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金手指-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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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算了，跟随自己南下的五百兄弟因为自己而死，怎么看责任都在自己的身上。他如今很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就直接一个人闯入了深宫，若非如此，兄弟们不会死，皇上也不会死。
他颓废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床边挂着的点滴，他甚至觉得，为什么共和国的人要救他，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醒了？”共和国的南京情报处处长推开了门，来到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要救我？”黎落彷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因为你还不能够死在这里，你那五百个兄弟还等着你去报仇。还有，外面怎么说其实很多时候做不得数，否则要我们这些情报局的人干什么？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你那五百兄弟里面，有超过三成其实一开始就和你们不是同路的。否则你南下的消息也不会被李自成知道，然后设套让你钻进去。不过就算你不南下，新皇还是要死，也就是早晚的问题，你南下最好，他本来就打算对付北直隶的那些实权武官，有你这个被黑锅的，刚好把祸水东引。”处长饶有兴致的对他说到。
“按你那么说，那李自成为什么不直接栽赃给你们共和国？”黎落或许是太伤心了，智商都下降了。
或许，是他不打算多想，也有可能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兴趣。
“嫁祸给我们共和国有什么好处？就算让整个大明帝国控制下的百姓都痛恨我们，难道他们就能够一战收复江山了？大家都不是傻瓜，与其浪费人力物力打一场毫无胜算的仗，还不如直接栽赃给你们，然后想办法夺取北方领地的实际掌控权，同时再夺取大明这些年的技术成果，把自己强化到极点的同时，又给自己日后顺利接管大明这个政权留下伏笔，多好的一招啊，不是吗？”处长带着几分挖苦的与其对黎落说道。
黎落其实不傻，傻瓜当不了情报局局长，他只是人心已死，不想思考那么多而已。听了处长那么冷嘲热讽的说了那么一堆，就算是傻子都能够想明白，他身为一个聪明人，甚至完全可以举一反三。
“所以，你们留下我的性命，就是想要让我把真相传出去，进而帮你们拉拢北方的那些官员了？”黎落冷笑道。
“这的确是我们的一个想法，但是现阶段我们还有一个行动需要你的配合。不过在这之前，这里有一封信函是给你的，是你那三个兄弟写给你的信函，你看看再说。另外说一声，你已经昏迷了三天，而两天之后，就是长平公主下嫁给李元方的日子，若是不想崇祯皇帝的宝贝公主被李自成那犬子祸害，最好早日振作起来。”处长丢下一封信，说了这些话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对于别人，黎落或许可以不关心，但是崇祯以及他的子女，还有自己的那三个结义兄弟，他不得不重视。毕竟结义以来，自己都是一直在不断得到他们三人的帮助，欠他们的一辈子都还不了，对于这份真挚的感情更无法忽视。
打开信函，上面都是一些关心的问候语，只字未提让他弃暗投明的话。字里行间不是告诉他早日康复，大不了不做官，他日来到长安，四兄弟好好喝上一杯什么什么的。
黎落没办法淡定，这信件上什么劝说的话语都没有，这才让人揪心。笔迹就更不用说，常年通信他看得出来，这是三兄弟一起写下来的信函，别人可不一定能够模仿得了，而且里面还有他们四人才看得懂的暗记。
至于共和国是怎么在三天的时间里，就能够拿到这封信给自己的，这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他不知道开挂是什么意思，但若是他知道，那在他的印象里，张弘斌就是一直开着挂打江山的妖孽。崖山社这个特殊的名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些昔日的宋朝遗民，居然在外国创造出了那么多的东西。只可惜，他们选中的居然不是皇上，而是一个陕西地主的三儿子。
这应该算是老天不长眼，还是老天真的想要看着大明灭亡？
第二天，黎落找到了处长，表示只要不伤害到北直隶诸官员的前提下，可以适当进行合作。欠兄弟的那么多，他也该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还债了。同时，他也很好奇，共和国的人需要他做些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
然后，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李自成只怕已经强行临幸了所有的后宫嫔妃，而且借助秘法，只怕很快这些妃膑就会被验出怀了身孕。到时候，这就是大明皇帝的遗腹子。
在新的大明帝国的宪法里面，皇帝本来就是一个摆设，很多事情不直接参与，所以这个皇帝是一个还未出生的皇帝，还是一个女皇帝其实都无伤大雅，只要他是来自大明皇族就可以了。
李自成就是要让崇祯的皇后和妃子，为他生下儿子或者女儿，然后扶植一个上来。然后用禅位的法子，光明正大从大明手中得到华夏正统的名号，过程很慢，但是很有效。没有传国玉玺的如今，从前朝皇帝手中禅位得到皇权，就是最合法的正统继承仪式。
否则，就要顶着改朝换代者的身份，慢慢经营。
可别忘记了，西边还有一个共和国，到时候谁才是正统？与其有风险的当一个改朝换代者，还不如当个继承者。最重要的是，当一个继承者，将可以避免来自民间的明朝遗民的反抗。大清可以杀光所有反抗者，李自成不行，除非他不想和共和国打了。
“我们的计划是双线行动，索性在于情报工作和特种作业方面，你们学得还太少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皇宫水道被我们疏通并作为往返的途径，就是你们守卫最大的一个败笔。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怕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可以在水里潜伏那么久吧？”处长没有说完，只是好像是显摆似的对黎落说了句。
这点黎落赞成，那晚他是亲身体验，被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嘴巴里面，居然就能够像地面上一样呼吸了，虽然是用口来呼吸，但能够在水里呼吸，这就让他惊讶无比。有这玩意在，连通了活水的宫内池塘，根本就是一条条密道啊！
“我们的计划是，一方面通过营救长平公主，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这点需要你的配合，长平公主认识你不认识我们，想要她跟我们走，你是关键。别怀疑她为什么不恨你这个杀了她皇兄的仇人，正因为她是当事人，才会明白你其实根本不是凶手，只可惜，她根本不可能见到外人。
吸引了李自成的注意力之后，我们的人才会从密道杀入宫中，说真的这其实很冒险，完全就是敢死行动。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要么把崇祯的嫔妃都给救出来，要么全部杀了。让她们带着屈辱，给李自成生孩子，还不如让她们死去最好，这才是对崇祯皇帝的负责任。
最后，通过长平公主，我们取得北方将领们的认可，到时候他们**也好，还是自愿归附我们共和国也好，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这个我们如今暂不讨论如何？”处长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黎落对此也没有任何可抱怨的。
哪怕行刺后宫嫔妃的罪过都放在他的身上，他也认了。
正如这个处长所言，让崇祯的女人，带着罪恶感被迫给李自成生孩子，他日还因此被李自成合法的夺了大明的江山，那才是最大的罪过。不仅仅是对他对这些妃膑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已故的崇祯皇帝不负责任，更是对这大明历代皇帝好不容易打下来并经营了近三百年的江山不负责任。
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是以后需要考虑的。任何行为都有风险，若是不成功，那一切都没必要继续考虑。
做情报人员可以提前一两步做考虑，但是考虑得太远却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情报员该做的。
人手分布全部商议妥当，黎落这两天趁着还没有行动，也拼命的补充营养，锻炼身体。被子弹射中腹部本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但黎落坚持要战斗在第一线，处长只能吩咐医师，最大限度的资料，并帮助他复健。大不了，行动当天，给他打上一针止痛剂，让他可以没有疼痛的行动个三五个小时什么的。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也就一眨眼过去了。
这一天可是黄道吉日，李自成的儿子要迎娶崇祯皇帝的女儿长平公主，这要是不隆重都不行。
李自成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收买人心，再加上对皇室似乎也是相敬如宾，对几个皇后妃膑也算敬重，这一次次的作秀，让南京城的百姓，也算是认可了他的身份。再加上是公主结亲，那自然就更多人前来观看了。
在古代，一般不是娶公主而是尚公主。公主和驸马是君臣关系，公主有专门的公主府，没有得到召见驸马甚至没办法去和公主行房。公主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圈养面首，驸马除了黯然流泪还真的做不得什么。而且当了驸马还不给当官，所以在宋朝以后，当驸马是青年才俊最憋屈的一个事情。
不过李自成毕竟的李自成，在新宪法规定，公主出嫁依然以出嫁论。换言之皇室身份依然不变，但是不会是君臣，而是平等的夫妻关系。同时规定，若是公主允许，驸马也可以纳妾。
修改的时间距离自己的儿子提亲只有一天，明眼人很容易看出什么，但不会废话。毕竟，这本来就无关痛痒。最多，涉及一些礼仪上的问题，但对于李自成等人来说，这更加不是问题。
这下年在共和国的带动下，女人都开始抛头露面工作，在过去那些大儒眼里，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没有做过？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皇宫缓缓打开，一直迎亲队伍自李自成的府邸走了出来，然后进入了皇宫。
不多时，一座八抬大轿，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跟随着迎亲队伍，朝着李自成的府邸缓缓走去……
第19章 两线成一线
八抬大轿之中，公主的倩影若隐若现，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为了无意，周围的布幔透光性很好。
只是在凤冠霞帔之中的公主，被红头巾盖住，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容。无数士子百姓为之叹息，恨不能见公主真容。
黎落混在人群之中，看着公主随着大部队一起出来，已经是蠢蠢欲动。
“别动，这轿子上的未必就是公主，你一天没死，那么一切都有变数。若是鲁莽行事，到头来不仅救不出公主，还会把我们给搭进去。”处长却是一把拉住了他。
“这……我知道了……”黎落也是觉得自己的智商似乎下降了许多，但好歹他还冷静，立刻认了错。
随着大队在街上缓缓移动，最后看着他们进入了李自成的府邸，黎落很奇怪，为什么情报处的人一直不动手。
“换衣服，然后随我进去！”处长却是直接把他拉到了某个角落，塞给他一件麻布衣服。
黎落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找个角落换了起来，换完衣服的他，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小厮，但是近看不行。他那长期身居高位的气势，以及身为情报人员的那种眼神，可不是一个小厮可以有的。
“记住，你是一个最底层的情报人员，你见过一个最底层的情报人员，是你这幅表情和神态的？”处长也是变装完毕，笑吟吟的完全就是一个卑躬屈膝，麻木不仁的小厮。
只是这个小厮这尖锐的语气，狠狠的雷了黎落一把。
不过黎落好歹也是一个**湖，立刻改变了气质，甚至还适当改变了自己的面容。很神奇的，没有什么所谓的假胡子或者人皮面具，就那么简单的在脸部搓揉几下，就似乎变了一个人似得。
锦衣卫的独门秘技，就算是共和国的情报人员，也是没有办法。
李自成府邸的后门开启，却是一名接应的小厮。这名小厮很早就在李自成府邸办事，说是老人也没错，可只怕李自成也不知道，这位老人居然就是一名内贼。这也多亏了张弘斌对李自成的关注，在会盟那天就开始着手安排人跟在他的身边，否则也不会有今天那么简单混入他的府邸。
“已经查明，公主早在三天前就被押到了府邸的密室，也不知道这三天里有没有被李元方或者李自成侮辱。只是我们的地位低微，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没办法发现所谓的密室在哪里……但可以肯定，今晚行房的时候，真正的长平公主会出现在李元方的房间……只是到时候，这府邸的防御也会提升到最高级别。
另外你们的身份是临时请来打下手的帮厨，同时进来的还有五个兄弟，已经避开了他们的盘问和审核，只要处长你们不露出马脚，那么一切就能够顺利进行了。”小厮认真的对他们讲解到。
“明白了兄弟，小心别暴露自己。”处长点点头，在别的同僚的帮助下，来到了后厨。
处长的确是十项全能，到了厨房似乎就真的成了一个打下手的帮厨，三下两下洗菜切菜那是毫不生疏。黎落也不甘落后，洗菜或许还不算熟练，但切菜什么的却是不成问题，刀法什么的他也是引以为傲的技巧。
只是，当年练刀法，似乎不是为了这一天来着……
夜晚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在忙碌下也不过是眨眼就过去了。今晚既然是李自成府邸上的婚宴，那作为帮厨的他们就没有闲下来的意思。就如同后世某领导的酒席，不管有没有人来吃，设下个百十来桌，甚至摆出个流水宴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倒是忙死了那些厨师们。
“黎兄双手还使得出力否？”当两人休息的时候，处长笑着对身边的黎落问了句。
“黎某，还没有那么娇贵。”比起当年日挥万刀，这点伙计还是太轻了。
“查出来了，密道就在后花园的石山之中，真亏了李自成居然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造出这个密室。长平公主很大的几率就在里面，就算不在里面也藏着李自成许许多多的秘密。只是这次的任务并非是这个……长平公主会在十五分钟后，被人带出来，因为那是拜天地的时候。也有可能直接被带到卧室，所以不得不慎重对待。对了，长平公主的替身居然也不是什么丫鬟，居然是宋献策的幼女。”这个时候，一个小厮经过两人的身边，低声对他们说道。
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去忙别的去了。
“黎兄怎么看？”处长打趣道。
“可有办法，摸到喜房周围？”黎落非常严肃的说到。
“这个自然不难，难就难在，我们要如何进去？”处长笑吟吟的问到。
“竟然你带我进来，就自然会有办法，少废话，要帮忙直说，本来我的使命就是一个让长平公主心腹的名牌。”黎落对处长瞒着瞒那的行为非常不齿。
“时间还不到……”处长却是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前面拜堂什么的显然已经结束，他们这些小厮的事情也算是完毕了，可以遣散了。
在李自成府邸的小厮，自然是可以去休息了，执勤什么的会有专门的护卫来进行，轮不到他们瞎操心。至于那些临时请来的小厮，那自然是要立刻离开的，不是府邸的人，留在这里那么久干什么？
黎落眼看别人赶人，看着处长居然起身要离开的样子，顿时心中大急，这到底还要不要救人了？
却不想，在护卫的监控下，两人来到某个转弯的时候，居然连同护卫一起绕到了某个角落里面。当所有人出来的时候，两名小厮离开了李自成的府邸，处长和黎落却变成了巡夜的护卫。
“没想到李自成的亲信护卫里面，居然也有你们的人！”黎落真的有点惊讶了。
“若是这点手段都没有，那也不好意思自称情报局的人了。诚然，在某些秘技上面，我们的确不如你们锦衣卫厉害。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尤其是涉及渗透和情报工作方面的能力上，你们却不如我们。”处长此刻顶着的却是之前赶走他们的那个护卫的脸面，这是通过特别易容技术才做到的。
两人的巡视方位就是喜房附近，而且会在喜房外面驻守一段时间，至少有一个时辰左右。
在这之前，已经有一批在这里值守，他们此番过来，也不过是轮换而已。
“口号！”来人看了看两人，随口问了句。
“恭贺新禧。”处长早有准备。
“良辰吉日，好了，这一个时辰就好好享受吧，哈哈……”两个护卫对了口令，立刻离开了。
任谁在这里站两个小时，都不会快乐，能够休息，那才是幸福。
两人就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却不想院子那边却是传来了动静，随着一声“抓刺客”的叫唤传出，大批的军队来到了喜房这里。处长和黎落见状，顿时已经可以确定，屋内的果然是长平公主。
只是，这样的情况下，要如何救人？
“三，二，一！大家，好好睡一个觉吧！”处长笑眯眯的倒计时，然后看着周围的护卫笑了笑。
护卫不明所以，但很快都倒地睡着了。
“延迟两个小时的迷药，无色无味，银针试探不出，象牙不会变色。这玩意可是我们情报局最新的发明，有效时间长达三个小时的时间。不过为了夜长梦多，我说黎兄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救人了？”处长指了指房间。
“谁？”被绑得死死的长平公主很快就意识到，有什么人来到了她的面前。
当盖头被掀起的时候，却是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她偶然一次到了正殿的时候，看见的脸。当时，他就在自己的父皇对面，还对她笑了笑。
“臣酒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黎落很激动，立刻单膝跪了下来。
“好了，别废话了……这个给你，立刻换上！”处长是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了长平公主。
“哦，哦……”她傻愣了一下，然后这才反应过来，在黎落的帮助下解脱绳索之后，也不管什么颜面问题，立刻就在两人的面前换起了衣服。
当然，两人却是不得不别过头去，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出去往右拐，那里有一个狗洞，狗洞的对面是一座院子，只要你们能够进去，我们的人会帮你们回到我们的据点。走吧，别连累了我，若是这样都还救不出公主，那就是你的失职了。”处长换回了小厮的衣服，溜了出去。
“公主，还请跟属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黎落见状自然不好多问，回头对长平公主说到。
“恩，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长平公主对黎落有着天然的依恋，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掀了她的红头盖？
自古，都是新郎，才履行这个步骤的。
按照处长的指示，两人的确找到了狗洞，那是被人为扩大了的狗洞，钻他们两个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离开之后小心翼翼的翻墙到院子里面，果然有两个黑衣人在出示了自己的令牌之后，带着两人走别的密道，回到了据点之中。
至于处长，在一个小时后，也回来了。
“为了这次行动牺牲了三名潜伏已久的间谍，而且只怕李自成也会针对他身边的人进行一次大清洗，代价太大了！黎兄，只希望我们的投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