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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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天后小军妻再见~。
番二 苏秀秀,我看上你了。
苹果脸的女孩气得哭了起来,看了看面前的一滩狼藉,和旁边人脸上的嫌恶,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
苏秀秀默默地解开背包,从里面拿了十几张草纸,递给了苹果脸,“小苹果,用草纸擦一擦,然后再递给我,我帮你扔了。”
小苹果一边用草纸擦一边回答苏秀秀,“我不叫小苹果,我叫罗飘雪。”
苏秀秀一边接着草纸一边轻笑,“那我就是要喊你喊小苹果咋办?”
罗飘雪就笑了,眼泪水都还挂在眼角边,又噗嗤一下笑了,“那你就喊嘛,嘴巴长在你身上,我又不敢来堵。那你喊了我外号,我也要给你起个才叫公平。”
“随你。”
“我听到你说你叫苏秀秀,人又长得秀秀气气的,就叫你秀女。”
罗飘雪也没吐多少东西出来,擦干净,再用衣服扇了扇风,苏秀秀又把后面的活动蓬布掀了一块起来,味儿就渐渐的散了。
车里的人也开始变得安逸起来,开始互通姓名,打招呼。
毕竟,她们这一车可能都是要去昌都农村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去到了远地方,大家都是老乡,互相照应着自然是比生分着好。
经过十来天的辛苦跋涉,穿山越林,从初初的城市再到小镇子,再到乡野,屋舍俨然的地方,渐渐到了黄土高原,到了一望无际的荒山野岭,渐渐的,掀开蓬布,也再看不到一丝绿色。
除了山还是山,山上寸草不生,全是石头,赤的,红的,白的,看了有些触目惊心。
慢慢的,要走大半天,才能找到一处人家,喝点水,吃点干饼子,稍事休息,解决下三急,学生们又被像赶鸭子一样赶上了车,继续前行。
渐渐的,叽叽喳喳的热闹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默,空气当中是凝滞的气息。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相当残酷的,有些情绪丰富的女生,就止不住的偷偷抹起眼泪来。
罗飘雪在其中哭得最伤心。
王丽烦躁地吼了一声:“哭,哭什么哭?还没到地头就开始拖后腿?觉悟咋就这么低?”
罗飘雪就忙不迭的抹泪,不敢再哭。
车子又走了一天,才找到水源,一说下车,学生们就一哄而散,冲向小溪,掬了水大口大口的喝。
贺铭章站在远处,看着苏秀秀,每一次,她都是喝水喝得最多,表情最平静的一个。不管是到了多荒凉的地方,她的脸上都没有一丝惧怕。
她是他见过的无数学生当中,最镇定也最难捉摸的一个。
好几次,她明明看到他走过来找她,她却借口拉着别人先爬上了车。
晚上,宿在野地里的时候,大多数女生都会怕,她却一直都是安静而淡漠的。仿佛,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有时候,她还会一个人坐着草地上,遥望某个方向,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眼中突然多了一丝温情脉脉。
只有这个时候的苏秀秀,才像是活着的人,不像是木头美人。
这一天晚上,又是睡在荒野里,照旧,男人们一块大油布一铺就睡,女学生们隔着十几米远,也铺一张大油布挤着睡。只是男女之间,用一张花油布隔了起来。
苏秀秀又一个人坐在远处,像是一座永恒的雕塑。
贺铭章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苏秀秀感觉到身边坐下来个人,立即爬起来就要走。
贺铭章阻止了她,“我一来你就走,这样做太显眼了,会让人觉得我轻薄了你。”
苏秀秀只得坐了下来,离着贺铭章远了些。
贺铭章就问:“你一个人坐着,是在想家?”
苏秀秀沉默片刻,细声细气地道:“不是。我知道家里人都安好。我在想一个男人。”
苏秀秀说得很直接,贺铭章吃了一惊,像她这样文静的女孩,说话一般都是含蓄羞涩的,可她十分平静而直接地说她在想一个男人。
惊讶的同时,贺铭章心里还微微的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苦涩。
他随手扯了根草,然后捏在手里,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折断了,表情有些泛冷。
“哦?是你的同学?哪一个?”
苏秀秀依旧淡淡的,“他现在不在这里。”
贺铭章就牵起唇,轻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讥诮。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基本都得上山下乡,响应中央的号召。
极个别家里有关系有门路的,会以各种借口和理由留在城里,不去受这罪吃这苦。
现在是72年,有些去得早的人都在想尽办法要回来,消息灵通的有门路的,基本就不会再去了。
贺铭章突然又高兴起来。一个留在城里,一个去边疆,距离远了,青涩的感情如何经得起这样的磋磨,自然随着距离的变远慢慢心也变远,最终,走向两条不同的道路,分道扬镳。
“这次去的人,大多会分配到棉花厂,少部分会被分去马场,面粉厂和汉民,藏民家里。板花厂的活相对轻松些,我这边有两个推荐名额,可以给你开介绍信。”贺铭章想了想,又抛出了橄榄枝。
苏秀秀侧目,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对棉絮过敏,不能去棉花厂。”
贺铭章眉头轻轻一皱,又有了主意,“那我拿一个名额跟去面粉厂的换。”
苏秀秀婉转的拒绝了,“你的好意我很感激,可是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发亮的,主席教我们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我们都是时刻准备着去祖国最需要我们的地方战斗的人。我也不想变得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贺铭章只道苏秀秀心气高,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苏秀秀就站了起来,要回去睡了。
贺铭章就把揣在裤袋里的一个水杯拿出来,递给苏秀秀:“我见你每次喝水都喝得挺多,再往下,可能要一天多才能见着干净水源,你带着这个,灌点水装着,渴的时候喝点儿。”
苏秀秀这一次倒是没有推拒,说了一句谢谢就打着呵欠走了。
贺铭章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慢慢地眯起了眼睛,一抹锋芒自眯成一条线的眼中乍泻而出。
苏秀秀,我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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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三 交换
又走了五天,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蔫当当的。
这一天,终于到了目的地,昌都。
这是地处横断山脉和三江流域,位于xz东部,处在xz与sc、qh、yn交界的咽喉部位,是川藏公路和滇藏公路的必经之地,也是古“茶马古道”的要地。
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缓缓从山脉间穿过,像是蜿蜒盘踞在地面上的水龙。这里的天空很蓝很蓝,空气也很好,用力一吸,是满满的青草味,偶有花香从山间飘来。
倒是与路上的荒凉有些不同。
毗邻是林芝,西北是那曲。
突然在风和日丽的天里见到这样的美景,大家都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以为到达了梦想的圣地。
苏秀秀微微笑了一下,苦涩溢满了心底。
上一世,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她一生的悲剧就拉开了序幕,轮番上演。她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最终也没能回得了家,死在了这个地方,和金吉一起被大雪掩埋。
苦涩之后,又是绝望而清醒的坚决。
这一次,她提前了几年来,不会再让悲剧上演。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同来的五百个人,男的三百一,女的一百九,果然如贺铭章所说的那样,四百人分到了棉花厂,五十人去了面粉厂,剩下的五十人,四十人去马场,剩下十人五人去汉家,五人去藏家。
大家都排成一个大大的方队,等到念自己名字的时候,就上去签个字,然后跟看清楚分配地,就去指定地点,等着人带过去,安置,稍事休息,明天就开始上工。
王丽和罗飘雪都分到去马场养马,苏秀秀却是要面粉厂看管水表,一听就是个清闲不累人的活儿,是很好的。
王丽当场就有点不乐意了,看了看英俊的贺铭章,像是沐浴着阳光的神邸般,令人心旌神摇,可他的目光却从不往她这边看,只盯着苏秀秀。
苏秀秀又是个会装的,会抬那个架子,再英俊的男人,都喜欢难啃的骨头,越是会拿架子的,他们就越喜欢去追逐。
王丽丽满脸忌妒。
罗飘雪却又开始抽抽噎噎的抹眼泪了,她连狗都怕,怎么去养得好马啊?
苏秀秀听到去看水电表房时,脸上怔了怔,没过去签字,等到大家都签完字了,她才一个人走到签字本前面,对着负责分配的老干部说:“我鼻子敏感,闻不得丝絮也闻不得粉尘,我喜欢露天的活,我也不怕马,我愿意和那位罗飘雪换一换。我去马场,她去面粉厂,行不行?”
面粉厂看水电表的活,那是别人削尖了脑袋也想不着的,光是求到老干部门上来,塞东西塞钱的想进面粉厂干个扛包的活儿的都不少,可是那位京城来的贵人已经名言过了,这个看水表的活,只能给叫苏秀秀的女孩。
谁敢插手来夺,剁手!
老干部五十多岁了,可是他很清楚,自己耳朵一点也不背,他听得很清楚,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孩竟然要和人换去又脏又苦又累的又危险的马场干活!
老干部吃不准,不敢冒然作决定,就走过去,跟贺铭章交头接耳了一阵,贺铭章听完之后,就皱眉看了苏秀秀一眼,问老干部:“孙秀山,马场有没有不危险不累不脏的活?如果有,就给换!”
孙秀山得了指示,就把罗飘雪也叫了过来,说苏秀秀要她换去马场的活儿,罗飘雪先是高兴地呀了一声,随即又担忧地摇头,“不行不行,秀秀个子比我还要小些,她去马场,还不如我自己去!她这个样子,都没马高!”
王丽尖起耳朵听到了,惊讶地走了过来,问孙秀山:“什么?苏秀秀要和人换去马场的活?罗飘雪不换,我换我换!”
“那……”孙秀山想着,反正换过去就成了,就要答应下来。
苏秀秀却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我只和罗飘雪换!”
王丽瞬间气得面红耳赤,怒问道:“为什么不和我换?”
苏秀秀轻轻笑了下,淡淡道:“能入我心者,待之若君王;不入我心者,弃之如步履。何况,你在背后骂我骂得那样难听,我不是聋子,我听得见,我不找你吵,是因为我不想浪费精力在这些事情上。
可那并不代表我不生气。”
罗飘雪把苏秀秀拉到一边,掐了她一把,“秀女,你傻啊,人人都知道去面粉厂是好活路,你非要换去马场挨踢!你还没挨过马踢这脑子就不好使了,要是去了马场,天天被马踢,没两天就被踢成真傻子了,不行,我不跟你换!”
苏秀秀十分认真地看着罗飘雪,请她帮忙,“小苹果,你放心,我就算去了马场,只要找到那个人,他就会把我宠得像是个公主,什么脏活累活苦活儿都不会让我干的。他让我干得最多的就是看他骑马驯马,然后去开满花的原里采花编花篮给马戴。
我必须去马场!
因为,他的过去他从不提,我没有其他找他的法子,我只知道他会来马场,所以,我得去!”
苏秀秀一直对什么事情都表现得淡淡的,这是她第一次露出紧张而恳切的眼神。
罗飘雪迟疑着,又跟她约定了,“要是不适应,再换回来?随时找我换都可以。”
两人就这样换了工种,苏秀秀如愿以偿地去了玉山马场。
苏秀秀和罗飘雪分开的时候,叮嘱她:“凡事长点心,别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免得给人骗得身败名裂。还有……我瞧着那王丽不像是个好的,忌妒心太强了,凡事都争强好胜爱掐尖儿,她要是找你,要跟你换,无论说得多好听,你都不要跟她换啊!”
罗飘雪点了点头,乖巧地道:“你就像我亲姐姐一样,你说的我都听。我晓得你是为我好。”
果然,这天晚上还住大通铺,只是不是处油布了,是睡的地板,上面有屋顶,不再是露天睡。
走了半个来月,爱洗的女生们早就受不了了,纷纷要打水去洗漱。
可是孙秀山带着纠察队的人赶来了,勒令女生们放下水桶,把大家都吓坏了。
“为什么不可以洗?”
“就是嘛,半个月都没洗过澡了,都臭烘烘的了。”
孙秀山大声道:“人家有的人一辈子才洗三回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一次,人家没难受死呢?
这里的水都是只能饮用,还要按人头定量领的,你们要是真要洗,可以啊,提这一桶去洗完,就七天不要来领水喝。”
大家就悻悻地放下水桶,回屋去了。
到下半夜的时候,突然有吵闹声,说是抓到一个偷水的。大家打着手电筒一看,发现罗飘雪正缩在一个地方,衣衫不整的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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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四 叫金吉的汉子
手电筒在她身上晃来晃去,打手电筒的全是男人,集中在她发育完全的胸/前的手电光最密集。
隐隐可见深深的沟壑。
像雪一样白。
静夜之中,有人吞口水的声音都听到了。
罗飘雪一脸的惊惶和迷茫,任谁睡得正熟的时候突然被人掐醒,刚一睁眼就被人当贼堵了,还被一群男人拿手电照了胸,谁都要抓瞎。
罗飘雪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秀女,“秀女秀女,快来啊,我没偷水,他们欺负人啊,我的衣服去哪儿了啊?”
王丽的声音在夜色中透出一抹得意,“什么你没偷水,你没偷水,你旁边摆了个水桶装满了水是鬼替你提过来的啊?再说了,你看你衣服都脱一半了,不是打算偷水趁人不注意洗个澡是才怪!
这可是人赃并获,还有啥狡辩头?”
苏秀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衬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罗飘雪身边,把她露出来的春光全遮了起来,然后回头,冷冷地看着那些拿了手电的男人。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面对那双太过于了然和具有压迫力的眼睛,男人们突然有种讪讪然的感觉,就三三两两的关掉了手电筒。
孙秀山也被惊动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好不容易睡沉了,又被吵起来了,脾性就不太好了,又听人赃俱获,当即就要把罗飘雪带去关起来。
王丽就追问:“那她关起来了,面粉厂那个看水电表的活儿谁去顶替?”
孙秀山觉得这叫王丽的女子太精明过头了,管得也太宽了些。活儿分配是他的活,轮不上别人来操心如何安排。
孙秀山面色不太和善地说:“这些事,干部们会商量个结果出来的,你们到时候到公示栏这时来看公示就知道了。
都去睡了,别闹腾了,谁再闹腾,全都去马场!明天就要去上工,有你们好受的!”
大家就打着呵欠迅速地往回走,罗飘雪被两个人架了起来,要往小黑屋子里拉。她吓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叫秀女秀女,叫了之后又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苏秀秀点了点头,安慰她:“别慌,你偷没偷水,一查就知道了。要是真有人冤枉你,那肯定被抓被关的是她不是你。”
罗飘雪就瞪着一双泪眼,眼巴巴地看着苏秀秀。
苏秀秀就盯着孙秀山问:“领导,之前我们以为水是可以随便取用的,好些人都从那边打过水,一路晃着晃着的提到这边,这一段路都是土路,路上早被晃出来的水打湿了,谁再走过去,鞋子上都会沾上泥。
可你低头看看罗飘雪的鞋子,干干净净的,难道她不用脚走路?”
孙秀山低头一看,果然如苏秀秀所说,要是谁来质疑这事儿,他都可以不理,偏偏是苏秀秀,是贺四少交待了要照应的人。
王丽把脚缩了缩,不过左右看了看之后,发现好多人的鞋子上都沾着泥,脸上又立马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孙秀山和那些纠察队的人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纷纷看着苏秀秀。
苏秀秀轻轻笑了一下,“偷水的人是半夜去偷的,那会儿,被晃荡出来那一点点水打湿了的路面,已经被炕得差不多干了,鞋子是再也沾不上稀泥的了。
可是做贼心虚的人却不知道这个理儿啊,她会首先就去看她自己的鞋子,看到底是不是沾上了泥!”
王丽立马尖叫道:“苏秀秀,你乱说!我才没有看我鞋子。”
“我有说是你在看鞋子吗?其实刚刚我也没啥把握,因为人的本能,都会对事情产生好奇心,刚刚看鞋子的人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谁都没跳出来炸毛,你急什么啊?我点你名了?”
话都点透到这种程度了,大家再看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王丽还想争辩,孙秀山就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错不改,罪加一等!把罗飘雪放了,把这王丽关起来!等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改过之后,再把她分配到玉山马场去铲粪给马洗屎屁股。”
事情圆满解决了,孙秀山又高看了苏秀秀一眼,这女子,倒是真真伶俐又护短的。
罗飘雪泪眼汪汪的扑到苏秀秀怀里,直嚷嚷着说吓坏了,“秀女,多亏有你,不然我不知道要受好大的罪哦。”
苏秀秀听了这话,倒是十分认同。
被关进小黑屋子里的女人,是要受罪的。写检查挨训事小,被揩油摸蹭甚至……都是可能的。
第二天,苏秀秀背上被子和一个补丁布包,坐上了去往玉山马场的卡车。车上三十八个男人,就她一个是女的。
玉山马场分四个场区,场部离着这里,开车都要开十四五个小时,而真正的马场,离着场部虽然只有几十里路,可是却没有大路,只有几条小路,只能靠步行,最多能拉辆板车牛车什么的摇晃过去。
车开出两小时后,就变成了荒野,又是大半天见不到人家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