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天途-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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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王延登时陷入四面合围,而且天上地下皆有长剑攻来,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最关键是还有一人未现身,这最后一人自是绝杀一剑。
不用多想,王延知道这一回合便是胜负手,他右手一把握住剑柄,就在地面四人长剑合击的瞬间,左右**互一错,继而发力一蹬,整个人登时如旋转的陀螺般冲天而起,一下避开下面的四把剑。
紧跟着,只听‘噌’的一声,旋身而起的王延一把拔出长剑,剑锋随着旋身之势朝着四周一扫,只听‘叮叮叮叮’连串声响,却是王延一剑荡开了飞天刺剑的另外四人手中的长剑。
如此一来,八人合击之势暂解,可就在这时,众人只觉天上一暗,却是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如似飞瀑倒挂一般持剑而下,剑锋直指王延顶门,恰这时,半空中的王延旋身之势一止,脚下凌空连踏,随即就见他整个人扶摇而上,手中长剑朝天一指。
第五十八章 指点
叮!
只听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却是王延这指天一剑的剑尖与凌空倒垂而下那人手中长剑的剑尖正正撞在一处,下一瞬,王延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长剑之中蕴含的丝丝缕缕剑劲登时勃然而出,只见那人持剑之手一震,长剑登时脱手,上升之势未止的王延,随之一侧身,两人错身之际,王延一掌打在那人的胸口。
噗!
这出最后一剑的人正是那马脸中年,他这凌空倒垂的一剑本是绝杀之剑,却不想被王延轻易破之,而被王延一掌打在胸口,他整个人登时如遭雷击,口中喷出大口血水的同时,整个人失控般朝着山门直坠而下!
“三师兄!”
山门前的书剑庄弟子眼见这一幕登时惊呼起来,当中不少人冲出去想接住马脸中年,只是其坠势太急,不等有人奔来,马脸中年轰然坠地,扬起一片尘土之间,就见此人如死狗般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之间,嘴中渗血不止。
“你。。。!”
眼见马脸中年如此惨状,不少书剑庄门人冲出来围向王延,王延却是凌空一个翻转,随即飘然落到一块空地后,对着一名指着自己的书剑庄门人道:“怎么?你们书剑庄布下剑阵还不兴让人破阵的?某家在南河谷呆惯了,出手自是有些重,不过刚才已是有所留手,否则你们这位三师兄。。。哼哼。”
王延一番话说得极为跋扈,他本不准备如此,可一来他现在是鬼面剑煞凶名远播,太过低调不免反常;其二,王延见到书剑庄眼下如此局面,再见那三师兄话里话外有些暗讽夏河之意,只觉夏河未必能如之前所言般准确把握未来形势,故而王延自是要另做准备,显出凶威不过是他走的第一步;至于第三,王延此来是要赢得比武招亲,所以他无论高调还是低调,最后他必然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员,如此自是要显出狠辣的一面,好打消一些宵小之辈的腻歪心思。
听得王延如此说,周围的江湖中人登时跟着起哄,之前那位光头大汉更是道:“这位兄台说的有理!你们书剑庄之前不也打伤了不少闯阵的人,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们书剑庄未免也太过霸道了!”
“对!此事若没个说法,咱们可不依。”
“让令狐丘那老东西出来说话。”
。。。
这些江湖中人不得上山本就心有怨气,更别说当中的某些玩家更是凑热闹不嫌事大,起哄之间说话也是越发难听,眼见局面有失控的迹象,正这时,不远处却是传来一声暴喝。
“这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话音未落,众人只听一声刀鸣,紧跟着就见一道白线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破空而来,不待有人做出反应,那白线直落山门之前。
砰!
一声闷响,随即就见山门之前多了一道丈长的刀痕,王延目光一缩,循声望去就见一行四人竟是从数十米外踏空而来,当先一人是名头戴玉冠,身着两色锦衣,腰系鱼龙佩,脚踏云头履的年轻男子。这年轻男子一身贵气,一看便知出身不凡。而在其身后,一名身材高壮,满脸恶相的披发大汉紧紧相随,这披发大汉右手握着一把长刀尚未归鞘,显然刚才那道刀气便是此人用出。
“这难道是抱元期强者?!”
刀气,剑气这类手段乃是内力极其深厚之辈方才能用出,一般只有抱元期强者才能让内力离体而用,不过也有一些天资妖孽亦或际遇惊人之辈能在蕴胎期用出此等手段,不过那等人物无不是江湖上威名赫赫之辈,只可惜王延见识尚浅,无从分辨眼前之人的修为,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此人是抱元期强者。
王延不禁心海翻腾,他万万没想到此番还会有这等人物牵扯到书剑庄之事中来,他看了一眼夏河,只见夏河也是满眼惊色,登时晓得来的这些人亦是出乎夏河预料,这书剑庄的浑水是越来越深了。
王延思绪翻涌之间,那四人已然是横空而过,待四人落到地面站定后,那披发大汉一指身前的刀痕,道:“不得书剑庄准许,擅过此线者,杀无赦!”
披发大汉这番话暗含内力于其中,声音一经传开,直震得的人耳膜嗡嗡作响,甚至有些实力太过低微纯粹来凑热闹的人当下被震伤心脉,口中呕血不止,如此一来,场中登时静若寒蝉,无人再敢起哄。
“秦叔叔,何必这么大火气?”
那年轻公子朝着披发大汉微微一笑,说完这番话后,他朝着众人一拱手,彬彬有礼的道:“在下高斯言见过各位江湖朋友,此番各位因书剑庄的比武招亲大会而来,这自是好事,在下也为令狐伯伯高兴,但是。。。”
说到这,这高斯言话音拉长,脸色急转,声音一冷道:“各位可别忘了这是横水城,若是敢在此地撒野,我冷月宗的刀可是会杀人的!”
高斯言一番话说得杀气腾腾,极为霸气,但场中却无人敢站出来较劲。夏河凑到王延身边,低声道:“没想到老庄主竟然能请到三公子来站台,更没想到恨天刀也来了!”
听着夏河这番话,王延登时明白了眼前一行人的身份。
横水城作为北部十九大城之一,掌控方圆近千里的地盘,自是实力雄厚,不过横水城内里其实也分做三方势力,当中势力最大的便是城主高凌阳一系所在的冷月宗,高斯言便是高凌阳的三子,而恨天刀金无言则是冷月宗内的六大高手之首。
金无言并非抱元期强者,不过此人战力惊人,曾有越阶单刀斩杀抱元期强者的战例,乃是整个北部威名最盛的蕴胎期绝顶高手之一,甚至天元圣岛对此人也是非常看重,曾言此人若是他日进阶抱元期,不出五年便可踏入潜龙榜。
夏河的语气中充满了意外,王延自是知道事情超出预料,他心念不禁急转,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自山道上飞奔直下,不过几个起落间便至山门前,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三公子和金兄联袂而来,老朽有失远迎,还请三公子和金兄莫怪。”
这来人正是书剑庄庄主令狐丘,这老家伙在高斯言和恨天刀面前舔着脸的点头哈腰,毫无一派之主的风范,不过了解个中内情的人却是不奇怪。概因令狐丘早年便是老城主高岳的一条走狗,后来又在高凌阳麾下奔走,他尽心竭力的为高家效力了三十多年,五十多岁才得以在高凌阳的支持下占了小镜山从而开创书剑庄。
令狐丘与高斯言和恨天刀一番见礼后,便欲引着一行四人往山上而去,却不想金无言这时一转头看向了王延,道:“藏头露尾,鬼鬼祟祟,当真白瞎了你那一手好剑法!”
话音未落,金无言竟是脚下一动,王延随即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金无言便出现在他身前两三米之处,其右手竖掌成刀朝着王延的面门就是劈来。
金无言这一掌来的不快,可王延却是大惊之色,脚下连点身形爆退,然而金无言这一掌却是如影随形,王延如何也无法摆脱,眼见掌刀便是要及至面门,王延手腕一抖,长剑便是破空而出,金无言的掌刀登时向下斜切,直击王延手腕。就在这瞬间,王延手腕一个转圜,手中长剑一颤,剑锋登时好似隐去数寸,金无言眼中现出一抹惊异之色,但很快便隐去。
下一瞬,金无言另一只手提着刀鞘往身前空处一扫,只听‘叮’的一声,王延刹那间隐去的剑锋竟是被刀鞘凭空扫出,紧跟着,金无言原本切向王延手腕的掌刀却是一提,复又击向王延面门,掌刀尚未至,刀风嘶啸之间,王延脸上便是传出‘咔咔’之声,只见恶鬼面具已然四分五裂,从王延脸上掉落下来。
金无言这一记掌刀用力极为讲究,刀风勃发之间,只是震碎了王延脸上的面具,却没伤着王延分毫。
“你这一剑可有什么名头?”
金无言震碎王延面具后便是收手,立于王延身前问出这番话。
“晚辈草创此剑,只觉是剑意融合剑招的粗浅用法,并未刻意起名。”
王延也停住身形,老老实实回答金无言所问,他现在已然反应过来金无言刚才那一掌是存了考校之意,若非如此,只凭金无言之前所用的刀气,王延自知绝无还手之力。
“能将剑意如此运用而不自傲,心性倒是不错,不过老夫有一言,希望你能听进去。”
金无言口中虽是称赞,但表情依旧淡淡的,特别是他面相凶恶,倒让人有些生畏,不过王延已知金无言并无害他之意,躬身一礼道:“恳请前辈指教。”
“这世间剑道万千,可若非修炼诡杀剑道就不要整日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长此以往的话只会为你日后凝聚剑心凭添障碍。
一个剑客可以心狠手辣,可以出剑不留情,甚至可以杀人盈野,但他终究需要明白自己为何拔剑,否则剑法再高超,也终究只是末流。”
说完,金无言不理会王延是何反应转身就走,随同高斯言朝着山上而去。而王延的心中却如平湖中投入石子,荡开一层层涟漪,虽然他无法尽数明白金无言的话,但一点一滴的感悟不断涌上心头。
过了好半晌,王延才回过神来,此时金无言已及至半山腰,王延不明白这位恨天刀为何会指点自己,但他心中却是感激异常,不由朝着金无言的背影遥遥一拜。
第五十九章 剑不容辱
“为什么恨天刀一个刀客要来指点你一个用剑的?我明明是用刀的,却被视若无睹,真是不公平啊,早知道我也带个面具!”
夏河和王延并肩走在小镜山的山道上,这一路夏河嘴里嘀咕个不停,对恨天刀指点王延很是不忿,王延懒得理会这家伙,只是他心中也很奇怪,他与恨天刀素不相识,而且传闻中此人并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怎会平白无故指点自己?
想了半天,王延也没有丝毫头绪,而这时他与夏河已然及至山顶,亭台楼阁现于眼前,只是不待王延细看书剑庄的格局排布,不远处却有一名书剑庄弟子带着两名侍女款款而来。
“两位少侠。”
这名书剑庄弟子倒是很客气,纵然知晓王延和夏河的营生,口中却以‘少侠’相称,两人也都是脸皮够厚,略微拱手以作回礼,这弟子随即又道:“庄主已有吩咐,夏少侠仍居原本住处,至于令兄则安排在画眉园。”
夏河眉头微皱,显然对如此安排有些意外,当即就准备说什么,可这时一名侍女上前,在夏河耳边低语了几句,夏河便即看向王延道:“你先安顿下来,我办完正事便去寻你。”
这侍女的举动可谓僭越,但那名书剑庄弟子从始至终只是低着头权当没看见,这样奇怪的场景越发让王延觉得书剑庄这趟浑水难趟,不过已然来此王延也不准备就这么离开,便随着另外一名侍女朝着峰顶南面而去。
小镜山的峰顶并没有多大,至少远不及傲剑山庄外门弟子所在的子母峰子峰,在那名侍女的带领下,王延绕过山上的演武场,穿过洗剑池,又通过九宫阁后,便到了所谓的画眉园。
这处园子在山顶的最南边,颇为僻静,园子不大,当中除开一栋两层小楼外,就只有三间厢房,园内倒是栽种了不少花草,引得不少鸟儿徘徊,这让园子内多了份自然的雅致,可也仅仅如此罢了。
“这画眉园本是庄主夫人的居所,不过由于此番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太多,山上实在接待不下,夫人才把园子收拾出来,供各位少侠居住。可即便如此,能被庄主安排在画眉园居住的,加上公子也不过三人,皆是庄主十分看好极有可能赢下比武招亲擂台的。”
进入园子后,侍女一边引着王延往厢房而去,一边给王延介绍画眉园。王延却是没想到此地竟是那水性杨花的颜玉儿居所,这实在出乎意料,不过在他之前既然有两人已入驻此园,想来这当中应是没什么鬼名堂,不过王延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看向那栋建造的颇为精致的两层小楼,道:“多谢庄主和庄主夫人好意,只不知那栋楼内现在所居何人?若是在下无意间冲撞了庄主的家眷那就不美了。”
“公子不用担心,庄主夫人已然搬离画眉园,近日都和庄主同住在弹剑楼中。至于那栋楼内现在是舅少爷暂住。”
侍女此番话听起来无甚出奇,可已然搅进书剑庄这趟浑水中的王延却不禁琢磨起来,颜玉儿与令狐丘同住,会否已然被令狐丘控制起来?这舅少爷想来应该就是与颜玉儿有苟且之事的远方侄儿,方勃敖。如果颜玉儿当真被控制起来,令狐丘却让方勃敖独居此地不加看束,那么令狐丘是否已然洞察了颜玉儿的计划,想观察方勃敖在私下里拉拢哪些人?
王延不禁头疼起来,他只觉此行有些唐突了,掌控的信息太少却贸然卷入这样的一趟浑水,说不得会产生什么后果,只是对于一名剑客来说,一把名剑的诱惑实在太大,毕竟一把适合自己的好剑对于剑客来说等若第二生命,即便王延如今还算不得一名剑客,可他终究是要踏上这条路的。
思索之间,侍女已然引着王延到了厢房之前,只是不等侍女领着王延进屋,旁边的厢房门却是突然打开,紧跟着一名留着短发青须的昂藏大汉走了出来瞥了王延一眼,道:“又来个送死的。”
这昂藏大汉面相有些见老,若不是知道此番参加比武招亲的人不能超过三十岁,王延只怕会以为此人有四十年许。此人或许是有些能耐的,说话的语气中满满的自傲与不屑。
面对这莫名的挑衅,王延多少知晓些原因,毕竟此番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千年石钟。乳。和元休草,彼此之间自是竞争对手,特别是能入住画眉园的更是强敌,以言辞扰乱敌心不过平常手段,若是能三言两语恫吓住,自然就少了个对手。
只是此等手段又怎能吓阻王延,就见他淡淡一笑道:“在下的剑也是从不留情,出鞘就要见血,无论在擂台上还是在擂台下都是一样!”
针锋相对!
王延一番话杀气极盛,转瞬之间将气势反压,那昂藏大汉登时转过头,看着王延喝道:“小子狂妄!”
噌!
王延却是用剑鸣以作回应,继而持剑在手,暴喝道:“手底下见真章!”
一言不合,拔剑便斩!
恨天刀之前指点的剑客为何拔剑王延现在还半分都没领悟到,但他知道此番自己为何会来这书剑庄,一方面是因为名剑落沙的诱惑,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此前连番突破,心中锐意已然极盛,早就想找人试剑,之前面对恨天刀王延都敢出剑,而身前此人与他修为相若同是通脉顶峰,其连番言语挑衅,王延又如何不敢出剑?
更重要的是眼下书剑庄这趟浑水越发深了,王延知道再按照与夏河之前的计划行事只怕危险重重,故而他现在便是要剑出偏锋,从这乱局中重新找条路出来。
暴喝声中,王延脚下疾点,数米之距眨眼既过,剑锋直指昂藏大汉。此人万没想到王延说话就动手,登时面现惊色,不过此人能入住画眉园自非弱手,当即脚下一点身形爆退。
王延哪容他如此轻易脱身,脚下步法变化之间踏剑步用将出来,继而身形直进,长剑前指,疾若流星一般以一剑无回之势直入昂藏大汉中门。
这一剑去势甚急,几乎眨眼之间便至昂藏大汉胸前,千钧一发之际,这昂藏大汉竟是身形一止,继而双脚踏成弓步,随之其猛提一口气,就见他胸膛急速鼓起,不待王延剑锋临身,此人竟是双臂向后一摆挺起胸膛主动撞向剑锋。
第六十章 独斗(上)
今天有点卡文,不过还是保底两更,晚点还有一更。
。。。。。。
这番变化太过突然,王延不及细想,剑锋已然直刺昂藏大汉胸口,随即只听‘叮’的一声,长剑锋刃居然难进分毫,而不等剑劲喷吐,昂藏大汉胸口之上竟是传来一股巨力,二力相较之下,长剑剑身竟是拱起一个弧度。
眼见这般下去,长剑有弯折断裂的可能,王延当即将剑中蕴含的丝丝缕缕剑劲悉数爆开,在抵消掉昂藏大汉胸口传来巨力的同时,王延长剑往回一缩,不过剑锋却是不经意的往下一记斜撩。
撕拉。。。
昂藏大汉胸前的衣衫被切开一道口子,内中反射出一抹金属流光。
内甲?!
王延瞳孔微缩,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身着内甲的对手,而且昂藏大汉刚才所用的分明是外门硬功,身着内甲且身具精深的外门硬功,此类对手该如何应对?
不等王延思索出对策,那昂藏大汉胸膛一收复归原样,紧跟着其右手在身后一模,只听‘啪啦’一声,就见一根三节棍被此人取了出来。这根三节棍通体漆黑,显然是由精铁打造,每一节长近半米,之间各有数寸长的细长铁索相连,这等武器可近可远,若使用精深却是妙用无穷。
啪。
那昂藏大汉弓步一收,随即手中三节棍轻抖,整根三节棍便是迎风而展,如一条长蛇般直击王延。
王延脚下微退,手中长剑倒竖而起,朝着击来的三节棍便是一记斜撩,眼见剑锋与棍头便要交击,不想那昂藏大汉面现冷笑,随即手腕再抖,‘啪啦’声中,那三节棍登时如长蛇扭身,朝着剑身便是缠去。
王延见此不由目光一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