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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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给谁的信?
“自己骑马去附近的邮局寄出去不就得了,还要我给你跑腿?”徐卫国皱眉,“我又不是邮差。”
“这信很重要,被人截取到了会十分麻烦,只能托可靠的人送。对于我来说,最可靠的人,只有徐卫国了。”
第八百章 有件事很为难
徐卫国挑了挑眉,“说好话我也不一定会答应给你跑腿。”
王丰收硬把信塞给徐卫国,“这信还非给你去送不可。帮我送给祁伯伯,让他替我跑一趟京城。
贺家的人喜欢以势压人,可我不喜欢这样做,但是万一他们因为我的事迁怒到徐家身上,还要再生事端的话,你通知我,我会立马回京城,接管我周家的势力,学学他们的作派,以牙还牙。”
信封上的字娟秀无比,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徐卫国眸光一凝。
“这信是秀秀写的吧?王丰收,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写信?”
王丰收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袋。
“我会写字的,只是写字嗯…不好看。”
瞧着王丰收那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徐卫国直摇头。
“要文化你没文化,论打架也不咋行。脑子也没几两,脸还比盆儿大。”
王丰收不乐意地直瞪眼,“没文化我承认,打架不咋行勉强认,脑子不如你好使也认,可这脸不是被你打成盆儿脸的么?徐卫国,你少得意,总有天,我瞅准机会了,也把你打成猪头。”
“那也得你有那个本事。趁在这草原这段日子,你好歹还是学点有用的东西傍个身。以前你只是王丰收就算了,可现在你要是想姓周,你这样子可会丢那位大领导的脸。”
王丰收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啊,所以我根本不想姓周啊。
我从小就不喜欢上学堂,我看到老师头都大了,然后老师看到我头也是大的,我俩互相看着都不顺眼,一来二去的,老师一叨叨,我就上手了,把老师打了,然后嗯嗯,就被学校开除了。
我也在京城呆过,跟不少公子哥们打过交道,说真的,我感觉我真学不来那些东西,我当习惯了粗人,当不了那种喜欢动嘴皮子不喜欢动手的细致人。”
“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可不惯你这臭毛病。你顶多在这儿过两年逍遥日子,过两年乐呵够了,还是该承担的要承担。
你瞧瞧我,孩子都不敢生,就是怕一忙起来她一个人怀孩子生孩子我都照料不到。
人人都忙,就你想躲一辈子清闲,怎么可能呢?管他粗人还是细人,这两年该学的东西你给我系统性地学学,秀秀应该会是个好老师。”
徐卫国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王丰收也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行吧行吧,国家兴亡,壁虎都有责,何况我还是个带把儿的爷们。你这坑货,在外头行事还是小心着点,别被人弄死了。”
“嗯。”徐卫国把信往口袋里一揣,牵了林小满转身就走。
飞机慢慢地飞了起来,离地面越来越远,林小满倚在窗户边上,看着地上越来越小的帐篷,轻轻地挥了挥手。
余娇娇凑了过来,悄悄地问她:“你真的知道玉柱的爸妈在哪?不是骗人的吧?”
林小满点头道:“我最近不喜欢骗人,要不是知道了祁玉柱是谁的儿子,光王丰收那事儿,都没这么容易揭过去,更别说我还给你出招儿,帮你们了。这一切啊,我都是看在他爸妈的面子上才做的。”
“那,那,我们现在就要去玉柱亲爸那儿?”余娇娇缩了一下。
林小满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丑媳妇怕见公婆了?
林小满给余娇娇打气。
“怕什么,公公婆婆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那会儿…”林小满原本想说自己那会儿表现可好了,落落大方,堪称楷模之类的,结果徐卫国扭头看了她一眼,眼含笑意,她这牛皮怎么都吹不下去了。
那会儿徐天来到九里屯的时候,她被徐卫国三言两语一吓,乖得跟啥一样的,就怕徐天来不满意她这个儿媳妇,还生生的扮温柔贤淑,别扭得快疯了。
林小满不吹牛了,余娇娇听了半截,没听到后续,又不断地追问。
“你那会儿怎么办的?”
林小满笑眯眯地道:“凉拌的。”
余娇娇张大了嘴巴,凉办?怎么凉办?她满眼疑惑地看着祁玉柱。
祁玉柱憨厚地笑了笑,安慰她道:“没事儿,是不是我爸妈还不一定呢。你这么早就开始紧张,划不来。”
余娇娇觉得祁玉柱说得也有道理,就慢慢地放松下来。
三个小时后,飞机安全落在正和村西边的一片草地上。徐卫国把信亲自交到了祁战的手上。
祁战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徐卫国来的时候,他正拿了点碎米,往院子里撒,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宗小玉家的院子里养了几只小鸡,听到咕咕的声音,小鸡们都叽叽叫着围了过来,把祁战撒下来的碎米儿一颗一颗的啄了起来吃。
看到徐卫国的时候,祁战怔了怔,然后就微微笑了一下,叫了声:“徐营长,你来了?”
徐卫国把信递给他之后,就一直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祁战拆开信看了看,然后就把信纸小心翼翼的叠成方块收了起来。
“徐营长这么看着我,我压力很大。”
“你是第一个从我的追踪里逃掉的人。”徐卫国淡淡地说。
“侥幸而已。我原本没什么把握的。抢了很多辆车做掩护,只是为了扰乱你的视线,可我知道,你找到我是迟早的事,所以就找了一些老朋友帮忙,这才顺利逃脱了的。”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你明明不是我党的将领,却要用首长的称呼误导我,打乱我的追查。还好你不是要对王丰收和我们不利,不然,遇上你这样的人,后果不堪设想。”徐卫国对祁战,始终有些忌惮,他同时也在庆幸,祁战不是敌对面的人。
“丰收的身份太特殊了,我只能自己去确认,没办法信任其他任何人。我这一生,自以为是替国家替人民在做事,到头来却发现,我成了祸国殃民的帮凶。
过往的经历告诉我,信任是一种最浅薄的东西,人能相信和依靠的,只有自己。
不过以后,我不会这样想了。我会尝试着相信你,相信别人。”
“有件事我很为难,是关于你的。”
第八百零一章 价值连城
“你为了顺利带走王丰收,一共抢了十三辆过往车辆,公安们找到了十二辆,到现在为止,还有一辆小货车没找着,这是第一个为难事儿。
第二件事就是你在从京城到眉山的路上,有一回为了躲避我的人,窜进过一个戏班子的后台,之后戏班子的老板来报案,说是他们班儿里一套价值连城的戏服丢失了。
王丰收的信我送到了,可这丢失的小货车和这戏服的事儿,你得给我个交待。”
说到货车的事,祁战还没啥反应,说到什么价值连城的戏服,祁战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小货车的事倒不太严重。
车子下雨的时候丢在村外了,后来又忙着抢救王丰收,王丰收昏迷那段时间,他又跑回京城去给王丰收报仇去了,后来阴差阳错的遇上祁玉民,重伤滚下了山坡,然后被秀秀拖回了正和村。
这一来一去,前后快一个月时间,再加上秀秀走后他养伤这段日子,就是快两个月。
这两个月之中,他根本想都没想到过这小货车。现在徐卫国问起来,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儿。
他立马问宗小玉:“小玉,那货车被谁拖走了你知道不?”
宗小玉神色古怪地回答他:“那货车在路上放了有些日子,那段日子一直下雨,泥泥洼洼的,天晴之后,隔壁村的人见车子没人管,而且就扔路中间,以为是没人要的,就把车子拆去卖废铁了,我看到的时候,就只剩下几个车轱辘了。
然后有人又把轮胎捡回去,卖给补鞋匠了。这小货车,怕是找不回来了。”
祁战苦了脸,无奈道:“那只能照价赔偿人家了。”
徐卫国点点头,“嗯,小货车的事算是了了。那戏服呢,还找不找得回来?据戏班班主所说,那可是从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辈儿传下来的宝贝,价值不菲。”
说到这个,祁战就是一脸莫名其妙,眉头拧得更深了。
“为了躲你的人搜查,我确实窜进了戏班子藏匿,也确实藏在人家放戏服的柜子里的。可是那什么戏服,我动也没动,我走的时候,只背走了王丰收,没见着什么价值连城的戏服。”
“你的意思是说,戏班老板冤枉你,想讹你?”
祁战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徐卫国是友非敌,他可不会对徐卫国再说谎。
“我的确没有带走过什么戏服。至于戏班老板为什么要红口白牙的赖我身上,我也不明白。再说了,我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人死如灯灭,这戏服的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吗?”
“这事要是这么容易就了了,我就不会提起来了。这戏班的老板跟顾云天很熟,顾云天又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角色,他在上头施压,让务必把戏服找到,你在世人的眼中死了,可事实你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以顾云天的能耐,查到这事也相当容易。
所以我才要问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如果戏服真是你拿了,我会让你还回去。如今你没拿戏服,人家却口口声声的说你拿了,这事就存在一个分歧,必须把来龙去脉查清楚,才能堵住顾云天那头。
贺家人已经够难缠了,要是再加上顾云天掺合进来,局面会更难收拾。”
祁战点头,猜测着:“会不会,这戏服的事本就是个幌子,就是顾家人或者贺家人弄来投石问路或者为难人的?”
徐卫国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离京前顾云天打电话过来时所说的话,然后突然想到一个奇怪的细节。
顾云天要求他协助寻找戏服的时候,提过一句话,说是如果祁战没死,徐卫国先找着了人,戏班老板有一句话要转达。
“顾云天打电话的时候,还让我转达一句话,说是戏班老板叫小月,水井村的小月。”
“是她……那就不用理会了。她这个人本就是颠三倒四的,她就是想借戏服的事引我出来。”祁战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宗小玉。
“小月是谁?为什么大费周章的要引你出来?”女人向来都是敏感的,与年龄无关。
祁战默了默,这才讪讪地道:“小月是我徒弟,当年我从你这里离开之后,心如死灰,常年买醉,曾在水井村住过一段时间。小月是水井村演皮影戏老黄家的闺女,建国之前,连年战乱,哪里都不太平,小月跟着我学过几个月的防身功夫。后来我心里难受,嗯嗯,就出了家,剃了头,做了苦行僧。
我剃头的时候,小月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当了和尚了。她就哭着闹着要我不要当和尚,要不然她就去剃头当尼姑。
我不想和她多说,就把她打晕了扔回了她家,离开了那个地方。”
宗小玉听完之后,半天没说话。祁战紧张地盯着她看,看得宗小玉怪不好意思的。
“战哥,离开我之后,你真没想过另找?这小月瞧着倒是挺稀罕你的啊。”
祁战连连摆手,“我真没想过和别人。小月喜欢我,我知道,我知道之后就想抽身离开了,只是她一直放不下,她性子比较烈,为人豁得下那脸,刚开始的时候吧,非说我借教他拳脚工夫的时候占了她便宜,她没办法嫁人了,让老黄来游说我给她们家做上门女婿。后头我拒绝了之后,她又要投井。
我实在是没办法,再加上那时候一想到你就难受,再想到我对淮安一家所做的事,我就生不如死,有一回喝醉了就直接跳了江,被水冲到了寺庙边上,趁着酒性就把头发给剃了,打算断了这尘世杂念。
我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了你身边,你还给我生了个儿子,我们也已经都老了,过去的美好再也追不回来了,就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她怎么又跳出来找事儿了啊?”
这是祁战的风流事,徐卫国嘴都不想插。
宗小玉思来想去,小月这么多年都还痴心不改,这事扔着肯定会越扔越坏。
“战哥,找个机会,还是当面跟这小月谈谈吧?她要是因为你一直没嫁人,这份心意也难得啊。要不然…”
第八百零二章 我的爸妈?
宗小玉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打断了。
祁战不悦地道:“要不然做什么?你要把你的位置让给她?让我和她过?她哭的时候让我给她擦眼泪,你哭的时候一个人躲着哭没人理?”
“这个,就不能你又给她擦,又给我擦?”宗小玉小声地问。
“小月这个人,容不下人的,而且,我对她确实没有起过心。你想得简单,想学旧时候的礼法,让我娶两个?你觉得是个男人都会欢天喜地的接受啊?
我祁战这辈子混归混,可我对你的心是唯一的,除了你,哪个女人哭我也不爱搭理的。”
宗小玉痴望着祁战,感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祁战表明心迹之后,又道:“我宁愿赔小月那莫须有的价值连城的戏服,也不会让她夹在你我之间,使你为难,让你伤神。小玉,你说得也没错,这件事,是需要当面跟她说清楚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管。”
徐卫国把要转达的话全转达完之后,林小满才领着祁玉柱和余娇娇过来了。祁玉柱竟然晕机,在飞机上就吐得天翻地覆的,下了飞机之后,又原地蹲了好一会儿才不头晕了。
林小满过来之后,就问徐卫国,“祁玉柱的事,你跟宗阿姨和祁伯伯说清楚没?”
徐卫国摇头,“我还没来得及说,正好你来了,你来说吧。”
宗小玉和祁战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疑惑不已。
“玉柱还有什么事?是王丰收那件事还没解释清楚还是王丰收不谅解?”
“不是那件事,听说宗阿姨当年捡到祁玉柱的时候,他的身边还有一顶染血的军帽,对吧?”林小满小心地求证。
宗小玉点头,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对啊。你,你问这个,是不是你知道这军帽可能是谁的?”
林小满想了想,选择了一个比较谨慎的回答。
“现在只是一个猜测,是不是还需要您和祁玉柱跟我们走一趟,当面对下时间地点这些细节,才能得到确切的论证。”
“可以,如果真能找着玉柱的亲爸妈,这可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宗小玉十分乐见其成。
宗小玉答应着,回头就去屋里找军帽。军帽被她放在一个木头箱子里锁着的,锁有好些年都没开过了,找到钥匙,费了老半天才捅开锁。
宗小玉一边开箱子,一边告诉祁玉柱:“小时候你和玉民都淘,有一次还差点把这军帽弄来剪碎,要不是我手快,这军帽早就没了。从那以后,我就把帽子锁了起来,藏到了柜子里面。你看,现在不就真的派上用场了么?”
祁玉柱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看着宗小玉,嘴唇蠕动着,过了好半天,才喊了声妈。
宗小玉嗳了一声,答应着又慈祥无比地摸了摸他的脸,道:“能找到亲生爸妈,是好事。不管是不是,我都还是你妈。”
祁玉柱红着眼眶嗯了一声。
飞机是徐卫国借来的,得还回去。徐卫国还了飞机之后,又去了当地驻防部队,借了辆车开着过来,把所有人接上,直奔九里屯而去。
祁战,宗小玉,祁玉柱,余娇娇四个人挤在后座上,显得有些拥挤。车子开了一会儿之后,余娇娇就不自在地扭了一下,然后半挂到了祁玉柱身上。
祁战不动声色地瞟了余娇娇一眼,然后把宗小玉拉向自己那边。后座稍微松动了些,没开始那般拥挤了。
徐卫国开着车经过九里屯的时候,余娇娇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家属楼,她愣了一下,突然就紧紧地搂住了祁玉柱,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
祁玉柱叹了口气,余娇娇对于过去,并非全无记忆。有一些东西,还是能刺激到她的。
他想了想,就对徐卫国说:“可不可以开快点?”
徐卫国嗯了一声,加快了速度,车子继续往前开了一会儿,就来到了小王村。
已经是四月间了,小王村的农田都已经被翻过土了,四处是忙忙碌碌的身影。
王小毛拿了本书,一边看一边给村民们讲解种花生的诀窍。
“种花生之前,要施肥整地,一亩肥50公斤肥;另需要预埋5%毒死蜱颗粒剂2…3公斤处理土壤,防治地下害虫。
挖要挖20厘米深,把土耙细点,要没有大土坷垃才能下种。花生种要拌点衣剂防治蛴螬在花生结果期危害花生果。
药种比为1:60…70。拌均匀后晾干待播。避免堆闷或日晒。”
“啥叫药种比?我们懂不起啊。你就直接跟我们说,一斤花生种和多少衣剂不就行了?搞啥子药种比哦,整都整不清楚。”
王小毛歪着头脑慢慢地算了一下,然后才告诉大家:“十斤花生拌二两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哦,这样说,大家都听得懂了撒。”
村民们听懂之后,就兴高采烈的照着王小毛的办法干活去了,犁的犁地,耙的耙土坷粒,拌的拌花生种,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王小毛教完了村民,就看到一辆军车开进了小王村,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然后就高兴地冲车那边直挥手。
林小满冲着他点了点头,徐卫国伸脚踩了一下刹车,这才伸手把车窗户打开,让林小满探了个头出去。
“王小毛,我保保和保娘是不是也在田里种花生啊?”
王小毛朝左右看了看,就看到马大爷和马大婶正和几个村民蹲在远处的田埂上拌花生种。老两口都背对着这边,年龄也有些大了,听力不如年轻人了,根本没听到这边的对话声。
王小毛只得走过去,拍了拍马大爷的肩膀,然后又指了指路上的车子。
“马大爷,小满和徐卫国来看你们来了,你们还是赶紧把人带回屋坐坐,别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