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金手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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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弘斌承认，自己对女眷的管理没有皇帝那么严格，什么必须要在一炷香内完事，而且女子完事之后被带走什么的。又或者有专门的太监进来询问，要不要留，要留就登记造册，以此作为生育的凭证，不要的话就按下专门的穴位，让精华流出来，以此避孕（张弘斌很怀疑这史载的方法，万一不灵怀上了又没办法确认，那岂非害了妃子的性命）。
不过相应的记录还是必须要的，皇室血脉固然重要，王室而且是准皇室的血脉难道就金贵？至少，哪天哪夜张弘斌睡在谁的房间里这种简单的记录，还是要有的。这点就算张弘斌不爽，其父母甚至兄弟都不站在他的一边，只能妥协。
既然能够百分百确认是自己的种，张弘斌自然是高兴异常的，二话不说搂着徐慧就是一顿猛亲。
徐慧被搞了个大红脸，周围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其他女眷却是带着点吃味看着他。
“哈哈，我决定了，今晚我要来个大被同眠，你们几个都给我怀上……这个……如是……”张弘斌本来打算大放阙词，奈何看到了今年才十四岁的柳如是，只能陷入尴尬。
“不能够临幸，就不能够一起睡了？”柳如是挪揄到。
张弘斌笑了笑，将其搂在怀里，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柳如是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默默的享受着这一刻。
至于朱存媛和春香两人，却也摸了摸肚子，似乎是在告诉它要争气一些。
其实说来两人也憋屈，因为是平妻和小妾，她们哪怕是最先给张弘斌宠幸的，也不敢抢在徐慧面前怀上并且生育。剩下一个不是嫡出的长子，对徐慧这个大妇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若是徐慧这辈子都生不出一个男孩或者不能生育的话。严重了说，甚至她这个大妇的身份都有可能会被取消。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两人也是每次完事之后都服下专门的汤药避孕，为的还不是让徐慧先怀上。
这下可好，徐慧已经怀上，而且御医也说是个男孩（医术高强），那么她们也就可以安心的怀孕了。
她们却是不知道，她们避孕的事情张弘斌根本不知道，否则只怕每人会赏她们屁股一巴掌，笑骂道：“搞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你们生的就是不是我的种了？”正因为不知道这事，结果搞得他真这些日子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不能够让女人怀上，这精神损失谁负责？
张弘斌当了父亲的消息，自然也随着各路探子，传到了华夏各地，甚至后金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索尼按照黄台吉的要求，专门带上了贺礼前来道贺，足足十多根百年人参，真正的长白山出品，说是给王妃补身子。不过那么大补的东西，这是要让徐慧堕胎呢？还是保胎呢？！
算了，姑且老爹老娘，甚至自己还是可以用的，再则这玩意也挺宝贵的，留着也罢。
另外还有一些鹿茸、虎鞭什么的，tmd都是壮阳的东西，这又算什么意思？张弘斌纠结了……
臣子们也是陆续送来礼物，或许价值不大，都是些地方土特产或者手工制品什么的，好歹也算是一份心思。有些人自然是真心道贺，有些则是不是不随礼，毕竟俗话说得好：“上司不会记得谁给自己送礼，但必然记得谁没送礼。”
张弘斌接受了他们的道贺，只是没有玩什么放假几天普天同庆的戏码，大秦还在发展的轨道上，可玩不起这个。
同一时间，在北京城里面，崇祯自然也收到了这份消息。而传达这份消息的，是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佥事黎落，恩，就是白水四友之一的那个黎落。没想到才那么点时间，已经升级到了锦衣卫指挥佥事的位置。
“在生儿子方面就算胜过他，也没什么好高兴的……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崇祯本来还说自己三年前就有了第一个儿子，但细想也没什么好骄傲的，索性朝着黎落摆了摆手。
却不想，看到黎落跪在那里，并未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还有事情？”崇祯有点不满。
“是有那么一件事情，但是臣以臣子的身份向陛下汇报，而不是以锦衣卫佥事的身份。”黎落战战兢兢的说到。
这是一个豪赌，赌赢了海阔天空富贵可享，输了就是人头落地，运气太不好的话还会落得个夷三族的下场。
“有意思，说！”听着黎落那么一说，崇祯自然是来了兴致。
“臣以为，师敌长技以制敌，这是我们打败伪秦的唯一方法。不仅仅是从火器的铸造方面，伪秦的物理化学等我们所没有的知识也需要好好学习。同时他们一些比较可以提高生产效率的手段，我们可以效仿，一些军事训练手段，我们可以效仿，一些行政模式我们也可以借鉴。四个字概括曰‘求同存异’。”黎落知道不好绕圈子，只得直指中心。
说真的，让崇祯学习一个逆贼的那一套，他真的很不高兴，但黎落第一句话还是进入了他的心坎，那就是‘师敌长技以制敌’这点。之前自己还在为技术跟不上为难，如今想来若是不普及物理化学，这技术的确是提升不上去，威力强大的火铳自然也造不出来。
“说说，客观的说！”崇祯索性坐了下来，打算听听黎落有什么好说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崇祯要学习（下）
第一次赌博成功，黎落进入了第二轮赌博，这个注成功率只有1％，他赌的是崇祯的皇权意识和爱才之心。
“陛下，请恕臣直言，当前大明形势，并不乐观，主要对陛下您而言……”黎落试着说了一句。
“混账，你这是在说什么？！”崇祯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大明不行。
自己在无能的哥哥手中夺过了皇位，自然是要建设得更好，这样才能够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是一个中兴之君。在这个基础上，自然是最讨厌别人说在他的治理下，大明越来越差。
“陛下……”黎落没有继续说，只是看了看左右两侧。
“哼……你们退下吧！”他似乎赌赢了，崇祯挥退了两侧的侍女和内侍。
“请陛下允许，臣靠近说话，毕竟有些话只适合君臣之间说。”黎落得寸进尺。
“说！”崇祯忍着暴怒，咬着牙根说道。
“陛下，如今大明臣权越来越盛，而君权却在不断旁落，想来陛下也应该发现了？”黎落先是说了句探路的。
“这个朕知道！”崇祯此刻却不是暴怒，而是无奈。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哪里还不知道君权旁落是个多么凄惨的局面。下面的人都在敷衍着他，所有人都只希望他是一个盖章机器，一个造粪机器，一个生育机器，却不是一个君王。一个君主不能够享受到君王应该有的权力，那自然是没办法高兴起来的。
“臣乃锦衣卫，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故而臣可以保证，锦衣卫是绝对效忠皇上您的。当然现阶段不能够保障太多，至少臣麾下三千锦衣卫，随时听候陛下您的差遣。只是这还不够，皇城的禁卫、城卫还需要进一步的控制在陛下您的手中，否则别说把命令传出北京，只怕刚刚有什么大动作，下面的人首先要害了皇上您。”黎落表了忠心，并且把利害说了出来。
“贼人安敢？！”崇祯瞪大了眼睛，身为皇帝的气势被瞬间释放了出来。
好歹是当了几年皇帝的，这气势让一直饱受君纲臣纲陶冶的黎落惶恐不已，只是心中野心让他站在那里。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他们已经做了的问题……实际上经过臣子仔细查证，泰昌皇帝与天启皇帝两位先君死得糊里糊涂，幕后黑手就有东林党的份子。”黎落终于是把辛秘说了出来。
崇祯此刻没有发话，只是双眼死死瞪着黎落，这个第一次把这个心中早有猜测，却一直不肯确定的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的臣子。他似乎在期待黎落的进一步发言，同时也不希望他继续说下去。毕竟真论起来，就算他事前不知情，事后也是悬案的受益人，真计较起来，别人说他谋害自己父兄都可以。
“东林党的背后是江浙一带的商人世家，所以东林党甚至其他的政党，都为了维护地方世家的权益，在大明这颗大树上不断的放血。在不断损害大明利益的情况下，把江浙一带的商人世家喂得又肥又壮。有人戏称，若是把江浙一带的商人的银子堆砌起来，整个皇宫所有的房间，都未必能够装得下……”黎落把东林党的老底给掀了出来。
这原本是官场禁忌，毕竟抄人老底的行为是非常可耻的，会让皇帝非常不爽的。这可是地图炮，毕竟把东林党的人都得罪了，甚至把江浙一带的世家商人都给得罪了。别人真的火大起来，一个杀手要雇用起来也不过是数千两白银，对于垄断海贸、食盐的江浙商人来说，不过是百牛一毛。
但是黎落不能够不赌，不赌的话他这辈子就算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也没什么意义。皇帝大权旁落，他们这些军人和密探永远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若是赌对了，却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是他身为大明子民，自然是希望大明能够真正中兴的。对于秦国，他还是没有太认可。
“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崇祯死死的盯着黎落，却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或许，两家都有吧，毕竟在黎落之前，谁也没有跟他说过这些辛秘。
“朕该怎么办？朕要夺回属于朕的一切，朕要所有胆敢欺骗朕，糊弄朕的人，都不得好死！”崇祯真的生气了。
“臣有办法，在秦国的图书馆里面，拿出一部分书籍。不管是关于和施政的，还是如何练兵的都有。权力夺回的道路非常艰难，甚至陛下您要做好与全天下世家为敌的准备。这是一场要把生命赌进去的博弈，成功了大明中兴，输了大明就会换个皇帝，说不得到时候大明就真的彻底衰败，但好歹皇上您不会是亡国之君。”黎落给出一个不错的情报，同时告诉了崇祯事情的严重性。
“朕还有选择吗？莫非还要等着，朕当了这个亡国之君才行？！”崇祯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此，最先的方法，就是召集南京那边的勋贵子弟，前来与皇太子一起读书。好歹，勋贵对大明的忠诚是不需要怀疑的，目前陛下您能够相信的，也只能是他们。成分问题，臣会仔细查证，至少可以保证每个来到北京的，都是绝对忠诚于陛下您的勋贵。以他们为基础，两年的时间里，培养出一批合格的军人、政客、工匠总监。而臣会想办法，在半年的时间里，弄出一批威力强大的火器。同时若陛下您准许，将开始秘密和禁卫军与城卫军接触，拉拢一批耿直终于皇室的将领，第一步，先把北京的军事力量收回来才是。
哪怕是伪秦秦王张弘斌也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他如今不直接指挥军队，但却挂着最高元帅的头衔，且有着军校校长的名誉头衔，换言之秦军的军官，都成了他的门生。故而在大秦，张弘斌并没有直接指挥军队，但却是把所有军队都掌握在手中，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多么大的将领，也必须要服从他的指挥，不敢怠慢。”黎落深吸了一口气，给出了第一步的计划。
“是啊，没有军权的帝王，连自己的生命安全只怕都没有保障。”崇祯认可了这第一步。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在这个基础上慢慢铺开，但有一个中心，那就是‘师敌长技以制敌’。我们要学习最先进的政治体系，确保皇权的高度集中；同时学习最先进的军事知识，确保部队的战斗力；还要学习他们最先进的技术和生产手段，确保我们的武器的先进性；最后要学习对方的税收模式，确保国库不再那么拮据。”黎落没有把剩下的计划说出来，此刻说出来没什么意义，不过可以给出一个大概。
“好……朕知道了……即日起给朕弄来伪秦的那些书籍，真要好好学习学习！”崇祯终于是被说动了。
都说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如今崇祯要从一个独自摸索的苦b皇帝，进化到一个好学的皇帝，不知道会对大明，乃至于对整个华夏，产生怎么样的化学反应。
这点，只怕造成这一切的黎落，他本身也不能够知道。
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批奴隶
深冬，此刻已经是深冬时节。
若是可以，谁也不希望在这样的日子出门，但对于不少百姓来说，今年的冬天最适合出门。家里并不缺少燃料，身上换了一身暖和的棉衣，外面的天气再也没办法阻止他们玩耍的热情，对于一直苦于不能在冬天出门的孩子们来说，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大人也是很高兴，因为他们也可以出门游玩了。极个别人，甚至还打算趁着年底还没有到来，再去打点短工。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是用工荒，毕竟很多地方都在出售年货，大量的商品被运到了秦国，而这些商品在今年也因为购买力的提升被迅速抢购一空。
买东西的人多了，商人自然需要更多卸货员、搬货员和售货员，甚至出纳和会计也临时多招募了一个。看着这比以往还要多得多的利润，商人们尤其是外地的商人们，高呼冒着风险来秦国做生意，算是值了！
百姓赚到的钱，自然也全部投入到了买年货之中。今年必然是一个肥年，所有人都是那么认为的。
以往是什么情况？有那么点钱的，就是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买上一块肥肉，把油榨出来，这就是今年的用度。剩下的肉渣，才是他们今年可以吃到的肉，说不得就是今年唯一的一顿肉。不过油水十足，孩子们吃得也高兴。
若是那些家庭不怎么好的，只怕就算是年末，也只能就着野菜喝稀粥了。肉是什么东西，有些孩子到死了都不知道。甚至一些百姓，也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的。
这算不算，是一种民族的悲哀？
今年就好了，国营养殖场至少有一批鸡鸭出栏，满足了百姓吃肉的需要，虽然是禽肉。同时也买了不少的猪牛羊，牛肉自然很少上市，但羊肉和猪肉却是敞开了供应，价格还不会太贵。这也就使得，不管是纯粹的无产阶级，还是一边耕种一边务工的百姓，都能够买上不少的畜肉。
配上一条鱼，大年初一那一天，不少家庭都是有鱼有肉，有鸡有鸭。
但是他们看着这一桌的饭食，最开始的感受不是高兴，而是感怀。
尤其听到儿女指着这些东西向他们询问‘爹爹（妈妈），这是什么东西啊’的时候，心都碎了。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这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吃肉……
如今若是张弘斌舍得下到基层，会发现每一家每一户都供养着一个牌位，上书：救世救苦救难救赎天神牌位。救赎是张弘斌的匪号，不过如今却是真正的万家生佛。只是谁也说不好，这身为到底属于道教还是佛教。当然也有人说了，大王是华夏人，自然是我华夏道教的神仙了！说不得，秦王殿下就是天上某个星君下凡，来拯救他们这些苦难者的！
实际上这个说法很有市场，进而陕西、山西和西川保宁府三个地方的道观都得到了不少的香火。相比之下，三个地方的佛教寺庙，却是少了不少的信徒。
这种牌位严格来说其实就是所谓的长生位，张弘斌给了他们的希望，给了他们未来，给他们带来了美好的生活，他们这辈子就认准了张弘斌这个统治者。所以为了避免人走政息，谁不希望他可以没病没痛，长命百岁的。他多活一天，自己这些人才能够过多一天好日子。
对于这种给活人立牌位的行为，张弘斌其实很不感冒，毕竟自己活得好好的，却在初一十五的时候被人祭拜，这感觉真的让人觉得非常的复杂。还好自己的画像没有传出去，否则以后也没有可能微服私访了。
到了初三的时候，一支商队也从遥远的辽东，来到了长安。
“总算是来到这里了，老八那家伙，居然让我来押送！”阿巴泰怎么说都是老七，老八黄台吉还是他弟弟，却不想自己被这个弟弟，发配押送这批‘商品’，从辽东绕道蒙古来到这里。
为了确保商品不会在中途发生损耗，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原本是在十一月份抵达的，结果到了年初才来到。
不过不得不说，阿巴泰刚进入长安，就被这里的繁华给吸引住了。在盛京，虽然宫殿已经新建起来，但是人气还是差了许多，大部分都是只会练武不会生活的满人，以及那些只会唯唯诺诺的阿哈们。
“这里若是能够成为我大金的地盘，那该有多好啊！”阿巴泰几乎是看得流出了口水。
同时在他的眼神之中，也反映出了浓厚的贪婪和渴望。对于任何渴望得到的东西，他们只会有一种行为，那就是抢夺，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抢到手里，变成自己的东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再美也没意义。
“七阿哥，一直站在路中间的话，会被交警罚款的。”索尼作为使者，自然也负责接引这位阿哥。
“哦，前面带路，想来那张弘斌，也在等着这一批货物吧？”阿巴泰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交易自然不可能在秦王府或者行政院那边进行，而且这些货物也非常特殊，需要有专业的人手去验货之后，才能够决定这些货物的价值。同时关于价值方面的事情，后金和大秦也需要进一步协商，当然这是由索尼来负责的。
至于阿巴泰，他暂时被晾到一边，不过却可以自由在长安游玩。
几天的时间，他带来的三百两黄金，就变成了一大堆或许有用，或许没用的商品，反正装满了整个使馆房间。就这点，让索尼这个正使也是非常的尴尬，同时也是颇有怨言。奈何别人是阿哥，自己是奴才，也不好发作。
“价钱谈得怎么样了？”张弘斌此刻却是向何陵询问到。
“这一批奴隶，其中三千人来自高丽，有男子六百人，女子二千四百人，其中女子部分有一千三百多人是完璧，不过年纪上有七百多人不足十岁。与我们要求的一样，没有一个是超过三十岁的，都是立刻可以用的年轻人。另外还有五千人来自大明，壮丁不足二百人，妇女三千余，大多已经……这也是难免的事情，毕竟是以前的库存了。中年以上的有一千八百余，他们最珍贵的是他们脑子里面的东西，不过也非常有限。干点轻的活计还好，重点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简单来说，就是一群累赘。”何陵完全是用商人的眼光，来看待这批货物。
是的，这是一群人，一群后金的奴隶。一部分来自高丽，一部分来自大明。就如同何陵所言，都是一些库存，也就是早先掠夺而来的人口，扣除一些精品之后，拿出来交换一些后金需要的物资。至于新的，等新一轮的掠夺战开始，才会有进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