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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月西女传:无字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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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花置于一旁,想着入夜定要听妾鸟用古怪嗓音叫一声那名字。

    有尾觉得疑问繁杂,索性不再细思,她将手伸入怀中摸索,竟掏了个银器酒壶出来,壶呈月牙形,有尾将鼻子凑近,“这麻市街当真繁华,连这胡人制的果酒都有。如今情形,还是一醉解忧方为上策。”言罢,已是对上那酒壶口豪饮起来。

    这果酒初入口甘甜清冽,果香四溢,不消一会儿却有辣喉之感。有尾待知酒劲十足,却已贪了过多。她想着站起身来,陡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又瘫在地上,身上毫无气力,脑中更是混沌,索性席地而卧,弹指便入梦乡。

    入夜,那妾鸟花未得金线裹缚,又未收入锦盒,早已化形。妾鸟停在有尾头侧,冲有尾啼叫几声,有尾睡得正香,哪听得耳边尖利叫声,不耐烦打手一扫,复又睡去。

    妾鸟见此,扑棱着翅便往屋外飞去。

    弄无悯正在怀橘宫打坐,突感空中微小震动。弄无悯心知有人闯了宫外结界,本想着又是燕乐深夜前来,想它试个几次知难便返,谁知那震动不止,如此十数次,弄无悯无奈睁了眼,右手一挥,就见眼前已是宫门景象。

    “妾鸟?”弄无悯见状,心下生疑,手指稍动,宫门自开。

    妾鸟迅至弄无悯身边,吱吱啼叫不停。

    弄无悯取了妾鸟便来到院中,得月华珠华交映,就听妾鸟厉声道:“弄。无。悯!”之后便安静踱步至院角,既不言语也不啼鸣。

    弄无悯心下稍动,一袖便将妾鸟卷起,驭气飞出。

    待弄无悯携妾鸟来到敛光居门外,只见大门已开,弄无悯缓缓而入,还未行几步,就见有尾躺在正堂地上,毫无动静。

    弄无悯急急奔往探看,一手靠在有尾鼻尖,见气息尚稳,又摸摸有尾额头,见温度无异,心中不明。

    此时有尾倒是睁了眼,恍惚见弄无悯就在身边,有尾吃吃一笑,“弄无悯?你。为何。在此?”

    刚一开口,弄无悯已嗅到满嘴酒气,旋即站起身往四下看看,这方见一酒壶藏于角落,他将两眼一阖,摇头叹气。少顷,又转向有尾,手掌向上,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稍稍一曲,就见有尾悬起腾在半空。弄无悯见有尾搔了搔头,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他陡觉自己所为当真可笑,嘴角倒有一抹笑意,抬脚径直往内堂行去。而有尾仍是悬在半空,毫无知觉跟随弄无悯浮着往内堂里去。

    进了卧房,弄无悯也不动手,眼风往床上一扫,那枕头便自行摆的端正。他将手一挥,就见有尾直直往床上一移,又平稳落于床面,之后那被子如有神般径自盖于其身。

    有尾似觉躺得舒服,浅笑,又将脸埋进薄衾,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弄无悯心知有尾来历存疑,身上亦负良多秘密,此时酒后真言定然可信,只是他自感此时此地不可久待,且趁其酒醉诱其心声绝非良善。弄无悯默默退出屋子,又将屋外妾鸟安顿,手再一挥,烛火已熄,黑暗降临那霎,弄无悯已是足不沾地出了敛光居。

    “如此良机,你却连我真实来历都不做盘问,果是傻子。”有尾在床上喃喃,又将被角掖好,这才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41话

    第二日已近午时,有尾方宿醉醒来,觉头痛欲裂。想着昨夜见到弄无悯,实难分清究竟是真是梦。她见妾鸟花完好收归锦盒,心下想着是否要去拜见弄无悯,一来当是请罪,再者,有尾似不愿承认,她每日不见弄无悯,总觉心下空空,无所适从。

    有尾正要出门前往怀橘宫,正巧见苍文匆匆赶至。

    “文哥哥,可是有事?”

    苍文一脸沉重,道:“刚从主殿赶来,实为知会你一件大事。不知为何,今日据报,麻市街涌入众妖,看着并非要往愚城投奔,倒似为我知日宫而来。刚才师父已召我们去主殿议事,据仰日宫弟子报,外界盛传,金乌丹再现,就在肩山。”

    有尾心中了然,想着目荣华动作实是迅速,她一脸讶异,问道:“金乌丹究竟何物?”

    苍文见此时也无法藏掖,只得将金乌丹秘闻及之前前往胥叠山因由告于有尾知晓。

    “此丹效力仅见诸妖属?”有尾又道。

    “确实。”

    “此丹现在何处?”

    苍文一顿,叹道:“是否在他愚城师父跟我并不知晓,只是,此丹确不在我知日宫中。”

    有尾若有所思。

    “近些日子,你莫要下山,呆在宫中最是妥帖。”苍文皱眉,又道,“我仍要跟师父细细商讨应对之策,若真有妖众不知深浅探上山来,我知日宫也非任人宰割之辈。”

    有尾送走苍文,心下翻涌,便也收了念头不欲再见弄无悯,呆在屋内思量对策。

    当天入夜,有尾站在敛光居外,见四面山上似有火光。伫立片刻,就见一队知日宫人马举着火把有序经过。

    “这是?”

    对首一弟子抱拳施礼道:“宫主今日下令加强知日宫地界防御。我们一队负责敛光居附近巡夜,惊扰姑娘了。”

    有尾还了一礼,笑道:“各位实是辛苦。”

    而此时,弄家三姐妹亦在华年殿不得安寝。

    “大姐,此事说来甚是蹊跷,为何之前宫主从未告知金乌丹一事?”弄墨道。

    “宫主不说,自是为我等着想。现山下以讹传讹,便引了甚多小妖疯至,若我们早知此事,心中大石定使你我不得喘息。”

    弄柯颔首,“大姐所言甚是。此事既出,想来宫主久为其扰,却不知我们如何方能分忧。”

    此话一出,弄琴弄墨具是心忧。

    “一来,不知此流言所传何人,其意何在;再者,现金乌丹所在,无人知晓,却如何打发山下那群小妖?”弄琴细想,更是烦躁。

    “大姐,”弄柯猛地抬眼,看看弄琴,道:“宫主之前跟师兄外出,若正是为了此丹,而后便将有尾带回宫中,且宫主对待有尾。。。。。。”

    “恩宠之至,不似寻常!”弄墨接道,“二姐,你莫不是说那小妖跟金乌丹有莫大牵连?”

    弄柯也再言语,只是看看弄琴。

    “我知宫主为人,想来你们亦是明了。即便有尾当真跟金乌丹有所牵扯,宫主也绝不会威逼追问,只会将之敬若上宾。恐那有尾食髓知味,白白践踏宫主厚待,却不老实告知金乌丹秘密。”

    “难怪她可横行宫中!”弄墨愤愤。

    “大姐,此时众妖集聚山下,或是否极。”

    “此意何解?”

    “若将有尾推出,想那妖众可不似宫主这般温文尔雅,面对严刑,有尾恐要知无不言。若得金乌丹下落,那妖众自会从山脚散去,也是解了肩山之困。”

    弄琴听弄柯所言,微微颔首。

    “我们如何诳那小妖下山?”弄墨急道。

    弄柯一笑,却是不语。弄琴冷道:“何必要诳?”

    后日一早,弄琴便到了敛光居上。

    “姐姐一早到来,不知何故?”有尾懒懒问道。

    “想来麻市街妖众现身之事,你定有耳闻。日前我们下山采买,物品未能尽全,而今想趁那群妖暂无动静,我们再次下山,将物品一次备足,之后也好全心应对山下突变。”

    有尾闻言,已知不妙。

    “此行可曾禀过宫主?”

    “每次采买皆我安排进行,而今形势,哪敢劳动宫主费心。”

    “昨日宫主数番告诫,无事不可下山。”

    “现有大事,且有我们姐妹护你,何需心忧?”

    “若我就是不去呢?”有尾一笑。

    “你早失惑术,还能如何?”弄琴说着,已将噤声蝉放出直奔有尾而去。

    有尾感一物伏在身上,却又体会不到其具体所在,口中闷闷地,想要呼喊却难发一声。

    “走吧。”弄琴拉了有尾胳膊,一用力,有尾便难反抗。

    两人飞抵山脚,见弄柯弄墨已经候着,还有一小队知日宫人马,十人尚不足。

    弄琴把有尾架上马背,又施咒于腿。有尾顿感一阵酸麻,整个腰下似都丧了知觉。

    “若有异动,你们无需理会其他,自保为重。”弄琴知会那队人马,又扭头以密音对弄柯道:“咒法已施,想她定难脱身;那噤声蝉,等快入麻市街,我自会收回。”

    “我们且在其后隐秘跟随,若螳螂上前,黄雀也好后发而动。”弄琴说着,朝那火龙驹一挥袖,整队人马便向着麻市街方向而去。

第十二章:平地起波澜 … 第42话

    到了麻市街口,有尾身上噤声蝉已飞,有尾想着:照此看来,这弄家姐妹乃是以我为饵,想要探探山下群妖虚实。却不知此事弄无悯是当真不知还是跟其心照不宣?想到此,有尾微微摇头:弄无悯行事,怎会这般下作?有尾扭头,哪里还有弄家姐妹踪迹,她心道:你们既是白龙鱼服,若有闪失,可怪我不得。

    麻市街上众人见知日宫人马出现,连忙围挤上去。

    有尾四下打量,见周围街角茶楼店铺客栈皆有人冷眼相看,他们穿着普通,面目亦不分明,只是,却未像寻常百姓般一见知日宫便扑过来,实在耐人寻味。

    背光处有两人立在客栈门边,望着有尾他们徐徐向前。

    “瞧这知日宫果是艺高胆大,下山一趟,生怕旁人不认出来处。”

    “边兄,想来此事有些古怪。”另一位注视着那群人马,“身着金色夸父鸟图案宫服,还打了知日宫旗帜,想来确是知日宫人;只是,坐在马上那个小姑娘,似有妖气。”

    “孟兄,经你一说,确是如此。”边春在一旁摸摸下巴,“难不成他弄无悯是以此试探?”

    “我们暂且不动,这麻市街如今已是人妖参半,我们不动,自有按捺不下的。”孟知笑笑,眼风扫到了不远处一摊位上。那摊贩正将头上斗笠摘下,一脸冷峻,细细一看,他那手掌哪是人样,竟是呈现淡绿色蹼状。

    下一刻,此妖已将手中斗笠飞出,眼见快要擦到有尾,就见有尾将身子一低,两脚离开马鞍,两手紧抱火龙驹头颈,整个往左一偏,人便似滑了出去,在马肚下打个来回,转一圈又牢牢坐回马上。

    那斗笠似是盯准了有尾,见一击不中,又折返而来。有尾操控火龙驹,见那斗笠二次飞来,有尾一扯缰绳,口中轻呼:“跳!”

    火龙驹后蹄跃起,正踢在那斗笠上,其劲之大,就见那斗笠直直飞向一旁,咚的一声便嵌入一根粗大朱漆柱内。

    “你是何人?”有尾怒喝,紧接却道:“你是何妖?何不现了本相在此,如此缩头缩尾,实非丈夫所为。”

    那妖似是经不得激怒,闻言,几步走至街道正中,说道:“何须掩藏,不过是怕吓到了你。”正说着,就听咕咕之声,街中立的已是一只巨蛙。此蛙约有两匹火龙驹大小,肚皮肥厚,蛙鸣之声犹如擂鼓。

    麻市街上乡民见此情形,哪里还敢久呆,纷纷吵嚷着各自回家关门闭户。想着麻市街虽在愚城脚下,原本往来妖属不可谓不多,只是,此地太平多年,如此明目张胆现了本相还作害命之举的倒是久来头一遭。

    “果有丈夫风范。”有尾赞道,“且我更为钦佩,阁下极有自知。如此丑态,当真可怖!”

    有尾此话一出,不远处孟知边春两兄弟已是笑出声来。

    那蛙妖早已沉不住气,后腿一蹬,已冲着有尾汹汹而来。

    有尾拍马,却并非后退,倒是往前直向蛙妖而去。

    “那小妖如此轻率,是要寻死不成?”弄墨隐在一边,对着弄琴弄柯说道。

    不及二人回答,就见那火龙驹带着有尾已钻到蛙妖身下空隙之中,有尾动作极快,头一仰,一边轻柔对着蛙妖肚皮吹气,一边将发梢伸上去撩拨。

    那蛙妖一跃刚一落地,就听得他大喊:“好痒好痒。”一边喊着,一边已是将肚皮朝上露在外面。

    不待反应,有尾唤火龙驹反身,在地上猛力一踏便已腾在半空,冲着那蛙妖肚皮直直下去。蛙妖见状,不及反应,口中突地伸出一条火红舌头向有尾缠来。有尾早知其有此一招,将右手向前一送,手中马鞭已飞将出去,正跟那蛙妖舌头缠在一处。

    就听扑的一声,火龙驹稳稳踏在蛙妖肚上,而有尾将右手往高处一抬,将蛙妖舌头扯住绷紧,那蛙妖吃痛,又不能言语,恹恹躺在地上,早失了神气。

    有尾在马上睥睨一圈,朗声道:“我一非知日宫弟子,二不知金乌丹下落,你们问都不问,上来就作势取我性命。你们欲得金乌丹下落,何不问问那边的弄家姐妹?他们于知日宫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金乌丹事重,我等喽啰,怎会知悉?再有,你们竟丝毫不察我身上亦有妖气?”

    闻听此言,麻市街上妖众渐渐聚在一处,想来他们妖法不高,若非有尾指点,他们都未曾察觉隐藏一边的弄家姐妹。

    这弄家三人原想有尾如若现身,定立时为群妖所取,到那时,若有尾当真跟金乌丹瓜葛甚重,一来能探得消息,登时报了弄无悯,也不至他寻丹无门;待有尾吐露只字,既解了肩山之困,也能藉此由头将她赶出宫去。谁料其愿难遂,有尾竟心似明镜,早知其三人所藏。

    弄琴见妖众越聚越多,想来也难以闪避,便直起身来,定定看着前方。

    妖群中站出一位长者,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他朝弄家姐妹施了一礼,道:“在下米寿翁,向弄氏仙家讨教。敢问,知日宫主是否知晓金乌丹下落?”

    弄琴还了一礼,冷笑道:“知日宫未得金乌丹,亦不知其下落。”

    “这可奇了,一夜之间,四海妖众都有耳闻,说这金乌丹就在肩山。”

    “肩山除了知日宫,可是还有愚城,不知各位是否曾跟愚城城主有过计较?”弄柯一笑,应道。

    各位妖众听闻此言,面色有变。

    “想来各位定是知道,愚城城主性情暴虐,若是你们贸然前往,占不了什么便宜;只是我宫宫主一向性情温和,悲悯无双,你等此番作为,他未一般见识,但若得寸进尺,你们觉得我知日宫凭何跟愚城并驾肩山?”

    众妖思索弄柯所言,他们本就忌惮弄无悯,这才只敢聚集麻市街上守株待兔,听弄柯这般说辞,心中更是举棋不定,想要放弃,无奈那金乌丹诱惑却大,一时难决。

    米寿翁又道:“此言差矣。吾等并未上知日宫寻金乌丹下落。不过知此麻市街繁华之地,在此蹉跎些时日罢了。何来跟知日宫或愚城计较之说?”

    弄琴一笑:“你等见我知日宫人马下山,便上前围堵,恐难辩白。”

    就在此时,一物急急越过妖众,朝着弄琴面上袭来。弄琴手上一紧,单臂微抬,又再向前一扫,就见那物反向而飞,一妖不及闪避,被此物正中眉心,登时倒地。

    弄家姐妹这才看清,此物乃是一银色蹄形飞镖。

    “你们竟先动手!”妖群中有人喊道,余下众妖纷纷应和,一时已是剑拔弩张。

    正在此时,似有人在群妖后方发力,弄琴早觉有妖气聚拢,不待其进攻,弄琴已是先下手为强,驭气飞至妖群后部。谁知一落地,哪里寻得到刚才聚气之人?倒是妖群后方几只小妖见弄琴飞至,心中一紧,已是各自将看家本领使了出去。

    有尾心中暗喜:你们想白白占了我便宜,天下哪有此等好事?她望向仍立在一旁的孟知边春,已知刚才暗器为其所发。

    “若如此两不相犯,我们定是友非敌。”有尾心道,冲着孟知莞尔。

    正在此时,有尾突感后背一麻,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醒来时,有尾已被绑着半屈卧在床上。她慌忙直起上身,环视四周,见此屋陈设华贵,气质倒是不俗,只是屋中香气靡靡,心神散漫飘忽。

    有尾心中惧怕:明明在麻市街上已占先机,想来接下去便见那弄家姐妹无措丑态,谁知事竟突变,不过弹指,就连自己身在何处都难分辨。

    吱的一声,房门陡开,有尾定睛,见一华贵妇人带一黑脸汉子入得屋内。

    “已经醒了?可见身子倒是不差。”妇人笑笑,对黑脸汉子道:“样貌无可挑剔,她是何妖物你可辨出?”

    黑脸汉子面无表情:“蛇妖。”

    “常言蛇性淫,倒是颇和我们风动庐的买卖。”妇人又笑,少顷,却蹙了眉头,“你确定她毫无妖法?”

    “风夫人,相识多年,我这道法你至今难以信服?”黑脸汉子语气不善。

    “听闻她跟随知日宫人马下山,若是仙家中人,我们皆开罪不起。”

    “她一小妖,怎得知日宫庇护?想来不过为应对麻市街众妖,被那弄家人找来替死。”

    风夫人往床边走了几步,伸手摸上有尾面颊。

    “若将她牌子挂出,再在我风动庐内堂搭个秋千,让其露出一半蛇身,定能哄得那群人一掷万金。”

    有尾闻言,心中已是明了身之所在。不曾想,这麻市街风月处,竟还有妖。

    有尾冲风夫人甜甜一笑,柔道:“夫人果是风姿绰约,想来即便这风动庐满室花魁,也难压夫人半分。”

    “嘴倒颇甜,”风夫人轻拍有尾脸蛋,“不过你也莫要想那缓兵之策,我见你倒识抬举,你可知此位是谁?”

    有尾看看那黑脸汉子,摇头。

    “此人名为‘相罔’,乃是道法高手。无明无辞,唯爱钱帛。你可知道,我这风动庐中有多少妖属皆是为他降服。”

    “风夫人,您这风动庐,定是大买卖。凡间寻常烟花之所,哪有妖女陪侍?”

    “这麻市街占了地利,往来小妖数不胜数。你可也是来投奔愚城的?”

    “正是,不想半路被弄氏所截,让我带着知日宫弟子来麻市街上晃一圈。”

    “只要你肯就范,凭这番样貌,我保你盆钵满溢。”

    “正和我意,如此这般便先谢过。”有尾作势作揖,却因被捆着两手,头往一边歪去。

    “若都如你般知情识趣,何须我疾言厉色,又何用受皮肉辛苦?”风夫人一个颜色,相罔已是上前解了有尾捆缚。

    有尾想着今日为弄琴挟迫,匆忙之间未带那嶀琈鱼,无法将目荣华招来,而此次下山,恐弄无悯跟爹爹都难知晓,即便现在得了消息,却又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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