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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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大犹如在地狱里翻滚着,每一次挤压就如同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脾,旋转着,刺痛着,疼痛无边无际,持续叠加延伸。
就在陈老大痛得不行的时候,傅经年就拿出他的看家本领,开始催眠陈老大。
徐卫国下狠手。
傅经年用语言诱导。
陈老大终于挺不住了,开始说实话。
“林家村的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只是知道有人要对林家人下手,所以等她们把林家的人带走之后,我们再利用了一下这件事,误导了孔家那个小子。”
徐卫国听到那个杀字的时候,眼皮子就是一跳。
陈老大说不是他们杀的,就肯定是有人起了杀心。
如果林家的人已经被杀了……
林小满该如何接受这个残忍的真相?
徐卫国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问道:“你们知道有人要对林家下手,这个有人是谁?林家的人………现在在哪儿?”
陈老大顿了顿,道:“林家的人犯了忌讳……先是林英才和苏家私生女因爱生情,私相授受,产下了两鼎之女。后林英树又与兰家女子发生了夫妻关系。这事惹怒了兰家的人……
九鼎之家中,兰家最为神秘,权力也最大,她们虽然是女人当家,可是却拥有赏罚其他八家人的权利。
林家人被兰家的人带回琳琅宫正法了。”
“正法?怎么正?”
“处以极刑,身首异处。”
徐卫国心头一震。
“什么时候带走的?”
“去年正月二十三小年夜。”
去年小年夜就带走了,现在是正月中了,中间相隔了快二十来天。
林家的人,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徐卫国压下心中的担忧,强自镇定下来,继续追问:“琳琅宫在哪个地方,怎么去?”
“琳琅宫在海上,在蓬莱……只有兰家人能找到入口。没有兰家人带路,进不去。”
问清楚林家人的事之后,徐卫国起身走了几步。
傅经年看他心情沉重,也没去打扰他。
催眠的时间有限,陈老大再过十来分钟就该醒了。
傅经年想知道,这些人盗鼎是想做什么。
“倒卖文物的团伙,一般只窃取一些小件,青铜鼎目标大且动不动就是上千斤,不利于藏匿和运输,你们应该不是这种文物贩子。你们盗这么大的鼎,到底是想拿去做什么?”
“九鼎定天下,掌控九鼎,则天下垂手可得。”
“那你们手上有几个鼎了?”
“已经到手的有两个,秦岭下有第三个,江心岛下有第四鼎……第五个,贺家…贺爱民还不肯说。”
第九百四十四章 这个主意很好
贺爱民?
徐卫国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惊。
他立马大步走了回来,急问道:“你说的贺爱民,可是京城那个贺爱民?贺家也是九鼎之一?”
陈老大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是啊,贺家也是跟我们一样的。九鼎之家,从古流传至今,有九鼎的传说,也有九门的传说,这是九个古老的家族,扶持仁君,分为工,农,商,学,军,暗,守,刺,护九家。
工匠之家公输冀,农作之家公辕豫,商财之家伯沈扬,言学育人公陶雍,三军之首中徐兖,暗客之家北陈青,守鼎之家司母梁,刺者之家方孔徐,护族之首乌兰荆。
公输为苏,公辕为龙,伯沈即沈,公陶为贺,中徐为徐,北陈为陈,司母为林,方孔称孔,乌兰是兰。
苏家,龙家,沈家,贺家,徐家,陈家,林家,孔家,兰家,各守一鼎,各据一地。
非兵火乱世不得聚首。
九家人以兰为尊。
林家的鼎,苏家的鼎,都出土了。孔家的鼎也快到手了。陈家的鼎,无法取出,只能据守。九鼎已出其四,剩下五鼎,数年间应该都能寻到。”
林家的鼎,苏家的鼎出了土?
徐卫国听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
不是都说是他们徐家鼎和林家鼎出了土么?
“到底出土的那两鼎,除去林家那鼎,剩下那个四羊鼎是徐家的还是苏家的?”
“每一家都有自己鼎族图腾。林家的图腾是凤鸟,徐家的是白虎,苏家的是未羊,陈家的是饕餮,孔家的是祥云,贺家的是赤火,沈家的是玄武,龙家的是麒麟,兰家的是太阴幽萤。
出土的是凤鸟司母鼎和四羊方尊鼎。这对应的自然是林家和苏家啊。
徐家的鼎是虎啸山河鼎……
苏家自己传承尚在却内讧夺权,导致鼎被出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失误,意图混淆视听,才说那鼎是断了传承的徐家的吧。
可是他们这掩耳盗铃的事,不止兰家人清楚,陈家人孔家人也清楚。
只是没到时候,不想拆穿他们罢了。
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们将会把苏家收入囊中………
只是这一代的族长苏玛难缠至极,但是………这一次,苏玛也要栽了。
苏家,就只剩下那个墙头草苏一白,等我离开秦岭,接下来就是要去收编苏家。”
陈老大越说越得意,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潮,整个人亢奋无比。
“陈孔早已联手,贺家也是我们的盟友,苏家也不在话下,林家这次算是彻底完了,再找到龙家,徐家,沈家的鼎,用鼎胁迫他们就范,大势就成了。
兰家人再厉害,却已经远迁蓬莱,鞭长莫及。
等我们改天换地之后,她们想做点什么,也只怕有心无力了。
九鼎之家守护这片大陆,为什么九姓之人却不能登顶执政?
这是什么狗屁破规矩?
只能辅佐不能上台?
我们陈家人偏不信这个邪………”
傅经年小声地告诉徐卫国,“这个人精神有问题,但是智商却极高。从他所说这些话来推断,他们还真的暗中做成了不少事。
贺爱民的位置已经很高了,再往前一步,真的就能左右国家命脉了。”
徐卫国点了点头。
他一直在猜测,孔青的身后有人。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这个人就是贺爱民。
陈家和孔家,贺家联手,难道就是想推贺爱民上位?
怎么听陈老大说话的语气,又好像是以陈家人为首,不怎么看得起贺家人呢?而且贺爱民连鼎的位置都还没告诉陈家的人,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太牢靠,甚至还相互提防。
傅经年突然拍了徐卫国的手一下,提醒徐卫国时间不多了,顶多还有五分钟陈老大就要苏醒了,让他抓紧时间问点关键问题。
徐卫国嗯了一声,加快了语速问陈老大:“陈家想让坐那个位置?”
陈老大眼皮子猛地颤了几下,然后才神经质地笑道:“陈家想让谁坐我不管,我想让谁坐谁就能坐。只要我活着,谁挡了我的路,我谁都能杀。贺家那个贺爱民,不是个能成器的……等他把鼎交出来之后……”
时间到了,陈老大突然醒了。
就像是一场梦突然中止,他重新感觉到了疼痛,重新感觉到了他的伤口在流血。
但他在睡梦之中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却已经忘记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徐卫国正一脸遗憾的盯着他。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始终想不起哪里不对。
徐卫国惋惜地退后了些。如果催眠的时间能够更久些,他就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一天只能接受一次催眠,今天再想从陈老大嘴里掏东西出来就不太可能了。
傅经年知道徐卫国在惋惜些什么,就小声提议道:“你肯定是要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把这人带着,我也跟你们一起。”
傅经年说得很隐晦,徐卫国听了之后却立即明白过来。
这个主意很好。
林家人被兰家人带走,如果活着就要救出来,如果死了也得去收尸,这里去蓬莱十分遥远,没有明确的座标,陆地上坐飞机,到达海上也只有坐船。
这路上最少也要用几天时间。
傅经年同行,陈老大也在,他就可以每天催眠一次。
等到了蓬莱的时候,陈老大的秘密,肯定就已经被掏得差不多了。
陈老大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决定了接下来的命运。
因为陈老大活着比死了更有用,所以徐卫国还是亲手给他取了子弹,给他做了包扎处理。
只是这取子弹的方式,自然不会很温柔。
一刀子进去,一划一拉一拨,陈老大痛得哭爹喊娘,徐卫国也面不改色,找到子弹直接挑了出来,然后清洗,止血,消毒,包扎。
包到后来,陈老大直接痛晕厥了。
晕了正好,也不会乱动乱挣了,徐卫国觉得更方便了。
兰家人带走林家人的事,徐卫国没瞒林小满。
毕竟这种事,瞒不了。
这件事太大了。
上百条人命。
徐卫国走出来的时候,面色凝重,林小满暗暗叹了口气,迎上前去。
有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人只能学着去接受,却无法改变过去。
“小满,我们要去趟蓬莱。”
第九百四十五章 这个人不安好心
兰家所在的蓬莱,不是现在的人们所熟悉的那个蓬莱。
而是那座在历史上带着神秘色彩,寄托着无数代帝王长生希望的那座仙岛,是徐福带了五百童男童女落脚的地方。
这个蓬莱在海上。
第二天一大早,徐卫国和林小满,陈应山,陈大俊,傅经年,孔容,还有昏迷中的陈老大就和孔家村的人告别,登机直飞胶东。
贺大宽连夜回了驻地,拉来了部队,接管了孔家村附近的驻防,并把陈老大带来的那些人全关了起来。
陈应山和陈大俊在胶东港口把徐卫国等人放下来,陈大俊吵着要跟林小满一起出海,却被陈应山硬拽上了飞机带回了京城。
徐卫国不待见陈大俊,陈大俊跟着去只能受人白眼,自己的儿子自己疼,陈应山觉得陈大俊和林小满还是保持点距离,对彼此都好。
徐卫国在胶东港口找了一圈,终于选定了一艘渔船,跟船主言明想承包他的船出海,船主叫张福,大约五十几岁,皮肤黝黑,寡言少语,要价也公道。
两人谈好价码之后,张福就回家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又跟女儿说了有客人包船出海,他可能要十来天才能回来。
徐卫国给了张福五十块钱的定金,张福自己只留了五块钱在身上,剩下四十五块钱全部换了出来,塞到女儿手中。
怕女儿舍不得花,他还叮嘱道:“爸还没老,还能挣。你回来也好,爸养你们俩。以后,爸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了。”
张福的女儿捧着钱,眼泪吧吧地掉了下来,掉到了怀中抱着的熟睡了的婴儿脸上。
张福慌忙拿手去替女儿擦眼泪。
张福要走了,女儿硬要抱着外孙女亲自送他上船,他拗不过,只能让她跟。
到了港口时,徐卫国等人已经采买好一些生活用品,等在那里了。
张福回头,冲着自己女儿挥了挥手,“我要上船了,海边风大,你快回去吧。”
张福的女儿却直勾勾地看着徐卫国。
张福连忙推了女儿一把,小声道:“那男人是长得挺英俊的,可你也不能老盯着人家看啊,他有媳妇儿的,那小媳妇儿一会看到该误会了。”
张福的女儿却越过张福,冲着徐卫国笑了一下,喊了声徐营长。
张福愣住了。
女儿认识这个包船的客人?
徐卫国听到有人喊立马就看了过来,船主前面站了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妇人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咦,有点眼熟。
徐卫国默了默,不太确定地道:“张,张红?”
张红哎了一声,又走近了些,喜出望外地道:“原来是你们包了我爸的船要出海啊,我爸说你媳妇儿也在一起,小满也来了吧?”
徐卫国微微一笑,就扭头喊了声小满,“你看谁来了?”
林小满在徐卫国背后闷闷地回答道:“谁来了?”
因为港口有风,徐卫国怕林小满和孩子被风吹,所以让林小满抱着孩子站他身后,还不许她东张西望,他没让她伸头出来,她就不能伸头出来。
林小满只能听到那些船只进港离港的汽笛声,徐卫国高在的身影挡在前头,她啥也看不见,心里正郁闷呢。
她已经穿得跟个粽子似的了,头上还缠了围巾遮着,根本不用怕这点风吹的。
徐卫国听出她声音中的郁闷,又发现她根本没探头出来看时才想起了这一茬,连忙往旁边一让,指着张红的方向让她看。
林小满和张红打了个照面。
张红出院后,只给林小满写过一封信,说她已经离婚了,她要带着女儿回胶东老家,还祝徐卫国和林小满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祝徐明悦快高长大,健健康康。
这次见面,林小满发现张红虽然黑了瘦了,可是精神却很饱满,眼里也渐渐的有了神彩。
她怀中的张暖暖脸上也长了点肉,不像之前那么孱弱了。
两个女人凑在一处,叽叽喳喳地聊了好一会儿。
你夸我的女儿生得好看,我夸你的女儿越长算可爱。
夸到最后,两人就相互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异常的欢实。
徐卫国被撇在旁边,他看了看局促地站在远处的张福,就喊了声船主。
张福这才局促不已地走上来,跟徐卫国说:“那个,先前不知道你和俺家红红认识,要是早知道这事儿,我就不会收你的钱。”
张福这一开口,张红也立马腾出一只手去掏口袋,硬要把定金退还给徐卫国。
“如果没有你们夫妻,我的暖暖早就没了,这钱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以收。
我爸年轻的时候就开始跑船,最远的地方还跟人去过南洋,是我们这儿远近闻名的好舵手,海上这块他也熟,你们找上他算是找对了。
我爸这个人心实不爱说话,但是人特别好。我妈死后,我爸不放心我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每次跑船都带上我,我也能掌舵帮他忙。
只是我爸认为,海上时有风暴,气候也难测,不如陆地上那样稳定,才硬要我远嫁,不想让我跟他一样长年在海上漂泊。
我听我爸说,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挺远,一来一回得半个来月,原本我爸船上有三个船工,其中有一个是副舵手,和我爸白夜轮换着掌船,但是那个副舵手阿明的媳妇儿这几天要临盆,阿明不肯再出海,想守在媳妇身边照看。
现在这船上就缺了一个轮换的副舵手了,要不然,我也跟你们一起出海,无聊的时候还可以陪小满说说话,交流交流带孩子的经验?”
张红见了林小满,就舍不得回去了,好说歹说的要跟着出海。
张福拗不过她,就拿眼瞅着徐卫国,等他拿主意。
徐卫国想了想,有张红在船上的话,林小满也不会太无聊。徐卫国同意了,林小满十分高兴,拉了张红说说笑笑的就往船上走。
刚开始,徐卫国只告诉张福,他们要去的大概位置,上了船之后,他才说了具体地方。
张福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那个地方,他知道。
经常跑船的人都忌讳那个地方。
而且,那里没有岛,是一片事故多发地,经常发生船难。
“你确定你要去的地方是那儿?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是谁告诉你们去这里的?这个人是不是不安好心,想让你们去送死?”
第九百四十六章 如果不相信
如果不是因为张福知道徐卫国是外孙女的救命恩人,张福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正因为是他知道这是个死地,他怕徐卫国是被人骗了,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出声提醒。
徐卫国眉头一拧。
“这个地方,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张福点了点头,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心有余悸地说出了一件他亲身经历过的陈年往事。
“我十来岁就跟着我叔父跑船,去过不少地方,也经历过不少风浪。就算是再恶劣的天气,我们也能把船开到安全的地方。张氏船业是块金字招牌,张氏代表的就是安全可靠。
从胶东到南洋这条航线,基本就被我们张氏垄断了。那会儿叔父赚了很多钱,等我成年之后,他就把其中一条船送给了我,让我自己以此为生。
在把船交给我的那天晚上,叔父告诉我,海上哪都去得,唯独有一个地方无论如何不能去。
那个地方叫魔鬼海,从来没有船只能安全通过那片水域。
叔父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喝到后来醉了,一边哭一边叮嘱我,这辈子再穷再苦也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不然总有一天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二天,叔父要带着船队出海,我去送行的时候,叔父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千万不要魔鬼海,听到这个名字都要绕道走。
那是叔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叔父带着张氏船队出海,从此再也没能回来。
过了大约一个月,有人在魔鬼海附近发现了属于张纸的船只残骸。
叔父反复叮嘱我不要靠近魔鬼海,他却带着船队去了魔鬼海,临行前的头天夜里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跟疯了似的。
他那么怕那个地方,却为什么要带着船队去送死?
我是叔父捡来的孩子,叔父对我很好,跟我的亲生爸爸一样,他死得不明不白,连尸体也没找到,我想查明原因,所以就自己驾着他留给我的那艘船出海了。
我出发的时候是阴天,在海上走了七八天时间,天气一直不太好,船开到魔鬼海附近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雨停之后,天边出现了好大一轮彩虹,跟拱桥一样横亘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在彩虹后面,有一座隐隐约约的岛,那岛是浮在半空中的,看上去十分美丽,岛上的房子看着跟皇宫似的,层层叠叠,雕梁画栋。
我们长年在海上跑,也听说过海市蜃楼,都知道那是幻象。越是美丽的幻象越不要靠近。
我想到叔父的叮嘱,就停下了船,没有再向那彩虹后的岛那边开。
但是附近突然出现的几艘轮船,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