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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西女传:无字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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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不过卯时,弄无悯与白鹿叟便早早传有尾到得正堂。

    待至,苍文见其憔悴,不禁忧心。

    “有尾,昨日到底发生何事?”

    “回师父,昨日您同仙人离了禅院,有尾正于屋内假寐,岂料一黑衣人陡现,施长鞭欲将徒儿吊起勒死。幸徒儿奋力踢翻椅磴引来援手,又以蛇尾勾悬房梁方得保全。”有尾轻声,一字一顿:“生死一线,竟似蕉鹿,难辨梦觉。

    “凶徒可有言辞?可有异状?”白鹿叟低声道。

    “回想当时,寒毛卓竖,哪儿可记起细处。”

    “突遭此变,这也是自然。”白鹿叟应道。

    有尾闻言,又再颤声,已是涕下:“师父,之前吾虽挣命,却也未历这般凶险。”

    “求师父,快些授与自保之技!”

    白鹿叟见状,心下有愧,支吾其词:“我是当真疼惜爱护,然敌暗我明,恐要将你托付无悯贤弟。。。。。。以其能耐,尔定平安。”言罢,白鹿叟眼目游走,竟不敢多瞧有尾。

    “师父。。。。。。“有尾心解其意,一言未尽,涕泪俱下。

    苍文快步上前,递过一方锦帕,正欲启唇,侧目见弄无悯面色凝重,神情倒可玩味。

    “苍文,明日启程,返宫。”

    “徒儿领命。”苍文心下稍喜,又再偷眼有尾,见其楚楚,不沾凡俗。

第三章:得入知日宫 … 第13话

    第二日方至辰时,白鹿叟一众尽数候于院外。

    有尾一一辞过日渐相熟的胥叠妖众,后便至白鹿叟跟前,未待白鹿叟启唇,有尾已屈膝跪地。

    “你这丫头,何以行此大礼!”白鹿叟欲将有尾搀起,却为其所阻。

    “有尾入山,深感师父诚待;有尾何德,师父多钻皮出羽,有尾铭感。虽未正式奉茶行入门之礼,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拜师父当受。”

    白鹿叟闻言,口中酸涩,目眦已湿。他扶起有尾,再不多言语。

    有尾眼风扫过人群,恰见阿齿也正遥望。有尾浅笑,倾身附耳,同白鹿叟窃语起来。阿齿见状,两手握拳,手心已是有汗,又见有尾言毕,白鹿叟亦回头相望,神色愈加惊惶。

    少顷,有尾轻道:“日后若有机缘,定回来探望师父,但请师父保重。”

    白鹿叟颔首,又向弄无悯施了一揖,便凝视三人一一入了马车。

    车内,有尾念着阿齿,莞尔一笑,心道:不过虚晃一枪,便那副心虚模样,当真沉不住气。

    苍文坐于有尾对面,见有尾浅笑,心中亦是开怀:前日还当有尾归入荡苦禅院,留于胥叠,再难相见;怎知今日却可同返知日宫,岂非幸事?

    弄无悯端坐正中,扫了眼左右两人,见其各怀心事却又难掩悦色,弄无悯稍一摇头,阖目沉吟:此番虽得金乌丹再现之证,然终又失其影踪;至于有尾,其究竟是何来历,同相忆村瓜葛种种,也暂无可查之处。似是端绪皆隐,如此,不知何时方可追回金乌丹,解开心中谜团。

    三人均不言语,苍文布好茶水,依次递与弄无悯及有尾。

    有尾一连牛饮三杯,放下茶盅,喃喃道:“这个,方是正味。”

    苍文不解,抬目以眉语相询。

    有尾方知走嘴,也不应他,心下计较:这茶汤确比当日偷沏茶水好了些许,却不知何故。

    火龙驹心知返家,脚程愈快。不多时,马车已稳落知日宫正殿空地前。弄家姐妹同赤武早得传信,皆毕恭毕敬候着弄无悯。

    苍文最先跳下马车,回身扶了有尾一把。而有尾刚一下车,即为眼前知日宫景一惊,心下暗道:金碧辉煌,何等气派!

    候在一旁的弄家姐妹齐齐抬眉,看到有尾,心下一震。

    “我知日宫中,何以见此等妖物?”弄琴不免腹诽。

    弄墨暗道:见其风骚狐媚,又是如此妖相,脏我知日宫殿前青砖。

    弄柯神色略变,此时弄无悯也下得车来,众人不敢再看,齐齐俯身施礼道:“恭迎宫主回宫!”

    弄无悯稍一颔首,却见有尾正于身前,左顾右盼,眼神未有少定。不消半刻,见其径自转起圈来,口中喃喃:“闳闳知日,居于此处,已非人间。”

    有尾笑得开怀,然因腿脚先天不利,加之借穿衣物稍大,突地一脚踩住裙裾,自行勾绊,便往一旁栽倒。不过弹指,有尾身子伏上一处温润,稍一启眼,见是弄无悯立于身旁供她倚靠。而此时,有尾还将那墨色蛇尾牢牢缠了弄无悯腰上一圈。

    有尾心知失礼,忙收了蛇尾,径自站定,稳下心绪,俯身作揖道:“有尾涉世不深,未见世面,如此丑态求仙人不怪。”

    弄无悯倒也坦然,扫了弄家姐妹一眼便负手行至殿内。

    殿上,弄琴向弄无悯报了宫中几日例常事务,后稍一支吾,原想哑忍,终是轻道:“知日宫内,虽仅宫主一人可见仙籍,然余下宫人,即便不若师兄这般潜心修行登仙在望,也是赤胆侠士良善凡人。”弄琴迂回,不敢直言,眼神游移不定。

    苍文闻言,觉弄琴以貌取人,更感其质问弄无悯,心下不忿,应道:“师父常言,‘妖亦生灵,不可草菅’。人有恶人,妖有好妖,出身难择,这岂是断人识人之准?”

    有尾戚戚,扫了苍文一眼,感激不已。

    “知日宫仙家殿宇,此女一入,他人当作何想?”弄墨忙道。

    “有尾,”弄无悯启唇轻道,有尾急忙应下。

    “你且呆在宫内,让弄柯引你至客房安顿。虽非长计,且看凶徒会否再有动作。”稍顿,弄无悯接道:“关乎性命,俗世之见何需介怀?”

    “去前,尚需应吾一事。”弄无悯直视有尾,神色淡然。

    “仙人直言。”

    “于吾宫中,不可再施惑术,凡事谨遵知日宫规,绳趋尺步,你可明白?”

    “若遇欺侮,以何自保?”

    “知日宫中,规矩何至疏漏如斯?”弄无悯言罢,看向弄琴似在求证。

    “宫主安心,弄琴晓大义亦知分寸。”

    弄无悯闻言,稍一颔首,轻道:“你且安于居所,莫要随心闲逛。”话音即落,便示意弄柯引有尾出了殿。

第三章:得入知日宫 … 第14话

    弄柯携有尾到得知日宫偏殿旁一处院落,号曰“敛光居”。弄柯路上即向有尾提及,该处僻静,离主殿、后房、功房、丹房均甚远,专为来客小住准备,房中物什一应俱全,环境亦是清幽恬淡。

    有尾进到院中,看着居所喜不自胜。

    “姐姐,此处甚好。有尾真是欢喜,懵懂成长至今,莫不是茅屋草垛,破衣冷食,何曾得此庇护?”

    弄柯听得心下酸楚,又再叮咛几句,便匆匆去了,临行再三告诫有尾好生呆着,切莫四处走动。

    当日入夜,敛光居便有客至。

    弄丹跟赤武难抑好奇,果是背着旁人同来探看。

    有尾察觉,回头正看到两个小脑袋挤在门边。

    “入内一叙。”有尾招手,盈盈笑道。

    弄丹跟赤武反倒羞赧,扭捏入了正堂,在有尾边上捡个位子坐定。

    “有…有尾…。。。”赤武挠头,看了有尾一眼,立时垂睑,又再瞧瞧弄丹。

    “磕绊结巴!”弄丹粉脸一皱,稍一侧目,朝有尾浅笑,轻道:“今日殿上,碍于宫主,自是谨小慎微,不敢相询。然我跟赤武,若不探清来龙去脉,恐整晚辗转,冥思一夜。”

    有尾听得,吃吃一笑,心下暗道:弄无悯时时一副淡然面孔,怎得收了这般急躁弟子。

    有尾瞧瞧弄丹,笑道:“有尾初入知日宫,并无相熟之人,偏我亦是喜闹脾性,你们来得倒巧。”

    弄丹赤武闻言,心下稍慰,皆知弄无悯既带有尾入宫,不论来路,此女心性定是不差;又听有尾一番说话,加之看似年龄相仿,陡觉亲近。

    有尾起身,抓得几只果子扔与弄丹赤武,便娓娓讲起胥叠之事。弄丹赤武津津有味,间或打断问些问题,又或为有尾妙语逗得前仰后合,一番下来,自是熟络很多。

    三人聊着,不觉天已渐白。想着宫中仆役依弄柯要求,将送早膳,弄丹赤武虽是意犹未尽,却也不敢多留,相约下回,这便告辞离开。

    有尾也觉困乏,合衣翻身已入梦乡。

    于敛光居无所事事候了两日,期间三餐皆由宫人送至门外。有尾天天吃饱睡足,但也心知并非长策。弄无悯再无消息,倒是苍文于某晚突至。

    苍文抵时,见有尾正剥橘子,口中喃喃自语:“这只十二瓣,就猜十二!”

    苍文顿觉好笑,又见其稍后数着橘瓣,一脸愁容,苍文不禁开怀,朗声一笑。

    有尾侧目,见是苍文,即刻跳将上前,双手攀着苍文两臂,娇道:“文哥哥来得正是时候!有尾有要事求尔一臂!”

    言罢,回身指指桌面橘子,愁道:“第五只,还是不中。“稍顿,有尾抚抚肚皮,轻道:”我实在吃不下了。”

    苍文闻言,笑意弥深,捡着橘瓣径自吃起来。

    “文哥哥前来,可是得仙人令?”

    苍文缓咽下口中果子,半晌方道:“非师父之意。实是心下惦念,却不知师父安排是何用意。”

    言罢,苍文踱步门外,将一件物什拎了起来。

    “此来,一是将此物赠你。”苍文脸上一红,轻道。

    有尾将物什接过去端详,见是一根扶老,黄花梨木,杖头为翠玉,初扶上微凉,后却渐感温润。细观,杖头稍下,两行小篆:竹杖胜马,左之宜之。

    有尾摩挲杖身,定定看向苍文。

    “是……是回宫无事,做来消遣。”苍文埋首于胸,支吾道。

    有尾怎不知其意,接道:“知日宫大弟子,怎有闲暇消磨在此!”

    有尾心中感怀,腾出一手压在苍文紧攥两手背面,柔声道:“文哥哥善处,有尾铭记。”

    苍文稍显无措,见有尾不再言语,忙道:“师父命我明日离宫,前往肩山东南辞仙楼。那处有其故友散在凡俗,需我知日宫相帮以解燃眉。”

    有尾闻言,询道:“辞仙楼?可远?何时回返?”

    苍文见状,心下又喜,反手轻握有尾龋瑁Φ溃骸白缘本×饫В笏俟椤!

第三章:得入知日宫 … 第15话

    自那夜苍文离去,有尾更觉日子寡淡。她终是不耐,一日用过早膳,就拄着苍文所赠扶老大摇大摆往主殿方向行去。

    此时正值知日宫弟子晨课时间。弄无悯携弄氏姐妹正于主殿窗口眺望,而赤武正引众弟子于殿前修习知日宫气诀。有尾惊鸿乍现,弟子们见一妙龄美人儿立于不远处,皆是停了动作,再无法心气合一。

    赤武一见有尾,心下大震,深恐为弄无悯察觉,必当责罚。又因他年纪尚幼,入弄无悯门下虽早却不若苍文威势,此时见众弟子难服号令,更觉懊恼。

    弄无悯跟弄家姐妹岂会不见有尾身至?

    弄墨脸色陡变,正要跳将出来,未料弄无悯回身,眼风一扫弄琴,缓道:“赤武年岁尚幼,你便过去,令诸人好生修习,我门心法,最忌二意。“

    言罢,又道:“弄柯,日头正好,稍觉舌燥。且煮些新茶。”话音刚落,弄无悯已然抬手,闭了面前棂窗。

    弄家姐妹不敢多言,弄丹心中大石这方落下,转念心道:或日后便可天天去寻有尾闲话家常,不必偷摸鬼祟。念及于此,弄丹巧笑。

    此时,有尾亦是远远瞧见弄无悯,正当无措,却见其合了窗,心下登时了然,面上更是得意。

    当夜,有尾正觉解了禁,思量着明日需往宫中它地戏耍一番,正自盘算,弄无悯陡至。

    夜半私语,孤男寡女。弄无悯心知不妥,便立身堂门静待。半晌,有尾才从内厢房单足跳跃往正堂而来,刚想着今夜又是百无聊赖,就见弄无悯负手立于门外;夜凉风微,其浅灰绣金丝袍随风扬起,一番景象惊得有尾瞠目无语。

    少顷,有尾合上朱唇,舔舔唇角,轻道:“仙……仙人?您好!”言毕,有尾已是摇头,心道:自己何时也这般笨口拙舌?莫不是跟苍文赤武呆得久了?

    “你与弄丹年纪相仿,跟她一般称‘宫主’便可。”弄无悯轻道。

    “是。……宫主。”有尾稍应,躬身施礼。

    “如有不便,吾且立于此处,交代一番。”

    有尾闻言,这才记起弄无悯尚在屋外,当下忙至正堂主位,又用衣袖扫扫椅子,恭道:“宫主请进,宫主请坐。”

    弄无悯这才进得屋内,缓缓取座,轻声问道:“刚见你单足蹦跳,不知何故?”

    有尾羞道:“无聊得紧,自行逗逗乐子罢了。”稍顿,又施一礼,柔道:“有尾还未谢宫主不怪之恩。今晨。。。。。”

    弄无悯稍抬手止住说话,朗声道:“今早日光耀目,身前景物实难分辨。”

    有尾闻言,心下暗道:堂堂宫主,尽是诳语!一念起,面上满是笑意。

    “却不知宫主前来,有何赐教?”

    弄无悯抬眉,淡淡问道:“你当真不知自己来历?”

    有尾陡地一惊,侧目见弄无悯如水目光,实难躲避。

    “确无印象。”

    弄无悯定定看着有尾。半晌方道:“足疾。。。。。。”

    有尾闻言,再将裙摆一拉,盖上跛脚。

    “足疾,可医。”

    “当真?”有尾一惊,将上身倾向弄无悯,急道:“非疑宫主仙法,然有尾至今,尚不明自己为何生成这般模样。”

    弄无悯眼神落于正堂角落,看看那玉竹扶老,轻道:“妖修至境界,自可摆脱妖身,化为人形。然若首次化形遭逢变故,或会出现此种情形。天雷、地火、天敌突现,均可引发此况。”

    有尾顺着弄无悯目光,见其凝视扶老,笑道:“此物乃文哥哥所赠。”

    弄无悯稍一顿,立时收神,接道:“因尔化人不利,致蛇尾无法隐藏;所成人形亦受阻滞,想来便是脚疾缘处。”

    有尾闻言,轻道:“宫主博闻,有尾感佩。却不知当如何医治方好?”

    弄无悯应道:“回宫后,吾已遣宫中仙鹤四只,分往肩山四方寻来垚草、丘草、施草、空夺蛇蜕四物;吾已交待弄琴暂理宫中琐事,明日即闭关炼制丹药。”

    有尾闻言,心下大动,然少顷已是难抑狐疑:不知他有何图谋,如此费心劳力,单单只为医我跛脚?

    弄无悯却不言语,起身欲辞,踱至门边,方道:“此间需七七之日。好自为之,莫生枝节。”

    “是。”有尾稍应,心不在焉。

第四章:辞仙布疑阵 … 第16话

    苍文辞别有尾后,第二日清早便依弄无悯之令前往肩山东南辞仙楼。火龙驹陆路上仍是脚程不减,当天午时,苍文便抵达辞仙楼所在的繁华小镇——藻圭。

    藻圭镇全因镇上的藻圭王府闻名。虽名为王府,但府中并非皇亲国戚。其主人原是闲散世间一老朽,幼时也算饱读诗书,后觉名利非其所欲,自在方是所求,于是开始乞百家饭,睡千家街,说的明白些,他做了个逍遥花子。

    当年这藻圭镇尚未更名,还是朽木镇,此地突发瘟疫,弄无悯前来探查,巧遇此丐。两人虽云泥有别,却为解灾齐心协力;弄无悯制丹药解疫情,老乞儿一来负责施药,二来利用乞丐遍布镇中及周边各地网路探听虚实,最终二人也算是合力诛杀了疫病罪魁——“朽妖”。

    弄无悯感此人不慕荣利、为善一生,临走特留下知日宫丹药三枚。老乞儿得此仙丹,当即服下一颗,保得他五十年容颜不改,身强体健。之后他领当地人重建此镇,并将之更名:藻圭。当地人念其恩情,都尊其为老王爷,而后更是齐心为老乞儿在镇上建了个藻圭王府,以示尊崇。

    辞仙楼正是坐落在这藻圭镇上,其名亦是得自老乞儿。此处是当年弄无悯盏茶惜别老乞儿,驭火龙驹登天之地。当年老乞儿得见此景,心下大动,将此楼易名“辞仙”,用以纪念弄无悯大德。

    苍文到得此镇,便一路问着寻到了这藻圭王府,门口两大石狮镇守,“藻圭王府”四字匾额也是金光发烫。只是府内甚是喧嚣,不时有人走进走出。苍文便也跟着人群入了府。

    堂上更是人声鼎沸,大家聚在此处畅谈欢宴,一派和乐。正中席上主位有一鹤发老人,看上去仍是精神矍铄,正乐呵呵接着旁边人的敬酒。苍文心下一想,这气派应是藻圭王爷无疑,于是径直走上前去,抱拳躬身施礼道:“王爷康健!在下苍文,是。。”

    话未说完,老人已是站起身来,扶住苍文道:“少侠定是我无悯老弟徒儿,小老儿我可有说错?”

    苍文点头轻声道:“小侄正是知日宫主弄无悯座下大弟子。”

    “好啊,好,”藻圭王爷自顾自摇了摇头,笑道:“当年一别,竟已五十岁余,想我早过耄耋,本是该去陪阎王老儿聊天下棋的,却还能如此这般,跟镇上朋友喝酒吃肉,全赖无悯老弟大恩。”

    “王爷自是本心所致,行善除恶,才得此机缘。”

    “苍文侄儿,别王爷王爷了,老儿我本姓刘,你叫我刘老伯就好。”藻圭王爷一边说,一边抱拳示意堂下众人,“今日故人遣人来访,小老儿就不陪各位了,大家接着吃喝,毋须拘束。”说完,便领苍文往内院走去。

    路上藻圭王爷跟苍文提到,这藻圭王府是镇上众人合力而建,因此他时常在府中设宴,免费招待邻里路人。

    “却想请教刘老伯,为何在堂上一眼认出小侄?”

    藻圭王爷闻言大笑,拍手道:“年少英豪,俊朗正气,跟当年我第一眼见无悯老弟的印象如出一辙。”稍顿,他又道,“只不过,想来我那老弟太过拘谨,你本正当年华,行事举止老成持重,定是被无悯老弟教导影响所致。”

    苍文闻言,抿嘴暗笑,又听藻圭王爷道:“无悯老弟千岁仙身,老夫何德何能本不敢跟其称兄道弟。只是他容颜不老,一副清俊面容,小老儿我便占了便宜,贤侄莫怪。”

    两人入得内堂,藻圭王爷这才眉头微皱,叹口气道:“贤侄,此次劳你前来,只因本镇有名的辞仙楼近些日子出了诡异。”

    “前几日,我府上收到一封莫名书信,未有署名,信上仅书‘今夜子时,辞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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