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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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站定,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大前门烟,撕了封,抖了一支出来,叨在嘴上,朝着草丛中道:“兄弟,有火没?借个火。”
草丛中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兄弟,借个火。要是还能喘气儿就应我一声,我是徐卫国,来接你的。”
草丛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一个虚弱无比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要火,自己过来。”
徐卫国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动不了了?我在第一个接应地点等了你两小时,你没出现,我才来的备用地点。中喑这段时间,你跑哪儿去了?”
都快挂了还乱跑,折腾。
“咳,去见了个人。”
“女人?呵,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怎么没死在路上?愚蠢!”
“你一定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被女人真心喜欢过。”
“没那些闲工夫,喜欢什么的,跟我绝缘。”
番八十八 我说我讨厌话多的人
“咳,总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你舍了命也要去见的女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了。现在跟你说再多也没用,因为你还是一个铁疙瘩。”
草丛扒开,贺铭章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徐卫国面不改色地把他拎了起来,往车那边走。
贺铭章痛得直颤抖,忍了半晌才道:“能不能不要提着我?这样会拉着我的伤。”
徐卫国黑着脸道:“你刚开始的伤本该没这么得,送进医院后医生一定帮你处理过伤口并包扎过了,现在你这副惨样全是你不按约定中途偷跑弄出来的,我为什么要体贴你?“
“你好像对我有很大意见?”
“徐铁冒了很大的风险来找我,而我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潜伏了一年终于打进了核心组织,他们在今天晚上有一场聚会,我本该在今天晚上收网的。
就因为你,为了救你出来。
我临时改变了计划,还冒着暴露的危险过来接应。
贺铭章,你觉得我还应该对你笑脸相迎?
不是看你惨成这样,我会直接让你自己爬着去车边。”
“那你就提着吧。”贺铭章不说话了。
徐卫国就这样提着他直接把人扔到了车子后座,然后发动车子往深山中开去。
开到车进不了的地方时,他又把人照样提了起来,穿山越林的走了大半个小时,来到一片枫树林中。
林中有一间简陋的草棚子,棚子门口挂着一个同样是草做的帘子。
徐卫国直接掀开帘了,把贺铭章扔到了棚子里的席子上。
然后,贺铭章躺着。
徐卫国找了个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了,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徐卫国如同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贺铭章休息够了,自己忍着痛侧身起来给自己检查了一下伤口,肚子突然咕咕地叫起来。
贺铭章看了看徐卫国,犹豫了一个下,两手并用地挪爬到了徐卫国脚下,伸了沾满血渍的手去碰徐卫国。
手在快要碰到徐卫国的时候,徐卫国陡然睁开眼睛,反手就扭住了他的手腕,咔嚓一下扭脱之后才皱眉放开。
贺铭章痛得倒吸冷气。
徐卫国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不要随便靠近我,容易被误伤。”
贺铭章直摇头,“摸你一下你就扭脱我手腕,要是找了媳妇儿,你媳妇儿估计得天天因为靠近你被误伤进医院。”
“废话多。”徐卫国快速地伸手,抓住贺铭章脱开的手腕一接的正,卡啪一声,又给他接续上了。
“我不需要女人,你的担心有些多余。还有,我和你不熟,不要随便对我的事进行评价。我讨厌话多的人。”
贺铭章只听进去不需要女人这一句话。
他看了看徐卫国两条结实健壮的长腿,然后又往中间瞥了一眼,“那个,你有问题?我认识个老藏医,专治这种不服之症,效果显著。”
徐卫国从鞋子里摸出一把军刺,挑开贺铭章胸前的纱布,然后拽住纱布的断头猛地一揭……
贺铭章直接痛得翻白眼晕了过去。
徐卫国冷哼道:“我说了我讨厌话多的人。”
番八十九 徐卫国就不是个人
贺铭章痛晕过去,又是痛醒过来的。
痛醒的时候,徐卫国正拿刀尖在拨弄他的伤口。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喜怒,出手半点快准狠,半点犹豫也没有。
哪怕贺铭痛得晕过去又醒过来又晕过去。
他依旧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放轻动作的打算。
贺铭章再次痛醒过来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砸巴了一下唇道:“哎,你手里的是把刀子,我是个大活人,会痛的。”
“痛就忍着,不然你还想怎么着?跟我撒娇啊?”徐卫国依旧我行我素。
贺铭章被这一句跟我撒娇啊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个小时之后,徐卫国终于完工了,贺铭章的衣服却全被汗浸透了。
纯粹是痛出来的一身汗。
肚子一直咕咕咕咕地叫着。
徐卫国坐着,一个小时都不用说一句话。
好像也不需要吃饭似的。
这人又这么不好说话,搞得贺铭章不敢提肚子饿了,只能忍着。
万一他一开口说,徐卫国又回他一句:饿就忍着啊,不然你还想怎么着,跟我撒娇啊?
他又会被噎得内伤。
就这样,一个人忍,一个人好像完全不需要吃喝拉撒的坐着。
又坐了两个小时。
徐卫国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掏出枪并把子弹上了膛,握着枪掀帘出去了。
他出去没两秒钟又掀帘子进来了,照原样坐在原来的位置。
帘子动了一下,一只手臂伸进来掀了帘子。
徐铁背上背着一个大包,弯腰走了进来。
他把背上的大包放了下来。
贺铭章立马眼直直地盯着大包看,喉结滑了一下,“徐铁,包里有吃的没?”
徐铁点了一下头。
贺铭章立马伸长胳膊去够大包的拉链,可无论他怎么打直胳膊,都还要差两三公分才能够着拉链。
他又吞了口口水,干脆直接开口催徐铁:“赶紧打开包,给我弄点吃的,快饿死我了。”
徐铁拉开包包,拿出几个冷馒头,为难地道:“买的时候还是热的,不过来的路上怕被人跟,转了好几次向,现在这馒头都已经冷了。”
用力一捏还**的。
贺铭章却不管不顾地拿了一个馒头就开咬。
活脱脱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徐铁惊讶地看着贺铭章,然后又拿着装馒头的袋子问徐卫国:“徐兄弟,你也没吃东西吧,贺部都饿成这样了,你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将就垫吧垫吧?”
徐卫国摇头,“我不吃别人给的食物。”
徐铁讪讪地收回手,问:“可是不吃食物饿了怎么办?”
“人要不吃不喝五到七天才会饿死,死之前自己做食物吃了就行了。”徐卫国一本正经地回答,“再说了,我刚刚也已经吃过了。”
正在撕啃馒头的贺铭章抬头,看了徐卫国一眼:“你吃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你晕过去了。”
“我晕过去了,所以你吃东西也不叫我?”贺铭章感觉心好冷啊。
“我吃的东西你估计吃不下。”
”对于饿极了的人来说,有什么吃不下的,何况你都能吃我怎么可能吃不下?“
”你确定?“
番九十 假死计划有破绽
。徐卫国用刀尖挑出稻草丛中的一条花蛇皮,扔在贺铭章眼前,“你要确定吃得下,我下回吃的时候就叫你。”
贺铭章又噎了一下。
附近根本就没生过火的痕迹。
“生,生吃的?“
“你吃吗?我再去给你捉一条来。”
贺铭章连忙摆手,“我当兵的时候只是常规兵,不是野战兵也不是特种兵,而且我是偏技术的兵,没有出去执行过野外任务,生蛇还真吃不下。”
“人要活着,有很多常规都可以被打破的。”
贺铭章钦佩地看着徐卫国,竖起了大拇指,“兄弟,惭愧,我不如你。”
徐卫国淡淡地道:“有很多人都跟我说过这句话,你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贺铭章顿住,兄弟,你这样容易把天聊死的你知道么?
徐铁坐了一会儿就开始说正事。
“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会按我的安排宣布你抢救无效去世的消息,尸体我也已经准备了一具身形跟你差不多的,到时候医生会帮忙做一下手脚。
瞒过贺胜利这种二世祖应该是足够了。”
贺铭章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做事细致,你看着办就好。”
徐卫国拧眉道:“不妥,有漏洞,假死的事行不通。贺爱民那个人疑心病也重,贺铭章入院后,伤得那么重,他却照样封锁了医院。
一具死尸是骗不过贺爱民的的,最后弄个活人。”
徐铁愣了一下,“活人更不可行,到哪儿找能跟贺部长长得一样的人呢?”
“我给他开路和断后的时候,已经想过替你们补这个缺。给贺铭章动手术的那个医生也是当过兵的,曾经也给我动过手术,人很可靠,我已经知会过他怎么做。
我手头正好有一个需要身份的人,他很可靠,正好需要一个地方躲一躲境外势力的追杀。
他和贺铭章身形差不多,脸形也至少有五六分像,他右脸上也有个被电钻钻过的伤,擅长隐藏,我出医院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到病床上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给你们想了个主意,可以顺利把假贺铭章转移到糖山,转移到宁良玉的老部下那边去看顾。
如果按你们的假死计划,贺爱民肯定会一查到底,还会一直疑心,从而布下力量搜捕可能假死脱逃的贺铭章。
贺铭章去哪儿都不安全。
如果按我的计划,只要活着的贺铭章在监狱一天,贺爱民就不会疑心外头还有一个贺铭章。
贺铭章的安全得到了保障,还能在一定程度内得到自由,专心搜集贺爱民的罪证。
而且,假贺铭章一旦被关到糖山那边,贺爱民的触角伸不过去,他有可能会想办法把贺铭章调回来,他想的办法肯定不会是常规办法,肯定会违规操作。
这也相当于给他埋下一个套,他要真违规操作,我的人会配合,到时候抓他现行……””
徐铁和贺铭章听完之后,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卫国。
“昨天才联系到你,你一天时间内就想出了这样的计划并安排好了一切?徐卫国,你还是人吗?”
番九十一 找个话最多的媳妇儿降你
。“我也很讨厌贺爱民,他的手伸得很长。”徐卫国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里突然飞快地闪过一抹厌恶。
“按量来说,你的年纪,不该和贺爱民这样的人物有交集才是。是他动了你的长辈吧?”
徐卫国没说话。
余莲和贺爱民关系处得不错,贺爱民还是经常在他面前称赞余莲。
单凭这一点,他就有搅局的理由。
贺爱民想要贺铭章死,他就偏要救走他,给贺爱民留下一个隐患。
而且,正好可以把贺铭章的身份给二哈用。
二哈的身份十分敏感,他需要一个能掩人耳目的身份,与其费尽心力去造一个身世,不如借贺铭章的一用。
“这里很安全,你安心在这儿养伤,等养好伤之后应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到那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还有一个疑问,你说你有办法让假贺铭章被转移到糖山,这办法稳妥吗?要是贺爱民知道,一定会极力阻拦的。”
“呵,他想阻拦也没用,因为这事是贺胜利经手办的。依着贺胜利的个性,有能坏贺铭章名声,可着劲儿踩他的机会怎么可能不上钩?
他一定会特事特办把这事上报。
虽然他在统筹部现在是权力在握,可是终究衔的是个办事员的职务,部长一职空职,空降的部长今天就会到昌都。
贺胜利要求把贺铭章关押在昌都,可是今天来的部长却一定会把贺铭章调去糖山。
贺爱民想拦也拦不住的。”
徐卫国说的话,徐铁和贺铭章有点听不懂。
空降的部长,什么败坏贺铭章的事,踩他的机会,上钩什么的……
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王丽!只要她去统筹部闹,说贺铭章乱搞男女关系……
贺胜利一定会非常有兴趣管这桩闲事,而且尽快落实贺铭章的罪名,从而给贺铭章加刑。
毕竟之前只有一年刑期,他们想要把人关下去整死,肯定也得想个名目。
我这是现在的名目,而且有被害人去闹,他当然会欢欢喜喜的接着。
要定这罪名,受害人又是知青学生,统筹部肯定需要上报。
空降的部长受过宁良玉的恩惠,他知道宁良玉死了之后一直请调来昌都,目的也是为了解救贺铭章,护住宁良玉唯一的儿子。
可是他的申请被贺爱民压住了。
是我动了手脚让他调过来了。
他会无任配合解救贺铭章的计划……
假贺铭章去糖山已成定局……
至于去了糖山,他想坐牢还是坐得无聊了,风头过了想出来,到时候只消重查王丽的案子就行。
反正他肯定会一直牵制着贺爱民的视线……
而你呢,真的贺铭章,你就做你该做的部分。如果哪天你成功了,我也为你高兴。“
贺铭章直接被震住了。
想不到这个铁疙瘩,还竟然有这样缜密的心思。
之前觉得他不好相处,不会聊天……
现在又觉得他简直是太能干了。
然而,除了说计划之外,徐卫国又不怎么愿意多说话了。
徐卫国第二天就走了,而昌都城里的争斗也正进入白热化。
徐卫国临走前,贺铭章表情复杂地跟他说:“祝你以后找个话比八哥还多的媳妇儿。对了,你要还毛病,我把老藏医的地址告诉你。是病就得治。“
“我不是不行,而是不想,你再多话试试?”
徐卫国一出手,贺铭章又直接被弄晕了。
番九十二 贺胜利明白上当了
一切正如徐卫国的所料,王丽一被放出了医院立即直扑统筹部。
她在统筹的院子里闹了大半天,贺铭章欺负她的事就传了出来。
贺胜利十分高兴地接了这事儿,诱导着王丽添油加醋地把贺铭章的罪名扩大了好几倍,谎话编圆满了之后,贺胜利当即起草了上告书……
下午的时候,统筹部来了位新部长,姓王,名字就叫王老实。
贺胜利看他长得一脸老实相,就撺掇着他赶紧在贺铭章的报告上签字,然后建议监狱给贺铭章这样的害群之马加刑。
王老实一脸憨厚地应下了。
当着贺胜利的面在报告上签了字。
当天晚上,贺胜利就笑眯眯地告诉贺爱民,一切搞定了。
只要贺铭章苏醒过来,就回押回监狱继续玩儿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贺胜利醒了之后去听到一个爆炸怀的消息。
说是监狱里关不下了,包括贺铭章在内的一部分犯人将被转移去其他监狱。
至于转去哪个监狱,要看哪个监狱接收。
犯人已经运走了,这会儿在路上,具体的事要等报告回来才知道。
三天后……贺胜利终于查到了接收贺铭章的监狱所在地。
糖山……
这时候再伸手就已经迟了。
贺胜利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被人当刀给使了。
那个叫王老实的男人其实一点也不老实……
贺胜利就开始动用自己的手段打压王老实。
徐铁和李冰自然是坚定地站在王老实那边。
贺胜利的狗腿子又一个一个的出了意外。
不是今天这个上班途中摔了腿,就明天那个被突然跑来的一匹失控的马踩了。
反正诸哪此类意外事故天天都有发生。
贺胜利身边能用的人手就渐渐的越来越少了。
贺爱民也不可能在这里久呆,虽然心里着急,却也只能远程指挥。
短短几天之内,统筹部的天又换了。
王老实收拢了权力,贺胜利被架空,他去找王老实闹,王老实异常认真地对他说:“办事员的工作职责就是办事,不是指挥和过问上级的命令。
你可以选择服从,如果服从不了,你可以叫你爸把你从统筹部调走。”
“王老实,我爸可是贺爱民!你敢得罪我,就不怕……”贺胜利叫嚣着,一副张牙舞爪的狂样。
“我知道你爸是谁,但是你是我的办事员,我是你的上级,我只管工作上的事,不管你的家务事的。你要有什么需要你爸处理的,你找你爸,找我我也帮不了你啊。”王老实一脸憨厚地说着他的道理,半点也没生气。
贺胜利只觉得面对的就是一团棉花,一拳头打下去,对方不痛不痒的,完全没起作用。
他气得砸烂了王老实面前的办公桌。
谁知道王老实这人节俭习惯了,贺铭章原来的办公旧最大,早就被贺胜利搬去自己用,部长办公室就没桌子可用了,王老实来得急,要处理事情没有桌子也不方便,就从杂物间搬了一张特别旧的桌子来勉强用着。
特别旧的桌子木头本来就有些朽了,贺胜利一拳头砸下去,桌板就被砸穿了,却没像新桌子那样裂开。
贺胜利的手就卡住了。
番九十三 现世报来得快
砸下去的时候木头是向下窝的,可是拔出来的时候就得刮到已经窝下去的木头碎边。
贺胜利以为这桌子砸一下就会砸裂开,所以一砸下去就立即往上拔手。
手上的一层子血肉就被他自己砸出来的木洞边缘的不规则碎边刮下来了。
他痛得啊啊直叫。
王老实也急得在办公室里转圈,就是半点没想起来给贺胜利帮一下忙。
贺胜利痛得不行,手刮破了皮还出了血,却依旧没拔得出来……
他不敢动了。
随便向下还是向下,哪怕是一点点磨到,这手上的伤都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