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舰娘的镇守府-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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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除了幸运值这种先天性的玩意，对于这些古人类时代的从者来说，本土舰娘的各项素质都能到ex了，更别说亚顿这种星际战舰了。
那是要用另外一套计分方法来计算的。
“行了，别丢人了，你还是灵体化吧。”预料到会是这个反应的藤原立香挥了挥手让这位从者隐去了身型。
注意到对方消失方式的狮鹫号连忙戴上眼镜仔细搜索了一下周边，想看看被召唤出来的那个“人”到底藏到了哪里。
“以自身为根基，具现化这个世界过去的英雄……很不错的力量。”达拉然对藤原立香的展示评价道。
“可惜没有太大的用处，古代种之所以被称为古代种，我们终究还是被世界淘汰了。”藤原立香叹了口气说道。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术业有专攻
大约是说起了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的事情，在演示一下自己还拥有的能力后，古人类最后的冠位魔术师藤原立香就没了扯淡的劲头。
就这么沉默不语的带着亚顿一行船来到了她知道的纽约市地脉节点位置。
一栋很普通的，和周围的残骸相比显得比较矮小的楼。
从一些特征可以看出，这栋楼在古人类时代应该是一座商城而不是居住区。
如果非要找一点这栋楼不同之处的话，就是它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深海攻击的影响。
“有守护类法阵的痕迹，但不明显。”达拉然用奥术灵光扫了一下这栋楼后说道。
“毕竟是地脉节点。”藤原立香开口说道：“虽说美国这边的神秘学没发展起来，但当初五月花号上面还是有一群炼金术师的。”
“恩，这句话我赞同，布置这个法阵的魔法师……哦，按你们说的叫魔术师的家伙水平也够次的。”
作为标准的学院派法师，干脆自己就是学院的达拉然自然有资格做出这种评价。
“术业有专攻吧，那些来自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和魔术协会追求的不一样。”藤原立香稍稍为自己过去的“同类”辩解了一下说道：
“伦敦魔术协会的魔术师的目标是为了抵达根源，而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的最高目标是完美之物。”
“所以大部分魔法师都可以算作前者阵营里的，尽管很多魔法师并不承认这个身份。”藤原立香面露一丝嘲讽的接着说道：
“而阿特拉斯院的最高成就，就是一种被称为永生之酒的炼金物。”
“永生之酒？喝了会永生不死？”提出这个问题的不是达拉然，而是旁听中的休伯利安。
“嗯，就是字面意思，喝了就会永生不死，而且不是单纯的不衰老，而是连身体的损毁都会在最短时间里恢复，并且不需要任何代价的东西。”藤原立香点头说道。
“哦豁，所以你活这么久就是因为喝了永生之酒的原因吗？”休伯利安问道。
“我这个样子……”藤原立香叹了口气说道：“哪里像是喝了永生之酒的，以前我的头发可是红色的，你们不会认为我是为了cos才把头发染白的吧。”
“那你为什么不去寻找什么永生之酒呢？”对于这种无代偿永生不死的玩意很好奇的达拉然问道。
在艾泽拉斯世界也有类似的东西，但任何一项都足以让使用者面对“这份代价是否值得付出”的选择。
“要是能找到的话……”藤原立香摊开手说道：“当年就是因为永生之酒的原因，那些炼金术师才会从遥远的阿特拉斯院来到那时还是未开化的北美大陆。”
“听说在停船的时候，上面的炼金术师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不然以那些炼金术师的水平，美国的神秘侧也不至于如此低劣。”
“为了争夺？”休伯利安发挥着脑洞。
“如果把你放在那个环境，代替其中某一位炼金术师的角色，你不会吗？”藤原立香笑着反问道。
“这倒也是。”休伯利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东西了，先进去吧。”藤原立香决定结束这个话题的说道。
“没必要进去，让亚顿在外面就可以了。”休伯利安说道。
“……这样啊，那等我一下，我进去收拾点东西就出来。”大约明白亚顿准备怎么做的藤原立香说道。
“那就一起进去吧。”亚顿突然开口说道。
“哦……里面有什么东西吗？”知道亚顿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的休伯利安问道。
“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亚顿说着迈开了脚步。
“有趣？”藤原立香看到亚顿的动作，连忙打开了关闭的卷门，一脸如果存在有趣的东西，为什么她没发现的疑惑。
被藤原立香放在这栋位于地脉节点商城里的东西不算多，但都是一些可以算得上圣遗物的东西。
当然，就数量上来说，跟伦敦市博物馆下面的收藏是完全不能比的，质量什么的也是比不上的。
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收进兜里，装不下就拿起同样是“圣遗物”的布袋打包起来的藤原立香介绍到：
“在曾经，像我刚才那样的从者召唤，是需要这些圣遗物的协助，才能获得回应。”
“这可以理解，绝大部分法师在施法的时候都需要媒介。”对于藤原立香的这个说法，达拉然没有太奇怪。
虽然这些圣遗物上面都蕴含着和三件神器一样的气息，不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达拉然兴趣缺缺。
“那你为什么不需要媒介呢？还是说，刚才那三枚水晶石就是媒介。”好奇宝宝休伯利安问道。
“那个不算媒介，只能算是一种……该怎么描述呢，类似于召唤你们舰娘时候朝建造器里丢进去的资材一样，你们总不至于把那些资材当做召唤自己的媒介吧。”藤原立香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能无视这些媒介召唤英灵，是因为……”再次停顿了一下的藤原立香拿起一根红色的，看起来像是长枪一样的武器在手里挥了一道枪花说道：
“我曾经跟很多过去的英雄并肩作战过，我自己就是最合适的媒介。”
“嘿嘿嘿，五百岁哦。”休伯利安很微妙的笑道，对于年龄问题已经习以为常的藤原立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么你去过一万两千年前吗？”突然想起了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问题的南达科他开口对这位古人类问道。
“一万两千年前？……”藤原立香的表情迟疑了一下，然后用着似乎可以算作“匪夷所思”的眼神（其实根本看不出眼神如何，不过从姿势看应该是这样）上下打量着一下南达科他问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它告诉我，那个时期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南达科他召唤出来已经属于自己舰装一部分的誓约胜利之剑说道。
“哇哦……你……你……”很显然认识这把剑的藤原立香差点被脱手的红色长枪砸到了脚背：“原来你是这一届的圣剑使……好吧，如果你是人类的话，我应该早就能感觉出来的。”
“圣剑使……”没想到面前这位古人类也这么称呼自己的南达科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当什么圣剑使没什么兴趣，只想知道一万两千年前到底发生为了什么，它告诉我，如果我能弄明白的话，就会赋予我力量。”
就能像最初代威尔士亲王那样用这把剑放光炮，而不是当柴火棍。
“没兴趣你也是圣剑使了，话说你应该算是第二艘圣剑使舰娘了吧，圣剑在你手里就意味着她死了……连完整版的阿瓦隆都保护不了，啧啧啧。“藤原立香感慨了一下接着说道：
“其实准确来说，我也不知道详细，阿尔蒂拉隐约跟我提到过关于游星的事情，我只知道一万两千年是上上个纪元和我所出生的古人类纪元的分界线。”
“那个时候，也发生过类似深海入侵的事情，不过灭世的不是来自海里，而是来自天上。”
“不过你们不是去过月球吗？这种事情我记得保存在月灵晶体里面……嗯，也就是月球的核心。”
藤原立香的话让几艘去过月球的舰娘为之一愣，与此同时，正在月球上玩跳虫的伊兹莎把手里的跳虫往孵化池里一丢，下达了开挖的命令。
不知道自己一句话让月球要被挖成马蜂窝的藤原立香对南达科他很抱歉的说道：
“真遗憾在这方面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这是安吉列斯负责的项目，哦对了，月灵晶体也是那个在一万两千年前被毁灭的文明留下的遗产。”
听到这句话的南达科他下意识的看了眼亚顿，看来这是要去月球再走一遭的节奏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无限接近零……但在很多世界都有过的事情
虽然藤原立香没见过亚顿在伦敦市建造圣殿的过程，但作为古人类顶尖魔术师的她，好歹也是听说过所谓平地起楼。
她估摸着亚顿大约也是用这种超越级的神秘力量来完成这件事，毕竟所谓的圣殿是要作为对抗亚空间的桥头堡的。
所以她东西收拾的很快，不到一刻钟的时候，背上大包小包，斜挎着各种奇奇怪怪武器的藤原立香看起来就像一位专门倒卖假冒伪劣古董的小贩一样。
“我可以了。”藤原立香努力把身上的东西弄严实了，以免有什么零碎掉出来的说道。
不知道古人类变成古代种被世界淘汰的原因，是不是还有舰装空间这种无比便携功能的原因在里面。
看到藤原立香准备完毕的动作后，亚顿指着商城里一个楼梯问道：“这里，上去是什么地方？”
“那里啊，是天文馆，吸引顾客……哦对，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还好老板您提醒我。”藤原立香一拍脑门的动作，让她身上落下了好几包零碎。
“我帮你装一点吧。”南达科他凑过来说道。
“别……这些东西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你们的舰装的。”藤原立香示意南达科他不必要这么做。
“影响吗？”休伯利安想起来自己好像还在伦敦市那里顺手摸了点东西，连忙把那玩意给拿了出来。
那是一把珠光宝气的匕首。
“宝石剑，不过是仿制品，应该是远坂凛仿制的话，这玩意没事，不是圣遗物……等等，这玩意现在到底算不算圣遗物呢。”第一眼就认出休伯利安掏出的匕首有啥来历的藤原立香接着说道：
“会不会把伊斯塔召唤出来呢？”
“你的召唤方式是基于自己的认知，而不是这些遗物吧？”达拉然开口问道。
“当然，根源完蛋了，英灵殿肯定也早就完蛋了，不用这种方法是召唤不出来的。”藤原立香说道。
“那你只能召唤出你印象中的，而不是真实的。”达拉然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提一句而已。”拥有可以把过去的人召唤出来，却只能召唤出自己认知中的能力，对于一位幽居废墟几百年的古人类来说，不知道是好能力还是坏能力。
不过从藤原立香还能很没心思的扯淡可以看出，搞不好她经常召唤出从者来给她排解孤独。
……虽然按照正宗神秘侧观点来说，藤原立香的做法跟自己对自己说话没有什么区别。
在达拉然和藤原立香讨论这种非常专业的问题时，其他几艘舰娘已经跟着亚顿一起踏上了前往所谓“吸引顾客的天文馆”的阶梯。
“等一下。”藤原立香连忙追了过去，一路小跑着一路掉着零碎。
达拉然看着这些丢到地上的圣遗物，拽了拽手里的狗链对森提纳克斯说道：“你收拾一下吧。”
“看不上。”森提纳克斯表示自己可是燃烧军团的战舰，圣遗物什么的怎么也得是什么文明奇迹吧。
“我只是让你收着！”达拉然开启了压迫之旅。
“切……总有一天咱的位置是会调换过来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蹲下身体收拾起那些圣遗物的森提纳克斯说道。
“做梦太多是会失去现实的。”达拉然无所谓的说道。
一副有什么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的东西放在天文馆里的藤原立香跑到亚顿前面，摆出要给亚顿开门的姿态。
……旋转门有什么好开的。
“有什么东西被藏在里面吗？”休伯利安打开了扫描仪看了一眼里面，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还好还好。”藤原立香一副长出了口气的样子说道：“这里有个古人类时代的机器人来着，每隔一段时间我都来跟她聊聊天解解闷，回忆回忆过去的时光，现在这个时间她刚好在充电。”
“机器人？”加深扫描的休伯利安很快便发现了那个机器人所在的房间，然后以非常专业的态度评价道：“模样不错，看起来是专门的服务型机器人，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带她离开这里呢？”
“她说是自己是这里的员工，没有返厂或者解聘通知的话，她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我从哪给她搞返厂和解聘通知去……”藤原立香无奈的说道。
无论是生产这个机器人的工厂还是拥有这座商城的公司，早就进入历史垃圾堆了。
“修改一下程序就是了，我遇到不听话的副官都是这么来的，实在不行电一下完事。”休伯利安说道。
“但是修改了之后她还是她吗？再说……”藤原立香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冠位魔术师，不是冠位工程师，这事医生也许做得来，但我是做不来的。”
“哦豁，你们的医生也兼职工程师？”休伯利安惊讶道。
“……我认识的只有他一个人……除了不能战斗以外几乎样样精通生，就是有点沉迷网络偶像的毛病。”藤原立香的表情有些飘忽不定，似乎那个医生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能给机器人修改内核程序的医生的确不简单来着，至少对这个世界来说是这样。
有些出乎藤原立香意料的是，亚顿在进入天文馆之后，并没有向着天文馆的主体走去，而是直接朝着她认识的那位机器人充电的房间走了过去。
难不成亚顿总督找的是那只机器人？
果然，亚顿没有驻足的，直接走进了对于她来说无论是面积还是天花板的高度都略微有点小的房间之中。
一位人类女性模样的机器人闭目躺在一台用来充电的座椅上，座椅旁边的仪器屏幕上有着一系列有关身体状况的扫描记录。
此外，还有一堆堆的有用的无用的魔术阵势布满了这个房间。
一股微妙的错位感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已经是我的最大努力了，舰娘时代用的发电系统太粗狂了，而且我也不会修……”跟着进来的藤原立香说道：“要是过去，我能保证她一年到头二十四小时都处于活动状态，现在她一年只能清醒不到一星期的时间。”
“还好她一年只能活动一星期的时间、”休伯利安突然对藤原立香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了？”藤原立香莫名其妙的问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台服务型机器人的关节已经老化到随时可能崩溃程度了吗？”休伯利安说道。
“……”藤原立香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的确没看出来，而且就算我看出来了……我也不会修理啊。”
“奇怪……”因为亚顿对人工智能的态度问题，自从神堡事件后很久不见踪影的人工智能库塔娜突然从秋风之墩的肩膀上浮现身影说道：“根据内部扫描显示，这台机器人的预计使用寿命只有不到50年的时间，就算保养的再好，没有零件更替的话也不可能坚持超过100年的时间。”
“但是经过反复扫描可以确定，这台机器人的活跃时间已经超过……两百年了。”
“这很正常吧，毕竟还没坏不是么。”休伯利安不知道这只人工智能为嘛要如此大惊小怪。
“不，她早就坏了……”库塔娜说道：“她早就应该坏了，就算机体在几率无限接近零的可能下保存到了现在，如此……低级的运作程序，冗余的信息也会造成系统的崩溃。”
“那她为什么坚持到现在呢？我扫描显示她还能用啊。”休伯利安奇怪的问道。
“感觉不出来吗？”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一直注视着这台因为没有电而处在休眠状态机器人的亚顿说道：“支撑她到现在的，是一种比机体保存到现在的概率还要接近零的状况。”
“一种从本质上决定人工智能和生命个体之间最大区别之处。”
亚顿平缓无起伏的声音吸引了房间里所有舰娘的注意，跟在最后走进来的达拉然在看到这台机器人时微微一愣后脱口说出了亚顿本来打算说的话：
“它……它……她诞生了灵魂。”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也许正确的掀桌子手法
在拥有制造人工智能技术，同时也对灵魂有研究的混合型文明里，随便揪住一个工程师询问“人工智能是否可以诞生出和生灵一样的灵魂。”
这位工程师会立马挣开你的胳膊，表示还有工作要忙，没空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满足自己的罗曼蒂克。
不过如果这个文明程度再提升一点，或者说提升和星灵族在落魄的仲裁官时代差不多水准的程度时。
这个问题会摆在最顶尖科学家的研究台上，并且浪费掉这些最顶尖科学家生命中最精华的岁月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让人工智能获得和生灵一样的灵魂，在数学概率上属于无限接近“无概率”的水准。
在绝大部分文明之中，对于这种无限接近“无概率”的结果……假如它真的出现的话，会用一个很共同的词语来描述。
“奇迹”
也许随着技术的进步，人工智能会表现的越来越像生灵，但……永远只是“像”甚至“比人还要像人”，而非“是”
至少亚顿所在的星灵族之中，净化者已经被阿塔尼斯大主教宣布纳入成为新的氏族，也没有诞生出生灵意义上的灵魂。
这并不是说，生灵的灵魂相对于人工智能更优越，只是两者之间有着可以被算进“不可能”的天堑。
“也就是说，陪伴我这么多年的这台机器人？诞生了自己的灵魂？”不明白这种意味到底有多夸张的藤原立香疑惑道。
“虽然微弱到几乎不可查。”亚顿很罕见的用着感慨的语气说道：“但这是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