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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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就没人管了。
没人管就没人给他扎针了,所以他才醒了。
宁墨在甲板上逛了一会儿之后,就在角落的一只椅子上看到了望远镜。
这或许是孔忆青自己在甲板上时为自己准备来看风景的工具。
宁墨拿着望远镜,直接对准了潜艇的方向。
几十米外的景象,被望远镜瞬间拉到了眼前。
他在那艘潜艇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徐卫国!
徐卫国正被一群情绪高涨的海军围着,他好像不太适应跟动不动上来一个人就抱他一下,然后还用力勒他身体,他想推,却又怕推伤这些在水下被困多日,现在全靠一口气强撑着没倒下的战友们。
潜艇旁边,有一艘中国海军的战舰,潜艇上的人员随后被一一接上了战舰,潜艇由其他的人接手了,在换完氧和浮潜系统之后,潜艇再次没入水中,消失在海面上。
那艘战舰慢慢地调了头,开始往这边驶来,几分钟后,就接近了宁墨所在的商船。
两船相错的瞬间,宁墨爬上了船舷,两臂伸展,跳了下去。
对面战舰上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怔住了。
然后一名士兵在征得领导的同意之后,立马跳下了水,向宁墨所在的地方游去。
宁墨落水之后,先是因为下坠的力道深深的砸进了水中,然后因为他的身体太轻了,就慢慢的浮出了海面,他也没有挣扎,而是一直伸展着双臂,漂在海面上,一动不动的。
士兵挽住宁墨之后,就冲战舰上打了个手势,一圈绳索就抛了过来,士兵把自己和宁墨都套上,战舰上的人就开始用力拉。
五分钟后,宁墨和士兵就被拉到了战舰上。
士兵见宁墨呆呆的,就拍了拍他,“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见宁墨不回答,他立马又为难地拉了拉旁边站着的一名战士,“你会不会雅库哈以的语言,用他们的语言问问看他为什么要寻死?”
那名战士摇了摇头。
宁墨身子一颤,冷得直打哆嗦,说话也不利索了。
“徐,徐卫国,我要见,徐卫国。”
徐卫国,徐卫国不就是那个跟着司令员下水的陆军营长么?
徐卫国听到宁墨的声音,立即走了过来,扒开围着宁墨的士兵后,他立马惊讶地挑了挑眉。
“你们所乘坐的船也被堵在这儿了?”
宁墨点了点头,“有没有干衣服,我想先换一身暖和点的衣服。还有,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单独聊聊?”
徐卫国就把宁墨带到了一间舱房里,然后把林小满给自己准备的那些换洗衣服挑了一套出来扔给宁墨。
宁墨脱掉湿衣服之后,徐卫国又扔了一条干毛巾给他。
“把身上的水擦擦再穿。你这身子骨,估计禁不起一场病了。”徐卫国看着宁墨那只剩下皮包骨的身体,止不住的叹了口气。
宁墨安静地擦着身体,然后快速穿上了衣服。
两人就一人坐床边,一人坐在对着床的椅子上,开始谈话。
宁墨所能说的,就是他醒来后的见闻。
“商船上来了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雅库哈马女人,行为十分放荡,我姑婆……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徐卫国微微皱眉,雅库哈马方拒绝任何船只入境,然而孔忆青的商船上却来了大量的雅库哈马女子,双方还相处甚欢,极是熟悉,这确实不太正常。
“嗯,我会让人去摸摸底。对了,你不想呆在船上也用不着跳水啊,直接告诉你姑婆,让她送你回去就行了。”
第九百三十三章 谁可以证明这件事?(第三更答谢书友)
宁墨苦笑着把孔忆青绑他上船的事也说了。
徐卫国刚开始还以为宁墨在开玩笑,毕竟,在宁墨出现在林小满面前之后,他可是详细调查过宁墨的。
宁墨有一个特别宠他的姑婆叫孔忆青的事,徐卫国也是知道的。
从宁墨出生之后,孔忆青每个月都会给宁墨写一封信,嘘寒问暖,事事巨细。
因为是从外头来的信,肯定是要经过审查才能投递的。
孔忆青写的那些信的内容,宁墨爸爸也每次都有上报给相关部门,也就是龙五更那边存档。
徐卫国查宁墨的时候,看过那些信。
那些信从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一种深深的舐犊情深,让人阅读起来如沐春风,心里也会觉得暖洋洋的。
大家都觉得,能写出这样的信件的女人,是个温暖到极致的女人。
所以,就算是孔忆青在1901咖啡馆门口有点针对他,然后意图挑拨他和林小满之间的夫妻感情,他也看在孔忆青只是为宁墨抱不平,而宁墨确实已经放对了自己的姿态与位置,不会给他和小满造成坏影响之后才没有去计较。
现在宁墨说孔忆青把他捆着带上了船,而且上船之后除了吃就是一直在睡觉。
徐卫国突然就觉得这事不对劲极了。
然后他就问了宁墨所记得的日子,两人一对证就发现,宁墨的记忆竟然有两
空缺,他那两天时间好像一直在沉睡。
还有,刚刚宁墨换衣服的时候,徐卫国恍惚看到宁墨的后肩胛上方有几个肌注的小孔。
宁墨被注射过镇静剂。
到底是什么事,让孔忆青居然给宁墨注射镇静剂来确保他不会醒来呢?
宁墨沉睡的那两天,船上来过什么人?或者做过什么事?
原本徐卫国对去孔忆青商船上摸底的事兴趣不大,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一趟必须亲自去摸摸看了。
毕竟,董老和龙五更等人还在华和号上,也不知道和库二南谈得怎么样了。
这种节骨眼上,当然要考虑周全些,譬如某些有可能危及到会谈或者我方人员的隐患,当然要提前拔除才行。
“既然你那么不想去国外,你就呆在这舰上,等这些事都了结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得到了徐卫国的亲口承诺,宁墨放心了。心一放下,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毕竟,他睡了两天啊。
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
他现在是又冷又饿。
“有没有吃的,太饿了。”宁墨不好意思地问。
徐卫国这里有压缩饼干有冷窝窝头,可是宁墨是心脏病人,吃不了这个。于是,徐卫国就去给宁墨弄了一碗泡燕麦片儿端了来。
安顿好宁墨之后,徐卫国就把要去孔忆青船上摸底的事跟骆天阳说了。
骆天阳让他带两个精兵去,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这里是海上,徐卫国也不敢像在陆地上那样托大。
事不宜迟,做好准备之后,已经开出几海里的战舰又回航了,沿着商船绕了一圈之后,徐卫国就和那两个精兵各自抓了一条绳,像荡秋千一样落到商船上。
落地之后,三人把绳子一解,分头进入。
孔忆青的这艘商船极大,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舱房,每间舱房里都有人。
大部分的舱房里是一男一女,少数几间房里好像是两男一女或者两女一男。
因为船上的人都挺忙的,守卫也很松懈。
徐卫国没有任何难度的就摸到了放置货物的中舱。
中舱的门是锁着的。
徐卫国恰巧却是个会开锁的小能手。
门上的锁对他来说就是形同虚设。
打开锁之后,他飞快地拉开门,闪身而进之后又快速地把门掩上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两个青铜大鼎。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这玩意儿,顶多以为是仿制的赝品,可徐卫国对九鼎的认识,却比普通人更深。
万良田在研究那青铜碎片的时候也经常跟徐卫国讨论。
所以,徐卫国也能鉴别一些。
在亲手摸过那两尊鼎之后,徐卫国心下一沉。
快速的出舱,把锁还原,找到同来的俩兵之后,徐卫国三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战舰上。
徐卫国面色凝重,眼神冷厉,见到骆天阳的第一句话就是:“无论如何,要把孔忆青这船截留在中国海域内,绝不能让它驶入他国范围。”
骆天阳看徐卫国十分生气,忙问:“船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愤怒?”
徐卫国压低声音告诉骆天阳:“如果我没看错,那船上放着的东西,正是现在应该摆在我们国家博物馆内的青铜鼎。”
骆天阳怔了怔,“真鼎?”
徐卫国顿了顿,“就算没有十成把握,但我至少有七成把握,那鼎就是真的。”
骆天阳沉默了。
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青铜大鼎上千斤,那么大的目标,想从博物馆偷走,想想都不可能啊。
更何况,还运到了这么遥远的地方。
如果大鼎被盗,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孔忆青会不会是仿造了这两样东西,刻意从国内拉到国外,然后骗那些洋鬼子的钱的?”
江心岛下的钠块被发现后,因为要赶时间到这边救水下被困人员,董老龙五更董和平祁玉民带了十五人小队,加上骆天阳,徐卫国,他们是直接坐小型直升机飞过来的。
白军山和万良田等人在江心岛上发现了一座残墓,就人去那边考古去了。
现在这里能证实那鼎是真还是仿的专家就一个也没有。
你说到时候要是所人拦了下来,到最后却发现是高仿鼎,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扣留商船用什么理由?扣留时间要多长?”骆天阳考虑再三,才慎重无比地道:“徐卫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鼎不是真的,我们却把人扣留了下来,这件事该如何善后?”
徐卫国默了默,随即反问骆天阳:“伪造青铜器,还经由国内往国外倾销获利,骗取钱财,这算不算诈骗罪”
“可看孔忆青的样子,是要把这鼎卖到国外的,骗的是外国人,我们的现行法保护的是国人。”
“谁能证明她把假货卖给的是外国人?万一她就是想坑害我国国内那些人傻钱多的富商呢?”
第九百三十四章 坠入罪恶深渊的爸爸
“孔忆青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敢买青铜器的人肯定是不敢站出来承认的,孔忆青她没办法证明自己的东西是卖给外国人的,但是我们也没办法证明她是卖给中国人的啊。”
徐卫国呵呵一笑道:“谁说不能证明?我们这边有个现成的证人。”
“谁?”
“从孔忆青商船上跳下来的那小子,叫孔忆青姑婆,国内很多人都知道孔忆青和宁家关系匪浅,也最宠爱宁墨。
宁墨来指证他姑婆的话,你说有没有可信度?”
骆天阳瞪大了眼。
这样的操作,好像也可以啊。
毕竟,宁墨如果替孔忆青辩解,人们会认为这是亲戚之间互相包庇;如果宁墨都站出来指证孔忆青了,大家只会觉得孔忆青肯定是做了这样的事,宁墨出来是大义灭亲!
可信度很高啊。
那么,现在唯一的关键点就是,宁墨到底愿意不愿意指证孔忆青呢?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宁墨在知道孔忆青的商船上竟然有两尊青铜鼎之后,想了很多。
他似乎也明白了,孔忆青为什么要捆他上船了。
他是最好的挡箭牌啊。
因为他身患心脏病,所以坐不了飞机,孔忆青要带他去国外,就只能坐船,这样,孔忆青就有了正当的坐船理由。
孔忆青的事业在海运,航空运输这一块,她还伸不了手。
所以如果她真的要偷运青铜鼎这样大的东西出境,船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如果她一个人回去,坐飞机只需要二十来个小时,坐船却需要至少四十五天,她不选择方便快捷的方式,却要选择周车劳顿中转来中转去的交通方式,这就会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孔忆青做的那些事,是禁不得查的。
要是给人盯上了,仔细一查,孔忆青的事肯定会暴露无遗。
只有带着他这个病号,孔忆青才有一个完美的理由坐船。
所以,她才不允许他临时改主意留在国内,而是选择粗暴的方式把他捆上了船,而且让他站在甲板上,和那么多见过他的人告别。
之后,她就把宁墨变相软禁在舱房内了。
如果他今天没有心血来潮上甲板望,没有看到徐卫国,没有萌生逃跑的想法,没有告诉徐卫国孔忆青不对劲,徐卫国不去船上查,船上的青铜鼎可能就无息无息的被偷运出境了。
想通这一点的宁墨,心里止不住的后怕。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反向正向推一下,就会发现孔忆青身上值得查证的事还有很多。
如果孔忆青是个文物贩子,胆大到连青铜鼎都敢偷,而且偷成功了,时至现在都没人发现,那么她在国内的势力也一定是不容小觑的。
更有可能的是,在国内,有人给她打开了一扇方便之门。
而给她打开方便之门的人还挺有本事。
战舰上有一套通讯系统,能与海军指挥部取得联系。
骆天阳用自己的权限打了个电话出去,电话层层转接,最后转到了博物馆处。
博物馆方的回答是,馆内一切正常。
所以,孔忆青不仅是偷鼎啊,她还弄了个假的置换。
这更佐证了一件事,孔忆青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不然,一个刚回国一个多月的人,怎么可能有能量从博物馆把上千斤的大鼎换了,还无声无息的运了出来?
宁墨突然很害怕。
他怕是因为自己,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为了让姑婆全心全力的带他到美西,找人找合适的心脏给他换,他爸跟孔忆青做了什么交易。
毕竟,从许北峥的意识穿越到他脑海里之后,许北峥就告诉了宁墨一件事,一件未来的事。
在未来,的确可以给人换心,而且手术成功的可能性还极高。
而且,许北峥知道宁墨爸爸,他在未来很出名。
宁墨的爸爸很爱他,爱到可以抛弃一切做人的原则性。
而宁墨的爸爸之所以在未来很出名是因为他上了报。
因为贪污!
建国后的史上第一巨贪。
他贪污的原因被曝露出来之后,觉得他死不足惜的民众们又无限唏嘘。
他有一个一出生就罹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儿子二十多岁的某天死了,在他死前,有个疯子告诉宁墨的爸爸,人的大脑是可以通过某种手段保存下来的,如果技术达到了一定程度,保存完好的大脑信息是可以重新苏醒并重建的。
宁墨死后,宁墨的爸爸在锦官城的地下建造了一个大型的生物舱,供给那个疯子研究试验。
建造这样的生物舱,进行这样的研究,那需要很多很多很多钱。
宁墨的身体被放在营养舱中,栩栩如生,就跟他睡着了一样。
宁墨的爸爸相信,宁墨总有一天会复活。
在那之前他能做的就是花钱把这个营养舱维持下来。
所以,他开始贪……
越贪越多……
最后彻底走上了不归路,被双规之后判处了终身监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在宁墨爸爸犯事后,位于锦官城地下的生物舱也被启了出来,那已经是很多年后了。
宁墨依旧像被时光遗忘了的睡着了的孩子一样。
他的身体依旧没有腐烂。
而那个老疯子的笔记令医学工作者们震惊。
他提出来的很多想法和理念都相当有建树性。
顺着他留下来的笔记继续研究,脑神经重造方面,取得了质的飞跃。
有人说,或许多少年后,这条路真是可以行得通的。
大脑是可以被复制的。
如果孔忆青一直是个狼子野心的人,那么那个帮助她偷鼎运鼎给她打开方便之门的人会不会是自己的爸爸呢?
宁黑一直默默地想着心事,眼神中的惊恐却越来越深沉。
徐卫国突然挨了过来,吓了他一跳。
“宁墨,你要是知道什么,应该及早说出来。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明明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你还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亲戚朋友去走,没有及时阻拦,那你也是那只把他推落深渊的黑手之一。”
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宁墨自己也不想瞒。
许北峥的记忆中,那个为了他成为巨贪的爸爸,他没有来得及挽救。
那么,就让他挽救眼前这个误入歧途,还没坠入罪恶深渊的爸爸吧。
第九百三十五章 同一波势力的操作手段
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宁墨把自己的忧心说了。
徐卫国却有不同意见。
青铜大鼎是在京城的,宁墨的爸爸外调已经好几年,没那么大的能耐帮孔忆青把鼎偷出来运出来。
在这件事上,宁墨爸爸能为孔忆青所做的,极其有限。
所以,孔忆青身后还有另一个人。
截留商船,查清楚鼎的事,或许,就能从这其中找到那个人的线索。
说到鼎,徐卫国又想到一直没有消息的林家人和孔家人。
他们的失踪,会不会与孔忆青有着什么联系?
对了,孔忆青也姓孔,她和孔家人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渊源?
出京多日,要办的事却毫无头绪,反而被卷入了一件又一件的事之中,林小满一定心急如焚了。
徐卫国就借了骆天阳的通讯系统,把电话打回了徐宅。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明显是接电话的那个人一直在守电话。
徐卫国先听到的就是女儿哇啊哇啊的声音。
他心头一暖,立马温柔地喊了声:“虎妞!”
电话那头的哇啊声停了一秒,然后就是豁亮无比的哭声。
林小满无奈地告诉徐卫国:“虎妞想爸爸了,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就哭得特别伤心。卫国,你的事办得怎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徐卫国用手握紧话筒,眼角左右一瞟,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虎妞想爸爸,虎妞的妈想不想她家男人?”
林小满嗔怪地啐了他一句,然后认真地回答道:“想。”
徐卫国就得意地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夹要着浓浓的情感,带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