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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重回七九撩军夫-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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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爱民声称要找刘教导员谈谈,让人去传话,那人回来却说刘教导员救援一结束之后就直接带兵回营了。

    贺爱民想到那个刘教导员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把功劳扣自己身上可能会出事,所以就备了车准备去营部见刘教导员。

    刘教导员没见着,来接待他的人是那天一语道破他企图的年轻男人。

    男人似乎不太爱说话,一路带着贺爱民进了个狭窄的小房间。

    贺爱民各种暗示,对方却不动声色,完全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看得贺爱民心里有些不悦,也有些毛毛的。

    “我说的这些,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是本次救援行动中的级别最高的一个,说是统筹全局的总也不为过。

    你部前来增援,劳苦功高,我自然会为你们请功……

    如果你觉得我说得对,就在这份联同报告上签个字。”

    贺爱民把起草好的汇报递给徐卫国看。

    徐卫国闷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识字。”

    贺铭章就主动念了一遍,然后又问:“这下听明白了吧?”

    “哦,明白了,我们先去三天是增援你们三天后才来的人,对吧?”

    贺爱民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发现灾情第一时间上报,然后统筹全局,带领联防的人连夜赶往灾区进行救援,你们第二梯队闻讯也赶来增援,以我的英明领导和行之有效的指挥下,救出了无法生还的民众。”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都说谎?”

    “只要你肯在这上面签字,条件你可以尽管提。我就差这一个功绩就能往上窜一级了。”

    “那要是我不签字也不答应呢?”

    “那就是跟我贺爱民为敌,跟我为敌的人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我是军人,第一天职是服从,你不是我的直属领导,你的命令我可以不接受。”

    “那你们营长呢?”

    “去省城学校进修去了。副营长也去了。”

    “那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贺爱民打了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儿就让徐卫国过来接,徐卫国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服从命令。

    “我不识字也不会写名字……”

    最后,贺爱民抓着徐卫国的手签字。

    徐卫国皱眉直喊:“你把我手捏痛了,好痛!”

    字终于签完了,贺爱民满意而归。

    徐卫国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刘教导员推门走了进来,把一份纪录放在徐卫国面前。

    徐卫国粗略看了一遍,又修正了几处,这才点了点头。

    贺爱民从糖山驻防部队出来就直接驱车去了宝定一医院。

    贺胜利和那个救了他的男人都住在特护病房。

    贺胜利去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贺胜利的吵闹声音,“谁切了我的蛋……谁允许你们切的?”

    “你那里已经被砸破了,切除一边蛋是为了保住局部可用部位的功能性。”

    “那保住了吗?根本没反应,我对谁都没反应,你这个庸医,我要杀了你!”

    贺胜利狠狠掐住医生脖子。

    医生憋得满脸通红,不停伸手去打贺胜利,贺胜利却越掐越用力,直接把医生掐得闭过气去了。

    贺爱民走过来,挥退了闲杂人等,又让人把晕过去的医生抬去抢救。

    贺胜利一把抓住贺爱民的手大喊大叫道:“爸,他们切了我的蛋,还没保住我的子孙根,我不行了,爸……我以后该怎么办?”

    贺爱民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被埋在地下三天,那里已经坏死,不切掉的话会持续发炎,最后说不定得连下半身都切了。

    胜利……不是还剩下一点点的吗?

    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妈那儿有的是钱,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真的能找到办法‘?爸,你不要哄我。”贺胜利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人,巴巴地望着贺爱民。

    “一定有找到办法的。对了……救你的那个男人还是记不起自己的名字?”贺爱民在屋里找了找,没发现那个男人,“他能一直割血喂一个陌生人,还能在地下支撑三天,这毅力不像是普通人。这种人要是能替爸爸做事,可能会是个好帮手。”

    “爸要看上他了,就提拔一下他呗,就当还他救我的情了。”

    “性格坚毅的人不容易收拢,能套牢他们的只有亲情和家人。胜利,你得配合我。

    贺铭章死在废墟中,他的死讯还没来得及公开,监狱里知道贺铭章的人都死了……“

    “爸,你什么意思?你想让他成为贺铭章?”

    “是,这事可操作性很大。他十几年没回过京城了,认识他的人也不多我,我们说他是贺铭章,他就是贺铭章。”“如果他成了我的儿子,他一定会巴心巴肝替我们贺家效力的。胜利,你也要一口咬死他是你哥,你俩兄弟关系很好,所以危急关头,他才会愿意割腕喂血救你……”

    “好吧,爸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于是,新的贺铭章就诞生了。

    一个忘记了自己姓名和家人的男人,被冠上了贺家大儿子的身份,被贺爱民带回了京城。

    在此之前,为了怕男人日后娶妻生子,会有了别的牵挂。

    贺爱民让医生给男人做了绝育手术,并给他安排了一个假妻子和假儿子。

    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假的大儿子,有一天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最年轻的一个高官部长!

    而救援报告没能给贺爱民的权利加冕成功,反而让他直接被勒令退了下来。

    罪名是:胁迫部队军官篡改救援事实,贪功冒领,影响恶劣……

    贺爱民退下来的那一天,沿着原来工作的监察部转了数十圈,怒不可遏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史里跌,别让我再见到你!”

番一百一十八(中) 马大爷,你好啊

    119。

    1972年冬。

    林小满手里拿了个棒槌,砸着河面上的薄冰,然后叹着气开始认拿地洗衣服。

    生了冻疮的手又痛又痒,一碰冰水益发严重。

    强忍着各种不适洗完了衣服,林小满感觉脚都变得不听使唤了。

    她沿着河道蹦了两圈儿,腿脚终于恢复了知觉。

    北风呼啸而来,她缩着脖子喊了声冷死你姐了。

    “再往前跳一坐儿就回,果然生命还是要于运动。”

    林小满继续往前跳……

    然后,他就看到了远处最宽的那段结了冰的河面中间站了个人……

    男的……不穿衣服的……

    帅哥……

    一身肌肉……

    身材……不错呀……

    可惜的是他的下半身是浸在冰下面的……

    要是能再浮上来一点点……嗯嗯,那就完美了……

    咦,宽肩窄腰大长腿……

    只剩下一个地方不敢看了……

    啊,不对,他走过来了……

    林小满赶紧捂住眼睛尖叫:“暴露狂!大冬天的下河洗澡,内裤都不穿一件。”

    鼻子下方有点不对劲儿。

    热热的,痒痒的。

    林小满左手向下一滑,抹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一抹的艳红……

    “没看见,什么也没见。妖魔鬼怪快走开,山精狐狸莫过来……”

    一双大脚掌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林小满吓得啊啊叫了起来。

    然后,她又发现自己双脚离了地,叫得就更大声了。

    男人直接把她扛了起来,跑到了他刚才洗澡的地方,把她……扔了进去。

    “尼妹的,冻死你姐了……”

    “脱衣服!”男人低沉浑厚略带磁性的声音骤然响起。

    林小满目瞪狗呆地看着他。

    “。excuse me?what are you 弄啥嘞?”林小满吃惊得都语言系统都紊乱了,竟然说起她最不擅长的英格利西来。

    男人光着膀子光着大长腿,两手放在腿间蹲下来,一本正经地道:“刚刚,你看了我,现在……轮到我了。脱衣服!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你神经病啊……你姐我就不脱,你能把我咋滴?来啊,咬我啊……”林小满抬脚就往岸边跑。

    男人也不动,林小满一脚跨到河边,另一脚正要上来时,他就伸出一只手掌,把林小满轰的一下推回冰水里。

    “脱衣服!”

    “耍流氓啊你?你姐我不怕你……你姐我又不是厦大的。”林小满继续往河边冲锋,不过,这一次她选择了另一边儿,河的对岸。

    就在她得意地要扭头笑的时候……

    眼前陡然闪过一个白影……

    她愕然地张大了嘴……

    尼妹这还是人么,是人么?

    几米宽的河面,他一跃就过来了……

    再然后,林小满再次被推进河里。

    最后,林小满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蹲那边一定要她脱衣服看回来的男人。

    “你以为这是在玩打地鼠或者推桩游戏啊。这是冰水啊冰水,我是个弱女子,你这样推我,我会冻残的。”

    “你看了我,我吃亏了,得找补回来。”

    “我才十四岁啊大哥,发育得又不好,有啥看头啊……这样吧,等我长圆了之后,你再来看,好不好啦?冷死了,让我上去啦……要死了啊……”

    林小满阿嚏阿嚏地打着喷嚏……一脸小脸冻得卡白。

    “那行,我叫徐卫国,你叫什么?”

    林小满的眼珠子骨碌碌滚了一圈儿,“我叫马大爷!”

    男人瞪眼看着她,语气相当不善:“你占我便宜?”

    “没,没有,绝对没有。那个,呃,我姓马,在大业村出生……所以就叫马大业了……你懂的,这年头的爹妈都不太会起名字,嘿嘿……”

    男人如同黑海般的眸锁着她,林小满感觉要被他的眼睛生吞掉……

    好恐怖好恐怖啊……

    “那你们村有个叫林小满的吗?”

    哈?

    ……

    “没,没有听说过。”林小满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不对啊,我听人说她就是这村的。你……在骗我?”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时间太久远了,刚刚忘记了的。是有一个,不过搬走好多年了……不在村里了……”

    “搬哪儿去了?”

    “天涯海角……对,就是这地方。你去那儿找她吧。”

    “嗯,我还有任务要执行,先走一步。你记得,等你长圆了有看头了,我会来讨债的。”

    徐卫国往前走了好一截,才从一棵树枝上取了衣服套上。

    “是太小了……没看头……养养吧……就当养一只会说话的龙猫了。”

    2016年冬。

    林小满提着早餐,穿着凯蒂猫的毛拖鞋过马路。

    手机一直在响,她却没接,一直等走到人行道上之后才掏出来按了接听。

    “刚过马路啊,一会儿就回去画人物……”

    一辆银灰色小轿车失控开上了人行道……

    林小满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然后,又头部向下磕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有好多声音在她耳朵边上说着话……

    “伤到脑叶了……失血过多……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一条长长的发光的隧道把她吸了进去。

    正在迷离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在另一条光道里疯狂地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着:“小满,不要死……你救了我好多次,这一次我一定要过来救你……”

    林小满不停地向那个林小满招手,“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没死呢……”

    那个林小满却没看到她,直直地跳进了黑暗尽头。

    林小满头突然疼得不行,全身也开始摇晃……

    她……仿佛听到了火车启动时发出的呜呜声。

    “前方到站……锦官城……请要在此站下车的旅客朋友们带齐行李物品在此站下车……”

    一个人突然把她扛了起来……

    她挣扎着要下来。

    那个浑厚略带磁性的声音威胁她道:“再动……就脱你衣服……”

    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不过……头好疼……

    记忆开始混乱起来……

    “麻蛋,等你姐不头疼了,你姐我弄死你……”

    扛着她的男人身体突然一震,一双如同黑海般的眸子锁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你姐我胸闷气短头晕想吐……”

    “马大爷……你吐我身上了……”男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番一百一十八(下)

    1981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1月1日,《我国学位条例》和《我国新婚姻法》公布实施。

    1月4日,万里长江第一坝……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大江截流戗(qiāng)堤胜利合龙。

    1月7日,中国民航首航美国纽约成功。北京……上海……旧金山……纽约航线全程为1。58万公里。

    1月8日,青海省图书馆不幸失火,大藏经等珍贵文物被焚毁。

    3月,孔氏商船在临近雅库哈马的海上被一场大火烧毁。

    4月5日,清明节,京城原监察长贺爱民在家玩火的时候不慎**身亡。

    贺爱民长子贺铭章向组织部提出离职申请被驳回。

    贺爱民的葬礼上,顾家小公主顾顾站在贺铭章身侧受礼。

    贺铭章沉着脸偶尔看下她,却最终没下令赶她出门。

    “映河……你渴不渴?”

    “映河……你饿不饿??”

    “映河……你站得累不累,腿酸不酸?”

    贺铭章忍了又忍,“我不叫映河,我叫贺铭章。”

    “不,你是夏映河……本来是叫云河,可是登记的书记员听成映河了,所以你户口登记的是夏映河,可是你家里人却一直叫你云河。”

    “再胡说我赶你出去。”

    “……”

    啊,世界终于清静了。

    与此同时,徐家大院里却是高朋满座,欢声连连。

    徐家小虎妞的生日,原本准备低调办的,结果却来了好多漂亮叔叔阿姨,看得小虎妞脖子都转酸了。

    她的脖子上,手上,脚上,挂满了各种礼物和红包。

    林小满笑着说:“给妈妈,妈妈帮你放起来。”

    “不……我的……”小虎妞奶声奶气拒绝了。

    林小满继续劝:“小孩子家家的,带这么多钱不好,妈妈这里安全,妈妈帮你保管。”

    “爸爸……说……妈妈……贪……”

    林小满立马黑了脸,抱着小虎妞满场寻找徐某某。

    燕十一,沈如汉,万良田,骆光荣,罗云,沈如心,一一过来打招呼。

    小虎妞一脸忧愁地对每个人都会说一句:“爸爸……跑……妈妈……来了……”

    徐卫国站在院子里,跟门口刚来的客人说话。

    林小满抱着虎妞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徐卫国,你跟你女儿说我贪?”

    徐卫国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对门口的人介绍道:“那就是我家小野猫……哦,对了,她还有个名字叫马大爷……

    对了,贺铭……不,陆铭章,罗飘雪,请进!”

    “我们都等到了这一天……可是陆屿却没能看到这一天……我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了……”

    “是啊,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本该为国效力的,却在试验之中丧生了……一家人全都死了,一个也没剩下……铭章,要是我们再生一个孩子,男的就叫陆宇,女的就叫陆雨……”

    “陆屿妻子的娘家人……也一直没找到吗?“徐卫国问。

    “我只见过她一次,陆屿那人,平时看不出来,生怕谁夺他心头好,一直把媳妇藏得紧紧的……

    我们只知道她叫夏梦……

    但是他俩是回宝岛陆移山那里结的婚,没在我们的户籍系统里登记……

    结婚证也烧得只剩下一小半儿了,配偶名字那边勉强能看到夏梦二字……

    但是,在夏梦之前还有个空位……

    夏梦只是名字,姓却不知道……

    所以,陆屿死了五年了,我们还没能找到夏梦的娘家人……

    陆家那边又不太平……

    陆移山病得很重,主了不事……

    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

    但愿他那边已经有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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