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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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外,个个都是名门之后。
第二天,便是殿选。
由于我们是第二届的秀女,人数不多,所以没有初选一关,直接进了殿选。
一个自称“芳仪姑姑”的典正女官把我们领到了储秀宫大殿外。那里没有其他人,想是我们是第一批殿选的秀女。
今日我穿了一条月白纱裙,在万紫千红的众秀女中甚是惹眼。臂披粉色轻纱,头插紫玉长簪,走起路来,流苏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天纯雪的穿戴仍如昨天无异,我心中一惊:好歹也是郡守之女,为什么穿戴这么寒酸呢?我拔下了一支珠钗,轻轻为她插上。
“曦璇姐姐……”她愣住了。我的头上没有了那支花头珠钗,竟尔素了许多。
“没关系。”我笑笑。我不需以容貌入选,因为我知道,单凭我的身份,入选已是绰绰有余。而我正不需要他的惊鸿一瞥,因为我要一步一步的,抓着那颗迷雾中的帝王心。
“可是……”她还想说下去
我摇摇头,耳上的坠子摇晃起来,我秀眉轻蹙;我一向不喜带耳坠子,可这次,为了这个选秀,我竟还要放下自我……
“众位姑娘随咱家入殿吧。”殿门开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太监站在殿门前。看他身上的太监服颇见华丽,应是品阶不低的,该是皇上身边的小裕子吧。
我收敛了心神,随着前面方锦倩的脚步入了殿。眼观鼻,鼻观心,莲步轻移,是标准大家闺秀的样子。
来到主位的台阶前,我和其他七人一并跪下:“参见皇上、太后娘娘。”夜王夜奕登基已有八年,距二十一岁加冠亲政已有三年,但迟迟未立后,所以本该由皇上皇后主持的选秀便改由皇上太后主持。
只听一把浑厚有力的声音道:“平身。”字正腔圆,深沉浑厚,哪里样是自一个只比我大七岁的男子发出?
一众秀女整齐有序的站起退后。我很想看看那人中之龙究竟长什么样子,但终究没有胆子抬起头来直视他。
第一章 代嫁报家仇 (6)
“玉屏郡主之女锦苏郡君方锦倩,年方十六。”裕公公唱道。
方锦倩竟难得一见的收起了小姐脾气,踏前一步,福身柔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那把雄浑有力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准备了什么,让朕看看。”
方锦倩听见他语中的好奇,脸上喜色乍现。一旁的婢子递上了一把琴,只见琴色均匀,琴面润滑,琴身似是黯然无光,却又暗波流转,是把难得一见的好琴。
宫人搬了一张矮几和琴架过来。她盈盈坐下,眼中秋波流转,弹了几个音,开腔唱了起来;那是一曲浪淘沙令》,声音明丽妩媚,一曲凄柔的曲子在她口中唱出,竟是别有韵味。
一曲毕,高高的主位之上响起了清脆的掌声。夜奕豪爽的一笑,对太后说:“想不到皇姑姑的女儿不但丽质天生,还如此多才多艺啊!”
“皇上谬赞了。”方锦倩红了耳根子,声音细若蚊鸣,与昨日听雨轩中判若两人。
“小裕子,这牌子朕留下了!”
方锦倩满面欢喜的退下了。
下一个,就是我了。同样是弹琴,不知我能否在夜奕心中刻下一个比方锦倩深的烙印?
“大将军石坚钰嫡脉长女石曦璇,年方十七。”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隐住内息,往前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决定着我的命运。
“皇上万福,太后娘娘万福。”我俯首拜下。
那高高在上的男子却迟迟没有叫“起”;我的心“呯呯”跳着,到底这是怎么了?
良久,才听那把浑厚的嗓音传来,却已去了一丝威严,换上一丝玩味。 “想看朕的话就抬起头看看啊!”
我脸上一热,可真窘死了!莫非刚才我几次“欲抬不抬”都给他看到了?
我站直了身子,缓缓抬起头来,那明黄色龙袍上面的面庞,只能说一句“祸水啊”, 多说无益。
原来就是这张脸,倾倒天下众生的……
深邃的眸子仿佛在盈盈笑着,他又道:“那小璇为朕准备了什么呢?”
小璇。一个可算是完全陌生的人这么亲;的称呼我,让我感到很不自在。那个人,还是九五之尊。
接过了紫樱手中的琴,我轻轻挪开了琴架,坐在矮几上,把琴横放膝上。
一曲浮灯梦影》,带着淡淡的憧憬与缕缕的凄柔自指尖流泻而出。 天心诀》注重手心合一,而这一刻,我做到了。运劲于指尖,用手指弹拨心底的弦。我心照我手,我手弹我心,百转千回,缘于心音,归于心音。
一曲终时,我的手还是呆呆的架在了半空,仿佛曲子未完。
还是太后的声音把我唤回了现实。 “这曲子名唤什么?哀家甚是欢喜。”
我淡淡一笑道:“回太后娘娘,此曲名唤浮灯梦影》。”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那身披龙袍之人。他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很复杂,有迷离,有依恋,有温柔,还有一丝无助……
“皇上,牌子是撂还是留?”小裕子轻声道。
“留,当然留!”夜奕拍案大呼。
第二章 箫音伴风絮 (1)
第二天辰时未到,听雨轩便来了宣旨的公公。幸好我有早起的习惯,公公来的时候,我已整装已暇。
听见公公到来,其他的秀女们不顾沐浴更衣,跳下床便往房外奔去。
“封锦苏郡君方锦倩为从五品小仪,赐号'锦',赐居娴乐宫锦瑟阁;封宰相之女柳清若为正六品贵人,赐号'音',赐居漪华宫玉阙居……”
颜墨吟被封为了沅贵人,郭明溪则成了从六品的清美人。另有两个未曾照面的被封为了正七品才人。
我却被封为了从四品婕妤。
自古以来,选秀所封的妃嫔皆不超过正五品“容华”一级,因为夜国后宫分三等:从二品“嫔” 及以上的娘娘,正三品“五仪”至从四品“婕妤”的主子和正五品“容华”到从八品“姬”的小主,而刚刚入宫的妃嫔只能是小主。夜奕他,却给了我“琴婕妤”这名……
更令人震惊的是,宫纯雪被封为了正四品辰淑媛,以一个郡守之女的身份,越过了宰相之女、尚书之女、太尉之女、将军之女、郡主之女……入主了当朝最得宠的婉妃娘娘和丽嫔娘娘都无法入主的长生宫。
夜国古法规定,娘娘可自住一宫,主子可入主一宫主殿,而小主只能住在偏殿,即阁、居等。宫纯雪以四品淑媛的身份入主前朝皇贵妃曾入住的长生宫,可以想像人们是如何的惊讶。
“恭喜妹妹了,刚刚入宫便如此盛宠。”厢房内,我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对纯雪道。
纯雪却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祸是福呢……”
我一愣。在这深宫中,帝君的宠爱,是福,亦是祸……
我把琴包好,挂在了背上。紫樱已背起了包袱。
“妹妹,这后宫中花无百日红,唯有把握权力,才能站得稳。”这句话是对纯雪说的,亦是对我自己说。 “姐姐言尽于此,妹妹珍重。”
毫无依恋的踏出听雨轩,我上了早就准备好了的骄子,到了长乐宫。
长乐宫现今住了三个人,都是些位份较低的才人、御女,而我入主惊鸿殿,成了长乐宫主位。
惊鸿殿内,一排太监宫女已整整齐齐的列好队,站在殿中,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半分逾越。
我走上主位,在那张雕花檀木椅上坐了下来。杏雪和紫樱站在了身后。
一排太监宫女“刷”一声跪了下来。 “参见婕妤主子、主子吉祥。”
看着卑微的跪倒在跟前的人,我忽然觉得自己好高。 “都起来吧。报上名字。”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是惊鸿殿主事滟梅姑姑,其余有四个宫女和四个太监。我只是告诫了一番,又赏了每人一锭银子,便到内室换下纱裙穿上宫装,穿上了这一世也无法脱下的枷锁。
唤了夏红进来替我梳了一个简单的宫髻,只斜插了一对玉簪和几支银钗,便已觉沉重非凡。沉重非凡的,却是宫髻,还是宫心?
你夏红的话语中,我也开始了解了这个夜国后宫。当今皇上不但没有立后,连与皇后同等的皇贵妃也没有,正一品的贵妃之位形同虚设。四妃之位坐了两个,柔妃不得宠却有太后姑母撑腰;而婉妃则是当朝盛宠的妃子。贵嫔之位坐了一个韵贵嫔,是柳宰相的大女儿,据说是因为不受宠所以宰相才会派了二女柳清若进宫。以下的嫔位坐了两人,惟独丽嫔得宠,以下的五仪、五容、五媛之位皆只坐了一人,与我同等的也只有慧婕妤。
看来这夜王心中,确实没有几个人……
第二章 箫音伴风絮 (2)
中宫无后,太后取消了问好,我便无需晨昏定省。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便携了紫樱到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不愧是皇家的园子,花团锦蔟,万紫千红。艳丽如牡丹,清雅如*,幽如兰,傲如梅,无一不是上品。就连一向不甚喜艳丽之色的我也不禁叹为观止。
走过大*花,走过小朵梅花,这一秋一冬的,竟同时在这春之时节出现了,如无皇宫之财力、人力,想也无法创造这一片花海。花上微风轻拂,蝴蝶扑翼,确有怡怡人心神之效。
但我天生喜清,那场大难之后,更是不喜艳,就连繁复宫装也要挑一件淡黄色的,宫髻也只是饰以银饰玉器。此刻见这万紫千红,虽有赞叹,但无喜爱之意,匆匆走过便都丢在脑后了。反倒是百米外一个亭子吸引我的目光。
那亭子地势稍高,临湖,牌匾上是苍劲有力而不乏雅意的“镜畔亭”。走近一看,亭畔的江湖果真浮如镜。亭畔没有大红大紫,只有疏落的柳枝和各种各样的素色小花,包括我中意的白曼陀罗。
紫樱打了个冷颤。 “小姐,这亭子很阴森哩。”我让紫樱叫我“小姐”而不是“婕妤主子”,因为我需要有人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石家小姐,我不能在这深宫中迷失了自我,忘记我入这宫门的本意。
“是么?”我笑笑。 “这境清幽而平静,宫中很难找到这样一片不被污染的小天地了,更何况是在这万苞齐放的御花园里。”听着自己的声音,竟隐有叹息之意。无奈的笑笑:入宫第三日便有如此哀怨了么?
缓步走上亭中坐了下来,看向亭外,隐有石府柳絮亭之境,只差“未若柳絮因风起”之象。是这宫墙挡住了拂起柳絮的风么?
“紫樱,拿琴来。”忽尔心血来潮,想这镜畔亭中弹奏一曲。
紫樱领命而去。
看着了无生气的柳絮,我突然心生一计,运起内息,轻轻一拂袖,袖风带起柳絮,漫天飞扬。我自己也呆住了。这“未若柳絮因袖起”,不止巧夺天工,更有什于天工之意!
柳絮如雪花般满天飞舞,我走下亭子,随着飞絮舞了起来。这支“飞絮舞” 原为石家庄家传的飞絮剑法,重形而不重式,旨在美妙姿势及千变万化迷惑对手,以优美姿态包装的狠招攻其要害。我幼时不好武,曾把飞絮剑法改成飞絮舞,隐去杀气,留其轻型飘逸及变化万千。记得大难前的一个月,爹在寿宴上我跳了这支舞祝寿,看得那些宾客们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只是大难以后,我把飞絮舞复原成了飞絮剑法,或舞二叔所赠“溪雪”长剑,或舞腰间所缠“墨心”软剑,从没有如此刻般痛痛快快的为舞而舞。
忽听一阵清亮的箫声随风而来,原来是一曲清平调。箫声悠扬大气,高吭远扬而不失清雅风度,人先起舞而音后至,却是配合甚佳,仿似一对合作多年的伙伴。如斯默契令我震惊,吹箫之人是谁?清平调与飞絮舞并无关联,是何人把此曲吹得仿佛就是为飞絮舞而生?
第二章 箫音伴风絮 (3)
忽听一阵清亮的箫声随风而来,原来是一曲清平调。箫声悠扬大气,高吭远扬而不失清雅风度,人先起舞而音后至,却是配合甚佳,仿似一对合作多年的伙伴。如斯默契令我震惊,吹箫之人是谁?清平调与飞絮舞并无关联,是何人把此曲吹得仿佛就是为飞絮舞而生?
箫声渐转飘忽,似是吹箫之人正逐渐远去。我欲停下舞步上前追寻,手脚却似眷恋这悠然乐声,不愿停下。箫声似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一直跳下去,旋转下去……直到一舞终。
我缓缓停下旋转着的步子,一曲清平调终结。飞絮不知何时皆已落下,满地繁絮。
宫装繁重而窄身,旨在高贵雍容而凸显身材之玲珑,并不适宜起舞。因为刚才兴奋高亢的一舞,我身上的淡黄宫装已有一只袖子裂开,裙脚撕开了一条口子,腰间的流苏挂饰不知何时已跌落,样子好不狼狈。
“小姐!小姐!”紫樱捧着琴小跑着过来,看见了我一身狼狈相:“小姐……”
我苦笑。 “刚才跳舞跳得太兴奋了。叫步辇过来吧,回长乐宫。”紫樱由我投奔二叔时陪伴我至今,人生的低谷可算是由她陪伴,所以我与她之间已非一般主仆关系,自然没有忌讳可言。
“好的小姐。她忙往回路走去。可怜她白走了一趟又要走第二趟。”
我坐回亭中,静静疑思。那吹箫之人究竟是谁,我太想知道。细细回想,那人应该也是身负武功之人;那箫声应该是用内力而发。只是,他的功架应该不太深,放在江湖上应该是三四流,而他的箫声虽与我的琴声一样由内力发出,却无我琴音中的震荡、萧杀之意,却如清风般拂过听者之心,令人感觉身沐长风,无比舒适。
是侍卫么?侍卫一般不拥有如此才情雅意,可是往往是侍卫才拥有这样介乎一般武者与江湖侠士之间的内力。
“妹妹好兴致。”一把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连忙站起身,只见来人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比我年长约两三岁,幽深的黑眸含着一丝危险的笑意,下巴尖尖,而若桃花,高高的鼻子为妩媚的脸蛋增添了傲然。身穿大红宫装,拽地三尺有余,绣着百花争艳,臂披粉色轻纱,皓腕上戴着雕花金镯。乌黑油亮的青丝绾成了灵蛇髻,插了两对金步摇,斜插一对凤衔珍珠流苏步摇,饰以朵朵金花。耳垂上挂着一对金色长流苏耳环,直及肩处。走起路来一步一摇,贵气逼人。
这般贵气逼人,除当今宠冠宫第一人的婉妃,再无别人。
我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嫔妾参见婉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她摆摆手道:“免礼。”慵懒之意尽显。忽尔厉声道:“镜畔亭只有从四品以上的妃嫔才能进,妹妹难道不知有如此宫规?”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穿金便是众妃之首,莫道我戴银便是众妃之未?
待要反唇相讥,忽然想起一个字:忍!武道上,宫闱中,最重要的一字,就是忍!我吸了一口气,垂首答道:“回娘娘的话,嫔妾正是从四品婕妤。”
偷偷的看上去,只见她眼中闪过算计,嘴唇咧开成一个大大的笑容,若不是见到她刚才仗势欺人的样子,我也许会觉得她平易近人。 “妹妹就是新封的琴婕妤吧,本宫竟然认不出来,给婕妤妹妹赔罪了。”
我特别讨厌惺惺作态之人,尤甚仗势凌人之人,但此人不好开罪,忙道:“嫔妾不敢。”
“妹妹也别生疏了,叫本宫一声姐姐便可,”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婉妃续道:“不如妹妹到姐姐处唱杯茶,也算毕本宫向你赔罪了。 ”
这时,紫樱带着步辇过了来。我连忙说道:“妹妹衣衫不慎扯破,有污姐姐慧眼,妹妹现下回殿更衣,改日定当登门造访。”
婉妃仍是一脸慈眉善目你样子。 “紫凤宫的大门会为你开着。”
我悠然转身走下镜畔亭,尽量走得不像逃离似的,进了步辇。紫樱“威风凛凛” 的喊了声:“起驾。”
虽不知婕妤这个身份带来的是祸是福,但我今日已两次庆幸我被封为了婕妤。先是避过了婉妃的找茬,还对我示好;然后是这步辇。若是我比现在低了半品,我已无权用步辇代步,便要公然穿着这破裙子在宫中穿梭。
就在暗自庆幸之时,忽然步辇被放下了。这步辇的设计,提起与放下无甚分别,但见停下了,我便感觉到有异象。
第二章 箫音伴风絮 (4)
只听众人齐齐“刷”的一声跪了下来,齐道:“奴婢(才)参见皇上。”
我一惊:这么快就见到皇上了?可是,我如今这般狼狈相……
只听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辇内何人,何不出来见驾?”是太监总管裕公公。
紫樱倒是聪明,代我答道:“我家主子不慎划破衣裙,正要回殿更衣,现今样子不便见驾,请皇上恕罪。”
只听皇帝辇驾中传来“哦”的一声,“一会儿到内务府取套衣裙吧。”
“奴婢代主子谢皇上恩典。”
另听一声“起驾”,圣驾已渐行远。
想是待圣驾走远,步辇被扛起,继续前行。我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却又暗叹失了见驾良机。
罢了,想见得夜奕一面,我是他亲封的婕妤,以后有的是机会。
回到惊鸿殿,我匆匆入了内堂更衣,换上了一件淡紫丝裙配以深紫抹胸,用墨心剑缠腰,外面束了一条紫缎腰带。披了一条拽地的紫烟罗轻纱,换上了和裙子相配的鞋子。着紫樱学着梳了一个流云髻,插上两对固定发髻的珠钗,再斜插一对鎏金步摇。这衣着方面看来不能再随便了。这天是婉妃,明日后日又会有谁欺到头上来呢?
“小姐这身装扮像婉妃娘娘般贵气逼人呢。”紫樱笑着说。
我笑笑。 “这话可不能乱说。出了这内堂就会有上百对眼睛盯着我们看,都在找茬把小姐我拉下来呢。”
紫樱吐吐舌头。 “这么恐怖。”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紫樱这丫头虽是敏睿,却也天真得令人担心。把她带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我的选择对吗?
滟梅进来通报。 “怜影阁玉才人、惜月阁楚御女在外殿求见。”
我收敛心神。 “我现在就出去会会她们。”提步走出内堂。
外殿内堂,其实也就只有一帘一屏风之隔。殿上的太监小福子一声“琴婕妤到”我便已转出帘子屏风,坐到主位上。
“嫔妾怜影阁玉才人见过婕妤主子。”
“嫔妾惜月阁楚御女见过婕妤主子。”
两具纤巧玲珑的身子盈盈下拜。我站起身来走下主位:“我和两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