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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月西女传:无字悲-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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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侧。若非如此,吾当密持神物,守口如瓶。”

    “何也?”

    “此物,虽可护主,不可擅出。若非求生之死水、将死之活气,不可令其入地扎根。吾辈愚痴,无人解此关窍。”

    小修见阴小眉抬掌,指肚徐徐自疏弃印堂抚至鼻上,后再半捧其面,轻挲鬓角。

    “如此说来,吾当无所惧。”小修沉气,巧笑出声。

    “自当无惧。”阴小眉言罢,立时起身,反是近了主位疏至叶,取其佩剑,未待小修反应,已是自斩左臂,血流如注。

    “你……你……”小修怔楞原处,鼻内满是腥气。

    阴小眉面色乍白,缓伏于疏至叶身下,还剑入鞘,后将一掌紧抵断臂伤处,以期血止。

    “吾心哀亡,余生苟且;本欲使计,令汝同疏至叶不得善终,现下看来,汝亦可恨可怜,但欲保命,速携吾子遁离廉山,天高地厚,莫再归返!”

    小修轻嗤,抬眉便道:“吾若不依,师母又当如何?”

    “息息丸可保疏至叶昏睡一个时辰,掐算下来,转醒即在此刻。”阴小眉气息弥重,眼目开阖之际,反手将满掌鲜血细细涂于疏至叶袍尾,再将头颈一侧,靠于疏至叶膝上,轻声接道:“今日入夜,吾早暗传讯息于门下百子,令其警醒待命,听吾号令;保吾安然者,便可得吾亲授干天木。”话音方落,阴小眉便将那断臂拢于身前,以膝夹之,右掌直往断处,五指齐力,缓将一细物自断口扯出。

    小修定睛,满面愕然,见那细物半臂长短,粗不过木箸。

    “干天木?这便是那干天木?”

    阴小眉沉息不应,唇瓣互碰,半晌,方才发声:“吾言其是,其便是;吾言其非,其便非。汝若擅动,不携疏弃同往,吾便告诸弟子,汝盗得干天木遁走,现下唯吾知干天木形状,吾唇齿张阖,孰人不信?……届时,即便天地无极,尔亦无处立锥!”

    小修轻哼,转腕提剑:“吾现夺师母性命,还有何忧?”

    阴小眉仰面朗笑,后再咳喘不止;小修剑锋直上,却闻门外脚步急促,众人或低或高,前后呼喝:“师母!师母!吾等来救!”

    小修肩胛紧收,心下暗道:若此时取阴小眉性命,死无对证,反是坐实盗取神物、欺师灭祖之名;若依阴小眉之言携疏弃同离,岂非多得张护身符咒在侧?

    思及此处,小修眉亦不眨,还剑入鞘,探身轻拢疏弃,气沉丹田,踮足便走;待离,耳内细辨,闻阴小眉喘息无定,喃喃轻道:“吾甚奇之,汝同疏至叶,究竟有何渊源,何以这般执于此一皮相……”小修未及有应,已闻拍门声、疾入声、拔剑声、惊骇声、怒斥声嘈杂齐发,小修摇眉阖目,提气遄往山下。(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六夭花十八 – 第224话

    连宵宿火,神鬼夜哭。

    疏至叶目睫轻颤不迭,见身之所在,再观阴小眉情状,目眦乍裂,疾疾引身,竭力抬掌方将阴小眉推至一侧。

    “师母…。…”堂内子弟多人,俱是仗剑结眉,见阴小眉五指紧攒,其内所握,乃一木箸,明暗斑驳,甚不打眼;然再侧目,见其断臂,中心空虚,恰同那木箸大小呼应,细观之下,诸人心内竟是暗暗得意,虽惊尤喜。

    “疏至叶!衣冠狗豸,心如积铁!为夺干天木,断吾臂,害吾命……”

    疏至叶闻言惊怖,身子摇摆不迭,顿足疾道:“休得胡言!”

    阴小眉冷笑一声,眼风一扫右掌上那细木,而后目眶一空,轻声嘲道:“干天木……便在此处,孰可为吾雪恨,吾便亲授神物操演之法!”

    一言方落,数人挺身;疏至叶重足难遁,舌根轻颤,唇内早已满是腥气……

    半个多时辰后。

    堂内横尸,足有十数:疏至叶身首异处,污血四流,其掌紧扯堂内帷幔,死难瞑目;阴小眉右掌五指俱断,截处参差,足上金门穴、照海穴、申脉穴俱见割斡,深达半寸,其身后仰,吐纳全无;堂内余处,尸身交叠狼藉,口涎成河,血漫如海,好一派恶斗乱相。

    “此不过寻常之木,吾竟为疏阴氏所欺!这般死法,也算其讨了便宜。”神策生一子怒目,两掌前探,左右各一条断木,辟裂断折,毫无神仙之气。

    “师兄所言甚是。若当真神物,岂会轻易毁损?”

    “疏弃!何人见得疏弃?小修师姐何处?”一子抬声,似解关窍。

    堂内余人不过三五,闻言面面相觑,未有一应。

    “速速下山,快马往四方探寻!恐吾等中了其调虎离山之策。”

    “另告门人,若有问起,便言逆徒伙同孽子,弑父刃母,戕害同门,幸神策生余人戮力同心,机巧应对,方保本门根基不失!”

    纵马疾走约莫一炷香功夫,小修便查神策生门人追至,幸其警醒,巧借短亭所遇商旅遮蔽,逃得一劫。但见疏弃神智未返,细思前后,不禁暗道:即便同门为着灭口,隐干天木所归,亦不至来得这般快!疏至叶虚称侠义,实乃伪善,神策生门下,竟多狡诈之辈;现其追至,必是未能于廉山之上得手…。。。稍顿,扼腕轻叹:“如此说来,彼干天之木非实;恐阴小眉或脔或死,再难顾其子周全。”言罢,小修轻笑,长吁再三,心下计较:想来,其设此局,本就不欲取吾性命。

    思及此处,小修探手缓往袖内,得一瓷瓶,色如黄栌;小修倾瓶内所有,自留一丸,余下尽数喂服于疏弃。

    “父阴诡,母哀悯,同门无义,若汝此时转醒,情何以堪?但求汝神智莫归,不见世间污秽,吾也不介意多此拖累。”言罢,小修阖目苦笑,心下暗自计较:莫非真应阴小眉之言——天地无极,却无寸土可栖?

    五日后,木舟一驾,扬帆入海。

    疏弃身子微颤,轻哼一声,神智得复,感四肢若无骨之虫,瘫软如泥;放眼顾望,见四下茫茫,水天互接,又再结眉,见身前一人,昏沉失智。

    “小……小修!”疏弃扑身上前,三指先探其鼻息,后扣其脉门,少待半刻,轻声喃喃:“息。。。。。。息息丸?”

    半个时辰后。

    “弃。。。。。。”小修罔然,支肘起身,全不知身之所在。

    疏弃见状,急急探身,轻道:“小修!可好?”

    小修扶额,摇眉轻道:“吾等所在何处?”

    “吾方转醒,且不言此处何处,连吾为何在此,今日何日亦是不知!”疏弃两目灼灼,少待,又再接道:“那夜,廉山之上发生何事?高堂安在?”

    小修轻咬下唇,眉目俱垂,思忖半晌,方侧颊应道:“那夜,吾记得将师父诳于内堂,待行敛宅术;孰料方才入得屋内,便为一力痛击,神智立失。。。。。。”

    疏弃一怔,立时接道:“吾亦如此!”

    “吾方探得,你我似为息息丸所控,这方失魂多时。”

    小修闻声,抽咽不迭,半晌,方沉声应道:“可是。。。。。。师父早知吾迷了心魄,这方将吾等流逐至此?“

    疏弃闻声,目珠浅转,隔了一刻,哀怒之气,填胸薄喉。

    小修冷哼一声,再作轻啼:”你我铸下大祸,其心当诛!如此疚恶,若履霜之渐不惩,流毒之祸难终;想是师父以此严惩重戒,冀吾等革心。“

    疏弃口噤,举目远眺,半晌,方道:“吾非贪生惧死之辈。父母深恩,糜捐以报;然。。。。。。吾总是疏氏独子,汝亦是神策生首徒,这般惩治,父亲何忍,娘亲何哀!“

    小修举袂,佯作拭泪,偷眼见疏弃凝神,满面戚戚之悲。

    “却也不知,此处究竟何处?吾连方位,亦是不辨。”疏弃抬眉,查小修疲态,想其定是忧心前路,这便作笑,又再接道:“息息丸效用,不过一个时辰,想来此处并非极远方是。少待一刻,或见岛陆,吾等便可探问西东。”

    小修知其言不过抚慰,倒是应承一笑,回悲作喜。

    疏弃虽作此言,然心下不定,少不得暗暗思量,忧惧廉山有变,然心思兜转,又再自宽其心:若是外敌,未免巧合,且其岂会以息息丸施与吾等?敛宅术总归暗术,且因情起意,父子互易,怎好白于外人?父亲这般,倒也情有可原。现下多思无益,与其穷究因果,倒不如寻得归路,回山一探,方是上策。

    二人各有盘算,一时无言。

    稍顿,疏弃稍感不间不界,这便濡了唇角,轻道:“幸门内师兄弟多重情义,想来你我若一时不得侍奉长辈左右,亦无所忧。”

    小修心下冷哼,暗自切齿:伪善不及无善;神策生一门,即有忠徒,恐亦难堪疏至叶佛面鬼心;若是贪求干天木,亦是脱不得同门相斗之境,这般下来,神策生留存时日,屈指可算。

    如其所料,廉山一变,神策生内寥寥忠义自请离山,余人若非于当夜哄抢干天木时殒身丧命,便是其后化作几派,四分五裂;又待不足两月,眼见干天木下落不明,疏弃小修不知所踪,遗部难耐,分道扬镳。

    然,此皆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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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剖析分割线:阴小眉这一计,并非是念着神策生门徒忠义,以锄奸罚恶为己任,而是算定了干天木诱惑巨大,门内大半弟子难堪。而且,在其计中,早就算着让小修带着疏弃逃山,压根没想取小修性命。至于对阴小眉死状的描述,是隐含其为酷刑逼问之意。(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六夭花十八 … 第225话

    言归当下。

    无忧静坐一隅,眼风辗转,偷瞧弄无悯,见其目阖唇启,笑意不绝,无忧讪讪,面上红霞蒸蔚,再扫石榻上疏弃,见其仍是昏昏,不由暗暗抚髀,长叹未休。

    又待约莫盏茶功夫,疏弃终是轻哼一声,指尖连点石榻,神思回转。

    无忧见状立喜,正待起身上前,却见弄无悯右掌一立,弹指金光再出;疏弃颈项一偏,复再昏沉。无忧不解,却也不抬声叱咄,沉沉起身,少腹得气,动如奔豚。

    “何也?”

    弄无悯似是知其有此一问,稍抿唇角,亦是起身,待徐徐踱至石榻,这方负手,轻声接应:“其言赘冗,其神涣散,吾同小君,岂有功夫细辨言语真假?”

    无忧浅笑,这方近了弄无悯,侧目挑眉:“夫君定有良策。”然其心下,却是暗自计较:无暇辨其言虚实,却倒得闲在此静候疏弃转醒,专为着戏弄吾不成?

    弄无悯下颌浅抬,缓道:“吾当取其髓海,重现忘归岛情境。”

    “夫君可是说,欲将疏弃之脑取出?”

    “正是。”

    无忧一怔,不由喃喃:“若是此法可行,夫君怎不早取了无忧髓海,也好辨得吾情假情真?”

    弄无悯闻言,更见嫣然,沉声应道:“小君当知,脑乃元神之府,如若轻取,受者安有命在?”

    无忧目珠一转,已然解意。

    “疏弃脏腑尽失,早为行尸;故而即便元神脱壳,亦不见损。”

    “孺子可教也。已死之人,如何复死?”弄无悯话音未落,右臂微抬,缓将无忧蔽于身侧,后再踱近两步,两指一勾,便见石榻上疏弃手足挛缩,眼开睛突,上下齿磕碰不止,七窍多见脓水、清液、口涎,状煞可怖。

    无忧目睑陡紧,稍退一步,抬掌攒了弄无悯衣带,垂眉逃目。

    “其身虽死,其气尚存;故而取脑脱颅,自是痛若剐骨,常人难堪。“弄无悯倒不在意,勾唇接道:”然其为吾力所迫,纵是痛极,自剜两目,自断柔舌,亦难转醒;小君毋忧。“

    无忧闻言,面现青白之色,缓撤手侧身,一言不发。

    少待半刻,已见疏弃面颊缩萎,舌肿如花菇,抵齿而出;弄无悯立于侧,左掌平摊,其上得一物:大小不过拱掌对指,色黄赤,遍布沟壑。

    无忧轻叹口气,眨眉便见弄无悯轻笑,右臂抬举,垂袂推掌——面前陡见明火,汹汹张舞;弄无悯缓将右臂收于身后,左掌一推,疏弃之髓海应力而前,寸寸近了那明火。

    明火如刃如锉,髓海初近,立时化末;脑末飘汤,扬散不落。

    弄无悯抬了一侧唇角,闪身便至无忧身畔,附耳喃喃:“小君,好生瞧瞧。”

    无忧两肩井耸,心知弄无悯调笑,抬眉定睛,见那四扬之脑末徐徐拼凑,自成景象。无忧舌尖微露,阖目少倾,反是踮足,鼻尖贴了弄无悯面庞,鼻翼抽动,起伏不定,细细深嗅。

    弄无悯稍怔,仰身不解其意。

    无忧边嗅边笑,柔声娇道:”吾当先辨一辨,夫君这天魔之气,是甘是涩,是寒是温。“

    弄无悯闻声朗笑,露齿没唇,抬掌反近了无忧口吻,轻道:“吾之气,于小君,定是温甘;气浸皮腠,养之如山肤水豢,温淳甘脆,小君可要一并试试?”

    无忧也不推拒,顺势将弄无悯一掌握于心口,三手紧扣,轻道:“且观忘归情状。”

    弄无悯闻声侧目,随无忧纳其掌,浅笑晏晏,结眉细查那脑末所现景象。

    桅断帆碎,张衣使风。

    疏弃原盘算着,少则半日,多则一两日,便见岛陆,孰知其同小修二人,茫茫然漂流多达半月,方闻人声。

    登岛之初,二人便为众人拥簇,庾氏兄妹、袁不鹿皆在其内——此地,果是忘归岛。

    疏弃同小修起先尚有提防之心,待人接物,亦见谨慎;自言夫妇,无心流落,岛民疑也不疑,殷勤待之如亲眷。寥寥数日,疏弃戒心便除,二人同岛民相处,倒也和乐。

    这日入夜。

    小修倚榻,思忖半晌,方濡唇轻道:“吾等于岛上待了已足十日,弃可见异常?”

    疏弃闻言一愣,挠眉不解:“岛民富足,各安其事,岛上日常,有条不紊;那不鹿先生待人恳切,一派神仙气度。“

    小修眼风一扫,轻嗤一声:“此处便是海外仙山,师父长生之求索,于此处实不值一提。”稍顿,小修冷笑,反再接道:“如此,弃可是早有定夺,长待此地?”

    疏弃眨眉数回,垂目喃喃:“若得长生之方,定当回返,奉于高堂。”言罢,长纳口气,后再轻道:“吾并非乐不思蜀,不过据岛民所言,此地当在中夏南极,轻言速归,谈何容易!”

    “弃可有打算?”

    “自是有的!”疏弃急急相应,“待你我休整妥当,吾便坚固舟楫,囤存水粮,借竿影星宿以辨方位,再返故土,必当成功。”

    小修闻声,立时软了眉眼,吐纳再三,柔声自语:”若是此岛寻常,长居此处,并无不可。“

    疏弃头颈点个两回,这方询道:“小修可是查见此处怪异?“

    小修蹙眉,顾睐半刻,待确定墙外无耳,这方勾指,唤疏弃近前,沉声轻道:“单论长生,并非怪异;此处偏僻,且闻岛人所言,其俱为凶怪挟掳,强挣求生,随水飘至,倒无可疑之处。。。。。。”

    疏弃颔首连连,轻声附和:“深山远水,自有神仙鬼怪,龙蛇鸾凤。”

    “吾所疑处,乃在岛民。”

    疏弃目睑乍开,稍一抬声:“怎见可疑?”

    小修急急抬掌,示意噤声,静待半刻,方就身附耳:“岛人看似善德,亲如一户;然吾留心细查,忘归岛人,莫不凉薄。“小修浅咬下唇,少倾,沉声接道:”吾见岛上仅有二三童龀,俱是不喜玩乐,吾尝以饯果逗诱,其皆无所应,即便那日,吾暗将其纸鸢折毁,亦不见其哭叫落泪。“

    疏弃一顿,轻道:“许是岛人富庶,不碍于物。”

    “其不过黄口小儿,岁不足十,岂会深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理?“

    疏弃哑口,咂唇不止。

    “且那一日,吾见邻家一户,男人修葺屋顶,恰逢落瓦,正为一青瓦击中额心,仰面而坠。。。。。。“小修一顿,侧目冷笑,”孰知其妇不徐不疾,见状仍是操持其手上活计,唯不过回眸瞧上一眼,不惊不忧。“

    “如此。。。。。。”疏弃支吾,思忖半刻,方道:“那许是岛民身怀功法,不伤不损,故而不忧。”

    “不伤不损?吾借故上前探看,见其伤重,想是折了骨头。“小修仰天而嘘,又再轻道:“弃且莫言小修计毒——因此所见,吾疑之虑之,故择一日,同庾家妹子同往密林采摘野菌,吾佯晕失智,趁其无查,于后痛击其颈,待其失神,吾便往庾家,谎称庾女不知所踪,加油加酱,言庾女恐已命丧。。。。。。“

    “可是常来吾处赠送膳食之庾女?”

    小修闻疏弃一问,垂眉颔首:“正是。”

    疏弃沉吐口气,启唇欲言,却终是摇首,抬掌示意小修接言。

    小修怎会不解疏弃改色之意,眼白一翻,轻道:”若是此岛有异,其往来赠食,恐亦非善举。“言罢,稍一侧目,转颈向内,再不多瞧疏弃,径自接道:”若是常人,知其至亲遭逢厄事,恐有性命之虞,岂非心急如火,非得立往援救不可?“

    “此乃人之常情。”

    小修轻笑,立时应道:“然那庾氏兄长,闻噩耗而颜色不变,既不同往施救,亦不寻助共援,反是淡然一应,告吾其知晓此事,便将吾打发了!”

    “这。。。。。。”疏弃骚首,又再支吾其辞,“或是庾兄心知此乃小修之计,不欲同汝多加计较。”

    小修闻声,再不言语,心下却是嗤讽不迭:想来此岛于汝,便是世外桃源,诸人诸物,无不善美,所见所逢,无不喜乐;再不多加半分小心。

    又待三日,未时方过。

    疏弃仰卧榻上,阖目假寐;然其耳郭一颤,耳内得闻剑鸣,目睑虽阖,却感白光一道,周身寒毛直竖。

    疏弃开目,惊见小修立身榻边,剑锋一闪,已是直往其身上要害而来。

    “小。。。。。。小修!”话音未落,沉气惊逃。

    小修见状,也不多言,提剑在后。

    疏弃见情势急迫,却也不欲将此状外露,不过于房内左突右绕,以求闪避。二人一逃一追,一呼一默,半晌之后,俱是气竭。疏弃既不相抗,亦不反攻,且其年幼,功法本就略逊一筹,再待一炷香,终是为小修逼至一隅,脊背贴壁,两手叉腰,呼气不迭。

    小修眼目一红,剑锋直冲疏弃咽喉。

    “小。。。。。。小修。。。。。。此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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