给安排了军列,还给那边的地方挂了电话,让务必配合徐卫国寻人。
接到电话的人诚惶诚恐地应下了,说一定会配合徐卫国行动,如果发现王丰收出现在他们那边,无论如何也会把他救出来。
林小满是不可能独自一人回九里屯的,一来徐卫国不放心,二来她欠了王丰收的人情,她怕这一辈子都还不上了,所以在王丰收死前,找到他,让他和秀秀相见,就成了她的心魔。
徐卫国不想林小满过得不圆满。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夫妻共同进退,前往眉州。
开车经过1901的时候,林小满上楼找到燕十一,告诉他:“我们今天就要离京,你赶紧收拾收拾,一起走。”
燕十一怔了怔,怎么说走就走,一点预警也没有啊?
林小满看他呆呆的,转身就要走,一边走一边说:“不去算了,懒得理你,我们赶时间呢。”
燕十一连忙把咖啡壶一个扔,跟燕十五说了两句,解下了身上围腰,就这样空着两手,换洗衣服都没带就跟着林小满下了楼。
坐好之后,林小满才偏头对疑惑不已的徐卫国解释道:“燕家在那边有故旧,上次燕十一写过一份名单给我,人多力量大嘛。公家的力量,民间的力量,都集合起来,这样就把握更大了。”
徐卫国点了点头,开着车出了城,往前才走了三四十里地,头顶上空就响直敢异常的响声,燕十一把脑袋伸出车窗一看,发现半空中有一架直升机在盘旋,看那样子,是冲着他们这辆车而来的。
“快看,天上有飞机。”
徐卫国就把车停了下来,等着那飞机降落,飞机上下来的人是陈应山,板着脸说他是送飞机来的。
“卫国小子,你对我不仁,可我对你却够意思啊,你爸说你着急去外地,坐火车时间也长,开车人也累,我就调了架直升机过来给你用。”
徐卫国眯了眯眼,问道:“你送我们?”
陈应山眸光一闪,嘴角抖了两下,似乎在强自压抑着笑似的。
“嗯嗯,我可没时间送你过去。我说的是飞机借你,你自己开着去。”
呵呵,这是又要做人情,又要为难他徐卫国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送飞机的事一定是方敏的主意,陈应山这个人可没那么大方。他大摇大摆的送飞机来,是算准了徐卫国不会开,然后方敏交待的事他也办了,人情也卖出去了,可是飞机……徐卫国却开不走……
谁知道徐卫国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陈叔,扭头就冲着林小满喊:“小满,出来,我带你坐直升机。燕十一,你自己开车后面跟上。”
陈应山鲠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徐卫国往直升机走去,拉开舱门,爬到了驾驶位上坐定。
林小满也屁颠颠的从车里跑了出来,笑眯眯的冲着陈应山挥了挥手,“陈叔,记得我们打的赌啊,十根小黄鱼准备好,空了找你讨的啊。”
什么?
陈应山傻眼了。
徐卫国不是诈唬他?是真的会开飞机了?
这怎么可能呢?
林小满爬上飞机之后,徐卫国就把她绑牢实了,他认真的看着操作台,似乎是在做飞行前的确认检查,那专业的模样,让陈应山心里越发没底了。
他隐隐感觉到,他的小黄鱼要飞走了。
可是人嘛,都会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认为事情会向自己主观判断那样发展,所以到此时陈应山也是没死心的。
林小满嘴上说得硬气,一副小黄鱼已经妥妥到手的模样,也就是给自家男人长长志气,打压打压陈应山,实际上她的心里也没底,就悄悄的问徐卫国。
“卫国,你真会开飞机?飞机的操作原理你知道不?”
第七百二十三章 告诉他
徐卫国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陈应山和林小满答案。
他用一种流线性的速度用手操纵驾驶杆,往前后左右摇了一下之后,拉杆,推杆,蹬舵,压把,那熟练习的手势令陈应山彻底相信了,徐卫国竟然真的是会开飞机的。
林小满两眼都冒出了爱心形状,定定地看着徐卫国,一脸葱白。
徐卫国十分享受这样的眼神,心里熨贴得很。
“飞机的升降舵和副翼驾驶杆来实现操作控制,徐卫国把驾驶杆各前推时,由钢索牵动升降舵转向下方,机尾被气流抬向上,飞机就低头了。驾驶杆向后拉时,升降舵就转向上方,机头也抬了起来。”
徐卫国一边操作,一边扭头笑着对林小满解说:“驾驶杆向右转,右侧机翼上的副翼抬起,右机翼则被压向下,与此同时左侧机翼的副翼向下转,左机翼抬起,飞机就会向右边倾斜。
你看,我用脚蹬着这方向舵,踩左脚,方向舵就转左,机头也转左,踩右脚机头就向右转。”
林小满温情脉脉地看着徐卫国,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开飞机了啊?
还有模有样的,不像是假把式。
“谁教你的啊?”
“沈叔!他闲着没事干,又老想上我家来,我爸不待见他,所以一到门口警卫员就会通知我爸,你睡觉的时候我就出去迎客,然后让他教我开飞机了。”
呃,竟然就在她睡懒觉的时间里,徐卫国就会开飞机了,林小满不住地乍舌,这男人,也太能干了吧?
不,不对,不能夸他太能干。这个词提也不能提。
“卫国,你真聪明。得,你既然真的会开,就带我上天去玩玩儿。对了,把飞机屁股挪一下,把风口冲着陈叔。”林小满一脸兴奋地建议道。
然后,飞机就慢慢地离了地,屁股一调,剧烈的风从风口里猛地吹了出来,把陈应山的脸皮都吹得向内陷。
他黑着脸骂了句娘,冲着飞机的方向挥了挥拳头。
林小满咯咯笑着,不住地夸徐卫国:“卫国,你真厉害。你看陈叔,被吹得脸都变形了。”
徐卫国淡淡地瞥了自得其乐的林小满一眼,这媳妇儿,啥都好,就是玩心重。
可看她笑,又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这整人的方式太明显了,容易招人恨。”
“唉,我就这样,看到陈叔那脸,就老想起他拿枪打你那时候的恐慌和绝望。我就忍不住想找点法子整整他。我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们是小辈,他是长辈,而且当时他是被余莲蒙蔽了,也不能怪他,可我就是忍不住嘛。”
“嗯,没事儿。我开走了飞机,燕十一开走了汽车,这里是京郊四十里外最荒凉的地方。”
林小满恍然大悟。
一会儿,陈应山得腿儿着回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仰天狂笑三声。卫国,还是你最好了,知道怎么做会让我最开心。”
“你是你媳妇儿,我不讨你欢心讨谁欢心?小满,我可以为你做尽一切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境遇下,你都不能再先放弃我离开我。”
“这么好的男人,我才不会放呢,我又不是傻子。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变得感性过头了?”
徐卫国看着云海深处,“国不平,家难安。我执行的是最危险最机密的任务,我想让你和我的孩子,都生活在一个安平的时代里,所以现在就必须要干刀尖上玩命的活。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有人要利用你,针对你,瞒骗你,你都不要相信他们。你只需要知道,我,徐卫国,永远不会背叛林小满。
我从军那天起,就知道要忠于革命忠于党,现在,我的忠诚对象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你。
我的忠诚永远不会变了,我希望你的心你的眼里,也只有我一个。遇上你后,发生了太多事,你的身上有着太多牵一发动全身的东西,你不告诉我,可我能猜到。
小满,不管你从哪儿来的,为什么来的,我只要你一个承诺,要你永生永世都要留在徐卫国身边的承诺。
这个承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改变的。”
林小满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收了,眼神变得有些凝重。
徐卫国到底在怕些什么?
是什么东西,让强大如徐卫国的人也产生了不确定感?
“卫国,我早就答应过你了,会一直陪着你,留在你身边的。我早就做出了选择。你到底在怕什么?”
徐卫国默了默,才道:“交换。一个换一个。告诉我你最怕的东西,我也告诉我最怕的事。”
我最怕的东西?
林小满慢慢地捏紧了手。
“我怕你死怕你伤怕你苦,我的所有惧怕,都与你有关。卫国,我……我是来自37年后的一缕游魂。在那个时代,你不在了。我欠了你的情,到死都没能还得上,或许是这一份执念不散,才带我来到你的时代。
卫国,我为你而来,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再离开你。
如果你的最怕和我有关,大可放心,我希望你还是那个无惧无敌的徐卫国,无论去哪都能叱咤风云,凯旋而归。当你回家的时候,我一定在。”
37年后?
难怪她总说些新鲜奇怪的词,所作所为和之后个时候的人大不相同。
他虽然平时也隐隐有些猜测,但是这个答案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为我而来?你……说的那个伯伯和小女孩的故事,是真的?只是,时间不是过去,而是在未来?所以,你才问我,如果有两个林小满,我喜欢文弱的还有是喜欢跳脱的?”徐卫国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对啊。你是和这个时代的林小满结的婚,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我经常会觉得我是一个闯入者。”
徐卫国直勾勾地望着林小满,像是要看进的灵魂深处,把他永远的烙下来。
他又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小满,我和她结婚,是因为责任。如果后来的人不是你,我的婚姻也仅仅只有责任,不可能有喜欢和爱。你明白不明白?”
第七百二十四章 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学会有喜欢和爱。
林小满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
“卫国,我知道的。我告诉你了,我就不怕了。那你的害怕是什么?”
“前些日子,我爸跟我透露了一件事。说是上头打算把我放到重点培养的位置上。我拒绝了。”
“我知道,你保家卫国,不是为了当大官,手握权势主宰谁。拒绝了就拒绝了吧。身居高位,关注着你的人也替越来越多,做很多事就不如身自在,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一种禁锢。
我不会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不会给任何人可趁之机,不会让我变成你的弱点和攻击你的突破口。”
“是我的弱点和死穴也无所谓,我怕的是你会因此受伤。所以,我们就永远呆在九里屯,过过我们的小日子,等清除干净间谍,我就退下来,你不是喜欢看我挖地种土地豆么,到时候我们承包一个山头,专种土豆。
我就挖地翻土挑粪,你就丢个种,然后看我干活。”
这想法真的不错。
“那光种土地豆也不行啊,总得种点其他什么吧?比如说黄瓜,叶菜,辣椒,茄子什么的吧?”
“土豆和叶菜可以。黄瓜,茄瓜不行。”
“为什么?”
“棍状的一律不准种。”徐卫国闷了半天才说出理由来。
林小满噗的一下又笑出了声音。
“有句话叫苍天可鉴,日月为证。今天我和你说的话,在云天之上,这时候正是日落与月交这时。小满,你要记得,答应我的所有事。”
“我也是说话算话的人,不过种黄瓜真的不行?黄瓜可以拿来做面膜……可以补水护肤,让人变得更漂亮的。”
“跟你开玩笑的。”
哈?徐卫国也会说冷笑话了?
“那到底是能种还是不能种?”
“种可以种,用途要规范一下。”徐卫国闲闲地说。现在这个时候,天上就一架直升机,机里就两个人,让人有一种天地之间独我二人的错觉。
徐卫国想说什么就说了,一点忌讳也没有。
反正林小满的接受程度,要比普通传统的女同志好得多。
“小满,我很庆幸,你来了。你说的伯伯的故事,我还记得。当时你才六岁,伯伯已经四十好几了,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点什么。我知道你怕,我会像你知道的那样,只活到四十多岁。
可是你来了,这就是一种改变。你放心,我答应了陪你,就绝不会比你先走。”
林小满点了点头,把头靠向徐卫国厚实的肩膀,他的肩膀像是永远的依靠,她从能从他身上汲取到无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