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小满从这巨大的冲击之中回过神来,立马开始哄他。
“我给你买你想要的饼干,你让他们抽两管,不抽多了的。我在这儿看着的。”
王大俊这才老老实实的配合医生抽了血。
陈安然的手术终于成功了。醒来之后,她听说居然是四楼那家摔伤腿的小伙子的血救了她,立马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么巧呢?我这种血型是熊猫血里也罕见的b型血,他怎么会和我配上了?”
徐卫国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
这个王大俊的妻子做的菜和林小满做的味道一模一样,就够他疑惑了。
现在,王大俊的血型,居然和陈安然一致。
小时候大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没有人愿意带陈安然玩,因为她这血型实在是太稀有了,稍微破一点皮,或者有个外伤什么的,都找不到血型来配。
陈应山工作也忙,妻子方敏又身体一直不好,还有点轻微的抑郁症,照顾不了孩子。
陈应山就从老家找了个老实的保姆来照顾陈安然。保姆实在,可胆子也小,根本不敢让陈安然出门玩,生怕磕着碰着。
陈安然被锁在屋里长到五岁,徐卫国十五岁的时候,老见到有个小女孩坐在自家窗户前看外面,叫她下来,她已经不敢下来了。
因为长期不运动,她的腿都有些退化,徐卫国上去带她下来玩的时候,发现她五岁了,走路都还走不稳当,就很细心地教她走路,带她玩。
一直把她当亲妹妹那样疼。
陈安然也一直记得这个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却面冷心热的大哥哥,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徐卫国就离家出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杳无音信的。
她问了很多人,也问了徐伯伯,徐伯伯一个字也不说,就是望着远方发呆。
在接到人的时候,听到她向他自我介绍说是陈安然,是你的小妹子陈安然啊,叫他卫国哥时,徐卫国也终于把她记了起来。
徐卫国和陈安然一合计,就打了个电话去京城,说了这件事。
陈应山那边半天没反应,过了好久,才轻轻地说:“这是安然的福份啊。那个同样血型的孩子多大了?”
徐卫国这才想起来,他们还不知道王大俊究竟多大年龄,于是又叫人去问了王大俊。
王大俊愣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说:“三十一吧?我老娘说我出生的时候还在打仗,去年她说我三十岁,那我今年就应该是三十一了,应该是1948年出生的。”
陈应山听说王大俊是48年生,不是50年生的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是1950年二月二生的,那他就可能是我一直没能找到的那个儿子。可是他为什么要是1948年生的啊…
他和我,和安然都是同一个血型,本应该是一家人啊。但他,为什么不是我的儿子呢?”
陈安然从来没听爸爸说过,她还有一个哥哥。
d老却清楚这段老事。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的名字
“陈应山的那个儿子,是1950年二月初二,在西南军中出生的。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那个孩子,皱皱巴巴的,跟个小猴儿似的。
那时候大部分地方都解放了,就剩下华东,西南,中南和藏边还有部分残余部队,为祸一方,负隅顽抗。
西康解放前,陈应山带部队策应当地的93部队,中途被截断了通讯三四天的样子。方敏不信应山阵亡,就把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去找人。
后来就遇上了流窜在外的一支队伍,方敏带着孩子,被追入了一个小山村之中。
那个小山村中只有五家人,生活苦贫,一对夫妻把方敏和孩子藏了起来,那家人全部被敌人残忍杀害了。敌人用剩下几家人的命相胁,要方敏出去投降。
方敏只得把孩子放在装土豆的地窖里,自己出去,引着敌军出村。
后来,方敏遇上了陈应山,陈应山带部队消灭了这股敌残军,再回到山村找孩子时,发现那一处已经被炸平了。
孩子……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怕是炸死了。方敏受了打击,身体一直就不大好了。
陈应山安慰她,说尸体没找到一日,儿子就有可能还活着。可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美丽谎言罢了。
可能恰好你爸爸知道,献血的是个男同志,就又想起了这一茬旧事,起了心思,又再次失望了吧?
安然,你要知道,那是战争年代,失去孩子,父母的家庭不计其数。大家都哄自己,只要没见尸体,就可能在某个地方活着。
这不过就是一种念想。你也别太当真。巧合毕竟就仅仅是巧合罢了。”
陈安然又对着电话,好一通安慰,陈应山才缓过劲来了,并嘱咐陈安然:“养好伤再走动,别急着回京城,反正徐卫国在锦官城,他在爸爸就放心。他是个好孩子,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的。
你也替徐伯伯转告一句话给他,就说抽空,还是回家看看徐伯伯吧,当年的事,都是气头上的狠话而已,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想要的,只要他还要,徐伯伯会答应他的。”
陈安然挂了电话,就表情古怪地对徐卫国说:“卫国哥,我爸爸说,当年的事,徐伯伯松口了。”
徐卫国嗯了一声,并不多说什么,也没有表态,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打算。
这些天,考察小组化整为零,已经秘密的分成几路,对锦官城的各级机关单位,驻防区,都进行了暗访,只有d老和徐卫国呆在军区医院。
眼看国庆节就要到了,徐卫国就开始着手安排回营的事。再不回去,他怕方前进那边顶不住,在林小满面说漏嘴。
他打算再捱一段时间,等身上的伤彻底好完了,再去挨林小满,看能不能弄到一餐肉吃。
反正接下来一段时间,营部都会很忙。
考察小组要入驻九里屯,把九里屯当大本营,国庆汇演也在九里屯,这一来一去的,怕就得忙上十天半个月。
十天半个月之后,他身上的疤就快脱了。
到时候把灯一关,往床上一滚,林小满也没有夜视眼,分不出他身上哪处是新伤,哪处是旧的。
他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干的。
徐卫国前脚带着人离开了医院,林小满也偷偷的摸回了胖嫂家,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宁墨来了,告诉林小满一个好消息,说他把那晒不黑弄去做了鉴定,又说服了宁省长,货早上上柜,下午就卖出去五十个,照这样看,你那几百个根本不够卖。
林小满就把配方写给宁墨了。
“帮我租个院子,弄俩可靠的人,分开时间段操作。原材料包装纸全撕掉,预先腾出来放。免得配方外泄。我这会儿得想招收拾徐卫国,你先帮我盯一阵儿。“
“好,只要你放心,我一定办妥这事儿。“
“宁墨,我当你是家人,是哥哥弟弟似的人,我信你,不放心你我怎会把配方写你?“
宁墨怔了怔,脑中突然钝痛起来,一个声音在呐喊:小满,我从不想做你哥。
这个声音,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一个温润的透着无限伤感的声音,隐隐约约透着几分熟悉的感觉。
宁墨用力地甩了甩头,那个声音又消失了,再无迹可寻,与此同时,心里却狠狠扯了一下,很疼。
“宁墨,你怎么了?脸突然发白。“
“没什么,起太早没睡好吧?小满,我先走了,你得空,就来看看进度,顺便……找我玩。“
“好呀。“
这天下午,林小满又和王红梅假巴意思的去上夜校去了。
实际上,因为林小满缺了好几堂课,她已经被孟文除名了。
孟文上课的时候,她就蹲教室外面,玩花坛里的泥巴,把它们搓成一个个小泥丸,放在地上弹来弹去的玩。
好不容易捱过了一堂课的时间,就轮到罗荣光的数学课和英语课了。
罗荣光有好几次走到窗边,都看到她趴在地上玩泥巴。
然后认识林小满的同学,包括那几个说要闻她味儿的小后生,也都发现她了,都不太专心的上课了,时不时的站起来,瞅她一眼。
罗荣光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就把林小满叫进了教室,跟她说,孟文的课她上不了了,他上课的时候她可以直接进来听。
林小满又乐呵呵地坐回原位。
虽然她上课总是专心听讲,但是被抽起来回答的时候,只要搞清楚了问题,往往都能对答如流,有时候还会举一反三,罗荣光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好苗子,十分欣赏她。
数学课间休息的时候,罗荣光就特意把林小满叫到一边,劝她道:“知道你在谈恋爱,也听同学们说了,你那男人长得挺可以。
但是你是我这么多学生里,最聪明的一个,恋爱要谈,这学习也不能荒废啊。”
林小满见着罗老师一边推黑框眼镜,一边苦口婆心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老师,我还以为你要劝我,搞好学习,以后有的是时间谈朋友。结果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支持学生谈恋爱,想要兼顾啊。”
罗荣光厚厚的眼镜片后有一丝微光闪了闪,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苦涩。
“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谁没年轻过,谁没心动过?老师这么几年,也一直在找那个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从南找到北,从东找到西。如果当年我不回城就好了。
当时以为大家都还年轻,等得起,只要心不变,终究还是会在一起的。却没想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从听到罗老师吹的叶子哨时,林小满就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今天听了他这番话,又忽然之间明白了,他为何会如此开明。
“罗老师,你会找到她的。只是可能,或许她已经嫁与他人,或许她也初心未改,还在等你呢?”
“世上之事,不如意十之**。等找到她的时候,再问缘由吧。林小满啊,在合适的时候,认为对的事,就及时去做。
还有,老师突然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师其实不姓罗,姓骆。”
林小满不解了,好端端的干嘛改姓啊?
罗荣光默了默,又随手抽了片叶子,嘬在唇间,只发出几个低低的音。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曾经喜欢,终未敢忘。”
第二百六十七章 沉沦(谢欣然生日快乐!加更!)
林小满不知道罗荣光到底喜欢过一个怎样的女子,令他辗转千里,不停的追寻。
这算是她在这个年代,遇到的第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懂得爱,珍惜爱,却偏偏与爱失之交臂。
每个人一生,都会遇见很多很多的人,经历很多很多的事,被动的被命运牵着鼻子向前走,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能不能遇见那个想遇见的人。她只能默默的祝福罗荣光,早日找到她。
下课之后,林小满慢悠悠地和走出了夜校大门,昏黄的路灯下,电线杆子旁停着一辆熟悉的偏三带斗的军绿色摩托车。
利落的短寸头把男人刚毅铁血的脸衬得格外明显,如刀凿斧刻一般深邃完美。本是冷峻的长相,唇角却微微上扬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清冷孤傲,又霸气非凡。
他这样的男人,似乎生来就是让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他的脚下,为他沉沦的。
走出去一波一波的学生,都像是观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目露火热的经过,却惧于他的威名,惊于他一言不合就能把五个男人轻而易举的收拾掉,一脚一脚,面无表情的把人踢进臭水沟里泡着,她们也只敢远观,不敢近视。
他一直闭着眼,似乎在歇息。
可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他这是在等人。
等那个他要接的女人出现。
那个女人没有出现之前,他连眼都懒得睁开。
可正是他这种心无旁骛,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的态度,却更令人着迷。
林小满故意姗姗来迟,磨磨蹭蹭的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在一片喧嚣声之中,她轻轻地和王红梅告别,然后站到了对面。
他却从那无数的声音中,精确的听出了她的声音,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间锁了过来,一下子就在人群中锁定了她。
这些天,只隔着病房的门,远远的见过他几次,她知道他躺在那里,身上被打了几个窟窿眼儿,他要堵住那些窟窿眼,才敢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并不知道,她就守在那么近的地方,为他心疼。
现在,被他如同黑海般的眸子锁定,她只觉得鼻头一阵酸热,胸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心在深处胡乱地撞着。
从见他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这个人是他的。
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么一个能让她一眼沉沦的人。
就像是魔法般不可思议。
她连那头发丝丝都喜欢。
看着她站在远处,不肯过来,徐卫国只得自己过去抓人。
为了显示自己完好无缺,他利落地下了车,大踏步哐哐地走了过来,身姿挺拔,一如往常,脚下迈的正步,快慢均一,和以前完全一样。
可他越是要这样做,林小满心里就越涌得厉害。
他以为这是在乎她,不让她担心受怕。
可想到那进不去医院时候的恐慌,进了医院找不到他时的彷惶无依,像是要被人无声无息之间就弃了的小孤鸟。
她又有些怨他。
怨他的隐瞒,怨他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高自大…
这是受伤都这样瞒,哪一天他死了,不得随便找个地方让人埋了,永远也不告诉她?
然后,她就会和罗老师一样,疯了似的到处走,像个失心的流浪者,去找寻一个永远也不可能找得到的人?
徐卫国停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说:“小满,我刚结束任务,我回来了。那我走之前,你说的那件滚床单的事,还作不作数?”
他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荦话。
就算是想要她的时候,也都是好像丝毫不情动的样子,拐上床之后,却又像一座活火山一样,比谁都爆发得厉害。
那股心里的怨就更深了些。
隐瞒我,我配合你了。
现在装做浑不在意没这回事儿一样,云淡风轻的问我要滚床单不?
徐卫国,你这个臭混蛋,我要如你的意才怪!
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混蛋。
林小满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个欢欢喜喜的笑容,十分认真回答他:“作数!怎么不作数?
我记得我们回去的路上,离着九里屯还有十来里地的路两边,有一片老大老大的春油菜田,那片油菜长得极好,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
你不是喜欢在野外,喜欢把我抵在树上弄嘛?今天我就挑这片油菜田,你觉得如何?”
呸,说荦话,我也是会说的!我脸比你还要厚得多,徐卫国,我今天就要兑现承诺,我看你要咋继续忽悠?
“什么?今天?油菜地?”徐卫国应该是从来没想到过,林小满会这样回答他。
锦官城是盆地中心,春油菜四月份种下去,原本十月就该收了,可是因为气候原因,这里的春油菜,生生要到十月底才能勉强收得。
这个时候,正是花开得繁,一片非黄也辉煌的时候。
绿油油的苗,黄灿灿的花,本就是一大视觉冲击了。林小满那奶白的身体,如果横陈在这样的油菜上…
徐卫国瞬间不淡定了。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极其香艳的一幕。
那油菜一压倒成一片,却不会完全倒下去,会随着人的动作回弹一下。
玉人在绿叶黄花中摇曳,体态横陈…
可他现在不能啊!!
他一脱衣服,立马就会现形,被林小满发现胸前那几个窟窿眼儿。
鼻子里有温热粘乎的东西往外涌,徐卫国心头十分煎熬。
林小满说完之后,就一脸期待和认真的看着他,仿佛在等他点头。
期待……
结婚这么久,都是在他在要。
她从来不要。
还会推拒逃跑。
这是她第一次期待这种事!
徐卫国郁闷得快要吐血了。
身体疯狂的想要。可他偏偏不能,不仅不能,还要想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拒绝林小满。
林小满有时候迷糊,可在有些事情上,绝对不含糊。
无数的想法在脑中一窜而过,徐卫国紧紧地握着双手,夹紧了腿,含了含腰。
“油菜地我是很喜欢的,可是你这一身皮太细嫩,容易搓磨到。不然,我们……先回去,再想地儿?”
林小满心头呵呵两声儿。
怕搓磨到,树干子上都不知道顶了多少回了,那时候咋不怕那树皮粗糙磨伤她的皮肤?
第二百六十八章 验身(笑笑和氏璧加更)
徐卫国,我就看你怎样拒绝我!
林小满不动声色的爬上斗车里坐了,两人出了城,慢慢的,车辆就越越少了,再慢慢的,路上就只剩下他们一辆车了。
四处是山野,密林,杂草丛。
林小满很仔细地看着那些地形,然后一个一个的指着问徐卫国:“山野里行不?林子里呢?都不行?那草丛上呢,草很软的,躺上去的时候只会簌簌响两下,一点也磨不到皮。”
徐卫国一路摇着头,手都快把把手捏断了。
偏生林小满像不知道似的,一个劲儿的出主意。还向徐卫国描述那些地形里该怎样躺才合适。
徐卫国用力地轰着油门,很想把偏三开成飞机,咻的一下就到九里屯,结束这种无法言说的折磨。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林小满所说的油菜地边上了。
林小满指着月光下油菜田,惋惜地说:“徐卫国,你看,多漂亮的地方,你真不想在这那个我?”
车子嘎吱一下抖了一下,往左边田埂拐去,撞到一颗石头,砰的一声停了下来。
林小满顺势跳下了车,望着眼前金黄灿灿,随夜风翻滚的海洋,笑眯眯地道:“徐卫国快看,像不像是黄绿相间,层次分明的地毯,这么大这么大,怎么滚都行。你真的要放弃这样一个好地方?”
徐卫国黑着脸,捂着鼻子,狠狠地揪了一下,这才低下头猛力地踩那启动脚杆,想把摩托车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