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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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
作者:千秋雪
她是军士世家的么女石曦璇,本来拥有美满的富家千金生活,但因父亲寻得的失传了几百年的武学神诀天心诀,惨遭一夜灭门,只有石曦璇幸免于难。她寄居于京城的二叔门下,修练父亲临终所传天心诀。三年一度的选秀圣旨降临石家,她毅然代堂妹入宫,发誓要倾一国之力复仇……
其时天下三分,是为北方昌国、南方夜国和西方梓国。她周旋三国之间,先是夜国、然后梓国、北上昌国,且看曦璇如何在后宫浮沉,又将如何面对毕生难还的几段情…… 夜王、昌帝、梓君、侍卫、王爷,爱与恨之间,她将如何抉择?
夜王夜奕说:“我会在这里,为每一个心爱的女子留下一片小天地。”
四王爷夜朗说:“若是帮你夺得江山就能永远留下你,我愿意,做这千古罪人。”
梓太子梓墨说:“从我把你留在身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会拿刀对着我,却,下不了手……”
昌帝昌溟说:“我们心中还是有对方的,我们就不要再伤害彼此了,好么?”
心爱之人把她当替身,不爱之人强行占有她,仇人之子用爱感化她,信任之人却屡次利用她……
她想报仇时,老天偏不给她机会;终于决定放下一切时,老天却不让她平静?
她是一只凤凰,一次一次的浴火重生,笑看宫闱,却不知,所谓的前尘往事早已缠绕住她,孽情,一生也无法摆脱……
乱世,乱的是世界,还是人心?倾城的,是容貌,是仇恨,还是爱……
曾经沧海难为水
第一章 代嫁报家仇 (1)
我坐在柳絮亭中,轻轻拨弄着琴弦。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亭中只有一椅一石桌,上面放着一杯凉透了的清茗。亭外没有府中其它角落的万紫千红,只有一片白茫茫。若即若离的花香传入鼻中,幽幽的,淡淡的。
柳絮亭之名取自“未若柳絮因风起”一句,又因我喜柳,二叔便把这亭列作禁地,只许我一人进入。
一手抚摸着木色的琴身,另一手仍是毫无章法似的拨着琴弦。我自小喜欢把琴横放膝上,因为我能感到娘的温暖透过琴身,缓缓灌入体内。只有在弹琴的时候,冰冷的心才会逐渐暖和,心怀才能敞开,让韵乐的暖意融化心上的寒霜。
除了天心诀,爹娘留给我的也只有这琴了。
一串柔和的音自琴中发出,我弹起了浮灯梦影》。以前在江宁石家庄时常常听二娘弹这曲子,娘说她不喜欢,这曲太凄凉。记得二娘常常一袭白衣坐在桃树下,薄施脂粉,及臀的乌黑秀发随风飞扬,素指轻挥,弹下一曲浮灯梦影》。爹常常遁声而来,却只是说了声“何苦呢” 便到娘房中去了。
姨娘的浮灯梦影》没有弹完过。爹一走,她就会长啸一声,桃花震落,提着琴头也不回的去了。姨娘是爹的师妹,我的师叔,师祖过世前曾叮嘱爹好好照顾她,爹便纳了她为妾,只是多年一直未曾圆房,爹爱的只有娘一人。
“小姐!圣旨到,老爷要我们都出去接旨呢。”紫樱气喘吁吁的奔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圣旨?”一曲浮灯梦影》终究是没有弹完,我把琴置于桌上,站了起来。
屈指一算,三年一度的选秀来了。二叔贵为朝中大将军,想来曦玉也避不过入宫的命运了。
来到前厅,二叔二婶在前排跪了下来,身后跪着堂哥曦云和堂妹曦玉。石府中所有的家仆都跪了一地。
我轻移碎步走到曦玉身旁,跪了下来,垂首看着地面。直视代表无上皇权的圣旨是死罪,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去这样找死。
一把比二婶的嗓子还要高的声音传来,阴声怪气的,开始宣读着明黄缎子上的字。圣旨很长,宣读了约一刻钟,大意就是说要石家长女石曦玉入宫选秀。
待二叔接过圣旨带着满屋子的人站起来,我的腿已跪得酸了。扶着身子虚的曦玉站起身来,只听得那宣旨太监挂上谄媚的笑容朝我颌了颌头,问二叔:“那位国色天香的小姐就是石大小姐吧?”
二叔正要开口更正,我已福了一福说:“公公谬赞了。”
二叔神色怪异的望着我;他自是明白我说此话的用意,我将代妹入宫。
“小姐之姿倾国倾城,又知书达礼,日后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太监半真半假的说上一句。
“好说,好说。”二叔塞了一锭银子进他的手里,把他送了出府门。
二叔回到大厅时,只对犹在厅中的众人说了声“散了”,牵起我的手便走。
我一惊,却没有甩掉。他的步子大步流星,我只得碎步跟在身后。幸好我十岁开始修练天心诀》,有武学底这才不致于气喘吁吁。
走了百余步——他的百余步、我的几百余步——便到了柳絮亭。二叔在亭中石凳上坐下,示意我坐在旁边。
看见桌上的古琴,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刻,他棱角分明的脸孔似乎柔和了,英气的眸子里多了几丝柔情,紧抿的双唇渐渐放开,也不再苍白,回复了红润。
二叔石坚钰比爹小九岁,眉目之间与爹竟有八分之似,而他们每次触及与娘有关的一切,都是如此温润柔情。
“这把琴,是澄——嫂子传你的吧?”他忽问。
“嗯。”我轻轻应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把手挪开,隐有恋恋不舍之意。
终于步入正题了。 “只有倾一国之力,才能报仇雪恨。况且,曦玉身子弱,代她入宫也是在帮她。”我知道,后面那句只是借口,他也知道。
“你娘若看见你甘愿沦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会作何感想?”
我轻轻一笑:“她会欣慰。因为,江宁石家庄七十九条命要血债血偿了。”身上淡淡的曼陀罗花香忽然浓烈了起来,我感到周身散发着的危险气息。
二叔沉默了。我知道,他心里在挣扎着。他爱娘,所以爱我更胜自己的儿女,一直宠我纵我,但何不想保护我呢?如果今天是我被召进宫,他会让自己的女儿代嫁。
良久,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沉声道:“欺君之罪是可以株连九族的。你要看见石家最后一条嫡脉被灭门吗?
二叔这步没有行错。 “灭门” 二字,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第一章 代嫁报家仇 (2)
十岁那年,因贪玩偷溜出庄,回来的时候却已是满地血腥,空中弥漫着七十九人的血味……
忽然,脑中闪过选秀圣旨上的一句,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从那片血腥中手回到柳絮亭,眼前豁然开朗。 “圣旨上说的是石家长女吧,皇上似乎忘记了,石家还有一个嫡长一脉的遗孤呢。 ”
二叔从怀中拿出那一纸诏书,卷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大将军石坚钰家中长女” 十字。根据古法,同一脉的为一家,爹和二叔同父同母,皆为嫡脉,而我年纪又较曦玉为长,自可称得“石坚钰家中长女”。
二叔终于无话可说,默默卷起诏书,放入怀中。微风拂过,零零落落的柳絮随风而舞,果真是“未若柳絮因风起”。
我们默然坐着,很有默契似的都没有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站了起来,缓缓地问:“你会后悔吗?”
我嫣然一笑,把琴放上膝上。 “你说呢?”
他长叹一声道:“我明儿禀明圣上,石家长女是石曦璇。”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拨弄着琴弦,我奏了一曲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豪放洒脱的上阕就此奏完。我意犹未尽,曲调一转,成了凄柔婉转的下阕。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离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曲调在那一个美丽的愿望中终结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多么卑微的一个愿望,我却连这样一个愿望也不配要,要不起。
挥我一拨琴弦,收敛的内力倾泻而出,顿前亭子一震,柳絮飞落,那一音在府中回荡着,久久不散。远处有个丫环软瘫在地,难道我只一音便已将她震晕了?
嘴角漾起一抹苦笑,这害我一夜灭门的天心诀》,竟然便是赋予我能量的武功,也真是讽刺啊……
回到房中,我把琴轻轻放下,卸下了满头钗钿,任由三千青丝披散而下。
这自幼为武而弹的琴,很快便要今作他用了……
第一章 代嫁报家仇 (3)
选秀之日眨眼便到。
卯时二刻我便被紫樱唤醒,起身装扮。这天是我的大日子,这次选秀的成败将决定我的一生命运——成者乱天下、报家仇,败者居深宫、独终老。
我挑了一条雪白的裙子穿上,贴身的白纱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袖口和裙脚绣着白色的花儿,似高洁的百合,又似妖娆的曼陀罗。一针一丝,无不精致上臻。梳了一个简单而不失庄重的流云髻,斜插了一支白玉长簪,紫晶流苏在走路时发出悦耳的“叮叮”声,配以珠钗花钿。画上远山眉,脸上不施脂粉,白里透红的脸蛋已是混然天成。穿上珠头绣花鞋,披上紫烟罗轻销,在皓腕上各戴上玉镯子,整身行头便算是装扮完毕。
“小姐今天好美。”杏雪呆呆看着我,赞叹道。杏雪是二婶调来让我带进宫的丫鬟。秀女最多可带两名家婢入宫,若晋位娘娘,则可带四名。落选的秀女至少会成为正五品的典级女官,亦可由一名家婢照顾起居饮食,为正九品。有些出较寒微的秀女只带一婢进宫,落选时亦无需遣送婢子回家。二婶让我带两名婢子入宫,自是对我入选胸有成竹。
“是吗?”我淡淡应道。还不是皮囊一副而已,当年不能阻止灭门,今日亦不能助我报仇。要抓住夜王的心,不能诱之以色,只能让他付出真情,哪怕不是唯一,也要独一无二。
周管家的声音自房门外传来。 “曦璇小姐,吉时到了,请上骄。”
我牵起嘴角,冷冷一笑。吉时,多么讽刺的词语。要是当年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现在的“吉时”, 我应该是披着红袍、戴着红盖头坐在花骄上了吧。
府门前,石家上下都已候在了门边。我看见了一脸慈爱的二婶、略带感激的曦玉和神情复杂的二叔。
我缓缓一拜:“多谢二叔二婶多年来的栽培。曦璇入宫了,二叔二婶保重。”
二婶点点头。二叔缓缓地说:“璇儿也要保重,别勉强自己。”
我的声音有点哽咽。 “璇儿会的。二叔也别勉强自己了。”也许璇儿不在,你便能慢慢把娘亲淡忘吧。
我扶着紫樱的手走上了骄子,金色的流苏帘子放下,珠串中间,我看了石府最后一眼。
“起骄……”
之后,便是踏入深宫的漫漫长路了。
第一章 代嫁报家仇 (4)
将军府离皇城不远,轿子在一刻钟后进入了皇城。
“来者何人?”一把响亮的男声自前方传来,清脆而不浮躁,显是中气十足。
想不到大内禁宫竟有如此高手啊,我心中暗叹。
我一直修习的是无上秘笈天心诀》,虽修练时日尚短但已臻中上高手之境,但从声音听来,轿前男子竟是一流高手!
竟有如此高手甘愿屈于禁宫之中,看来这宫中之路并非预料中好走了……
在前领路的周管家回道:“是纳兰大人吧。我是大将军府的管家,护送敝家小姐进宫。”
那姓纳兰的男子——应该是侍卫总管一类的吧! ——似是放行了,轿子悠悠前进。
突然,一阵风吹起了流苏帘子,拂过了我的脸庞,刮得脸上微微生疼。那不是平常的风,而是掌风。
我淡淡一笑,看出外面,纳兰大人正在轿外。他红唇丰润,鼻梁高挺,凤目含笑,黑似漆的星眸清澄如水。身上穿着的不是侍卫的铠甲,而是一件黑色的长袍。没有武人的粗豪,反倒是有一身的书卷气。被袖微微隆起,似有真气在袖内鼓气。
我对他礼貌的投以一笑,珠帘已缓缓落下来,隔绝了里面的我和外面的他。
那时候,有谁想过,掌风推开的珠帘,开始了我与他之间的纠缠,而那落下的珠帘,却也注定了缘份的终结。只是人在局中,往往不知周边发生的,所谓何事。而未来,更是未知的一团迷雾。
过了宫门,便要下轿,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领了我们到储秀宫。
储秀宫是专供秀女住的地方,和其他各宫不同,只有一个大殿和一排屋子供秀女暂住之用。夜国禁宫规定,秀女二人一房,四厢房合为一屋,每屋各有名子,而秀女的家婢则住在储秀宫侧的屋子里,除每晨更衣打扮外,不能和众秀女有何接触。我被小太监带到了“听雨轩”。
我看见“听雨轩”的牌匾,心中已是一喜。 “听雨”“听雪”“听音”“听兰”“听虹”五轩中安置的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而“听雨”作为五轩之首,安置的秀女更是至权至贵之后,后宫与朝堂息息相关,为了安抚朝中权贵,对待这些秀女自是会与别不同。
我被分派在了东厢房。放下了包袱和琴,紫樱便随着小太监到了自己的屋子与杏雪会合。
“这位姑娘,你好。”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盈盈少女正站在面前。
那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巴掌大的脸蛋圆圆的,水汪汪的黑眸明亮晶莹,小巧精致的鼻子和红润的薄唇甚是惹人怜爱。她身上穿着一件淡黄纱裙,里面是一件绣着大红牡丹的抹胸,这一浓一淡、一艳一秀、一华一清,娇艳配合着灵动,把她身上纯真和美艳的气质都发挥得淋漓尽至。头发简单的梳成了髻,髻上插着一根银簪,坠着一串碎琥珀流苏,此外并无钗钿。耳上挂着两个兰花形状的耳坠子,腰间配着一块翠绿的玉佩,此外便无饰物。
我不禁心生狐疑:这听雨轩内的秀女非富则贵,可看她不但不像有财有势之后,连稍权贵的千金小姐也不及,那她究竟是谁,又凭什么进了听雨轩?
我勾起一个微笑道:“你好,我是石曦璇,石大将军的同系侄女,今年十七。姑娘你呢?”
她嘴角漾起一抹纯真你笑,说道:“原来是石家庄的后人,我早就听说过石庄主的英名了,真是久仰,只可惜了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她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石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心……”
我摆摆手,虚弱的笑笑:“没关系,都这么多年前的事了。”
二叔一直对外声称石家庄七十九口感染了一种突如其来的瘟疫而死,只有遗孤一人幸存,那就是我。而石家庄亦被二叔以乌烟瘴气、不祥之地为由封锁。大将军之令谁敢不从,何况还是庄主的弟弟,于情于理,石家庄都应由二叔处理,所以官府便封了石家庄。那一夜的真相,世上便只有我、二叔和仇家知道。而天心诀》的秘密,我没有告诉二叔,仇家当年没有在爹衣服的夹层内搜出自也不知道它还在石家人手中,而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女更不可能惹人怀疑,况且仇家也不知道石家庄三小姐名石曦璇,是当朝大将军石坚钰的“家中长女”。
只听少女清脆的声音说道:“我叫宫纯雪,是蓝玉郡郡守的女儿,今年十四。”
郡守?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郡守官阶不高不低,不过蓝玉郡离京城不远,宫家不算寒微却也不算权贵,是如鸡肋般尴尬的状态。宫纯雪为何会被安排进了听雨轩?
心中虽存疑惑,我仍挂上一副亲切的笑容:“与宫姑娘在这听雨轩东厢房内相遇,实是一种缘分。如不嫌弃,可否让我唤一声'纯雪妹妹' ?”
她满心欢喜的握着我的手,轻轻唤道:“曦璇姐姐……”
我冰冷的心仿佛有一刹那感到了暖和。是因为纯雪的纯良感动了我么?难道在这场假多于真的“结盟”里,我竟然感到了温暖?
第一章 代嫁报家仇 (5)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吵闹之声。
我心下好奇,走出厢房,纯雪跟在了后面。只见四面厢房围着的一片空地中,两个少女正面红耳赤的闹着,旁边两个少女,一个冷笑着看好戏,另一个则似是在“火上烧酒”。
只见一个身穿紫绸长裙,头上插着一对步摇的女子高高昂起头,不屑的望着面前的少女说:“这条百鸟裙是皇上表哥亲自命司衣房制成、司制房刺绣的,你蹂烂了裙角,看你怎的赔给本郡君?”
听她说到“皇上表哥”和“本郡主”二词,我便知道了她是谁——人称“刁蛮郡君”的玉屏郡主之女方锦倩“锦苏郡君”是也。
“锦苏郡君,在下没有踏过你的裙子,郡君别血口喷人。”那少女不卑不亢地道。我不禁在心里赞了一声“好!”仔细打量起她来。
她身穿粉红色裙子,披着浅蓝轻纱,头发绾成高髻,斜插一对珠钗,嵌了几颗珍珠在髻中,一双眸子是不寻常的冰蓝色,波澜不惊竟似我自己。
“小小尚书之女,竟敢说本郡君血口喷人?”方锦倩怒道,提起手掌便要一巴掌扇下去。
“原来郡君的修养果真如此,市井之言果然不错。”我微微笑道,走上前去。
方锦倩和旁观的少女脸上都露出*嫉妒交杂之色,只有粉衣女子面上依然平静无波。
“什么市井之言?”方锦倩忽然想起了我的话,脸色微变。
“人说锦苏郡君是刁蛮第一的郡君,果然不假。”
我看着她的面色由通红变苍白,再由苍白变得铁青,心里直觉好笑。这种刁蛮而直率的女子在这深宫中,混不了一年半载必会被淘汰。
这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监宣我们整屋子的人到储秀宫大殿验身。
所谓验身,便是检查秀女的处子之身和健康状况。若被验出有长期病患,会被遗送家中;而如被验出不是完璧之身,后果则严重得多,轻则发以奴籍,以残婢之身在六局做最低等的粗活,过着被众宫女欺压的非人生活,重则乱棍打死,葬在乱葬岗。
没有意外的,听雨轩八人都过了这关。听着公公姑姑叫的名字,我弄明白了那粉衣女子名颜墨吟,冷眼旁观的是宰相之女柳清若,而火上烧油之女则为郭太尉次女郭明溪。除宫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