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去去,我这里的布是城里最齐全的,做出来的衣服人人都说好,你看不上就往别处去。乡下的土狗上不得灶面,浪费我时间。”
老板话音一落,祁玉柱就冲了过来。
第七百三十章白费心思
祁玉柱直接一脚把他蹬翻了。
老板猝不及防,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表叔,你怎么打人了?”余娇娇不明白。
祁玉柱收回脚,怒气未消。
“他骂你了。所以我就打他了。娇娇,走,我记得东头还有家才开了几个月的成衣店,我们去那儿找找。”
老板不干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扭住祁玉柱:“走啥走,你打了人就想走?我要是让你就这样子走了,我的面子往哪搁?”
余娇娇吓得往祁玉柱身后缩,一脸害怕。
祁玉柱又抬起了脚,照老板的脸就踹。
“既然没地方搁,你就不要这张脸了,我给你踹烂了才名符其实。”
看到祁玉柱这副狠样,老板心里就虚了,连忙用手捂了脸,大声道:“你走,走你的,我不炸毛了。”
祁玉柱拉着余娇娇出了门,上了牛车,走了好米远之后,老板才心惊胆战地爬起来,探头出去看了看,这才伸出手冲着祁玉柱的背影做了一个打的姿势。
“你娃儿凶,老子不想出手就是了嘛。老子一出手,非把你娃儿的脸扇烂。下次不要让老子遇到你。遇到你,我弄死你娃娃。”
余娇娇回头看到了,立马跟祁玉柱说:“表叔,那个人在打我们的影子。”
祁玉柱就回头瞪过来,老板又吓得把脑袋缩了回去,半天不敢露面。
祁玉柱就跟余娇娇说莫怕,“那家老板是个欠收拾的,扯布经常短尺寸,我头回进城的时候,隔壁的二娃让我带三尺布,我就是来他家扯的。结果三尺布拿回去量,只有二尺四,一尺布他要抠你两寸,心太黑了。我早就想打他娃娃了。放心,他就是个嘴上打飞机,实际软脚虾的货,不敢咋子。你就盯着他,他要敢再探头出来挥手,我就再回去收拾他。”
“表叔,看到点前面的路,有个车子过来了。”余娇娇指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喊。
祁玉柱笑了笑,把牛往旁边的拉,吉普车错身而过,呼啸而去。
余娇娇看着远去的吉普车,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头,“表叔,那车的颜色真好看。”
“你喜欢?喜欢的话,表叔挣了钱也去买一辆,载你到处玩,好不好?”
余娇娇拍着双手叫好,“表叔,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祁玉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说话算话。娇娇,坐好了,我们去东头扯布了。”
城东头的成衣店叫衣来伸手,余娇娇拉着祁玉柱问:“表叔,人家的店名就俩个字,她这个咋有四个字?”
“显得特别呗。对了,娇娇,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女同志,虽然这店才开没几月,可是生意却越来越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她做生意很公道,一不短缺尺寸,二来衣服做工很扎实,三一个衣服的样式也比别家的好看。我刚开始就想拉你过来这边看的,先头看的那家就是顺便看看的。你在那家看不上,在这家肯定能找着喜欢的。”
祁玉柱把牛车靠边放好,然后伸手让余娇娇搭着他的手臂慢慢下车。
余娇娇下了牛车,率先往里跑,刚跑到门口就跟一个女同志撞到了一起,余娇娇站立不稳,身体失去平衡直往后仰,那名被撞得喊出疼的女同志连忙伸手拉住她,用力过猛,两人跌坐在门槛内。
祁玉柱赶紧上前,把余娇娇从那女同志身上拉了起来,问她:“摔着没?”
余娇娇回答:“没摔着,就是吓了一跳。”
余娇娇说完,又伸手来拉还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子慢慢地爬起来,倒抽了一口冷气,伸手揉着自己的腰。
祁玉柱认识她,她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老板,我这侄女要扯点布做新衣裳,跑太着急了些,不小心撞到你了,没事吧?”
老板点头,“那你们随便看,我这儿的布全是分门别类放的,每一格上都有标布名材料价钱,那边还有一个加工价目表。我这腰受过伤,摔这一下还有点发痛,我先坐会儿。你们挑好了布我就过来给她量尺寸。”
老板边说,边往旁边的缝纫机后坐。
余娇娇发现这家店的摆设和之前那家店完全不同,新奇地到处看到处摸,挑了一阵,终于挑中一块蓝色碎花的棉布。
“我要拿这个做件袄子,这花色穿身上肯定好看。就身上长满了花似的。那我就成了好看的花姑娘了。”
祁玉柱看了看这布的价格,一尺五毛,他也不知道这一件衣服要扯多少尺,就把整卷布抱了过来,让老板算。
老板拿了卷尺,在余娇娇身上量了量。
“她这身量,要扯一块七尺长,三尺五宽的布才够做一件袄子。”
祁玉柱一尺一尺的算价钱,他还没算完,老板就已经报出价格了。
“十块零五的布钱,一块五的工钱,一共十二块。”
祁玉柱惊奇地问:“你怎么算得这么快?”
老板回答:“这有什么难的,我学过心算。”
“心算是什么算?”
“一种算法,能很快地算出来。对了,这做袄子一天做不好,起码得两天。我这店消费满十块可以送衣上门。你们住在哪儿?”
“正和村。”
“那好,衣服做好了之后,我就直接给你们送过去。”
“那就谢谢苏老板了。”祁玉柱叫上余娇娇,往外走。
“谢谢苏老板给我做漂亮衣服。”余娇娇朝老板挥手。
老板笑着送客:“我俩年龄相仿,就互相以名字相称嘛。你叫我秀秀就好。”
“秀秀,我叫娇娇。你把衣服做好,就赶紧给我送过来啊。我赶着穿给人看的。”
“好。你脸都红了,是赶着穿给你的情郎看的吧?”
余娇娇红着脸往牛车那边跑,祁玉柱赶紧跟上去。
余娇娇和祁玉柱离开后,秀秀把布裁了七尺下来,准备动手做衣服。
她回忆了一下余娇娇的尺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揭了笔帽,慢慢地把领,袖,肩,下摆的尺寸全都算了出来。
蓝色带着碎花的布摊在工作台子上,她慢慢的用画粉往上画线,然后再一一裁成不同的形状。
中午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过来找秀秀,让她回家吃饭。
秀秀有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早吃?”
“你这孩子,又忘记了,你二婶说的那个钢铁厂的小伙子今天要来我们家吃中午饭。人家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妈,我不去。你们别白费心思了。”
第七百三十一章 绣新疆的老板
“你这个娃娃,咋这么倔?你都老大不小了。这个年纪,本身就不好说亲事了,你还挑三拣四,是想嫁不出去啊?”妇人急了,直接伸手过来拉秀秀。
秀秀放下剪刀,“妈,我手里还拿着剪刀你就来拉,一会儿伤到你。妈,我不想嫁人。这样也挺好。”
秀秀妈不依,硬要秀秀把布料收起来,把店门先关了,回去吃饭。
“你二婶劳心劳力的,你就算再不喜欢,也该去露个面啊。你不去看,咋晓得喜欢不喜欢?走走走,回去吃饭了。”
秀秀无奈,只得关了店门回家。
秀秀家的院子不大,院里种着一棵桃树,这时候的桃树叶子都掉光了,还没开始发新枝,光秃秃的。
秀秀站在院门口向内一看,发现二婶端了杯茶正在喝,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小伙子身上的衣服明显是新做的。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偏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怔了怔。
二婶扭头问小伙子什么,小伙子也没回答,就直直的盯着秀秀看。
二婶顺着小伙子的视线看过来,就瞧见了秀秀,脸上立马笑开了花。
“秀秀回来啦?”
秀秀点了点头,进了堂屋,叫了声二婶,又叫了爸,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二婶连忙给两个年轻人介绍。
“秀秀啊,这是卢飞。卢飞,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秀秀,没骗你吧,长得乖嘛?”
卢飞呆呆地点头,下意识道:“乖,是很乖。”
秀秀妈张罗着把菜端上桌,就招呼大家围桌而坐。秀秀爸喝了二两酒,看了看坐在一边只顾吃菜,眼都不带抬一下的秀秀,叹了口气。
秀秀妈暗中扯了秀秀袖子好几回,她都不理。吃完了一碗饭,秀秀放下饭碗就说店里忙,起身就走。
卢飞低声问二婶:“她是不是看不起我?”
二婶回答:“不是,这幺妹从小就脸皮了薄,不爱说话。”
秀秀妈也在一边帮腔,“是,我家秀秀自来就是很内向的人。她喜欢不喜欢基本看不出来。”
卢飞这才松了口气,高兴起来,“我看她挺好,虽然年纪大了点,我也不嫌弃。要是她也不讨厌我,我们这事就这样定了,回头我就让我妈过来商量定期的事。”
二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说:“要得,要得。”
秀秀在店里做了一下午的衣服,秀秀妈晚上来叫她吃饭的时候,她问:“二婶还在?”
秀秀妈不说话。
秀秀就了然于心了。
“妈,我中午吃太多,不消化。不回了。这衣服人家赶着穿的,晚上我得做出来,要是忙得太晚,我就歇在店里头了。”
秀秀妈唉声叹气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埋怨:“都是你老汉儿,非抹不下那面子,不肯去求人,要是当初求人不让你去上山下乡,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造孽啊。”
徐卫国和林小满按照苏秀秀的户籍地址在仁寿找了一圈,都没找着人。附近的邻居都说,苏秀秀上山下乡回来之后,就出远门了。
“那你们知道她父母搬哪儿去了吗?”
“秀秀爸是制衣厂的员工,厂里分配的有住房。你们去那里找找看。”
两人到了八一厂一打听,说是秀秀爸表现出色,早两年就调岗了,到市里总厂去带徒弟去了。
两人要往眉山市走的时候,燕十一就开着吉普车颠颠的来了,三人会合。
燕十一满面尘灰,眼神疲惫,徐卫国就自己开车,让林小坐副驾驶,燕十一爬到后座趴着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徐卫国往后瞥了一眼,道:“这个燕十一办事倒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华而不实。”
林小满笑着回答:“所以不要以貌取人啊,往往会做出错误的判断。燕十一这个人,可以深交。不然,我也不会跟他合作啊。”
徐卫国伸手揉了揉林小满的头,宠溺无比地说:“小野猫眼光不错。”
林小满笑得更得意了,“那是,我是谁。”
徐卫国无奈,“说是胖你还喘起来了,得,只要你乐意,啥都好。”
谁知道到了制衣厂总厂一问,因为秀秀爸拿了全国劳模,这些年一直没怎么休息过,厂方给他放了假,得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上班。
后勤部的同志告诉徐卫国,秀秀家在城里买了一座小院,在老城区东头那一片儿,具体位置不得而知。
林小满愕然。
秀秀就在眉山城里。
不过排查起来有点困难,想要找到她,只怕要花点时间和工夫。
吉普车从秀秀的店前开过,林小满看了看那个衣来伸手的招牌,心道,衣来伸手,还饭来张口呢。这招牌起得够标新立异的。
几个人都有些饿了,就在城里转来转去的找吃的。
林小满想起来上回孙逢武烤的小肥羊,只吃了一小半儿就被医生撞见弄走了,根本没吃过瘾,就提议找找这里有没有叫绣新疆的店子。
这么一说,徐卫国就卖力的找,还真找到了一家绣新疆。
燕十一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
“绣新疆的烤羊之所以能客似云来,迅速扩张,听说是他们的腌制材料有秘诀。还有人说,绣新疆的老板,是个女人,年轻女人。我跟他们京城总店的伙计聊过,伙计这样说过。”
林小满这会儿正看着绣新疆的招牌发呆。
她刚刚才暗自腹诽了之前那个招牌,现在这饭来张口就出现了。
绣新疆的招牌下,赫然就写着饭来张口,客来请留。
世界上本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只能证明,两家店的老板应该是同一个人。
绣……新疆。
一个荒唐的想法赫然划过心里。
林小满脱口道:“绣新疆的老板可能真的是个女人。燕十一,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绣新疆之所以能在全国迅速开上这么多家店,暗中应该有贺家的支持。”
燕十一瞪圆了眼。
“我的姑奶奶也,你可真是神通广大。我正打算说呢。听说贺家的贺胜利,在绣新疆有入伙。所以,绣新疆从来没有宵小敢打主意。”
“秀秀,应该就是绣新疆的老板。”
第七百三十二章 每一次离开都是晴天
绣新疆的烤羊,越吃越有滋味。
林小满吃着吃着,眉头就慢慢的拧了起来。
徐卫国一边给她片肉,一边问:“怎么了?”
林小满说:“这个味道,太像了。”
“像什么?”
“像我在现代吃的某家私人厨房的味道。上次没注意细品,现在越吃越觉得味道熟悉。我刚刚想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
林小满提起现代两个字的时候,徐卫国就看向燕十一。
燕十一笑眯眯地嚼完一块肉,吞下肚子之后又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徐卫国警告他:“小满说的话,要是被第四人知道了,燕十一你得洗干净脖子。”
燕十一还是笑眯眯的,慢条斯理的告诉徐卫国:“我和小满,是一样的。”
一样的?
徐卫国向林小满求证。
林小满轻轻点头,肯定地回答他:“是,我是2016年过来的,他是2017年过来的。不过他比我早过来十几年。”
经过了林小满的事,徐卫国对于这种事的接受程度已经好上许多。
这样子的话,他就不必担心燕十一会泄露这个秘密。
三人吃的羊已经吃了一小半了,伙计终于领着老板过来了。
“就是那三个客人,要求见老板。”伙计指着徐卫国这桌。
“你是绣新疆的老板?据我所知绣新疆是一个女老板。我们要见真正的老板。”徐卫国一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笑哈哈往这边走,哪儿不站,偏站到了林小满旁边,心里就不舒服。
老板打了个哈哈,赔着笑脸道:“各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也不瞒你们,先头我们绣新疆的老板确实是个女同志。可是她跟另一个合伙的老板闹翻了,一气之下就摞了挑子。你们要是找我们旧老板的话,来错地儿了。”
林小满冲着徐卫国打了个眼色。
徐卫国径直站起来,利落地架了老板就往偏僻听角落里走。
老板想挣扎,徐卫国三两下就制服了他,像抓一只小鸡仔似的轻轻松松的提走了。
伙计在一边看着,也不敢过来帮手,因为林小满告诉他:“你要敢走,一会挨收拾的人就是你。”
不一会儿,徐卫国神清气爽的出来了,朝着林小满摇了摇头。
“他没说谎。老板在一个月前换人了。他说每一家店开业的时候,秀老板会亲处过来教大家制作腌料,教会了才离开。幕后那个和秀老板合伙的人,他没见过,只听说是京城的。”
所有的事情都对应上了。
而老板描述中的秀老板和林小满见过的买钢笔那个女人是对应得上的。
一个月前,正是王丰收和贺胜利打架后。
这个时间点也十分耐人寻味。
“我们离秀秀越来越近了。只希望,找到她的时候,丰收那边传来的不是噩耗。”林小满略带忧愁地说。
徐卫国深吸了一口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我们去那家衣来伸手的成衣店找找看,或许有惊喜。”
可是他们到的时候,衣来伸手成衣店的木板已经上满了,店门紧锁,徐卫国拍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拍门的声音吵到了隔壁卖酒的老板,老板跑过来,原本是想骂几句的,结果看到徐卫国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立马息了心思,改为和颜悦色的问话。
“你们找秀秀?秀秀送衣服去正和村了。”
秀秀抱着做好的蓝花袄子,沿着偏僻的小路快步走着。
她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布包,布包里鼓鼓囊囊的,布包口子处,露出一双软布鞋的鞋尖儿。
她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上,这才停下来歇息。
回头看时,夕阳满天,天边一片灿烂的金霞在涌动。
她收回目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难得的好天。今天的晚霞,像极了离开昌都那一天。每一次,我离开的时候,都是晴天。”
正和村还有四五里地就到了。
送完衣服,还来得及坐最后一班车去锦官城,然后取道西行。
六年了,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再来寻你的时候,只希望再见你一面。六年了,我的心还是没能死得过去。忘不掉昌都的日日夜夜,山山水水,忘不掉你的眉眼,你的脸。
丰收,你是否还记得秀秀?
秀秀收拾好心情,重新快步疾行起来。
到了正和村的地头,她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余娇娇的家。宗缜除了是附近卫生院的院长兼医生,也是村里人口里救命的大好人。
宗医生的家,谁都乐意替人带路去找。
何况,秀秀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同志呢。
宗家的院门大开着,领秀秀来的人大声叫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回应。
“要不,你坐这院子里等等?宗医生今天下乡给卧床不起的大头妈扎针去了,估计会晚点回来,娇娇可能会哪儿藏着准备吓人呢。我去给你找找。”
秀秀点了点头,就跟着男人进了院,男人叫着娇娇娇娇满屋子找人去了,秀秀找了个地方站着。
男人找了一圈没找着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