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掌门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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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虽然悟出来了一点,可功力不深,也只有在练功运气的时候才会有感应,否则在飞机上,那螳螂也不能这么轻易就靠近他。
且说这时,那椰树阴影后竟缓缓走出一人,鼓掌赞道:“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的确是好身手!”
心意**,是指内中意念一起,气便油然而生,腹如沸鼎,意与气合;一旦打出拳式,动作指向何处,气便随之而至,力也即倏然而至,意帅气,气催力,这就叫气与力合,内外一致,手脚齐到,不先不后,不贪不歉。后脚蹬,前脚蹦,手掌吐劲。肘之垂劲与膝之纵力相合,肩之沉劲与胯之抱力相合,肩之开劲与裆之圆劲一致,浑身内外上下协调一致,互相补充而毫不散乱,斯之谓**俱备。
曲勇一惊,见此人开口就能说出形意拳的**,应该也是武林中人,再借着月光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竟是那飞机上遇到的宗立旬——曾经的海南地下皇帝。
宗立旬也看到曲勇的神色,轻松道:“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又相遇了。”
“是。”
宗立旬抱拳道:“我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没想到正碰到你在练拳,实在抱歉了。”
江湖规矩,偷看别人家练功,那是要废手筋脚筋的,不过曲勇并不想生事,拱拱手道:“幸会,再见。”
“哎。。。”宗立旬见曲勇要走,从背后拿出来一瓶白瓷装的酒和两个杯子,道:“天涯相遇,岂不是有缘,何不一起喝一杯呢?”
“有缘?”曲勇顿了住脚步,回身道:“我酒量不好。”
“我酒量也不好。”宗立旬将脚上拖鞋踢掉,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拍拍自己身边,道:“坐?”
“好。”曲勇坐下,接过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很烈。
宗立旬微笑的看着他喝下去,忽然叹了口气道:“这里是椰梦长廊,当年临海这边是种着林木,白日里对应着银色的沙滩、蓝色的大海,相映成趣,你如果放眼望去,简直是一幅色彩斑斓的长卷画图,美丽至极。”
曲勇见他请自己喝酒,说的却是这风景,他一路走来,也觉得风景如画,“的确很漂亮。”
宗立旬继续道:“可惜,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现在改造成旅游区,你看全是一幢幢别墅、一座座宾馆,看到的,闻到的全是人气,小伙子,你来迟了十几年啊,那时候的三亚才真正的漂亮。”
曲勇道:“十几年前,我才出生呢。”
“那倒也是。”宗立旬道:“时光过得真快啊,小伙子,你能不能和我讲讲,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曲勇知道自己瞒不住他的眼睛,可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他给宗立旬倒了一杯酒,缓缓道:“老人家,你都说了,我们是有缘相会,如果你要喝酒,我陪你,如果其他的事,我什么都不懂。”
“好。”宗立旬干了这一杯,望着明月,叹道:“我可能老了,看到你,不知怎么的,总想起一个老朋友,不说了。。。来,喝酒!”
“喝酒。”曲勇心底隐隐在想:他不会是认识天一道长吧。
两个男人,几乎从未相遇过,却能在这天涯之处,对着明月大海,默默的喝完一瓶好酒。
“这酒不错!”曲勇酒量并不好,几杯下肚,已经有点上头。
“那。。。当然!”其实大部分的酒都是宗立旬喝的,他也有点大舌头了,“这可是十三年的绍兴状元红,当年我亲手埋下去的,原本想等除去新酒的涩味就喝的,哪里想到会等了这么多年。。。。。。”
“十三年?”
“对!”
“真是好酒。”曲勇站起身子,振臂高呼道:“好酒啊!”
宗立旬斜觑着他,说道:“你一听到这酒年份长久了,就张口便说好酒,是也不是?”
曲勇也是热血上头,梗着脖子大声道:“谁!谁说的!不是所有年份久远的藏酒,都是好喝的!”
宗立旬不依道:“是吗?那你说说?给我说说看,你喝过哪种酒?你说得出来,我才相信你!”
曲勇哪里喝过什么酒,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道:“葡萄酒,准确的说是——rosenotheque1990!怎么样,年份久远了吧,但是不好喝!”
“噗!”宗立旬呆呆的看了他片刻,一口酒喷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捧腹大笑,道:“你小子有意思,竟然拿女人喝的粉红香槟和我的正宗绍兴状元红相提并论,岂不是笑死我也!”
“女人喝的酒?”
第三十六章 神仙三穿
“废话。”宗立旬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那是娘们的酒!你一个大男人,当然喝不顺口了。”他酒喝得多了,话也说得粗俗起来了。
“难怪了。”
“嘿嘿!”宗立旬笑道:“你说这酒好,这话还不算全对,固然绍兴状元红是好,可也要我这北宋瓷杯相配,才显得精神。”
曲勇这才知道自己手里抓着的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白瓷杯子,居然是北宋时期的古董,酒劲都清醒了几分,手抓的牢一些,暗叹还好刚才没摔了杯子,否则可是万万赔不起的,他感慨道:“原来这喝酒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那是自然。”宗立旬摇头晃脑道:“都说诗经三百篇,又有谁知道酒经何止三百篇。”
“对!再喝!”曲勇豪气生发,一口气喝完瓶中残酒,他近段时间来,处处受人牵制,薛莹莹、四姑娘,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的阴影压在他的心头,虽然他扛得住,但也总不是个事,否则也不会在和四姑娘一个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可现在对着海风喝了通酒,竟然心怀开通了许多。
人真应该到处去走走,看看名山大川,沧海桑田,才会知道自己的渺小和天地的伟大,然后养成广阔的胸怀,谁都不是一开生就是伟人,只有不断的学习和改正才会成长。
宗立旬也站了起来,淡淡道:“好了,酒喝完了,也是该分别的时候了。”
曲勇突然道:“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酒还没喝完。”曲勇冷眼看着周围,不知何时竟然人影憧憧,不下数十人。
“酒已经喝完了。”宗立旬冷冷道:“接下来是我个人的事情。”
曲勇道:“我喝了你的酒,接下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宗立旬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曲勇,只见这个少年眼里一片澄清,丝毫不见半点污秽,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老朋友会将形意拳传给这少年,“你不怕我是故意拉着你喝酒,要你惹事上身吗?”
“没喝这瓶酒之前怕。”曲勇笑道。
宗立旬也大笑道:“喝了这酒之后呢?”
“我们就是朋友了。”
“好!”
宗立旬迎着大海,振臂高呼道:“昔日我跺一跺脚,整个海南都要震三震,巴结我的人延绵十里外,可我失势后,天下之大,没人敢和我喝一口酒,我万万没想到,今天我四面楚歌,你不仅和我喝这杯酒,更当我是朋友,好!果然是好啊!”
他笑声极响,就在霎间整个人已经换了般气势,不再是温和谦谦,反倒浑身散发着慑人的霸气,他哈哈大笑,震得曲勇耳中嗡嗡作响,只觉胸腹间气血翻涌,有些难过。
这时,四下里的人影已经渐渐的围了上来,曲勇细看只见为首的是三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和一个中年妇人,全部穿着海边渔民打扮,后者跟着清一色剽悍的黑衣年轻人,他们静静的站着,等待宗立旬笑完。
良久,宗立旬一手双臂,突然间眼中精光大盛,冷冷的道:“你们来得倒是真快!”
中间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抢先道:“你既然出来了,又大摇大摆的回来,我等兄弟怎么敢不恭迎呢?”
“你叫吴川是不?”宗立旬缓缓道:“当年秦老疤抢了你养家糊口的渔船,你拿起刀半夜偷进他家里连捅了他九刀,然后跪在我万江帮正气堂门口跪了七天,是我保下的你,对吗?”
吴川听他讲起自己的往昔,老脸一红,道:“帮主对我的大恩,我一定没忘!”
宗立旬道:“很好。”他把目光放到旁边一个马脸老者的身上,道:“你叫严五,我掌权时,十年连升了你五级,对吗?”
严五点头道:“是的。”
“好。”宗立旬去看第三个老者,这个人身材魁梧,他看了几眼认不出来,道:“这位眼生的很,恕我老眼昏花。。。。。。”
那身材魁伟的老者喝道:“我叫岑涵玉,是十年前才进帮的。”他是后来进帮的,没有资格领教过这位从前帮主的厉害手段,所以口气并没有前两位那么恭敬。
“是吗?”宗立旬叹了口气。道:“短短十年,你居然可以身列本帮八大长老之位,升得好快哪!那左丘慕锦为什么要这般的看重你?我来猜猜看。。。”他顿了下,道:“本帮长老一半掌管白面上的事,一半做黑面上的事,看你今天够资格来,看来是武功高强了。”
岑涵玉冷笑道:“不敢当!”
宗立旬似乎认同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突然间他身子一晃,欺到岑涵玉身前,右足向前一步,双手由下向上斜行击出,手心向上成仰掌,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朝他击出,曲勇一眼就看出这是八卦掌的“倚马问路”,上一次在悦园三楼,薛莹莹就是出这一招对付跆拳道社长,可惜她功力不够被人一招打败,如今同一样的一招被宗立旬使出来,威力却是大为不同,只见其劲力浑身鼓荡。
岑涵玉大骇,急忙脚下子午转马避开这一招,宗立旬喝道:“原来是蛇鹤咏春的传人,难怪有两下子。”他嘴上说着,手上却更快,又一招手猛虎下山顺势而生化为俯掌,以指尖下点其腋下,岑涵玉左摊手勉力一拦,右直冲拳迅速反击宗立旬脸部,这正是咏春里有名的“左摊右打”,咏春最适合短小寸打,竟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还出手反击,但宗立旬转身走孤雁离群躲过反击,反而化作竖掌朝其面部一戳,这三下变中生变,奇正相辅,正是八卦掌中的“神仙怕三穿”,不过宗立旬将第一穿的上穿手百鸟朝凤改为普通的倚马问路。
“啊。”岑涵玉再次躲避不及,一声惨叫,一只眼已经被戳瞎,蜷缩在沙滩上抱头干嚎!
刚才一战,曲勇看的清清楚楚,第一穿在迎面,二穿在斜侧面,三穿到侧面,寻常人交战要换这三个方位,对手转个身子就能躲过,可八卦掌重走圈,以圈为法要走圆,岑涵玉一直注意的都是在穿掌上,其实他不知道真正厉害的在步伐,宗立旬的步伐奇异,他连换三个方位居然比别人转个身子还快,只三招,就将一个咏春拳高手戳瞎一只眼睛,胜在一个身法诡异,快如闪电。
“八卦手毒!道长说的果然不错。”曲勇心里暗叹,虽然敬佩宗立旬的武功,但却颇为不喜其这样的惨厉手段。
宗立旬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鲜血,满脸毫不在乎,仿佛刚才只是捏死了一只苍蝇,又转过头对第四个长老,也是唯一一个女人说道:“春丫头,你爹当年和我是八拜之交,如今他人走了,不过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亲侄女,你也一直喊我帮主伯伯。”
“我知道。”那刘春面色苍白,她爸刘三行是宗立旬的第一长老,前年过世了,现任帮主念及旧情将这长老的位子的顺给了他女儿,否则凭她年纪轻,又是个女人,怎么有资格坐到长老的位子。
宗立旬冷眼再次扫了所有人一次,缓声道:“你们现在怎么选择?”
吴川道:“选择什么?”
宗立旬沉声道:“很简单,我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吴川道:“你要我回到你的麾下?”
宗立旬道:“不错,我有自己的原则!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我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刘春忽然道:“如果我不愿意,你是不是也要废掉我一只眼?”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宗立旬的脸阴沉的可怕,冷声道:“我此番出来,绝不容得有一点点的潜在危险,如果今**不归顺,便要毁灭!”
见识到了他八卦掌的厉害,众人面色惨变,自问都不是他对手,没想到十三年的牢狱生涯之后,他的武功竟然突飞猛进,到这般地步,一直没有说话的严五缓缓道:“你对我有大恩,我本应重回你的麾下,只是。。。。。。”
宗立旬道:“只是什么?”
严五终于下定了决心,仰首道:“你对我有恩,但左丘帮主也对我有恩,我欠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我不能不忠!背叛左丘帮主!”
宗立旬道:“咱们混江湖的,首重一个忠义,不过我喜欢别人对我忠,你不对我忠,我很不喜欢。”
严五道:“那我也没办法,道不同不相为谋。”
宗立旬振腕叹息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严五道:“你动手吧。”
“要斩你,何必帮主自己动手!”突然严五身侧一声暴喝,一人厉声而叫道:“看我杀你!”他大惊,已经太迟,只见刀光一闪,严五后背心脏处扎进一柄短刀。
“你!”严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过身子,看着吴川,狂吼道:“你好狠!”
吴川面无表情,拔出短刀,道:“我已经弃暗投明,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宗立旬对吴川道:“好,你想要的西叶山那块地,左丘慕锦给不了你,我会给你,我这个人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吴川躬身道:“多谢帮主。”
第三十七章 盛筵开始
曲勇已经明白他们肯定在之前就接触过了,甚至连条件都商谈好了,宗立旬绝不是无脑之辈,不可能赤手空拳的去找那左丘慕锦争夺原本属于他的帮主之位,他现在在做的就是一点点的召回自己的旧部,铲除左丘慕锦的势力!
宗立旬望向刘春道:“春丫头,你呢?”
这一刻,万江帮派出来的四大长老已经一死一伤一降,唯一一个还有抵抗能力的就是刘春,她抱拳大声道:“您老人家对我和我父亲都有大恩,我自然是跟您一条心的!”
宗立旬大获全胜,“哈哈哈!”他的笑声在岑涵玉的惨叫声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曲勇见他处事果断,杀伐狠辣,暗想原来这才是海南地下皇帝的真面目,他并不想沾染在这种人,只怕今天看到的这一切已经太多了,幸好自己化了妆,他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抱拳道:“各位,夜深了,我也要走了。”
吴川等人早看见一边站着的曲勇,不过他们不清楚曲勇和宗立旬到底什么关系,听到曲勇要走,宗立旬点点头道:“好,后会有期,这次我琐事在身,匆匆一别,希望下次能有时间再会。”
“后会有期。”曲勇头也不回的走了,“今天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就算看见了,也不算什么。”宗立旬微笑道:“我既然敢当着你的面做事,就不怕你看见。”他看着曲勇离去的背影,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帮主伯伯。”刘春已经恢复了她以前的叫法,道:“他走得很急。”
宗立旬没再去看曲勇,一挥手道:“我们也很急,有很多事要去做。”
。。。。。。
曲勇回到房间的时候,浑身打了个冷战,虽然是在海边,可三亚的夜还是透着热气的,酒店里空调开得很大,四姑娘还在睡觉,她踢了一角被子,露出缎子般光洁的一截小腿肌肤,在月光下,微微蜷缩的脚趾宛如玉雕,让人怦然心动。
他尽量最轻的脚步走过去,轻柔的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悄无声息的缩回被窝里闭上眼,他这一天折腾了太多事,又喝了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四姑娘微阖的眼睛慢慢的睁开,望着曲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天涯盛筵一艘45米加长豪华游艇举行,下午五点钟,曲勇出门前,四姑娘给他挑了件白衬衫,配着圆寸,整个人很精神。
今天的太阳很好,不过对于三亚这种低纬度来说,热烈的太阳带来的是流火,幸好车里开着空调。
曲勇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天空,碧蓝,连云朵也没有,但他知道,现在的三亚有一场极大的台风尚在酝酿当中,只是这台风究竟会不会刮到他身上,就不可得知了。
通往盛筵的各条大道上名车荟萃,各种各样的跑车,限量版名车在这里随处可见,倒也是让他大开眼界。
各处显眼的位置上都摆放着宣传标语,各个标语都指着同一方向,三亚湾的浅海处,今日的天涯盛筵。
当曲勇的车子赶到时,天空中正在绽放开一朵朵绚丽夺目的烟花,即使是在白天,也美不胜收。
四姑娘今天显然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下了车,告诉曲勇不要随意和人说话,也不要随意离开游艇,自己便消失在茫茫人流中,曲勇知道她很可能是去参加那个龙虎会了。
今天,他的身份只是约两万人中的一个普通观众,加上脸生,并没有什么人主动上前招呼他,曲勇反倒是显得轻松自在,不过这一路看过来,也着实是大开了眼界,众多俊男美女,富商名流,大家都打扮的衣冠楚楚,他甚至还看到一个一线明星。
曲勇要了杯酒,走到甲板上吹着海风。
连环烟火冲上了天空,绽放得分外的绚丽夺目,他曾经在曹老板电脑上看过08年的北京奥运会烟火,但从未在现实中见过那么多的烟火一起绽放,各种各样七彩缤纷的图案,惹得周围不少愉快的笑声和呼唤声。
看着周围的人,曲勇忽然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和孤单,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属于这里,烟火越是灿烂,在他的眼里越是lang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人群里的欢呼,欢乐的气息,恐怕只有曲勇一个颗心灵是如此孤单的吧。
他默默注视飘舞的烟火,在绽放的那一刻化作尘埃落下,他的心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望着蔚蓝的大海,呆呆的站着,一张张模糊的脸孔在他身边川流不息走过,但是没人朝他张望一眼,曲勇实在太普通了,在这样一个名流聚齐的地方,总是不乏有高谈阔论者,那才能吸引被人的目光,这更是加深了他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