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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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章扭头一看,眼微微一闪,顿了两秒,“你是……罗飘雪?”
他记得她,苏秀秀就是跟罗飘雪换的工种,在换工种之前,苏秀秀还替罗飘雪出过两次头,两人的关系一定很不错。
番十八 坑进去了(八零天后小军嫂求推荐票求收藏哟)
说实话,贺铭章长得并不赖,相反,还十分英俊挺拔。
国字脸,剑眉虎目,不怒自威,一身绿军装穿在他身上更为他添了几分勃勃英气。
虽然三十几了,却并不显老,看上去跟二十七八的小年轻没两样。
当他温言软语的叫出罗飘雪的名字时,罗飘雪骤然呆了一瞬,紧接着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从脚底直冲心头,罗飘雪怀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贺铭章,然后又羞红了脸,迅速别开了眼。
“嗯,我是罗飘雪。想不到贺部长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么多知青中,能记得她的名字,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贺铭章笑了笑,一边走一边道:“我不止记得你的名字,还让得你有个外号叫小苹果。”
这一个外号,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从上级下级的关系一瞬间变成了可以互相叫外号的朋友般。
说起外号,罗飘雪就想到了苏秀秀。
她本来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女,想到啥就直接说啥。
“是啊,秀秀说我脸圆圆的,特别像苹果,我比她小,所以她就叫我小苹果了。哈哈。我还以为今天秀秀会来看电影儿的,结果找了半天没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场的活太重,她累了才没来?”
知青们都是从天南海北来的,这里又陌生又远,风俗习惯什么的都不一样,适应起来也需要时间。
知青们之间也不是无话不谈的,苏秀秀对罗飘雪一直都是真心相帮,罗飘雪同样也感受得到,不过因为苏秀秀坚持要去马场,两人分开两个地方工作,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面了,罗飘雪也很想苏秀秀,却碍于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时间不充足等等原因没能去找苏秀秀。
想到这个,罗飘雪又有些失落。
“今天马场那边集体骑马过来,还套了牛车拉不会骑马的人一起来,多好的机会啊,秀秀都不来,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真可惜。
贺铭章也惋惜地叹了口气。
一把大黑伞,执在罗飘雪手里,一大半儿都偏向了贺铭章,宣传干事也不好挨太近跟领导抢伞,大半边身子露在外面,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声也不带吭的,仔细听着贺铭章和罗飘雪说话。
王丽在后头远远的缀着,从头发丝到脚底都被雨水淋透了,整个人跟个落汤鸡般。
可她的脸上却透着一种别样的红晕,兴奋的红晕。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中反复翻转着,她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贺铭章搭话。
她的视线在罗飘雪手上的雨伞上转了好几圈,有些懊悔出门前没想到带把伞。
要是她带了把伞,这会儿,她就能正大光明地走上去,邀请贺铭章共撑一把伞。
一把伞遮两人,伞下的两人就独成一个世界,多好的机会啊。
马场,她是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
能决定她命运的男人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必须一击即中。
还有大半里路就是面粉厂,到了面粉厂罗飘雪就得回厂,宣传干事的家就在面粉厂隔壁,所以到了面粉厂,前面的三个人就会分开,然后罗飘雪应该会把伞借给贺铭章……
到那个时候,就是她的机会。
风雨中时不时传来贺铭章低沉浑厚的男声,还有罗飘雪欢快的回答声,两人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那么有趣?
王丽加快了步伐,想要靠近一些,听听贺铭章对什么样的主题感兴趣,冷不丁的从后面跑来一个年轻人,一把拽住了王丽。
“王丽,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跑啊?马场那边要准备回去了,点人数才发现你不在,刘场长让我来找你,牛车上给你预留了一个位置,你赶紧跟我走,这会儿去还赶得上。”
王丽看了看前头的贺铭章等人,急忙把这年轻人旁边的小巷子拉,进了小巷子之后,王丽才看了看这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的名字叫江杰。
江杰一脸着急地望着王丽,不明白王丽拉他进小巷子做什么。
孤男寡女的往阴暗的巷子里钻,要是给人看到了,那可是要生是非的。
江杰推开王丽,向后站了几步,催促道:“赶紧走吧,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我不走,我还有点事要办,你走吧,如果刘场长问起来,你就说你没找着我。”
“这可不行,我明明找到你了,你却要我说没找到,这不是让我说谎吗?”江杰不肯,说完这话之后,他又仔细地盯着王丽上下打量。
“王丽,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吃不了苦想当逃兵吧?我们都是下乡知青,都是从远地方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在这儿能有什么事?”
王丽不想和江杰在这儿瞎耽误工夫,却又怕江杰的出现误了她的事,所以只能强忍着不耐烦,编了个谎话。
“江杰,这事,原本我不想跟你说实话的,怕吓着你。”王丽表情严肃地开了口。
“什么,什么事能吓着我?”
“前两天马场死了两匹马,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啊,说是老死了的。”
“不是,是得病死的,得的是马瘟,这马瘟听说还能传染给人,只要吃了马肉的人就容易被传染上。我刚开始并不信,可是我这两天一直不舒服,头晕晕的,我,我有点怕,所以想偷偷偷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没确诊之前,我不敢回马场啊,万一传染给别人呢?”
“真,真的会传染?我,我好像也吃了这肉。”江杰有点吃不准了,“那要去医院的话,我也顺便去检查一下吧?”
王丽一愣,一起去医院的话,她还怎么去找贺铭章?
可是这谎话出来得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所以这下子把自己坑进去了。
江杰信了这话,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医院,王丽铁青着脸和江杰出了小巷子,打眼一看,雨中哪还有贺铭章几人的影子啊……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个谎话说出了口,就得不停地圆。
王丽只得和江杰去医院检查,两人抽完血之后就坐在医院的旧木头椅子上等结果。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可是两人根本没地方可去,只得在这儿坐着等。
湿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风一吹,冷得人直打抖。
江杰受不了了,就去问医生看能不能借身干衣服来换,他前脚一走,王丽后脚就撒腿跑出了医院的门,直奔贺铭章的住所而去。
番十九 不怕的原因
贺铭章就住在统筹部大院里。
说是大院,其实就是一排木头搭的旧房子,中间有个空地,门口贴了个统筹部的木头牌子,插了面红旗。
前面几间房是办公区,后面一排木头房子就是住宿区。
贺铭章住在从左手数的第三间房里。
王丽先是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门锁着,她又转到窗户那边,推了推窗户,窗户没关,她就从窗户那边爬进了贺铭章的房间。
王丽在贺铭章的房间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有一个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钥匙转动着锁孔发出来的声音。
木头门有些旧了,锁开了之后还要用力地推一下门才被打了开来。
贺铭章走了进来,随手掩上了门,然后就取了木头架子上搭着的干毛巾擦头发。
王丽窝在被子里,不动声色地等着,等贺铭章走近。
贺铭章擦了几下头发就把毛巾随手往架子上一扔,三两下解开了外衣的扣子把半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地上,甩着两手往衣柜那边走。
衣柜是个两门柜,柜门有半边已经坏了,只剩下一个门。
贺铭章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件衣服一条裤子之后,就开始换。
王丽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眼看着贺铭章把衣服都脱下来,又伸手拉开了皮带之后,她就慢慢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光着脚下了地,往贺铭章那边扑。
贺铭章听到身后有动静,立马扭头看了一眼。
一具白花花的身子直接扑了过来,落点好像是他这边。
贺铭章立马丢了捏在手里的衣服裤子,利落地转头,然后一个后踢,直接把王丽踢到了房间的另一头。
然后,贺铭章伸手捂住了眼睛,厉喝道:“立即把衣服穿上,滚出我的房间。”
贺铭章那一脚正踢中王丽胸口,情急之下力道还不轻,王丽差点被踢哑气儿,这会子正蜷在地上,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贺铭章捂着眼睛等了几分钟,却没听到王丽那边有任何动静,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
一个年轻女人,脱光了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女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行事不检点!
就算是处朋友,这没结婚,这种事都不适宜发生。
贺铭间对王丽观感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
王丽缓过气儿来之后,却开始唱她的大戏,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哭诉她在马场遭受的不公待遇。
“贺部长,我,我喜欢你,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下作的法子来献身给你。
你是不知道,马场那些男人,天天都垂涎欲滴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发毛,时时刻刻都提着心吊着胆,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
马场的条件真的太差了,居然把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分去给一个马夫睡一个帐蓬,中间就用一个布帘子隔开。
我好怕,怕哪天醒来,清白就丢了。
要是那样,我宁愿去死!
贺部长,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没指望和你结婚,我只是想把我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献给你。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这一辈子也没算白活。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不需要对我负任何责任……”
王丽一副一往情深不求结果的态度。
她深深地知道,男人最喜欢她这种不计结婚,也不需要负责任的女人。
她这样的姿态一定能打动贺铭章。
只要贺铭章和她有了首尾,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不需要她开口,他就一定会替她调动工作,对她多加照顾。
王丽一边说一边往贺铭章那边靠。
贺铭章冷哼了一声,随手套了件衣服就快步走到门后,看那样子竟然是要拉门出去。
王丽慌了,立马尖叫起来,“不要走!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明天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话音一顿,王丽又深情无比地道:“你这会儿出去,门一打开,要是被别的人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你也根本说不清楚,我不想让你为难,你不要开门,千万千万不要开。
万一给人看到我在你的屋子里……就算我们没有,别人也会想歪的。
到那个时候,事情就掩不住了。那样的话,会影响贺部长你的前程的。”
“王丽,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没把握住。”贺铭章直接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王丽愣了两秒,嘴角却扬起了三分笑。
她没穿衣服,还在贺铭章屋子里,被人看到了其实比没被人看到的效果还要好些。
这样,贺铭章和她之间,是怎么样都解释不清楚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贺铭章出去之后,和门外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人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丽已经准备好应对这种局面,当她羞羞答答地抬起眼时,却看到了罗飘雪。
她所有的话都瞬间卡了壳。
罗飘雪红着脸把一件女式衣服扔给了王丽。
“给,你先穿上。贺部长让我转达你,穿好衣服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去,去办公室?
贺铭章想干什么?
王丽本能地觉得事情失了控,以她的脑子却想不出来贺铭章为什么敢这么做……
难道他不怕身败名裂,不怕她反咬一口,不怕解释不清楚对他以后的前途造成影响?
军队里的风纪可是抓得很严格的。
这种作风不正,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可大可小,严重了会直接开除军籍,坐牢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贺铭章怎么会选择把这事捅开?
王丽抖抖索索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心念急转,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她走进贺铭章的办公室,看到办公室里的阵仗之后,她突然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人,贺铭章坐在正中间,左手边是管风纪的政委徐铁,右手边是知青编统筹办公室的副主任李冰。
看那架势,竟然隐隐有三堂会审的感觉。
王丽一下子就怵了。
她终于肯定了一件事,贺铭章是真的不怕。
王丽在害怕的同时,心中又升腾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兴奋。
贺铭章的背景竟然强大到连这种作风问题都不怕人指指点点。
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火把都不好找的啊。
哪怕是赖,都一定一赖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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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打定了主意,瞬间镇定下来,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怯生生的望着办公室里的几个人。
徐铁看了一眼王丽,又看了一眼铁青着脸,隐忍着怒火的贺铭章,微微叹了口气。
“王丽,这里是统筹部大院,未经允许不得随便进来,你是怎么进入贺部长的房间的?”
王丽瞟了一眼贺铭章,“有,有人带我进来的。”
言下之意还给贺铭章留了点余地。
贺铭章气得发抖。
“说清楚,谁带你来的?你要敢胡乱攀咬,我饶不了你。”
王丽定定地看着贺铭章不说话了。
徐铁拍了拍贺铭章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好好说话,免得落人口实,说我们欺负人。王丽,你被分配到玉山马场工作,今天是因为集体看电影才来的这附近,你的同伴们早已经回马场了,你为什么还一个人留了下来并跑到了贺部长的房间?”
贺铭章怒目而视。
王丽只当没看到,反而娇羞地嘤了两声儿,扭扭捏捏地开口道:“是,是贺部长让我留下来陪他的。也是贺部长带我来的大院。你们,你们不能怪贺部长,进屋之后,他见我衣服湿透了怕我生病,只是让我把衣服脱下来烘烘,是我,是我情难自禁,和贺部长有了苟且之事。
是我的错,你们不要怪贺部长,千万千万不要怪他。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面对一个坦露的发育良好的年轻女人,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
该做的?
徐铁隐晦地盯了一下贺铭章腿部,没有认同王丽的话,也没有指责贺铭章,而是就事论事继续问道:“贺部长十五分钟前才进的房间,十分钟前出来的,短短五分钟,他就做了该做的了?”
贺铭章一听这五分钟,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剜了徐铁一眼。
虽然这是莫虚有的事,可五分钟对于男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
徐铁看着怒极的贺铭章,道:“没做过的事,说破大天也沾不到你身上。不管是五分钟五十分钟,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这么愤怒,会让人误以为你恼羞成怒的。”
贺铭章沉声回答道:“事情明摆着,有人在说谎,你还慢条斯理的问这么细做什么?”
“一个谎话要不停说谎来圆,问得越多越细,露出的破绽就会越多。对吧,王丽同志?”徐铁又把目光转向王丽,意有所指地道。
王丽是铁了心要赖上贺铭章的,不管怎么问怎么说都咬死一句话,反正就是贺铭章带她来的,她和贺铭章有了肌肤之亲。
不管是五分钟还是五秒钟,反正两人共处一室还坦露相对了。
“我们也都是上过学的,书上说过,第一次没经验,是有可能会很快结束的。贺部长,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我不会嫌弃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不愿意对我负责任也没关系,我会默默的喜欢你,支持你,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贺铭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腾地站了起来,喊了声罗飘雪:“罗飘雪,你也进来下。我不想再听王丽这人说话,光听她说话我都觉得犯恶心。”
王丽愣了一下,不明白贺铭章叫罗飘雪进来做什么。
罗飘雪红着脸走进门,跟屋里的几个人依次打了招呼,这才王丽旁边一站,搓着手不好意思地问:“叫我来做啥?”
“叫你来说说你下雨到现在你在哪儿,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见了谁,听到看到些什么?”
罗飘雪刚开始说得很顺,“下雨后我和贺部长,孙宣传撑着一把伞回面粉厂,孙宣传先回去了,贺部长说有事找我,顺便撑伞送他回统筹部。
我和贺部长一起回了统筹部,进了院子之后,贺部长拿钥匙开了门,进去了。
那个,之后,之后的事也要说吗?”
说到贺铭章进屋之后的事,罗飘雪就有点难以启齿了,变得有些犹豫。
王丽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了几变。
罗飘雪和贺铭章一起回的统筹部,罗飘雪一直等在贺铭章屋外,当时贺铭章进门后随手虚掩了门,门并未锁上。
屋里的声音和动静,罗飘雪在外头应该也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才是贺铭章有恃无恐的原因。
在王丽生扑他的时候,屋外还站着一个旁听者!
王丽恨恨地看着罗飘雪。
如果今天没有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罗飘雪,没有罗飘雪的伞,没有罗飘雪了贺铭章一同回屋并旁听,她一定可以顺利赖上贺铭章。
罗飘雪被王丽淬了毒液般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寒,情不自禁地往旁边走了两步,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