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天途-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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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丘登时脸色大变,脚下一点就欲退身,却不想那吊眉老者右手一提,掌上竟是有一抹紫光流动,随即其隔空朝着令狐丘一扯,令狐丘身形当即变得沉滞下来。
这吊眉老者竟然是抱元期强者,其翻掌之间罡气横流,一手擒龙控鹤的功夫更是匪夷所思,隔空就能将人制住,这等人已是将内力的运用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即便在抱元期中也是绝对的强者!
“云长老,你不。。。”
令狐丘急急哀求,但不等他话说完,一道刀气破空袭去,下一瞬,令狐丘的后脑整个炸开,血水飞溅之间,这位书剑庄庄主却是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多谢。”
金无言颤颤巍巍的收回长刀,对着吊眉老者道了一声谢,继而他盘膝坐到地上,缓缓闭上双眼,数息之后,金无言便是没了生息,他竟是这般自绝经脉而死。
“可惜了。”
眼见金无言身亡,一个面罩黑纱的男子走上前,摇了摇头道:“若是再给他几年时间,冷月宗誓必又将多一位绝顶强者。”
“道不同,又何须多言,他既然选择了三公子,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吊眉老者倒是没有惋惜,随即他看向那面罩黑纱的男子,道:“此间事已然了结,接下来这书剑庄便按之前的承诺交给杨宗主处置。”
这个将面容隐于黑纱下的男子却正是黑水贼的少主杨元,此番书剑庄之事他乃是亲自在暗中指挥,金无言也是被他打成重伤,待到吊眉老者赶到后,书剑庄大体局势已然控制妥当。
杨元已是五州公认的绝顶强者,他欲建立黑水宗之事如今也非隐秘,故而在外间不少人都是对之以宗主相称。
“多谢。”
杨元道了一声谢,继而一转头,当即有一道人影上前,却是那方勃敖,此人对着男子躬身一拜,道:“请宗主吩咐。”
“云长老的话你也听到了,日后这书剑庄就交给你打理,相关事宜和此番事情的首尾大公子自然会安排妥当,你无需多操心,但是颜玉儿那女人你却是要多多用心,可不要重蹈令狐丘的覆辙。”
“勃敖记下了。”
杨元摆了摆手,方勃敖躬身退下,其随即看向吊眉老者,道:“此番我与大公子联手畅快,书剑庄之事不过是个开头,还望大公子早登城主之位,日后双方精诚携手,共同瓜分云天城以及南河谷。”
“快了。”
吊眉老者依旧神色冷淡,回了杨元一句后,又道:“杨宗主若无他事,老夫便先一步离开了,这小镜山周边乱糟糟的,还得老夫亲自出手料理一番。”
“云长老,且请留步。”
说话间,杨元从令狐丘尸身旁捡起名剑沉血,而后道:“之前手下前来汇报,那傲剑山庄弟子王延带着名剑落沙与令狐丘的二女儿不知去向,这两人不足道哉,影响不了大局,但那名剑落沙。。。”
杨元话未说完,吊眉老者一摆衣袖淡笑道:“区区名剑也值的杨宗主放在心上?”
说完,吊眉老者不待杨元回应,足下一点便是飘身离开了大殿,杨元见此目光闪动,眼色中隐含怒气,双手紧握之间,指骨捏动的咔咔作响,只是杨元终究没有发作,只是回过头看向方勃敖,道:“给我挖地三尺,把王延和令狐婉找出来,还有你之前提到的密库也给我扒出来。”
第七十四章 女人们
“我自由了!”
清朗的月色下,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一座土丘上振臂高呼,脆嫩的声音远远传出,在不远处的旷野上来回飘荡。
这高呼之人自然就是从书剑庄逃出来的令狐婉,她带着王延从密道中出来后,便沿着小镜山后面的小溪溯流而上,待绕过横水城,远离了小镜山的地界,令狐婉终于是忍不住宣泄自己心中的喜悦。
半年多时间,这女孩儿日日装傻,暗地里一直在谋划未来,等到如今终于逃离书剑庄,和过去彻底告别,即将迎来崭新的未来,她又怎能不喜?
“若是有人跟着我们,这下可就被你全招来了。”
终于从书剑庄脱身,王延心中自然也高兴,难得和令狐婉开了句玩笑。此处距离小镜山已有数十里,王延自是不担心有人跟来,毕竟当真有人盯上他们的话,路上早就应该动手了。
“有你在我怕什么?”
令狐婉白了王延一眼,那如夜明珠一般的眸子转动间显得别具风情,王延见之一颗心不禁扑扑直跳,心中悸动之间,脱口便道:“你跟着我,我自会护着你,纵然遇上绝顶强者,先死的也只会是我。”
这番话一出口,王延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知道以自己心性若在平时绝无可能说出这番话,然而面对令狐婉,即便只是短短时间的相处,可王延心底深处却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她,为她挡风遮雨。
王延心中第一次生出这样清晰的感觉,或许以前想起四小姐傲剑寒月时,他也曾有过幻想,可四小姐就如天上的星辰一般高不可攀,而王延不过江湖中的一个小虾米,他纵然倾慕四小姐,但却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
至于第五韵,王延不避讳自己的喜欢,他喜欢听第五韵讲课,喜欢和第五韵斗嘴,打闹,但也就仅此而已,红颜知己尤可,相伴一生呵护一世这样的念头却从未动过。
唯独面对着相识不过片刻的令狐婉,王延情难自禁,或许这当中有将令狐婉当作同类的认同感以及其他一些情愫,但他终归是心动了。
“呸呸呸,我好不容逃出来还没开始新生活呢,说什么死不死的,真不吉利,你快跟一起连呸三下,把这些不吉利的东西都呸掉。”
令狐婉说话间就拉住王延的手,让王延跟着一起朝着地上连唾了三下,王延心底这是不相信这些说法但还是依言照做。
“这就对了嘛,放心吧,咱们才不会那么倒霉呢,我可是要成为女侠的,这里只是我的起点呢。”
说着,令狐婉不禁看向天上的皎月,眼中褶褶生光,那是对梦想与未来的期许,看着这般模样的令狐婉,王延心知她终归和自己一样,天真只是一层外表,她肯定也有坚定不移的追求目标。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听着王延所问,令狐婉回过头来,继而从腰间摸出一块玉牌,道:“这是我娘留给我和三妹的遗物,她早年也是闯荡江湖的女侠,可惜后来遇人不淑,被令狐丘生生气死。
我记忆中,娘曾有遗言,告诉我们两姐妹,若日后不想留在书剑庄,便可持此令牌到东华州拜入心月斋门下。”
心月斋?
王延从未听过此宗门,不过这并不奇怪,东华州与南越州之间足有万里之遥,中间还隔着个北胜州,两州之间少有往来。更别说王延的见识本就不广,若非此番偶然下山,他甚至连冷月宗,黑水贼这些势力都不知道。
万里之距,令狐婉一个丝毫没有武功根基的女子该如何去,一路又会遇到何等凶险?王延不愿深想,他不由道:“一定要去?”
“嗯。”
令狐婉回答的很是坚决,不过她随即又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陪我去的,我说过我是要当女侠的,这江湖是什么样子,我终归要自己去看看。”
王延摇了摇头,他一点都不认为令狐婉的女侠梦有实现的可能,她现在最少也有二十四五岁,早就过了筑基打熬根骨的关口,能产生气感的可能微乎其微,不过王延终是不忍心打击令狐婉。
令狐婉没注意到王延的异样,又道:“不过我也知江湖险恶,所以还得跟着你一段时间,让你教我武功,你不会不愿意吧?”
“愿意。”
王延想也不想,心中所念脱口而出,令狐婉见此甜甜一笑,道:“那好吧,我就暂时跟着你了,咱们现在去哪?”
“回家。”
王延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两个字,只是待得这两字说出口,王延才意识到自己心底深处已是将山下村那间破茅草屋当做了家,虽然他此番出来不过几日,但一想到回家,小豆子,白茉莉等人的身影就是从心间浮现,让他瞬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想到这,王延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继而双手一伸猛地将令狐婉横抱怀中。
“走咯!”
一声轻喝间,王延运起轻功,整个人朝着旷野上卷去,不多时,两人的身影便是融入夜色之中,只留下点点细碎的声音和令狐婉那宛若银铃般的笑声。
。。。。。。
“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啊?”
简陋的练功场中,小豆子坐在梅花桩上,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搓着雪花,整个人蔫蔫的,毫无往日的飞扬神采。
就在小豆子旁边,白茉莉双脚横踏两根梅花桩,马步蹲的是极为标准,除此外,她左右手各提着一个石锁,随着呼吸,手中石锁一起一落。
这大半个月来,白茉莉虽然依旧没有体察气感,但在小豆子每日的推宫过血下,她的身子倒是结实了些,耐力也变得更强,故而她练得更加刻苦,连李默都被她比了下去。
听到小豆子的话,白茉莉手上不停,嘴里哼哧哼哧的道:“师父。。。会。。。回来的,要是到。。。时候看到。。。你成天偷懒,不好。。。练功,师父。。。会生气的。”
“谁说我偷懒了?”
小豆子顿时好像被踩着尾巴一般,一跃从梅花桩跳起,继而就见她身形转圜之间,竟是在几个梅花桩上自如来回,短短时间,这小家伙却是将王延传给她的八卦游身步入门了,而且用将出来还似模似样的。
看着身形飘忽来回的小豆子,白茉莉满眼羡慕之色,她是真不明白小豆子是如何修炼,平日间也不见她如何用功,但师父传授的东西小豆子总是能很快学会,难道天资真的这么重要吗?
小豆子停下了身形,她毕竟还小,在梅花桩几番来回后不由有些气喘,不过小家伙昂着头对白茉莉道:“看到了吗?我可没偷懒!要不是师父每日让我早晚给你推宫过血,说不得我现在内功都可能突破了呢。
我每天都耗费那么多内力给你推宫过血,师姐你还说我偷懒,要是被师父知道,真是。。。”
小豆子说着眼睛红红的,她终究还是个孩子,说话做事脱不开稚气,只是她未说完,身后却是传来一个声音。
“真是什么?”
唰。
小豆子和白茉莉瞬间齐刷刷的循声看去,就见风雪之中两道人影矗立在练功场边,当中一人却正是王延。
“啊,师父回来咯!”
小豆子一声尖叫,然后飞一般的一头冲向王延,继而就好似乳燕投林般钻入王延怀中。白茉莉倒没有小豆子那般肆无忌惮,不过她还是甩开手上石锁,从梅花桩上跳了下来,第一时间朝着王延跑去。
王延看着怀里的小豆子,不禁伸出手轻抚起小豆子那如同鸡窝的头发,继而笑道:“我离开这几日,你可有偷懒?”
“没有,师姐可以作证!”
小豆子回答的斩钉截铁,但是她那小脑袋却悄然转向白茉莉那边,然后死命的朝着白茉莉眨眼睛。
这一幕却是被王延身旁的令狐婉看到,她当即咯咯一笑,道:“真是好有趣的小妹妹。”
令狐婉一出声,登时将白茉莉和小豆子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白茉莉只是眼中现出好奇,可小豆子却瞬间如一只小刺猬般,极是戒备的道:“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令狐姐姐。”
对于小豆子戒备令狐婉不以为意,只是小豆子却不领情,冷冷道:“我只有韵姐姐,没什么令狐姐姐。”
“小豆子休得无礼!”
王延不明白小豆子为何对令狐婉这般敌视,不由出声轻喝,可往日间只要被他喝骂后就会听话的小豆子却是猛地从他怀中挣脱,然后这小家伙一下窜到白茉莉身边,道:“师姐,快去找韵姐姐来,就说有狐狸精来抢师父了。”
狐狸精?
王延这才有些明白小豆子为何如此,只是他却不由头疼起来。而不待王延做出反应,白茉莉看向令狐婉的目光中多了警惕之色,继而这个一向乖巧最听王延话的丫头,丝毫不理会王延,朝着第五韵的居处就是一溜烟的跑了去。
看着白茉莉渐渐隐入风雪中的身影,王延不禁怀疑自己把令狐婉带回山下村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特别是想到等下第五韵前来的局面,他只觉自己已然一个头两个大。
第七十五章 祭剑
久违的晨光照进了草屋之中,王延懒懒的翻了个身,然后缓缓从草床上坐了起来,书剑庄之行虽只是数天,但耗费的心神与精力实在太多,故而回到自己的小窝,王延这一觉睡得是如此香甜与安然,甚至生平第一次想躺在床上不起来。
或许这就是第五韵讲的赖床?
王延摇头失笑,继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若是平日小豆子早就打来水伺候王延洗漱,然后两人一道去练功场,不过今天小家伙没来,王延也不准备出门,因为他昨天晚上当众宣布自己将要闭关。
回想起昨天第五韵和令狐婉见面的场景,王延还不由有些脑仁发疼,一个口称王大哥,一个口称延哥哥,火药味怎么浓怎么来,那种场面王延根本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一头钻回自己的小窝宣布闭关,不过令狐婉最终还是在村子里住了下来,而且就住在第五韵隔壁。
至于令狐婉的女侠梦,王延暂时也顾不上,只能对白茉莉吩咐了一番,让她带着令狐婉打熬根骨,反正有关筑基的事项白茉莉都了然于心。
不过王延此番闭关倒并非单单为了躲开几个女人,他自离开傲剑山庄后,武功一路突飞猛进,虽在山下村呆了数月洗练心境与打磨内气,但一直以来并未真正梳理自己的武学体系以及参悟自己的武道理念,而想要成为真正的剑客,这方面是不可缺失的。
更重要的是此番书剑庄之行王延收获匪浅,特别是名剑落沙入手后,他便可以修炼剑光分化,但修炼此剑技之前,王延需得祭剑。
尽管王延的过去是一片空白,但他从十二岁进入傲剑山庄后,终归还是参加过傲剑山庄一年一度的祭剑大典,数次听过庄主宣讲剑经,很清楚一名真正的剑客该如何祭剑。
祭剑共分为四重境界,第一重祭剑需以血炼之法诚于剑,也就是要在七七四十九日内,每日以一滴心头血祭剑,最终使得人与剑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联系。这听上去或许十分玄虚,但这是傲剑山庄自古相传的秘法,得到过无数剑客的印证,王延自是深信不疑。而要修炼剑光分化,最少需要完成第一重祭剑。
以心头血祭剑自然大伤元气,而且祭剑期间切忌心有浮念,所做一切都最好与剑相关,否则很可能导致祭剑失败,故而王延已是打定主意未来两三月内足不出户全心祭剑,而除开祭剑之外,他唯一要做的便是梳理自己的武功,明悟己念,从而寻觅到自己踏足剑道的门径。
因此种种,此番闭关对于王延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他打起精神,待得整个人彻底清醒后,便是取过落沙继而盘膝榻上,收束心神排除杂念,按照傲剑山庄传承剑经所讲之法开始祭剑的准备。
一炷香后,王延顺着祭剑之法的引导完全沉入自己的心神之内,祭剑之法将这片独属与自己的虚幻空间叫我本我世界,在本我世界中,王延只觉天地间唯‘我’与‘剑’,一股‘空’意悄然升起,随之而来的是苍凉与孤独,这样的感觉让王延不禁产生浮念,但随即落沙轻震,一道剑光便是破空斩来。
这祭剑之法并非单单的仪式,当中奥妙非常,一般人难以体察,而想祭剑成功,并不说简单以血祭剑就可,在此之前,还需要明‘我’明‘剑’,若是既不明‘我’也不明‘剑’,谈何诚于剑?
剑光破空而至,王延的‘我’没有抵挡,随之他只觉自己被割裂开,包含着过去的浮念被斩去,他随即被苍凉与孤独所包裹,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延终于明白这是落沙上一任主人在剑中残存的丝毫剑意,王延一番揣摩下自觉这丝丝剑意对自身的剑意却是大有补益。但更要的是,他通过这丝毫残留在落沙中的剑意,与落沙本身有了沟通的桥梁。
动念之间,天地变幻,漫天黄沙之中,一柄长剑对天狂舞,只可惜人尚且不能与天地抗衡何况是一把剑,最终长剑被层层黄沙掩埋,可那长剑之上始终保持着一抹流光。
‘我’静静的看着一切,然后勾连心神细细揣摩起了那一抹流光中所包含的铮然与不屈,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心神再度动念,‘我’一跃投入长剑,继而长剑金光大盛,破开层层黄沙冲天而起,其后更是穿过漫天黄沙,朝着苍穹就是一剑斩去。
撕拉。。。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王延猛地睁开眼睛,就觉体中内气如狂流奔腾,转瞬之后他只觉心口一疼,却是内力逆转之间,一滴心头血被逼出,紧跟着,内力推动着这滴心头血便是从王延口中一冲而出。
哒。
一滴小小的心头血落在了落沙的剑身上,紧跟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滴心头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了剑身之中,待得彻底消失后,落沙的剑身上竟是多出几丝血色纹路。
看着剑上的丝丝血色纹路,脸色苍白的王延不由展颜一笑,万事开头难,他知道最难的关隘渡过了,血色纹路代表他得到了落沙的认可,之后的四十八日中,只需每日不断以心头血滴入落沙之中,此番祭剑当是不会失败。
不过王延很快又沉下心神,刚才那番玄奇的体验中,他尚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一方面是对于‘我’的认知还极为模糊,另一方面是对于种种幻象的形成无法理解,他知道祭剑之法实际上也是对于本身精神气三宝合一的一种运用,只是通脉期武者无论对于精气神的哪一样认识都还很浅薄,运用也不过刚入门,所以祭剑之法本身更像是一个模子,是直接引导武者的精气神进入本我世界。
一念及此,王延不由从怀中拿出了凝元剑煞功的秘笈,这本秘笈主要记载了凝胎法诀和打磨剑胎之法,而蕴胎的过程中,洗练元胎是对于气的深入认知和运用,而想要打磨成剑胎则要涉及到精神层面,特别是想要蕴结成血煞剑胎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