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华山-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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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嘉祥还只是四大圣僧之一,单凭【一指头禅】并不能让他力压其余三人,成为四大圣僧之首。
可一旦嘉祥借助和氏璧异能练成其融汇天竺武学与中土武学为一体的【枯禅玄功】,自然可以凭着高出其余三人一筹的功力,稳居四大圣僧之首了!
当然,这些话,就没必要对着大木、大林、大森这三个区区棋子说出来了。
午饭过后,石之轩就辞别了道显住持,背着装了几件僧衣的朴素包裹,孤身出了一乘寺,直奔长江而去……
夜幕降临,油灯昏黄。
一乘寺住持禅房内,道信、道显并派盘坐,大木则立在对面,躬身禀报某些事件,道信不时提问一两句,大木则立时细细分说。
好一会儿,道显挥手让大木退下,向着道信问道:“师兄如何看,大德小小年纪,竟已开始对和氏璧这等异宝上了心,恐非我禅宗之福……”
道信不以为意道:“三年前三论宗栖霞寺献出宝璧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德要是不上心,那才不正常!
而他竟能隐忍三年,才开始不动声色的追查此事,足见其城府甚深,且凭着有限的信息,还能分析得大致不差……
正是我禅宗之福!”
道显和尚一愣,随即恍然:若是普通和尚,自然是乖乖诵经念佛,令行禁止就好,可到了一宗之主的位置,不通机谋政治显然就不行了!
而大德虽非禅宗之主,却是禅宗之主的嫡传弟子中最出色者,将来很可能就是禅宗第五代宗主,若是真的单纯得跟普通小沙弥一样,那道信才要头痛呢!
总不能让道信逐字逐句的教导大德什么权谋算计吧?
道信摩挲着弥勒佛似的肥嘟嘟肚皮,低声嘀咕道:“就算知道和氏璧在栖霞山又如何?
大德总不会去偷去抢吧……若是能顺利抢到还好,合该我禅宗与和氏璧有缘,若是大德给人当场拿下,那我禅宗可丢大脸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根本没有
华灯彩照,脂粉弥香。
一个身着宝蓝绸缎儒衫,摇着折扇的翩翩佳公子,风*流四溢的踏进了绮春楼,一路熟头熟脸的跟姑娘们调笑不绝,慢悠悠踱步进了后院,径直前往绣楼。
乔装易容之术,对于花间派来说,实在没啥技术含量,更何况,这还是本色出演呢?
楼梯口的石阶旁,一老年一中年两个汉子,正席地而坐,手上拿着薄刀、竹篾,正在……编竹席!
“这两人,就是野史所载,‘张丽华家中贫困,父、兄以织席为业’的‘父’、‘兄’?”
翩翩佳公子心中腹诽着,迈向楼梯口。
两人手中活计不停,招呼一声:“之轩少爷……”
石之轩微笑回应,“二位近来可好?”
两人道:“每日闲极无聊,尚好!”
石之轩微微颔首,迈步上楼,心下暗暗了然:这两人多年前就勉强入了一流高手,如今十年过去,仍旧无甚长进,难怪安于给丽芳师姐的青楼当打手!
张僧繇见到石之轩此时与早上截然有异的面容,不由叹道:“每次见得你不用人皮面具亦可改头换面的绝技,为师都羡慕不已……
要是我年轻时也能有此神乎其神之技,也不会……哎!”
石之轩撇撇嘴,并不接话,目光左右搜寻,暗道:我这可是集三世智慧武功之大成,对筋骨肌肉控制自如,才能随意改头换面,你一大把年纪了,就算学了拳术,也练不到化境了……
不错。他此时的面貌,三分清秀,三分儒雅,三分俊朗,一分桀骜不驯,才是此世的本来面目!
而在一乘寺的‘大德’圣洁面貌。却是数年前,他凭着在肉*身修炼上的不俗造诣,将面部肌肉向着最为符合【摩柯无量慧经】清净圣洁气息的模板,渐渐修整而成的!
两张面孔若是单论轮廓,倒仍有四五分相像,可一旦多出头发,换了衣物,再加上运转不同的先天气功,改变气息、眼神、谈吐。可就完全是另外一人了!
当然,为了尽善尽美,面容修整过程中或可用真气辅助,但在之后的维持上,并不需要消耗真气!
如此奇术,可谓开此世之先河,足可将任何易容术甩出几条街,也难怪张僧繇感慨不已了!
片刻后。张丽芳带着张丽华到来。
本已三十好几的张丽芳凭着深厚功力,驻颜有术。仍旧维持在二十七八的熟*妇黄金阶段。
倒是年方十二的张丽华,竟已出落得玲珑娇俏,若忽略某处还是飞机场,只看脸蛋儿的话,实打实可算绝顶美女了!
石之轩呵呵一笑,“许久不见师姐。甚是想念!”说着就像小时候一样,伸手就要搂张丽芳的纤纤细腰,却被她没好气的拍开手臂。
娇嗔道:“花间派传人可都是翩翩君子,耍流氓,占便宜。可非应有之举!”
石之轩也不尴尬,正要说话,忽然转身一抱,正好将半空的张丽华搂在怀里。
小丫头咯咯直笑,哼道:“真小气,不就想看看你的光头么,建康城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万光头进进出出,本小姐还懒得看呢!”
原来,张丽华刚刚装作不经意间绕到他身后,出其不意的跳起来,探手准备打掉他的儒巾和假发……
石之轩嗤笑道:“一进门眼珠骨就碌碌乱转,我还不知道你个机灵鬼?”
张丽华明显不承认自己的表情神态漏了馅儿,不屑道:“不就是仗着武功比我高,身手比我快么?
要是花间派的武功女子也能练,我肯定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石之轩不置可否,将她放下,掐了掐她那嫩得快出水的俏丽脸蛋儿,然后斥道:“大人说话,小屁孩儿一边去!”
张丽华叉着小蛮腰,怒哼道:“臭之轩,我哪里小了,你也就只比我大三岁!”
石之轩的目光在张丽芳那鼓*囊*囊的胸*前打量了一番,又转到小丫头的胸*前,停着不动了。
在小丫头脸上渐渐涌上寒霜之时,他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是小……是根本没有哈!”
张丽华嘴巴张得大大的,似是愣住,俄尔柳眉倒竖,冷哼一声,气冲冲的跑掉了。
下楼梯的声音响起,石之轩哈哈一笑,扬声提醒道:“小心楼梯,别摔着了!”
“哼!”声音颇大,从楼下清晰传来,小丫头分明用上了真气。
张僧繇与张丽芳齐齐摇头失笑,颇为无语。
张丽芳美目流转,忽然道:“我看丽华定是喜欢上了之轩,才会如此在意之轩的话,如此生气!”
张僧繇颔首道:“不无可能!”
唯独当事人石之轩无动于衷,淡淡道:“小孩子脾气,变脸像变天,这算得什么准?……指不定,我就是个好哥哥的命!”
虽然他心底也有几分怀疑,可如今小丫头还是太平公主,就算脸蛋儿再漂亮,他也生不出下手的余望啊!
近半年来,他的【元始真法】于‘炼精化气’一关圆满,忙着趁热打铁,开始‘炼气化神’,许久没与张丽芳见面,倒是好一阵谈笑。
待得张丽芳笑咯咯离去之后,石之轩才双眼倏地精芒大盛,精神抖擞的对张僧繇道:“和氏璧确在栖霞山无疑,咱们爷俩趁夜去探探?”
张僧繇连连摇头,一脸管我什么事的表情,“为师年纪大了,潜力已尽,就算盗来和氏璧这等异宝,又能增强几许功力?
况且,为师年轻时听说向雨田也曾觊觎过和氏璧,后来发现难以运用,这才失望放弃!”
石之轩打心眼里不相信此言,向雨田那等智慧和修为竟会奈何不得区区和氏璧?……恐怕是向雨田吃独食的老毛病作祟!
可惜,张僧繇不愿去栖霞寺冒险,石之轩也不好勉强,转而道:“您老收藏了什么珍贵矿石、铸材没有,我可连一柄兵刃都没有,怎么闯荡江湖?”
普通精钢兵刃,还不如他的手指甲,根本经不起剧烈战斗。
更何况他此行前往北方,乃是计划着屠龙一血,一个不好陷入大军围困,纯凭拳头太浪费真气和精力,豆腐渣一样的普通兵刃完全是送命!
张僧繇道:“年轻时倒是搜集过一些海底寒铁,可惜量太少,连铸造一柄匕首都够戗!”
石之轩不满道:“人家阴癸派的真传弟子出师时,师父要么送天魔缎带,要么送天魔双斩,要么两个都送……
你这师父,连半个都送不出来,这也太逊了!”
张僧繇哼道:“皇宫内库大把的神兵利器,极品铸材更应有尽有,你有本事自己去拿……再说,谁说你出师了,你的绘画技艺可一直都是差评!”
“皇宫?……陈霸先?”石之轩眸光闪烁,完全忽略了张僧繇的后半句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水下君子
自三年前立国大陈,陈霸先仍取用东晋以来的南朝皇宫,即建康宫,位于建康都城中部偏北地区。
宫城有八门,南面正中为专供皇帝出入的大司马门,正对都城宣阳门,两门之间为御道,即全都城的中轴线。
建康宫又名苑城,亦称台城,城墙比之二十余丈高的都城墙更高十丈,所谓京都有事,以台城为固。
如此城高,纵然大宗师一级的高手,也难纯凭轻功轻易跃过城墙,潜入宮去。
而值此战事频繁的年代,宫城守卫不可谓不严密。
特别是夜晚,除了五步一哨,三步一岗外,城头上每隔三丈,都支起一个大火盆,以木料和松脂燃起熊熊烈焰,照亮附近一大片墙壁,使得任何妄想攀越城墙之人都无所遁形!
当然,在某些人眼里,想要潜入宫城,大晚上提心吊胆的去攀越城墙太傻,太没有技术含量!
作为进出皇宫的主要侧门,东华门前兵将林立,守卫森严。
眼看天色渐暗,守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一挥手,吩咐手下众禁卫道:“准备关门落锁!”
恰在此时,一阵公鸭嗓的难听呼声远远传来:“老陈……等等!……呼哧,呼哧,等等杂家!”
守将扭头望去,却见一个身着内侍太监服饰的瘦高青年疾奔而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了近前,守将不悦道:“徐忠贤,怎么弄的?……你不是不知道咱们禁卫的规矩,落锁晚了,可要吃军棍!”
‘徐忠贤’一边急匆匆往宫门里走去,一边喘着粗气。恼怒的回应道:“嘿,别提了……
那些杀千刀的扒手,把杂家的荷包摸走了,害得杂家没钱雇马车,从城外一路走过来,差点儿没累死杂家!”
守将不屑的撇撇嘴。嗤笑道:“恐怕掏空你荷包的不是什么扒手,而是哪家楼子里的姑娘吧!”
‘徐忠贤’摇头叹气,“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没想到摊上这种事,真他奶奶的晦气!
老陈,这次多谢了……下次有机会请你喝酒啊!”
守将看着‘徐忠贤’直往宫北华林园而去的背影笑了笑,指挥着属下禁卫开始关门落锁。
“嘎吱吱……”
宫门阖闭的巨大声响传来,‘徐忠贤’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诡异笑意,却又转瞬即逝……
城外野地里。一个光*溜溜只剩短裤的青年昏迷不醒,看面容,不是徐忠贤又是谁来?
升级版【移魂**】一出,区区不会武功的小太监,迷迷糊糊中早将祖宗八代都抖落干净,事后却还会一无所觉,一问三不知!
石之轩顶着徐忠贤的‘皮’,趁着天色尚未全黑。快步疾行,不经意间摸了摸飘柔顺滑的秀发。心下很是感慨:足足六天才能将秀发催生到正常长度,这肉*身修炼还得再接再厉啊!
这六天来,他一直在建康城与栖霞山之间来来回回,通过踩盘子、买消息、偷听、摄心移魂等种种手段,将建康宫的大致结构、皇帝陈霸先的大致信息及栖霞山的地形摸了遍。
当然,同时他也凭着元始真气及肉*身掌控。尽快的催生恢复了满头秀发。
原本一天之内生出两尺秀发也并非不可能,却会伤及头皮毛囊,毕竟即使他肉*身强横,气血浑厚,真元充沛。可某一部分肢*体的新陈代谢目前仍旧有其极限,过犹不及。
不过,若是他真正修成‘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肉*身绝诣,倒还真有可能在眨眼间长出两尺秀发!
而之所以今天潜入宫来,并非因为秀发长成了,而是因为昨天收获了一个重大消息——陈霸先病了,重病卧床!
此事在普通百姓看来无甚奇怪,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病?但在南北各方势力的高手们眼中,几不吝于晴天霹雳!
须知,陈霸先征战一生,从无败绩,乃是实打实百战崛起的一方霸主,宗师级大高手,而在登上皇位之后,理该藉此念头通达,气势如龙,武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就算够不到大宗师的边儿,也该成就宗师高段!
可如今陈霸先才当了不到三年皇帝,就重病卧床,不论其他,年仅五十余岁,正值宗师级大高手的黄金年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病而倒,岂非咄咄怪事?
若非从张僧繇口中得知魔门近些年处于蛰伏期,没来搅风搅雨,石之轩几乎都要怀疑陈霸先是否着了阴癸妖女【姹女大*法】的道儿,给榨成人干儿了……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更方便他的计划了……
到了后宫范围,处处楼阁林立,华灯彩照。
或因皇帝病危,牵动宫内绝大多数人的心思都聚在皇帝寝宫,而对其余宫殿园林的注意力难免有所下降,乃致于以假乱真的内侍太监‘徐忠贤’竟一路畅通无阻的摸到充当珍品内库房的柏梁殿。
顺利得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扫了一眼殿门铜环上悬着的精钢环链及大铜锁,‘徐忠贤’不屑的撇撇嘴。
微妙灵觉感应到四周无人之后,双手撮指成刀,阴柔内劲透出,如无形而有质的利刃般在两扇红漆厚木门上的门环周围各划了一个圆圈。
然后轻轻一扯门环,大铜锁、精钢环链、黄铜门环及两块儿圆木板无声无息的脱落下来,华贵的红漆木门上多了两个圆圆的破洞,立时难看起来。
片刻后,漆黑寂静的殿内响起压抑不住的低呼,“好家伙……五金精英、玄铁之精、海底寒铁、天外陨铁、乌金砂……不愧是天地元气更上层楼的世界,天才地宝就是多!
咦,这是?”
“吟……”一声轻微而悠远的剑鸣,飘忽虚缈,如天音悦耳。
“九韶定音剑?……好宝贝啊!
啧啧,可惜谢玄成也音攻。败也音攻,用剑就用剑嘛,分心分力施展音攻算什么?没有令东来那等精神境界,音攻根本奈何不得真正的高手!
不过,宝剑就便宜本少爷了!”
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剑刃破空声连绵不绝,似在劈斩木柱。亦或切割帘幕,乃至移动木架……
在里面胡作非为的‘大盗’其实很明白,这处积蓄了南朝数代珍惜矿石、神兵利器的柏梁殿宝库,在武林中人眼中,是个价值连城之处,但在皇宫内院,若非皇命,却是无人问津的偏僻之地。
只因上至皇子妃嫔,下至宫女太监。无不深晓,在此皇宫大内,黄白、神兵、矿石、美玉等等万物皆空,唯有一物是真——权势!
有权者,纵然本来一无所有,最终亦会无所不有;而无权者,纵使原本无所不有,最终仍会一无所有!
片刻后。背负包裹、手提宝剑的‘徐忠贤’闪出柏梁殿,转身轻轻关上殿门。按回门环,旋即趁着夜色,一溜烟儿向着旁边的华林园潜去。
而柏梁殿内,一点儿火星若隐若现,似是一柱檀香在静静燃烧……
作为宫内最大御苑,华林园风景如画……当然。最重要的是花木林立,假山亭台、池塘水渠多多,既方便潜伏,水渠更直通向宫外湖泊水道。
黑暗中,‘徐忠贤’按照皇宫严格按照南北布局的特点。稍一辨明方向,立时选中一条水渠,无声无息的滑入水中。
外呼吸霎时转为媲美先天胎息般的内呼吸,他身如游鱼般逆流向着进水口处潜去。
纵然身在水底,一路上他也屡见灯火通明、人影憧憧之处,由此可知,若是背包提剑从岸上走,隐藏行踪纯属妄想,恐怕唯有硬生生杀出去了。
当然,最可能的是杀不出去,反而被数之不尽的精锐禁卫给团团围困,最终剁为肉酱!
好半响,渠中水流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估摸着该是靠近宫墙进水口了。
“嗯?”
水底潜游中,聚功双目的‘徐忠贤’忽见前方黑压压尽是人头粗的立柱,暗呼到了……
事实上,为防有人从引水渠的进出水口潜入皇宫,图谋不轨,每个进出水口都会以粗大的精钢栏杆设置三五道横竖闸门。
此间每根人头粗的精钢立柱都下方深入水底地基,上接城墙门洞,且每日都有禁卫检查闸门是否安好……
简而言之,过水可以,过人不行!
幸好,‘徐忠贤’本就没想过整个人从不足三寸的精钢夹缝里挤出去,而真正要从此处出去的,唯有背上装着矿石的包裹罢了。
“三道钢闸,共距五丈,不算远……”
摸清情况之后,‘徐忠贤’麻利的拆开早就缠在身上的柔韧钢丝,运足真气,手腕一抖,钢丝如灵蛇般逆流穿过精钢立柱的缝隙,探向最外面那道钢闸……
柏梁殿中,一点细微火星冉冉。
徐徐燃烧足有大半个时辰的这柱特殊檀香,眼看就要燃尽,却似回光返照般,在火星触及底部的一堆粉末时轰的腾起一蓬绿焰,点燃了旁边一大堆蓬松碎木丝及绸缎碎布……
赤红火焰熊熊燃起,照亮了小半个柏梁殿。
隐约可以见到,本该悬在殿顶及大红立柱上绸缎帘幕早已尽数没了踪影,就连许多粗大立柱,也被什么利器削去了厚厚一层,包括易燃的红漆表层……
而在越燃越烈的火焰旁,却是堆着许多绸缎、木柴,且紧挨着用来放置珍宝的许多高大红漆木架……
水底钢闸处,装着极品矿石、铁锭的包裹被钢丝紧紧绑在最外面那道闸门的精钢柱子上,‘徐忠贤’心底才大大松了口气。
即使此世天地